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班是这样的一个集体没有委派谁的没有事先的约定每天大家还没有到秦灭齐之战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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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39 &&
【百姓家史】: 小书摊老板&&&&明天就是“大雪”了。1500下楼,天飘着稀疏的小雨点。下到街上,顺右手的电脑店一家家的转悠。&&&&店堂里都没有顾客。我一进门,无精打彩闷坐在角落里的营业员,立即站起来,贴上前来,问“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机子?”我告诉他们“进来躲雨”,他们就都扫兴地离开。我看笔记本。联想、三星、索尼、华硕、鸿基、同方、海尔、戴尔……逛了七八家店。从宏图出来,又过桥到新开张的苏宁电器。苏宁还实行“以旧换新”。&&&&出了苏宁,走上步行街。街中是一溜1998年立起的边长3.5米左右的方简易小铺子。走过小书店时,小书店老板娘躲在里面打着毛衣。我踱进去边翻着一些画册,边与之闲聊。几年前,书店老板夫妇都在街上露天摆摊卖书,我常在他们书摊买书,他们夫妻俩都熟识我。我挑好的书,问他们多少钱时,他们报出的价格,大都低于我的心理价位。所以,我很少与她们讨价还价的。前几年,也在他们书摊上买了一些心爱且成套的书。如三册的《古代散文史》、《唐诗合解》《西方人学》等。&&&&脸面粗糙的女老板说:我们是肥东县&& 乡人。来铜陵十多年了,来时,小女儿三岁还不到,如今都是十五岁了。大女儿25岁了,去广州打工去了。我四十多岁,姓龚,家中姊妹5个,她是老二。其夫姓卜,家中姊妹四个,他是老大,除一个在合肥,其余三个都在铜陵。家中的田,都扔了,不种了,种田划不来。他们家,在县城北边,到店埠镇要4块钱的车票。&&&&铜陵住的房子,是买的二手房,2005年买的,2004年8万,我们买时就11万了。50多个平方。&&&&步行街这间简易小铺子,面积只十个平方的样子。租金每月一千七八百。他们是五月进来的,一把缴了两万多元,一年的租金。你不租了,立即就有人接手的。瓦楞顶,不隔热,也不保温,顶也透风,冬冷夏热,别看这简陋的小铺,难租到啊。当初,这些人只花了六七千块就买到手了。买到手后,租出去,每年净收两万多的利润。步行街的这些简易的铺面房,大都是与城建有关系的人,买了去的。这个世道,有人搞钱太容易;象我们,挣钱又太难。&&&&幸好是两个女儿,要是两个儿子,到老,腰都能累断。&&&&现在,我们夫妇俩,还照老办法,老板(丈夫)流动四处摆摊。九月的一个夜晚,他男人在北京路摆地摊,我问你老婆呢?他告诉我在步行街开个个小铺子。女的就在这个小铺里看守着。夏天天热,有两个月房租都搞不过来。现在好些了,前半个月是给房东干,后半个月挣的钱,才是自己落。讲实在的,还不如在外流动摆摊。落雨天,就在家歇着,天好就出来,那卖一本就落一本的钱。&&&&我老板这几天去黟县歙县卖书去了。山里那儿集市也好卖的。开着自家的那辆小卡车去的。&& 有一男一女进铺来,问有练习本没有?老板娘立即放下手里的毛线衣,赶紧拿给人家。我怕打扰她做生意,就踱出了铺子。出门前,换上的是皮棉鞋,寒风中也不觉得冷。路两边一些大楼的轮廓灯都亮了起来。明天就是“大雪”了,看样子,夜里要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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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51 &&
【百姓家史】: “女人诱惑人”&&&&湖滨北门,门口南侧,一老翁坐树荫下。微笑着望着行进中的我。在即将步入大门时,我回头望了一眼穿白绸衫的老翁,老翁还是微笑望着我。我就停下脚步,转身给老翁打招呼。然后,在对面石凳坐下,听他闲话:&&&&山东我很熟,打游击去过山东,蓝烟线,从蓝村到烟台,我都很熟。黄县,龙口……都去过。&&&&我问他多大了?他说78岁了。我说:属犬的?他说是的,属犬的。半小时后,他又说自己是属鸡的。问他姓什么,他怎么也不讲。用话激他(又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祖宗给自己的姓,为何不敢告人?)他也不讲。&&&&我是无为人,不在汪田,不在昆山,解放前我们家在县城西边,蜀山镇。靠近庐江了。土改时定成份,我回原籍了。我家定为“佃中农”―――家里没有田地,但农具齐全,有牲畜,有一条牛,土改时划为佃中农。&&&&一条牛,能种三十多亩田呢,一天能犁一亩多田呢。那时一头牛,值十五担稻的。解放前哪有化肥,都是人畜粪,烧草灰,或青草沤肥。一亩田,能打个五六担稻子就不错了。清明前,烧包,是在旱地,水田是不烧包的。,旱地烧包,栽种之前。&&&&我是大军渡江前,跟部队走的,到山东打游击&&&&建国才62年,你十几岁,怎么到哪儿去打游击?大军渡江时,山东早已解放,怎么还去山东打游击?老头穿白丝绸的短袖衫,双臂几乎都赤裸着,我看到他右肘外侧一道两寸长的伤痕。于是问他是在哪儿负的伤,他说是在沂蒙。什么时间?他说是33岁时(与他出生的鸡年一推,明显不对了)。负伤时,是在夜间,偷袭中,与敌人贴身格斗,他一刀砍过来,我扬起右臂一架,左手的家伙就捅过去了。那时,是你死我活的博斗,我不捅死他,他就要我的命了。我当的是侦察兵。&&&&大军渡江后,我回到无为老家搞土改。土改时,既不是头,也不是尾,能决定一方的事情。&&&&我家,在县城西边,有70里路,靠近庐江。1952年从土桥拿介绍信,过江到兴隆镇来的――扫把沟那片解放初期还叫兴隆镇。&&&&铜官山下的友好新村,解放初讲中苏友好,所以建的那片房子,就叫友好新村。在老机厂那儿。1957年秋,天干物燥,小街东头的工人俱乐部还是芦席搭顶,芦苇作墙;在铁路边,有天晚上正在演出时,驰过的火车头烟囱溅出火星,落到工人俱乐部顶上,一下燃起大火。连台上幕布都烧着了。&&&&老师傅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就要我拿出包中的纸和笔,给我画铜矿一带的分布图。机厂、马铜线(马鞍山~铜官山的高压输电线)、选厂于机厂之间,老东村,大水坝。炸药库,从机厂后有条小道,进去,可登大铜官山。&&&&他说:我给你讲,一条黑沙河下来,一条横马路,有个采矿食堂,十字街,友好招待所。