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几本好看的民国类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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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一曲故人戏,你我皆是戏中人。
初遇的傅三爷,是为捧人包下半个场子,喜欢翘着个二郎腿,偏过头去和身边人低语的公子哥。在那灯影里的侧脸,透着一种消沉的风流。
后来她才看清楚,在那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坐的是,白骨成堆,守的是,浩浩山河。

“哪来的乞丐丫头,大帅府也是能随便闯的吗?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

三个月前,她父亲叫日本人活活打死,她受父遗命,来到川城这许公馆,只为投奔她的夫家,找到她那从未谋过面的未婚夫。

孟宣仪刚到川城的时候,正值冬雪,上下一白,天地间纷纷扬扬,寂寂无声。

她穿得破旧单薄,一路风尘仆仆而来,连碗热汤都来不及喝,便背着包袱等在这许公馆门口。

飞雪落在她肩头,持枪的护卫不让她进去,也不为她通传,反而粗暴地将她推到雪地里:“哪来的乞丐丫头,大帅府也是能随便闯的吗?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

她长睫微颤,第一反应是去查看背上的包袱,确认无事后,才抿了抿唇,望了护卫许久,拍拍身上的雪,一句话也未多说,抱着包袱站到一旁,开始漫长的等待。

包袱里是父亲的骨灰坛,以及关闭武馆剩下的所有积蓄,她抬头望着浩浩长空,只将手中的檀木扇握得紧紧的。

那扇柄泛黄,轮廓古旧典雅,根根扇骨都透着斑驳的年头。

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来,只为扇面上的八个字——

崇西,许崇西,许家最小的儿子。

三个月前,她父亲叫日本人活活打死,她受父遗命,来到川城这许公馆,只为投奔她的夫家,找到她那从未谋过面的未婚夫。

纪左扬撑伞出来之时,恰好撞见门外那一派喧闹的场景。

几个平日里跟着许崇西厮混的公子哥儿,笑得唯恐天下不乱,团团包围中只听到许崇西那拔高八度的声音。

“疯婆子想嫁人想疯了吧?谁和你定亲了,也不拿块镜子照照,少在这胡搅蛮缠,别耽误小爷去听戏!”

一片推搡中,忽地响起瓷罐坠地的声音,紧接着是许崇西气急败坏,甩首跺脚“呸呸呸”的骂声。

“这什么玩意儿,弄小爷一身……”

雪地中央,衣裳单薄的少女慌乱地拢起碎瓷,扭头间血红了双眼:“你,你把我爹的骨灰坛砸碎了!”

“骨灰!”许崇西瞪大眼,往身上拍得更使劲了:“这流年不利的,死人的骨灰弄一身,太他奶奶的晦气了,哥几个赶紧的,咱一起去澡堂里泡泡,顺便把凤仙楼里那唱曲的头牌也叫来……”

他骂骂咧咧着,在一群公子哥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远去,只留下原地手忙脚乱的少女,跪在大雪中收拢着骨灰,满脸泪痕地生怕被寒风吹走。

那恐怕是孟宣仪一生之中最狼狈无助的时刻,她从小习武,被当成男孩子来教养,极少落泪,可短短三个月里,天翻地覆,家破人亡,她不仅奈何不了日本豺狼,竟连父亲的骨灰也保全不住。

茫茫世间,冷风寒雪,没有光没有希望,只有透入骨髓的凉。

就在满腔绝望,悲愤至极时,一把伞罩过她头顶,遮住了漫天风雪。

她抬首,只对上一双清冽至极的眸,雪花落在他长睫,画面宛如定格,她在他漆黑的瞳孔中望见了怔然的自己。

一瞬间,天地无声,飞絮寂寂,只有寒风掠过耳畔,拂动衣袂发梢。

少年蹲下,脱下披风,一把捞起雪地里那碎掉的骨灰坛,递到她怀里,温柔了眉眼。

他开口,逐字逐句:“姑娘可是孟家故人,宣仪小妹?”

