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几部片子有女反派被自己的披风勒脖子的画面?

    编者按  《大圣归来》是近期一部被称为“现象级”的国产动画电影,中国青年报记者独家采访了幕后的青年制作团队。这是一群“由70后带着80后、90后横扫全国影院”的人,他们中很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尖子生,更不是官二代、高富帅,但在数年里坚守梦想、踏实实现,并让国产动画的口碑变得不一样。而这部“现象级”电影所展现的一些主创者特质——独立思考、追求品质乃至文化自信,既是当下不少青年价值观的缩影,某种程度上也折射着时代。


    田晓鹏,生于1975年,《大圣归来》导演、编剧:“给国外项目做动画加工的年代,有时候会失眠,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没做出原创动画电影,我在这一行就算白干了。”

    金大勇,生于1973年,《大圣归来》执行制片人:“愿意和动画死磕,就会越做越好。”

    陈征,生于1981年,《大圣归来》动画总监:“我希望有套路的动画师,至少在这里改过来习惯,不要磨灭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

    刘畅,生于1990年,《大圣归来》动画师:“我们和大圣一样都会经历从低谷到高峰,都会慢慢被人读懂,被认可,被融化。”

    张乃文,生于1992年,《大圣归来》角色特效组组长:“动画是我从小的梦想。希望有更多人,来把国产动画这个行业支撑起来。”

    7月25日,中国动画影史上最新的“票房神话”诞生。上映前默默无闻的国产电影《大圣归来》,成功超越《功夫熊猫》6.12亿元的票房纪录,成为内地影史上最卖座动画。

    很多人并不知道,《大圣归来》的幕后制作团队,主要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大圣”从无到有的8年,这群年轻人也走过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取经之路”。

    8年前,32岁的青年导演田晓鹏开始准备“中年大圣”和“小屁孩唐僧”的故事,26岁的陈征正打算给自己一个新的未来,17岁的刘畅还是一个高中“小屁孩”。

    2007年,田晓鹏正担任着美国《蜘蛛侠》游戏宣传片的动画导演。这个以导演三维动画短片而入选“华人3D年鉴”的人,心里一直酝酿着一部“西游记故事”。“其实,我想做动画电影有20年了,但总由于各种原因搁浅。给国外项目做动画加工的年代,有时候会失眠,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想到未来感觉很可怕。如果没做出原创动画电影,我在这一行就算白干了。”

    一开始,这个题材并不被市场看好,田晓鹏“记不清和多少投资人聊过,随时找人,也托过朋友介绍,最后总是不了了之”。直到他用自己的钱“投资”。

    “我当时有信念,自己做出来的作品不会太差,家里人也无条件支持我。但别人不可能听你几句话,就有信心投资你。只有自己先做起来,才能逐渐让大家了解这个片子有价值。”田晓鹏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

    他坦言,当时决心投入,并非源于对市场的信心,而是有点孤注一掷。“当时挺迷茫的。只觉得钱还有机会挣,理想必须实现一次。”

    在田晓鹏决定“追梦”时,他所在的动画界,就是陈征的梦。

    陈征2003年还是一名中专毕业的网页美工,两年后考上了天津美院数字媒体专业。“当时想报动画专业,但美院没开设。”上学时,他做过简短的动画情景剧,喜欢美国迪士尼、梦工厂的电影。现在,他已是《大圣归来》的动画总监之一。

    2009年,陈征毕业。同学中有人选择考公务员、进外企,他选择了当一名动画师。“进体制的人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就是喜欢动画,工作就像是一起玩耍,苦、累都不觉得。”当时吸引陈征的,正是《蜘蛛侠》游戏的相关动画,但他并不知道那是田晓鹏导演的。“特别喜欢角色飞来飞去、镜头调度比较大的片段,相机和角色的互动很精彩,当时就觉得中国动画有希望了。没想到后来能加入制作团队。”

    《大圣归来》动画师之一、1990年出生的刘畅,也曾经历“两个世界”。2012年毕业时,家人为他找了个央企的实习岗位,但3个月后,刘畅就离开了这个“公认前景无忧”的工作。

    因为从小就爱看动漫,在家人鼓励下,2013年春节一过,刘畅选择了去培训机构学习动画设计。开学的第一节课,老师就说:“动画将要面对茫茫的帧,模型将面对茫茫的线和点,后期将面对茫茫的软件。”

    这让他既兴奋又心虚,“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心虚是因为预知到了:这不是个轻松的工作”。“但毕竟学费就有3万多元,如果什么也不学,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家人。除非你是富二代,没有哪一行是好干的,那就逮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使劲儿干!”

