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留下一丝音讯 来自哪首歌?

德家斯拉夫祖传情人系列,关于东德小同志是如何以在这个家独树一帜的方法追到苏哥的

简要说下我流德家的辈分关系:普是德二的父亲,德二是魏玛和德三的父亲,魏玛是德三的哥哥,德三是东德和德的父亲(当然他俩谁也不认),德是东德的哥哥

尝试了下新风格,是结局比较美好但过程很凄伤的故事,有大量回忆片段。小叽跪求各位看官赏个评论,真得很喜欢看大家的反馈啊

“不想多留几天吗?大帝允许我向外宾多介绍莫斯科,父亲不知最近在忙什么,也顾不上管我的生活了。”俄剥开巧克力糖的糖纸,莫斯科的冬天适合储存糖果,即不会黏也不会化。他冰蓝的眸子随灵活的指尖俏皮地忽闪了下,佯装递入口中时却又手腕一转塞进了德的唇间。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是时候回去了。你知道我家的几位长辈,如果我长时间离家他们指不定会——”德被俄塞的糖堵住了嘴,俄附在他的耳边故作神秘:“记得经常来找我噢,我还能借招待客人的名义到处溜达。”

与恋人相处的时光永远过得飞快,会议结束后他以一个大帝同款香草冰激凌的代价,被俄拉着在莫斯科逛了整整七天。打住,甜美的回忆到此结束,该面对这帮麻烦的长辈了,德深吸一口气用门卡刷开铁闸门。

他能兢兢业业地打理德/意/志和欧萌,并不代表长辈们会放下成见安逸地享受退休生活。上进儿子黑道爹在德家得到了完美诠释,小小六口之家聚集了军郭、帝郭、nc以及失败的共和郭。算上自己貌似还少了个家庭成员,德打量着意料之外齐整的院落,忽而想起他失踪了不知一年半还是两年的弟弟。这打理得干净利落的花圃和小径,真像是小东德还在的时候。

东德,家中唯一从心态到行为都极其健康的正常人,也是家中唯一有张好人脸也是个好人的存在。关于好人脸德的定义是笑得灿烂时不会引发旁观者不适,且不说德二和德三,哪天他笑容满面地走进欧萌办公室,法一准会喷出优雅饮入的咖啡落荒而逃。但阳光的笑容安置在东德脸上就亳无违和感,快活地哼着小曲做着家务,或者抱着淘来的旧书哒哒哒地跑上阁楼,乐观地仿佛阴沉的气氛与曾经的苦难已拋在脑后。

德意志疯狂的基因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表达的迹象,于是对待默认的祖传情人的问题上,东德与德家长辈们达成了格格不入。

他憧憬而急切地在信纸上四下搜寻,却只得到了老师在文献研究上给予的鼓励。略带落寞地叹了口气,落款亲切的名字又使他露出隐隐陶醉的微笑。“小东德,看上去你又被委婉地拒绝了。”德二的询问从背后传来,东德慌忙将信纸折叠起来。“老师倒没有拒绝我,只是,他好像没有看出我的暗示。”

“你又没被德禁足,应该去找到他,不从就绑回来。”德二擦拭着佩剑——没开刃的,德没收了除普鲁士的军刀外一切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在德二强烈的抗议下为他备了装饰用的军刀。

东德注视着德二没有做任何回答,上一个试图强行控制苏的已经被揍到生生扯成两半,如今仍死不悔改在地下室描摹他心上人的形体,据德三自己称他对苏的身体已熟悉到瞄一眼便可找到动脉所在处,一口下去滚烫而鲜甜的血浆飞溅。

“不过他着实有两下子,以你的实力恐怕不好对付,你可以采取些辅助手段,比如烈酒或迷/药…”东德长时间的沉默终于让德二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如果我能从这座牢笼离开,会得到一把趁手的剑,一把适合沙/皇/俄/国的剑。”

