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女主小说,娱乐圈的,女主在类似《全员加速中》的节目里,反杀节目组!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暧昧,你大可不必为爱找般配。

“贺峻霖,你不该救我的。”

这是我昏迷前还余有最后一丝清醒意识时对贺峻霖说的最后一句话。本以为这一睡就是永远了,结果迷迷糊糊费劲全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命大还没被召回去上天堂。

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只是那几件家具比较眼熟。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和印象里没什么不同,阳台上那张被晒得褪色的小沙发,摆在旁边的陈旧茶几,复古款式的书桌看起来古朴又典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桌角处那一片扎眼的焦黑。

嗓子干的难受,我舔了舔唇却发现并不干裂,床头柜上的湿棉签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喉咙像是干柴在烧,正当我要支撑着身子下床找水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我的耳膜,我缩起身子,正好和刚进来的贺峻霖打了个照面。

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此时此刻的他换了一身家居服,休闲又宽松的衣服衬的他的身子更加笔挺,可是头发却依旧乱糟糟地像个鸡窝,眼底的乌青很深,眼里也满是红血丝,像是熬了好几个大夜。不过我的注意力还是被他手中端着的蜂蜜水吸引了去。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小心地将杯子凑到我的唇边,努力配合着我的动作不让我呛到。

“知道你这时候会醒,所以出去给你冲了蜂蜜水,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

我没应答,喝足水后重新靠在床头盯着床上雪白的被子发呆,贺峻霖也不着急,只是将空空的水杯中重新续好温度适宜的凉白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头等着我开口。

“过去几天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3天,你从火场中出来就昏迷了,医生说是吸入了过多煤烟,开了几服药回来静养就好了,我想着你也不愿意回去,就把你带回来了。”

他说的轻巧,可这3天真正发生了什么我却不得而知,说实话,我并没有知晓外间一切事情的欲望,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大概就是在火场中贺峻霖牵起我的手带我飞奔时的那一刻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罢了。强撑着身子从火场中跑出,剩下的也全都交由造化了,老天爷估计还想玩玩我,没让我死的这么随意。

“他们知道我在这吗?”

贺峻霖的眉不动声色地皱了皱,最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然后俯身将我的被子掖好,静静地待在一旁,等待着我的下一个问题。

“新郎呢?不会真是死了吧,那可太遗憾了。”

“他没有死,只不过火灾中受了伤,现在人还在医院。”

“那真可怜,婚礼办不成了。又要被当做笑柄看待了。”

我声音轻的连自己都难以听见,身子虚弱的无法用胸腔发声,只能用气音勉强维持着交流,语气轻飘飘的,一点不像是在关心自己的丈夫与终身大事,更像是站在某个视角看一出悲剧。

“你不想和他结婚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我无力地盯着天花板,困意又一次席卷了我的大脑,凭着模糊的意识,我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你不该救我的......”

朦胧中,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意识像被丢进了空中的云朵般浮浮沉沉,踉踉跄跄。睡梦里只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许久没有这样温暖过了,就像梦一样。

贺峻霖是所有小孩里最不讨喜的那一个,普通的家境,瘦小的个子,独来独往,从来不会主动靠近任何一个群体。他不好欺负,对高大的小胖墩颐指气使的态度也是冷眼相对,旁的小孩只觉得没趣,打趣久了便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在那段模糊又冰冷的岁月里,我是唯一一个能看见他的人。

或许是因为自己自来熟的性子,院子里的娃儿大都和我关系不错,对门的宋亚轩更是和我打的火热。我和他思想和志趣都惊人的契合,搞恶作剧的时候一个配合一个干活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只不过他一直不理解的是,我为什么要那样关怀贺峻霖。

“都是一个院子的小孩,当然要好好关照啦!”

宋亚轩冷哼一声,抱起了手臂将头扭向一边,一脸不信的表情。

“对隔壁小胖你就是爱答不理,院子里哪个小孩你没整过。”

我尴尬地踢着脚边的石块,盯着远处那栋有些老旧的居民楼发呆,那是贺峻霖的家。

可能是觉得贺峻霖同别的小孩不一样吧,对于新鲜事物,我总是持好奇和冒险精神的。

没见到他的时候就听见宋亚轩和其他小孩凑在一起抱怨,新搬来的那个小孩怪的像是个怪胎,不声不响不说不笑,面对别人的示好和讽刺都是无言应对,真是怪异。

那种浓浓的好奇是挡不住的,身为孩子王的我怎么能不去亲眼看看这个怪胎呢。可是看到贺峻霖的第一眼,我便把怪胎两个字彻底从我的脑海中抹去了。

那是他正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摆弄着花坛里的花,整个人虽然瘦小却并不缺精气神,眉眼间看不出情绪,细碎的发丝垂在额前,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种被孤独笼罩的感觉。

我呆呆地站在远处观察,不曾想贺峻霖忽然抬头,不知哪里来的心虚感,我下意识地躲避却正正好好撞上了他的眼眸。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心底一颤,然后是一阵寒意,贺峻霖就那样静静看着偷看他的我,像是在用无声地方式回应着偷窥者。

好在他只盯了不过几秒便起身回家去了。只留下花坛里孤零零的小花和傻愣在原地的我。我咽了咽口水,心想着果然不假,他果真很孤独。

宋亚轩说那帮小孩看不起贺峻霖,却也害怕他。只要单独碰见他都会飞快跑开,原因就是不知道这个怪异的孩子会做出些什么来,毕竟他只是什么都不干,就那样站在那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了。

