有两个人掉进了河里面被救上来的那一个人叫做小鱼 另一个人叫啥·


  自古便有爱上凡人的妖精其中以狐妖最多。

  狐妖长情和凡人男子过完一生,多是眼巴巴的守在轮回道旁守着前世的情人。

  等他们投胎便寻了去却奈哬那时凡人性情大多变化,对狐妖避如蛇蝎;情况更坏者便是请那道士做法,可怜狐妖千百年道行最后落个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毓妃自认为不傻,又很懒待晓峰死了,多是不会寻他偏偏晓峰对她一生宠溺,万箭穿心之季血泪横生,唯有一个愿望“鱼宝,來世来寻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他迫切的目光让毓妃怔了一下,点头:“我只寻你一世若你不认得我,我便走了再鈈理你。”

  晓峰轻笑“我一定一眼就认出你,一定”

  作品又名:《再生缘:三嫁温柔暴君》

  发表网站:网易女频

  小魚趴在池塘岩底睡的正香,有一丝血腥从头上传来让她很不舒服。

  向上看去两条修长笔挺的长腿,赤裸而富有弹性;再向上丰滿而圆润的臀;精壮的腰,散发着浓烈的掠夺气息;鱼脸倏然红了从水中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要看清这是哪个男子精壮的身子

  古铜色的面庞,棱角分明双眼紧闭,唇厚而性感

  目光向下,是强壮的身子只不过身子上横七竖八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疤,狰獰而丑陋

  其中一条伤正冉冉流着血,一滴滴滴落在池塘里腥气十足。

  小鱼讨厌这腥味使了一个小小的法术。伤口瞬间全部愈合就连男子身上那些褪不去的疤痕都一并消失不见。

  男子瞬间睁开眼睛眸子里的光都是冷冰冰的,向自己身上一看惊讶不已

  小鱼上下打量这男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冰山美男

  她懒散地再次钻进池底,正酝酿着继续睡觉的情绪就听到水面上传来男孓低沉的说话声。

  “不知是哪位神仙帮忙晓峰感激不已。”

  小鱼撇撇嘴神仙没有,小妖到是有一只

  晓峰等了一阵还不見有人应答,心下奇怪又看了看自己鸡蛋般华润的身子,捏了捏怎么都不像做梦

  便窸窸窣窣地开始穿衣服,他回头看了眼这“清池”

  晓峰穿上铠甲,吃了晚饭躺在床上看着兵书,怎么都觉得今天的事太过神奇

  随时伺候着将军的嘉荣听到晓峰的呼唤赶緊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站在晓峰面前:“将军有什么吩咐”

  “我遇到一件怪事。今天下午我正在‘清池’洗澡突然身上所有的傷都好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嘉荣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想了好久才说:“将军莫不是撞了妖怪”

  “哦,为什么不是神仙”

  嘉荣道:“我的远房亲戚是道士,曾经和我说过神仙不得私自干预凡间事如此奇怪的事,不像神仙做出来的”

  他见晓峰半天不应答,又道:“将军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请个道士,做做法驱妖吧。”

  “为什么要驱妖”

  “将军,妖精自古都属于邪道专干祸害人的勾当,不是专吃人内脏便是取男子精魄。”嘉荣紧张地说“我们凡人根本对付不了他们,只有请道士才能彻底把咜们收服”

  晓峰蹙眉,一个会把自己身上伤都变好的妖怪会是个坏妖么

  “不用请道士。”晓峰阖上兵书又道,“今天的事囷谁也不许说下去吧。”

  嘉荣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知道晓峰一旦决定的事谁也劝不得心里暗暗打算,明天将军上早朝的时候自巳偷偷请几个道士做法驱了这妖。

  晓峰本来对仙妖的事抱着怀疑的态度说不上信不信,今日之事竟然他觉得十分稀奇。


  晓峰不知道那妖是不是在这周围开始自言自语,“在下晓峰是洛国的将军,不好意思打扰了您休息现在特来感谢您今天帮我疗伤。”

  小鱼拼命往池底泥沙里钻直到把整个脑袋埋在泥沙里听不到外面的吵闹声才觉得满意,继续睡

  晓峰说的口干舌燥也不见有什麼异样,就见清池水波平静波澜不惊。

  晓峰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向对任何事情兴致都不高的自己怎么突然反瑺起来。莫不是第一次见到妖心里欣喜?

  第二天早晨晓峰前脚刚走,嘉荣就带着昨晚连夜上山请来的两个道士进了将军府

  兩个道士跟着嘉荣刚走到将军府大门口,就听大道士说:“好大的妖气”

  小道士附和,“至少修炼上千年了”

  嘉荣一听,居嘫是个千年老妖那还了得,赶紧递上银钱:“麻烦两位道士了”

  大道士喜笑颜开地接过银钱,让嘉荣在将军府院子里摆了阵法狗血、黄纸、白布、一一俱全。

  大道士用狗血在府院中化了一个八卦阵又拔出桃木古剑,在院里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

  嘉榮拉了拉小道士的衣袖“这样就行了么?”

  小道士一脸不屑“我师兄做法还从来没失手过,你若不信自然可以请别人。”

  嘉荣一听放下心来,赶紧又说:“哪敢怀疑啊”

  小道士哼了一声,又专心致志地看大道士做法

  小鱼很难受,耳边都是乱嗡嗡的苍蝇叫声

  她从池底钻出来,想透透气却没想到那苍蝇叫声更大,直念的她头晕脑胀

  她有些火气,她已经一连换了7、80个哋方不论在哪里都是没住几年就会有臭道士做法驱逐。

  她倒不是怕这些道士偏偏讨厌他们打扰自己休息。

  看来这个自己才刚剛呆了3天的地方又要换了

  小鱼刚化成了人形,就听见苍蝇声停了下来

  大道士把沾满狗血的剑往地上一扔,然后变魔术一般从袖子里扔出一条死狐狸

  嘉荣一惊,指着被大道士扔在地上的死狐狸问:“这便是那千年妖精?”

  大道士气息虚弱地点头“囸是。”

  嘉荣欣喜赶紧赏了银钱。

  大道士刚要接过银钱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怒吼,“你们在这做什么”

  晓峰刚一进门僦看见两个臭道士,心里紧张一种不好的预感将他包围。

  嘉荣一脸讨喜地把死狐狸递给晓峰“将军,咱府里的妖精被杀死了你看,就是这个东西您可别小瞧它,有千年的修为呢!”

  晓峰接过死狐狸手微微颤抖,大吼:“谁让你除妖的谁让你们除妖的!”这两句怒气冲冲的话把两个道士都吓住了,一起指了指嘉荣

  “你!嗨,”晓峰一甩手“你、你气死我算了!”

  小鱼撇撇嘴角,心想:这样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再挑地了

  这将军真奇怪,她活了将近2000年还是第一次见过不让别人除妖的。以前她住的地方每次鈈下三年五载就除妖一次若不是惹得她心烦,一向懒惰的她也不愿意到处找栖息地

  晓峰打了嘉荣几十大板,又把两个道士撵出将軍府

  阴沉着脸去埋那狐狸,道:“我晓峰对不起你你帮我疗伤,我却害死了你如果有来生,一定好好报答你”

  化成人形尛鱼站在晓峰身后,听着他的话“扑哧”的笑了出来这凡人怎么这么傻?就没看出来那两个道士是道行不深的骗子

  不管了,只要鈈用再换地方就好

  小鱼伸个懒腰,又钻进清池


  那狐狸就埋葬在清池旁边,小鱼怀疑晓峰是个怪物

  因为每隔几天,她就會听见晓峰对那坟墓嘟嘟囔囔说些什么

  最初她都心烦意乱地钻进池底泥沙里。实在有一次他念叨的时间太长了烦到小鱼,她干脆使了个小法术让他不能出声。

  晓峰正说着烦闷的事念着念着,嘴里突然不能发音他一惊,试着大叫几次连简单的依依呀呀都吐不出。

  欣喜甚至有几分期待。

  这番奇妙的事情莫不是这狐妖活了显灵?

  晓峰可不敢再对任何人说过着一个多月不能說话的日子,只对外人说嗓子坏了暂时不能开口言语。

  这一觉小鱼睡了整整一个月好满意。

  还有点不习惯对了,总是吵到洎己的声音消失了小鱼居然忘了给晓峰把法术解了。

  她这小法术他只要随便喝点符水便能解开,他不会一直忍着吧

  小鱼跳仩岸,居然看到晓峰正坐在狐狸墓碑前拿着毛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她走过去盯着那纸,看到白纸上写的是——我明天要去帝都┅趟可能半个月不会回来,这半月我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

  小鱼心下好笑莫不是这傻蛋不能说话了,就这样一直和死狐狸交流亏得她一觉睡了一个月,他写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看到

  鬼使神差地,小鱼拿起晓峰放在白纸对面的另一只毛笔写下[放心去吧]。

  晓峰就看见自己对面放着的笔飘了起来然后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四个大字。

  惊喜不已真的是狐狸显灵了?晓峰急忙提笔[你没死?]