后来纪左扬告诉孟宣仪,许孟两家还在京城里当差时,他曾抱她在手里过,那时他也还是个小小孩童,抱着襁褓中的她犹如抱个玩具般,满眼的新奇。

等到清朝覆灭,他随许家搬离京城时,她尚未及他腰间,咿咿呀呀的话都说不全,却知道扭着小屁股跟在马车后头哭,哭得他连连回头,都不忍心离去了。

只是这些泛黄片段尘封在岁月中,太过于久远,孟宣仪大概自己都忘记了。

“你是我的……左扬哥哥?”

许公馆里,灯火通明,洗净一身狼狈的孟宣仪,披散着长发,抓住纪左扬的一双手颤抖起来,在得到他又一次点头肯定后,她终于红了双眼,一把扑入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左扬哥哥,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多年之后,故人重逢,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来得更激动欣喜的呢?

孟宣仪紧紧抱住纪左扬,身子颤抖间,终是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人世一番打转,至亲离逝,家族凋零,她孑然一人,孤苦伶仃,还以为天地间一无所有之际,她的左扬哥哥居然又会出现在她眼前,让她有种如遇亲人,再也不愿松开双手之感。

“我爹,我爹被日本人害死了,武馆也被那群豺狼砸了,他们索要拳法不成,便恼羞成怒……”

有太多的悲愤想要诉之于口,但就在孟宣仪泣不成声时,门口不知站了多久的许崇西,双手抚掌,一步步走了进来。

“哟,好精彩的苦情戏……这就抱上了,纪副官魅力不浅呀?”

他笑得无赖,在孟宣仪赶紧抹泪分开后,上下打量了她好几圈,啧啧地得出结论:“姿色平平,没胸没屁股,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想来纪副官的要求也不高嘛,放着大鱼大肉不要,居然好这种萝卜青菜?”

孟宣仪泪眼一瞪:“你胡说些什么……”

许崇西却理也不理她,手一挥,只望着纪左扬冷笑:

“只是小爷丑话说在前头,故人也好,情妹妹也罢,你纪副官怜香惜玉我管不着,可现下老爷子不在馆中,你私自作主,把这种不三不四,来历不明的人随意带进公馆,若出了什么差子,你区区一个副官担得起吗?”

他话音还未落,孟宣仪已然怒了:“满嘴放屁,我明明是来找你的,我有信物!”

许崇西好笑地一哼:“就那把破扇子?少来糊弄小爷了!”

孟宣仪愈怒,还待再理论,纪左扬已经拉住她,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面向许崇西,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担得起担不起,等大帅回来了,六弟自然就会知道了。”

这声“六弟”一出口,许崇西便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恶狠狠地道:“谁是你六弟?别以为父亲认了你做义子,你还真就蹬鼻子上脸,能在小爷面前拿腔作势,充什么哥哥的架子了!”

他恨恨一哼:“我呸,你纪左扬何德何能,充其量也就是我许公馆里养的一条狗!”

一番羞辱听得纪左扬还未怎么样,孟宣仪已是脸色煞白,怒不可遏地捏住拳头就想上前,却被纪左扬一抬手拦了下来。

他淡淡地掀了掀眼帘,若无其事般,对着许崇西微扬了唇角。

“六少说的是,大帅戎马一生,按理说虎父当无犬子,可见左扬与六少都何其幸运。”

许崇西的混蛋嘴脸,叫孟宣仪夜夜开始做起将他吊起来鞭打的梦,而半个月后,这个梦居然成真了。

孟宣仪的父亲与他是拜把子的兄弟,曾共同在皇城里当差,还结下了儿女亲家,后来天变了,爱新觉罗垮了,世道改头换面了,两人也各自做了不同的选择。

一个想安稳过日子,留在京城开了家武馆,一个欲乱世称雄再拼一把,扛着抢从了军。

从此天南地北,命运朝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若不是此番走至绝境,恐怕孟宣仪的父亲一辈子也不会让女儿找上门来。

摊开扇面,当年写下的八个字依然清晰如昨,看得许大帅老泪纵横,握住孟宣仪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今夕何夕,西风几时来,故人不再归。

“当初我劝他同我一起从军,他说不愿再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时他犟得似头牛,我亦血气方刚不肯低头,就那样闹掰了,十几年各走各的路,不通往来……”

说到伤心处,许大帅一脚踹向许崇西,叫他猛地跌跪在了那骨灰坛下。

“小混蛋,还不快向你孟伯伯认错!”

