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在炽道中崴过脚吗?

  年轻人忙着闹通宵,大人们则睡了个懒觉。

  本来计划早起看日出,罗娜没起来,一觉睡到该退房的点。睁眼后给吴泽打电话,发现他也没睡醒。

  “你腿疼不?”罗娜问。

  罗娜一头倒在软绵绵的被子里。

  还是坐缆车下去吧……

  回程途中,罗娜收到段宇成的短信,说想请假几天。

  罗娜看着这几行字,看了半分多钟。段小朋友训练刻苦,自制力强,从不需要教练多说话。从他来A大开始,风吹雨打,一天晨训也没有耽误过,现在竟然在赛前请假。

  吴泽开着车,问:“怎么了?”
  罗娜说:“段宇成要请假,国庆最后几天不跟队训练了。”
  吴泽不以为然,“想玩玩呗。”
  吴泽看她一眼,道:“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是个好苗子?”
  罗娜说:“校运动会之后就是省运会,我们学校有两个跳高名额,我想看看他这次的发挥。”
  吴泽说:“两个名额,江天肯定占一个了。还有一个也是你们今年挑上来的,叫什么来着那竹签子,刘——”
  “对,王胖子新宠。”
  罗娜思索片刻,道:“刘杉还可以,江天有点不太稳定,小比赛还行,一到大比赛就失常。”
  “他家里条件困难,想得多,压力自然大。”吴泽把车窗摇下,点了支烟,“你今年不是帮他申请奖学金了,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心理素质不行,不克服肯定走不远。”

  罗娜想起田径队里杂七杂八的问题,手压住太阳穴,思来想去也没什么结果,最后回到段宇成请假的原点上来,冷哼了一声:“以后进队要是敢逃训练,看我打折你的腿!”

  狠话只是说说而已,田径运动员的腿跟命根子一样金贵。

  而现在,段宇成的“命根子”离折就差一步了。

  那天在源鸣山受伤之后,段宇成做了最快的处理。脚崴得不是特别严重,他还能自己下山,回校后就一直待在宿舍静养。

  他连续两天没有晨练夜跑,三个室友也察觉不对劲了。

  贾士立问他:“怎么了,你终于下定决心做回正常人了?”
  段宇成掏出钱包,“帮我买点东西。”
  “买啥?我们这正准备出去聚餐呢,你去不去?”
  “你不去多无聊。”贾士立的胖脸上挤出嫉妒的褶皱,“妹子们都提不起兴致。”
  “别闹了,回来帮我带活血止痛片还有云南白药气雾剂。”
  一边换衣服的韩岱听见这话,困惑地看过来。
  “怪不得不去训练了,不要紧吧?”
  胡俊肖也问:“什么时候弄的,你这样后天能比赛吗?”段宇成一口咬定没有大碍。他将钱包塞到贾士立怀里,“真的没事,你们快去吧,别告诉别人。”

  在他叮嘱完的半小时后,贾士立回来了,还领着个人。

  段宇成从床上惊起,瞪着施茵说:“这是男生宿舍楼,你怎么进来的?”
  贾士立哼哼两声,“当然是在我魁梧身躯的掩护下。”
  施茵手里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满满一袋子药物和纱布。她焦急地问段宇成:“我听小胖说你脚崴了。”
  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了……
  段宇成说:“你们买什么了这么大一袋,我看看。”
  施茵开大袋子,把药一一拿出来。

  段宇成隔空瞪了贾士立一眼——

  贾士立气哼哼走了,屋里剩下段宇成和施茵。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屋外阳光浓郁,气氛温和。段宇成从铺上下来,施茵说:“你小心点。”她想扶他,段宇成说:“没事。”
  施茵小瞧了田径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段宇成压根都没走梯子,两手抓着床边的铁沿,直接靠上肢力量从床上平稳地翻下来了。
  施茵被这动作吓得叫出来,“我的天!”
  段宇成单脚落地,跨坐到椅子上。
  “说了没事吧,你不跟他们去吃饭吗?”
  施茵看着段宇成的右脚踝上绑着固定绷带,皱眉道:“你怎么受伤的?”
  段宇成笑道:“不小心弄的,不碍事。”

