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言情小说,女主穿越到ABO世界,并且发现自己是拥有幽灵信息素的omega体质。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他坐在我对面,用勺子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其实咖啡什么都没加,这个动作更像是习惯。

他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我说:“直接开始吗?”

他的声音比我想象的清透。

“您随意就好。”我说。

他抬起头,笑了一下,嘴角向右挑,明明是个张扬的动作,却带出个很随和的笑。

“十四年前,我二十二岁,在读大三……”

徐均朔搬来之前没有见过房东,房子是房东委托中介公司租的,因为地段偏,再加上户型不好,...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他坐在我对面,用勺子搅了搅杯里的咖啡,其实咖啡什么都没加,这个动作更像是习惯。

他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我说:“直接开始吗?”

他的声音比我想象的清透。

“您随意就好。”我说。

他抬起头,笑了一下,嘴角向右挑,明明是个张扬的动作,却带出个很随和的笑。

“十四年前,我二十二岁,在读大三……”

徐均朔搬来之前没有见过房东,房子是房东委托中介公司租的,因为地段偏,再加上户型不好,鲜有人问津,挂在中介大半年了,来看房的人寥寥无几。

徐均朔的校区在郊区,这里离他的学校只有十几分钟的步行时间,又僻静,他来看过一次确认没什么问题就租下来了。

搬进去之前又问了中介房东的情况,中介只说房东就住在他隔壁,最近出差,应该快回来了。

徐均朔领了钥匙搬了家,住了一星期隔壁也没回来人。

房子自带的小花园里长了不少野草,徐均朔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房东在院子里种了花,打理得也还不错,不过因为出差时间久没人搭理,长了野草。

“那天下午,我印象很深。”

他用手摩挲着杯腹,回忆着他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次相遇。

“当时我正半跪着给一朵花除虫,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我抬头就看到了他。”

他又笑了,嘴角的弧度很深,眼神里是一种眷恋怀念又痴迷的感情,我想那一定是个极美好的相遇。

“他背光面对着我,脸上是我后来见过无数次的那种笑容,很温和,让人安心。”

我静静地听着,听他描述他的爱人,用一个男人穷尽的浪漫与美好词汇。

“他的眼角是向下弯的,嘴唇很薄,翘得像小猫,所以并不会显得冷漠,他笑起来总是眼神先表情一步,眼睛里闪着光,眼角虽然还是向下,但有了一点向上的弧度,我能看出来。”

旋即,他也笑了,两边狭长的眼尾向上拉,笑意清楚,无需揣度。

徐均朔没有想到主人会突然造访,更没有想到那人是这般样子,他看起来确实和“房东”二字给人的第一印象大相径庭。

未经主人允许动了园子里的花草,又被撞了个正着,虽然是出于好心,但毕竟还是不太合规矩,徐均朔站起来,有一点局促。

房东并没有怪他,认真地道谢之后又请他来家里坐坐。

郑棋元一开口徐均朔便放心了,这是个顶顶温柔的人,从外到内,语调都是温和圆融,照顾人情绪的。

那日徐均朔对郑棋元有了一个粗略的认识,后来的每一日都在不断修改完善它,直到它光芒万丈,像穹顶的明珠,吸引他到义无反顾。

徐均朔知道他叫郑棋元,其他的信息却是在学校才知晓的。

郑棋元是他大三一门专业课的老师,徐均朔知道这件事还是在教务系统里,鼠标在上面划了几次,最后又去学校网页确认了一番。

证件照上的郑棋元看起来比本人严肃了一些,徐均朔盯着照片和简介,感慨竟然会这么巧合。

第一次上课,徐均朔特意坐在了第二排正中的位置,郑棋元刚放下水杯就看到了他,对他点头微微示意。

徐均朔的成绩极好,上课也认真,但第一节课却开了几次小岔。

郑棋元侧转身的时候,徐均朔看见他的右耳上并没有常带着的黑色耳钉。

徐均朔忽然想起来有天出门正遇到从健身房回来的郑棋元,头发斜分,额头束着发带,右耳一颗黑色耳钉,左臂上还有纹身。

他想起来什么,一看果然,九月份还是闷热的天,郑棋元依然穿了件白色长袖衬衫。

“你在笑什么?”室友凑过去小声问。

下课十分钟,徐均朔随便找了个问题上讲台,郑棋元接过书,低声说:

“没想到你是我学生。”

“我也没想到您是我老师啊,元哥。”

后两个字是隔几秒补上去的。

郑棋元半俯在多媒体操控台上,偏着头笑道:

“在学校要叫老师。”话里却没有半分要纠正的意思。

“好,郑老师您看看这道题呢?”徐均朔在书上一指,眼睛却没离开郑棋元。

徐均朔在旁边安静地等着,他能闻到郑棋元身上浅浅的香味。他对香水没研究,只能闻出一点清冷。

郑棋元认真地看着题目,没有注意到徐均朔往前挪了几步。

徐均朔确实走得更近了,近得他能清楚地看到郑棋元微翘的唇角,确实像猫儿一般。

那缕香仿佛开发了他的嗅觉,让他的心跳莫名加快,脑海里只有这缕香在环绕,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郑棋元的声音打断了他这股险些入魇的幻觉。

“你看它这个条件……”

徐均朔顺势又凑近了一些。

郑棋元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徐均朔附和着点头,视线却落在衬衫袖被拉起一截而露出的部分纹身上。

第二堂课徐均朔不出意外地又走神了。

逆着光向他微笑的郑棋元,单边耳钉半臂纹身的郑棋元,衬衫束进裤腰浑身一丝不苟的郑棋元,交叉反复播放。

徐均朔脑海里像是有一团雾,他急于想扑开它。

下课后徐均朔磨蹭着收拾东西,跟郑棋元一起出了教室。

“老师,要一起吃个午饭吗?”

“好啊,走吧。”郑棋元用手拍了拍徐均朔的后背。

教师食堂在二楼,不过偶尔也有学生上来,并没有严格的区分。徐均朔跟着郑棋元去了二楼,路过的人不少都和郑棋元打了招呼,看得出来郑棋元人缘极好,偶尔有几个问起,郑棋元就说是自己学生。

俩人打好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徐均朔眉毛挑了挑,眼神示意郑棋元的袖子。

郑棋元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朝徐均朔眨眨眼睛。

“在学校要严肃一点。”

徐均朔脑里还在回味刚刚郑棋元的动作,眨眼睛眨得那么俏皮,可一点都不严肃。

“应该就是那次熟起来的吧,其实他很好相处,但也很难走进,所谓的熟起来只是我单方面不再有陌生人的那种隔阂,一点点试探安全距离,最后发现他也没什么抵触,就越来越接近了。”

“一开始是好奇吧,他太独特,年轻本来就好奇心重,更何况像他这样出色的人,那时候我一股脑扎进去,总想了解的再多一点。”

“他工作的时候最吸引我。我大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因为喜欢自己的专业,十几年前,满腔抱负,对于专业上的东西求知欲特别强,了解得多反而觉得自己的渺小,会迷茫,极个别时候还会有自卑情绪。他和我聊起来专业问题时,有点循循善诱的感觉,我很愿意听他讲起这些。”

“也许在他眼里我是个好学生,但那些借着问题三番五次找他的日子里,有没有私心,我也说不清楚,没有人能清楚地界定同性师生的距离,不是吗?”