许崇西吃痛,不情不愿地磕了几个头,抬首时狠狠瞪了孟宣仪一眼,孟宣仪冷笑,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这惩戒却还未完,因当日雪地里失手打碎孟父的骨灰坛,许大帅铁青着脸拿出了藤条,要对许崇西家法伺候。

露天的后院里,公馆上上下下都被叫来了,许大帅一点面子也不给许崇西留,就是要让他当众受罚,狠狠记住今天这个教训。

别人倒也还好,一看到站在最前面的纪左扬与孟宣仪,许崇西气便不打一处来,咬牙暗骂道:“狗男女,迟早要你们好看!”

孟宣仪习武多年,耳朵灵得很,当下上前一步,在许大帅手中藤条就要落下之际,一声叫道:“许叔叔等等!”

许大帅回头:“怎么,你要为这小兔崽子求情?”

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许崇西抬首大为纳罕,就连纪左扬也微微一惊,孟宣仪却是笑了。

她温声道:“许叔叔才打完仗回来,舟车劳顿,都还来不及休息,这顿家法不如就由侄女代为执行吧?”

语气真挚贴心,让许大帅一愣,回过神来后却不由大为感动。

“还是宣仪体贴,那行,你可不许手下留情!”

接过藤条,孟宣仪点点头,声音更加温和了:“那是自然的,许叔叔放心。”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走向许崇西,那脸上的笑容叫许崇西心头一颤,暗叫不妙。

果然,当第一下抽去时,许崇西闷哼一声,冷汗涔流间便知道栽了。

“贼婆娘,我不会饶过你!”

一顿家法后的许崇西,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公馆里人人私下都道他娇弱,只因当日执法,孟宣仪手中的藤条落得并不重,大家都以为小姑娘心软,“手下留情”不少,哪里知道孟宣仪习武多年,深谙力道,打得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却是痛入骨髓。

许崇西有苦难言,吃了这茬闷亏,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但一口恶气却是怎么也得找孟宣仪出了。

他开始派人暗地里做各种手脚,什么茶杯里忽然冒出的蟑螂,床上忽然多出的死老鼠,推开门兜头浇下的花肥……总之各种小动作层出不穷,无孔不入,但却一点也没瞧见想象中的尖叫与泪水,就连去老爷子那里告个状都没有。

反而是几天后,刚洗完澡的孟宣仪,披着湿漉漉的黑发,杀气凛凛,长驱直入,一脚踹开了许崇西的门。

手一抛,一条断了气的花斑蛇直接扔到了许崇西床上,惊得他瞬间跳起。

“啊啊啊啊,蛇,蛇……”

紧随而来的纪左扬推开侍从的阻拦,脱了披风一把罩住孟宣仪的肩头,几步上前皱眉道:

“六弟,你这回太过份了点,怎么能在浴池里放蛇呢,若不是宣仪身手够快,真被咬着了怎么办……”

旁边事迹败露的小厮心虚开口:“蛇,蛇拔了牙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少奶奶,哦不,是孟姑娘……”

纪左扬扭头一喝:“你闭嘴,自己滚去受二十军棍!”

小厮吓得一哆嗦,屁滚尿流地夺门而出,而床上的许崇西还在猛抖被子,尖声叫得满公馆都听得见。

孟宣仪瞧他这副怂包相,怒极反笑:“许崇西你还有完没完?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三岁小孩都比你长进!”

死蛇终于被抖到地上,许崇西抬起惨白的一张脸,颤抖的手指着孟宣仪,满眼惊恐。

“居然徒手掐死一条蛇,你,你这娘们太彪悍了,你就压根不是女人!”

想到自己还与这婆娘有婚约,许崇西抖得更厉害了:“我,我不会娶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娶个母猪都不会娶你的!”

孟宣仪一声冷哼,伸脚一飞,把地上的死蛇又踢回了床上,在许崇西又一轮惊声尖叫中,恶狠狠地“呸”道:“谁要嫁你了,要不是看在许叔叔的份上,我早把你打得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因为常年在武馆养成的作息,来到许家后,孟宣仪依旧每天起得很早,顶着清寒的薄雾,在后花园里练习孟家拳与飞镖。

她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着,靶子在她眼中就是一张张日本人的嘴脸,只有当飞镖刷刷射出的时候,她心里那团火才能稍稍平息一些。

公馆里的人都说她练武功时的模样特别可怕,没有人能懂她刻入骨髓的仇恨,除了一个人。

“你的飞镖再快,能快得过子弹吗?”

