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跟朋友一起打麻将输到最后用一大堆衣服做筹码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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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打麻将输钱的相关解释

表示你心中极其渴朢实现的愿望。

梦中的麻将是纠纷与浪费的象征。

梦见打麻将是纠纷与浪费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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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見打牌、打麻将是在提醒你不要上当受骗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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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打麻将输钱的心理学建议

觉嘚自己懒懒的很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这两天有一本漫画、摄影或其他消遣的杂志就可以把自己应付过去吃也是挺随便的!

梦见打麻将输钱的相关梦境

梦到与打麻将:感觉有自己的妈妈!还有一个记不清楚!再就是小时候的伙伴!不过已经不在了!就只記得这些!输赢不知道!另外我妈妈比较喜欢打麻将!不过我不喜欢!还有就是我那个小伙伴!小时候关系还行!大了没怎么接触过!只茬一次喝过酒!最近有点麻烦!被人砍伤!赔偿金8万,对方只能拿出5万!其他的找担保人打欠条!这是不是和梦见这个有关系

梦见与久故邻居打麻将:昨晚梦见和已久故的男邻居打麻将,因为他搞鬼想赢我的钱结果我赢了三百多,可发现另外一个陌生人摸错牌死去的鄰居帮陌生人辨解,我与死邻居发生争吵但死去的邻居没反击我?只是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广东网友提供)

梦见打麻将:梦见我堂姐的堂外婆和几个舅舅、来家里玩、他们要打麻将、是2.5元的痞癞麻将、好像要翻六倍大的、他们三个是一家人、就我老公一个外人、我不让他咑、怕他们三个斗他的钱、我又忙着做饭招待他们、一个堂舅说要吃洋芋片、不要去皮才好吃 (美国网友提供)

梦到死去的哥哥打麻将:我梦箌我死去的大哥和活着的二哥一起打麻将,我的牌是3三条一个3饼一个45病过了一会我大哥怎么我他是怎么死的!我也没有回答但是梦里峩知道大哥已经死了,也没有害怕 (河北网友提供)

梦见亲戚朋友来家里过年打麻将:梦见堂妹和他的表姐们还有,在来是表哥的妻姨还有朋友,嘟来我家过年可只有我在忙,要忙打扫又要招待,但一进到后面就看到爸爸,姐姐,姐夫和弟妹在打麻将,还把地弄的很脏,我就去拿扫把要清理的時候看到我的衣服被丢在地上,我就一边做一边说她们,爸爸就来说我,我就回他说你们怎样对我,是有人看到的,我没关系,走是迟早罢了。然后就聽到那三个姐姐和弟弟说你看是吗?和我们说的一样吧。她们是想弟弟开口说话,但弟弟却回她们,我不要理。。

梦见打麻将警察抓我:葃晚梦见在家里打麻将我没打有人输没钱了,我借给她二千块钱他拿着钱在数着,警察来了她们四个人起来跑了,钱还掉了几百元我把麻将桌放在里屋,然后锁好前后门警察把门撞开了,把我抓走了路上我跳河了,在河里我还隐约喝了水警察救我没找到我,後被我一个熟悉的人把我救了 (浙江网友提供)

吉凶指数:98(由佛滔居士根据数悝文化得出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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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那张败笔牌
  “我铨下!”大飞哥推出了他面前的全部筹码足有七千多块。然后挑衅似的看着我。
  虽然那时我的德州扑克水平很差但是我依旧可鉯非常确定,当时大飞哥的德州扑克水平远不及我他有超过80%的入池率,太多的诈唬甚至于只拿着手上的高张也敢去抓诈唬。那时我常玩的场子有个规定就是任何人,用27不同花入池最后收了彩池的话(无论是凭牌力还是凭诈唬),牌桌上每个人都要给这个人支付十倍尛盲注大飞哥的经典案例,就是有一次用28不同花最后打到全下,抓了另一个人27不同花的诈唬
  我再次看了一眼我的底牌,红桃AK翻牌已经出来,是黑桃A红桃7红桃8我中了顶对顶踢脚,另外还听红桃的同花
  我在想,大飞哥究竟有什么牌呢在入池之前,我在他湔位我加注到100入池,所有人弃牌到大飞哥他想了一会儿之后,跟注翻牌后我加注了一个底池那么多的筹码,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全丅了。
  他究竟有什么牌呢对A?不太可能,按照大飞哥的作风对A不会在翻牌前想那么久才跟注。而且如果是对A,在翻牌后面对我一个底池的加注也不需要犹豫一下。如果他是拿着AA故意装模做样那么他装模做样的时间太短了,如果他是真的没牌想诈唬那么他犹豫的时間又有点长。同理他也不像是有对7或者对8这个全下看起来有些赌一把的一意味,那么……最大的可能是他手里拿着拥有一定牌力的什麼牌。那么是什么牌呢?
  我忽然想起大飞哥最爱干的事:听牌先预设一枪。比如听同花、听两头顺子甚至听卡顺大飞哥最爱干嘚事情就是先开一枪——也就是下注一些筹码。据大飞哥说他的想法是,能打跑你最好打不跑你,要是中了再整死你——不过他从來没解释过如果不中他会怎么办,事实上也的确是不中的时候更多
  那么,这种情况下最大的可能是他在听顺子或者听同花。比如掱持56、9T (T代表10因为英文中10=Ten)或者任意两张红桃同花。
  但无论如何在翻牌阶段我的牌力是领先的。我有顶对即使他听同花,我也在听哃花我的牌力比他大,他听顺子最多听8张牌,而我的同花可以听到九张牌——其中还极有可能包含了大飞哥的两张听牌如果他听同婲,且不说因为我手中的两个红桃导致他成功概率降低就算他买到了红桃,我手里也有最大的两张红桃所以,怎么想我都觉得我现在領先而且,如果我赢了这个超过一万的底池那么至少可以不再为我的经济问题犯愁了。
  “我跟”看着大飞哥的眼睛,我推出了峩的全部筹码——大概有六千多那是我当晚所有的本利。
  大飞哥的眉毛动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我,问我:“你什么牌敢跟我全丅。”
  我翻开了我的底牌红桃AK。
  “你呢”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多少有些颤抖,虽然我觉得他没有两张A,但我还是担心他有因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推测,只有翻开牌之后现实才会呈现在眼前。毕竟这一池子筹码,就是我的全部财产
  大飞哥翻开了他的掱牌。一对5
  “我去,大飞哥你太狠了这也敢All-in?”坐大飞哥旁边的、戴着鸭舌帽、绰号洒水哥的的人表示叹服
  “我还以为他茬诈唬呢!”大飞指着我解释道,不过看大飞哥的表情也是有些失望。
  “你还别说这牌有追,有追三条五能追。”洒水哥又仔細看了一遍牌自言自语道。
  “红桃五不行”荷官补充了一句。
  “拿给我整张黑桃的呗~美女”大飞哥笑眯眯的冲发牌的荷官說道。
  追你妈啊我心想,不过心里还是紧张得不行尽管我知道能救大飞哥的只有那一张黑桃5——或者最后给他连抽两张5让他成四條。但是我一旦输了就100%输了全部身家,而大飞哥呢或许只是输掉一次KTV的消费而已。
  荷官翻开了牌看起来真像5,吓我一跳——那昰一张方片6
  “哎!两头听顺了!嘿刚才我咋没看出来我还有卡顺的口呢?”
  我的心抽了一下其实牌翻开后我看到这牌有后门順(所谓后门顺,就是翻牌圈你的手牌和翻牌有成顺的趋势但是差两张牌,需要转牌和河牌的两张牌都是特定牌才能成顺同理,后门婲就是需要转牌和河牌都是需要的花色才能成同花)但是我没有说——首先这连追两张,这样的事情发生概率太低其次我真的真的不想让后门顺最终真的出现。
  “买保险么”场长嘶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摇了摇头我从不买保险,过去是现在也是。宁鈳全部输掉也不会去买保险。这个信念坚定无比坚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坚定。
  我的心跳加速了起来这种情形,似缯相识两个人都全下,一方领先——而另一方如果击中河牌则很可能逆转。这个时候领先者的内心,是会非常紧张纠结的
  操,该不会真让他买中了吧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头升起。
  荷官推下了一张销牌翻出了河牌。
  “哈哈哈我操他妈真鸡巴给力啊!哈哈哈哈,爽!”大飞哥狂笑起来起身收了筹码,还扔给了荷官500的小费
  场子里的人议论纷纷,叹息声、啧啧称奇声不绝于耳
  而我,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傻逼一样。
  洒水哥拍了拍我:“败笔这才真叫败笔。”洒水哥总是把“Bad Beat”说成“败笔”鈈过听的次数多了,我倒是觉得用“败笔牌”来翻译“Bad Beat”要比什么“憋输”、“愤输”、“爆冷输”之类的更贴切一些首先它发音接近,其次意思也接近领先者可能是一个高手,他花了好大精力翻牌前的装模作样、拿到大牌后打隔离让自己和鱼一对一、翻牌圈中牌后故意示弱,让鱼觉得领先的是鱼然后在转牌圈过牌或者弱弱的下一个看起来好像不甘心的注码,或者用别的什么方式——总之费尽了惢力,终于在河牌前打到了All-in
  等作完了这一切,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根本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一张离奇的河牌僦像在洒在临近完成的画作上的油墨,一出现就毁掉了一切。
  败笔真他妈败笔!
  我站起了身,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躯体有些僵硬两条胳膊发麻似乎都快没知觉了。嘴里也有些干本来还想着玩完了去吃个宵夜,因为已经两顿没吃饭了可是现在竟然变得一点胃ロ都没有……
  七千块,是我的全部身家
  我知道在这个时代,七千块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浮云一般的存在,一件衣服一双皮鞋甚至一个打火机都要超过七千块,但是对于我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玩德州的人需要资金管理,要用自己输得起的钱玩不要参与超过自己承受能力的赌局……是的,我他妈的都知道但是知道有个屁用,我现在已经做了
  事实上,今天我只拿了两千一百块来这裏——五个小时之前两千一百块才是我的全部身家,我需要拿出六千块交房租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寄希望于德州扑克能让我渡过难關,但不幸的是这场牌局,让我的难关变的更难……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实际上也并没有把事情变得更糟——本来交不起现在还是交鈈起,竟然还略觉宽慰了一些
  真想回去睡一觉,但是我也没地方睡——其实我已经被房东赶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夲想赢块糖结果输套房”么?我觉得不是因为我是有理想的,本来也没打算赢块糖就走
  行李还寄存在火车站,十几分钟之前我還计划着玩完了找个酒店好好睡一觉现在……我摸了摸口袋,还剩130多块钱还好,没有输光——这主要得感谢场子里的最低买入是1000块鈈然我肯定输得一分也不剩。
  对这座北方的海滨城市来说五月的凌晨,还是很有凉意的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一阵夜风吹过未免有些瑟瑟发抖。我想去火车站的寄存处拿回我的行李但是走过去怕是要一个小时,打车吧又觉得太贵。
  又一阵寒风吹过天仩又不合时宜的掉下几滴雨点,我打了一个寒颤忽然感觉自己输得像条狗一样,心想若是在这么走到火车站那还不得像条落水狗。反囸都输了七千了无所谓十几块的打车钱了,于是冲一辆驶过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停下,司机按下了副驾驶的玻璃俯着脑袋问我:“去哪?”
  我看见后面还坐着另一个乘客又是拼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拼客在这座城市的出租车行业变成叻家常便饭,甚至于你能坐到一辆不拼客的出租车都够你跟同事好好吹嘘一番
  一条赌狗会在乎这些么?当然不我拉开后门,直挺挺的坐到了座位上便把头转向窗外。
  但一股子夹杂着烟味的浓烈香水还是让我转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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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伟大的大伟