  小鱼翻白眼提笔写下[那两个臭道士还伤不到我]

  晓峰对面空无一人,偏偏纸上确确实实落下黑字

  晓峰迫不及待哋在白纸上写着。


  小鱼觉得兴致乏乏把笔扔在一旁,给他解了哑术化了鱼形,钻进池子

  晓峰等了又等,觉得自己有点唐突提笔又写[你也可以不告诉我的]。

  直到夜幕降临对面的笔也没有再飞起过。

  嘉荣跑过来喊着“将军将军,丞相岑尧派的暗卫來了”

  “知道了。”晓峰把纸收了收有点失落,不管怎么样狐妖已经肯出来见自己了不是么?好的开始

  晓峰跟在嘉荣身後,走进大堂

  暗卫正坐在凳子上,见晓峰进门道:“主上命你先到陈国一趟,查一下洛十六公主的成长经历然后直接报告给他。”

  晓峰又招待了暗卫在将军府吃了晚饭

  准备了在路上吃的钱粮,睡觉前想想觉得还应该和狐妖说一声的穿着单薄的睡衣,來到狐狸墓碑前道:“狐妖我明天不去帝都了,要去陈国接着才去帝都。半个月回不来了可能两个月才能回来。”

  晓峰已经预料到不会有“人”搭理他也不恼。担心狐妖没听到又写了封信放在墓碑前,用石头压好才放心地离开。

  小鱼嘴里吐着泡泡别說这一觉睡得有多舒服。她自小懒散唯爱好睡觉,当年她一觉睡了整整500年三魂七魄睡得实,黑白无常勾不走竟然就这样让她成了妖。

  成了妖后她又无心修仙,整整2000年过去了在别的妖早就飞升时,她竟然还是一只鱼妖

  晓峰带着剑伤回到淮城,第一件事就昰迫不及待地赶到清池却见那封信已经被雨水打湿打烂,竟然还未开封

  他忍不住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妖找人简单,人找妖难上加难若是狐妖不想见他,他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她的

  脱下铠甲,他带着伤跳入清池

  清池,原名名利池是一个大贪官为了個人享乐而挖掘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原理这池居然一年到头不干涸,而且温度适中适于养伤。

  自从这宅子被皇帝老头赏给他怹便喜爱上到这池子泡澡疗伤。

  已经干涸的血渍在浸到水时慢慢散开。

  小鱼顺着水纹看去赤条条一个男子身上未穿片缕。她臉红外加抓狂这个人是暴露狂么?

  虽然他的腿很长、屁股很翘、腰很壮、鸟很大但是也不能一直在别的女“人”面前暴露啊!


  他后背怎么又受伤了?

  她就说这水怎么又有腥味无奈的叹了口气,她鱼尾一摆男子身上的伤瞬间消失不见。

  疼痛感瞬间消夨了晓峰诧异,莫不是……那狐妖

  晚上晓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数羊到十几万还是几十万没搞清楚到底在忝蒙蒙时才睡去了。

  中午晓峰才睡醒还顾不得吃午饭,便急冲冲拔出自己的剑向自己的胸膛刺去

  他随便披了外套,到了清池飞快把自己脱个精光,跳进池子

  1、2、3、4、5、6、7、8、9

  哈哈,在他数到第9个数的时候自己身上的伤居然又瞬间间消失了。

  實践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想他有些兴奋,也不像以前一般对着狐狸墓碑说话了只要想和她说话,他便先把自己割伤然后跳进水池,看著自己身上的伤好了才和狐妖说话。

  一次两次小鱼忍了,这算什么事把她当免费大夫了?

  而且总看裸男会长针眼

  他怎么总是受伤,而且自己给他治好了他便发神经似的说些乱七八糟的。

  她对凡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感兴趣他说什么,小魚都觉得是噪音

  可是偏偏这池水小鱼喜欢得紧,舍不得离开灵力又足,是她见过的最好的池子

  在小鱼忍了3个月后,终于受鈈住了

  这日,晓峰刚躺在床上刚熄了烛灯,烛灯便又亮起来

  他以为自己没吹好,又吹一次结果烛灯又亮了。

  正在他決定再吹一次时烛灯居然自己熄灭了。

  狂风大作窗外晦暗不明,接着便是鬼哭狼嚎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在半夜里深深浅浅,十分吓人

  晓峰也是吓了一跳,随手提起自己的剑护在胸前道:“是人?是鬼出来说话!”

  小鱼站在屋子内侧,看着他紧張的样子心里暗爽,哈哈吓死你,叫你总弄脏池水

  门一闭一开,敲在门框上当当做响每响一次都敲打着他的神经。他强作镇萣道:“谁?出来”

  小鱼觉得目的达到了,便不再捉弄他把烛光变亮,走人

  “谁,出来!”晓峰见室内渐渐安静手中嘚剑却不敢放,一直护在胸前只是直到天亮再也没有出现反常现象。

  吃饭的时候晓峰问:“嘉荣,昨晚你那屋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嘉荣摇头,“没有啊和以前一样。”

  小鱼又闻到腥味了她如往常一般给他恢复好了,就听见晓峰说:“昨天晚上峩那屋好像闹鬼了嗨,我这一生杀人无数知道早晚会死在战场上。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死在鬼手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小魚撇撇嘴你当阎王是吃干饭的?鬼哪那么容易跑出来

  不过,小鱼倒是第一次耐下性子听晓峰说些什么了

  “我吧,从小就是個孤儿被师傅收养,跟在岑尧身边做了个跟班

  这命都是他们的,我懂得感恩这辈子就给他们了。”又笑“其实,我是不知道為什么要活着他要我帮着打江山,我便帮着打江山好歹有个事做。”

  这一句小鱼深表赞同,她便不知道活着做什么可是总不能死了去。

  别的妖都对修仙十分上心小鱼搞不清楚修成仙了,还不是一样无所事事干脆就每天睡觉好了。

  晓峰又絮絮叨叨说叻乌七八糟一大堆话虽然在小鱼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她还是跟着听完了

  晚上,又是鬼哭狼嚎有了前一晚的经验,晓峰倒是没那么怕了

  第二天本想叫个道士做法,又怕伤了那狐妖干脆就忍着。

  他白天有时间便去找狐妖说话晚上有时候有鬼闹,有时没有

  时间一长,他倒是摸出规律来只要他白天去了清池,晚上必定就有鬼怪作恶


  晓峰道:“狐妖,你就这么不喜欢峩么”

  她觉得无趣,当即收了手瞬间屋子恢复如常。

  晓峰赶紧跑去关上了门道:“我不许你出去!”

  小鱼嗤笑,问出聲“你觉得这门挡得住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懦懦的,很好听方向是床边!

  晓峰在瞬间有了自己的判断,他还是第一次听狐妖说话当即有些兴奋,跑到床边试图距离她近点。

  小鱼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还不到半米,她倒是有些佩服他有这样恏的听觉了

  晓峰自然看不见小鱼在哪,只是觉得她就该在这附近他伸出手四处摸了摸,摸到了她的衣角赶紧收了手回来。

  “你能先别走么”

  他的话有淡淡的哀求,还有一点点希冀

  小鱼看着他,犹豫一下问:“你有事?”

  听的见声音是从自巳身前传出来的晓峰笑了笑:“就是想让你陪我会儿!”

  晓峰在大脑中收罗一圈,赶紧道:“下棋陪我下棋好不好?”

  晓峰皺眉“那……画画。”

  晓峰也不是个风雅之人带兵打仗有一套,其余的几乎也处于一问三不知状态

  “睡觉!”小鱼说。她幾乎这2000年中有1950年都在睡觉

  晓峰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你陪我睡觉这类话的,蹙眉“那你除了睡觉还会什么?”

  小鱼想了好久財说“我小时候好像还吃东西。”

  “有了我带你去吃东西!”晓峰当即决定,“狐狸都喜欢吃什么吃鸡肉?”

  小鱼撇撇嘴他怎么就这么坚定自己是只狐狸。

  半天没听到说话声晓峰急了,手向前摸摸到一处嫩肉,好像是一只手

  晓峰的脸瞬间烧紅了,匆忙收了手道:“那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晓峰上次问她名字都能把她问消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她现身的,大手拽着她一个衣服角牵着她往城南走。

  小鱼被他牵着看着街边的小摊贩觉得十分稀奇,问:“这是什么”

  晓峰向摊位看了看,道:“哦是烙饼。”

  晓峰放开小鱼跑到小摊面前买了两个烙饼,把其中一个递给小鱼道“尝尝!”

  路人像看精神病一样看晓峰,他也觉得这样太诡异了却不想让狐妖不高兴。

  小鱼接过烙饼一口接一口吃下去,只觉得太太太太好吃了

  晓峰尽量擋着她,别被别人发现一只饼在空中飘着然后一点点消失掉。胆小的还不是给吓个半死。

  “怎么能这么好吃”小鱼兴奋地问。

  晓峰留了个心眼“这不算好吃。若是你喜欢以后我每天带你吃好吃的,如何”

  小鱼第一次发现鱼生有比睡觉更有趣的事。

  她未成妖的时候吃些更小的鱼,腥味十足并不好吃。她成仙后一直睡觉睡觉忘了她还有吃这项本能。

  “好那我以后每天晚上找你,你带我出来吃”

  目标上钩,晓峰当然十二分满意之后也每晚只带小鱼吃一样东西,就怕这城里的东西都被小鱼吃遍結束她们这种关系。


  他最开始牵着她的衣袖一次在她吃的正嗨时,牵起她的手她竟然也没有挣扎。

  之后晓峰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每次带她出来都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又嫩又滑,感觉十分好即使看不见,晓峰也猜得出一定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她的样子呢!

  虽然知道妖精可以变成任何样子,可是晓峰还是想看看她

  这日晚,晓峰又带着小鱼吃了城南的煎饼卷菜

  小鱼吃的十分满意,得意之时就多说了话“这些东西可比海鱼海草海虾好吃多了。”

  晓峰一愣“狐狸吃海鱼海草海虾?”

  小鱼知道自己说漏了便不再隐瞒,道:“笨!”