铜官山工程处,在这个位置。横马路,就是一条横马路。酱油厂在下面。横马路过来,才是人民医院。&&&&尼姑庵,哪来尼姑庵,是尼姑岭!&&&&铜管山区,十二个街道,我什么事情都知道。干什么事吗?他不讲。我说,总要在一条船上吧?不可能是在水里漂着吧?他还是不讲。问他当时是行政多少级?他说是15级。“没本事,升不上去的。”&& “崔剑晓的小奶奶在哪里毙掉的,你可知道?――在豹子窝。”豹子窝,在如今的地下商场对面那儿。崔到南京开会去了。他老婆在家中偷人,被人撞见了,她觉得没脸做人了,就在豹子冲里用小手枪自杀了。豹子冲地下商场对面,天没亮我就赶到现场了。”崔剑晓,是铜陵市第一任书记。&& “饿死人那年,我在机关食堂。小街那儿尽是逃荒讨饭的。我们在那儿赈灾。被丢弃的小孩多。收养一个小孩,我们就给九斤大米,另外还给钱。解放初期,共产党做了多少好事!”&&&&讲到崔剑晓老婆,老头感慨地说“女人诱惑人”。我反驳之:怎么能说是女人诱惑?明明是有些男人心中有念,乐于接纳。男女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明明是男女双方的事,都怪罪为女人诱惑,是不对的。见了美女,猪八戒就走不动路了,而沙僧就不为所动,该干啥,还干啥。下贱的男人,修持不够的男人,素质低的男人,才会被女色所迷惑。&&&&老头他说“贪、嗔、痴”三毒,说“财、色、名、食”。他问旁边一个男子:你知道,释家牟尼是谁养大的吗?那个男子说“小姨”。男子反问他:你知道,释家牟尼是怎么死的吗?老头楞了一下,说:你说佛祖是怎么死的?&&&& 那个男子说,释家牟尼也是死在嘴上――吃了不净的东西,拉肚子往生的。&&&& 老头听了,大不高兴:你这是谤佛!&&&& 那个男子说,本市和尚尼姑会长――与一个女居士养小孩的――的传说,尼姑岭那个和尚经常这样说。老头,要说“隐其恶扬其善”。他问“会长长得什么样?”那个男人说:中等以上的个头,面庞白白的一个和尚。他问是那儿的住持,那个男子说是钟鸣上清凉的,还是市和尚尼姑会的会长。&&&&老头说:阿弥陀佛!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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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7:34 &&
【百姓家史】: 牺牲的战友,被美军汽油弹烧得很惨&&&&近些天,傍晚早早吃了晚饭,就带着相机去江滨碰碰运气。今天立秋,我又是如此。&&&&小城濒临长江,城西侧的这一段长江,并不是东西流向的,而是从南向北流的。所以傍晚时,红红夕阳能在江面上留下朦胧的长条倒影,伴之江上航行的大大小的轮船,有时可能拍到蕴涵着难以想象意境的画面。但是小城的化工冶炼厂太多了,环境常年累月都受污染。灰蒙蒙的日子是十之八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几日天清气爽的就不错了。虽说常常带着相机出门,也只能说是碰运气。&&&&一条大路西去,走上七八里,大路尽头就是长江。江对岸天空上,落山的太阳红红的,在薄云中时出时隐。一对老夫妇面江而坐,老翁也是白背心,短裤,脑袋上是稀疏的白发。我坐到老翁右边一块石块上,将相机套在胸前,盯着对岸缓缓下坠的红日,等待时机。&&&&坐了一会,薄云将夕阳遮掩。失望的我,转头与老翁聊起天来。老翁79岁了,属猴的。1981年才来小城。是部队转业的。&&&&聊下去,老人告诉我,他是六安人,是17岁参军的。现在的六安一中,是我的母校。1949年二月,二野三纵再次解放了六安,当时在六安中学读书的他,与许多同学一道就参了军。当时他们那一届三百多同学,大都参军入伍了。属于11军。11军有3个师,31师,32师,33师。我是33师的。到部队后,我们算是知识分子!那时高小毕业生都不多,况且我们这些中学毕业的呢。他到了军部后勤卫生部。参军没两个月,就参加了渡江战役。4月21日晚是在铁板洲那儿过江的。&&&&我问他是哪个铁板洲?是大通的铁板洲,还是枞阳的铁板洲?他说是枞阳的铁板洲。渡江战役前,中央军委的部署是,以大通为界,大通之上到武汉,由第二野战军渡江;大通之下到镇江,由第三野战军渡江。我们11军属二野的。我军渡江时,江南的国民党军队的抵抗很弱,大都是望风而逃。所以,我们军一个劲地追剿,一直追到浙江金化。渡江战役中,二野几十万大军,伤亡就只有七百多人。下游三野遇到的抵抗大,伤亡则大多了。&&&&我过江乘的是一条小民船,十几个人就坐满满的了。到江南岸是贵池的乌沙。后来追击国民党溃逃的军队,追到浙江金华。军部及后勤人员安扎在屯溪。&&&&几个月后,又奔赴四川,去解放大西南。从湖北省到湖南常德,走湘西入川的。翻一个大山,上小120里。下面晴天,半山腰落雨,山上落雪。到重庆长寿县时已是12月了。县政府收缴当地胞哥的武器,三间房里摆的满满的,我挑了一只“马拐子”,下乡征粮时防身用。乡间土匪还有。&&&&1950年11军番号撤消了。三个野战师,分给沈阳军区一个,济南军区一个,南京军区一个。军机关转为空5军军部。我们33师则归属了26军。1952年也去了朝鲜战场,但是九个月后,就停战了。1954年回国后,26军军部驻周村。我们师部驻在威海,于是就与妻子相识,结了婚。在部队35年一直都是在军队医院。一个师有一个医院的。李水清的67军也在山东,军部在青岛。杨育才是68军203师的。百万大裁军时,这个军没有裁消。68军也没裁,英雄部队都没裁。邱少云所在的15军,60年代就改为空降军了。&&&&我到朝鲜时,生活条件就好多了,就不象前期入朝的战友们“一口炒面一口雪”那样艰苦了。伤亡多――牺牲的39万,受伤的100多万。基本上是一比四。朝鲜战场上的伤员,大都是炮弹造成。与解放站争不一样,国内战争中大多是枪伤。美国人的凝固汽油弹,粘到人身上,甩也甩不掉,就一直烧,把人活活烧死。牺牲的战友,被烧得很惨的。&&&&我从1954年到山东,到1982年年初转业到江南小城来,在山东呆了28年。二女一儿,两个女儿生的都是男孩,儿子生的是个女孩。老家还有一个小我七岁的弟弟。每年清明前回老家一趟,给父母上坟。父亲是三年自然灾害时去世的。接电报后赶到家,父亲早已去世了。&&&&此刻,如血的残阳从暮霭中钻了出来,在江面拖下一条长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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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6:33 &&