    陈征他们还记得,2011年夏天踏入十月数码动画工作室的大门时,田晓鹏已经为《大圣归来》的原创故事,准备了4年。而这批渴望“原创”的年轻人,恰好赶上“大圣”项目组“招兵买马”的时候。

    《大圣归来》执行制作人、十月数码动画工作室制作总监金大勇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2010年之前,是导演编剧、美术设计工作的阶段,当时核心主创团队总共20多人。2010年年底,我们才开始为这个项目招聘人手。很多人都是冲着项目来的。”

    陈征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在他工作的第一家公司,他一直做国外项目的外包制作。“我做的动画很少有在国内播的,谁也看不到。家里人也不太理解我的工作,问‘你都做出了啥?’周围的朋友说起国产动画,评价都是‘挺烂的’。我听了脸上也挂不住。”

    因此,当他第一次看到《大圣归来》电影片头的“大闹天宫”打斗片段时,直言“很艺术,很震撼”。作为看六小龄童版《西游记》电视剧长大的80后,陈征只是“小时候特喜欢西游记”,但田晓鹏的剧本让他很意外,“特别不一样,挺有意思”。“这里的原创能力相当强大,悟空的原画形象也非常‘有范儿’。”

    从那时起,一个个陈征这样的青年就站到了《大圣归来》的幕后,见证了电影“长大”的四年。

    《大圣归来》大卖之后,田晓鹏收到了很多“想加入团队”的私信、留言。也有刚投入动画行业的年轻网友问:“感觉国产动画已经迎来了春天,您对我们有什么建议吗?”他以一贯的冷幽默回答:“别急着脱秋裤。”

    “如果没从事过这个行业,很多人会觉得做动画就是快乐的。但我真的想说,它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光鲜。”他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说,“团队里的动画师也和我聊过:‘没想到做动画是这样的。’实际上,作品是痛苦地磨出来的。”

    不少人对这部国产动画的好印象,源于几个颠覆性的关键词:比如角色生动、画风精致、细节到位。大到悟空颠覆传统的帅气形象,小到“江流儿的头发随着故事发展变长”,正因为它具备多数国产动画做不到的品质要素,被舆论普遍评为“诚意之作”。

    执行制片人金大勇回忆,光角色的前期设计,就历时一年,“随时设计、随时改,真没数过多少个版本”。“悟空是最难做的。一开始按正常人的感觉做悟空的三维模型,但测试时发现,他需要的拉伸幅度更大,有些极限动作实现不了。要考虑骨点的位置、磨皮的合理性、动画师操纵的难易程度,测试花了两三个月。”

    “反复过不去的镜头特别多,你们现在看到的片子里,80%的镜头都是这样过来的。”田晓鹏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

    陈征还记得,他做的《大圣归来》的第一个动画镜头,是“孙悟空向天兵天将猛扔一个桃子”。“观众看起来很简单,现在的我也觉得不难。”但当时这个镜头耗费了他十余天,田晓鹏不断提出修改意见。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业务交集。

    “他对镜头的把控非常好,对我的冲击很大。我在此之前做的大都是固定机位,很少有这种大幅度玩镜头的。入职前,自己蛮有信心的,入职后发现和团队的要求还有差距,要‘踮起脚再够一下’,才能够得着。”

    在当时“老人带新人、强手带弱手”的模式下,自称“弱手”的陈征坚持了下来。“这是每个人必经的过程。我是一个比较笨的人,要做成一件事要多花精力。我非常相信,只要跟着项目走,自己一定不会差。不如认真做好每一个镜头,这是最好的学习方式。”

    动画师刘畅进组前,曾在一家知名的动画设计公司实习,但没有通过试用期。2014年2月进组时,他也有些心虚,担心自己能不能做好。

    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做最后决战时,关在笼子里的童男童女,用时一周。“孩子比较多,每个还得不一样,有趴着、躺着、侧着、往上爬的……我从没注意过孩子怎么动,回家找了不少参考。”他开玩笑说,做完后最大的感受就是,“终于不用再看见这帮熊孩子了!”