  他背对着阳台坐着,阳光从身后洒来,把皮肤照得薄薄的。他的笑容和声音完美融入光芒,和谐得像是个美梦。

  施茵不自觉放轻声音。
  “你这样后天能比赛吗?”
  “当然能,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
  施茵还是一脸担忧,段宇成安慰她说:“我从小到大受伤无数次了,都是家常便饭了。这事就你们几个知道,千万别再告诉其他人了。你帮我看着点贾士立,他那嘴简直就是个喇叭。”
  他拿来云南白药,拆了外包装。
  施茵劝他:“要不运动会别参加了,明年再比吧,反正运动会年年都有。”
  “不可能。”段宇成晃了晃瓶身,“不可能等明年,放心,不会有事的。”他语气柔和,听起来却毫无转圜余地,施茵只能把剩余的话全都咽回去了。

  两天后,运动会如期召开。

  运动会算是大学里比较重要的活动,体育学院尤为忙碌。罗娜一大早五点就爬了起来,随便抹了一把脸就赶往体育场。吴泽到的更早,正在测试比赛用的电动计时仪。见罗娜来了,从桌上拿了个面包飞给她。

  罗娜啃着面包抬头看,太阳还没出来,不过天色透亮,应该是个大好天气。

  吴泽测试完仪器,打着哈欠来到罗娜身边,他们两个都被分到径赛项目做裁判。吴泽点一支烟,示意罗娜看旁边的裁判席。
  “等会你坐中间那个位置。”
  明明周围没什么人,吴泽还是猫下腰,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偷偷在下面放了个风扇,别的都没有。”罗娜被他的呼气吹得耳朵痒,手肘顶了他一下,吴泽低声浅笑。

  太阳东升,气温慢慢高了起来。

  八点左右,运动员和观众陆续到场,校领导们姗姗来迟,于主席台就坐。开幕式开始,经过半个多小时冗长的表演和讲话,九点十分,比赛正式开始。

  不管高中大学,只要开运动会,气氛总是热烈膨胀,加油助威的声音震耳欲聋。而且大学没有高中管得那么严格,很多观众都下了看台,到赛道两边给自己学院的运动员加油。只要没有妨碍到比赛,工作人员都没有阻拦。

  罗娜一门心思扑在成绩上,上午都是各种预赛,选手之间的水平相差不是一星半点,一个体育学院的400米专项运动员,把小组第二的甩开快200米远。

  百米小组赛开始,罗娜翻看选手名单,找来找去没看到段宇成的名字。

  罗娜觉得奇怪,如果问除了跳高以外,段宇成对什么项目最有兴趣,那肯定是百米。平时他也有训练短跑,他还跟罗娜提过想要在这次运动会把百米跑进11秒。

  经管学院派出的百米运动员预赛成绩惨不忍睹,下场后罗娜找到他,问有关段宇成的事。

  “我不知道啊!”那名学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临时上的,昨天才告诉我要比赛,真无语了,累死我了!”
  罗娜给段宇成打电话,没人接。她看向跳高场地,那边还在做准备,没开始比赛。

  “奇了怪了。”罗娜念叨着回到裁判席,吴泽问怎么了,罗娜跟他说明情况。
  吴泽无谓道:“没报就没报呗,可能想专注一个项目拿成绩。”
  罗娜说:“你不知道,他那人精力过剩,最喜欢兼项了,校运会这种小比赛不可能只报跳高。”
  吴泽耸耸肩,不以为然。