凌厉的银光在空中划过,不存在的剑锋削去了并不存在的双臂,德二将佩剑搁在腿上,大概是腾出手来拥抱向他跪下的爱人,脸颊上竟浮现出两团不合时宜的红晕。

这一幕被来找东德打印文件的德恰好撞见,于是德里面彻查了德二的网购记录,退回了镣铐、铁链、注射制剂,不知为何会出现的网上的管制刀具,以及大宗的福尔马林溶液。

东德趴在打印机前等待它将文件一张张吐出,其中不少关于北溪二号工程,却并不是以官方的口吻所作,看来兄长也无一例外爱恋上了北方雪国。这真的是德意志血脉中的遗传吗,东德端详着手臂上青紫的脉络,自童年他便笼罩在nc惨绝人寰的原罪下,他却也是这原罪的受害者。他顽强地熬过了集中营的酷刑,恶劣的条件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与精神创伤匹敌的痛苦。胃部应景地剧烈痉挛起来,魏玛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给他递来镇痛药,他扫过成分表说谢谢伯伯给我止血药就好。

云彩被风挪走大片日光得以轻洒,暖意稍稍抚慰了些东德的寒战,他揩了把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望向炫目的光线,老师的爱抚该比这阳光更慰藉人心。苏曾柔和地抚过自己鲜血淋漓的额头,宛如抚过被nc血污垢染的灵魂。崭新的道路摆在他面前,一条充满理想与希望,一条由他探索能够向人类赎罪的路,苏在前面牵引起他的手,光芒辉煌却并不刺目。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老师忠诚的追随者,无论前方是荆棘丛生的泥沼,或是摔得粉身碎骨的悬崖。

他坠落的前一刻依旧紧紧地攥住老师的手,不知为何苏这一次没有拉他上来,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明白自己彻底跌入深渊。

在史书的尘埃中落定这炽热的感情就没了下文,东德试探着将爱慕渗入理论交流中,小心翼翼地递交给行踪不定的老师,收到的却也只是苏认真的解答。希冀与失落的跌宕间他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痛感提示着东德某个意识体,笼罩他的阴影,他绞紧了按压的手指不愿相信这个答案。

终于,他等来了苏的下一封信。从东德掩饰不住的欣喜中,旁观的普鲁士也知道苏一定透露出些不同往常的讯息,难道这个小家伙真要凭纯粹的爱意将苏追到手了?可惜对于沙/皇/俄/国真挚的情意是不起作用的,能留住他的只有囚笼,哪怕被束缚住的只有他的躯壳。

此时德家的谁都没想到小东德的美好能被粉碎得如此突然,连同他脆弱的乐观被撕扯地粉碎,除了德三。

对于德家来说满屋狼籍并不算作什么稀奇事,但如果起火的是除东德外他人极少涉足的阁楼,那矛头指向谁就格外明显了,尤其被焚烧地还是码放在抽屉中的信笺。

“不要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小东德,阁楼除你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上去。何况全家都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有你一个人用烟斗,你怎么能保证不是火星溅了出去。”德三双脚搭在茶几上,靠沙发背撑着上半身,无视东德逼问的目光要去捻手边的一碟白色粉末。

他俩的冲突多了去了,普鲁士将报纸挪回了视线上方,沙俄模样的玩偶在他怀中安静地躺着。

“我从来没点过烟斗,我收藏一个烟斗是由于我的老师,而他收藏烟斗是由于约瑟夫领袖。”东德的语气平稳地异常,与平日里和德三的剑拔弩张截然相反。魏玛抱着一盆洗过的衣服路过,他分明看到东德从手背到上臂突兀的青筋。

“你对他真是一往情深,可如果他在乎你,为什么每次的回信都草草了事?”德三舔去指尖残余的粉末,伴随突然起身吊灯将他昏黑的影子紧贴在东德身前,与此同时血液般热得黏糊糊的气流从耳边滚过,“不要觊觎我的猎物,孩子,你跟他那么像,你本该是——”

被报纸挡住视线普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小东德极其痛苦的哀嚎让他意识到事态不对。在剧烈的斗殴与撞击声中普抄起墙角的撬棍甩给东德,却被惊魂未定的魏玛接在了手中——此时东德已被击打倒地掐住脖子亳无反抗的余地。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只接到普的电话,让我立马回来。”德难以置信地望着后脑凹陷进一块瘫倒在地的德三,难以置信的不是德三被砸得后脑迸裂,而是手持撬棍的是魏玛。他双手紧握住血迹斑斑的撬棍,杵在原地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白衬衫被汗水浸得湿透。