【百姓家史】: 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今天谷雨。7点20分下的楼,吃完早点,从淮河路丰收门拐上金山路,不过8点的样子。一拐上金山路,汽车站大门楼洞前,一个全身黄呢军装脚登军鞋的老人,对面走下来。我看此翁有些面熟。他也疑惑着望着我。我于是问他“可是胡师傅?”老人说“我是胡世乐,你是天坪山矿院的?”&&&&我说“是的,我与庄怀俭孙晋友稽可涣一起来的。”他说“你们一起来二十来个人呢。”我纠正说“一共19个,西矿7个,中矿12个”。他说现在西矿就叶中强一人了。我说还有一个邱子安嘛。&&&&问他从哪来,他说从银行领工资:“我月退休金6千多元,两个月领一次。领出来,准备存到邮政行里去,存到邮政行,用起来方便些。我现在是19级。老汪明是16级。本来是公安11级。靠在路边,我听老师傅开讲:&&&&我是风台毛集人。日本鬼子投降那年17岁,与父亲哥哥几个人漂荡在江湖,耍刀弄棍卖狗皮膏药为生。1945年秋天在山东参加八路军的。&&&&他说他是“八纵的,22师,398团的;四十五军的133师,”48年11月,辽沈战役结束后,八纵改为45军,入关参加平津站役。朝鲜停战,我们部队回国,叫我到新疆去,我没去。我说我还是回老家种地,就复员回老家风台了。1954年建磷肥厂,我就到磷肥厂了。&&&&解放前,我在部队两次立功,都是二等功。&&&&第一次立功,就是在打黑山时得的。我在@察连。我们师长罗英叫我们守5个小时,我们守了五个半小时。我们连只剩13个人了。连长说,我们假投降。我身上梆了两个炸药包,打着白衬衫,来到敌人阵地前。敌团长说我们二千多人,就剩八百多了。我到了跟前,把敌团长抱着,快下令投降,不投降,我就拉响炸药包。敌人团长吓坏了。连忙叫手下投降。&&&&第二次是49年1月打天津时所立。打天津时,我已有好几年的战斗经验了。&&&&当时我们攻打海河上的金汤桥,国民党守军在桥头筑了八个碉堡。碉堡前,到处是地雷。来不及埋的就摆在地上,好像遍地的西瓜。还有铁丝网,而网上也挂着地雷,像是茄秧上长的圆茄子。阵地上是雷连雷、网连网,网网雷雷。除此之外,还有两米多宽围壕沟的鹿砦,沟内还有一道道土墙,虽不高,但上面全是钢筋水泥建的碉堡,这就是敌人自诩为固若金汤的阵地。我军为了保证战斗的胜利,减少部队伤亡,403团派出一个营炸鹿砦、铁丝网,轮流爆破,多点开花,炸开几米宽的口子,为总攻击铺平了道路。404团7连一路冲杀,直打到金汤桥和友军会师,把胜利的红旗插上了金汤桥。战后,该连被四野总部授予“金汤桥连”的荣誉称号。&&&&我们营四个爆破队的同志都在敌人碉堡前倒下了。连长要我当第个五爆破队长。行动前,我说保证完成任务,并向连长提出:你要两包,包我立功,包我入党。连长说:完成任务,这两件事我包了。这时赶到一线的营长说:我给你三包,就是在我提出的之外,还包提我为排长。我扬脖子灌下了一瓶白酒,腰两边一边一个炸药包,还有四个手榴弹,一个炸药包里有三公斤炸药;然后我顶着两床浇了水的棉被,躲着敌人的火力,匍匐往前爬。&&&&爬近国民党军碉堡射击孔外。碉堡里是四川兵,就听到里面国民党兵说“奶奶的,共军都是机器人,怎么打不倒”。我把腰上的两个炸药包捆在一块,导火索一拉,看着导火索哧哧冒火,然后就靠在碉堡射击孔旁,之后连打几个滚,迅速后退。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轰隆”一声,敌人的碉堡就被我炸开了。战役结束,我被评为二等功。&&&&我弟兄6个。我老小,老大还活着,比我大17岁。我比大侄子就大两岁。我老大家里有“五机”。90亩地,拖拉机八个犁头,一天一夜就干完了,还有收割机;我老大就一个儿子。&&&&我们,村子有四千多人,离风台县城18里路,郭山牛集跟前。&&&&一辈子,我见过多少死人,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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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家史:我是个浪荡子&&&&湖畔。&&&&一戴白帽的老翁走进水榭。井巷公司的老师傅,走过去与他开玩笑:听说,你去找对象去了?那个老者掏出红塔山香烟,递给他一支,说:都要爬大烟囱去了,还去找对象?&&&&戴白帽的老翁伸出左手,食指缠着白纱布。“一个手指,就花了四百了”“可骨折了?”没有。旁边又过来一个老头说,到医院换一次药,就要100元。&&&&我问新来那老头,“你一年医疗卡上是多少?”“就几百元”。“还这不给报,那不给报。” “用光了,你自费嘛。”&&&&问他,也是井巷的?不,我是有色供销处的。有色总仓库退休。83岁了。四个儿女。大女儿都56岁,教师退休了。我女婿都63了,儿子52岁了。老伴死十多年了。老伴比我大4岁。76岁死的。就埋在湖水对面笠帽山上。姓叶,也是顺安镇上的一大户。&&&&我在家里是老小,家中兄姐16个。我1岁,母亲就去世了;父亲死时我18岁。我是一个浪荡子。从小就好赌,家中的家业都被我赌输了。解放前,顺安镇有四大姓:金、叶、陈、徐。我家是其一。家中有百十亩好田,镇东边还有两家店铺――一杂货铺,一瓷器店。还有仓屋,佃户住的房子有五间,供佃户住。家中是楼房,有两进,前门是圆门洞。有十几间。&&&&1949年春,大军过江时,天天从顺安街上过队伍,整整过了半个月。去南陵,去追国民党,去战上海。&&&&家产,多亏被我赌输了,要不土改时肯定是要划成地主的。那就活不到现在了。那时顺安镇有几个大地主:刘仙涛、徐开印……,还枪毙几个。&&&&我赌博,赌好了。家产几乎被我输光,所以共产党来了后,我仅划为中农。土改中我当了民兵队长。镇压反革命时,我还维持秩序。&&&&1954年发大水,招工到老庙铜矿。在有色公司干到退休。&&&&老头身上手机响,老头耳朵很好,麻利从左衣袋里掏出手机,讲了一会话。说是女儿打来的。他又掏出香烟盒,抽烟。这烟,就是女儿长了工资送来的一条红塔山。&&&&唤鸡,手里要有把米!没钱,你说啥也没人听的。兄弟姐妹之间,也都是勾心斗角的。人老了,自己的房子不能让,自己的钱要抓住。&&&&我先指望养老院――住进了大通养老院,470元一个月,一个人一房间。住了四年,去年我就出来了。大通养老院晚上门一锁,生病,水也没得喝,死了人都没人管。所以去年我就回来了。&&&&“人生就是一场梦。”没有身体,什么都完了。我那栋楼上有一个老头,公务员退休,钱多,可中风了,半身不遂,袜子都不晓得穿了。老婆死了。