  上午十点半,跳高比赛开始了。

  罗娜听到广播后马上站起来望向跳高场地,这回看到了段宇成。他应该是刚在外面热了身进来,比赛服外面还套着长袖运动服,蹲在地上整理东西。
  罗娜立刻冲他喊——

  体育场人声嘈杂,但段宇成还是瞬间听到她的声音。他站起身,远远望过来,冲罗娜一笑,举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吴泽靠着椅背,拿水瓶敲敲罗娜手臂。
  “喊什么喊,坐下。这不是来了么,你说你瞎担心什么。”
  罗娜坐下,吴泽轻笑道:“做教练的肯定有偏爱的徒弟,但你别表现的太明显了。”
  罗娜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百米预赛还在继续,但罗娜视线总不由得往跳高那边瞄。

  段宇成脱了外套在场地边压腿,贾士立和施茵在旁边帮他拿东西。

  “你比赛还带助理的?”

  段宇成回头,江天站在后面。

  施茵是担心段宇成脚伤,非要来帮忙,贾士立则是跟着施茵来的。段宇成没说话,江天又问:“听说你要罗教答应你比赛赢了就让你进校队?”
  段宇成说:“是又怎样?”
  江天笑了笑,“真有意思。”说完便走了,施茵皱眉道:“这谁啊,有毛病啊?”
  段宇成接着压腿,说:“队里的前辈。”
  施茵嘀咕道:“阴阳怪气的神经病。”

  说话间,又蹦跶来一个人。刘杉被施茵吸引过来,眼睛放光。“哇,你小子。”他踢了段宇成一脚,“可以啊你。”

  “你别踢他!”施茵怕他碰到段宇成的右脚,段宇成冲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刘杉来回看看,不明所以。

  裁判吹了声哨子,比赛快开始了,段宇成和刘杉前往赛场。

  贾士立小声问施茵:“喷雾剂带着没?”
  施茵:“没,他说不用,放教室了。”
  贾士立啧了声,“你别听他的啊,赶紧拿来。”

  赛道上还在进行100米预赛,罗娜的目光随着运动员移动。

  忽然,一个小跑着离开体育场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

  施茵以最快速度取来喷雾剂,刚跑进场地就被人扯住了。

  罗娜手掌力量很足,劲大的不像个女人。她下手果断,施茵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手里的药瓶就被抽走了。

  罗娜手持消肿喷雾,看向施茵,眼神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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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步子加快,强忍着身体被撕裂般的痛楚,白卿依跌跌撞撞的捂着被撕扯的凌乱不堪的晚礼服,冲下楼。

耳边还带着没有退却的潮红,脸颊烫的能滴出血来。

她的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房间里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波一波撞击着她的意识!

她与殷家的联姻结婚日子就定在后天,而她在今天失了贞洁!

伸手拉着礼服把胸前的吻痕盖住,眼底满是屈辱。

泪水充盈,她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滑出来,颤抖着声音一遍遍的重复:“冷静……冷静……”

她现在还不能杀人,守了二十一年的身子就这么被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给糟践了,她甚至没能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那张苍白的脸,她的心就猛地一痛。

她已经没有了陪在他身边的资格,后天的婚礼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深呼吸后,她放下手中的刀,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白卿依摇了摇头:“没。”

“那你回来做什么?!”秦嫣的声音骤然拔高,使劲推了白卿依一把,指着她的鼻子狠狠的咒骂:“你爸爸养你二十年,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不是的,我今天……”

“你还顶嘴!要不是为了你的设计梦,你爸爸怎么可能中了别人的圈套,被骗成这样?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说完,秦嫣的眼睛瞥见了她而后的吻痕,眸子骤然瞪大,不可置信的指着白卿依:“你还敢出去偷人,你对得起你医院里的爸爸吗?”

白卿依蹙眉,清冽的眸子瞥过刚从楼上走下来的姐姐白锦心,从秦嫣的身边绕开:“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岂料还没走出半步,就被秦嫣一把抓住了手腕!