“是德三先动手的,他差点把小东德掐死。与魏玛无关,而且我估计他早就想收拾这个叛逆兄弟了。”德二熟练地蹭去鞋底的血渍,“我建议你给德三套上束缚服,否则他发起疯来连你都制服不了他。”

德去处理稍后会自动重新生成的德三,蜷缩在地上的东德则被三位长辈抬到钢架床上。对于这个平日里没少为家里操心的后辈,普尽力用了和缓的声音劝他吃下止痛药片,东德睁开紧闭的双眼扫过成分表,执拗地将脸别过去低喊前辈我吃自己的胃药就好。

折断的肋骨能够拼合,渗血的胃囊能够平复,重伤初愈的东德却终日将自己锁在阁楼上,他看似坚强的乐观就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破碎,破碎成一地“水晶之夜”的玻璃屑。魏玛跪在阁楼门外的地板上断断续续地扣响木门,轻声喊着孩子你需要吃点东西,手里紧握着挂在脖颈上的十字架。

阁楼房间里的人听不出哭泣,听不出愤懑,他婉拒的声音单薄极了,就像从集/中/营被苏解救出来时,托在怀里单薄地几乎破碎的躯体。nc的血污溅在德/意/志的旗帜上,溅在他的面孔上,怎么都清洗不干净了。德三的罪行让他在苏面前抬不起头,在南面前抬不起头,让他愧于接受红营同志们亲切的呼唤,也让他忧惧他们是否将他视为余孽,怀疑他对赤色的忠诚。

东德想将双手拢入发丝中抱头痛哭一会,受过重击的胃部又开始剧烈痉挛了,他蜷伏在地板上干呕了许久没能流出一滴眼泪——还有什么能比萨克森豪森更残忍呢?

毫无进展的休养持续了十数天后,清晨从阁楼门旁苏醒的魏玛发现了一张笔迹凌乱的信纸。对不起魏玛伯伯,以后辛苦您多照顾下我哥哥还有这个不安的家。感激您这些天关心,但是时候离开所谓的家去走走了。他想去找到志同道合的战友,去找到适合以笔为枪的氛围……

还有他梦萦魂牵的老师,如果老师介意他的出身,他便从此只在远处默默地崇敬苏。

失去了唯一愿意听他倾诉的后辈,魏玛依旧静静地帮德打理生活上的琐事,只是黯淡的墨绿眼睛中青苔生地更厚了。他和德试着给小东德寄去生活费并询问他的下落,钞票被悉数退了回来附带一句我这里一切都好。

德巡视完洒扫干净的院落,想到东德还不知在何处流浪,大概他的日耳曼基因表达在了对家族的叛逆。该去看看离开多日的屋子了,他并不期望会是井然有序的状态,但至少家里的承重墙还是完整的,地下室里不会多出来沙俄,四个长辈也不会失踪一个。

旋开客厅的大门,德一眼注意到了鞋架上小码的靴子。这个尺码的靴子…他回来了?

“孩子,你刚好回来了。有件事我想还是等你回家再说,免得你在会议上分心。”魏玛厚实的刘海被人仔细修剪过了,亮堂些许的墨绿眼睛得以重见天日。会议其实早就结束了,晚归是由于跟俄在莫斯科约会七天,但德觉得这事没必要告诉魏玛。

“猜猜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变化。”魏玛话音未落厨房中便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像他曾经一样热情洋溢。“哥哥!”东德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的菜刀还没来得及放下让德着实吓了一跳,“我在外面学会了做美味的炖菜,让它们在汤锅里酝酿会,现在来看我都给你们捎回什么东西来了。”