儿女?,儿女将他弄到楼下一简房来。饭往门里一推,屎尿也没人管。&&&&老了,靠儿女?是靠不住的。我600元请了个女的,钟点工,给我烧饭,洗衣。退休金剩几百元够我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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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家史】: 拣块砖当枕头(1111252---0800)&&&&江南古镇大通之东30里外的大通煤矿,曾是一个贬谪流放之所。&&&&1959年庐山会议批判彭德怀后,安徽各地市都有领导干部被定为“右倾分子”。淮南市委第二书记、淮南矿务局局长夏际霞也被揪了出来,开除党籍、撤职,连降6级后,被贬到皖南大通煤矿下属的西矿当一名副矿长。&&&&这座煤矿新开不久,1957年由省重工业厅筹备开办,位于江南古镇大通之东30里的天坪山下,所以定名为“皖南大通煤矿”。该矿在铜陵县地界,而铜陵县又归属安庆地区。该矿创办没多久,全国就掀起了“赶美超英”的社会主义建设高潮,各读丢开始大跃进大炼钢铁。缺乏工业的安庆地委向省领导要求。将“皖南大通煤矿”划给安庆地区。省领导批准了安庆的请求。夏际霞来矿任职时,已是1960年了,正处在全国大饥荒的岁月中。该矿也已更名为“安庆专区大通煤矿矿务局”了。当时安庆专区管辖十多个县,除了江北的8个县,在江南还有5个县,青阳,贵池、铜陵都属安庆专区管辖。 &&&&夏际霞先到铜陵县南部山区的董店。安庆专区大通煤矿矿务局机关设在董店。那时,根据地质勘查报告,矿务局将铜陵县南部地下的这块煤田,规划分为四块小井田,分别开四个煤矿。天坪山北麓刚开的斜井那儿,叫中矿;其西八九里外五峰山北已出煤的矿,叫西矿;中矿东面朱村公社境内的那块井田上准备开的矿,规划中定名东矿;铜官山西麓碎石岭那块井田,由于坐落在中矿北边,所以叫北矿。夏际霞到大通矿务局报到后,矿务局党委将夏际霞安排到西矿任副矿长。哪料到“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西矿当时一把手是何矿长,夏到了五峰山脚的西矿,那位何矿长说:“我们西矿又不是右派煤矿,右派分子当副矿长怎么行?你还是当安全员吧。”夏际霞只好当起了西矿的安全员。&&&&夏际霞这个人,烟瘾大。解放前一直在苏皖北部的游击区当县委书记,解放后到淮南煤矿矿区担任领导,脑子里要思考的事情成堆。他烟瘾大,烟呢,有时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再忙再累,香烟都没缺过。那时他抽的是“牡丹”、“紫罗兰”、“大前门”,蚌埠烟厂的“东海”他是不抽的。可等贬到了皖南大通煤矿,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能抽上“东海”就不错了。加上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物资匮乏,商品大都凭票供应,按月按户口簿上人头发票。肥皂火柴香烟,凭票而且有限。票用完了,就好等下个月了。 &&&&大通西矿位于在江村山南边的岭头村。夏际霞的烟瘾犯了,小店里有烟,但连一角四分一包的“大铁桥”的也是凭票供应。烟票用完了,夏只好忍着。渐渐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个年头,不是会议多吗?大会小会矿区也开个不断,每次会议后,他就最后离开会场。等人都走光了,夏际霞就弯腰在会场地上寻找,将地上被脚踩灭的烟头,一个个拣起了。回到自己宿舍,再撕开烟头外薄纸,将其中的烟叶屑集中一块,积少成多,然后自己用薄纸卷起来抽。以解烟瘾。&&&&宿舍里过了烟瘾,夏倒头就睡。枕头是什么?一块砖头。1960年粮食定量低。皖南矿区也是这样。一天的定量饭票,按三餐来吃,顿顿吃不饱。夏际霞就减去早晚二餐,一天的口粮集中在中午吃,每天就能有一顿饱饭。&&&&晚上饿得实在架不住了,也躺倒睡觉,枕着一块砖作枕头,睡觉。那时,夏际霞的妻子周萍受他牵连,也调到了安庆,在安庆胡玉美酱菜厂当支部书记。夏妻从安庆乘小轮到大通,在到董店五峰山下来看他时,就带几瓶蚕豆酱。供他晚上饿了冲点酱汤冲饥。&&&&夏际霞女儿也跟着父亲来了皖南大通煤矿,当绞车工。夏际霞在大通煤矿西矿呆的时间不长。1962年,李葆华来安徽后,夏际霞得到甄别,平反后他官复原级。 但是淮南矿务局的主政者还是将他打成右倾份子的那个人。夏际霞先在合肥省煤管局干了一阵子。1964年元月华东煤炭工业管理局在徐州成立后,他又去徐州担任华东煤炭工业管理局副局长。第二年管理局改为公司,夏又成为华东煤炭工业公司副经理。1967年元月,又被造反派戴上纸糊的高帽,在煤建路上与经理晁福祥等人,游街批斗。那年元月,我们几个正在去北京串联的途中,从淮南来到徐州转车。因我们学校归华东煤炭公司领导,所以我们几个没办到去北京的火车票之前,就住在苏堤西侧的华东煤炭公司招待所里。凛冽的寒风中,见到过夏际霞等公司诸多领导被批斗的狼狈情景。&&&&夏际霞在大通煤矿西矿时,有的矿工也很同情这个“反党分子”。有个姓任的老师傅,是淮南来的,对夏的情况略知一二,很同情落难中的夏际霞。还有个叫赵建国的测气工,与夏关系也不错。到1971年时,这两个人都还与夏际霞保持这联系。夏际霞离开矿二三十年后,一些老矿工还记得夏际霞的拿砖头当枕头的那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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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家史】: “小师傅”施立全&&&&&& 离开天坪山煤矿多年了,都没忘矿井下“透眼”这个活,我也一直怀念着“小师傅”这个老矿工。今天是“五?一劳动节”,起床后不去湖畔,不去逛街,坐到窗前,来敲下面的文字。 &&&&提起“透眼”,37年后的我仍然是惊悸不已。“透眼”,就是“透小眼”。小眼,是在煤矿混饭吃的人才懂的一个井下术语,指的是煤层中倾角较大的小断面巷道。地下几百米的煤矿井下,矿工爬进被堵塞了“小眼”中,将“小眼”的功能恢复。那时我们采煤二班只要“透眼”,就都是“小师傅”领头。&&&&初进矿,我就认识了“小师傅”――一个身材瘦弱,脸面尽是麻点,讲起话来叽叽喳喳的中年矿工。1969年尾那天,我到矿政工组去看报纸,来到礼堂东那栋平房西端时,二个满头满脸白石灰浆点的人,正在吵嘴。