秦嫣的眼睛发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依依,要不你出去卖吧?”

白卿依的眸光骤然变冷,把手腕从秦嫣的手心里淡淡的抽了出来,看着她憔悴的脸问:“殷敏擎不是都同意结婚注资了,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在所有媒体记者面前被羞辱她受了,跪在殷家大宅门前整整一天没见到人的委屈她吞了,已经换来了殷家的注资,为什么秦嫣还是觉得不满意?

“你什么意思?我这不都是为了咱家好吗,不都是为了你爸爸好吗,你也知道你那个病秧子哥哥在瑞典治病要多少医药费,你……嗳,你站住!”

秦嫣还准备再说,白卿依已经上了楼,将房间反锁了起来。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房门,顺着滑落蹲在地上,从喉间溢出低低的哭声来。

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她没有怨言。

调整好情绪之后,她才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浴缸哗啦啦的水声波动下,她的脑海当中不断浮现出,在男人的撞击下发出的一声又一声靡丽娇喘的画面。

一次次强撑着想逃跑,又一次次的被抓回去按在床上更猛烈的侵占。

她无助的哭声下,听见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戏谑的调戏:“叫出来,我会轻一点。”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别样的魅惑。

天杀的她竟然信了他的邪,当真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声来!

那人百分百不是她,不是!

愤恨的磨着后槽牙,她脑袋放空想了片刻,才拿起手机百度“处/女膜修复手术”这几个字样,哪怕心知殷敏擎娶她的真正目的,她也要以防万一的备着。

一想到殷敏擎阴冷的眼神,白卿依的身子就忍不住发凉。

为了乞求他帮助白家渡过难关而跪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她匆匆瞥见他在车内的身影,殷敏擎的面庞疏冷,望向她的时候阴寒蚀骨,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意。

那一眼,就让她确定了,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

那个恨她入骨,恨不能把她抽筋扒皮,折磨致死的他!

而他的注资,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洒出来的鱼饵。

白卿依脸色越来越黑,柔软的指腹滑过手机屏保上殷敏擎的不带任何表情的脸,故作轻松的浅笑一声:“如果我的深情能让你有报复的快感,我很乐意每天演戏给你看。”

毕竟就算看在一个亿的注资的份上,要她装模作样以满足他的变态心理,也不算过分。

所以,现在对白卿依来说,做好这个手术,然后让殷敏擎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在这个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

自从用度娘百度了如何修补手术之后,白卿依就接到了好几个推广广告,让她很无语,好在她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医院,来进行这个手术。

三天后,白卿依在护士的陪同下,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心里那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至少,这样可以让殷敏擎满意,不是么?

“白小姐,你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在病房里暂时休息一下,没有其他的问题,就可以回去了。”护士叮嘱着白卿依,在他们医院里,这种手术太多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白卿依轻轻点点头,有些疲惫的跟着护士朝着病房方向走去。

前方,忽然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伙人,走在最前的,竟然就是她的未婚夫殷敏擎!

颀长的身形,修长的双腿,快步的走在人群最前端,如众星捧月一般的耀眼。

他紧皱的眉头似乎是有很焦急的事情,眸中阴沉着颜色,走在他身后的女人快步的小跑着,低声说着:“所以……江落心……后来……”

“表哥,你慢点走……”楚灵音快有点儿跟不上殷敏擎的长腿,皱了皱眉。

殷敏擎忽然住了脚步,转眸阴沉着脸看着她:“够了!”

“她现在在哪!”殷敏擎低声呵斥着:“说!”

“就在前面VIP病房。”楚灵音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心里酸了吧唧的,声音也有些闷闷的。

殷敏擎插在兜里的手忽然抽了出来,大手一挥指着后面的一群人低声:“你们都别跟着了!”

