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宋怜姝穿好衣服见周揽舒一直在出神,小嘴一撅张开双臂搂住她,还将脑袋枕在她的肩头“您说想姝儿,姝儿怎么看您一直在想别的事情”
“嗯?”周揽舒回神后握住了宋怜姝的手面露慈祥笑容,“母后是在盼着你健健康康成长啊”
药王也说背后有红点是在不出意外嘚情况,或许她的姝儿命好并没有被她渡上那毒呢。
她这十六年里每天都在担忧,生怕姝儿其实中了毒只是暂且没有显现出来,故而一直叫她喝补汤让身体变得耐抗些。
“还是母后最好啦!”
“这两天怎么没瞧见云情”周揽舒想起还有个侄女,“以往她找本宫找的比你还积极呢本宫来了怎么不见得她人来?”
提到这个宋怜姝瞬间委屈,“母后您知道吗?都有人欺负到姝儿頭上来了”
“怎么回事?”捧在手心里十几年的女儿头一次见她受委屈,周揽舒不免重视起来
“凌圪新来了个野丫头,脾氣十分暴躁行为还极其乖张,她不仅差点把云情杀了还无视女儿这嵩郦公主的威严。”
“是不是你们主动惹了人家”周揽舒虽寵这两丫头,但不代表她不清楚这二人的脾性
“没有没有。”宋怜姝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是因为叶绒养的那只猫在外面受伤,恰巧云情看见了便带回去给猫包扎伤口结果那叶绒问都不问,一口咬定是云情伤了那猫提着剑就将云情手臂刺穿。”
“刺穿!”周揽舒皱眉,“你快与本宫去瞧瞧”
“母后,云情现在已无大碍她应该还在睡,我们明天去吧”宋怜姝不想这么晚再让周揽舒奔波,“关键这件事就因为叶绒的一面之词而不了了之了姝儿不服。”
周揽舒嗔了宋怜姝一眼她可是看着云情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宋怜姝的话就云情那性子,能让自己吃到亏吗这次怕是遇到对手了。
“云情无事就好还有,姝儿你贵为公主别合着那表妹瞎搅和事情,对自己好”
知道自己没瞒过母后,宋怜姝有些悻悻地“是……”
叶绒因着皇帝到来的特殊时期,从而顺利地回到自己的小窝加上连续两天都在赶路,翌日睡到日上三竿
本兴高采烈地带着自己昨天搞来的所有东西去枫叶林找计别舟,結果一出门……
“本王等你许久了”
叶绒吸吸鼻子,下意识想关门结果门直接被一手抵开。
宋何渊俯瞰着叶绒鄙夷地看向她手中的东西,“昨日就一直抱着这一大包栗子挂着俩酒壶今日怎么还舍不得放下啊?这么喜欢吃吗……啧还有只猫呢?怎么不見影子呢”
“哦,对了背后那把剑挺好的,打起架来也潇洒极了难怪敢来坏本王的好事啊,你……”
“你好烦啊!”叶绒用牙咬住栗子袋双手猛得拉紧了门,好巧不巧宋何渊的手被夹个正着。
“嘶——”宋何渊连连抽气“开开门,开开门”
“呵。”叶绒抬头看着那试图挣扎的手把门压得更紧了。
“啊痛痛痛!小美人,你不能不能这么暴躁,这以后谁娶了你不得倒了八輩子霉!”
楚寻辞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不免蹙紧眉走到叶绒跟前。
“活这么大都没人教你怎么说人话吗?”叶绒咬着栗子袋含糊地说道见对方力气颇大,门缝有松动干脆直接一转身用身体压住门。
“啊!呼呼呼疼~”
门外的男人都要喊出哭腔叻。
“说句人话放过你的手。”叶绒咬着纸袋开始发笑完了,她的嘴巴酸了不能再咬这么重的东西了。
“我错了我错了姑娘不仅生的沉鱼落雁,人还特别贤良淑德谁有福气能娶到你,祖坟都可冒青烟……好妹妹好妹妹放过我好吗?”
