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叛逆的鲁鲁修的朱修的HONEY WEDDING漫画

Summary:零之镇魂曲之后第五年,枢木朱雀想过余孽犹存,但没想过它会是活的。 

我嘛——无名小卒。这话其实有点自谦了,过于默默无闻的人是没法进到不列颠尼亚皇家医疗部的。这地方在地图上找不到,我却可以告诉您具体位置:如果您能通过进宫的层层安检,进来之后从大门往东开,路过特别向导派遣部再走三分钟就是。 

给Zero打工没什么值得抱怨的,保险齐全、薪水丰厚,唯一值得多说两嘴的就是工作时间不确定,总是加班,比如现在。顶头上司告诉我,在遥远的十多年前,在修奈泽尔殿下还没失心疯了一样用芙蕾雅轰炸潘城[1]、查尔斯·Di·不列颠尼亚陛下尚且在世时,这里是相当清净的。多数的皇子皇女都被派去打仗了,至于剩下的体弱多病者,皇帝则以他为之痴狂的弱肉强食论为由,全都由其自生自灭。医疗部常年见不到几个人,只有陛下规模庞大的后宫每年有几位王妃会来生产。那可真是一段好日子,只有产科医生忙碌不停。 

而我并不太清楚这些,因为那时候我还在读高中。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被刺死之后皇都元气大伤,缺乏人手的医疗部开始招人。那年是我毕业的第三年,医疗部长回到他和我共同的母校宾州大学面招,我的皇室生涯就此开始。 

我入职的时候赶上了最艰难的几年。Zero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每周体检、化验,动不动挂个急诊,搞得整个部门都要为了他在半夜冲出家门直奔皇城。再过了几年,又来了一个小子,和Zero一样总是受伤。如今我在这里当然也是为了他俩之中的一个——行行好看看日历,九月二十八日,今天可是周五!明天就是米迦勒节了。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了。 

你也看到了吧,刚刚那个紫头发蓝眼睛的?她就是今天我们要加班的罪魁祸首,特派来的塞西尔·科尔米中校。她跟着罗伊德伯爵混,摆弄Zero的那些小玩具,好让他动不动开出去杀个人什么的。他们彼此很熟,所以她军衔不大,地位却很高。 

大半个月前,科尔米中校突然来到医疗部要求部长制定一系列详细的抢救计划。她非常笃定地要求我们以一位“心脏受到锐器刺穿、胸前有长五公分的开放性伤口”的患者作为模板,从现在就开始制定抢救措施,并且在九月二十八日这天下午一点半开始施行。简直是无稽之谈!部长问她患者在哪里,她说还不存在,但是他十八岁,身高5.83英尺;院长问凶器是什么,可否给他瞧瞧,她说是把长剑,现在早就不知所踪;院长说那好吧,恕我冒昧,年纪十八身高一米七八的我只认识一个,患者难道是白羊宫中的亚当殿下? 

这次科尔米中校说是的。 

我在宾大学的是护理,从医多年看过许多患者。虽然抢救和我基本没什么关系,我也就能在边上看看ECG[2],但是根据所学所见我知道一个被宽五公分长剑捅穿心脏的人绝无生还可能,哪怕立刻开胸也没有。人们都认为医学进步了,只要不被一枪打穿太阳穴无论受多么重的伤都不会死,这是全然错误的,电影看太多。心脏非常脆弱,内部压力很高,如果一个人真的受伤至此,那么他的生命最多剩下两分半。这点时间甚至没法让麻醉生效。 

我想部长刚才一定已经把这件事情和她说了,不然她不会在罗伊德身边看起来那么灰心,那怪人物理学家也不会拍着她的肩膀露出一副神色郁郁的表情。在他们身边,那高大的电子生化人杰雷米娅·戈特瓦尔德上将眉头深锁,仅剩的人眼下挂着老大一个黑眼圈。听说他三个月前被Zero派出去找人,一连搜寻了半个地球也一无所获,半小时前才从日内瓦回到皇都。 

我过去送胸导时,部长正对他们说到“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每个外科医生这辈子都会说一次的台词。几乎在同一瞬间塞西尔小姐的眼眶就红了,她把脑袋埋进伯爵并不宽厚的肩膀上深深抽气,似乎正竭力压抑着哭声。那娶了科学的疯子在今日之前从未露出除了微笑之外的表情,此刻却显得十分悲伤。他单手按着同僚的脑袋,用余下的那只向部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明白,然后便保持这个姿势不再动作了。 