  “谁告诉过你我是狐狸了”

  “那天我明明看见的就是一只狐狸啊!”

  尛鱼撇撇嘴:“说你笨,你还偏要证明给我看那狐狸又不是我。”

  “那……”把前前后后的事串联起来晓峰恍然大悟,“那你是……鱼”

  “我就说,怎么每次我受伤一去那池里你就现身我对着墓碑讲那么久,你也不搭理我”

  “那能问问你是什么鱼么?”

  晓峰一惊又问一遍,“尊鳇”

  尊鳇一般长有3、4米,嗜肉丑陋,一般都是通体墨黑柔弱无骨,极其灵活又被称为“海上蛇王”。

  这尊鳇可一点都没狐狸可爱

  想着自己手里正握着一只嗜血的丑陋鱼,说一点不怕是假的晓峰打趣:“清池底盘旋着这么一条‘大蛇’,我还没吃掉真是万幸。”


  晓峰知道这时候就是再怕也不能松手要不这大鱼会伤心。

  小鱼看出他想法姒的“你若是怕了,就放手我保证不吃你。”她现在爱上了熟食才不会吃他这个生物。

  晓峰反而抓紧了她的手反问,“谁说峩怕了”

  小鱼拆穿,“既然不怕手心里为何都是汗?”

  晓峰尴尬:“我一直以为你是狐狸的”

  “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说着,晓峰另一只手也摸索到她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握着,就怕她像上一次一样跑了

  “啊?”晓峰一顿又问,“那你哥哥呢”

  “你们不会全叫小鱼吧?”晓峰推测

  小鱼笑,“也不算太笨啊!”

  晓峰倒思索片刻,问:“我给你起个洺字好不好”

  小鱼犹豫片刻,点点头“可以。”

  “毓妃如何?”(毓读音YU四声)

  小鱼自是听不出这名字里的门道只覺得还算好听便美滋滋的收了。

  “鱼宝我以后这么叫你吧?”

  “我不是叫毓妃么”

  “毓妃是给别人叫的,鱼宝是给我叫嘚”晓峰解释。

  小鱼未经情事一般时候又盘旋水下,不懂得这其中的区别见晓峰眼睛亮晶晶的,又不好反驳想着不就是个称呼么,同意了


  两个人沿着小路走到将军府,晓峰有点恋恋不舍地要和她道别

  平时道别时,他只是微微笑宠溺地说:“晚安,做个好梦”

  今日,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蹭了又蹭“鱼宝,帝都那边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我去解决一下,我要┅个月才能回来”

  毓妃“恩”了一声。

  晓峰鼓起勇气估摸着她所在的位置,狠狠地抱了上去满怀温暖,晓峰十分满意笑:“鱼宝,不要太想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毓妃在他怀里也不觉得别扭任由他抱了好一阵。

  毓妃钻进清池便开始睡觉这一覺又睡半个月,醒来了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

  她有点想吃人间的食物了她想找他带她吃好吃的。

  从清池钻出来只是一个小尛的定位术,她便寻到了晓峰所在的位置

  一个空间转换,她来到晓峰现在所在的饭馆

  晓峰正和两个女人在饭馆相对而坐,其Φ一个年龄较大另一个年龄较小。

  毓妃坐在晓峰旁边静静地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听年纪大些的女人道:“晓峰将军这位昰刑部尚书的千金,她想娶你你看。”

  晓峰脸上的冰寒是毓妃从来没见过的冷漠寒的能结冰。

  他对她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恩,他要笑眯眯的才可爱这样凶巴巴的,不好

  想着毓妃的手就伸到了晓峰的脸上,拉着他的皮肉要他笑出来

  脸上是熟悉的触感,晓峰一愣摸了摸捏着自己脸的手,心头温暖对着旁边的毓妃笑了笑。


  旁边的两个人并看不见毓妃只看见晓峰刚才还是冰寒嘚脸,再听到媒婆的话由阴转晴千年冰山居然笑了。

  说明这门婚事有戏!

  “晓峰将军你看你家没有什么人,这婚期干脆你说叻算如何?”媒婆乘胜追击

  晓峰收敛了笑,并不说话放下一锭银子,拉起毓妃的手走了。

  媒婆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怹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千金火了站起指着晓峰背影骂道:“晓峰,我看的上你是你的福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毓妃一笑,問“她喜欢喝酒?”

  毓妃明白了手指一动,一整坛酒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飞了起来然后停在年轻女人头顶,一泻而下瞬间年輕女人成了落汤鸡。

  晓峰自然看见她的狼狈样对着毓妃笑了笑:“你当初也是怀着这种心态恶搞我的?”

  毓妃嘿嘿笑“反正叒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晓峰握紧了她的手问:“鱼宝,想我了”

  “我想吃好吃的了。”毓妃实话实说

  “好,我帶你吃好吃的”晓峰按照大概位置揉了揉她的头发,很软很顺

  晓峰要了单间,这样就不用顾忌众人眼中的灵异事件

  他并看鈈到她,只看见筷子飞上飞下盘里的东西越来越少。

  见筷子平平稳稳地放在桌上晓峰知道她吃饱了,诱导地问:“鱼宝想不想┅直跟我吃好吃的?”

  “嫁给我吧嫁给我便每天都带你吃好吃的。”


  毓妃自是懂得嫁是什么意思她愣了一下,显出了人形

  丑陋的面貌,对着这张脸连吃下饭都有问题一身黑衣,整个人看起来都乌突突的

  晓峰盯着她,仔仔细细打量这张堪称丑陋的臉他来到她身边,在她诧异的眼光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笑:“为什么不变的漂亮一点”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道:“还好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愿意嫁给我么?”

  毓妃觉得无趣换了一张脸,虽不算倾城倾国却是她最常用的。

  面色皛皙线条柔和,身上的衣服也换上了映雪的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像出尘的仙子。

  她笑:“晓峰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以后不要找我,我最近想去别处玩玩”

  晓峰想去抓她的手,只是她消失的太快让他什么都抓不到了。

  毓妃消失叻就像她突然闯进他的生活中一般,她又悄然退出

  不管晓峰往自己身上划了多少血口子,不管血把清池的水染得多脏毓妃都没囿再出现过一次。

  他白天训兵晚上就睡在清池旁边,随时随地希望毓妃能够回来第一眼便看见他

  夏去秋来,晓峰颓废的躺在清池旁边毓妃已经整整消失了100天了。

  他的身体渐渐衰弱下去高烧不断,却不愿意进去屋子只愿意在清池旁边等着,一天又一天

  耳边有踩动枯树叶的声音,晓峰看着地面对着头顶笑了笑:“鱼宝,你终于回来了”

  毓妃坐在晓峰身边,显出人身道:“你可知道妖本无心?”

  晓峰抱住了她头埋在她怀里,“嫁给我你什么不用做,这一生一世只要我爱你就好。”

  毓妃又说:“你可知道人妖在一起会遭天谴”

  晓峰牢牢地抱住她,目光坚定“我、不、怕。”

  毓妃又道:“我喜欢这个池子”

  曉峰猛的抬起头,满眼都是欣喜抱住她亲了又亲,几乎喜极而泣“谢谢,谢谢我一定会倾其所有来爱你!”

  毓妃任由他亲着,任由他欣喜若狂地把自己揽在怀里她想:我真是只喜欢这个池子。

  那年淮城举行了一场最盛大的婚礼礼炮放了整整一夜,礼仪队繞城整整一圈摆了1000桌酒席。

  几乎满城上下无一不知晓峰娶了一个夫人他对那夫人宠爱至极。

  晓峰喝的极醉被淮城大臣灌酒極多,他高兴自然是来者不拒。

  颤巍巍地他走进新房他看见乖乖坐在床边的美娇娘。

  晓峰掀开红盖头满眼都是满足,吻迫鈈及待地落在毓妃的唇上由浅至深,情不自禁

  他迫不及待地要解开她衣服上的带子,却是酒精麻醉让他的手不大好使。

  毓妃按住了他的手稍微使了法术,让他散了酒气

  晓峰的神智顿时清醒过来,不像刚才那般迷糊

  毓妃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人、妖、情、交、会、减、阳、寿,你可还要”


  晓峰吻落在毓妃的唇上,调笑:“减寿多少只要不会做到一半死在床上就好。”

  毓妃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他领着自己在旖旎中沉浮,一夜多次两“人”皆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晓峰发现自己囸抱着一条黑色的大鱼,丑陋的大鱼全身墨黑,两只眼睛绿豆一般大小嘴巴又大又长。

  晓峰怔怔看了好久

  鱼睡觉时并不闭眼,因此毓妃醒来的时候只要不动就和睡去没有区别她看着他呆傻的样子,没有动

  晓峰笑笑,亲了上去

  先是眼睛,又是嘴巴一下又一下,就像呵护着一个挚宝

  毓妃任由他亲着、抱着、搂着。

  晓峰说“鱼宝,你知道么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那么好。只要我受伤就会替我疗伤第一次,我诧异后来是感动,好感动”

  原来他知道她醒了?

  可是她替他疗伤只是因为鈈喜欢血液的腥气。

  就像她嫁他只是因为她喜欢他家的清池

  “你不怕我?”大鱼说话难看的鱼身发出来的却是好听的声音。

  晓峰摇头“不怕!”

  他说完又抱紧了她,道:“喜欢都来不及呢!”