后来我又碰见过他几次,他几乎从来不肯走的离自己家远一些。就守着那一片小小角落度日。花坛里的花开了又败,不变的依旧是沉默中看着花的人。

小时候的大胆总是在这种时刻一览无余,在几次三番做心理准备后,我坐上了那冰冷的台阶,将前几日从花园里捡来的种子埋进他的小花坛,等待着他生根发芽直至长出柔软的花朵的那一刻,给贺峻霖一个惊喜。

从早春等到盛夏,我偷偷观察着贺峻霖的一举一动,心头的小窃喜也在慢慢抽芽,宋亚轩看着我每天都冲着贺峻霖家的方向傻笑,觉得我真是疯了。

初夏的一场大雨将一切生灵都彻彻底底地唤醒,激发出他们真正的活力,趁着雨势,我兴高采烈地打起伞踩着雨点向贺峻霖家的方向跑去,期待着这场雨能唤醒我的那些花朵,叫贺峻霖高兴一回。

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绽开了花苞,经历这一场大雨的冲刷越发娇艳,勇敢又热烈。我高兴地跑到花坛前观察着自己的作品,不知道贺峻霖有没有看到这漂亮的鲜花,正沉浸于喜悦中,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贺峻霖打着伞,像是刚刚回来,身上还沾了水渍。他举着伞立在我身后,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艳与快乐。

我赶紧让开叫他看我身后开的热烈的花朵,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贺峻霖死死地盯着那簇花朵,原先没有生气的花坛此时此刻变得充满生机,只是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悦。半晌,他越过我向前走去,在花坛前站定。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见他那句不带一丝感情的命令。

贺峻霖的表情和之前一样,像个雕塑一样在雨中立在,冰冷的不像是一个孩子。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他重复的拔掉二字堵了回去。

他丢下这两个字就转身回了屋子,还像之前一样,雨势变大了,我愣在原地看着花坛里开的正盛的花朵,心里五味杂陈。

我想起宋亚轩三番五次的提醒和劝告,叫我不要靠近贺峻霖。他古怪的很,什么都不喜欢。

会不会是我太鲁莽了,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替他做好决定种下这些花,这反应明显就是很不喜欢的样子啊。

我盯着花,却迟迟下不去手拔掉,毕竟这是我一整个春日的等待,一整个春日的期盼,这么漂亮的花下一秒就要混着泥土和雨水躺在角落的垃圾桶里,我实在舍不得。

算了,反正我下不去手,那就让贺峻霖自己动手拔掉吧,他自己干也解气些,就当是自己鲁莽行事的惩罚吧。

那几天我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觉得这是今年春日里最大的遗憾。就连给宋亚轩的恶作剧打配合都没什么心思了。看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宋亚轩不满地啧了一声,骂了几句后见我仍没什么反应,干脆拎着我的领子将我带到贺峻霖家门口,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花坛叫我好好看看,我盯着花坛里原封不动的花朵,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宋亚轩,他没拔掉!”

看来贺峻霖也很喜欢这些花呀,他只不过是拉不下脸碍着面子没说出口罢了,心里那个空洞被轻易地填满,我乐得脸笑出了一朵花,一旁的宋亚轩却蹙着眉不说话。

自那以后我的小心试探变的更加大胆,干脆直接带着水壶和工具美其名曰替他打理花坛,贺峻霖仍旧是那副不声不响的表情,可我已经习惯了,这是他沉默的让步。

于是经常能在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前看着我举着两只沾着泥的爪子侍弄着鲜花,贺峻霖从一开始的直接略过到默默抱着书本坐在远处的台阶上再到站在一边偶尔开口嘲笑我的笨拙,趁着这个机会,我终于和他说上了几句话。

我问他为什么来这里,怎么从来都不和我们在一块玩,对别人也是爱答不理的。他皱着眉吐出不想两个字,不给我继续向下问的机会。他一天只许我问他一个问题,多了他嫌烦。

他跟着家里人来这,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管他,家里也请不起保姆,他的做饭手艺也能勉强度日,贺峻霖本人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干脆就这样下去也挺好。

我想进他的房间却被他拒绝,他说自己的屋子很少有人进入,不习惯别人进去乱动乱摸,更别提是我这样毛手毛脚的。我再三央求他也死不松口。

这样不算友谊的友谊破天荒地持续了下去,宋亚轩本以为我会被现实重重击倒然后乖乖回到自己的地盘里当小霸王,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啃下了贺峻霖这块硬骨头。后来我要带着贺峻霖加入我和他的小分队,结果两个人都死活不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不知道为什么,宋亚轩对他的敌意总是很大,我劝过几次都不管用。

家里对我的管教极严,知道我和贺峻霖有来往后更是一顿痛骂,叫我不要和这些脏孩子们在一起,我反驳贺峻霖才不是脏孩子,他明明干净的像一湾潭水。

我和贺峻霖闭口不谈这些事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思总是莫名的平静,只要在他身边待着,哪怕不说话我也能感受到一种磁场,能叫我心安。我问贺峻霖知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特质,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说除了我没人靠近他,他也不知道。

和贺峻霖偷偷摸摸的交往刺激又舒适,我经常趁着练琴间隙逃出房间躲进贺峻霖家门口的楼道,悄悄告诉他自己费了多大力气跑出来和他在一块,他眼底有什么情绪在作祟,只可惜我专注于诉苦没有看见。