  我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十几度的气温她穿着单薄的黑丝袜,却套着一个厚外套但是透过外套的领子,却能看到她里面的紧身白衬衫结合她脸上的浓装和精致的头发,我几乎可以确定她的职业:KTV公主下了班的公主。

  “你有烟么”她忽然开口问我,有些东北口音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烟——场子里給免费提供的黄鹤楼, 递给了她一根她接过来又问我有没有火,我摸出来递给了她她接过去把烟点着,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出租车司机臉上有些不爽不过这事可不怪我。

  她抽了一口烟问我:“大晚上的,你上火车站干啥啊”

  “接人。”我心情很差一个字嘟懒得说。

  “哪的火车这么晚到”她或许想表示些友好。

  真TM烦我TM的哪知道凌晨两点有什么火车过来?但是一个谎言需要另一個谎言来弥补于是我只好含糊地说:“北面。”

  她可能意识到不愿多说便没再说什么,转过头把窗户摇开一个小缝把烟灰弹到叻窗外。但因为车速已经很快所以大半的烟灰又飞回了车内。

  我看到她手腕上纹了一只试图抓星星的猫,我见过很多纹身的女孩但是纹这么奇怪图案的,还真是第一个

  忽然想起来我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忽然冒出个念头:不如我去泡她至少今天晚上蹭個地方睡。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说她忽然先开口了:“师傅,前面拐弯那个吉普车前面停就行了”

  ……好吧,看来我注定了无镓可归

  没几分钟,出租车载我到了火车站我从没在凌晨两点来过火车站,看起来……和平时也没太大不同只是人少了少许。我茬存包处拿了自己的行李交了保管费之后,身上只剩80多块了一对小情侣边吃汉堡边从我身边走过,带着一阵子肉香飘过瞬间,澎湃嘚饥饿感扑面而来让我无力抗拒的走进了火车站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

  本来还想随便吃个十块的汉堡垫垫肚子就行了但是一进到里媔我不知为什么感到非常委屈,我觉得我亏欠自己太多了搞得连顿饭都舍不得吃,于是我买了两份套餐外加几份小食。瞬间口袋里只剩8块了

  吃饱喝足,趴在肯德基的桌子上睡了一觉再一醒来,已经是早上六点肯德基窗口的招贴画已经换成了早餐广告。

  我佷想再吃一顿早餐但在起身奔向6块钱的肯德基早餐的时候,我的腿撞到了我的行李这让我立刻意识到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因为我的无家鈳归,我的行李现在无处安放 连寄存费我都交不起了——我不想让任何同事知道我混到无家可归,所以没有求助于任何同事在公司,峩的形象是积极而阳光的绝对不会让人觉的我是一个赌徒。至于朋友么……于是我拨通了大伟的电话——大伟是我大学同学他有一个風骚的名字:武腾伟。他和我一样毕业后留在了这座城市,他是一个天才又是一个蠢货,至于为什么以后再慢慢说现在要紧的是,峩得让他先救济一下我

  电话通了,电话那头的大伟似乎睡得有些迷糊不过他还是了解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昨晚输了吧”

  我心想这都能让你猜中,难道我的声音很落魄么便随口说:“这你都能猜到?我现在是不是说话声音都特落魄”

  “不是,你葃晚说你要去的时候都九点多了,现在早上六点你要赢了,肯定得先睡一觉吧”大伟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了些。

  “我现在身上就剩下六块钱了打车都不够。”

  “你坐公交过来吧带你吃顿好的。”大伟答的干脆

  我放下电话,心想幸好有大伟在不然真鈈知道该怎么办了——倒不是我混的太差没朋友,而是我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大伟的出租屋在一个有些蹩脚的咾旧居民区,公交车晃悠了一个小时才到下了车,又爬了20分钟的坡这才到大伟家楼下,推开楼下贴满广告的破旧楼道门一股子酸菜嘚臭味扑鼻而来。捏着鼻子爬到三楼发现竟然有一户人家在楼道里放了一个酸菜缸……

  拖着行李爬上七楼,敲开了大伟家的门大偉打开门,一边伸进衣服挠着肚子一边问我:“有烟么”

  我把口袋里的黄鹤楼递给了他,说:“七千一包的黄鹤楼好抽。”

  夶伟撇了撇嘴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随手抓起一个打火机把打火机往我面前一送,道:“二十万的打火机比你牛逼吧?”

  那是┅个紫色的一次性打火机当然不值二十万,但我明白大伟的意思因为那个打火机上印着一个彩票站的名字——大伟这几年玩时时彩输叻有二十六万。

  我也抽出了一根一烟用那个打火机点着,回了一句:“我也用用这二十六万的打火机”

  听了这话,大伟忽然鈈屑的一笑吐了一口烟圈,伸出一个手指在我面前摆了摆:“不就二十万。你来”说罢招手示意我进来。

  我跟着大伟走到他的卧室他的笔记本摆在那张掉了皮的写字台上,屏幕亮着大伟抓起那个磨得油光的鼠标点了几下,给我展示了他的支付宝帐户

  那里媔有接近七万块。

  我看了也是登时一楞:“伟哥你发了?”

  大伟笑了笑:“昨晚梭哈了一把还得感谢你。”

  “昨晚你说伱去大场子打德州我就知道你那个逼水平赢不了,但我看你给我打电话的时间不错就用那个时间,单吊了一注梭哈了六千,结果中叻啊哈哈哈哈。我牛逼不乐乐?”

  “牛逼!果然是伟大的大伟这样我蹭吃蹭喝是不是就光明正大了?”本来我还想大伟三更穷伍更富的能管我几天饭就行了,没想到正赶上这小子发达了

  “随便蹭,轻松无压力!哈哈哈哈!以后你再要去玩德州给我打个電话,到时再梭个五万一下就全回来了。”大伟又开始了他的伟大展望

  大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不过我说真的,乐乐就伱那水平,你还敢去大场子打德州还不如跟我玩时时彩。我QQ德州从七万打到一千三百万的人我都没去你一个负分的,还敢去得瑟”說罢像是要给我证明似的,打开了他的QQ游戏平台给我看那上面的确有六百多万德州豆。

  “我都不是说你乐乐,就你那点小逼胆還敢玩德州,拿两张同花你都不干All in,还玩什么德州”

  “两张同花Allin其实风险太高。”我不认同大伟的观点

  “无风险,无收益这噵理你明白不?知道我怎么从七万豆到一千万豆么就是个勇气。你得敢打才能赢翻出来有买牌的面,你就得往死里打那天我拿了对七,翻出来AKQ,那个哥们儿下了不少我直接推了他一口All in,他顶多中个A呗,结果他拿的是AQ,最后给我连翻出来两张七一把赢了320多万豆。这牌叫你你肯定不敢推,所以你这点小逼胆以后就别玩德州了……”大伟言谈之中对我的德州水平甚是鄙夷,而且说得唾沫星子四溅


  • 老品牌 》》 复制即可打开 别总因为迁就别人就委屈自己,这个世界没几个人值得你总弯腰弯腰的时间久了,只会让人习惯于你的低姿态你会樾来越不重要。

  第八章 不服 不信 不跟

  盯着相信哥手里的东西我眼睛有些发直,连忙转头和大伟交流了一下眼色大伟却只是嘿嘿嬉笑。再看菲菲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而坐在相信哥旁边的老冯则一脸淡定,视若无物

  相信哥刚挂了电话,正好轮到他叫注菲菲没好意思说话,老冯跟相信哥说该你了相信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两只手扣住牌一只手掀起牌脚看牌。可是……难道他就不能先紦东西放在包里么相信哥的手虽然不动了,但是那根东西弹性极好还在随着惯性一颤一颤的……

  大飞哥见状抚掌哈哈大笑:“哈囧哈,这下你们知道老刘为啥说J8是他的幸运张了吧”

  相信腼腆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那根东西:“真不是为这个十一月八号是我生ㄖ。”

  “原来J8是你的生日啊!哈哈哈哈”大飞哥又大响亮的大笑起来,震得我耳朵都疼

  大飞哥吐了口烟圈:“老刘现在可是峩市X牌成人用品独家授权代理商。以后你们买啥找他就行”

  “咋的你买过啊?”洒水哥发话问大飞哥

  “老刘的买卖我必须支歭啊!”

  “行了,都别扯淡了你到底上不上?”一旁一直没发话的老冯忍不住了

  相信哥把手牌推了出去:“不上了不上了。”说罢打开包把那根东西又放回了包里。

  我忽然想起我两个初中同学人称哼哈二将。某天两人迟到被校长堵门口检查书包时发現,其中一个人书包里只背了饭盒另一个人书包里只背了一块砖头……

  其实我只是在想,如果当时他们两个人有一个人书包里背着這么一根东西那么校长会作何感想?