如今的东德不能说衣着光鲜吧,至少可以说是风尘仆仆,但比起终日窝在阁楼上读书写作时,他没有那么不修边幅了。就他对弟弟的了解,德不难想象小东德行李都不及收拾,就兴冲冲地向魏玛展示厨艺的场面。“这是给魏玛伯伯的,这是给哥哥你的,这两份是给普鲁士和德二前辈的,就这些。”东德将打包好的赠品从背包里掏出,无意间从夹层中带出一块怀表。他打开欣赏一番表盖内侧的照片,在德和魏玛看清前啪地合上了怀表,双颊上的笑容又烂漫了几分,简直是禁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魏玛和德疑惑地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心中有了共同的答案。魏玛将指节分明的手搭在东德肩膀上,关于他为什么会返家也有了答案,“孩子,你找到心上人了,对吗?”东德将怀表收纳入上衣口袋中,对兄长的询问瘦削的脸颊微微泛红,“没错,他是一位优秀的姑娘。”

这个回答让魏玛的心律猛然磕绊了一下,忆起东德之前在心中所言,他替这个无辜的孩子委屈和不平,不自觉地攥紧了胸前悬挂的十字架。“找到心仪的伴侣了,祝你幸福,孩子。”既然东德已坦然接受了现状,做为长辈他比起哀怨更希望东德能有段美好的爱情。

他可以是一位优秀的姑娘,毕竟,他的孩子们都亲切地称之为“母亲”。

这个与他同样风尘仆仆的背包,在流浪期间负担着他用来谋生计和继续战斗的纸和笔,还有形形色色的药瓶与药盒。开始是普通的胃药与止血药,后来渐渐多了他允许成分内的止痛药,终于他往背包里装入了抗郁药,它们是频繁出现在魏玛身边的熟人。

胃病给予他的折磨不仅是剧痛,食物变得难以下咽和消化,营养供给不足和困顿的精神状态,让他原本就瘦削的双颊明显地凹陷下去。这些精神药物真得在起作用吗,东德咽下最后一片将药瓶投入垃圾箱,咚的声响过后即是漆黑的寂静,就像他寻找老师的音讯。或许红营的其他同志知道老师的下落,东德曾输入过瓷和南的号码,却始终没有勇气拨打出去,他难以承受老师唯独在躲避自己。蹲伏在街角任车水马龙流过,东德突然想狠狠地嘲讽如今的自己。他曾是红色道路上斗志昂扬的战士,如今却颓丧到不知该去往何方,他本可以无视德三的一切叫嚣,却被三言两语捉弄地狼狈不堪,它们同时刺中了坚强的他最敏感的两处。

无需检查他也知道胃又开始渗血了,手头没有多余的止痛药,东德半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只手按住翻江倒海的腹部上端。另一只手以颤抖的指尖码出数次输入的号码,在咬紧牙关时却又将它们一个个删掉,温热的液体落在手机屏幕上,可这明明只是普通的胃出血啊。东德抹去屏幕上的液滴,泪水砸在他的手背上,让因疼痛而扭曲的世界模糊一片。

大概残忍也存在于相对中,经历过携手共擎一盏灯光的温暖,被拋在寒夜中孤苦的滋味便格外难耐。

寒夜中零星的荧光穿透泪水的屏障,东德难以置信地揩去渍得眼睑生疼的泪水,那是已与他的生命熔铸的金色——锤镰。

胃部的剧痛霎时间被覆盖在不知所措中,东德扶着身旁粗砾的墙壁缓缓起身,他没有做好任何见面的准备,近乎求生的急迫使他下意识呐喊。老师,是您吗?呼唤声依旧单薄到支离破碎,却足以让步履匆匆的苏惊诧地驻足。苏显然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迅速锁定了东德,尽管有些许的犹豫不定,他还是热切地踮高脚朝东德挥挥手,赤金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欢迎的笑意。

东德跌撞着穿梭过人群,相遇的一刻一跃而起扑入苏的怀抱,就像他曾经是苏身旁紧密的小同志——幻想的场面没有发生,他压制住了扑向苏的步伐,仅是紧紧与老师双手相握,手掌还沾有水泥地面的尘埃。

一切安好,东德同志你呢?好久没有见面了,胃病有没有再次复发?