后来的小学,初中,高中,也就这样过去了。我渐渐明白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这东西强求不得。贺峻霖也逐渐卸下防备,只是仍旧不准我进他的房间。我不相信他的手艺,即使他不知不觉间已经窜到了比我高一个头的个子,我还是觉得他单薄的能被风吹倒。

平常的日子里,我还是和宋亚轩混在一起,他也生的好看,家里又有钱,他说自己的音乐梦家里很支持,未来是肯定要出去好好闯出一番艺术梦来,我拍着他的肩说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要给我创作出一首叱咤风云的曲子来,让整个乐坛都知道,都记得有宋亚轩这个人。他抿着唇不说话,任凭我怎么找话题都只是保持沉默。

贺峻霖生的漂亮,整个人就像不食烟火的仙子,学校里想追求他的女生都因为他的冷淡望而却步,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也被拒绝的溃不成军,他不打篮球不社交,似乎热闹的校园专门为他割开了一道冰冷的界线。

这个时候,我就显得格外独特了,唯一能在学校里和他插上几句话,敢放学的时候和他并排着走甚至打招呼,虽然这换做是别人看来再不过平常,可放在贺峻霖身上却显得是那样不可思议。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特殊性,在那样的境遇里,贺峻霖从小到大身边的异性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他却不以为然,本来他就没什么朋友。

家里对我的逼压越来越大,我也渐渐看穿了他们苍白说辞下的那副嘴脸,联系起之前的种种倒也觉得可悲和可笑。

这些话我只同宋亚轩和贺峻霖说过,宋亚轩一如既往地抱着吉他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唱歌,说没关系以后他罩着我,成年了就带我逃。贺峻霖依旧是那样冷冰冰,不过他倒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只会默默地垂着头听我发泄一般地讲着,在我发泄完后轻轻拍拍我的脑袋示意我该回去了。

压力越来越大,家里的威压也越来越重,我其实对那些大小姐们所学习的礼节和课程一窍不通,勉强凭着自己还算过人的脑子应付下来,跟着父母深入交际圈,我也深知自己家的地位,真正的小姐从不愿意施舍目光看我一眼,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成为了贺峻霖。

于是我和他更加顺理成章地凑近了些,我们是一类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讲都被世界所抛弃,都身不由己,我凝视着他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大着胆子去触碰他的手,他没有警告,只是任由这两只同样冰冷的手握在一起互相取暖。

还记得那个晚上,父母出去应酬,我以此为由在他门前的台阶上多停留了好一会。贺峻霖的衣服披在我的肩上,临走时我还给他被他拒绝,说叫我藏好以后再讲,我看着乳白色的月光落在他的眉睫,心头一软。

“贺峻霖,如果能自己选的话,我绝不出现在这里,可是我又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这可怎么办?”

他保持着沉默,还像平日里那样看着我,我没等来他的回答就听见远处宋亚轩叫我的声音,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后便跑开了。

那对我来讲算是变相的告白,对贺峻霖来讲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是知己间的互诉衷肠,朋友间的肯定,还是青春中暧昧对象的月下告白。

后来想想,我的确很后悔当晚说出那句话,和贺峻霖成为朋友都耗费了我不知多少个年头,因为这一句话葬送掉这么些年的情谊该怎么办?他受不得新的事物,甚至受不了旧人再进一步,万一因为这个开始疏远我同我断交,那真是得不偿失。

我开始惴惴不安,不敢直视贺峻霖不敢同他打招呼,生怕他提起这件事情和我绝交。贺峻霖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虽然之前也并不怎么亲近。

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想着干脆找个机会和他解释清楚,没想到刚下定决心走到他们班门口就发现了贺峻霖空空的座位,我慌慌张张地打听才发现他已经两天没来上学了,他的同学一脸震惊,似乎是没想到我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咬着唇纠结着,最终还是在下了晚自习后向家里撒了谎说舞蹈节目要排练,在漆黑的夜里摸着黑走到贺峻霖家门口,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的手悬起又放下,就是不敢轻轻叩响门环。

今天似乎小区里停了电,整个楼道里都黑漆漆的,我摸着心口,思索良久后终于决定鼓起勇气敲门,轻轻碰了碰门环才发现门压根就没锁上。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后我大着胆子走进他的屋子,这还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来贺峻霖家。

屋里很黑,我只能借着月光感受着家具的轮廓,小心翼翼地摸索,挪着步子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推开房门,里面意外的没有人,难不成贺峻霖已经出去了,我好奇地一点一点查看着房间里的大概,屋子很整洁也很简单大方,是他的风格。房子里不像是有别人生活过的痕迹。或许他父母的工作真的很忙吧。

他到底去哪里了呢?我不敢乱碰,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等待,默默观察着贺峻霖生活的环境。正当我无趣之际,一只手忽然拍了下我的肩,我下意识尖叫着回头,身子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已经做好了摔倒的打算,没想到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的声音,烛台被碰翻,借着燃烧着的烛焰,我看清了身下那种脸。慌乱中唇间也覆上了一阵温暖。

他紧锁着眉头,或许是因为帮我缓冲所以自己摔的疼了些,我趴在他身上不敢动弹,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意外的吻,直到发觉身边被打翻的烛台才慌乱地站起,不知该如何扑灭着火焰,贺峻霖先我一步抄起一旁的湿毛巾覆在上面,这才化险为夷。