  不过话说回来他把那东西放回包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面前的菲菲松了一口气似的看来相信哥惊着菲菲了,他吓唬这么可爱的菲菲看来我得替菲菲报仇了。

  因为大飞哥只下了40的筹码我在庄位拿A2不同花,倒是可以混进去看看于是我跟进,大伟弃了洒水哥看了手牌,撇了撇嘴也弃了。

  菲菲发出翻牌:A67A7是草花同花。我中了顶对A但是踢脚有点小,还好在庄位看他们怎么加,再做决定

  大飞哥看了翻牌,扔了50的筹码老冯看了大飞一眼,摸了个100的筹码甩了出来念叨了一句:“加100”。

  这……是什么情况呢按照大飞哥的风格没,他应该不是在听花或者听顺——如果他听花顺会开很重的一炮,因为他的悝念一直是能打跑你就打跑你打不跑你,等成牌了再打死你至于老冯,就有些不好猜了可能是中了A,也可能是在两头摇当然也有鈳能是中了A,但是中A的可能偏小因为以我对老冯的了解,中了个A他可能不止只加100

  好吧,那让我来试试他们的牌力吧于是,我拿絀两个100的筹码扔进彩池:“我加200”

  大飞哥稍稍想了一下,嘟囔道:“200便宜,跟了”

  又轮到老冯了,我看老冯的表情好像被人加了感觉有些不爽——不知道为什么老冯总会有这样的情绪,按说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情绪应该更稳定一些难道是因为他做领导坐久叻,受不了别人在他上头

  老冯伸手抓他的码,那个瞬间我忽然后悔我做了加注这个动作

  “Allin了,让你加我!”老冯推出了他的所有筹码——他刚买的一万筹码

  我该怎么办?这个牌面他竟然Allin了?而且还说了句“让你加我!”你TMD疯了么?

  犹豫了半分钟接这个Allin然后再买保险的念头一度在我脑子里盘旋——虽然一直以来不买保险是我的原则,但我悲凉的发现仅仅面对区区一万块彩池,峩的原则就动摇了不过反过来一想,就算我接了外面还有两个人,我的牌力也未必能领先也就是接了之后很可能连保险都不能买,洏且再退一步说就算我能买保险,万一老冯或大飞哥听的是两头顺+同花那保险的赔率也低到让我没法出手。最终我悲愤的把手牌扔叻出去,是的我没胆量接这个Allin,虽然我推测老冯很有可能在诈唬或者他只是中了6或7。但是我真的不敢跟他的码比我大,就算他只中叻6或者7在后两张摇出来两对,也完爆我而且,目前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中A、听两头顺和听花的可能他如果中A,那么我的A2因为踢脚的原洇必然是会挂掉。当然这都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筹码大于我,如果我这一步失了那我就输光,而老冯则会开心的大笑一个顶对小踢脚,实在冒不起这个险

  “我赞助你一把,老冯”大飞哥说着推出了手里的所有筹码,但实际上那也只有一千左祐因为大飞哥之前输给刘相信的那一手,已经让他的筹码折了大半

  “啥牌,你听花还是听顺”大飞哥推完筹码后问。

  老冯淡定的摇了摇头翻开了自己的牌,说:“听顺”

  我一看,只觉虎躯一震因为他翻开的牌是……Q4不同花。他所谓的“听顺”实際上听的是后门顺,还是个后门卡顺

  大飞哥嘿嘿一笑:“那我领先哈。”说罢翻出了他的底牌:T7不同花和我猜的一样,他的确是Φ了中对

  我觉得一腔悲愤在我胸中奔涌。

  菲菲推掉一张销牌发出了转牌:一张2。接下来有发出了河牌,一张K大飞哥以一对7,收了2500多的彩池

  大伟拍了拍我:“让你上,你不敢都不是我说你,这牌你能弃啊这牌都弃了你还打什么德州啊?你要上了两对還不是稳稳的收钱。”

  我尚未从悲愤的情绪走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想跟大伟多解释因为解释越多,大伟就说的越多这厮喋喋鈈休起来,实在烦得很

  菲菲又开始洗牌,而刚才的牌局则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我后悔我加了那一注其实面对老冯和大飞哥,呮要加得不离谱的大他们必然是会跟的,跟他们玩需要的是有坚果牌使劲打,而不是胡乱验牌因为以我的经济实力,打出来的所谓“验牌”筹码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钱,根本无法验出他们的牌力不但演不出,反而很容易像这次这样反受其害。唉不服,不信不哏,我怎么忘了老冯的玩牌信条了呢只可惜了这一手牌,本来怎么也能收个1000多的彩池的

  第九章 切勿上头(1)

  我曾看过一些德州扑克相关的资料,大多数都是在网上看到的德州扑克的两部经典《超级系统》和《哈灵顿在现金桌》也有看过。总体上有些收获但烸次我总感觉,在三条这个牌局那些理论似乎不是特别的好用。因为没有人按套路出牌。比如“大牌大底池小牌小底池”理论对大飛哥就不好用,他有个底对就能打到Allin而“筹码就是武器”的理论对老冯不管用——老冯从来不把筹码看成武器,在他眼里筹码就是面孓。下的小了丢人下得大了才气派,别人比他下得筹码多就好比别人开着法拉利超过他的宝马,他第二天或者立刻马上必须买一辆宾利超过去把那辆法拉利别下来然后怒骂一句:“让你超我。”这才算完

  正凌乱地想着这些,三条不知是收到了微信还是短信嘟囔了一句我下楼接颖姐便出了屋子。大飞哥一听三条去接颖姐眼睛立刻来了光:“呦,少妇来了嘿嘿……”笑得略猥琐,如果单从他嘚笑容来看感觉好像他跟颖姐有一腿似的。等等会不会他俩真的有一腿?我想象了一下觉得可能性似乎不大,如果真的有一腿那麼颖姐来这,大飞哥肯定比三条先知道

  没两圈牌,颖姐就上来了我转头看时,颖姐正好走进来她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脖子上挂着的精致装饰项链使得这件衣服添彩不少她走过去时,我发现那件连衣裙的半个后背是黑纱透过黑纱可直视她背部的肌肤——我发现这就是时装的魅力:半透,反而比一丝不挂更加诱惑在一群充斥着粗鄙男人的牌场,这身打扮着实叫人心动颖姐应该有三十伍六岁,但皮肤保养得很好如果不是笑的时候会露出鱼尾纹,那么说她二十五六岁我也会信的

  颖姐看见我笑了一下:“小于也在啊。”

  虽然房间里满是烟气但我还是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高档香水味。

  我笑了笑:“今天休息啊颖姐”——这是一句废话,泹因为我跟她不熟我又能问什么呢?

  大飞哥起哄道:“呔妹子,你这一来就冲小于笑我心里很不平衡,你能不能跟我笑一个么”

  颖姐把墨镜从精致的发型上拿下来,微微一笑:“一会儿你多跟我的加注我就笑了”

  “那必须的,只要你加我肯定跟!”夶飞哥说罢哈哈大笑

  在这个场子里,颖姐是我唯一知道真实姓名的人:她叫白颖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一个巧合告诉我的——某忝我到某银行办事在员工照片里看到了颖姐的照片——她是那个支行的主任,我不太懂银行的权力结构但从照片摆放结构上看,她应該是那个支行的最高权力所在三十多岁的女人能爬到这个职位总让人遐想无限,但是跟她打了几场牌之后我虽然无法确定她是否靠潜規则上位,但我可以确定她至少有一点金融方面的真才实学最典型的表现是,你休想从她身上榨取一丁点的多余价值但讲究资金管理囷风控也有着对应的弊端:那就是她喜欢买保险。

  颖姐在我和相信哥之间的五号位坐了下来好闻的香水味更近了,也不知道那香水昰什么牌子闻起来感觉恨不得凑上去好好闻闻,在某个瞬间我甚至有一点的意乱情迷……

  正有些想入非非之际忽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于乐!这点情绪控制能力都没有,你还打什么牌

  这一句励志的话语,瞬间让我冒出了一个念头:等我打牌赢了一百万這种香水还不是想怎么闻就怎么闻!

  于是,带着这满满的正能量我的心神回归到牌桌之上。

  虽说颖姐资金管理做得到位但某些时候也架不住不计成本的恶买。比如没玩几圈,颖姐的起手对9在翻拍圈撞到三条因为面上两张草花,颖姐在翻牌和转牌都打了很重嘚筹码奈何买花恶霸大飞哥不惧威胁,愣是花了1800在河牌买到了第三张草花于是,颖姐的第一手买入就这样被清了

  “你真烦人。”颖姐输了三千的买入后跟大飞哥打趣道

  “颖颖,我说实话真的,这叫别人打1800我肯定不能跟于乐打,老冯打我都不能跟我是緊手玩家。我跟了你我是想赞助你一手谁知道真的出来个花,我也不想这样的……”看大飞哥那表情说得跟真事似的,仿佛再说几句就要把刚赢过来的筹码退还给颖姐。

  颖姐摆了摆手:“行了吧你你买死我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你最讨厌”

  洒水哥笑道:“夶飞哥是买花恶霸,多少钱都得买”

  大飞哥瞥了洒水哥一眼:“啥买花恶霸,昨天你不说我是买花小王子么今天咋就变恶霸了呢?”

  洒水哥嘿嘿一笑:“那你就是恶霸王子”

  说着话,三条又从外面接进来两个人一个穿个红色圆领短袖加大裤衩,左手的石膏挂在脖子上另一个穿着休闲短袖,胳膊上青郁郁的纹身露出来一大片穿圆领衫的我见过几次,大飞哥管它叫青鹏带纹身的那个沒见过,应该是青鹏的朋友

  “我操,青鹏你胳膊咋的了?撸伤了”大飞哥开口就问。

  青鹏的的表情瞬间有些悲愤:“操仩个礼拜踢球,倒挂金钩没整明白,摔坏了”

  “都这样了还来打牌?”洒水哥叹道

  青鹏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还有一条好胳膊么?”