    刘畅第一个被表扬的镜头,是装满小孩的笼子飞出去后,主角们开始打山妖。“我给7个山妖分别设计了动作,第一次得到了老师的夸奖。”

    陈征带领的组员,都是毕业没多久的动画师。他回忆,这批孩子最初接到任务时,都有不小的心理压力。“很多人习惯了做初级的加工,只接触过简单的表演镜头、固定机位。比如角色一低头、抬头就代表‘吃惊’,这不对。我希望有套路的动画师,至少在和我工作时改过来习惯,不要磨灭自己去思考的能力。”

    《大圣归来》中,这群年轻人们“磨”得最久的一场戏,是第70场——悟空与反派“混沌”的决战。

    “这个场次做了一年多。好多次是推翻性的修改。”金大勇举例了人类形态的“混沌”掉下山崖的一段。

    “最初设计的是悟空直接把‘混沌’打下去,动画师做了两个月。后来我们觉得不够到位。因为当时悟空终究没有法力,实际是打不过反派的,应该是快坚持不住了,但为了救孩子,还是要拼死去斗。所以就改成了悟空拼命用双臂抱住‘混沌’,不让他靠近孩子。这又花了两个多月。”

    1992年出生的张乃文,是团队里最年轻的组长。她2013年4月加入工作室,短短半年就升为组长。这个戴黑框眼镜的长发姑娘,一个人完成了全片80%的3D立体效果,并带领着她的小组完成了全片的角色特效。

    在这个“16岁就想学动画”的姑娘眼里,《大圣归来》第70场戏,也是她感觉最满意、最累的一场,共重做20多次。

    她至今记得,返工最多的一段,是悟空“熔岩为甲,挥焰为袍”的变身场面。这也是全片最激动人心的高潮片段。

    “这段很重要,田导对披风和毛发动态的要求都非常高,尽量要让悟空看起来很帅,必须我们自己看起来都会很激动,才算过了第一关。”张乃文自己就改了7次,最后在田晓鹏那一关,又改了6次才通过。

    表演,是这一年轻的动画主创团队的又一大“拦路虎”。

    一个不为人知的细节是:《大圣归来》里很多角色的笑点设置,都是通过真人或者专业演员的表演模拟而成的。“优秀的动画师要有表演能力和欲望,很多人时常跑到走廊里自己演练。”陈征笑说,“有人甚至在厕所里大声演起来,把别人吓一跳。”

    “需要时,他们全身心投入,把自己的资源、朋友都贡献出来了。”田晓鹏说。2013年6月,为了“小唐僧初遇悟空絮絮叨叨”、“男女山妖假扮客栈老板”两场戏,金大勇多方联系,找到了一个朋友的表演团队。

    “就在一个小区住宅里演的,只有田导和我两个人拿着卡片机拍视频,给动画师做参考。别看时间不长,非常出彩。”金大勇回忆,“一个胖胖的小女孩演的小唐僧,特别好,创作出了‘四大天王是兄弟吗?’‘是姐妹!’等即兴台词。女妖是一个男生表演的,那个劲儿做得非常到位。原本他们还想给混沌唱京剧的片段编个舞蹈,因为制作时间紧张,只好作罢。”

    4年“磨”下来,动画总监陈征发现,自己也上了一个台阶:“以前自己做的很满意的镜头,再回来头看,还不够完美,过不了自己这关。”

    与“大圣”相伴的日子里,导演田晓鹏的失眠有“量级的增长”,“太多次了”。

    “以前会失眠是因为创作,但为‘大圣’的失眠不一样。它是因为我知道已经抓住特别好的机会,已经在路上了,但遇到各种无法控制的东西,找不到解决办法。既不能跟家里人说,也不能跟员工说,只能自己在心里调剂,有时也爬爬山。”

    8年间,他没有因为压力落泪过。“我挺坚强的,觉得为自己的经历掉眼泪,是特别无能的表现。”