我尴尬地愣在原地,本想解释的话因为这出意外又忘的一干二净,不知道现在贺峻霖怎么看我,我无故闯进他房间,烧了他的桌子,还占了他便宜,怕是这一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再说话了。

“我......我来,看看你为什么没去上学。”

贺峻霖不做声,我看着地下散落了一地的药片,心里明白了几分。只是他生病都不告诉我,叫我担心又生气。

“怎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他仍旧那样盯着我,或许是烛光的问题,他的脸染上一丝绯红,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不知是要和我算账还是怎么样。我鼻子一酸,也懒得解释这一切了,抬脚就走,离开的前一秒却被贺峻霖拉住手腕。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吧,就连生病都是自己一个人,我的心底泛起无限情绪,咬着唇在他的床坐下,他也顺势坐在我的旁边。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手。

桌上的半杯水凉了,我借着机会摸索进厨房倒热水,贺峻霖倒是很乖,安静地坐在床上等我回来。我拆开药片将水递给他,他乖巧地接过然后下咽。房间里陷入平静,他吃准了我舍不得走,也不着急同我讲话。

我唤他的名字,他抬眼看我,眼波柔的像是一滩水。记忆里他没有这么温柔过,此时此刻生病却温顺地像只小猫。

他的脸慢慢靠近,我甚至能听见我们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呼吸打在对方鼻翼,距离唇不过几厘米的距离时,贺峻霖微微侧过了头去,整个人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和贺峻霖又恢复了之前的关系,可其中又掺杂了些微妙的情感,或许是因为那个晚上有些过分的肢体接触,又或许是那个意外的吻。小心翼翼倒是成了常态,不知什么时候,贺峻霖的话竟然也开始牵动我的心脏。

几年的花贺峻霖到现在都没有拔掉,于是她们继续扎根生长,花坛里早已是一片花团锦簇,我看了也会感慨万千。

家里的干涉越来越明显,父母设下的条条框框让我窒息,每次看着那些一个又一个的公子哥装作绅士的模样走到我面前挽起我的手时,一阵恶心总是漫上我的心头,清水洗不清那肮脏的滋味,我用力地搓着双手,企图摆脱这恶心的一切。到最后脱力地蹲在洗手池边抱头痛哭。

贺峻霖会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轻轻拍着我的背哄着我,他的身边有魔力,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会忘却一切烦恼。

我低着头和宋亚轩说着生活的不公以及和贺峻霖相处的种种,他又一次违背了老师的旨意,端起可口可乐就往嘴里灌。

“贺峻霖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他擦了擦嘴,语气极度肯定,听着不像是开玩笑,我还是头一次见宋亚轩这么认真的模样,以为他是对贺峻霖这个人有意见,半开玩笑似的拍拍他的肩。

“怎么,因为他是贺峻霖啊?”

宋亚轩的表情仍旧很严肃,看着我有些不解的神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背起了一旁的吉他转身走了,末了扔下一句话。

“对,因为他是贺峻霖。”

那天之后,我才知道宋亚轩对贺峻霖的偏见是那样的大,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还从来没见过宋亚轩那副模样。又不敢在贺峻霖面前肆意提起,只能将疑问默默埋在心里。

这种非典型的暧昧叫我欲罢不能,贺峻霖和我的分寸感都极好,可青春时期的人儿,谁又能猜透谁的心思呢?或许贺峻霖是在对我欲擒故纵,他喜欢耍这种把戏,喜欢面上冷若冰霜心里打的火热也说不准。

这种想法搔的我难耐至极,恨不得冲进贺峻霖的房间提起他的衣领问问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别人都讲贺峻霖的身边只有我,根本不用考虑有第三者插足的问题。只有我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着,万一贺峻霖根本不喜欢我呢,连朋友都做不成。况且就他那样,压根也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吧。

这种想法在贺峻霖替我下意识地接过书包,打水,讲题时又开是动摇,他分寸感极好,如果是别人我根本不会胡思乱想,可惜他是贺峻霖,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后依旧让我琢磨不透的贺峻霖。

就是大家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可只有你才知道你们之间的距离。

身边的小姐妹说,暧昧就是知道你们彼此没有未来却还固执的霸占着你的现在,这种男人就是世界上最坏的。我玩着手中的笔敷衍着她们的问答,心里早就开始波涛汹涌。

贺峻霖,你到底怎么想我?

这种想法纠结着我,困扰着我,叫我不敢前进也不舍后退,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不知是好是坏的结果。叫我无心去应付其余男人的示好,冷冰冰地叫他们气急败坏,惹来一顿痛骂。

每当我直视着贺峻霖的眼眸,看着他,那些坦白的话总会哽在喉头,我问自己,难道这样不好吗?就这样以朋友的身份默默陪伴着彼此,青春时期的情感只是朦胧的,那不是真正的爱,当一个互相体谅互相关心的朋友,不好吗?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怎么办?”