一个是矿革委会刘利法副主任、前安庆地区公安局长,前几天我们到矿报到,他与王金广二人接待介绍矿山情况的。另一个人,身穿蓝色新棉大衣的小个子矿工,过膝的新棉大衣上溅满了斑斑点点的石灰浆,黑头发上也也有不少石灰点,脸上也有几白点,但更多的是天花患者留下的麻点.这个麻子怒气冲冲斥责个不停。他就是我刚进去的采煤二班的"小师傅".&&&&到了采煤二班,天天下井前,换好了“窑衣”(采煤工都将下井穿的工作服称之为“窑衣”),有人就争先恐后地站起来,或是先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或是先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抓革命,促生产”, 或是先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斗私批修”;然后就理直气壮地分派起各人当天的任务。张文春、曹之广、汤五六、安小和……,几乎天天都有新的班长出现。开头个把月,我一直纳闷:怎么有那么多班长?前一年在淮南谢三矿跟班采煤了半年之久,天天都是二个班长轮流派班;来到天坪山煤矿后,帮我铺盖卷儿拎到采煤二班宿舍的汪如意不是班长吗?将矿灯牌子递给躺在床上我手中的的王大树不是班长吗?天天怎么有哪么多人抢着派班?班长真多。那时,争先恐后派班的师傅有张文春、曹之广、汤五六、安小和……,“小师傅”也是其中的一个。&&&& 初到采煤二班,我很讨厌“小师傅”。那时,社会上政治空气很浓。地处偏僻山沟里的天坪山煤矿的矿工,天天在地下“促生产”后,还不能完事,还得“抓革命”、以班为单位“斗批改”。刚进矿的我实在头疼,就装糊涂,没等到时间就溜。班长与其他师傅睁个眼闭个眼.对我的开溜是不管不问不吱声。可气的是“小师傅”,我开溜了几天后,穿着蓝色新棉大衣的他,竟然满矿寻找我。找到我后,不管什么场合,不管人多人少,就叽叽喳喳个不停:“小张,天天光上班不行,斗批改也不能不参加”;“你们学生,要认真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等等。他的口音,与我听了四年半的煤校6547班主任钱统钦老师一样.所以他的话,我句句听得真切。他讲得那些话,在“九大”闭幕后那段日子里,不容你有任何的反驳。很反感,可又不能吭声。我心忿忿,钱统钦老师家乡的庐江,怎么出这么个麻子!&&&&但是很快,庐江的这个麻子,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变了。同在天坪山底煤层中辛苦劳作,同在“负60~正负零”间“小眼”里钻进爬出,尤其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危险的“透眼”后,1970那年的“五?一”没到,人前人后,我也称他为“小师傅”了。&& “小眼”,是煤矿在倾斜的煤层中向上掘出的小断面巷道,用来通风、溜煤、传输材料、上下人等;四方用木盘或塘柴盘支护后,其断面仅一平米左右,所以矿上统称之“小眼”。“小眼”有长有短。小眼中最多的是“溜煤眼”――承负掌子面采下的煤溜淌到水平底巷的功能。“透眼”,都是透“溜煤眼”。&&&&“溜煤眼”形成之初,里面通畅。但时间一长,煤层上可能淋水,小眼里就湿渌绿的;加上地压,顶上煤或岩石要往下压,底部的岩石会朝上顶,而支护的木盘或塘柴盘就被压断,或顶上来,或呲着牙;掌子面采下的煤溜淌就不畅了,有时中间就被壅煤堵住卡死。掌子面就只有停止采煤。&&&&1970年上半年,采煤“二连”在负60~正负零之间的分层回采。负60到正负零有斜高120多米。采区“溜煤眼”时常被堵,堵了就得尽快透通。那时,正是“大抓阶级斗争”、“抓革命促生产”的年月,“溜煤眼”一旦被堵,煤层中的全班矿工都要钻进溜煤眼去“透眼”。 “溜煤眼”未透通之前,是不准离开井下的。&&&&印象中,那时“小眼”一堵,首先钻进“小眼”都是“小师傅”。他一手持一块木板。长的那块一米多点,约20公分宽,这块叫“护身板”。透眼中,壅堵的几十吨或上百吨的煤突然滑垮、涌下来时,急促中将这块长木板斜横在小眼中,就可以阻挡住涌煤,避免小眼里的矿工被煤壅没。所以叫“护身板”。另一块短的木板,不足一尺,那是用来在眼里往下扒煤的。有的煤被岩石顶板淋水都淋湿了,不扒,就不能下滑.采煤掌子面及分行巷道中,这样的木板是随处可见的.于是,我们就都学着“小师傅”的样子,从煤巷里撇二块板皮,一长一短,鱼贯而入,爬进“小眼”中“透眼”。小眼里空间狭窄,又是36度斜立着的,人爬进小眼里,如何立脚,是个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双脚要蹬在二旁的小盘缝隙,否则人就要往下滑.费劲就不用说了.空间逼仄,新矿工很难在小眼里立主脚.但还得在里面干活,其艰难非其它行业的人所能比拟.&&&&要透的“小眼”,没被完全堵实,还好,还有空气流通.要是堵实了,就不通风,这样进入眼里,不仅闷热,而且极为危险.没有空气.十多个人能支撑多久?最危险的则要算打头的“小师傅”。眼透通了,上面的壅煤不说,可能还飞落下大块的岩块,圆木等等重物,首当其冲的都是“小师傅”。每回爬进眼里“透眼”,我这样的年轻矿工都是恐慌烦躁,但想到眼里上头的矿工弟兄,天塌下来,顶上不是还有“小师傅”吗?年青矿工就冷静了下来。&& “透眼”是煤矿风险很大的劳动。天坪山煤矿,自1958年兴办,到1999年被水淹没而闭坑,牺牲在井下的矿工兄弟上百人。其中百分之四十是命丧小眼里。那几年天坪山煤矿透眼时,都是冲在前头的“小师傅”,命较大,虽说多次受伤,但每次都是安全撤出.那些年间,天坪山煤矿的井下工,连下井费都没有享受.至到1976年,天坪山煤矿的井下采掘一线的兄弟的工资里才有每班5角钱的“下井费”。&&&&1986年国家照顾煤矿井下工,批准矿工家属“农转非”迁来天坪山时, “小师傅”的也将妻儿老小迁到了西风井的旧工房里.其长女到织物厂当挡车工,是个很老实的姑娘.还有个女儿,成了我老邻居也是原采煤二班严师傅的儿媳妇.&&&&矿上老老少少都称他“小师傅”,我本来以为他姓肖,后来才知道他叫施立全。2000年元旦,我乘中巴去天坪山,途中发苍头白的“小师傅”在牌坊头上车。问他从哪里来, “小师傅”笑声朗朗地说,从庐江来。对啦, “小师傅”与我煤校时读书的班主任钱老师一样,都是庐江人。“小师傅”难道不也是我一位老师吗?&&&&今天,是2007年的“五?一劳动节”, 1969年时毛头小伙子的我,都是年近花甲了;“小师傅”不上70岁,也差不多了。在这个天下劳动者节日之际,愿天下所有人,勿忘“小师傅”这样老煤矿工人当年的劳动!愿“小师傅”这样的老煤矿工人,晚年健康长寿!&&&&&&&&&&&&&&&&&&&&&&&&&&&&&&&&&&&&&&&&&&&&&&&&&&&&&&&&&&&& 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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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5:48 &&