    他只为片中感人的段落流过泪——最后一场“小唐僧为救悟空被大石头压垮,悟空嘶吼”的戏,第一次配上音乐时。“当时未完成的背景还是灰色的,但很多人在工作室里看时都很感动,只看剧情,忽略了画面。”

    “人员流失最严重的时候,不是最紧张赶进度的时候,而是对项目缺乏信心的时候。”陈征回忆,“原创动画很难。好的动画师,一天能做出1秒或0.5秒成品,就很不错了,但现实很难做到。我们有过写‘2013年上映’的海报,但发现不可能。2012年赶过进度,但做出来的成品不理想,都要求重做。”

    他举例说,“山妖在山林间追逐小唐僧”那一场戏,实际长度是1分多钟,有1500多帧,“足足做了半年”。

    “当时我们在做这场戏时,就离职了四五个动画师,‘谁做谁崩溃’。因为它是一个挑战动画人意志的镜头,太复杂了。为了更强的立体效果,不少房子、地形都改动过,负责动画和模型环节的人无法承受这样的工作量,就走了,只好换人负责。”

    当时,不少成员失去了希望,“觉得项目根本不会上映”。但那段时间,田晓鹏并没有特意激励团队,甚至很少说话。

    “因为我特别不愿意忽悠别人。”田晓鹏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说,“大家都看得到这件事是挺难的,讲求的是志同道合,压力是常态,不管多少人离职,都是我一开始预想过的。我们愿意赌这个未来,但确实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理想强加给别人。”

    当时,他合租的房子月租金1000多元。每两周,他得坐大巴回老家看妻儿,周日再返回北京。“当时工资待遇挺低的,家里希望我能回去,在大学任教或者做其他工作。”

    甚至他也知道,一些离开公司的动画师,有了比他高的薪酬。

    “这个行业有点逐水草而居,哪里钱多就往哪里聚拢。难免心里不平衡,但很多同事当初降薪也愿意来,就是为了做原创。我知道田导肯定不会让当时那种质量的片子上映,他有决心做好,我们的劳动成果早晚有一天会面世。所以工作心态不一样。我就想踏实做好这一件事,也努力说服家人。”

    团队的年轻化,对田晓鹏导演来说是“打击和惊喜并存”。“打击更多些,惊喜则是发现人才。”在他眼中,金大勇、陈征、刘虎……一个个名字给他的不是惊喜,而是“欣慰”:“这都是团队走过几年来,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他们不是当初那一批人里最有激情、最有创作欲望的,但偏偏是他们留下来了。”

    “电影更多是实现的过程,而不是靠创作激情的过程。激情可能几个月就到头了,但真正想做一件事,必须把你所有的激动、急躁压下来,得想怎么才能完成它。我是为自己的作品努力,其他人能跟着我扛下来,是更不容易的。”

    “大家叫我们诚意之作,诚意在哪?就在不容易看出来的细节。”陈征说。

    为了长安城场景的真实可信,他们设计了将近40个群众角色。担纲者就是刘畅。“原本村民不多,显得不特别热闹,我就加了不同角色:小孩大人、富人穷人、旅馆里面吃饭的、扛柱子的人……这都是为了不能让整个画面看起来空旷。”刘畅说。

    张乃文也经常遇到设计上的瓶颈。“比如土地爷爷的形象矮胖,衣服做起来就特别容易穿帮,特别困难。反正遇到瓶颈就只能死磕。如果磕不出来就先放下,做做别的,等待灵感。”

    “愿意和动画死磕,就会越做越好。”执行制片人金大勇总结。

    今年1月18日,《大圣归来》第一次完整成片。在提前场放映时,团队和观众都发现了问题:“团队没有大荧幕经验,太多打戏,节奏太快,观众脑子里的弦一直绷着……”

    于是,导演田晓鹏决定放弃原定的春节上映档期,有针对性地放慢节奏。比如,在老师父教育小唐僧“打坐,念经,参禅”时,加入了猫头鹰打瞌睡等空镜头。

    三四年“打磨”,意味着这群年轻人几乎没有休息日。今年2月3日,《大圣归来》制作团队带着刚做出来的“小空空”玩偶,终于集体去放松了一次。“好些年没有出去玩了,那几乎是唯一的一次。”田晓鹏回忆。在住地,他站起来说:“辛苦好几年了,我代表自己感谢大家伙,给大家鞠个躬。”