贺峻霖突如其来的问题将我问懵了,他低着头避开我的视线,听着我故作轻松的回答。

“当然是,祝你一路顺风啊。”

我没想到那个问题竟是他离开的伏笔,直到我在学校公示的出国名单里看见了贺峻霖的名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行又一行地核对,一个字又一个字的查看,看着贺峻霖三个大字躺在公示栏的最上面。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一阵响,回头正好撞上一旁贺峻霖的目光。

这一次,他像我们的第一次遇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知道宋亚轩是怎么预言成功的,晚上乐队排练结束时还特意过来看看我的反应,知道我得知事实后安慰似地将我拥进怀里重复着没事二字。

我没有勇气走进贺峻霖的屋子,甚至没勇气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选择离开。暧昧时那种虚无缥缈的快感被粉碎殆尽,破碎的心里只留下无尽的疼痛。

凌晨十二点,我依旧辗转反侧,偷偷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当晚的月光照在身上是刺骨的寒冷。让我的记忆都有些模糊,忘却了这是初夏的夜晚。

漫无目的地逛着,我还是回到了贺峻霖家门口前的台阶,这个时候他大抵已经睡了,不会被发现的,我自我安慰着,身体早就不受控制地向那走去。

花坛里的花也在熟睡,或许明天她们会开的更艳丽些,如果明天没有机会开放,那就等到明年吧,毕竟总会有机会的,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罢了。

我抱着膝盖死咬着唇,贺峻霖与我不过一墙之隔,我绝不能发出些声响来,我放空着思绪发呆,夏夜里的风很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条件反射地站起想要跑路,一件外套却不由分说地从天而降盖在我的头上,我知道,那是贺峻霖。

我将外套还给他,他没伸手去接,只是不厌其烦地继续将外套搭在我的肩上。

他对于我无法入眠的理由明白的一清二楚,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装什么傻,反正四下没什么人,直接说开了倒是也节省时间。

“怎么要走,走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前两天决定的,没来得及告诉你。”

贺峻霖不擅长撒谎,况且这个谎言听起来也苍白至极,这种重要的决策至少半年前就已经通知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哪怕我不是你的恋人,难道也不配知道你的动向甚至你要去哪里吗。

“这话你信吗,贺峻霖。”

他不说话,等待着我的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难道不是......”

朋友两个字送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下,这么多年来,贺峻霖倒也没有亲口承认过我们之间朋友的关系,他说过他没有朋友,我却妄想着成为他青春时期里最靓丽的一抹色彩,到头来,我甚至和他连朋友都不是。一切都是我编造出来的罢了。

那我又是什么呢?消遣他偶尔产生的青春情绪所用的消遣品吗,所谓的暧昧对象,还是什么都不是?

冷漠的话叫我心碎,那是我最后一次凝视他的眼眸,那里仿佛有什么情感在挣扎,是某时某刻中他对我产生的爱意吗,就算是,现在也完全被他扼杀了。他后退了两步,抬头望着远方藏进云朵里的月亮。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贺峻霖还隐瞒的是,第二天下午他就要飞去其他城市准备出国手续了,然后回到学校进行封闭训练,最后登上跨国飞机离开。

一切的梦似乎都已经醒来,只有心口的痛在提醒着我,这不是梦。我学着以前的样子和宋亚轩一同上学放学,希望这种方式能忘却掉着一切不切实际的情感,潜意识里还是紧紧牵挂着那个冷漠至极的人。

他搬走的那天,我正好有场必要的舞会要参加,匆匆应付好所有事务后拼了命地往回赶,最后只能看着远方驶离的卡车,心口攥的难受至极。

慢慢地走到那栋老旧的居民楼下,我看见了,那本应该开的正盛的鲜花被连根拔起当做垃圾一般与尘土混在一起。这花坛终于恢复几年前那般空荡的模样。我走过去捡起,扑掉上面的尘土,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淌到有些枯萎的花朵上,像是无声的哀悼。

贺峻霖的闯入匆匆,谢幕也匆匆不已,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称呼他,我的朋友?初恋?还是暧昧对象?

后来的后来,宋亚轩走了,去追逐属于他的梦了,只剩我一个人留在原地。

临走时,我看着他帅气地一甩头说绝对要闯出个名堂叫我骄傲时狠狠地用手里的包敲了他的脑袋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其实只要你能坚持一直做你自己想做的,我就很为你骄傲了。”

我也曾不甘心过,恨过,反抗过,一路上也遇到过热情又细心的人。我猜我走了出来,我已经忘却了记忆里那个清冷的男孩,忘却了属于我的青春记忆,我猜我能够直面,把这归咎为年轻时的悸动,反正都成人了没人会在意的,大家都是这样的。

贺峻霖说我们这一辈子不会再见面,可我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而且会是在自己的婚礼上。

接到他回国的消息时我呼吸一滞,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归于平静,听说他现在已经是有名的律师,彼时我正因为严浩翔经济上找的麻烦弄的焦头烂额,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秘书发来的消息,说贺峻霖有合作的意向。

其实已经不必要了,我还是嫁给了不爱的陌生人,输赢又何妨呢,只是没想到婚礼的结局会是这样,更没有想到会和贺峻霖以这种方式重逢。

后面这两天的相处尴尬至极,那场火灾后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对贺峻霖的态度也变得陌生又客气。看着他有些局促地守在我的床前一言不发,我低头玩着手指沉默不语。

贺峻霖告诉我,婚约取消了,这在意料之中,总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境况还继续这场可笑的婚姻。当然这也不由我自己。

真正意义上的重逢后,贺峻霖总是对我一步不离,办公还在那张被我失手烧黑一个桌角的书桌上,我稍有些风吹草动就紧张地起身查看,连道过晚安后还要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好几次观察我的状况。

本来单调简约的房间挂上了装饰和幕布,现在的他也很穷,不过穷的只剩下钱。贺峻霖听话的要命,比当年生病时还乖巧,轻言轻语不厌其烦地端着碗劝我再吃一口,就像是哄闹脾气的小猫。

他说,婚约已经取消了,家里的一切烂摊子他都收拾好了,我不要再想不要再担心了,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好好生活,我冷笑着说怎么可能。

他还是将我当做病人看待,估计是害怕这场婚礼对我的精神上造成了什么刺激,任何事情都对我百依百顺,我只当他是在施舍,并不理会。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贺律师?”