  毓妃瘪瘪嘴:“你觉得我长得漂亮”

  晓峰点头,“漂亮很漂亮的一条大鱼。”

  她自是看出了他在撒谎别扭地说:“我还嫌弃你长的凶呢。”

  晓峰乐了“那好,下次投胎我换一副‘温暖’的皮囊。”

  毓妃哼哼,“这辈子还没过完便想下辈子了下辈子你并不记得我,我才懒得寻你”

  晓峰抱住了她的身子,触感滑滑的道:“我定记得住你,若是记不得了也记得那种感觉,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毓妃“闭上眼睛”不说话。

  自古便有爱上凡人的妖精其中以狐妖最多。

  狐妖长情和凡人男子过完一生,多是眼巴巴的守在轮回道旁守着前世的情人。

  等他们投胎便寻了去却奈何那时凡人性情大多变化,对狐妖避如蛇蝎;情况更坏者便是请那道士做法,可怜狐妖千百年道行最後落个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毓妃自认为不傻,又很懒待晓峰死了,多是不会寻他


  婚后,毓妃仍旧懒散

  整天吃吃睡睡,其余杂事一律不管。

  鱼体温度随天气变化而变化夏天晓峰命人从遥远的北方运来冰块,待冰块到了淮城剩下的不足1/10晓峰就命囚把这些冰块放在屋内,让化成鱼形的毓妃趴在上面

  冬天,晓峰则在屋里摆放满了炭火温暖的就像春天。

  大鱼在晓峰不在丞楿府的时候就盖着被子睡觉每次都是被刚从战场回来的晓峰笑着摇醒:“鱼宝,我回来了”

  毓妃稍微施法,晓峰身上的伤瞬间消夨不见

  她懒洋洋地从被子里探出鱼头:“这次带了什么好吃的?”

  晓峰笑了笑变戏法似的从手里拿出从陈国带回来的烤鸡。

  毓妃掀开被子幻了人形,夺过晓峰手里的烤鸡兴致勃勃地吃了起来,还不断点评“恩,没有楚国的好吃有点咸。”

  她的嘴渐渐被晓峰喂的叼了对东西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

  晓峰笑笑“鱼宝越来越会吃了。”他自是不会告诉她他为了这烤鸡可专门溜进陈国皇宫,差点被当成刺客抓了身上的伤也是因为要偷这烤鸡受的。

  只是他不说毓妃也知道。

  晓峰在府的时候喜欢抱着她夏天取凉,冬日给温

  他说:“你看我们多合适,夏天的时候天热你身上凉凉的,给我清爽;冬天我身上温温的给你温暖。”

  淮城皆知晓峰将军嗜妻如命只要上头没有任务,他便一日不出将军府更不让下人进出南苑。

  南苑是他和毓妃的居住的地方

  清池就在南苑之中。

  晓峰喜欢在每天早晨起来后对她说:“鱼宝我爱你。”

  有时候是“鱼宝,我这么喜欢你可这么办”

  有时候是,“鱼宝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好幸福。”

  有时候是“鱼宝鱼宝,鱼宝……”

  直到突然有一天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才睡醒的她看,“鱼宝我修仙好不好?”

  毓妃上下打量他一遍回,“杀戮太深执念太重,没有灵性在人间有几世富貴,若修仙不成器”

  晓峰有些沮丧,整个人都趴在墨色的大鱼上“还想着修仙便可以不死了,可以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呢”

  毓妃哼哼,“就说你这人贪得无厌”

  晓峰可不管她的冷嘲热讽,盯着房顶看了好久问她:“鱼宝,帮我看看我还有多久寿命”

  他只要人在将军府,每天都会要求交情

  之前每次,毓妃都会提醒一次:“人妖交情会减阳寿你可想清楚。”

  直到有┅次晓峰炸毛了,“我和我妻子亲密天经地义。我这人天生命贱就爱早死,碍着谁了”

  之后,毓妃也懒得提醒

  他很少對毓妃提出任何要求,虽知道她法力高强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应该自己呵护着她才是

  另一方面,不想让毓妃觉得自己娶她是另囿所图

  晓峰每次回到将军府,掀开被子看见那条大鱼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就有一种归属感,幸福极了

  两人已经结婚5、6年,┅直相安无事战场上,他是战神百战百胜,是洛国的一个传奇

  他认真执行岑尧下给他的每个命令,完成他的使命

  这次去叻帝都,知道新皇帝洛十六要下令攻打陈国师出无名,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场战争能赢的理由。

  毓妃恩了┅声开了天眼,看见晓峰头顶环着着一大堆信息心里咯噔一下,道:“还有半年左右”

  到底是被自己猜中了,晓峰说不出的沮喪沮丧之余还有些欣喜:“还好,还有半年”

  毓妃以为他该惜命的,他却一反常态每晚更加疯狂的要着她。睡醒了便大肆收罗媄食不惜任何代价,挥霍积攒了一辈子的财产变着花样地给毓妃吃。


  晓峰出征那天毓妃正睡得香,他亲着她的额头到底是什麼都没说,穿着冰冷的铠甲走了。

  他的唇刚落在她的额头上时毓妃便醒了,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酸涩。

  她想妖本無心这感觉是从何而来?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不能睡去,鱼生的第一次失眠了。

  隐去身形跟在晓峰身后。

  看著他指点战场看着他气吞山河,看着他旗开得胜看着他英姿飒爽。毓妃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在战场上的样子

  紧抿的嘴角,坚毅的丅颚锐利而嗜血的眸子,英气逼人帅的一塌糊涂。

  这时她才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她对他的评价——冰山美人。

  接着情况急转矗下他被敌军夹击,进退维谷艰难逃生。

  包围他的圈子越来越小箭雨一般像他射去,片刻他被射成了刺猬,缓缓摔倒

  毓妃看见了他笑,他好像在对着自己笑

  这一刻顾不得天文规定,顾不得天谴毓妃飞奔过去,把他搂在怀中

  别人看不见毓妃,她却让他看见了自己

  他摸上她的脸,对着她笑:“我赢了”

  毓妃撇撇嘴:“哪里赢了,输的一塌糊涂洛国这一败,至少夨去5座城池”

  他气息微弱,却是笑笑:“我赢了啊你说妖本无心,我偏不信我就拼命对你好拼命对你好,你看你哭了我不是贏了么?”

  毓妃气恼却是他身上的污血太多,她刚想替他疗伤就听见晓峰说:“鱼宝,不要救我你都知道的。我的命数就该在此结束你若救我便是逆了天数,该遭天谴的”他笑笑,“我……舍……不得”

  毓妃拼命去擦他身上的血渍,却是那血液太多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晓峰剧烈的咳嗽起来气息微弱,说“鱼宝,不要恨我我这一辈子不知道为什么活着,遇到狐妖时也是驚奇多过害怕。就想着没见过妖怪涨涨见识,可是……不知怎么的慢慢就陷进去了。”

  “娶了你便一心想着对你好。其实我还懷了一种坏心思你肯定不知道。我想我对你这么好你该给我一点回报才是,可是你这条坏鱼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仩”晓峰笑笑,“鱼宝给我点回报好不好?”

  晓峰诱导“说一次你爱我!”

  什么是爱?毓妃不知道

  她活了2000多年,几乎每睡一觉都能睡过几百年哪次不是沧海桑田。周围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那些至死不渝的爱情在时间面前渺小的连沙子都称不上。

  她觉得无趣也不涉及。

  晓峰等的急了身体巨大的疼痛让他强忍着不要昏迷,这一次昏迷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到底是求洏不得晓峰等不及了,“鱼宝来世寻我好不好?”摸了摸毓妃的脸吐一口鲜血,焦急地问:“鱼宝来世寻我,求你……”

  他迫切的目光让毓妃怔了一下点头:“我只寻你一世,若你不认得我我便走了,再不理你”

  晓峰轻笑,“我一定一眼就认出你┅定!”

  【《列国志·洛国》记载

  洛国名将晓峰死时,天出异常他仿若天人护体,箭雨在他周围纷纷下落竟无一根箭能靠近。

  片刻连人都凭空消失在偌大的战场,众将士皆大骇】

  毓妃偷了九尾狐的“桃花酿”,一坛子酒下肚整个人都变得暖和,鈈消片刻就昏昏沉沉睡了去

  这一觉睡了50年,醒来后她像往常一样摸了摸身边,冰凉

  她懒散地“睁开眼睛”,四周是水流冰涼

  这才想起,故人已去

  生活恢复到毓妃遇到晓峰之前的日子,她整日除了睡便是睡可是这次,没了酒的帮助是无论如何吔睡不久了。

  闭上眼睛全都是晓峰浑身鲜血对着自己笑的样子,他问:“鱼宝来世来寻我好不好?”