    上映后,这部一开始“不被看好”的国产动画实现了逆袭。一个粉丝说:“现实本身要比电影还要燃百倍。”第一天上映,《大圣归来》排片仅占全国院线的9%,票房仅占7%,到第四天就取得了票房日冠军,第五天,票房占45%,超过《小时代》、《栀子花开》两部热门片的总和。

    田晓鹏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自己的家人去影院“至少看了五遍”。“相比八年辛苦,上映的两三周显得很短暂。”

    陈征觉得,这部国产动画的命运就如同主角悟空的形象。

    “最开始,很多观众不太能接受长这样子的大圣,觉得不帅。但特别奶油小生不一定能吸引人,悟空就像我们的一个朋友:刚开始不一定好看,后来接触多了就发现越来越多的优点,看完觉得特别阳刚。”陈征说,“‘大圣’让我给家里有了个交代,总算有片子可以‘见光’了。”

    7月21日,《大圣归来》票房破5亿元,这天是金大勇的生日,他们吃了饺子。

    “都说电影做了不一定能播,播了不一定能火,无论大圣未来如何,依旧做自己。坚持梦想,不忘初衷,同在路上。”在电影打破票房记录时,灯光材质师、《大圣归来》材质总监王付帅在微博上写:“激动得想哭都哭不出来!我们这帮人做成了件大事!值了!”

    在动画师刘畅眼里,自己参与制作《大圣归来》,算是他24年来最大的成就,“也让爸妈为我骄傲”。“现实生活中,我们很多年轻人跟电影中的大圣是一样的,都会经历从低谷到高峰的过程。都会慢慢被人读懂,被认可,被融化。”

    尽管票房已超过《功夫熊猫》,导演田晓鹏认为,“票房奇迹”并非成功的标准。“不是事情做成了才是成功,我们选择的这个行业,过程本身就挺美好的。做原创动画的人,本身过的就是很刺激的生活,这个过程带给我们很大的喜悦和成就感。这是人生路上最成功的一种生活方式。”

    90后张乃文身边,很多朋友都离开了动画这一行。她告诉记者,她最期待《大圣归来》之后,能“有更多人来把国产动画这个行业支撑起来”。


今天给大家安利一个小时候的片子。本文内容转自微信号“草莓说”(ID:sd-bye),已获授权。

在前十集中出场的时空管理局局长,克塞队的最高领导。

出生于1927年8月3日,1962年从影。在剧中扮演时空管理局局长,克塞队最高领导,但出场次数不多,主要集中在前10集中。90年代中期退出演艺界后,观世荣夫现在担任京都造型艺术大学的教授,研究日本古典艺术,职业是“能楽师”。

本剧的中心人物,擅长射击与空手格斗的热血青年,是克塞队的头号主力队员。通过霞光1号中的“人间大炮”装置,格吾可以变身成为身着特殊强化战斗服的时代战士“克塞”。

演员大西彻也(现名:大西彻哉)

旧姓大西义宏,1955年12月12日出生于日本大阪,毕业于日本大学。
虽然是格吾队员的扮演者、本剧的中心人物、我们大家小时候竞相模仿的英雄,不过在日本名气不是一般的低。除了在克塞号中扮演主角以外,其他的都是没有什么来头的配角。其本人似乎80年代已经退出演艺界了。08年的时候据说是在做专业高尔夫教练,现在不明。

克塞队队员之一,头脑灵敏,思维活跃,所以在队中负责数据处理和大部分仪器的维护修理,并且有过多个奇特的小发明,驾驶飞行器时的空战技艺也很拿手。

毛手毛脚、行动语言有些傻乎乎但又显得可爱的毛利队员,和队长一起算是克塞队中的“搞笑二人组”。他的扮演者佐藤蛾次郎旧名佐藤忠和,出生于1944年8月9日的日本大阪,是一个职业演员。从60年代开始就进入演艺界,虽然没演过什么主角,但参与的影片到今天为止也有将近百部了。中国人所熟悉的有“寅次郎的故事”系列(他在里面一直扮演着叫做“源公”的角色),还有改革开放初期引进的电影“人证”。