杰雷米亚走上前去,低声冲她说:“亚当一会就来了。” 

这话好像有魔力似的,女人没过几秒便抬起头来。上将替她把余下的眼泪擦净,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神色隐藏着难言的悲痛。 

“命运使然。”他说。 

我悄悄退出房间,余光看到手术室的挂钟。还剩半个小时。 

我的动作因为突然响起的声音略微顿了顿。 

鲁路修出现在镜子里,和我们初见时一个模样:白衬衫、黑色长裤,那双眼睛紫得刺目。见我看过去,他伸手点了点胸口。我低头,胸前的布料皱巴巴团在一起,扣子系错了。鲁路修冷静地指出:“你在发抖。” 

我很想反问在他死那天有没有发抖,但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放弃了。“我怕疼。”我嘟囔着把扣子塞到正确的纽眼里。扣好扣子、披上外套,我抬起眼睛环视整间卧房。西边巨大落地窗前的书桌、阳台上小小的圆几,会客沙发的对面,那落地镜里照映出逝者的模样,于是我的视线无可避免地停留在鲁路修身上。他一直看着我,此时此刻露出了些无奈的表情,冲这边摆摆手:“过来。” 

“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慢慢朝镜子靠过去。鲁路修上前两步,一只手抬起来摁在镜面上,微笑道:“陪你聊聊天。说完了就不怕了。” 

我走过去,隔着镜子与他掌心相抵,额头轻轻抵住冷冰冰的镜面,现在他说话就像是同我耳语。“你是个奇迹。”他轻声说,“你是俄耳甫斯历经千辛万苦去到冥殿里高唱复生之歌后的辉煌成果,活在世界上的每一秒都在挑衅既定的死亡。你很勇敢,亚当。我为你感到自豪。” 

我更用力地贴近镜面,手指却什么也抓不到。冰凉的镜子阻隔了我想要拉住他的动作,人类的体温迅速在玻璃上留下浅淡的雾气。我强颜笑道:“…我一点也不勇敢,我还在发抖。” 

鲁路修摇头。“你比我勇敢,孩子。你有说‘爱’的勇气,这就够了…死亡不是另一个开始,它就是结束,而你只能从你生前拥有的东西里选择一样带走,只能看到一个画面。亚当,永远不要低估它的力量。”他静静说,“再试试…还害怕吗?” 

我展开手掌,握紧,再展开。奇迹般地,它真的不再颤抖了。我问他:“你——你死之前看到了什么?” 

鲁路修沉默了几秒,张开嘴巴。在他要出声的那一瞬间咚咚敲门声响起,门把手扭转,马上外面的人就要把它打开。他好像知道外面是谁,截住了话头,匆匆道别:“一会见。” 

“啊,一会…” 

我的声音迅速低下来。门开了,是朱雀。今天他久违地摘下假面以真面目示人,停在在门口没进来,只是轻轻敲了敲门框:“亚当?…你一个人嘟嘟囔囔什么呢?我们该走了。” 

他是来带我去体检的,每周一次,风雨无阻,这周恰好轮到了这个时间。在车上的时候朱雀似乎有些烦躁,一直皱着眉头。轿车已经在医疗部门口停下了,他还是迟迟不动,我只好伸手碰了碰他的膝盖。这时候朱雀才猛然反应过来似的抓住我。他的手在抖。 

我说:“下车…” 

“真抱歉。”他松开我,喃喃着推开车门,“昨晚睡得太晚了,现在还犯困。”他一条腿跨下车,在我前头往里走去。不知道是因为错觉或是别的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背影孤苦伶仃的。如果放在往常,我会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我一定会和他一起走的,但是理智告诉我今天不行。我得创造独处的机会,我得时刻注意鲁路修的情况和自己的情况,既然一切要发生在体检过程里,我是否要保证医务人员们对面前即将发生的所有视而不见?——这代表我要找到机会使用Geass。避开朱雀,当然了。我和他发过誓不会再用那东西的。 

我的脑子是这么想的,但是身体并没有这么做。我加快步子走过去,用力扯住朱雀的手掌,把它牢牢攥在手中。“你瘦太多了,”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在他突然转来的视线里瞥过眼去,“用过午餐了吗?”这是我犯的一个错误。 

我们闲聊着进入大楼,左拐右拐,最终停留在手术室门口。在我询问的目光里,朱雀推开大门,示意我不要多想。“输液而已,”他说,“球蛋白。马上入秋了,它能帮助你提高免疫力。不想感冒吧?…” 