他的话听起来有点不易察觉的霸道,我不知道他自己能否意识到,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固执得像牢牢霸占领地的野兽。

“我经常留在他办公室自习,两张桌子,面对面,我能看到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嘴唇总是抿成一条线,用笔在纸上写写算算,还有敲电脑键盘的声音。”

“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总会发现我在看他,然后假装严肃让我好好学习。”

“他不是个严厉的老师,管不动学生,但我愿意听他的话。”

郑棋元独居,经常自己下厨,有时候会把懒得自己动手做饭的徐均朔喊来,徐均朔其实吃不惯纯素,但有能去郑棋元家的机会他从来不会错过,后来蹭饭蹭习惯了,晚饭基本都包在了郑棋元家里。

徐均朔曾经开玩笑说过,这样是不是要再添一份餐费,郑棋元拍了他的脑袋,来了句,“你想给就给吧。”

餐费最后是没给,被徐均朔用体力劳动给抵了,他包下了园子里的定期除草工作。

期末结束后徐均朔没回家,他买了张昂贵的机票,贴着年尾才回去的票,他知道郑棋元年前也回不去,就借了个不想回家被念叨的理由留了下来。

郑棋元家的备用钥匙已经进了他的口袋里,有时候郑棋元回家晚了还会看到徐均朔自己在忙活着做饭,不过摊糊了几次蛋之后郑棋元就不让他做了。

徐均朔抱着一袋薯片坐在沙发上,客厅灯都关着,只有电视的光在闪。

郑棋元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瞥了眼电视,随口问道:

“还是零比零,刚才忒没意思。”

郑棋元挨着徐均朔坐下,刚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就熏着徐均朔,不知不觉的,他把薯片送到嘴边的频率就降下来了。

就着电视的光,徐均朔转头看郑棋元,明明暗暗之下,他看起来似乎更让人捉摸不透。

郑棋元感觉到这束目光,侧过身朝向徐均朔,徐均朔直接把手里的薯片塞进了郑棋元怀里。

“我多大人了,不吃这个。”郑棋元又把薯片放进了徐均朔手里。

“哦。”徐均朔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球赛。

也没过多久,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把薯片一丢,头就凑到郑棋元耳边了。

“郑老师,成绩是不是要出了?”

郑棋元头往边上一侧,躲开了徐均朔。

“那您看到我的卷子了吗?”徐均朔的头又凑近了一点,呼吸直接打在郑棋元脸上,郑棋元整个人就缩在沙发的一角。

也就僵持了几秒,郑棋元伸手推开了徐均朔,眉毛一拧,假装生气的样子。

“郑老师记得手下留情!”徐均朔嘻嘻笑着,顺势坐回原来的位置。

徐均朔喜欢看到郑棋元的这副样子,似怒非怒,像是无可奈何,最后又要被迫妥协。他足够了解郑棋元的脾气,不管他怎么得寸进尺,郑棋元都不会恼,经常被他搅得扮不下去严肃,非得拿出一点撒娇的意味来才能躲过去。

那一份温和前辈外表下不合年龄的小脾气,时而暴躁,时而耍赖,时而学人精,时而假装生气,在他看来都可爱得像被毛茸茸的小动物扑进怀里。

他吃准了郑棋元纵他的百般过分,郑棋元又何尝不是拿准了他贪的这份不着痕迹的依赖呢?

郑棋元和徐均朔的相遇,最初的形态是前辈和后辈,前辈对于后辈永远有一层无可逾越的鸿沟,因为在多数后辈的眼中,前辈意味着更高的话语权,更多的经验与更优的社会地位,人本身就会对更高层次的东西产生畏惧,所以这条鸿沟总是难以跨越。

徐均朔非要跨过去,他一个人完不成,要有人来接着他,递过梯子,许是徐均朔想跨越的心太强,郑棋元给了他这份回应。郑棋元让他看到了前辈这个身份下更可控的自己,他给徐均朔抛了梯子,徐均朔跨过这条鸿沟,一路朝他跑来。

其实迟迟难忘,就是曾经得到过回应而已。

徐均朔自然是不会挂科的,郑棋元给了他最高分,他能帮得上手的竞赛也推了徐均朔,竞赛拿了一等奖,徐均朔直接得到了保研资格。

难免会有人议论郑棋元太偏爱这个学生,但徐均朔的成绩确实是最出众的,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如果正常发展下去,也许我们就是亲密得像朋友的师生,某年某月某日我想起来这位曾经提携过自己的老师,应该是满心感激,不应该有些什么别的感情。”