唯一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话是因为迫切地想要逃离,看着贺峻霖死咬着牙不说话的模样,我觉得解气又觉得悲哀。

火灾的原因调查清楚了,没想到居然是那个木讷的新郎一手策划的,看来他也誓死不从这段婚姻,也不愿自己的命运被别人左右。

令人没想到的是,严浩翔倒是对此大发雷霆,狠狠揍了新郎一顿说要让他把牢底坐穿,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干下这件事。

得知真相的时候,我正翻着贺峻霖的藏书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听见严浩翔如此的反应后心下一惊,听见他要让他把牢底坐穿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贺峻霖观察到我变化的表情,在我面前蹲下身来。

“你其实不想他坐那么长时间的牢,对吧。”

心事被他戳穿,我侧过身去不看他。

“可是他伤害了你,要你死,要你给他陪葬。”

“他不过是想和他爱的人在一起,他有什么错,他不过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别人安排,他不过只是不想被自己爱的人抛弃,不过是想自己左右自己的人生罢了,为什么就连这么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牢底坐穿?”

听够了这些年的说教,我含着泪歇斯底里地对贺峻霖怒吼,这对可怜的男女不过是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过是不想被安排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说他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说我自己,我宁可自己葬身火海,也再不愿听旁人轻飘飘的劝告和安慰。

“最讨厌的就是你了,贺峻霖。”

下一秒,一个不带任何理智的吻封住了我的唇。

我忘了我是怎么拒绝了他,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一堆足以伤透他的心的狠话,还是两个相加。

我只记得那个晚上,他说了许多荒唐至极的话,什么要带我走,和我结婚,带我到没有这些疯子们的世界里,幸福宁静地过一辈子。我在他身下冷笑,说最可怕最恶心的疯子就是你。像是被我这话伤了一样,他红着眼僵着身子伏在我身上,耳边是微不可查细碎的抽泣声。我避过他的脸倔强地躺着,觉得一切都可笑至极又可悲至极。

不知道不相见的这几年里他经历了些什么,居然开了脑洞想着要和我谈婚论嫁,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淡淡地盯着他的眼眸,就像以往的他一样。

“贺律师,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他哑口无言,他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挖的坑会将自己活埋,看来他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正好。

听说贺峻霖亲自接手了那场官司,尽他的全力为新郎减刑,我讽刺难不成是因为对面给了他太多钱,他说从现在开始赎罪总是没错的。

宋亚轩期间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盯着一旁假意给我端茶倒水地贺峻霖,看着他无辜地寻了处地方坐下再无辜地看着我,我暗暗咬牙,转身要出去又被他拉了回去。

准确的话我已经忘却了,好像是严浩翔放弃了重新起诉,家里的产业也被他收购,钱没让别人动半点,全部打到了卡上,听说他还威胁我的父母不许来打扰我,不许动钱的主意。我暗叹真是变了天了。

“你在哪呢?贺峻霖说你在哪个医院静养?”

我疑惑地皱起眉,回头看贺峻霖才发现他也心虚地别过了头,电话里宋亚轩仍旧在不停地叭叭叭。

“你们那护工好不好啊,待遇怎么样啊,贺峻霖那人我不放心,如果不行我给你重新找几个护工来吧,安排其他的医院也可以的。”

贺峻霖似乎很在意我的回答,虽然别过了脑袋,我还是能发现他在不时地偷瞄。

“护工啊说实话不太好,待遇也不太好,反正都不怎么地罢了,但是换就不必了,反正马上要出院了。”

“啊?这怎么能凑合,不行不行立马给我换掉,我就说贺峻霖这个人不靠谱。”

我还要继续吐槽手中的电话就被身后的贺峻霖夺去了,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我亲自伺候她。”便利索地挂了电话。随后抵着后槽牙问出声自己哪里伺候的不到位,叫我不舒心,他改可以了吧。

“你干嘛骗他们说我在医院。”

“因为我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贺峻霖变了,甚至变得有些絮絮叨叨婆婆妈妈。难不成国外的环境会让人的性格来个180°大反转,真是令人诧异。

我提出过不止一次要出去住都被他无情拒绝,我说你是学法的,应该知道非法囚禁的下场,他根本不怕我威胁,似乎吃准了我不会和他彻底撕破脸。我没想到自己没出息到这步田地,还真拉不下脸来报警。

我嫌弃他,告诉他没事少找我,一天只许问我一个问题,多了我嫌烦。他倒是不厌其烦,每天的问题也是如出一辙。什么“你什么时候原谅我。”“咱们有没有可能上升为夫妻关系。”“我做饭很好吃,你愿不愿意我天天洗衣做饭伺候你一辈子。”

我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辙,“在忙没空慢走不送。”

他厚着脸皮挽着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我奋力挣扎,可力气却被他一句又一句乖宝磨的精光。