手术室的布置和上一次鲁路修接受电击治疗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有创呼吸机放在一旁,心肺监视器屏幕亮着,大概是因为总电源一开连带着也打开了。我被牵到手术台边上坐下来,朱雀一直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壁钟。这让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怀疑,而就在这怀疑开始长大的时候,门打开了,塞西尔小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罗伊德和杰雷米亚。 

我想朱雀应该是一直在等他们,怀疑偃旗息鼓。女士匆匆走过来,用力抱住我:“好久不见啦,亚当。”罗伊德轻轻伸手碰了碰我的头发,我半张脸埋在女士的臂弯里,向男士们眨眨眼睛。 

“你们也来打针吗?” 

“嗯哼。”她说,“朱雀请客。” 

我注意到周遭的医护人员并没有被清场,朱雀也没有戴上面具,这代表我不必消除他们的记忆。塞西尔指挥我躺在床上,一位护士将吊瓶支架挪过来,上面挂着一袋免疫球蛋白。女士坐在旁边,大拇指腹轻轻摩擦我的眉骨,“你可以睡一觉。睡醒就结束了。” 

当然不行啦。我冲她笑了笑,面冲着天花板发呆。护士抬起我的手,将吊针推入静脉。朱雀突然走过来,蹲在我身旁,他看起来非常想说点什么,但是在我开口询问的时候,他只是摇摇头。 

我想,那好吧。然后我继续发呆,在心里呼唤鲁路修的名字。大灯的金属外壳恰好能照到我的脸,此刻它映在上头显得很滑稽。这时候我终于打算和刚刚分手不久的鲁路修见面,于是我注视着灯罩,在心里呼唤:鲁路修! 

鲁路修并没出现,大概是因为只和我约定了“见朱雀最后一面”的诺言。可是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支持着我坐起身来想要下床去。朱雀拉住我的手,他力气太大了,根本就挣脱不开。我只得焦急地和他说:“镜子…” 

“输液用不着镜子啊,小亚当。”塞西尔在一边温和地回应我。

我央求:“不…你们不明白,我得要镜子才能——” 

空气突然静止了。 

一阵小小的破空声。轻微的布料纤维断裂的声音。塞西尔在倒吸气,罗伊德低低呼唤“我的天啊”,杰雷米亚不受控般上前两步。而我低下头来,看到红色。 

然后空气突然间活过来。护士们冲向手术台,实际上根本用不着她们扶,这种锐痛让我立刻就重新躺下去了——那就像是——还需要比喻吗?那本来就是一把长剑刺穿了我的身体、割开了心脏;那就像是一瞬间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缺,温热的东西涌出来,冰凉的挤进去;在那一瞬间我的胸骨好像是被拆散开了,炙热地托举着我的内脏。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地准备止血带,朱雀这时候也动起来了——他倾身过来,用力按住我心脏往上一点的部位。徒劳而已,这和动脉根本就没有关系。泉水般涌出的血流浸润了他的手指,一路向下滑进衣服里。它现在也是红色的啦。 

模模糊糊地,我听到护士叫他放手,现在必须要先把胸导贴上。朱雀的温度又离开了,就像是上次一样。有一瞬间我甚至想要抬起手把那个缺口堵住,但是我没有力气。我侧着脑袋,努力想要睁大眼睛,朱雀还蹲在那里。见我往这边看来,他用力抓住我的手掌,现在我的手上也全是血了。 

好了,是现在了。 

鲁路修曾经和我说过,一开始是最痛的。当剑刃没入胸膛、穿过心脏,当血液因为一个破洞而开始不受控地涌出来,那就是人类最没法忍受的几秒钟了,更可怕的是现在我会是完全清醒的。喉咙里翻出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我知道现在是时候了。 

鲁路修。我在心里呼唤他的名字,到你的时间了。 

然后我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熟悉的感觉到来——一阵扭曲、压缩,一些分裂之后的再重组。只要朱雀能够与他相见,我的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我花了几个足月的时间去排练这个,此时此刻戏剧终于进入高潮。来啊,鲁路修。告诉他你很想他,告诉他你很抱歉。我知道朱雀的余生都在追求这个,你一定也知道的。我艰难地呼吸着,听到嘈杂的人声。铛!刺目的光芒穿过我的眼皮,世界变成一片鲜红。医务人员挤在我身边,呼吸面罩紧紧勒住我的面颊、绕到耳后,他们大声叫着什么止血什么有创,然后似乎有人扯开我的衣服,我闻到医用手套的橡胶味道。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二十秒,鲁路修并未回应我的呼唤。 