“但感情变质谁又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也许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想了,又可能是某个自习偷瞄却正好对视上的瞬间呢?很难说,可确确实实在那个晚上爆炸一样,刹不住了……”

郑棋元最近在忙着评职称,学校给得硬性指标很磨人,他已经忙了几个晚上了,徐均朔找上门来时他正忙得焦头烂额。

年轻大学生身上一股子朝气,站在门口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他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很疯狂的念头,并迅速付诸行动。

他直接抓住徐均朔的胳膊往外走。

郑棋元的“放松”并没有太出格,只是找了家KTV开了包房,又叫了几瓶酒。

但这对于他的身份和形象却也算得上出格。

徐均朔被他拉来还是发愣的,后来看到郑棋元又点了酒,才真切地感觉到不一样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这么放纵自己,和以往见过的无数个他都不像,他似乎从那些或长或短的词句中窥见了这个男人埋藏极深的一面,他骨子里最狂妄最肆意最目空一切也是最欲望熏腾的东西。

郑棋元开了酒,喝得脸色泛红,徐均朔没喝,趁郑棋元没看到又藏了两瓶在桌下。

郑棋元新点的歌放出来时,徐均朔心里一颤。

郑棋元的法语听着很舒服,徐均朔拿起麦轻声附和,他抬头看郑棋元,郑棋元看着他,眼神里有醉意,也有笑意。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这种笑意味着什么,徐均朔像是被音乐强烈的情绪打乱了,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只能坐在那儿看郑棋元一个人唱,然后继续喝酒。

凌晨三点多徐均朔才扶着醉醺醺的郑棋元从KTV出来,路上连车都见不到,徐均朔一手扶着郑棋元一手用手机打车,等了很久才叫到一辆。

徐均朔把手机放回口袋,凌晨的风太冷,郑棋元出门没带外套,整个人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

徐均朔扶正郑棋元,扯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怕滑下去就使了点劲儿,郑棋元借力直接倒向徐均朔。

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超过三厘米,徐均朔彻底看清了那双迷蒙的眼睛,还有视线稍稍下移就能看到的猫儿一样的嘴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没有人清醒,郑棋元的回应比酒精来得还要让人混沌,徐均朔的大脑彻底被郑棋元占据了,他迫切想要在他的身上求得某种回应和肯定。

郑棋元在车上就睡着了,徐均朔一路把他从门口弄到床上也没醒。

徐均朔翻出解酒药,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看了一会儿睡梦中的郑棋元,离开了。

虽然我已经猜到结果,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震惊,他没有说中间的故事,我也没有去问。

咖啡已经见底了,我问他要不要续杯,他摇摇头。

徐均朔经常突然出现在郑棋元别的班的某节课上,等他下课一起去食堂吃饭,在夜晚学校的路边装作不经意地揽一下郑棋元的腰,在无人的办公室交换一个吻。

郑棋元会把握好分寸,不至于让这段感情被外人知晓。

徐均朔却偏不顺他的意,爱意直白又莽撞,堂而皇之,仿佛下一秒就会宣示主权。

徐均朔伸手擦掉了郑棋元嘴边粘的东西,在人流攒动的食堂里。郑棋元下意识环顾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才小声和徐均朔说道:

“在学校不能这样,说过很多次了。”

徐均朔看起来满不在乎,嬉笑着凑到郑棋元耳边说了几句话,郑棋元的耳朵尖微微红起来,他剜了徐均朔一眼。

徐均朔想过公开关系,但他更清楚公开关系后的所有结果,所以他再直白,也不过是偶尔的任性,为得只是从郑棋元身上讨要更多的行使权。

但郑棋元的预感没有错,当他们在那些四下无人的角落接吻时就已经注定,这段感情受不得光亮。

他们并没有看清发现的人是谁,就算看清了又能怎么样?