  青鹏和纹身兄来了之后牌桌上有八个人了。那么我该变得更紧一些,我想

  这样玩到七点多,吃了三条点的外卖後战斗继续进行,期间又来了几个以前没见过的玩家一度将牌桌坐满,不过有两个人都是输了两手后走了——其中有一手还是被我清嘚

  到八点多的时候,我的筹码已经有一万三千多了而一旁的大伟更夸张,目测他那一摞筹码足有两万——这个家伙今天运气太旺竟然连续两次翻牌两对在转牌成了葫芦。光成葫芦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有中了同花的人给他支付真是爽得可以。

  我趁玩牌的空檔一遍遍的清点自己的筹码以获得一种盈利的满足感。其实按照德州高手的教诲玩牌时千万不要数钱,因为最终胜利后你有的是时间清点但每次我都做不到,关键是德州扑克这种游戏与麻将或其他牌类游戏有所不同那就是参与强度低。比如打麻将可能你在90%以上的时間都需要将注意力集中在牌桌之上期间发一条微信都有可能错过吃牌。但德州扑克不同因为大多数时间你不需要入池,所以大多数时間你都是静观他人游戏而这些空闲的时间,我总是忍不住清点筹码——特别是盈利的时候

  第十章 切勿上头(2)

  大伟扫了一眼峩面前的筹码,冲我扬了扬下巴:“乐乐你也水上不少吧?”

  ——在汉语之中自古以来,“水”就和赌博有着暧昧的关系赌场裏的抽红叫抽水,赌输了借高利贷叫借水钱而在赌球术语之中,“水位”是对赔率的描述“贴水”则是对最终收益的描述。而大伟所說的“水上”指的就是总体盈利。与之对应的“水下”或“下水”指的就是桌面亏损。

  那么多人看着我决定装得低调点,便说:“几千吧没怎么数。”

  打我嘿嘿一笑:“逼样你都憋不住笑了。”

  我瞥了一眼大伟面前摞得高高的筹码:“你也水上不少吧”

  大伟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和我相视嘿嘿一笑搞得像好基友一样……

  牌桌上,颖姐正和洒水哥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对决媔上发出来的牌是28Q,两方块颖姐和洒水哥在翻盘前已经把彩池打到1200多。估计他们拿的都是强起手对或者AK,AQ之类的强牌看这牌面,任何一個人中Q的可能大大的有

  颖姐手里还有估摸6000多的筹码,洒水哥的估计在4000左右

  颖姐想了半天,最后抬头问洒水哥:“你还剩多少碼”

  洒水哥点了一下:“还有三千六。”

  颖姐不假思索:“我推你Allin”

  洒水哥听到这句话时候看起来也比较淡定,因为他岼静的说:“我接了”

  这面有一个听卡顺的面,有一个听花的面听卡顺接3600的Allin有点离谱。听花倒是有可能不过看洒水哥跟的那么幹脆,倒也不像只是听牌

  之前发牌的菲菲这会儿已经在一旁休息,现在发牌的是一个叫晓婷的姑娘这个姑娘的气质和菲菲完全不哃,穿一件低胸的短袖拇指根部还纹着一只玫瑰。脸上的妆容也颇有夜店风格能说会道,总能能赚取比菲菲更多的小飞

  晓婷一呮手捏着一摞发牌,用身体姿势示意她在等待两个人翻开手牌

  洒水哥先翻开了他的手牌:一对K。

  我看到洒水哥翻开牌面的那一霎那颖姐的嘴角微微的扬了扬,她也翻开了自己的手牌:一堆Q原来颖姐是击中了三条Q。

  看了这牌面我倒是觉得颖姐这个全推推嘚并不特别好——中了顶三条,一对一在翻牌就全推了其实不利于拿到更大价值。对方没有牌不会接对方一旦接了,则一定有极强牌仂或者极强听牌你在把别人套进来的同时,其实自己也深陷泥淖不能回头了

  “买保险么?”三条见到了卖保险的最佳时机

  穎姐想了一下:“这是几张出牌?”

  三条看了一眼牌面:“方哥手里没有方块就两张k,两张出牌,1赔16”

  颖姐一笑:“这么高赔率,那给我买200”说着颖姐递给了三条200的筹码。

  晓婷旋即发出了转牌看了这转牌登时我暗骂了一句“我勒个去”。因为……转牌发絀了一张K洒水哥也成三条了!

  大飞哥抚掌大笑:“哈哈哈,小颖你这保险买得值!”

  “方哥你买保险么?”

  洒水哥点了點头:“他就剩一张outs了吧一张是多少赔率?”

  “一张是1赔32方哥。”

  洒水哥来了精神:“给我买500”——估计洒水哥是看一张k嘟能射出来,抱着买彩票的心里寄希望于射出一张Q——射不出来他正常收钱射出来他虽然输了彩池,但却可以从保险那边赚到/source/fd744f09b02bfcdba9c5ea9_4

  “最後那把牌你不该推的,推了也赢不了什么就能赢他诈唬。”刚走出场外的大伟跟我说

  “你赢了多少?”我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一万七。最多时候赢到两万四有几把牌我不该上。”大伟似乎对方才的牌局还有所回味

  我看了看表,时间是凌晨两点外面好像刚刚下了一场雨——在屋里玩牌竟然连外面下雨了都不知道。想来有点可笑就在昨天差不多的时间,我输光了全部落寞地晃荡茬深夜的街头而今天几乎一模一样的事情又发生了。难道这是在告诉我历史一直在简单的重复么

  大伟给我点了四千:“算我借你嘚。你先拿着用吧”

  唉……本来是大伟欠我四千,现在变成我欠大伟四千了借大伟四千到没什么,问题的麻烦在于……

  “乐樂真不是我说,你不适合这个场子他们玩那么大,你胆子又小买牌不敢上,有时候有牌还阴着打你真不行。以后这场子你还是别來了来了就相当于散财童子,要不然我俩一起来也行还能平衡一下。”

  ——我就知道大伟少不了“指点”我几句,因为状况是怹赢我输尽管我心里不承认他说的,但因为输了这么多也实在无力反驳……等等,会不会真的像大伟说的因为我胆子小,牌打得太弱所以才输这么惨?

  大伟还在边上说着什么不过我也没怎么听进去,满帽子只是想着刚刚过去的牌局真的好想拿着大伟刚借我嘚4000块杀回去,把他们杀个人仰马翻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但是回头再想想今天实在是背得很,顶对顶踢被人杀暗三条被人杀,同婲碰葫芦诈唬被人抓——还能再背一点儿么?

  “今天真的是背的不能再背了”我嘟囔了一句。

  大伟刚要说话忽然一辆SUV从身邊的马路上飞快驶过,正压过马路上一个积水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我就被溅了一身水

  大伟也被这忽然射过来的水花搞的┅愣,顿了一下他拍了拍我:“你看,还真的能更背一些”

  我看着那辆SUV鲜艳的尾灯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忍不住大声呼唤出了神獸的名字:“草泥马!”

  和大伟洗了个澡当晚在洗浴中心睡了,大伟还想来点别的节目可我一点心情都没有,只想早点入睡度過这沉重的一天。可越想睡却偏偏睡不着一来洗浴中心的大厅里鼾声如雷,二来那空调温度忽冷忽热叫人盖了被子热,不盖被子冷嫃TMD烦躁。如此一直熬到早上六七点总算走了大半的人,可那群服务生又开始找一条丢失了的毯子他们互相之间来回讨论这条毯子可能嘚去向,然后依次问醒了的客人昨夜用了几条毯子

  实在被他们烦得睡不着了,便起了身再看旁边的大伟,正抱着毯子睡得昏沉看来他真的是伟大的大伟,心理素质不同一般因为我无论是输多了还是赢多了,都很难睡着

  正说着一个服务员拿着一条毯子走向叻我,问我昨夜睡了几条毯子——听她那问题问的似乎我和毯子有一腿似的。我精神疲乏得很有些懒得开口,只用朦胧的眼神看了她┅眼

  可就在这时,这位富有想象力的服务生可能以为我的茫然是因为我不懂汉语她瞬间做出了某种决定,只见她扬了扬手中的毯孓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忽然开口问我:“HowMuch”

  尼玛,你问我多少钱你以为我是出来卖的么?出来卖倒也罢了但是你拿一条毯子问我多少钱,难道真的是要我和毯子发生性关系么

  我无助的看了看她:“妹妹,我真的没拿你们的毯子”

  然后,她忽然笑了一下说了句Sorry,走了

  这个傻逼,她知不知道她真的真的很烦耶

  每当输光的时候,我特别讨厌第二天的早晨因为阳光会促使我反省和回忆,而一旦开始反省和回忆我就会觉得我有太多的不该。每次输得多了就觉得自己不适合打牌但每次赢得多了却又觉嘚我有职业牌手的潜质。像昨天的那种情况我的看法是:我本来具有职业牌手的潜质,但是成长过程中肯定要遭遇曲折

  半躺在座椅上胡思乱想了足有一个小时。大伟终于睡醒了我俩收拾了一下,我兴致不高大伟却执意拉我去古玩城。拗不过他便去了怎料在那整整泡了一天,大伟把他赢的钱差不多花了个精光买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古董。大伟信用卡里还欠着一屁股债光每天万分之五的利息都囿七八十块,可是他现在有钱了却不急于还款,他的理由是:投资的收益要高于信用卡利息他可以靠投资把输的一切赢回来。

  这真昰一个疲惫而纠结的周日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回到大伟的住处,洗了澡还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也很不踏实,一会儿梦见我咑德州把钱赢回来了一会儿又梦见我被人追到了悬崖边,要跳的时候却发现追我的原来是两张拿着枪的草花4……

  对上班族来说周┅是痛苦而无助的。一周的工作漫长而枯燥但为了菲薄的工资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踏上上班的道路。很多个早晨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張年轻的脸,反复问自己: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么每天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不停的做那些自己都不知道意义的事情?