这代表计划之中的交换并未发生。 

我惶恐地睁开眼睛,此时此刻我看一切都还是清晰的。塞西尔小姐在我身边,一只手用力地抓着床单,罗伊德和杰雷米亚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不忍地别开目光。我的视线拐到另一边,朱雀——朱雀也看着我。他用力握着我的手,在医护人员的动作里没有挪动分毫。我看到他眼睛里有眼泪,那简直就好像是…好像是他早就知道今天我要就要死去似的,但是这不可能。“没事的,没事的…”看到我朝他望过去,他更用力地抓住我,“我在这呢,亚当。看着我,别怕…”他看了一眼我的胸口,逃避似的把目光移开。 

我想告诉他我不害怕,这确实有点痛,但是这样的痛也没什么,因为我已经快要感觉不到了。他握着我的手,这件事情我也要感觉不到了。我的身子发冷,像是点燃了巨火一般,眼前的景物熊熊燃烧起来,在空气里扭曲、结合、归位、陷入黑暗、重新亮起来。我胸口的洞让火焰肆无忌惮地跑出来,当我堂皇张望,我只看到红色。面冲着这片让人讨厌的赤红,我再次问: 

只有仪器滴滴滴地响着。 

鲁路修从来没有骗过我,这不代表他不会骗人,我太傻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来。从我央求他与朱雀在镜中相见、从他一次次提醒我“谁都无法违背世界的法则”开始,鲁路修就打定了心思。就在一个钟头前他和我说“死亡就是结束”时我就应该知道这个的。我太相信他了。 

“丙泊酚…不,利多卡因!上利多卡因!现在立刻开胸——” 

“亚当,看着我!”我听到朱雀的声音,“别闭上眼睛。拜托…” 

噢,可怜的朱雀、无依无靠的朱雀啊,别哭啦。你看,死亡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它带来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被欺骗所得来的那份痛苦。我想要抬起手摸一摸他的脸,但是当我用尽力气,只有食指听从我的指令微微颤抖了一下。真奇怪啊,我连声音都快要听不到了,却能感受到朱雀的脸颊贴着我的手掌;眼泪是滚烫而湿润的,它们一路破开干燥的皮肤、残留的血迹,它们随着重力像是一条河般流向我的身体。 

就在这时,我突然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我做过这件事情无数次。在花园里、卧房中,我面对着鲁路修,注意着他讲话的神态和语气,我的目光描摹过他的黑发、紫色的眼睛、神采飞扬的笑脸,我一直看着他,持续地看着他,那是因为我嫉妒他有了我最想要的东西。我做过这件事情无数次,而现在我只有一次机会。 

于是我动起来了。压低声音、舒展眉头,轻轻、轻轻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我张开嘴巴,喉咙被血堵住,第一次没有说出话来,只有讨人厌的“咯咯”声,我用了很多力气把那些血液吞下去,它们又翻上来。好吧,那就没有办法了。 

压低声音,舒展眉头。 

一个小小的笑容。就好像疼痛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偏过头去。真痛啊,像只被定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每动一下就会扯到肚皮上的长针。我用力挪动脑袋,看向朱雀——他似乎对我能做出这个动作感到难以置信,只是愣愣地瞧着我的脸。在一片模糊里,我看不到他脸上的泪痕、看不到那些血和污渍。我的朱雀就像一开始一样好,他从来都是那么好,但是他自己一直不知道。 

他会说什么呢?“祝你快乐”“抱歉”还是“我爱你”?他会用什么表情去说这句话呢?他的声音有多低、眼神又是什么样的?那个混蛋,我不恨他,因为他早就告诉我了:活人与死者永不能相见! 