他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打在了白卿依的包包上,直接将她的包给打掉了。

看到殷敏擎瞬间就心虚的白卿依连忙低头把包抓了起来,慌乱的转身就跑。

“哎?白小姐!”护士在后面惊讶的看着她:“你还没去病房呢!”

白卿依哪里顾得上去不去病房,她现在就想逃,离着殷敏擎远远的!

殷敏擎转眸间,就看到了白卿依逃跑的背影,脸色微微一沉,拧眉,白卿依?

白卿依转身就跑,也顾不得到底哪里能跑出去,干脆直接跑进了消防通道,反正只要是殷敏擎看不到自己,什么都好说!

白净的小脸上闪着慌乱之色,她进了通道就松了口气,小手拍着心脏的位置,低声呢喃着:“我的妈呀,还好没被他看见……”

“来人!”殷敏擎看到白卿依的背影那一瞬间,直接认了出来,看了一眼她掉在地上的单子,微微蹙眉:“把所有的消防通道给我堵上,派人把出口都守住!”

哼,跟踪了我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躲在消防通道里的白卿依脸色一变,糟了,殷敏擎这个疯子!

她慌乱的从消防通道往楼下跑,希望能赶在这些保镖前面逃出去,如果真的被殷敏擎给抓到的话就糟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化妆成医院的工作人员逃出去了,不然的话,一定会被殷敏擎的人给抓到的,到时候……

白卿依越想越觉得可怕,于是慌乱中,跑进了一间医生办公室里,随手拿了一件白大褂就穿在了身上,希望这样能够混出去,结果白卿依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保镖,正在挨个出口排查。

她脸色一变,微微蹙眉,眼尖的看到电梯口那边没有人,于是匆忙跑过去,按下电梯。

“哎,你这人有病吧!”白卿依为了快点儿进电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楚灵音,结果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随即就听到了楚灵音尖锐的嗓音。

“抱歉。”白卿依低头道歉,绕开楚灵音想要跑,结果……

“道歉就完事儿了?”楚灵音伸着胳膊把白卿依拦住:“你踩到我的鞋子了,这可是C家最新款,你赔得起么你!”

白卿依只想赶紧道歉,让楚灵音快点儿闭嘴,可是谁知道,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为了炫耀她身上的那双鞋,居然不让自己走,都道歉了,还是这样。

楚灵音伸手就把白卿依给拽住了:“听见没有,你把我的鞋踩坏了。”

白卿依蹙眉,白净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烦躁,这个楚灵音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眼看着那边的殷敏擎就要走过来了,白卿依急得不行,甩开楚灵音的手就往外跑。

“哎,那个谁,你赶紧去手术室,那边患者必须要注意一下血压,你还在这晃悠什么!”还没等白卿依跑出去两步,就被手术室的医生给抓住。

“实习生还敢乱跑,一会儿好好学着点儿,知道吗?”

白卿依这下连跑都不敢跑了,因为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后是一道灼热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她的后背,有一种快要被戳穿的感觉,太可怕了……

她有些不死心的微微转眸,果然,迎上了殷敏擎那双阴沉冰冷的眸。

瞬间白卿依就觉得脊背发凉,额角不由得跳了跳。

“白卿依。”殷敏擎冷哼一声,大步上前:“果然是你。”

“呃……”白卿依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好尴尬:“我……”

“你就这么厚脸皮?我去哪儿你都要跟着?”殷敏擎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她:“又来偷听什么?”

“我……其实,那个,我就是想看看你来干什么。”白卿依故作自己非常迷恋殷敏擎的样子,既然殷敏擎这么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装作成为他想要的样子,只要他想看到。

“以后离我远点!”殷敏擎抬手紧紧的掐着白卿依的下巴,沉声警告,那张刀刻一般的脸上,闪过阴冷之色,眸中阴沉的可怕。

白卿依装模作样自己很痛心的样子,然后咬着唇:“殷敏擎……”

“滚!”殷敏擎冷声呵斥着。

白卿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她还不想留下呢!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殷敏擎脑海里突然想到刚刚掉在地上的那张单子,突然产生了一丝疑惑,他偏头朝身后的人吩咐道:“刚刚那张掉在地下的单子,去拿过来。”

过了一会,助理回来禀报,“殷裁,那张单子不见了,可能是被清理走了,需要我去调查吗?”