【百姓家史】: 大军渡江前,15岁的我参加工作&&&&&&&& 黄梅天,天气阴晦闷热。早晨踏上两面都是湖水的柳堤。走过马鞍桥,凉风习习,堤岸南侧树荫靠椅坐一气色红润的老者,白圆领衫,束在裤腰里,右手一把折扇。靠椅坐板有一米多长,老者坐在左端,大半是空的。我走近靠椅,先询老者,我可以也在此坐一坐吗?老者说,怎不可以呢?老者对我说:&&&&我75岁了,属候的。15岁参加工作,到如今整整60年了。身体很好,就是耳朵有点聋了。&&&&1949年春,在上枞阳的“四毅中学”读初三。郊游到南边的“@ 鹤山”(我没听清楚)。大军进驻学校后,中学就解散了。回到家所在的雨潭乡。那时,还没有枞阳县,我们家那时还属桐城县管辖。雨潭靠菜籽湖边,西边就是湖。我家离上枞阳街上的“四毅中学”有30里路。我属于住宿生,每周扛米到学校来,食堂就在一个祠堂里,我们睡觉打地铺。“四毅中学”,是私人办的,一个姓张的是校董。解放后桐城东乡,先划为桐乡县。后因与浙江省的一个县同名,就是大作家茅盾家乡那个县。于是就又将其改成湖东县了;1954年发大水,湖东县的县城所在地汤沟也被洪水淹了,之后县政府就迁到上枞阳去了,湖东县也就再次更名为枞阳县了。所以,我读书的那个中学,如今就改为枞阳中学了。&&&&我那年 4月在雨潭乡参加工作。那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军励兵秣马,正要挥师渡江。古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千军万马渡江,没有足够的粮草鞋袜怎行?沿江各县地方上就发动支前,征粮征鞋,筹集物资,转运物资,这些事,也需要一批人来干。新成立的雨潭乡政府招人,我去报名,先是不要我,嫌我小。那时各乡支前任务重,不仅有物资指标,也是有人员指标的。几天后,就接受了我的报名。当天就发我一包牙粉,一支牙刷。大军渡江时,我当保管员,看管各种支前物资。那时是供给制。&&&&大军渡江后,组织1951年我到税务工作。解放初期,枞阳县叫湖东县。县城在汤沟。三反五反,“打老虎”,那时有工商联,我就到了汤沟,在县税务所。1954年大水,汤沟都被水淹了。我们税务只好搬到一个山上。&&&&1957年被调到江南来的。那是铜官山还是铜陵县一个区。铜陵县则归属安庆地区。江北枞阳也归安庆地区。那时没有池州专区。青阳,贵池,东流,至德都归安庆专区。安庆专区,江南江北有十三个县。&&&&我问他1965年铜陵县委书记可是王德锦?他说是,刘某某。(我记错了。王德锦曾当过县长。赵继胜当过县长).&&&&在江南古镇大通干了三年,家在铜陵县城,乘小轮来回。文革前,铜陵县的政治中心,在笠帽山下的县城;而经济重心,一直在大通镇。铜陵的八大公司都集中在大通,而不是在县城。那时大通码头繁盛,天天有小轮来往安庆芜湖,还有大轮停靠载客。安庆下来的,芜湖上来的两班轮船,都在大通码头过夜后返航。&&&&我讲他脸色红润,气色很好。望着湖面碧波,望着湖水对面新建的笠帽山上的烈士纪念塔,他说50年代许多和自己一起工作的老同事都不在了。“我参加工作整整60年了。铜陵这个地方变化多大!”&& “我来时,铜陵县城还有一段段的老城墙,城门就只有南门。城东门已没有了。东门外,是一条横塘埂。塘埂外就是荒芜的湖水。横塘埂在凤凰台那儿弯向延伸,一直延伸到如今的县二中塑料厂那儿,那儿本来是个小山岗。老汽车站那儿往东,50年代还是水荡。”&& “60年了。铜陵这个地方变化多大!”他掏出“玉溪”来,问我抽不抽。他抽出一支,花白头颅,向下弯,凑近手中的打火机,避着湖面刮过的清风。他嘴中的香烟,冒出一缕细细的白烟,瞬间随湖风飘逝。&&&&两年后的秋天,在湖畔我又碰到这位老者。9月29日上午,站在夹竹桃丛旁,他问我:你们单位重阳节,可搞过了?我们搞了。昨天搞的,与市局同时搞的。把我们拉到郭村。就顺安那边。吃一顿,每人发了500元钱。九月九,是十月五日,不是放假吗,我们单位就提前了。他问我是那个单位的,问我拿多少钱一个月,我都是实话实讲。&&&&老人告诉我:孙女在新加坡的立新轮船公司,比我拿钱多。大学毕业,英语六级。从上海中介考入新加坡工作的。她一个月拿900美元。人民币为7000多元,我就5000元多一个月。国税局收大税,地税局收小税。我是国税局的。县国税局有六个离休的。最大的97岁了,现常住屯溪。第二位是杨明的警卫员,也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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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8:39 &&
【百姓家史】: 十年河东转河西啊!&&&&腊月十四。三九第七天。&&&&十点前,气温陡降,寒流到了。13点半,将前天脱去的毛线裤又穿上,顶着严寒出门。风不大,阴晦天空下的街道,似乎并不是那么冷。&&&&整修一新的体育场还锁着大门。透过栅栏望里看,椭圆形紫色塑胶跑道,将绿色草皮的足球场圈在其中。&&&&体育场东门外,三个人在地上铺开一幅6米×25米的广告布,沿四边添固定用的绳索。三人中有两个是小伙子一个是老年人。一个小伙勒头斜拎着铁皮桶,沿塑边,倒出一条细细的黄色粘液,用硬纸壳抹平后,在粘液面扯直一条塑绳,然后折起塑边,将绳子裹在其中。如今,化工制品真是个好东西,为人类提供多少方便。他说是要挂到长江大桥去的,为供电局那个新建商品楼销售做的广告牌。他们自己大楼已挂了一个这么大的广告牌。这个正在制作的,要挂到长江大桥去。&&&&那个头发斑白穿着羽绒衫的老师傅在给一个小伙子打下手。我看了一会儿,问这老师傅:今年可有60岁了?&&&&老师傅说,65岁了,属猪的。是有色公司退休的,井巷公司退的。退休时,退休金就6百多元。涨了7年,现在是1500多元了。&&&&井巷公司如今还有工程?有的,国外有几百项目,在坦桑尼亚、赞比亚打井。国内新疆也还有工程。 &&&&我就是T市人,四中毕业的。1969年参加工作。因是独子,就没到农村去。家住工人新村。那时T官山区,叫红卫区。