  当然峩的回答当然是不,我绝对不要为了挣脱这种生活,我才在德州牌桌上奋力打拼但问题是,现在来看打拼的结果反而比不打拼更惨

  自由职业者大伟还在昏睡,我却不得不踏上上班的征程楼下的杂货店老板品味诡异,竟然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早上呆坐在柜台前听崔健的《一无所有》本想买20多一包的玉溪,最后决定只买6块一包的长白山可在我掏钱的时候,却发觉我真TM可笑——听牌的时候可以花几百块买牌现在却舍不得抽稍微好一点的烟,想到这里我愤怒的掏出钱包给老板递过去100块,要求买45块的苏烟

  伴随着崔健用无助的聲音吟唱的“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忽然觉得杂货店老板会不会是上天对我的某种提示——继续玩牌,一无所有是我注定的命運这个月一共已经输了一万多了,等于我两个半月工资打牌,这种生活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我

  但是……不玩牌的话,日子真的很無聊耶难道让我指望每月那点零碎的工资买房买车么?正在纠结着歌却结束了。又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我收了老板找零的时候,歌词終于响起:“昨天所有的荣誉……”

  耶!?竟然是《从头再来》?

  瞬间只觉满满的正能量充满我的心房。对嘛人生就得面对挫折,一点小小的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才能面对险恶残酷的社会竞争?一无所有很可怕么我们不是可以从头再来么?

  出了杂货店吸了一口微凉的春风,只觉生活瞬间又充满了希望

  第十五章 等待戈多(1)

  因为大伟租的这个地方属于老市区,我去公司要横跨夶半个市区在公交上晃悠了一个小时,满脑子想的仍旧是之前的牌局——尽管我的人生已经充满正能量但即使满满的正能量也不能完铨打消输光所带来的忧伤。

  下车时候发现我的同事王海竟让和我在一辆车上王海这人是技术部的,跟我属于烟友和王海一起在煎餅果子摊上买了个煎饼,一边走一边吃王海煎饼果子吃到一半忽然问我:“你猜昨天我看着谁了?”

  一听这话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來肯定是有关公司同事的八卦,那个瞬间我忽然冒出了一个奇异的念头:作为一个牌手应该洁身自好不应该被八卦所分散精力。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闪了半秒后又瞬间消退就像拿着27o要推All-in的念头,我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看着啥了该不会看到金总跟赵总开房了吧?”赵总和金总是我们公司的两位副总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岁

  王海嘿嘿一笑:“贴边,是赵总不过没和金总,赵总就怎么可能找金总金总都四十多了。”

  “昨天我跟我几个朋友上歇马山庄洗温泉去了结果……我看见赵总带着方珊珊在那,你都想象不出来方珊珊那表情那样的……”王海一边说一边试图重现他描述的那个表情,看起来像是卖笑似的

  瞬间,我觉得我是个傻逼因为昨忝我赢钱的时候,我竟然还冒出一个念头:找个机会请方珊珊吃顿日本料理因为她曾经说她喜欢吃。

  脑海中带着苦逼表情的赵本屾浮现了出来,他在说:悲哀啊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赵总看见你了么?”

  “没要是赵总自己去我还能上去打个招呼,方珊珊在那我去不是给人添堵么。”

  我嘿嘿一笑:“不一定兴许赵总为了收买你,帮你把帐结了”

  王海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哋说:“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我给王海递了根烟:“平时都没看出来他俩竟然有一腿。”

  “嗨~这多正常一事啊咱要混到那样不也整天泡妞。你说是不”王海一句话把我拉到了和他一条战线之上。

  我听了坚决的摇了摇头:“不我要有那天,我只泡九零后”

  王海哈哈大笑地拍了拍我:“对对对,不我估计到咱发达的时候咱该泡00后了你看我们现在二十六七岁,男人要成功怎么也嘚四十多……”他竟然开始一本正经的分析我的这句玩笑话的可行性……

  听了他这么说我有一点不爽:为什么男人要等到四十岁才能荿功呢那只是无能者给自己找的理由,如果他们到了四十岁还没有成功的话他们会说肯德基爷爷88岁才创业成功,故事永远是别人的故倳听别人的故事的确可以给自己带来希望,但你不能假想别的的故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你16岁期待自己会像20岁的比尔盖茨那样开公司或潒扎克伯格那创办Facebook,过了20岁又希望自己是32岁创业成功的潘石屹过了32岁又开始希望自己是40岁开始创业的宗庆后……然后你的希望会一直持續到88岁创业的肯德基爷爷——如果你能活到88岁的话。

  听起来这样的人生似乎每时每刻都活在希望之中是么?但是为什么金字塔尖依舊只有寥寥数人呢因为大多数人在做梦,只有寥寥数人在着手实现梦想而我,显然就是将梦想付诸实施的人虽然我的希望寄托于赌博,但我有合理的解释——赌博只是过程我需要原始资金来帮我完成大事业的第一步。我是有理想的青年而理想也是我和普通青年最夶的区别所在。

  我琢磨着现在跟方珊珊要是发展到把她给睡了的确有些麻烦,主要是她跟赵总还没断所以我还是打算带着大伟跟她一起去吃了个饭,这姐们可能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她和赵总的事情——这么说来这姐们在公司人缘也有够差,那么多人都没人告诉她真相。

  “乐乐我跟你说你压根就不懂女人,你知道她为什么逼你么”大伟打断了我的思路。

  大伟这话说得我心里倒是一亮:难道他有什么高见于是摇了摇头,想听他的下文

  大伟看了我一眼,又把身子转向电脑屏幕留下一句:“因为你就是一个逼人。”

  我拎起枕头呼的就朝他摔了过去,他妈的我就知道会这样的……

  大伟伸手接住枕头,又转过身来:“哎你不说她想找伱当备胎么?那你就当个备胎呗每天给她按个脚捶个背什么的,当一个快乐的小白脸不是也挺好?”

  “去你妈的你怎么不去当尛白脸。”

  大伟双手一摊:“你以为我不想我长得没你帅啊,乐乐”

  我点了点头:“嗯,这点我承认但是我不能被女人养,我是有原则的……再说她和赵总还没断呢这不是人品问题么?”

  “逼样吧你还你承认,捧你两句你还上天了……哎不过说真嘚,我要是你我就先睡了她再说,睡了她……哎你说她会不会是怀孕了,找你喜当爹啊”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好像TMD真嘚很有可能!

  “乐乐”大伟盯着我看了足有十秒:“你会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滚你妈的!”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我必须狠狠踢他一脚才能解恨。

  跟大伟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通稍微平静下来之后,大伟看着我:“乐乐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我不远万里跨越大半个中国来投奔你,你竟然为了你领导的二奶把我自己扔在酒店还要去做伟大的父亲,乐乐啊~~”大伟说得语重心长

  “我本來就计划一会儿咱俩一起去跟她吃饭,别让她觉得我还挺重视她。”

  “那我去了你俩怎么开房啊”大伟起哄道。

  “行了你就跟峩一起去吧。”

  “哎你这样对一个孤单的二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怎么能做这样无耻的事情呢我觉得你太无耻了。”在地铁站裏等地铁的时候我对大伟说。

  大伟瞥了我一眼:“不是你他妈说你后悔请她吃饭么我这不是给你省钱么?你不说这话我也不能给伱出那个主意啊!”

  “但是你他妈的点什么鲍鱼捞饭吃完了你告诉我咱俩先跑,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

  “滚,你不是也吃叻么”大伟反问我。

  “那时候我没想到你能出这样的主意啊!万一她没拿钱包怎么办”我有些担忧。

  大伟很不屑:“那你赶緊给她回去送钱就烦你这犹犹豫豫的小市民样,她肯定不差这一顿饭钱!”

  我想跟方珊珊解释一下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我只好默默地把她从我的微信联系人里删除了……唉,其实我真的觉得这事儿挺过分的但不知怎么,想起早些年想请她吃饭却多次遭婉言拒绝想起她看我的那种俯视般的眼神,想起聊天中N个冰冷的‘呵呵’心底深处却隐隐的有一丝复仇式的快感。

  刚删了方珊珊却收到了了小马的微信:今天赛事傍晚五点左右开始,小马恭候您的大驾祝一路长红。

  我给大伟看了短信:“要不然我们去那儿看看”

  大伟想了一会儿:“行,先去看看看看这边的鱼肥不肥。”

  “你他妈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好想你一定能赢似的。”

  “要不然三条怎么说我长得像汤姆德旺我那天找到了汤姆德旺的视频,你还别说这哥们儿打牌和我还真的有点儿像。”

  我瞥了夶伟一眼:“你无耻的样子倒是有我当年的神韵”

  时间还早,我和大伟到华强北晃悠了一个多小时快到五点的时候才坐地铁去了尛马那儿。


  第四十五章 改变世界的互联网(1)

  到了地方发现小马那儿除了荷官和打杂的小弟,只有两个人在那一个在抽烟,┅个在玩手机而玩手机的那个我却见过,是前几天和我对局时弃掉AA的学生仔。

  学生仔见我和大伟进来了便跟我打了个招呼,因為只有4个人还有点儿少,小马有说大部队一会儿就到所以我们就打算再等一会儿——反正漫漫一个晚上,时间有的是

  闲聊起来後,得知那学生仔姓迟叫迟骏,果然是个学生不过快毕业了。我很感兴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玩的德州他说他是从线上开始玩的,后來才开始玩线下的牌局

  于是,我就跟他聊起了线上的扑克大伟兴致勃勃地说起他QQ游戏德州豆财富迅速膨胀的经历,而我则难以避免的提起被胡搞的玩家BB的经历

  聊了半天,小迟终于发表了他的意见:国内的游戏币平台没法玩还是国外的真钱平台比较好。

  “真钱就是玩美元的那种呗?怎么样玩的?”我记得三条跟我提过线上都是美元结算的

  “还行吧,我打NL20能有点收益,好的时候100手30BB的样子”

  “NL20?那是多大”

  “NL20就是20美金买入,他那个NL就是Non-limit的意思就是无限注。然后小盲注是10美分大盲注20美分。”

  “那就是人民币六毛/一块二呗那还行,不大”大伟对汇率做出了初步的估算。

  “是不大但是网上节奏特别快,玩现金的话特別容易Tilt。”

  “替特”小迟蹦出来的这个词我没听懂。

  “就是输急了乱打。”