殷敏擎目光淡漠,冷声道:“不用了,走吧,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那个女人来医院真的是来看看他?

或者,她有别的事隐瞒自己?

白卿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否则,咱们走着瞧!

好不容易躲开了殷敏擎的范围,白卿依刚到家,便看到殷家的管家站在客厅里。

“白小姐,我是来通知你,明天你就搬到殷家别墅来,今天通知你收拾一下东西。”殷家的管家看着白卿依,语气不冷不热的说着。

搬到殷家?白卿依顿时一愣,就这么嫁了?没有婚礼,没有任何仪式?

甚至是连一个联姻新闻都不发布一下吗?

她就这么……不值钱?随随便便就去了殷家?

而且,现在对白卿依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刚刚做完手术,怎么可能同房?

她微微蹙眉看着殷家管家道:“再过几天吧,这有点儿太快了。”

“白小姐,少爷就是这么吩咐的。”管家根本就不给白卿依拒绝的机会:“你还是明天准时过来吧。”

白卿依俏脸沉了沉,她要怎么说才能缓几天?

“哎呀,我说你还扭扭捏捏干什么,早晚都是殷家的媳妇,你早去晚去,都要去!”秦嫣哪里知道白卿依心里想的什么,她觉得早点儿让白卿依过去,就能早点儿解决白家的问题。

白卿依现在真的很想一巴掌把秦嫣给呼墙上去,她简直就是个猪队友!

什么时候了,还把自己硬生生的往殷家塞?

“我看还是过几天再说吧,爸那边的情况不是需要人照顾么。”白卿依再次给自己找理由。

可是秦嫣一听这话,就如影后附体一般的落下眼泪:“哎呦!我说依依啊,现在可不是你在这儿小姐脾气的时候了,白家都什么样儿了,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我看我也不活了,干脆就死了算了!”秦嫣说着,就哭得更惨了。

秦家管家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也不说话,就只当做是个笑话看看罢了。

白卿依秀眉微微蹙着,白净的脸蛋上闪过不悦之色,搞不懂秦嫣到底是站在哪边儿的!

“好了,别哭了!”白卿依烦躁的看着她:“要去你去,我不去!”

秦嫣愣了一下,意识到白卿依是真的很抵触去殷家,急的不行,连忙看着一旁的管家周博:“周管家,我们家这依依脾气不懂事儿,你别见怪。”

白卿依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水眸落在秦嫣脸上,她那眼泪,来得快,去的更快!

“我只负责传达我们少爷的意思,其他的事情,你们白家自己商量。”周博看够了闹剧,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就起身离去。

周博刚走,秦嫣就斜眼看着白卿依:“你又想干什么,你看白家现在还不够惨吗?”

“猪队友!”白卿依烦躁的上楼,懒得理秦嫣。

结果白卿依刚上楼没一会儿,一个安稳觉都没睡着,就接到了殷敏擎的微信消息,让她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必须到殷家,否则就取消婚约。

细嫩的小手握着手机,微微皱了皱眉,直接就把手机丢到一旁,烦躁的抓着枕头低声哀嚎。

门外是秦嫣一个劲儿的敲门声,很急促:“白卿依,你爸醒了,想要跟你说话,你赶紧接电话!”