狮子山区,叫红星区。&&&&刚参加工作那三年,天天早晨五点钟,跟大卡车去几十里外的凤凰山矿,打混合井。寒冬腊月,穿个破棉袄,在大卡车上,大伙缩头缩脑挤在一起。过顺安,新桥,车子要开一个多小时。下井哪里是罐笼,是大铁桶。大铁桶里能盛十几个人。1971年冬天,十几个人在桶内下到井底时,上面突然倾倒下矸石,当场就砸死两个。我们为死者抬棺材,挖坟坑。&&&&那还不是最苦的,最苦是在金口岭。我们井巷公司的人,不就是专打巷道的吗?建金口岭矿,我们不去,谁去?&&&&有色公司的退休职工,都一千多元,两千不到。与事业单位与政府机关退休的不同。教师,以往都说是穷教书的,现在大不一样了,就是退休的老师,退休金都是三四千元一个月。十年河东转河西啊!&&&&二十年前,有色公司进不来的,出去可以,进是难进来的。我有个同学,他们两口子那时的工资,加起来,没我一人的多。现在,我两口子的退休金,没有他一人的多。&&&&如今退休了,退休金是大不一样。企业职工退休金,与事业单位政府人员的退休金,是没法比的。当年的同班同学,同样工作年限,在事业单位退休的,每月的退休金有我三个多。政府机关退休的就就更高了。&&&&我们是饿不着,冻不着。T官山下楼房,以往都是四层五层,如今三十多层的也数不过来了。楼房盖了那么多。我们有色的退休职工,买房买车,绝大多数是不可能的。&&&&十年河东转河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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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5 &&
【百姓家史】:骨头要丢在铜官山啦&&&&中秋本应秋高气爽,可如今,秋天似乎也改革了,晴天也不晴。早晨,天空灰蒙蒙的,全被灰霾遮掩,大江边的铜官山只显出灰头土脸的样子。&&&&在阳家山菜场旁的辣妹子早点店里喝了辣糊汤,下到淮河路上来。行政中心西门南侧,一些人三三两两站在路边,等单位的班车。花岗岩条石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身旁摆着一根铝合金的拐杖。我坐到花岗岩条石上,与之攀谈起来。&&&&老翁说他89岁了,属犬,1922年出生,是江苏海安人。民国26年从海安乘小船三天三夜,去上海,投奔父亲,父亲在上海打工。&&&&初到上海,住在巨鹿路小巴湾,那杀法租界。小时候家里穷,没上过学,到上海也不认识字。通过电线杆,辨别自己在什么地方。那时上海分成三个地界,大部分地段归中国人管辖外,还有英租界、法租界。法租界电线杆,是三角形的;英租界电线杆,是四方东北松木的;中国地界电线杆四方中空的。&&&&以后到了南市区的陆家浜路,后来住到车站路,南码头那儿。解放时,我已是28岁了。在运输公司工作。&&&&37岁那年,1958年运输公司动员我们支援内地建设。叫我们到铜官山来。说是铜官山很好。从上海同来铜官山的有120多人,从十六铺坐大轮来的,是夜晚到横港的,江边上灯火通明的。感觉是不错。但第二天白天,一看,铜官山下到处都是芦苇荡。我老婆孩子都一道来了。到麻纺厂。户口交了之后,就后悔了。早知就不交户口了。&& “58年大炼钢铁时,从上海到铜陵来的。倒霉啦!”&&&&后来到铜矿的露天矿,不是矿工,是在水泥预制件厂。我退休时是在有色供销处退休的。1979年,为了给小女儿顶替,就退了。上海的工龄没给我算。退休时只算了22年的工岭,一退休时,退休金才60多元。这几年,年年加,拿到一千三百多了。&&&&他姓SHI,老伴姓WANG,也是海安人。二女儿一家在上海------女婿是上海人,十五岁到武汉读书,毕业后分配到铜陵港务局,与我女儿结婚,以后回到上海。&&&&五个儿女,三女两儿。大女儿都64岁了。大儿子60,在火车站,今年要退休了,拿三千多元一个月。九个孙子孙女;七个重孙女。而我的“骨头要丢在铜官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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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57 &&
【百姓家史】: 江苏人与浙江人,想法不一样。&&&&十五年前,我初到上海来,是在九宝那个地方干。千科在九宝开发的“城市花园”干。当时,工钱就三十块钱一天,如今一百六、七十元一天了。现在,我们每月收入三千元不止,每个月都在四五千元以上。&&&&我姓时,时间的时,水浒传上不是有个时迁嘛。45岁?倒过来,我54岁,孙子都三岁了。家中一儿一女,女儿还没出嫁。是要给女儿准备嫁妆。80年代,嫁女儿,陪“三转一响”的嫁妆就行了,如今不行了。&&&&国家不搞社会保险是不行的。我媳妇还有个太太,95岁了,身体还很好。眼看着,我儿子这一代人,上面起码要有六个老人。夫妻两人怎么能照应过来?&&&&江苏人与浙江省人不同。浙江人脑子里一天到晚考虑的,都是怎么赚钱;江苏人挣个一百元,就满足了,脑子里考虑怎么存起来。我们家乡人大都在外打工&&&&如皋农村,不象江阴华西村。华西村企业多,本村人不够用。而如皋农村没有那么多企业,人口过剩,就都到外面去打工,挣钱带回家来。除了年纪大,技术差的,基本上劳力都出来了。小姑娘,老弱病者,就都在家门口做事的。我们村子也有厂,都是小厂,加工服装,加工棉被。每个月挣个一千多元,村里人就感觉不错了。&&&&这两届总理不错的!比十几年前那个好,1990年时那个总理办起事来,好象没头绪的!当总理,也得选有本事的,没本事,办起事没头绪的,老百姓真遭殃!&&&&九宝镇“华欣园”。1997年,就卖2000多一个平方,还带户口。那儿的房子,肯定会升值。当时,十五万就能到买一套。十五年前如买一套,到2010年时,房子就能卖到105~115万了。一年,就涨10万,房子还租出去,月租三四千元,每年收租金,就能收个五六万。可是,当时我就万把元钱,家里草房要倒了,不在家里盖房怎么办?人家不骂啊。&&&&你们小区,20号402,住户是上海当地人,他本来在这儿有一别墅。建八季花城时,拆迁,补偿给他四套房子。他卖了两套,一套租出去,一套自住。国家拆迁政策变了,所以给这些人发财。我们外地在上海打工的,就不行了。一年到头,苦累几挣有限的钱。千科在哪儿是“城市花园”。&& 牵头在你家干的,姓SUNN,我家与老SUN家不远,但我与老SUN不一个大队,也不一个公社,说起来还不是一个县呢。老SUN是丁石大队的,丁石大队是丁堰公社的;我是石甸公社的,石甸属如东县;老SUN他们丁堰公社则是如皋县的。&&&&老SUN,8岁父亲去世,11岁母亲去世,跟哥哥生活。哥哥比他大11岁。今年61了。还有个大7岁的姐姐。他儿子媳妇都在镇江打工。媳妇在服装厂里。老婆在家带下孙子。3号满三个月。&&&&如皋鬼头街,是个十字路口,四通八达。到南通,到如皋,到泰州,到如东,都很方便。家在鬼头街东边,有五六里路。媳妇家离街近,就两里路。前些年,鬼头街每天有客车,对开徐州。火车通了之后,就没了。火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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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18 &&