在街边一家普通的餐馆中他们进行着同志见面时普通的寒暄,东德端起酒杯小啜一口,火辣辣的口感瞬间让他的胃响起警报,他强行咽下烈酒对苏的关心硬撑出微笑。老师,我这边也很好,不信您翻翻我身上,连一瓶胃药与止痛药都没有了。

得到回复的苏欣慰地刮了下东德的鼻尖,嘱咐他一定要慢点喝下去,对他为何会出现在伏尔加格勒感到疑惑。经历过一阵小慌乱后,东德用苏教过他的情报工作要领镇定下来,解释说是为文章来实地考察并走访老同志们。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围绕伏尔加格勒的故人故事展开,进而如蛛网般伸展到数不清的领域。谈到尽兴时两人情不自禁地为伟大的孩子们干杯,苏把盏饮尽了冰镇的烈酒,搁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他发觉东德的目光略有古怪,就像他的谈论中隐隐夹杂有炙热而不可名状。

东德同志,喝完这盏酒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老师,难得一见,我们可以再聊会吗?

东德同志,时候不早了,你看上去有点疲惫。

老师,我只是这些天跑路多了,您能再陪我说会话吗?

东德同志,餐馆就要关门了,咱们——

老师,求您了,咱们再喝完两瓶灰雁行吗?

这回苏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听我说同志,你的脸色真得不太好看。而且你不能再喝烈酒了,就算胃病好了也要防止复发。”他从桌边绕到东德身旁,揽起身体已微微摇曳的小同志,“瞧你,都喝醉了。听老师的话,我先去结账,一会叫辆出租车送你回旅馆好吗?”

扶稳东德的苏正要往柜台走去,他没想到东德竟十指抓紧了他的衣摆,紧接着脱离他的怀抱栽倒在他面前。他抄起桌上的一瓶冰镇灰雁大口地灌入喉咙,呛出了酒水将上衣浇得湿透,随之而来的是混满血丝的胃容物。

“老师,”他像即将坠亡的人抱紧了崖边的枯枝,“能别,别抛下我吗……”伴随血丝和呕吐物倾泻而出的还有积聚多年的爱慕,此刻已不是勇气在支撑东德表露心意,垂危时求生的渴望感令他无所顾忌。呕吐感和痉挛感把他的言辞搅得一塌糊涂,在救护车来前做紧急处理的苏来不及分辨,却清晰地听懂了小同志昏厥前的执念:

“就算我是恶魔的余孽,老师,我永远忠于赤色,就像我爱戴您一样。”

急诊室的护士在给东德注射镇静剂时遭到了拼死抵抗,“实验体”、“混合D品”、“灭绝”……接连蹦出的恐怖词汇让经验丰富的医生也乱了手脚。眸子黯淡的苏劝开了注射针头,将布满薄茧的手覆盖在东德的额头,怜爱地抚拭过残留的伤痕,让掌心的温度轻柔地烙上。

(盖好被子 抓紧我)

(在你我两人的温暖空间)”

优美而又忧伤回环的旋律,令冥冥中的东德联想起孩童细软的金发,女孩噙满泪水的眼睛宛如月光下的潭水,他将从牙缝中省出的面包片塞进她脏兮兮的小手。我们就快要得救了,活下来啊孩子。在被老师怀抱脱离监牢之前,他眼睁睁地注视着纯洁的生命走向了焚尸炉,漂亮的金发在地上卷成脏乱的一团,和无数人的一起。

是老师家的摇篮曲吗,歌词如此温馨为何曲调却如此忧郁,温润的泪水自东德的眼角流出。急促的呼吸令他剧烈咳嗽起来,呛出了几缕仍带血丝的黏液,抚拭中苏手帕揩净他的口角,将声音柔化得更像母亲哄不安分的孩子入眠。

绵延的吟唱中东德胸腔的起伏逐渐和缓,稍安下几分心的苏将覆盖额头的手掌挪离,想去给他取口服注剂,被东德紧张地抱入怀中。“别怕小同志,老师不走。”苏停止抽离的动作,转而缓缓地拍抚着受惊的小德牧。东德突发的胃出血,与童年留下的痼疾一并而来的爱意倾泻,令有几分预料的苏措不及防,黯淡的赤金色眸子是他的自责。