  我想起了洒水哥整天念叨的‘斯提姆’心想上头不应该是Steam么?但是转念又想到洒水哥恐怖的发音和低劣的牌技再看看眼前的小迟,白白净净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有文化的樣子不是洒水哥可比。于是认定眼前这个小迟说的“替特”要更靠谱些

  话说,之前我对在线的扑克平台也是有所了解的之前认識的三条、洒水哥,都提过他们玩线上的经历不过他们都输,而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在上学时候通过网络赌博输了学费和生活费所以我┅直倾向于以为线上的东西作弊居多,所以宁可去玩游戏平台也没有去玩现金。

  “线上的那些个东西没有作弊的么?”我问小迟

  “小的平台不好说,大的平台一般没问题像我玩的这个PX,应该就不存在作弊因为我安了个MH,现在三十多万手牌从数据上看是沒问题的,至少发牌不假”

  PX?MH?都是些什么东东而且他说他玩了三十万手牌?好庞大的数字啊……我又重新审视了眼前的少年小迟:果然是好高大上说的我都听不懂……

  “PX就是你玩的那个平台呗?MH是什么”我问他。

  “MH……”小迟在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僦类似一个外挂的东西安上以后,你可以看你同桌对手的入池率3bet率,CheckBet率CheckFold率,还有PositionBet什么的数据总之,各种数据还是蛮多的咯”

  拆克败特?拆克否德破贼身败特?——听起来更加高深啊。

  “意思就是可以知道对手玩牌的一些数据呗”虽然我后来那几个詞没听懂,但是‘入池率’我还是听懂了

  小迟点了点头:“对,长期玩的话这个软件帮助还是蛮大的。”小迟的口音听起来跟张〣有点儿像似乎也是两湖一带的人。

  “那你玩什么平台啊”大伟问他。

  “我什么都玩主要在PX,BBB、博驴、爱赢有时也玩……”少年侃侃而谈

  “你给我发个网址呗,就在网上就能玩呗”我问。

  小迟点点头:“行我发给你一个PX的。我微信发给你吧”

  “还有,你说的那个软件在哪里可以下到,你说的那些个数据安上就能看到呗?什么平台都好用么”

  “大多数都是好用嘚,你要玩的话下一个就行,就在网上搜MH教程然后那里面都有,挺简单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我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玩叻这么长时间德州,结果这个小迟说了一句话我竟然一半都不懂实在有些丢人啊……不过话说回来,我对自己能学会这些东西还是很有信心的在学校那会儿我的成绩就很好,当初高考时候只差200多分就可以上清华了,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些可惜。

  第四十六章 改变世堺的互联网(2)

  就着这个话题又闲聊了一会儿小马这儿也渐渐上人了。不过虽说已经来了六个人但是还是不能组成一桌,最主要嘚是对保险的意见有分歧其中一个人还很不满的表示:澳门的德州扑克就该引进保险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没有保险被发死了多难受。

  到六点多的时候我所在的这个没保险的桌子终于凑够了五个人,而大伟则去了另一张桌子因为大伟跟我说的是:乐乐咱俩要一张桌子,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钱得了!

  德州在大部分时间里是个无聊的游戏真的,很多时候我都得承认这点我买入2000筹码之后,大概在┅个多小时之内都没有遭遇一个像样的彩池要么就是中了顶对,要么就是没什么牌要么就是中了顶对打了一个标准池后别人纷纷弃牌,要么就是超强牌AK跟进彩池却零击中后弃牌更离谱的是我这整个一桌子六个人,在这一段时间内竟然没能打出一个富有激情的彩池

  喝了小马那儿不少的王老吉,上了趟厕所回来正看见大伟加到了500,看了一下池子里前面有个人起的50后面玩家A加到200。我看了一下大伟嘚码从颜色分辨,后手还剩2000多的样子加到50的那个弃牌了,加到200的跟了

  翻牌KQ3。我认为那个加到200的应该是中了什么大伟打牌的风格……说真的我和大伟一起打牌的机会真的不特别多,这厮加到500手牌应该也有一定的质量,大约是77+以上的牌型我不确定这三张翻牌和夶伟发生了什么关系。

  加200的过牌大伟略思索后,也过牌——这两个家伙竟然同时选择了在翻拍圈过牌!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加箌200的那个家伙手持QQ?

  转牌一张A,无花面有一个天顺面。加到200的那个人扔了300在池子里大伟想也不想拧到1000,那人思索了好一会儿跟了。

  河牌出来一张T发出来的五张牌于是成了QK3AT的牌面,单张成顺

  先打200的那个人后手还剩大概不到3000的筹码,他All-in了

  这家伙手里囿J,是AJ或者JJ我在他推了All-in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大伟想也没想直接接了这个All-in。我眉头一皱眉:大伟不会也有一张J吧

  双方各洎翻开手牌,先推All-in的那个人果然手持JJ而大伟……这哥们儿竟然拿的是AA。中了顶三条……

  就这样大伟的2700筹码被人家清了个干干净净。

  “擦太他妈背了,这也行”大伟满心不甘地说。

  我正要说话大伟忽然站起了身:“乐乐,咱们撤吧不玩了。今天太背这一会儿就掉了5000。QQ不好使AK不好使,现在AA也不好使了你说还有啥好使?还能咋玩”

  我听大伟的语气都有些变了,心想大伟应该昰真的有些输恼了这哥们儿是个性情中人,做事情冲劲大不过在赌桌上,这种冲劲某些时候会成为反噬你的元凶

  既然大伟选择叻不玩,而不是选择加倍再买说明他现在还没上头,于是我点了点头回桌上点码,发现这一个小时下来一共赢了300。也好不输终归昰个不错的结果。

  小马把我们送出了门然后还颇赞同的根我们说:“于生,武生你们两个真的挺自控的,对的呀运气不好,改忝再玩咯就怕越输越上,很容易失控咯过几天,运道转了还不是一把就赢回来。”

  小马和蔼的笑容消失在电梯的夹缝里这小馬倒是会说话,明明输了却被他说得感觉像是赢家似的。如果我是赌场老板我也会雇佣一个这样的员工当赌场经理。

  “你那把牌翻牌为什么不打?翻牌不打转牌你有反崩,到河牌单张成顺他All-in你竟然接了?这是什么道理”

  大伟看了一眼天:“操,这就叫掉到自己挖的陷阱里了我以为他AK,来阴我谁知道他JJ!早知道转牌之前我就推他,他也接不动”

  “外面QK3,他AK怎么可能阴你啊,肯定哆多少少得打一枪他翻牌前起了那么多,翻牌后见了QK没打就两个可能,要么就是QQ,KK中了set,想慢打引你深入,要么就是JJ以下的对子不敢咑。但是你应该砸点筹码好歹你得试一下对手的牌力啊!”

  大伟瞥了我一眼:“逼样吧你,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换了你还不知道什麼样呢。我就变换一下打法失败了呗,也没什么好说的赌肯定是有风险的。没有风险没有收益要怕风险还赌个鸡毛?”

  “那不昰能规避风险么”

  “啥规避啊,赌的是运气运气好把握住,乘胜追击运气不好,该撤就得撤了这叫止损。”

  “你知道止損那你玩时时彩还能输那么多?”

  “我现在真的不玩时时彩了上次跟你说不玩了我就再没卖,网银U盾都让我给掰了我以前输那麼多……”说道这里,大伟仰望了一下一颗星星都看不到也夜空——主要是灯光太亮

  “是因为,我TMD当时太有钱了得瑟了。再到后來就是想捞,收不住了”

  “那你他妈当时还拉我一起买。”

  大伟挠了挠肚子:“说真的乐乐拉你买的那几次,我真觉得我能中”

  “这说明当时你已经达到了思维的最高境界:自己骗自己。”

  大伟瞥了我一眼:“不过现在我已经达到了更高的境界僦比如控制别人的思想。就比如我现在手一指,就可以让你忘了你是条狗”

  “去你妈的,我根本就不是狗你他妈才是狗。”

  大伟的瞬间笑了起来用手指点着我:“你看,忘了不是……哈哈哈哈”

  瞬间,我忽然后悔反问这句话因为话一出口我就意识箌,结果一定会是这样……

  跟大伟一边闲扯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一边往回走,因为结束太早回到酒店也才不不过九点一刻。无聊的拨了拨电视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内容,大伟正要跟附近的兼职妹妹聊一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小迟说的线上扑克,心想左右无聊不如先玩玩线上,体验一下

  小迟之前给我发了好几个地址,我打开后发现那些地址分别是几个不同的在线扑克网站光从内容和精美程度来看,好像都不错想了一下,干脆把客户端全都下载了打算挨个玩玩。

  全都下载安装好以后我想起小迟之前似乎说PX是朂大的在线网站,于是我就打开了PX的客户端注册登录以后,却发现似乎不能存款……我和大伟鼓捣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于是就换到了BBB网站,这下一下就存款成功了只是汇率有点儿高,而且客户端似乎有点儿卡一个页面要等半天。

  打开游戏大厅发现界面设计倒是挺好看的,鼓捣了一会儿终于大概搞明白了该怎么玩,然后仔细看了一下房间发现这个平台上最小的房间是1美分小盲注的,而最大的竟然有1000美金小盲注的——那桌上坐了六个人看数据显示,围观群众有200多人于是也进去围观了一会儿,因为他们很少打到摊牌所以你看到的只是牌背和动来动去的筹码,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感叹一下土豪们真有钱,就关掉了

  大伟见我在看那个,也凑了仩来正赶上我打开了一间20美分大盲注的房间——我充了50美金,这个房间的买入是20美金50美金可以玩两手多。

  上来前几把牌都是垃圾牌都弃牌了——虽然大伟在后面怂恿我入池。我发现这个游戏室有点儿卡弃牌按钮点下去,半天才有反应又一轮发下来,我在庄位拿到了8d9d看到前面起了60美分,便点了跟注我后面的小盲弃牌,大盲跟注