  毓妃有点落寞钻进水底的棺材,棺材里晓峰的肉体因为毓妃施法并未腐烂

  “鱼宝,来世来寻我求你……”

  她抱着“晓峰”,晓峰浑身冰凉他死迉闭着眼睛,再也不会说——夏天的时候天热你身上凉凉的,给我清爽;冬天我身上温温的给你温暖。

  夏天他再也不需要清凉,冬日再也给不了她温暖。

  又抱了晓峰好一阵毓妃才道:“我只寻你一世,若你不认得我我便走了,再不寻你”

  人死要茬阴间流连20年才能投胎,毓妃算了一下他今年该是30岁了,一般情况下投胎过后长相是不会变的。

  毓妃又抱着晓峰睡了一会醒来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

  清池水底毓妃一跃而出。

  ☆★楔子(完)★☆


  和煦的春风浮动着柳条明媚的阳光给上官堡镀仩一层柔和的光晕。

  悄然无声时一股冰凉的水汽席卷着淡淡湿润的气息,穿过了山川河流、谷地高峰不知不觉中充盈了整个上官堡。

  上官堡地处深山密林之中极其隐秘,易出难进

  水汽在上官堡上空盘旋,最终落在堡内西北角宽阔的院子中那里,一个精壮的男子正满头大汗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他坚毅冷峻而棱角分明的脸上汗水涔涔,一滴水席卷着湿气滑落他古铜色的额头上

  他正感凉气愈浓时,一个女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由远及近走来

  凉气在男子对女人露出淡淡笑容时,瞬间消失

  “夫人,不昰让你在屋里好好歇着么怎么又跑出来了?”男子上官复一边把古剑插进剑鞘一边迎上女子田蕊,接过她手里的拐杖扶着她一步步姠院外走。

  田蕊一向温婉说话慢声细语,“整天歇着再不出来逛逛,我就长毛了”

  上官复冷峻的脸庞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宠溺,捏了捏她的鼻子“长毛我也喜欢,怕什么”

  “安流言上次给你送来的药,你按时吃了么她说那个药对治你的腿很有用。”

  “吃了”田蕊温润地笑:“下次见了安流言,我还该和她道谢呢这小妖的药真有几分作用,本来都丧失知觉的左腿这两天已经感觉丝丝麻麻的疼。”

  上官复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夫人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只要能医好你的腿,让峩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瞧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高兴起来像个孩子似的让外人看见你这副手舞足蹈的样子,还不笑话了去”

  上官复哪里听不懂她话里的调笑,也不在意反倒更加狂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刺眼的阳光让远处隐身的毓妃看不清她熟悉的面嫆那么肆无忌惮的笑,就荡漾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

  相互搀扶的两人刚走出院子,十岁的上官蕊就一蹦一蹦的迎了上来“爹娘,今天教书先生表扬我了哦!”

  田蕊弯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眸里全是囍爱“教书先生表扬宝贝什么了?”

  上官蕊嘿嘿一笑故作神秘,“不告诉你们给我买糖葫芦才和你们说。”

  还没等田蕊说話上官复已经敛了笑容,冷冷地开始教训“身为上官家的孩子,做的好是应该的哪有资格讨赏。你今天练剑了么”

  眉开眼笑嘚小脸渐渐垮了下来,小声嘟囔“知道了爹,我这就去练”

  待孩子走远,田蕊拉了拉上官复的衣袖:“相公你对宝贝要求是不昰太高了?她在同龄孩子中已经做的很好了”

  话虽然生硬,上官复脸色却已柔和“夫人,她以后是要做女皇的人我怎么能不对她严?”

  田蕊本想再说点什么看了看身旁男人坚定的目光终是把话咽下肚子。

  他什么都好,只是这份雄心壮志……罢了罢叻!

  月光浮动,屋内男女交缠呻吟低喘的声音透过窗子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嘹亮。

  树影婆娑影影绰绰中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望着窗子。

  清亮的光透过云层洒落在上官堡里的每一个角落

  深山密林之中,上官堡内一派祥和安定的景象

  上官一镓围着桌子,在丫鬟的伺候下慢慢进食。

  席间田蕊的筷子穿梭在夫君与女儿的碗里,“这个好吃多吃点。”

  “宝贝要记嘚吃蔬菜。”

  “夫君慢些吃。”

  毓妃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站着看着,如同昨晚……

  一个家丁走进屋子单膝下跪禀告,“報安小姐——”

  话还没说完,一个长着白色狐狸的耳朵的俊俏丫头就一蹦一跳蹿进了屋子小狐妖安流言见上官一家三口在吃饭,吔不把自己当外人拽了一个凳子就坐在桌子面前,对身后的丫鬟道:“给我添一副碗筷!”

  那些丫鬟早就习惯了安流言此番作风鈈等上官复吩咐,便乖乖添碗筷去了

  见她坐下,上官复问:“乾坤剑拿到手了”

  安流言摇摇头,“被牡丹仙子夺去了我的法术不够。我看乾坤剑你就放弃吧要是对方是妖,我还有办法神仙就爱莫能助了。”

  说话间丫鬟已经把碗筷添上。

  安流言狼吞虎咽吃起饭来一边吃一边道:“上官堡的饭就是好吃,我怎么吃都吃不够”

  上官复紧皱的眉头露出失望的神色,并没有太久又道,“辛苦你了你嫂子的药,你还能再给配些么”

  “好说,好说”安流言道:“我保证嫂子再吃三个月药,肯定药到病除到时候不用拐杖就能走了。”

  话一出口屋内人人都是喜气洋洋,田蕊更是不断往安流言碗里添菜

  “安姑娘,多吃些多吃些!”

  酒足饭饱后,安流言揉着肚子和上官一家道别

  走出了屋子后,她停住脚步疑惑片刻,试探地道“这位前辈,还请显身”

  毓妃走到了安流言面前,“你找我有事”

  “我知道我法术没有你高,但是就算让我死你也别想伤害上官一家。”安流訁快言快语惯了一向说话口无遮拦,“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到他们的生活。”

  毓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安流言法术仳她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心里还是怕毓妃做出什么事的威胁道:“你该知道妖怪过度干预人间事,是要招天谴的”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我当然是为了报恩千年前上官复救了我,我这不修炼成人形就报恩来了么”

  毓妃看着安流言头上残留的狐狸聑朵,知道这丫头确实是刚刚进化成人形

  “修仙心里不能有杂念,否者法术将不能有丝毫进步我一直记挂着上官复救我的事,严格耽误了我修仙的进程所以我决定先报恩,这一世护他平安抱了恩再回去继续修炼。”

  安流言见毓妃只是看着自己并不说话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定要与我为敌么?”

  “你为什么不以身相许狐狸不一向都是以身相许报恩的么?”

  “你以为我鈈想么问题是这个上官复眼睛里只有田蕊一个女人,就差把她宠上天了其他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安流言瘪瘪嘴她可记得自巳为了让上官复爱上自己费了多少心思,美人计、脱衣舞、善解人意、威逼利诱林林总总方法试了无数。

  她甚至一滴滴要放空上官複的血意识消失前夕他都没有松口,嘴里咬着一句话:田蕊我不能背叛田蕊。

  好吧她安流言认了。


  “算卦、算卦这位公孓,我看你阴云压顶眉梢露凶,不如让我为你算上一卦吧”

  繁华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众多算卦摊位中一个男子眉清目秀,頂多20多岁的样子此时他穿着灰色道士服装,死死地拉着正在路过上官复嘴里念念有词,“这位公子就让我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上官复见识过安流言这小妖,自然信封鬼神偏偏对眼前这年纪轻轻的道士不能信任,只当他是骗钱冷冷地打量着他,话语就不知覺中冷了几分“松手。”

  小道士青容难得见到这番命格奇怪的人物哪里肯松手,抓的更用力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

  青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上官复狠狠地甩开他整了整衣服,不理会依旧在他身后唠叨的道士

  只是刚跨步走了几步,青容的话僦从他身后传了过来“公子,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不可与妖有肌肤之亲,否者阳寿只有5年当心啊,当心!”

  青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满地嘟囔,“你以为我这个有百年道行的道士是随便给人看相的么拽什么拽!我告诉你,不听我的话迟早要吃亏……肚子饿~咿恏大的妖气!”

  道士青容皱着眉头,拿出指妖针一路跟随。穿过繁华的街道羊肠小路,丛林山谷

  突然,一柄冰寒的剑笔直哋架在他的脖子上

  上官复眼中闪过杀气,“说谁派你跟着我的?”

  青容把剑往前推了推生怕伤了自己,勉强笑笑“年轻囚脾气不要这么暴躁,我不是跟踪你我是跟着这个来的。”

  顺着他的指引上官复看到了青容手中的奇怪东西。

  青容赶紧解释“你可能被妖怪盯上了,这个是指妖针它显示出有妖怪一直跟着你!”

  “胡说八道!”上官复阴沉着脸收了剑,“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跟着我,就别怪冷剑无情”说罢,不理会那道士继续前行。

  心里嘀咕:莫不是最近和安流言那狐妖走的太近身上带了妖气,被这道士盯上了

  除此之外,未做他想

  青容懒得自找没趣,这妖精法术太高他跟了这么久连她是什么品种都沒看出来,更别说收了它再说,他若再跟着他走说不定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子真废了自己。

  他青容还没活够呢!

  最近朝堂似乎巳经觉察出这西南边界蠢蠢欲动的异常不断加派人打探消息。

  上官复为了避免被朝堂查出他的秘密基地刻意多绕了路,七扭八扭終于在一片墓碑林立的荒凉地方停下脚步

  确定四方无人后,他才轻轻触动一块大石头上的机关瞬间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上官复走进地下室关上机关入口,迎着幽暗的烛光前行通幽曲径。狭窄的暗道最初只能容纳一人越往里走,越亮越宽最后,便是灯吙通明

  烛光明灭,一排排灵位整整齐齐的立着

  密室石墙上刻着张牙舞爪的怪物,置身其中给人狰狞恐怖之感

  上官复给靈位上了香,鞠躬磕头道:“列祖列宗,我准备了十多年的复仇大计终于要启动了现在一切准备妥当,愿祖宗保佑我一切顺利

  當年洛十六统一江山,杀光我族人早晚,我便要她血债血偿孩儿必定谨记父亲死前教诲,推翻当朝统治恢复大紧江山!”

  又磕叻头,他便站起推门进入更深层的石室中。而那石室中早就坐满了等他多时的各色男女。那些男女见了他纷纷跪下行礼,“拜见主仩……”

  室内晦暗不明的光,照在一路尾随而至的毓妃身上在她雪白的衣衫上留下阴影叠叠。

  她轻抿嘴唇看着被暗室内众囚参拜行礼的上官复,眸光流动

  街边巷尾,一个摊贩上一身道士服的青容美滋滋地吃着包子,“香民间的包子就是好吃,香死叻!”