白卿依这才拿过手机,接通了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手机里是父亲白罗文有些无力的嗓音:“依依……”

“爸。”白卿依不想让父亲因为这件事情担心自己,所以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

“家里的事情怎么样?”白罗文担忧的问着,毕竟现在白家,风雨飘摇。

白卿依深吸口气,她不想让白罗文担心家里的情况,于是安抚的说着:“爸,你放心吧,家里的事情都挺好的,不需要担心,你在医院那边好好养病就行了。”

“依依啊,爸爸没本事,不能帮你……”白罗文叹了口气,电话那头的他显得格外的疲惫无力,躺在医院里,就算是心里惦记着白家,但是也无能为力。

白卿依鼻尖儿一酸,她知道父亲这是在担心自己,可是,她现在能为父亲做的,能为白家做的,也就只有去殷家……

她不想让白罗文怀疑,于是再次深呼吸:“爸爸,你放心吧,家里有我呢,一切都好。”

又聊了一些话题,白卿依才断了电话,望着自己的天花板发呆,好久好久……

秦嫣站在门口,听着两个人聊完了天,就自顾的大声说着:“白卿依,你要是长大懂事儿了,你就应该把白家的重担肩负起来,你爸爸躺在医院里,身体也不好……”

“还有你哥哥,你想想他,你就不能懂点事儿,别老像一个孩子似的,白家现在就靠你了,你要是撂挑子跑了,不干了,这殷家那边儿怎么交代?”

虽然,白卿依的房门紧紧闭着,但是,秦嫣很清楚,自己说的话,她都听得到。

而且,秦嫣这会儿倒是聪明,知道用什么来威逼白卿依,除了白罗文,就是白沉。

白卿依烦躁的抓着头发,耳旁都是秦嫣不停地嘟囔声,很烦,她知道,自己别无他选。

这一夜,白卿依都没睡,秦嫣站在门外唠叨了半个多小时,也累了,就回了房间。

她似乎笃定了,白卿依一定会去殷家。

第二天一大早,白卿依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了房门,看着一直敲门的秦嫣黑着脸:“你要干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震了!”

“别说我不为你好,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东西。”秦嫣瞪了一眼白卿依,把一件纯白色婚纱塞给了她:“穿上这个,去殷家。”

“这什么鬼!”白卿依看着手里的纯白色婚纱蹙眉,还没睡醒的她,有些茫然。

“这话问的,这当然是婚纱了,女孩子结婚哪里有不穿婚纱的?”秦嫣瞪了一眼白卿依,转身就往外走,还不忘说了句:“为了白家,我劝你还是穿着!”

白卿依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垂眸看着怀里这一团白色的东西,内心是满满的抵触和反感。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不过六点,这秦嫣是有多着急,把她给扫地出门?

冷哼一声,白卿依穿上了秦嫣给她准备的婚纱,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女孩子结婚,总是快乐的事情,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

纯白色婚纱,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可这件婚纱穿在自己身上,却是浓浓的讽刺。

她随手将长发盘起,脸上白白净净的,连个淡妆都没有描绘,就直接去了殷家。

按下门铃好久,管家周博才缓缓来开门,看到白卿依的装扮,愣了一下。

“白小姐,少爷还在睡,而且,你们现在也不算是夫妻关系,别墅不接待陌生人,这是少爷交代的,所以,你还是等着吧。”

“不是你们说让我八点之前必须到?”白卿依微微皱眉,意识到,这肯定是殷敏擎故意整她的。

周博不为所动,站在门口看着她,又是刚才那套说辞:“白小姐,我已经说过了,你跟少爷之间,还不算是夫妻关系,所以这门,我不能让你进去。”

白卿依无语的看着周博,她知道,这肯定是殷敏擎授意来为难她,如果真的走了,殷敏擎对白家的资助就泡汤了,如果不走的话……

这周博堵着门口,她也进不去,肯定是要超过殷敏擎规定的时间。

美眸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八点了,她必须想办法进去。

“好,我回去行了吧!”白卿依佯装自己离去,然后绕着殷家别墅走了一圈,也没找到其他入口,想了想也对,这殷家什么家庭,会这么疏忽才怪!

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课星人】(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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