…压低声音,舒展眉头。一个小小的微笑。我知道自己的声音现在大概是不怎么好听的。我轻轻说: 

“…零之镇魂曲——做得好,朱雀。” 

世界突然变慢了。枢木的眼睛一寸寸地睁大了,眉毛下压、瞳孔缩小,他露出了真实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好像我能顶着胸口的大洞重新活过来,好像俄耳甫斯亲自出现在他面前,后面跟着欧律狄刻,而她面容清晰,犹如生者。 

“…你是谁?”他颤抖着询问道,先是很轻。这个问题在他用力抓着我的腕骨、靠近我的耳畔时变得清晰起来。朱雀几乎是在吼。 

“看着我,不要闭上眼睛!你是谁?!你——” 

啊,真是有够吵的。我早就告诉鲁路修练习那个是有用的,他从来没有赞同过我。可是你看…我刚刚完成了一生中最完美的模仿秀,效果绝佳。只可惜我现在实在是太累,必须闭上眼睛了。冰凉的刀锋划过我的身体,有人紧紧握着我的手,侧耳传来隐隐啜泣,朱雀还在说话,但是他不再叫我的名字了,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不”。在这样纷杂的声音里,我陷入黑暗。 

而我依然可以睁开眼睛,或者说我能看到东西。惨白的手术室的大灯熄灭了,我看向窗外。今天好像是晴天,但是现在我看不到蓝色也看不到云彩,窗外一片纯白,九月末的潘多拉肯应当有燕雀和乌鸦在外筑巢,现在它们都不见啦。逐渐地,那些嘈杂声远去了,塞西尔小姐的哭声隐没了,她用力握着我手的力度也消失掉。我突然可以呼吸了,疼痛骤然远离了我。我的脑袋离开枕头、后背离开床面,我的上方也是白色的。一片白色。 

在那片白色里…在那片光里,我看到朱雀。他的面孔还很年轻,是六年前的与我初见的那个。他躬下身子,面冲着我,双手扶在假面两侧,将它摘下。他被压得有些乱的栗色蜷发,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在他眨眼的时候,睫毛就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动。 

“搬到白羊宫来吧,离这里稍微有些远,有庭院和秋千…” 

“——你愿意吗?” 

那时候,年仅十二岁的我对此没有回答,只是牵住了他的手。那时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如何,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等漩涡之中;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与我相依的朱雀的过往。我想起自己刚到潘城的时节,紫罗兰已凋零了,蔷薇正盛开。那天一直在下雨,午间短暂地停了一会,到了黄昏,天气又阴沉沉的了。 

而现在,他这样询问着,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了莫大的希望,就好像有几百只白鸽在我的胸膛中鼓动、纷飞,急切地想要冲出来。我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说话了一切就会不一样,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遇到朱雀之前其实我并没有活过。我想我们之间一定会发生一些故事的,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去。如果跟他走,我会得到我想要的,阳光也会照下来。阳光一出现,雨就停了。 

于是我就可以看着那双梦想了一辈子的眼睛——我一生都想要得到却从未在我身上驻足的这双。于是我终于可以直视它,然后回答: 

因为我总是愿意的。 

这就是我的一生了。 

[1]尽管在原作中潘多拉肯因为爱之女神化为废墟,本文全篇更改了这个设定,潘多拉肯仅为略微受损。 

当然是C啊,lc就是官配啊。

不只是什么剧场版,从tv开始就是了谢谢。

C是唯一一个见证了鲁路修成长,从一个小鬼到能承大任的枭雄。同时C也是见到鲁鲁修最多面的女人。学院鲁鲁修看过的都知道不过是冰山一角。

某些夏莉党大可不必又当又立。我说真的如果我是夏莉厨,我是真的觉得鲁就是个渣男,夏宝离鲁越远越好。

夏莉是个普通人,她的命运就是一个平凡女孩。

但鲁路修不一样,就算没C帮助他从小就是立志要复仇的。你以为他天天赌博是为了嗨吗?他在筹钱筹资金跟财阀打交道好吧。就算这个十八岁没整个黑骑,也会在二十八整什么骑出来。两人简直注定不是一路人,你确定夏莉跟着这种人会幸福???

这种当虐恋cp吃吃也无所谓,夏莉确实是个好女孩。我知道很多lc可能怼烦了(毕竟n年党争hhhhhhh),概括鲁夏为鲁鲁修只是愧疚,但如果鲁鲁修真的没对夏莉没动过一点感情我也是不信的。没爱过怎么会愧疚呢,至于什么时候大概就是第一次失忆开始吧。然而鲁夏如果真当自己官配,时至今日还在给自己发洗脑包,一切都只是各有各看法反正lc不是官配,那我只能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就不叫醒装睡的人了。

至于说喜欢朱雀微博上天天骂谷口的,我说真的,赶紧退坑吧,骂了两年了,您不累吗?(而且怎么能只骂谷口啊,这编剧可是大河内诶。现在他们还给朱修留个星空下交流,我建议你们就赶紧谢谢谷口大河内从lc粮下匀了一点面包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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