他能接受南直言不讳的批评,能接受瓷以实践向他证明真理,能扛得住重创后漫天的流言蜚语,但东德一往无前的忠心却令他无地自容。他清楚在小同志的心目中自己是何等光辉,而就是他奉若圭臬的老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并且牵连他摔得粉身碎骨。没有自己强硬的控制,他能否像瓷那样探索出一条走得稳健的道路呢,可惜他们早已尘埃落定,史书翻过了这凄厉的一页。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东德还用挣扎的眼神望向自己,在崖边攥紧了那双曾经强而有力的手,却不知道他的身后已是一片土崩瓦解。

我无力挽救你,东德同志,我甚至连我自己都挽救不了。苏怅然地在眼前遮挡出一片阴影,仿佛正暴露在灼热的日光中。这个不合格的老师还有资格接受你的赤诚吗,我的极力掩饰的阴暗终究吞没了自己,也吞没了本该属于红营的光耀。

“老师,你还在吗?”东德的梦呓惊醒了汗涔涔的苏,他轻轻翕动了下手指,胸腔上的颤动也令东德的梦呓化为清醒前的叨念。他不顾苏的劝阻挣扎着撑起身来,艰难地挺起脊背靠床背的支撑维持坐姿。

“我…虽然是……”他的头依旧低垂着。

“抬起头来,东德同志!”苏柔和到极致的声音骤然严厉,刻入反射弧的训导让东德立即抬头,赤红的眸子将苏的凛然收纳,敬畏令他想躲闪却又睁大了瞳孔直视。与此同时苏黯淡的眸子呈现出他所熟悉的光彩,没有了前一刻的凌厉却炽热得如烧融的铁水。

“告诉我,东德同志,在你的内心中能被第一位给予无私的热爱并且以生命守护的是谁?”

东德赤红的眸子中倒映着苏的面孔,却一字一顿地扯动着干涩的声带,“我的孩子,以及全世界需要jf的人们。”

“所以你明白了吗,东德同志,你的血脉中流动的是永恒的赤色,我不允许任何人用出身贬损你,包括你自己。”

“还有,我也不允许自己逃避前行中犯下的过失。我或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光芒四射,但我一定会找清楚毁灭的原因,还有同志依旧走在这条路上呢,这是逝去的大哥依旧该负起的责任。”苏说着将枕头垫在东德的背后,让他能利用自己的臂弯获得坚实的支撑点。“还有,恳请原谅我对你的逃避,东德同志,在此向你致歉。”

“老师,您的意思是说,您接受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东德同志。不过现在还不是重点谈这事的时候,我们要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先把这个受伤严重的胃治愈,好吗?”

小德牧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他用脑袋在苏的掌心中蹭蹭以示欢欣,胃病的痛苦已全然被解脱后无与伦比的自由所湮没,更何况还有份纯美的爱情在等待着他。仿佛是从幽黑的深潭中一跃而出,他尽情地扩张积痨已久的肺部让鲜活的微风涌入其中,微风中飘散着向日葵的芬芳,那芬芳且在时光中成熟且饱满起来。

“不好意思哈,前辈们,我成为咱们家第一个追求到心上人的成员了。”结束回忆的东德试了下炖菜的软烂度,将手掌覆盖在胸口怀表的位置处。

“能追求到心上人,真好。”魏玛小心地用胳膊碰了下德,“孩子,你也祝福下你弟弟呀。”

“不必了哥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能带我的爱人来咱们家坐坐吗?”

德的平光眼镜差点因为这个请求从鼻梁上跌落,“你确定,小东德,咱们家的状况你是清楚的。我只希望不要吓到一个女孩子,请你务必考虑清楚。”

“放心吧,哥哥,她有了解。再说能看上我的也不是一般人,对吧?”

此时德还不知道他离家出走许久的弟弟已经变成了他的准岳父。

下一章就是苏哥女装啦,如果还不过瘾小叽后面会出幽灵苏女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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