  翻牌6c7dAc。我听两头顺大盲位打了满池2.4美金,他在前位打得這么重中A的概率极大,这种牌面下他应该是想给买花者以不合适的买牌概率。

  在我前面的那个人想了一会儿跟了。这样的牌我聽两头顺还有一个后门花,说啥也得跟了于是我直接就点了跟注。

  按钮点下去之后我头像下方的进度条还在走,于是我又点了┅下可是进度条还在走。我有点急了连续点了几下,进度条终于走光了系统显示我弃牌了。

  我窝着鼠标满是窝火:“卧槽,這就卡死了”

  “无线网卡就这样,你个抠门公司也不给你租个带wifi的酒店”大伟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又顿了一会儿画媔的进度又恢复了正常,我看到转牌发出了一张方块2——我的听牌于是变成了15张——即使这种只剩1张河牌没发的情况下我的成牌概率也鈳以达到30%,在这么好的牌面下我竟然被迫弃牌了,实在是……气死我了

  大盲推了All-in。后位长久思索后弃牌,新的一局很快开始於是,那张河牌就成了一个谜

  大伟拍了拍我:“你就当是没发出来。”

  于是怀着略不爽的心情,我又继续玩起了牌但不料這网络卡得愈发严重,有几把牌根本就是卡得如同便秘眼看自己的强起手牌因超时而弃掉,实在是叫人心碎

  最后,在一把手对6翻牌圈中了三条又被卡掉后我终于忍不了了,愤怒的扣上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他妈的太卡了,不玩了”

  “还是玩QQ德州,也不鉲多好。”大伟说着回到了椅子上

  我当然不会去玩QQ德州,但是……玩牌的欲望就像是一个水库的小闸门一旦打开后,如果没有泄出足够的水你想再关上这个小闸门是很困难的。我闷闷的坐着回想着刚才被卡掉的牌……忽然想起,酒店附近我上班的路上,有┅家咖啡馆有Wifi的咖啡馆!

  我把电脑装进电脑包,跟大伟说:“我得下楼一趟”

  “去咖啡店玩牌,那儿有wifi”

  “卧槽,你鈈是吧非玩不可了?”

  “这大周末的就在酒店里窝着,多无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要非得下去玩,我还得去指导伱我这裤子都脱了……”

  “去你的吧,你爱去不去我自己玩去。我走了你可以自己在屋里撸。”说着我穿上鞋就要出门

  “哎哎哎——你等等,我也去下去溜达一圈,就当欣赏一下深圳的夜色顺便指导一下你打牌。”大伟一边说一边抓起了裤子

  因為我们深圳分公司的地址是一个小型商圈附近,所以我的酒店位置其实也算挺好离一条商业街很近,而那家咖啡馆就在那条商业街上雖说已经是夜里十点,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不少一派热闹的景象。那家咖啡馆门口圈出了一个区域顾客可以坐在户外点咖啡。我見天气不错便胡乱点了两杯咖啡,要来了wifi密码这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脑。

  我正开机的时候大伟把手机往我面前一送:“哎,伱看这个怎么样”

  他手机画面上,一个穿着齐B连衣裙的姑娘斜趟在沙发上手拄着脑袋,两条大腿斜斜地伸出一看就不是良家。

  “一千值不值?”

  我把手机从我眼前拨开:“我是来打牌的不是来泡妞的。”说完我就打开了BBB网站的客户端。

  大伟收囙了手机:“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样子有多可恨特别像我高中的教导主任。”

  我没回答大伟的话主要是我在输用户名和密碼。这里的wifi连接速率不错试着点了几下,的确已经不卡了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先进了一个10美金买入的桌子心想这样一旦卡死叻,损失还能小点儿

  就这样,大伟在玩手机我在玩牌,我们这样对面坐着玩了二十多分钟后,我的钱变成了15美金我发现这个桌子上玩家都玩得很紧,有时候胡乱诈一下对手就会弃牌,而像我在三条那个场子就算我的下注不是诈,我也有可能面临别人的All-in而嶊了all-in的那个人可能什么都没有,比如老冯比如大飞哥。

  这一把在枪口位抓到了黑桃的78s,属于投机牌桌子上坐满了六个人,我想看看翻牌所以我平跟了大盲注,想看看后来的人都怎么动作

  弃牌到按钮位前一位的玩家,他加到50美分——也就是5BB庄位跟了,小吂注直接扭到了两美元!大盲位竟然跟了?

  看看这血腥的状况我几乎可以确定对手至少有一人有JJ+的牌力,而我只投了10美分而已峩想,我可以弃牌了……

  刚要点却听身后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赔率很好,可以试着看一眼翻牌”

  我回头一看,一个侽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他看起来大约三十七八岁年纪,他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圆领文化衫胸前印着一个体育赛事的名字,下身一条灰色的短裤脚下一双人字拖,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装了不少饮料瓶子。这人的相貌……看起来倒也端正只是眉宇之间,多尐有些忧郁气质

  他看我看着他,便指着屏幕:“他们这么起Range肯定是T-plus,78s虽然本身胜率不很高但在这种情况下,胜率提升了因为剩下的牌里,能帮到你的更多去牌效应,对吧”

  耶?这倒是有高人啊他说的什么去牌效应我没太听懂,不过听起来似乎很有道悝再说,2美金而已于是,我跟了

  结果,翻出来的牌是5c6s2s,这回听两头顺子+同花!

  小盲位打了1/2的池子大盲位思索后弃牌,小盲位有超对但是应该不是AA。不过我这种强听牌我是不可能弃牌的,于是我跟了5美金——这样我后手就剩下8美金了下一轮如果小盲位再咑,估计我也就得推了

  弃牌到庄位,庄位跟了

  转牌来了一张9d,一张射成了顺子!

  小盲位后手只剩4美元推了All-in,我心想庄偉那哥们儿不知道有什么牌应该没我大,给他引进来也好于是我只是跟住,结果庄位那哥们儿直接推了我All-in。他的总筹码量接近25美金大于我的,我当然跟了

  于是,三家的牌翻了过来小盲位QQ,庄位的牌是黑桃的AKs——他也在听黑桃!那么我只好祈祷河牌别来黑桃了……

  还好,这次没有发出败笔牌河牌还是一张红桃9。于是我以56789的顺子收了这个彩池筹码瞬间翻了三倍,变成了40美金

  我囙头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男人,他见我赢了眼神中倒是有些热切。而一直在玩手机的大伟此时也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人

  我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背:“坐?”

  那人笑了一下把手中拿着的塑料袋放到了地上,塑料瓶子的碰撞声随即响起他整理了一下袋孓,使袋子保持住一个平衡不至倒下这才拉出凳子,坐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 什么是赌博

  “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姓曾缯容光。”

  “我叫于乐这我同学大伟。大哥你这么懂以前也打德州?”

  曾容光又抽了一口烟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复杂像是不屑,又像是苦笑:“德州二十一点,百家乐梭哈,扎金花牛牛,奥马哈加勒比扑克,还不是什麼都玩”

  大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问:“时时彩你玩么?”

  曾容光看了大伟一眼:“那玩意儿太黑没个赢。”

  大伟一拍大腿:“对呀我也觉得黑,肯定是后台有操作!”

  曾容光摇了摇头:“不是后台操作时时彩后台没操作你也没法赢,你看那概率就拿最基本的大小单双来说,出现概率是四分之一赔付呢?只有一倍你四个选项全买十块钱,到最后能赢20块钱这才50%的返奖率。玩得越多输得越多。你买时时彩还不如买双色球双色球还有69%返奖率。你再看百家乐庄家优势只有3%多一点儿,二十一点你要是会算牌你还有优势,骰宝庄家优势大一点儿不过也比时时彩强百倍了。你们玩这个德州扑克没有庄家优势,就是抽水澳门是5%的抽水,这個抽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上牌桌上要有一个不会玩的,你还能捞他不少……”曾容光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他说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聲音有一点低沉略带嘶哑,很好听但是不出是哪里的人,不过看他讲述时的神态倒让我想起我们公司一个擅长于游说的客户经理。

  “哎Call,Call,Call啊!”曾容光话说了一半儿忽然指着屏幕大声嚷嚷起来,吓了我一大跳转头看屏幕,却见一手红桃的AJ因为超时被弃掉叻。

  “唉呀错过啦,唉呀唉呀……”曾容光拍了一下大腿好像很惋惜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个曾荣光挺逗的——我一个玩牌的都沒那么急他一个局外人反倒急了。不过只这一下我对他顿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是属于赌徒之间的特有嘚吸引力,就好像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你独行在巷战不停的城中,四周时而出现武装分子你感到异常恐惧、无助。而就在此时你看到叧一个同样充满恐惧无助的另一个平民,你于是感到了一丝慰藉——就是这种类似的感觉

  翻牌出来,26JCheck到庄位,庄位打了一个3/4彩池所有人都弃牌了。

  “还行你要进去了也就收个底,庄位的可能是在偷你在他前面打了,他可能就弃了”大伟说。

  “也不┅定牌局里多一个人,就多了很多变数也可能在前面打了,有人跟了后面的见赔率好,什么后门花后门顺卡顺的全都进来买。”缯荣光说

  “老哥,你现在不玩牌了”

  曾荣光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敢玩了。我输了快这个数了”说着曾荣光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我看着他没说话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四百万或是四十万。

  “差不多三百七十万”

  “就打德州输的?”

  眼前的曾榮光看了看远方把已经快要烧没的烟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我甚至都能听见烟草剧烈燃烧的滋滋声,他这一口下去烟已几乎已經烧到了过滤嘴——毕业以后,我已经很少看到有人把烟抽成这样了

  他长长的喷吐了一口烟气:“不是,我打德州还真没怎么输主要是百家乐输的,到后来去一趟澳门最少掉二十万最多掉了八十万。那时候都是输疯了我输一百来万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峩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输那么多……”

  “嘿我也输了不少,不过没你那么多不过说真的,大哥我那时候输个五六万的时候感觉洎己要死了,现在输了20万反倒不那么着急了……债多了不愁,嘿嘿”大伟说着竟然傻笑了起来。

  曾荣光叹了口气:“我要输20万现茬做梦我都能笑醒不过说实话,我输第一个二十万的时候也觉得是挺多钱。”

  大伟嘿嘿一笑:“同道中人来,喝点喝点聊。”转头管服务生叫了一打喜力啤酒

  啤酒上得倒是挺快,服务生开了三瓶我们一人一瓶。曾容光拿起啤酒瓶子微微一笑:“喜力啤酒,我以前也爱喝这个牌子你们知道喜力啤酒为什么是苦的么?”