克塞队队员之一,虽然因为年轻而缺乏经验,但是平时干劲十足,敢做敢为,驾驶霞光2号时表现出来的勇气和技术丝毫不比其他男队员差,感情丰富,对毛利有好感。?可以见得感情真的很丰富

演员川崎隆子,出生于1958年,消息暂缺。

特雷萨星球的机器人,阿尔塔夏的贴身随从,陪同公主一起逃难到地球。它的电子头脑中装着解开密贴的钥匙,在一些关键时候发挥过不小的作用,当玛利去职后担任闪电2号的驾驶员。

时空管理局的具有超级存储能力和计算能力的计算机,是时代战士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外星高级植物生命体,拥有200-300年的寿命。格德米斯人的普通士兵单体攻击力较弱,出场的格德米斯军团的主要领袖和指挥官长相都千奇百怪。

这位格德米斯,你在干什毛?

来自于臣服于格德米斯统治的星球,全身上下都是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肚脐眼儿上堵的那个光盘似得东西就是他的弱点。

格德米斯军官,恐兽战车的指挥者,头顶一个西瓜皮一样的帽子。

可以在水中自由活动,右手是长长的鞭子,可能有SM倾向,前半场把克赛好一顿抽啊。

全身火红,脸上长满了像狮子一样的鬃毛,控制火山爆发和岩浆流。

从一个类似陨石的运载体中出现,武器是肩膀上发射的导弹和手持的锁链铁球,另外还可以将身体巨大化,变成数十米高的大怪物。

搁《西游记》里,这应该叫“斧子精”。

解剖学家仓持博士利偷盗来的不同恐龙的身体部位组合而成的人造人,体形坚固无比。告诉我这不是银角大王的亲戚!

这个外星人长的比较欧美化,眼神还有一点猥琐。

在那对面的彩虹中有个神秘莫测的过去的世界发光的道路畅通时代战士面带微笑乘坐闪亮的飞船
踏上征程超越了光速,超越了时空在四维空间中前进,前进,前进克塞号,猛冲!

整理了有一阵子,终于完成了!!

三年前的《钢铁之躯》甫一问世便引起争议。批评主要指向超人对佐德将军采取了致命手段,以及大都会所遭受的规模浩大却毫无必要的毁灭性打击。二者展现出的是对生命的尊重的缺失与麻木不仁,而超人素以尊重生灵著称,将他的英雄形象如此刻画无疑是极其欠考虑的做法。诸如此类的批评自有它的道理,也足够切中要害,但这部电影更深层次结构上的缺陷也因此被全然忽略。片中三大隐喻相互交织,随着剧情发展被反复提起:1) 环境隐喻:氪星人对星球资源的钻取往往会从根本上毁掉整颗星球的栖息环境,其后地球便面临着其生存环境被暴力改造得不再宜居的威胁。2) 美国移民隐喻:一个难民,怀载着他的种族所有人的希望和梦想,逃离那人们自出生起所在社会阶层便已被决定的旧世界,来到可以由自己选择命运、自由地过想要过的生活的新世界。以及 3) 弥赛亚隐喻:神自天国降临,以人类的外表行走于世间。他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如一束明光引导世人。 以上三者任何一项拿出来都能够大幅增加《钢铁之躯》的主题深度,然而受限于电影时长,这些隐喻被胡乱混合搅拌在一起。电影想要表达太多,每个方面都想顾及,结果什么都没讲好。 《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这部电影坚定不移地聚焦在一个主题上面,时刻在从基督论的角度去解读超人。它甚至越过了“隐喻”的范畴,从潜文本浮到了表层,并贯穿电影始终。过去版本的导演,如理查德·唐纳(老版超人电影)和布莱恩·辛格(超人归来),曾通过典故或者意象蜻蜓点水地间接涉及“超人”与“基督”之间的关联,而扎克·施奈德则直接将其作为他的中心论点,以及电影中主要角色们最关注的命题。