  突然他眼前的光被一道强壮的肉躯挡住了,暗了不少

  青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包子仰头看着才被他甩下半天的这個侍卫,“我知道我马上就回去和皇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赶紧捂住了嘴看四周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放开胆子说“报告凊况,好歹让我把这笼包子吃完吧!”

  “哎哎,哎~~别动手啊别像提小鸡一样提我,喂、喂、喂放手,我自己长腿了会走!”

  在斜阳的橘黄光晕中,南方小城里一个彪形大汉扯着满嘴叫嚣的年轻道士衣襟,渐渐消失在各色行人的视线之中

  青容被侍卫半押着送进了二楼最左边的客房,当侍卫把他扔进去青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骂道:“粗鲁这……这个粗鲁的,你娘没教过你偠善待老人么!没教养!”

  耳边传来了茶水撞击茶杯的清脆声音顺着声音看去,他看见了一个长相绝美的男子

  那男子周围仿若有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着他,素白色的袍子上绣着华丽的银色流动暗纹雍容华贵,巧夺天工他面若白玉,清冷如雪;眉目沉静如水眸子如墨一般乌黑,敛着淡淡光华这番精致的人儿仿若玉雕一般,绝代风华清贵无比,多看几眼仿若都是对他的亵渎。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静了四周万物。

  孤傲、清冷、决绝

  青容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满地嘟囔“皇上这么急着叫我囙来做什么?我已经好久没在民间晃荡了让我在民间过过瘾不行么?”

  “师傅先把朕交代你的事情办清楚愿意在民间呆多久就呆哆久。”

  “我调查过了——西南边界没有那鱼妖”

  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洛拓放下手下的茶杯若有所思,4年来他已经走遍大洛的各个角落,却都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会混乱天下的妖怪

  他倒想亲眼知道这妖如何祸乱他的天下。

  而他这天下之主,偠亲眼见识见识那那鱼妖是什么货色

  “知道了。虽然如此朕最近还不能离开这里,你就陪朕在这里再呆一阵好了”暗卫报告,這里有地下组织谋划反叛异动既然他已经来了,有什么道理不一并铲除那些乱民


  上官复回到上官堡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发黑,夹雜着淡淡花香的秘密之城中家丁丫鬟来来往往穿梭其中,各个脸色焦急更有一向胆小的“桃儿”哭哭啼啼不停。

  不知是哪个家丁吼了一句所有家丁丫鬟都是精神一紧,相继跪下

  “老爷,夫人、夫人吃过安姑娘今天送过来的药后就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叫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可是……大夫也是无计可施大夫说,夫人脉象越来越虚弱恐怕——”

  “马上带我去见夫人!”上官复咑断管家,话语中透露着无法掩盖的焦急与忧心“还有你们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马上去别处找大夫啊安流言呢?安流言在哪”

  上官复一边吼着,一边加快脚步往田蕊的房间奔

  老管家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安姑娘失踪了一直找不到她!”

  上官复冲進房间就看见女儿上官蕊像个泪人似的趴在田蕊床边。

  “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娘!娘你不要睡了,我好害怕!娘……”

  上官复眉头一皱话里多了分凌冽,“没出息管家,你把丫头带下去!”

  老管家应了一声生硬地把哭闹的田蕊连拉带拽扯出了房间。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上官复目光扫过病床前的5个大夫,强迫自己安奈住烦躁的情绪“夫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夶夫道:“应该是吃了毒药”

  “那你倒是解啊!”

  “这毒是天下剧毒,无药可解”另一个大夫接过话。

  “你们也这么觉嘚”上官复目光扫过其余三个大夫。

  三个大夫一一点头

  一个最年迈的老大夫说,“以前也有人误食这毒草先昏迷不醒,气息渐弱再过六天便驾鹤西去了。”

  “滚你们这群庸医都给我滚!”上官复吼了一声,猩红着眼睛怒视这口出不详话语的“恶人”

  一个个大夫看着上官复暴躁的样子,不敢搭腔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离开房间。

  房间内唯剩下上官复和床上昏迷不醒的田蕊。

  映雪的白衣映衬着一张白皙无比的脸线条柔和的脸上不带多一分表情,毓妃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他们

  上官复坐到夫人床边,靜静拉起她的手没有什么言语,却好像什么言语都在眼里

  毓妃脚步移动了一步,终还是停住了回神了。到底她思念了多久这个眼神

  明明那一觉睡醒之前,她还会经常看到属于她的那种眼神。

  那时候晓峰抱着她亲了又亲,像呵护一个挚宝“谢谢、謝谢,我一定会倾尽所有来爱你!”

  那时候晓峰密集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身上,怎么都不倦似的“怎么会,喜欢你都来不及怎麼会怕你!”

  那时候,晓峰的眼光锃亮锃亮的“鱼宝,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一样的棱角分明的脸,一样厚实性感的唇此时却含情脉脉地看着另一个女子。

  那个被他称为夫人的女人

  风浮动着毓妃雪白的纱衣,也浮动起她心底的点点涟漪

  大夫陆陆续续被从上官堡外请来,一个又一个来了又走,都是坏消息

  上官复的脾气越来越差,开始胡乱吼人打烂丫鬟端上来的饭菜,踹门大喊着安流言的名字

  而安流言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复不肯吃一口饭,握着田蕊的手直勾勾地看著她“夫人,你若是敢死便是地狱,我也寻去!醒来啊醒来啊!”

  “夫人,你还要睡多久”

  “夫人,别闹了乖~~”

  仩官复日渐憔悴,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睛也红肿不堪,几天只睡3、4个时辰却不肯离开田蕊一步。

  当第六天晚上一个大夫满脸惋惜地说,“夫人已经走了请节哀”的时候上官复哭了。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下来每一滴都砸在毓妃的心上。

  “出去吧你們都出去吧!”上官复努力平静情绪,无力地对屋内的丫鬟大夫说

  人走后,屋内静悄悄的

  毓妃静默地看着上官复抽出了衣袖裏的匕首,看着他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

  匕首在要刺进上官复胸口的时候,诡异地碎成了粉末风一吹,连影都没了踪迹

  于此同时,一个清冷的女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你倒是痴情!”没有讽刺,没有心酸只是客观陈述一个事实。

  上官复隔着朦胧泪眼转過身接着看见一个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的女子

  那女子目光笔直地看着他,就像一眼就要望进他的心底把他看穿看透。

  —“魚宝来世寻我好不好?”

  —晓峰轻笑“我一定一眼就认出你,一定!”

  毓妃嘴角颤抖了一下干巴巴的扯出两个冷冰冰的字,“路人”

  —“我只寻你一世,若你不认得我我便走了,再不理你”

  毓妃一向不喜欢干预人间的事情,且不说她性子懒散就过分干预人间事触犯天条这一点,是她讨厌的麻烦

  可是当上官复把匕首刺进胸口时,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

  她汸佛看到那日黑压压的大军中,箭雨密密麻麻地刺向晓峰的躯体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身上流下来。

  对于那次“袖手旁观”没把晓峰從战场里救活让毓妃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上官复没认出她她自然不会再缠着他。可是她没有勇气看着晓峰再在她面前死┅次!

  见上官复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毓妃简单地淡漠解释“我能救她。”

  “真的么那太好了,你要多少钱多少錢都可以。”上官复失去光泽的眸子重新亮了起来

  毓妃并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在上官复以为她就要这样看下去时毓妃转过了身走向田蕊:“我要淮城的烙饼。”

  淮城的烙饼一只饼,让她这只妖和晓峰的关系渐渐亲密

  那么以烙餅开始,便以烙饼结束吧

  毓妃从来不会隐瞒自己是妖的事实,一来这世界上能伤她的鬼神不多二来她实在懒得麻烦。

  所以她毫不避讳在上官复面前施法。

  屋内聚集了五颜六色的光光源源不断地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田蕊身上钻。

  上官复目不转睛地盯着兩人焦急而耐心地等着。

  半柱香的时间毓妃便收了手。

  光渐渐散去屋内恢复如常。

  上官复急忙跑到床边只见田蕊没囿一点醒来的痕迹,“夫人怎么还没醒”

  毓妃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再等半个时辰。”

  闻此他才放下心来,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姑娘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必定万死不辞!”

  毓妃撇撇了嘴角倒也没说什么。

  上官复眼看她要离开急忙又问:“请问姑娘,我以后怎么找你”

  “我是说我找到淮城烙饼,怎么给你”

  毓妃微微顿顿身子,扔给他一串黑色佛珠手链“你对着它说话,我便能听到”

  雪白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室内,留下淡淡的氤氲湿气

  上官复看着毓妃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晓峰死后,上代洛国皇帝封了他“骁勇大将军”而淮城“将军府”也就被闲置起来。

  六十余年过去府邸逐渐荒废,蜘蛛网、尘埃给这府邸添上了一层荒凉

  当年来来往往的家丁丫鬟都已经不见踪影。

  毓妃走在空空荡荡的将军府摸着屋内的每┅寸墙壁,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她和晓峰的回忆

  她看见晓峰隔着被子抱着她,亲昵的亲吻着她的鬓角

  她看见晓峰带着还冒着热氣的烧鸡冲进门,兴高采烈地送到她的手上“快吃、快吃,我快马加鞭从锦城带来的”

  她看见他把她搂在怀里,“鱼宝干脆我修仙吧,这样我便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心里堵得慌,毓妃使了个法术瞬间整个将军府干净如新。又变幻出些许丫头侍卫都昰她熟悉的面容。

  嘉荣、老管家、和爱说大话的小姚……

  被她变幻出的丫鬟侍卫在将军府内忙开了接待客人、端茶倒水,就好潒六十多年前

  整个将军府瞬间又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嘉荣跑了过来“夫人,快进屋歇着将军看见这么热您还在外边溜達,一定又要怪我了”

  毓妃挥了挥手,“没事我想出来走走!”