第一缕阳光划破晨雾,纪左扬走出来时,一袭军装,身披黑袍,温朗的气质增了几分凌厉,如出鞘宝剑般,全身沐浴在阳光下,眉目似染金边。

孟宣仪一时看愣了,回过神来后咬紧唇:“左扬哥哥,我……”

身披血海深仇,人人都劝她放下,就连许大帅得知她孟家惹的是日本人后,也将自己关在房中沉思不语,她满腔愤恨无处宣泄,只能不停精进武艺,盼有朝一日能血刃仇敌。

她知道自己势单力溥,赤手空拳快不过日本人的枪械炮弹,但如果连左扬哥哥都不理解她,劝她放下,那她真的……

“杀豺狼虎豹,还得用枪才行。”

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孟宣仪一怔,抬首讶然:“你,你不是来劝我……”

纪左扬上前,似瞧出孟宣仪所想,却并不点破,只是在冬阳下轻轻一笑:“宣仪,我教你使枪如何?”

风声飒飒,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挽起袖口,熟练地拿起腰间的配枪,上膛,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穿过靶心,响彻公馆上空,惊起飞鸟扑翅,只留下靶子上还冒着热气的一个豁口。

纪左扬转过身,完美的示范让第一次近距离听见枪响的孟宣仪一震,在子弹出膛的那一瞬就下意识地就堵住了耳朵,如今四目相对下,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纪左扬却是笑了笑,向她温柔招手。

“宣仪,别怕,你过来,我教你。”

晨风掠过衣袂发梢,他伸手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炙热的掌心覆住她握枪的指尖,她脸上不觉间就烫了起来。

他们挨得那样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近到她能听见头顶上方他喉结滚动的细微节奏,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紧贴着她背部,那年轻胸膛里传来的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阳光中有细碎的尘埃飞舞,带出一片金色的光晕,整个世界忽然就静了下来。

许崇西终于能下地的时候,经过长廊,看见的便是这样引人遐想的一幕。

阳光下,那两道交叠的身影无比契合,如一对璧人般匹配万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画面格外刺眼。

一声剧烈的枪响后,鸟雀飞上长空,强大的后劲让孟宣仪身子一仰,耳朵径直擦过了纪左扬的唇,她脸一红,低下头去,纪左扬只当她吓着了,不住安抚她后背。

“宣仪没事吧,没吓着吧,这是军用枪,射程远,声响大,习惯了就好……”

雪地如银,冬阳似金,长廊上的许崇西将孟宣仪的脸红瞧得分分明,心头一声嗤笑,这凶悍的贼婆娘也会有这样娇羞的一面,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尽给了纪左扬那厮……当下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一拂袖,走出长廊,双手拍得啪啪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一对不知羞的狗男女,这春日还未到呢,红杏便出了墙去……”

冬阳下相拥的两道身影齐齐回头,纪左扬还好,孟宣仪却是一见着许崇西那张欠扁的脸,气得就想扔只飞镖过去。

“许怂包,你一张烂嘴不干不净的,又胡咧咧些什么,左扬哥哥明明在教我学枪呢……”

许崇西冷哼一声,俊秀的脸庞在阳光下带着“捉奸”似的神情,信步上前,拖长了音调。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假学枪之名,行荒淫之实……啧啧,你这枝出墙的杏!”

这一回,还不待孟宣仪往袖子里去掏飞镖,纪左扬已经按住她,抢先一步挡在了她身前。

“宣仪是个姑娘家,六少这般随意诋毁她,不觉得欠妥吗?况且……”

他回头牵起孟宣仪的手,无视她与许崇西同时瞪大的双眼,昂首立于风中,背挺如竹。

“六少从未认过那婚约,宣仪也未想过委身帅府,男未娶女未嫁,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又哪来的红杏出墙?”