年级第一,学生会会长,辩论队最佳辩手……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和同性的本专业老师。

事实总是这般,人们的接受度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又成了另一回事。

伦理的边缘最难承受人心的揣测,从最开始关于二人关系的言之凿凿,转变成了无数所谓“目击者”仿佛亲历般的分析,又转变成了那些奖项成绩的真实性……没有人关注徐均朔是否配得上这些荣誉,他们关心的只有这些荣誉和郑棋元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兴奋地讨论着,在他们嘴里千倍百倍异化的每个线索,又病毒式地传播开来。

徐均朔被辅导员系主任甚至院长叫去轮番谈话,回家已经很晚了,他推开家门,郑棋元就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和以往别无二致。

徐均朔长叹一口气,在学校所有隐忍不发的情绪在心底翻滚着,他走过去坐在郑棋元身边,伸手想要搂他,却被郑棋元抓住了胳膊,按回他的腿上,然后露出了一个熟悉的温和笑容。

“我没事,你还好吗?”

徐均朔将郑棋元转过来面对自己,手劲儿很大,郑棋元被他捏得眉头皱了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徐均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能意识到,这件事所带来的严重结果里,郑棋元要遭受的,远远比他要多。

安静了许久,徐均朔终于从嘴边吐出来两个字。

他极少这么叫郑棋元,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开口这么唤他。

郑棋元一怔,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最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均朔,没事儿,过去就好了。”

徐均朔盯着郑棋元的眼睛,那双眼睛极温柔,像温暖的水裹住了他全身,让他慢慢安定下来。

徐均朔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走,走得这般急,又什么都没留下,他上了一天课,再回来,郑棋元的家已经搬空了,他甚至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后来徐均朔才知道,郑棋元没有评上职称,被调到了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分校区。而他自己,因为成绩优异,最后还是留住了保研资格。

他确实也没意识错,这场突如其来又随着一人离开而迅速归于平静的风波中,郑棋元承受的,确实比他多得多。

他忽然想到了那句被当做烂梗的话,“她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他听完那堂换了老师的课,站在空了的教室里,他哭了,然后又笑了。

他失去了他的爱情,像个烂梗一样,剩下的故事全都残存在别人的茶余饭后中。

他觉得自己罪无可赦,如果不是他心怀不轨有意接近,也许现在的郑棋元就是年轻有为的教授,受着学生的爱戴,享着学校的器重。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说错呢?非要论,也不是一个人的错啊?”

我急着抢了话头,说完才觉得太冒昧,但又觉得自己没说错,感情本来就是双方的事,又怎么能归到一个人的身上,更何况郑棋元做的这个决定,分明就是包含了保全徐均朔的意思,徐均朔成绩优秀学校在意,学校未必不在意一个学术研究上更优秀又前途无量的教师,最后的这个决定,总归还是郑棋元的意思。

我想把这番话说出来,他却接了下一句。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第一次上他课时的情景吗?”

“他穿了一件长袖遮住了纹身,然后摘掉了他的黑色耳钉。”

他捏着咖啡杯的杯柄,和我说。

有什么东西突然在我脑海里串起来,我震惊地抬头看他。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没有顾忌的人,是我太急了,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暂时选择不去在意那些规则,可他又无时无刻不在纠正自己。

他不会让我在公共场合碰他,任何亲昵的行为也会被他躲过去,我表现得再明显,他最多只会说一句‘等回家’,我一直以为等我攻到他彻底放弃那些约束,我们就能真正走到一起,但我没等到。”

“直到我大四毕业才再一次见到他,他还是那个样子,沉稳温柔,长袖遮住纹身,没有任何饰品。”

“他对我就像对待最普通的学生。”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一年了,他又回到自己的轨迹上了。”

我问出了自己采访生涯中最后悔的一个问题。

他扯扯嘴角,笑得也很温和。

听说过吗,飞鸟与鱼,飞鸟偶然离开了轨迹,遇见了跃出水面的鱼,短暂地对视,短暂的相遇,然后飞鸟回到了自己的轨迹,鱼重新游回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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