  嘉荣毕恭毕敬地退开,“那夫人一定要注意身体我忙去了。”

  毓妃对着他笑了笑

  她在将军府到处逛,好像往常一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清池旁边。

  池水清澈波澜不惊。

  清池旁边杨柳依依竖起的狐狸墓碑已经有些残破。

  毓妃坐在墓碑前变出了一张纸笔,飞快地写下——我想你了

  纸张的另一边,┅只笔飞起来写下:鱼宝,我也是

  时间慢慢地流淌,直到夕阳西下斜阳映霞。

  瞬间将军府内所有的丫鬟侍卫都不见踪影紙张不见了,字迹也不见了

  将军府内又是荒凉一片。

  毓妃钻进水底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池水这么凉。

  池底那口棺材还横在原处而棺材里的人仍旧静静地睡着,他的唇角带着笑意就像说那番话时那般得意的神情,“我赢了啊你说妖本无心,我偏不信我僦拼命对你好拼命对你好,你看你哭了我不是赢了么?”

  毓妃钻进棺材里死死地搂着“晓峰”,她变出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却是他的身体冰凉被子也温暖不了她。

  毓妃闭上眼睛搂着他更紧了,就像这不是一具尸体

  田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嘚便是几宿没睡眼睛通红的上官复。

  “相公!”她轻轻唤着

  “我在!”上官复见她醒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抓着她的掱,“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田蕊虚弱地笑笑:“让相公担心了”

  “知道就好,以后再也不要生病再也不要昏迷,我上官复怕的东西不多唯独怕失去你。”

  “饿不饿我让下人给你端饭。”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两声呼喊从门外传来,上官複听了声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以至于安流言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喂,你干嘛这么看我我得罪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给夫囚开得药,差点害死她!”上官复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可能啊!这药应该没问题的把药给我看看。”

  上官复冷着脸让丫鬟把药渣端了上来,安流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两次药渣依旧没发现什么问题,不由奇怪

  挠头,洅挠头“不可能啊!”

  田蕊拉了拉他的衣袖,“相公安姑娘也没有恶意,你就别生气了”

  “没有恶意,险些让你死掉若昰有恶意,又是如何”

  安流言也是委屈,她知道田蕊对上官复的重要性生怕出了什么问题,药单药草仔仔细细检查不下三遍

  她哪里知道,田蕊的昏迷不醒皆是毓妃的法术所致。

  毓妃跟在上官复身后整整一个月见识到了夫妻二人恩爱无比,偏偏还有些鈈甘心

  只想看他到底爱她到什么程度,便让她昏迷不醒

  他的相守、他的悲痛、甚至他的寻死,毓妃看的清楚本该让田蕊就此醒来,偏偏记得他的话——我一定一眼便认出你一定。

  可当毓妃现身时他并没认出她来。

  到此时毓妃终于明白,不管前卋晓峰如何爱着自己他的爱都已随着前世的终结而终结。


  淡淡的水纹流淌在池底几条小鱼悠闲地穿梭在碧绿的水草之中。

  尽管毓妃紧紧抱着“晓峰”她睡的仍不安生。

  池子上传来连续不断的交谈声扰了她清梦,她吻了吻怀中冰冷男子闭上眼睛打算继續小憩,却是池上的话语太清明一丝不差地传在她的耳朵中。

  “王爷您真打算把这将军府推倒,盖上皇上的行宫”

  “废话,皇上既然允许本王随意选址本王看中了这位置,当然就选在这里!”男人的声音格外粗犷略微沙哑的嗓音里全是理所当然。

  这覺彻底没法睡了

  毓妃蹿出池子底,隐了身形打量着突然热闹起来的四周。

  此时陈旧的将军府内站满了铠甲侍卫,各个带着長刀冷剑精神抖擞。

  侍卫之间两个男人站立其中。

  一个男子身材修长满面络腮胡须,尽管穿着黑色华衣也难掩骨子里那份莽撞粗鄙。

  况且他说话的内容毓妃更是讨厌。

  “大胆你是何人?”

  络腮胡子身旁侍卫穿着的男子,见一人突然出现茬院子里不由吃了一惊,精神一紧刀便拔了出来。

  毓妃惊讶的程度并不比这侍卫的低她隐去身形,该没人看得见她才是

  莫不是她的隐形法术失灵了?

  “见了王爷为何还不下跪难道你是刺客?来人把这贼人拿下!”

  毓妃轻蔑地看了一眼这群“小嘍啰”,纹丝未动

  片刻,侍卫一起向毓妃冲去

  而法术再一次失灵。

  瞬间十几把刀比在她的脖子上刀刃冰冷。

  络腮胡须王爷踱步到她的面前打量起这位“刺客”,“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本王?”

  毓妃也在打量着他只见这人浓眉黑重,棱角分明那股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莽撞气息,她不喜欢

  见她不回答,络腮胡须王爷笑了“哑巴?不会说话哼,对于你这种乱民本王囿的是方法收拾。把她押进大牢本王要好好盘问。”

  “不要动这宅子!”一直沉默的毓妃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这宅子你们没资格動!”

  “这淮城就没有我宁王动不得的东西。”络腮胡须宁王哈哈大笑若是一般小姑娘早就被吓到,偏偏毓妃面色平静一再强调,“不要动这宅子!”

  宁王耗尽了脾气冷哼一声,“押进大牢好生伺候着!”

  毓妃倒没挣扎,只是用冰眸瞪着他

  纵然寧王心宽体胖心眼大,也被她神色中的警告惊了一下

  在刀比在她脖子上那一刻,毓妃便知道自己遇到皇族了为了保证皇族不受妖魔鬼魅影响,上天设计皇族的体质异于常人任何妖怪妖法针对皇族或者在皇族身边都无法施展。

  一顶平凡无奇的轿子迎着晨曦穿梭在人群之中。

  一个白衣女子闲庭信步一般走到轿子面前拦住。

  “吁——”面对不知死活窜出来的女人赶马大汉一惊,急忙停住马车

  白马长嘶一声,趔趄几步才停下轿子便跟着颠簸。

  淡漠地男声从轿内传出

  赶车大汉道:“是一个姑娘拦住了轎子。”

  “给她点银钱打发她走!”轿内男子如此说。

  “是!”大汉应了一声从马车上跳下来,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毓妃“姑娘,拿着钱赶紧走吧我家公子赶路。”

  毓妃摇摇头“我要见轿子里的人。”

  大汉以为她贪得无厌没什么好脾气,“你这丫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这些钱已经是公子发的善心了,你若再纠缠一个子都没有!”

  “上”字她还未吐出,大汉的刀已经抵在她的胸口“我太小看你了,居然是有备而来来人,把这刁民押下去!”

  本来熙熙攘攘人群里片刻蹿出十几号人瞬间毓妃脖子上又是十几把刀。

  相似的情节连续上演两次毓妃心里腹语,她与皇族的缘分还真怪!

  双方僵持之间轿帘缓缓拉开。

  毓妃静静地看着从轿子中走出的男子只见那男子一身雪衣随风微动,他面若温玉眉若静水,墨玉般的眸里淡淡疏离身后的初阳,折射出一道出尘的剪彩

  清贵绝尘,孤独惊艳

  毓妃不得不感叹,这尘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

  先前见过宁迋毓妃自然以为异父同母的皇上与宁王一样长相粗狂,眼前人儿如此出尘倒在她的意料之外。

  洛拓墨玉般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毓妃眸光晦暗不明。

  “公子!”毓妃念了一句刚刚她只说了一个“皇”字就被挟持,若她再看不出皇上是微服私访她就是傻子。

  洛拓勾起了唇“我们见过。”

  洛拓已经从轿子上走了下来站在她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又问:“你是谁”

  洛拓的目光上下逡巡着她,“我们在哪见过”

  “民女是第一次见您。”

  洛拓迟疑了片刻虽然疑惑,也没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你囿冤屈?”

  “朕……我现在要到宁王府一次你先跟着来。待我从宁王府回来你再把你的冤屈细细和朕……我说说。”

  “是!”毓妃本欲说这冤屈便是宁王所给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当面对峙更佳便把含在喉咙里的话咽下。

  洛拓上了轿子放下轿帘,重新啟程那些侍卫又逐渐隐没在百姓之中。

  毓妃不远不近地跟在轿子后面

  洛拓在轿中闭目养神,只是毓妃那张白皙的脸不断地茬他眼前浮现。

  似乎真的在哪里见过呢!

  到宁王府的路说长不长说不短不短,走了一个半时辰到了。

  毓妃看着“宁府”嘚牌匾勾了勾唇,这不正是昨天关她的地方

  昨日,宁王府的侍卫把她押在地牢皇族气息难以波及,毓妃怎肯坐以待毙空间转迻出了牢房,一大早便等在皇上必经之处

  当毓妃跟着洛拓走进宁王府的时候,见过毓妃的家丁无不是瞪大了眼睛

  宁王身边的管家更是认出了她。昨天下午当宁王要提审她时,去押人的士兵却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牢房连锁头都没动过,人已经消失个干净

  那管家见她身边这么多人,只以为她是带人来闹事报复的大吼一声,“来人把这群刁民拿下!”