事实证明,孟宣仪的枪法进步神速,因为在几个月后,她已经能一口气通过纪左扬设下的障碍,基本做到弹无虚发了。

因许大帅出门打仗去了,许崇西没了管束,提着个鸟笼,成天在孟宣仪跟前晃悠,对她的枪法指手画脚的,孟宣仪理都懒得理他,许崇西也不恼,照旧笑眯眯的,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老头子不在馆里,连空气都新鲜一些,小媳妇,你说是不是?”

孟宣仪一枪过去,打在许崇西脚边:“谁是你媳妇,滚远点!”

两个人你来我往,成天这样斗着,纪左扬就在一旁看着,鸡飞狗跳中竟也有种奇妙的和谐,却就在这时,公馆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寒风呼啸的深夜,公馆上空忽然警铃大作,孟宣仪的门被一脚踹开,“贼婆娘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大风猎猎,许崇西几乎是一骨碌将孟宣仪塞进车里的,她长发披散下,只来得及将枕下的枪揣入怀中,前头开车的纪左扬一拍方向盘,皱眉沉声道:“该死,这帮不要命的混账,大帅回来了非得将他们一锅端了不可!”

外头灯火通明,公馆上下一片混乱,激烈的枪声不绝于耳,孟宣仪直到这时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原来是前段时日许帅下了严令,在川城里禁大烟,堵了一些人的活路,叫川城的几大帮派起了鱼死网破之心,竟趁许大帅出门之时,深夜来袭,想挟持许崇西。

如今许家的兵力俱不在城中,留下的一队护卫兵根本不够用,打得节节败退,颇为吃力,所以纪左扬才要开车先把许崇西送出去,若是叫这帮亡命之徒抓住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夜风猎猎,车里的孟宣仪看向许崇西,倒有些意外这家伙在生死关头竟还会想起她。

许崇西却没注意到孟宣仪的眼神,只揽住她肩头,一个劲地道:“你别怕,没事的,咱们一定能冲出重围……”

孟宣仪头一回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拍开他的手:“我没怕,你倒看看你自己,都抖成什么样子了……”

许崇西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如入了魔怔般,只满头冷汗地盯紧前方:“又来了,又来了,这回谁也不许扔下谁,山下会有狼,狼很多很吓人……”

翻来覆去的话怪异不已,孟宣仪只当许崇西吓得失心疯了,前方的纪左扬却是呼吸一顿,似乎想起什么,一双漆黑的眼眸黯淡下去。

“砰砰”数声枪响,齐齐打在车尾,一轮又一轮的枪林弹雨间,车子终于冲出公馆,驶入了夜色中,却如何也甩不掉后面那群穷追不舍的暴徒。

紧握方向盘,几个急转弯后,纪左扬忽然嘶哑开口:“宣仪,你的枪带着吧?”

孟宣仪正扭头在看后方交战形势,闻言回首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左扬哥哥,带着呢,杀几个流贼不成问题的!”

纪左扬似松了口气,重重点头:“那行,宣仪,前面拐弯处有条小巷直通城郊,我数一二三,你抱着六少跳下车,往巷子里面跑不要回头,到了城郊找处林子藏起来,没得到消息前千万不要回城,听清楚了吗?”

他紧踩油门,见身后迟迟没有回答,不由又一声嘶吼道:“记住了吗?”

孟宣仪颤抖着身子,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大颗大颗地落下,哽咽地依旧开不了口,倒是许崇西红了眼,一拳打在座椅背上。

“纪左扬你他妈疯了吗?你想一个人去引开他们?有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你以为你这么做很伟大?我就会感谢你吗?”

纪左扬紧盯着前方,头也未回,“我不伟大,也不要你的感谢,你给我好好活着就行。”

说完,他已经开始低喊:“宣仪,我数一二三,你做好准备了吗?”

孟宣仪抹了把泪,咬咬牙,终是用力点头:“左扬哥哥,我会听你的话,但你也记住了,你要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

夜色浓似墨,硝烟弥漫间寒风肃杀,车上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已在生死间达成了无声的默契,唯有那三人,许崇西还在拼命挣扎。

“贼婆娘你放开我,你不是很喜欢纪左扬吗?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他送死吗?”

“纪左扬你够了,少充什么救世菩萨了,老爷子把你看得比命还重,你以为他会希望活下来的是我吗?”

“你他妈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不要你这样做,这辈子只有你欠我的,没有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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