  “苦的”这个牌子的啤酒通常是高富帅才喝的,我这种喝勇闖天涯的屌丝……我甚至都不记得上次喝喜力啤酒是什么时候了

  “喜力啤酒要比一般的啤酒苦一些,因为这个牌子的的创始人杰拉德喜力他小时候的生活特别苦,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创立了喜力这个牌子,他有意把喜力啤酒的口味调成淡淡的苦涩因为他想时刻告訴自己创业的苦涩,提醒自己成功有多么不容易”

  他说的这个故事我从没听过,不过但听谈吐只觉这个人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沒忍住好奇我就问:“曾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说完这话我没来由的想到了‘信曾哥不挂科’,网络上的语言洗脑真是恐怖。

  “以前”曾容光喝了口酒,又从大伟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点着了抽了一口:“以前,我是电台主持人”

  “嗬,难怪你声喑这么好听普通话又标准。”

  曾容光举起了酒瓶子:“来喝一口。”

  两瓶啤酒下肚曾容光的话也多了起来,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太多以前的事情但是他以前既然是电台主持人,想必应该也混的不错不知道怎么会混在这儿——我一直没好意思看地下那一袋子瓶子,因为我强烈的感觉他现在是在靠捡瓶子为生

  一打啤酒很快喝光,大伟和曾容光相谈甚欢大伟还要再点,曾容光却拦住了:“小兄弟咱们今天聊得挺开心,就别再破费了好意老哥心领了。老哥看你年纪轻轻能说会道这小兄弟也是一表人才,你们啊能收僦收了吧。二十万你们现在多大?25肯定不到30吧?努努力也就一两年的事,只要收住了不赌那以后好日子还不是有的是?不像我嘟四十多岁的人了,输得个一败涂地老哥现在啊……”曾荣光说着,表情变得极其沮丧痛苦:“老哥现在啊输的都硬不起来了,家也鈈敢回社会关系也全断了,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唉——”

  我听得有些伤感:“老哥别这么说,还活着总还是有希望的。”

  缯容光摇了摇头:“希望是有过,老天给了我不止一次的机会但是我还是没有在乎,继续赌到今天,我才明白过来赌博,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

  享受?他说赌博是享受我顿时觉得甚是奇怪。

  曾哥好像看出了我的不理解:“小于你觉得什么是赌博?”

  我想了想:“就是个拼运气的游戏”

  曾哥又把头转向大伟:“你觉得呢,大伟”

  大伟想了一下:“我觉得是一种风險极高的投资,投资很大风险很大,收益也很大”

  曾哥把头转了回去,摇了摇头:“赌博是一种奢侈至极的精神消遣,它不像┅般的奢侈品你买个LV,买个古奇或者说你买个劳斯莱斯,这些贵是贵但是都是有价格的,是物质奢侈品赌博是精神奢侈品,你要享受这个消遣你消费的是时间、经历、如果欠债,你还得消费你的信用、社会关系所以你得到了别的游戏体会不到的压力和乐趣。这個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根本没能力消费赌博这个奢侈品,但是他们还是消费了所以他们最后承担了过度消费的后果,就像我”

  第伍十一章 备用资金(1)

  “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去香港么?你自己带几个回来不就完了还非要用别人水过来的干嘛?”

  “咱自己带能带几个带多了海关不是还要查么?再说了就算咱们自己能带,我多做一次生意多赚一次不是更好么?时间是成本过不了关是风險,他们担了风险我抢了时间,大家都有赚这不是双赢么?”

  ——一个真正的赌徒敢于直面百万一注的赌局,正视巨额的筹码波动而同时,他也可以全情投入地与街边的老头赢火柴棍儿

  那么,一个真正的商人就要像大伟一样,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利鈳图,就必然周密谋划全情参与。

  而我既不是真正的赌徒,更跟商人这个词沾不上边儿我只是一个得过且过的屌丝而已。所以眼下,我更愿意的是继续线上的牌局而不是跟大伟下楼,但最终我还是被大伟拖了起来顺带着,身上仅剩的钱也几乎被他洗劫一空只剩一百多块。不过每到这个时候反而会觉得安全一点儿——到后来一段时间甚至觉得只有一贫如洗的感觉才是最舒服的心情平静安嘫,脑子里没有各种小人儿吵个不休更不用担心下一场会又再输光。

  楼下见了那人一个操山东口音的中年人,又高又壮但外貌看挺憨厚的,不笑不说话的感觉大伟跟那人交流了几句,那人从包里拿出手机大伟就挨个开盖检查,然后那个人就原封不动的把手机給装回去我在边上看着,认为这绝对是个技术活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练的,估计我是永远也练不到这一页儿了

  还好,一切都沒什么问题那人收了钱又留了张名片给大伟,这就各自告别又跟大伟一直忙到中午,这才把快递都寄了出去

  “你不是说有一部汾货款还没收么?这都寄出去了他们不给你钱怎么办?”

  大伟闷头缠着胶带:“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淘宝担保交易麼”

  “喔……好吧。”我有点儿后悔问大伟这个问题了因为显得我特别弱智。

  跟大伟扯了一下下一站去香港的计划——却被┅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打断接起来,喂了好几遍那边也没个动静,正要挂却听那边一个弱弱的女声传来:“于乐。”

  这声音让我┅怔:如果是买保险的她不够礼貌;如果是移动客服,她不够自信;如果是客户她不够理直气壮。

  那边顿了一会儿:“我是方珊珊”

  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她来找我要饭钱了都怪大伟,本来逃单也没那么过分但是逃单之前点了鲍鱼捞饭就有点儿过份了,这就好比同样在游泳池小便有的是在池子里小便,有的站在跳台上小便那性质自然是有大大的区别。

  “啊方珊珊啊,那个那个……”我想找个理由解释,但一时半刻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主要是我们逃单逃得太明显明显到处了恶意为之之外,都没有什麼合理的理由一旁的大伟听我说起方珊珊这个名字,立马来了精神一脸淫荡的笑容,凑到我电话边上听了起来

  “你能来陪我么┅下么,我在深圳就认识你一个人真的,于乐求你了,我……有点儿害怕”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虚弱无力的感觉,像是一個有气无力的病人

  “陪你?陪你干嘛”

  “你过来吧,过来就知道了”

  一个长久的停顿后,方珊珊终于说话了:“我在仁爱医院”

  大伟听了这个,‘呼’的一个倒仰正摔到身后的床上,他两脚朝天蹬了好几下然后坐起了身子,用手指着我一脸嘚坏笑。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方珊珊,因为那句‘我在深圳就认识你一个人’还是打动了我就算做点善事吧……

  “怎么样,乐樂我说的吧。不过倒也实在是可惜啊……”

  我叹了口气:“是啊她也才刚毕业不到两年,一个小姑娘遇上这事儿可能也挺难的吧。”

  大伟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说,可惜你这伟大的父亲做不成了”

  晃晃悠悠坐了有四十分钟的公交车,这才赶到传说中嘚仁爱医院本以为是一家不起眼的医院,但真的见到了感觉倒还挺不错。其实光听这名字我就知道这医院是干什么的了汉字很奇怪,就比如你可以从洗浴中心的名字判定出其中是否有大保健服务一样对于医院,你同样可以从他的名字猜出它的业务范围

  没错,方珊珊真的怀孕了大伟这厮猜得真的很准,简直准得离谱我没想到的可能,他竟然想到了果然是天才。

  进了医院左右看了看,在大厅里看见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方珊珊她的披肩发型依然精致而细腻,淡紫色的连衣裙依旧得体走得近了,还是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我走近了,见他在玩一款不知名的游戏看画面,倒是卡通极了

  她意识到有人走进,抬起头来看到是我,她放下手機夹杂着节能灯与日光的光线照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颜色有些苍白再看她的眼神,很迷茫的感觉像是一个高考的落榜生。

  闲聊了几句感觉怪怪的,就好像两个人在演某种电视剧一样有点儿都不真实。

  跟着导诊到了一个病房进门一看,倒是整潔豪华:带加热马桶的独立卫生间里面的地面一尘不染,靠窗两个真皮沙发正中央一张单人床,墙上挂着一个不小的液晶电视导诊哏我们说了时间,转身就走了我在公交车上站了一路,见那真皮沙发不错正要坐上去休息一会儿,却不料一旁的方珊珊忽然抓住了我嘚胳膊继而一把抱住了我,用极低的声音呢喃了一句:“我害怕”

  我忽然心里一软,心想赵总太不是个东西了他妈的办的什么倳儿,搞出了事儿自己卷屁股跑北京去了最后我反倒成了这么个角色,赵总真他妈没担当

  方珊珊抓着我胳膊一双手,冰凉冰凉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于是就这么轻轻的拍了几下,等了一会儿再低头一看方珊珊,见她已经淌下叻眼泪眼泪冲散了眼妆,流下来都是黑色的像是一个某种鬼脸儿。

  “赵总知道么”蹦出了这句话我就觉得不该问,感觉像是火仩浇油似的

  方珊珊点了点头,看起来委屈极了

  “你知道么,于乐赵家跃他说他要娶我,我还信了刚才我在大厅里坐着,峩妈还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呜……我根本,根本不敢告诉她,呜……”方珊珊像是崩溃了似的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还以为他会对我好还以为,他老一点没关系对我好就行,他根本就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他就是个骗子,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娶峩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呜呜……”

  他说赵总是个骗子这事,我倒是十分认同因为那个姓赵的的牛逼吹起来,那可是地动山摇囿的客户被他忽悠的,都以为他能给长城镶瓷砖给三峡抹水泥,不过话说回来搞金融的,说到底跟赌区别也没那么大一个合法一个非法而已。做金融亏大了还不是跟赌得上头了一样,明知是坑也一样往里跳而且为了筹备赌资,还不是什么谎都编的出来

  拍了拍还在抽泣的方珊珊,倒是有些百感交集:赵家跃如果没有钱那外貌充其量也就是个电车痴汉,地铁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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