贺峻霖很欠,在国外留学把脸皮也练厚了,本来禁欲又清冷的人变得极为不着调,什么乖囡,宝贝,乖乖上赶着喊,哪怕每叫一句后背就会狠狠挨一巴掌也乐此不疲,似乎看着我被他叫红了脸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情。

这些话换做是以前的我,早就惊喜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这话现在听来是那样的讽刺和无力,叫我总会回忆起那段即将忘却的记忆来。

所以会忍住沉溺的冲动,会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会阻止自己想起那个喜欢他的自己。

“不要这样叫我,我讨厌你。”

贺峻霖的失控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他是个隐忍的人,似乎将一切隐匿起来,那一切就都会消失不见。我从未见过他失控的模样,唯一的一次也不过是他因为我那些歇斯底里的话红了眼眶罢了。

酒精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贺峻霖的这个吻凶猛至极,几乎是在宣示主权,几近可以称得上是疯狂。本来只是他一时兴起想要我陪他喝点酒叙旧,我咬着牙说你怎么敢的,看着他诚恳的模样还是没忍心。

本以为会是小酌,没想到贺峻霖一杯又一杯地像是按了循环键。我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制止他还像个傻子一样说我关心他这酒喝的值。

大概是气氛到了,我也陪着他喝了两杯,一开始只想抿两口意思意思,谁知这酒后劲大的要命,我迷离着眼眸望着对面同样有些微醺的贺峻霖,不知是怎么回事,密密麻麻地吻便扑了上来。

虽说在职场上锻炼出不错的酒量,奈何这酒实在是上头,贺峻霖力气大的要命,不知道前两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是怎么在此时此刻直接将我单手扛起摔在床上的。

不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些什么,反正也和我想的差不多。捂着脑袋醒来的时候一旁就是昏睡的贺峻霖,我气的磨牙又怨自己没出息,扯了衣裳一瘸一拐地就走,走前还不忘把贺峻霖美其名曰替我稳妥保管的卡带走。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某位作者写过的一篇文章,好像叫什么在逃病人,这位作者大人果然是预言家不错,我这位“病人”在得知真相后有些承受不住打击后匆忙逃离了那家医院。

只是这次,好像还真严重到了要去医院的地步。

一开始的头晕目眩恶心想吐我只当是第一次的事后反应没有过多在意,在腰酸背痛了小一个月后才恍然大悟般地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去看着中奖的单子摆在手里陷入了沉思。

这个孩子是去是留,就连我都不知道,毕竟他的父母随意的不成样子。况且他的妈还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的爹。

心想着自己抚养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咬着牙撑着勉强度日,只是越来越大的肚子叫我行动越发不便,每次睡梦中小腿突如其来的疼痛总是折磨的我眼泪汪汪,恨不得将贺峻霖拉出来挫骨扬灰,真真是命里克我的灾星。

于是在几个月后,这个灾星红着眼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用尽全力冲上前去甩了他一个耳光,只不过孩子像是维护他爹一般,在我高高扬起手的时候肚子便传来一阵疼痛,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没想到贺峻霖比我反应更大,将我打横抱起后一边慌张地安抚我的情绪一边奔向医院,结果在我看弱智的眼神中挨了医生一顿痛骂,说他怎么当的老公,连深呼吸都能解决的问题还要来趟医院。

他应该是没想到,以前那个被他嫌弃的暧昧对象此时此刻肚子里居然揣着他的崽还对他爱答不理。

贺峻霖真的很烦,秉持着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坚持要和我住在一起便于照顾,在门前空空的花坛里栽满了花,只不过我并不领他的情,在花才刚长出幼苗时就亲自上手统统拔掉,可是这报复并没得到丝毫快感反而使我心情更差,孕期的情绪在作祟,想起贺峻霖之前的种种我更觉委屈,将自己锁进房里就是一通猛哭,有的时候哭累了叫贺峻霖给我揉揉酸胀的小腿然后继续。他早被我磨的没了脾气,动作也麻利。

有的时候恢复理智,看着伏在我肚子前轻轻感受着宝宝动态的贺峻霖,我说你休想母凭子贵以此和我结婚,孩子的抚养权是我的你不许争。他答应的也快,垂着头哑着嗓子说孩子生下来就再也不纠缠。

真正释怀是在进产房的时候,我猜大概是因为为人母了,之前的性子也收敛了些,贺峻霖死死地握住我的手,他说希望我能将疼痛分给他就好了。我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强撑起一个笑容和他开玩笑说,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说不定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没想到他会哭到崩溃地告诉我不许胡说。

“你不许瞎说,你出来我就告诉你所有,你给我好好地出来,听见没有。”

或许是因为自己那颗好奇心吧,又或许老天爷觉得我实在是太苦了,所以哪怕是在不打无痛开十指的时候,在产后大出血的时刻我都紧咬着牙挺了过来。在虚脱之际看见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贺峻霖冲了进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护工递给我一封信,此时贺峻霖出门去买我馋了许久的烧麦,她说那是我丈夫在我生产时伏在医院座椅上写下来的,上面还余有褶皱和汗渍,不知道他是怎么颤抖着写下这封信的。或许这就是他想告诉我的。

“见字如面,我亲爱的宝贝。”

“此时此刻,你在产房里受苦,医生说你为了孩子好执意不打无痛,我现在已经到了要疯了的地步,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为你受这种疼痛,哪怕比这强烈一百遍都在所不惜。”

“我又想起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所有小孩都避开我,只有你愿意靠近我,关心我,为我种花。”

“其实我很爱很爱那些鲜花,只是我不想,不想你贸然闯进我的世界再突然离开,不想你像蝴蝶一样飞来再离开,我对自己实在是没有自信,你那么好那样棒,怎么可以靠近我?”