关于这部电影的宗教命题,最显著的例子自然是超人本身了。尽管他从未自诩为神或者弥赛亚,世人却不断将此种印象加诸他身。超人的谦卑注定了他不会欣然接受这样的称谓,但同时他的诚实也令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否认这个形象。他很清楚,人们之所以信仰他,不单止因为他的确有能力拯救众人,而且因为他是无可非议的,万能而博爱的救世主。他并没有尝试去劝阻他人把他当神。一方面,片中的伍德伯恩推测道:“或许他不是上帝也不是基督,或许他只是一个想要做些正确的事情的老好人。”对超人的此种解读近年来在创作者和漫迷之间正变得越来越流行,然而在本电影中这一概念只显得空洞苍白。看上去超人并没有紧紧抱持着这种办事态度,更没有试图令公众相信他“只是个老好人”。非但如此,超人尽着他的职责,努力让自己达到众人加之于他身上的伟光正的道德期望,同时通过拯救生命,他也的确在不断博得着众人的信仰。 由于专一于基督论命题,这部电影诠释出了一个最有意思且令人信服的莱克斯·卢瑟。施奈德本可以很轻松将他打造为一个邪恶的撒旦形象(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是)或是犹大,然而在将他比作福音书上任何一名特定角色之前,莱克斯首先是一名“憎神者”。过往作品曾将他刻画为一个犯罪欲极强的疯狂科学天才(氪星的乔·艾尔在地球的反面),一个品行堕落的商业大亨,以及一名极端排外的人本主义者。这些特性在艾森伯格所饰演的卢瑟身上都有一点。而在更大的程度上,“神的死对头应为一名反神者”(不是不信神,而是憎恶神)的中心设定在卢瑟这里显得尤为适合。“我还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上帝不能既全善又全能。如果他是全善的,他不可能全能。如果他是全能的,他不可能全善。”卢瑟的这段台词道出了的经典表述。 莱克斯·卢瑟将超人视为神。不是比作神,是真真切切把他当作神。这在电影中表现得不能更明显。“拉,奥丁,宙斯,耶和华,氪星的卡·艾尔。”对于莱克斯而言,超人不仅是神,而且是人类对神明所有想像的完美体现。因此,莱克斯设计令超人和蝙蝠侠对抗,本质上并不止于权势者对异能人的施压。相较之下它更像是神学理论的具现化:如果超人在卢瑟的命令下杀了蝙蝠侠,卢瑟就能向所有超人的信徒证明,超人不仅无法做到全善,而且还是个道德败坏的怪物——而卢瑟正是这样看待上帝的。或者蝙蝠侠杀了超人,这样也可以证明卢瑟的观点:神不可能全能。 如果这就是反派的计划,整部电影便能够被视为一次对神正论(认为神容许罪恶存在,并无损于其公正)的诠释。它在尝试着去调和神的全能、全善以及世间的恶的存在这三者之间的矛盾。然而超人并不像卢瑟。他不会到处发表各种华丽堂皇的神学宣言,他没有从道理上去驳斥卢瑟——他直接上演了一出耶稣受难剧。通过重现基督蒙受的磨难与牺牲,他再一次申明了基督教的传说:仁爱的上帝唯有通过承担人类的过失,亲自代替人类接受处罚,才能够将世间之恶归于和谐。(在这里,原罪来自卢瑟。他手上的血促成了毁灭日的诞生。) 如上所述,超人来到华盛顿,站在那群伪善的形式主义者面前,对他们的毁谤与指控毫不抗辩。和基督最后的诱惑相似地,超人也经受着考验——除了卢瑟比起福音书里的路西法要邪恶得多。然而在其后的故事里面,撒旦要求“伏在地上,参拜我”时被耶稣断然拒绝;在电影中,莱克斯则心满意足地看着超人跪了下来,说道:“此刻,神跪在我面前;此刻,神将听命于我!” 尽管超人并没有被真的钉死在一具十字架上,这也并不背离基督意象。在影片结尾,超人捡起氪矛刺向“巨龙”毁灭日,本身便是对宗教油画史上著名的主题“米迦勒天使长屠杀撒旦”的再现。在玛莎·韦恩的陵墓中能够看到一幅这样的画作(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马菲的版本,红披风占了画面的一大片,当然也有可能是拉斐尔的),事实上它就是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某些基督教传说中,米迦勒被视为肉身化前的基督。而且片方将放映日期定为基督受难日,复活节前的星期五,这绝非巧合。在福音故事当中,基督于这天完全战胜了撒旦,吐出一句“一切都结束了”,然后死去。击败对方然后死去,从神学的角度上看,彰示着他完全战胜了他古老的对手。超人死去之后,露易丝抱着他的身躯,这个场面明显是在代指米开朗琪罗的《哀悼基督》——文艺复兴时期描绘耶稣受难后圣母玛利亚抱着他的躯体痛哭的著名雕塑。 这部电影于受难日公映,意味着绝大多数观众能在复活节周末看完它。电影最后一个画面简直就是在告诉着所有人,像福音书里面耶稣的复活一样,超人亦将归来。的确像是这么一回事。漫画当年为了与当时电视上的超人剧集同步搞个大新闻(电视剧放送到克拉克与露易丝结婚),让超人死去,其后又特地用各种伪科学理论来解释他的复活,借此与耶稣意象撇开关系。而在《正义黎明》里面,对超人神性的质问则始终处于电影中心。超人会复活,这无异于认可了他和耶稣之间的相关性,为一系列问题画上句号。在长达两个半小时的电影里面,无数角色提出过,这个世界是否需要超人来作为他们神圣的救世主,而在最后几秒钟的时间里,导演扎克·施奈德给出了一个有力的肯定回答。