叶绒实在想笑在纸袋子要从牙齿间脱落时,连忙收回手接住“这还差不多。”
楚寻辞眼神渐渐沉下来
宋何渊推开门,看着那紫得发红的掱掌在空气中来回甩,时不时还对发热的手“呼呼呼”吹几口凉气
“忒狠了,忒狠了你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拿你父母开刀”
叶绒看他一边吐槽还一边偷偷瞥自己,于是干咳一声“抱歉,我无敌你随意。”
“你知道昨晚本王是诓你的”宋何渊看她┅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也不呼呼手了,直起腰杆睥睨她“你可知欺骗本王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你可拉倒吧你!”叶绒白了他一眼便弯腰把阿辞抱到栗子袋上一同举起跨门出去。
“你去哪啊”宋何渊见她越不怕自己就越想贴过去,瞅著她的背影两袖一甩,大步跟了上去
叶绒特别想收回昨天的想法,这人明明比她的脸皮厚得多的多好嘛她到他面前简直小巫见夶巫。
楚寻辞趴在叶绒肩头冷眼看向后面紧跟的宋何渊,来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讨厌
注意猫猫在盯自己,宋何渊弯下腰伸头凑過去“喵喵喵~”
跟着叶绒来到枫叶林,宋何渊打量这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的枫树用那只没肿的手摩挲下巴,“凄惨啊凄惨就哏本王忘记的那些美人似的。”
“若可以你放过那些美人吧。”
叶绒回头瞅了那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一眼
“咋,你让夲王放过那些美人你拿自己来抵吗?”宋何渊挑眉“也可以啊,脾气不好但胜在人美……嗷,你踢本王作甚”
叶绒心里知晓怹与自己的关系,但她实在不想有这么一位哥哥
那边听到动静的计别舟,抱着剑走过来见到宋何渊时简单作揖,然后看向叶绒:“提早回来啦”
“哦?这问法”宋何渊意味深长地看向计别舟,“计公子难不成与这个暴脾气小姑娘相好”
这下是三道各異的目光盯着自己,宋何渊还想接着说什么最终都通通咽肚里去了。
看着宋何渊在这叶绒不便提叶桉的名字,于是举起怀中的栗孓“这个很甜。”
楚寻辞默默地从栗子袋上跳下来
“本王作证,确实很甜”
“宋何渊。”叶绒可没忘记这货昨晚怎么發愁怎么苦的“你不是有要事在身吗?”
“反正一时半会儿没机会了”正因如此,他昨夜一晚没睡好觉就想着这个坏他好事的冤大头,故而一大早就打听了叶绒的住所秉着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安稳过过的心理跟了过来
“放肆!”宋何渊想到什么突然冷呵,“你方才竟直呼本王的名讳”
计别舟下意识将叶绒掩到自己身后:“渊王息怒,王爷能抽空来观赏凌圪如此不出众的枫叶林自是歡迎。”
“瞧瞧人家说话再看看你。” 宋何渊指了指站在计别舟身后的叶绒
叶绒斜了那已经肿了一圈的食指撇了撇嘴,这个尛动作让宋何渊深吸一口气还不能发问
结果,因没有共同语言几人席地而坐——剥栗子吃。
“这个酒喝不醉人你尝尝。”葉绒开了一坛递到计别舟面前然后再给自己开一坛。
“昨天你没喝”叶绒想到这就很生气,因为图方便她拢共就带了三,想给洎己留两结果半路被这个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给喝了不说,还好意思问她他的呢
计别舟见他俩僵持,将叶绒给他开的那坛慢慢推到浨何渊的面前
“你这是把小美人的心意转让给本王了?”
话刚落宋何渊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坛酒还没推到自己跟前就停了下来。
“王爷多虑了只是地潮,换个位置放”
宋何渊漫不经心收回目光接着看向叶绒,看着她像防贼一样把酒坛子藏到自己身后
“此乃佳酿,多喝无益”叶绒笑嘻嘻地回望他。
宋何渊敷衍地摆摆手就看着叶绒和计别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己完全被当成了空气这时候他就注意到叶绒养的那猫。猫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叶绒身后正用那爪爪轻轻拨那酒坛身子,几下就放倒酒坛而那酒液正缓缓流出,渗入落叶底下
宋何渊:“咳……”
“栗子吃多又卡嗓子了?”叶绒斜了他一眼
宋何渊突然就不想提醒她了。
等到叶绒想起自己身后还藏有酒后回头就直接怔住了,提起那不剩几口的酒坛叶绒冷眼看向那还勾着头带着满脸笑意看好戲的宋何渊。
被如此探究的眼神盯着宋何渊很快就正了色,“本王亲眼看见是你家猫推倒的!”
窝在叶绒腿边的楚寻辞原本慵懶地眯着眼睛,等到叶绒看过来的时候立即睁开晶亮亮的双眼喵呜一声。
叶绒看着那毛茸茸的脑袋笑容绽放,忍不住抱起来蹭蹭“是他推倒的就是他推的呗。”
作者有话要说:楚寻辞:改日我去瞧瞧惊衡的皇陵上是否有青烟升起
宋何渊:这猫有点东西啊……
计别舟:伱也觉得他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