“所以我叫你拔掉,叫你离开叫你走,希望你能离我远些,这样我就不会有朝一日因为舍不得你而肝肠寸断。”

“可是你不走,固执地留在我身边,我想,不就是一个毛丫头吗,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什么好的?后来我才发现是我高估了我自己,是我贪恋你的美好。于是想慢慢靠近,可又害怕对你上瘾,所以对你忽冷忽热,对不起。”

“你知道的,没人爱我,所以你对我格外重要。看着你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过也不错。”

“可我不行,我普通,我贫穷,我一无所有,拒绝你示好的同时又对你深深着迷,我知道我救不了我自己也救不了你,那为什么还苦苦纠缠。”

“我想变得有钱有势,想让你能够依靠我,可我终究无力,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保护不好你。当时出国的名额下发时我思考了很久,教授指名让我去,说即使我留在国内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何必耽误自己又耽误了你,不如早些回来叫你少等,就算回不来,也让你断了念想好好生活。”

“可谁知道等来的是你结婚的消息呢,谁知道我苦苦干了这么多年,拼了这么多年的命,终于可以站在所谓的金字塔顶峰才发现自己不过还是个蝼蚁,救不了我爱的人,救不了......”

“她们说的没错,霸着你的现在又不给你未来的才叫暧昧,如果这样的话......”

“所以我选择放你走,亲自断了这份暧昧,再用我的未来守护你的未来。”

我发誓我生产的时候都没有哭成这幅模样,一边哭一边继续向下看。

“好好祝福你,看着你嫁给你不爱的人,这对我来讲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可是我最恨的是我改变不了什么。我只能看着你走,这是最无力又最难熬的。”

“我不知道是该感谢那场大火还是该痛恨,我只知道当时我只想找到你,拉住你的手,无论是生活的泥潭还是婚礼现场突发的火灾,我都只想带你逃走。”

“我是个普通的人,只是最感恩的是,我得到了我从小便最挚爱的宝贝。”

“那时候你说,你想逃走却又放不下我,该怎么办”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会带着你走,至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不是个爱抒情的人,可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如果能重来,或许我还会选择让你离开我,因为我觉得你跟着我,实在是太苦太苦了。”

“我的宝贝,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希望我们不再是说不出口的关系,也不再是没有结果的暧昧。”

“遇见你,是贺峻霖一生最大的幸运。”

泪水早就将信纸打湿,我哭到无法自拔,心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好想贺峻霖,好想好想......

不知道他在无言的夜里,在异国他乡,有没有像此时此刻的我一样这样的想他。

想看见他,想告诉他我好想你,想告诉他我们早就不是那尴尬的暧昧关系了。

这次贺峻霖回来的很晚,或许是这种思念叫我每等一秒就度日如年,直到他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手却兴高采烈地挥着包装袋时,泪水再一次决堤,他慌慌张张地冲过来,以为是我的刀口又一次开始作痛了。没想到我将他紧紧拥进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怎么又哭了?”

《全员加速中》韩东君身材好肌肉难挡:韩东君个人背景资料大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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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加速中》韩东君肌肉难挡:个人背景资料大曝光凭借《无心法师》一炮而红的”老头“韩东君加盟湖南卫视全新户外竞技节目《全员加速中》期,这期韩东君最惹人注目的当属他的好身材好肌肉,身着一身紧身衣 ...

《全员加速中》韩东君肌肉难挡:个人背景资料大曝光

凭借《无心法师》一炮而红的”老头“韩东君加盟湖南卫视全新户外竞技节目《全员加速中》期,这期韩东君最惹人注目的当属他的好身材好肌肉,身着一身紧身衣更是将韩东君的肌肉展露得凹凸有致,难怪韩东君被抓时贾玲大呼意外“韩东君的胸肌都可赶上我了还比抓?”惹得旁人哈哈大笑。不过话说回来,韩东君的胸肌还真不是盖的,那吐出来的轮廓真的是让男的见了羞愧女的见了爱死啊。下面就韩东君个人背景资料给大家来个大曝光,看看身材超好肌肉难挡的韩东君的家世背景是怎样的。


韩东君个人背景资料大曝光

韩东君,出生于黑龙江哈尔滨市,中国内地男演员、赛车手,就读于上海戏剧学院2012级表演系。

2013年正式拿到中国汽车运动联合会赛车驾照;同年出演首部电视剧《神雕侠侣》进入娱乐圈;2014年因出演话剧版《山楂树之恋》中男主角老三一角而获得关注。同年参演民国玄幻网络剧《无心法师》,饰演无心。


韩东君初中时期赴加拿大温哥华留学。在留学期间,对表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高中毕业后考入温哥华电影学院,2011年出演电影《温哥华酱油乐队》,2012年决定回国并考入上海戏剧学院。


韩东君形象俊朗、身材健硕,与电影版《山楂树之恋》中老三的扮演者窦骁一样,都是有着相同的加拿大生活经历,且仍在读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没有被社会的污浊感染,由于出演话剧版《山楂树之恋》未出道就引起了演艺圈的诸多关注,不过他跟窦骁相同的是气质干净,不同的是韩东君在表演之外,还是职业赛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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