这一命题太过重要了,以至于其他所有评论看上去都更像是附注,但这并不代表它们不值一提。本·阿弗莱克是第一个真真正正在电影中演绎蝙蝠侠的演员。迈克尔·基顿、方·基默、乔治·克鲁尼、克里斯蒂安·贝尔……他们的角色其实都是另一个人。阿弗莱克的蝙蝠侠冷酷残暴,加之施奈德的动作策划,他的打斗清晰明了,在银幕上显得极其出色。他拯救玛莎的仓库动作戏看上去就像是从一部次世代的阿卡姆系列游戏中截取出来似的。这场打戏还被注入了一股强烈的情感波动——蝙蝠侠简直如同在为挽救他早已逝去的母亲而奋力抗争一样。 在电影刚开始,频繁的噩梦似乎与蝙蝠侠的角色格格不入,想要区分开现实世界与角色内心活动亦略显困难。观众们忍受着这样的设定,直到影片中途终于获得了回报。施奈德突改画风,在末世场景中蝙蝠侠和超人、天启星的军团全面开战。布鲁斯的梦境原来是闪电侠穿越时空让他看到的一个潜在可能的未来。 其他联盟角色的登场则显得并不那么成功了。它们强行预告了新的电影,却对《正义黎明》的剧情发展毫无推进作用。但这是除了超人没穿红内裤以外,该杰作另一也是唯一的明显缺陷。 艾森伯格演绎的莱克斯·卢瑟尤其令人惊喜,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都能同时透露出他的非凡智力与无限疯狂。他是文字游戏的大师,引经据典,迂回间接,难以抑制自己想用最简短言语向他人展现过人才华的强烈欲望。选角消息刚放出时,大家都在猜测这一决定源于他演过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马克·扎克伯格。然而如今看到莱克斯那刻意而做作的说话方式,我们很难想像有别的演员能够毫无违和地吐出这样的台词。 事实上,卢瑟的台词不过是这部绝顶聪明的剧本的一角。对于绝大多数普通粉丝和评论家而言,它可能会显得太过高深——他们更倾向于看到施奈德强行将一群动作角色扯到一起,无脑地把背景气氛弄得阴郁沉重,并忽略掉那数量庞大的宗教神学艺术历史的隐喻,忽略掉这一切是如何为那独一无二的命题服务,并构造出一部从叙事连贯性到哲学深度都不亚于诺兰的黑暗骑士的超级英雄电影。 《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用卓绝的叙事方法讲述着万世流芳的故事。[1] 它是自《黑暗骑士》以来最棒的超级英雄片,同时也是比梅尔·吉布森的《耶稣受难记》更适合复活节周末的电影。它像一部弥尔顿的作品,试图用史诗级别的戏剧冲突“向世人昭示天道的公正”。[2] 译者注: [1] 原文为 “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 is nothing sh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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