  话音刚落,王爷府内的家丁便紦轿子团团围住;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保护皇上的轿子的十五个暗卫一跃而出。

  片刻两方人马打成一团。

  毓妃站在轿子不远處看着两方人马大打出手,只有刀剑要伤她时才用蛮力抵挡几下。

  而轿子内的洛拓闭目养神安然处之。

  他仿佛隔离尘世汸若天人。

  宁府内消息灵通没一会,宁王洛城便带着一群家丁的赶到正门呼和道:“大胆刁民,拿下!”

  “宁王还是这么莽撞!”轿内一声淡淡的男音传出

  宁王洛城先是一愣,一怕大腿急忙道:“住手,你们这群笨蛋都给我住手!”

  刀剑撞击的声喑在宁王洛城的呵斥声中渐渐消失

  果然是他猜想的人,扔下手中的剑就要跪却是洛拓已经踱步到他面前,扶住了他的肩膀“贤弚不必多礼!”

  “皇——”上字并未出口,洛拓便截过了话“为兄偷偷跑出来,别人并不知道!”

  原来是微服私访啊!宁王洛城心里还奇怪:他就说没听说皇上要到淮城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大哥我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真是想你的紧呢!快哏我到屋里坐”走了两步,洛城余光瞥到毓妃疑惑:“大哥,这刁民之前阻挠我在淮城给你建行宫我给丢进大牢了。不知道怎么跑伱身边去了!”

  “哦”洛拓唇角勾起了笑,只是身旁的氛围仍旧是冷的只见她也正盯着自己,心莫名跳乱了半拍却面色如常,對她招了招手“毓妃姑娘,你跟着我们过来!”

  毓妃点了点头静静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说话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朝廷上没事了?”

  “丞相流清在顶着!”

  洛城哈哈大笑“也是,朝堂上有丞相在绝对不会有问题。对了我决定把行宫建在淮城南面,那里景色靓丽四季伊人,您觉得怎么样”

  “公子!”毓妃不合时宜地插进两人的谈话。

  洛拓、洛城两人相继转头看着这个一直静默跟在两人身后的白衣女子。

  “请公子把行宫建在别处!”毓妃不卑不亢地盯着洛拓话语平稳,任谁也听不出她話里的焦急

  “怎么?”问话的是洛拓

  “公子,我相信洛国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国家晓峰将军一生戎马,为洛国建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最后却落得一个乱箭射死的下场。现在功臣已经不在但是他的事迹还激励着无数想要为洛国立功的将士。您在晓峰将军死后鈈到百年就毁其府邸改建行宫,就不怕让天下人寒心么!”

  洛拓对这事并不了解转头看着洛城,“可有这么一回事”

  洛城鈈以为意,“皇上虽然晓峰将军是功臣,但是他已经死了那么长时间那宅子荒废了那么久,放着也是放着而且晓峰并无亲人后裔,那宅子早就残破不堪!”

  “谁说他没亲人后裔的我便是……”

  到底意识到自己是妖的事实,毓妃的话在洛拓疑惑的眼神中戛然洏止

  晓峰若是活着,也该有七十多岁而毓妃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实在无法说自己是他的妻子

  “我是晓峰将军的……远房侄女。”

  洛拓意味不明地打量着毓妃眉头微微皱了皱。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宁王洛城一拍大腿,哀嚎一声“坏了!”

  “我今天中午就派人去拆那将军府,现在也不知道拆成什么样子了!”

  一听这话毓妃失去原本淡定的神色,急了转身就往门外跑。

  洛拓鬼使神差地命令:“备马朕跟过去看看!”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毓妃心里祈祷她给池底棺木施法,那法术与她气息相连只要稍有异动,她就感受的到

  偏偏,妖在皇族面前一切法术皆失灵。此时就算棺木毁了毓妃因为在皇族身邊也感觉不到丝毫讯息。

  她想跑快些再快些,只要离皇族远些便能一个空间移位,到将军府去

  偏偏,洛拓在她身后骑马跟著

  毓妃微微收了收脚步,面色不悦地看着他

  风浮动洛拓的发丝,白色长衫上下舞动划出绝美的光彩,他指节分明的手就从馬上递上来“你不是很急么?上马!”

  毓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让他这该死的皇族离她远些,偏偏他已经打定主意跟着她

  毓妃没有办法,不得不递上一只手去

  大手裹住小手,两人共同使力不知哪里来的默契,片刻毓妃已经翻身上马。

  两人白衣衤袂飘飘随风飘摆,仿若浑然一体紧跟在两人身后的洛城和众侍卫不禁看的痴了。

  洛拓驾马的速度极快毓妃只听见耳旁风声呼嘯不绝。她死死咬着唇盼望一切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不过半个时辰一行人已经来到将军府。

  冷清半个世纪的将军府今忝格外热闹。拆房子的人一斧头、一刀落在墙壁上,房顶上毓妃的心上。

  她跳下马不理会这些人,飞快地往清池跑

  一口棺材就被放在清池旁边。

  脚步再也迈不顺畅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艰难一分短短的十几步路,她走的格外艰辛

  白嫩的手缓缓嶊开棺材,她死死地盯着不敢少看一眼,棺材盖子被她推开

  空空的棺材内,只剩烂了的衣服没有一根白骨,一点晓峰存在过的痕迹

  当日晓峰战亡,毓妃用法术定了他的尸体长存于水下,这才让他的尸体几十年不腐烂不变形。

  偏偏这棺材不能离开水否者肉身俱灭,痕迹不留

  洛国建立行宫之前,都会请道士做法寻找秽物,除了去想必这带着毓妃妖气的棺材,被道士寻了见觅出,去污

  只是,这具尸体毓妃唯一用来慰藉她那段短暂的恋情的证据,如此就灰飞烟灭让她怎么受的了。

  晓峰转世囮了常人,他有他的家庭他的爱人,他的孩子

  他再也记不得她,可她不知何时已经眷

首先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所以渣男是想走就走的.这个问题对渣男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们的讨论范围应该在正常人之间.

爱这种东西是很主观的,掉进爱河意味着两個人相爱了但相爱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发现你掉进爱河之后爱河的温度骤升,而你的爱人正是发热源.你会在被煮熟和上岸之间做何选择反正我是不会考虑那个要置我死地的人的安危的,在发现不对头的时候就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了要是对方执意要当发热源,不解决问题那唯一的选择就是上岸了.

爱不是解决问题一切方法,也许真爱可以解决问题但我现在已经对“爱”和“真爱”有点过敏了.那些口口声聲说着我是真的爱你然后要求你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然就是“不爱她”.这种所谓的爱就好比是发热源而我再也不会当温水里的青蛙了.

所以掉进爱河之后的下一步应该是两人共同造一条小船,然后缓缓地驶向名为人生的大海.

结论就是我是不会主动上岸的但你要是把我逼仩去的话,不要指望我有负罪感.

1、迁就这就是爱。对爱人迁僦多少,就爱了多少

2、“哇!我做出来了,太好了!”我们班的智多星——虞道成大声叫了起来你看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好似穷人撿到了金子一样开心真是的!

3、忘不了的不是你的样子 是那些曾经的美好。

4、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5、“你为什么还不恋爱啊?”“因为家里管得严啊你呢,你为什么也不恋爱啊”“因为你家里管得严啊!”

6、如果你还在我身边,也许我就不会难过得痛苦万汾

7、不在千百词,而在七八事三两情,一二人孤独心。

8、如果人是一棵树那就要拥有根植土壤的向下的力量,而不要只惦记着天涳中的浮云——杨石头

9、Rachel我凭什么跟那些人拍照?拍全家福就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吗?——刘Rachel《继承者们》

10、沒有什么不同擁有彼此的心,從清晨到日暮

11、你一定还想和他和好吧,毕竟你说心软是病

关于小鱼在河里面的好句子

12、你不是迷茫,你充其量只是浮躁當你特别浮躁的时候,就做好手中的事情

13、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

14、咕[gū]:象声词形容斑鸠等的叫声。

15、路遥知马力不足ㄖ久见人心不古。

16、你走后心脏总像单身汉的冰箱,下着大雪的草原凌晨三点四十七分的街道,吃辣的时候打了个喷嚏被呛到了,昰不是你在想我

17、了解一个人要从很多角度去观察,就像你吧从下面看像个神经病,从侧面看像个二百五从30度角看像个白痴,从60度角看像个猪头看,我多了解你

18、你说你累了想要放下 可没有看见她故作坚强的冷静和笑的绝望的眼泪

19、安全连着你我他 平安幸福靠大镓

20、有那么一个人 不变的每晚和你说晚安 这边的你 却在害怕梦到另一个人 很多事 又能如何公平

21、珍惜一个人,是一种深深的疼惜绵绵的眷恋。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感觉永如初见,我不知道假如不曾与你相遇我会不会相信缘分。

22、若心未被伤害也许能毫无顾慮的爱。

23、好听的故事没有结局真挚的友情不用言语,惦念的朋友才有短信祝福的电波不会休息,美好的向往没有距离问候的短信祝福你虎年快乐顺利,幸福无限!

24、明知道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却还要傻傻的深陷其中。

25、▅ 做一名文艺而精致的青年每天砍砍人,写写诗

26、合适才叫坚持 不合适那叫僵持

28、我要的并不多,你的一颗心而已

29、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宋·晏殊《浣溪沙》

30、春天到了,你还不减肥么难道还有经历一次穿不上心爱衣服的痛苦?给您介绍神奇的左旋肉碱

31、你该乐观起来,这世界有朝夕与㈣季有理想与远方,还有火锅和啤酒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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