&&百姓家史-----1960年我见过的饭票&&&&吃过食堂的人,都用过饭票.&&&&如今大中专学生,工作人员去食堂里用餐, 使用的已不是饭票, 大都是涮卡----食堂大师傅给用餐者打好了饭菜,用餐者只要将"卡"在电子扫描器上一涮,所需金额就支付给食堂了.但上世纪许多年间,吃食堂的人,用的都是饭票。1965年我去几百里外的南方读书,开始吃食堂,开始用饭票。我家一个盒子里还存有几张"合工大食堂",天坪山煤矿食堂的饭菜票.但我最早见过的饭票 ,却并不是食堂的饭票,而是一个邻居的家庭饭票.&&&&1960年前后,我家住在彭城西关博爱街之南的商业大楼.就是现在七路口哪儿,苏堤路与永安路夹角处,本来建有红砖红瓦的五幢筒子楼,上世纪90年代初被拆除了。&&&&朝南的五幢筒子楼,分成三排:北楼有两幢,南楼有一幢,中间有两幢.我家搬进时,五幢筒子楼外用一圈竹篱芭围成个大院落;一年后竹篱笆被红砖墙替代。大院中间两幢楼,都是一个单元,中间一个楼门,一层住十户;院子里人称之为东楼,西楼.北楼有两幢,南楼仅一幢,但都是双单元楼--两个门,每个门里一层住十户.北边这两幢楼,楼后隔着一条两丈来宽的水沟,是扯有铁丝网的兵工厂----68军的坦克修理厂。院子里人将这两幢楼,靠东的叫东北楼,靠西的叫西北楼.我家住在西北楼.南楼也是双单元楼;楼外,隔着一条公路,就是苏堤,从云龙山黄茅岗延伸过来的大堤,从东延伸而来的苏堤,到了这儿缓缓弯曲,偏向西北.所以商业宿舍大院靠西南角的大门就紧挨着苏堤下的大路.那时苏堤上,长着的大都是一人粗的柳树.苏堤下大路两旁则是白杨树.&&&&我家是在1958年6月25日,从东关黄河畔的大坝头搬到商业大楼来的,住在西北楼.搬来没多久,社会上就是热火朝天的"大跃进","大炼钢铁","大办人民公社".我当时十岁,与姐姐都转学到博爱街小学读书.仅年把的功夫,几乎是家家户户都觉得不够吃,饥荒开始漫延.那时俺娘在博爱街东头饭店里干活。有天早晨娘给了我只米面热馍镆,出了饭店我边吃边顺着博爱街往西边的学校走,一个要饭的男子猛地从我手中夺过半个馍馍,就往那半个馍馍上吐口水.我只好默默走开.我与院子里的小伙伴,四月去撸杨树嫩叶子回家,与面粉掺在一起蒸了吃.还到楼后沟沿上薅翠绿的"富富苗",弄到楼上的厨房里煮了吃.天寒地冻之际,苏堤下开始出现拖老携幼逃荒的农民,南楼外环卫站的屋框子里,也出现芦席盖着的死尸.&&&&粮食, 家家都不够吃,但男孩子肚子空空,也忘不了玩耍.那时,男孩子作兴玩"洋画",二寸长一寸宽的彩旗小画片,画片上印着水浒一百单八将,"三国"刘关张赵马老黄忠,岳家将,杨家将之类的英雄好汉.这些小画片,一是来之于买,一是来之于"拍"."拍洋画",就是二个以上的男孩儿,聚在一起,各出单张或多张,叠成一椤,用手掌在一椤洋画旁拍,用劲拍后,成椤的洋画翻过去了,就算赢了.翻过去的洋画就归其所有.&&&&有一天,我与几个小孩蹲在两楼之间的空地上"拍洋画".东北楼一个叫"大运"的小伙伴,连输了几回,从衣兜里掏了半天,掏出的不是"洋画"了,而是几张褐色牛皮纸裁成的小片片.小伙伴们问"大运",这是什么?"大运"说,是俺家的饭票.我伸头仔细一看,洋画般的窄纸片上有蓝色笔迹画上的双边框.边框中央画有一个冒着热气的饭碗,饭碗上则是两个描粗了的汉字"贰两".大运说,上月底几天,家中就没吃的了,借些米熬稀饭吃了几天。俺“大大”(读“答”音,黄河古道那儿的方言,对父亲的称呼)说从这个月开始,也照吃食堂的办法,每人每天每顿饭,拿饭票吃饭。免得到月底又断粮。&&&&我当时感到很诧异:一家人吃饭,怎么还分得那么清?那么细? 我们家,再缺粮食吃,爹娘可都是尽我们姐弟几个吃.那年月,城镇每家都有个购粮本,每月按人口定量供应。吃多了,月底全家就得挨饿。家家户户,对粮食都不敢大意。但家庭中使用饭票的,还真稀罕。&&&&岁月沧桑,人海茫茫。社会阅历多了,我才明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家与家也是不同的。有些人的亲情,经得起冰天雪地;有些人的亲情,是经不起风霜的。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世间,出现什么样的人都不稀奇。&&&&我们这代人的前半辈子,饭票是太重要了.我们这代人,从小就知道,长大后找对象,要找"自带饭票的"!否则,就太遭罪了。&&&& 第一次看见饭票,竟是一人家的饭票.那个挨饿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 &&&&&&&&&&&&&&&&&&&&&&&&&&&&&&&&&&&&&&&&&&&&&&&&&&&&&&&&&&&&&&&&&&&&&&&&&&&&&&&& 日 &&&&&&&&&&&&&&&&&&&&&&&&&&&&&&&&&&&&&&&&&&&&
以>作题.一组短文. 1.饥饿岁月之一: 1960年我见过的饭票2.饥饿岁月之二: 一把抓钩子3.饥饿岁月之三: 两只南瓜4.饥饿岁月之四: 九华山五碗面条(待成)5.饥饿岁月之五: 洞山记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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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家史----从金鸡笼到天坪山&&&&秋分,江南小城阴天。走到11中门口,空中飘下丝丝疏雨。看看天空,阴云不浓。雨意不强。继续往西走。落,就由它落罢。谅它也落不大。&&&&九曲桥还在整修,坐九曲桥南端湖畔一椅上看书。左边,湖水中爬上一老翁,边揩身上的湖水,边讲着对当下世风的感慨。&&&&“ 现在,人都被搞坏了。是非颠倒了。以往,公家的东西,别人的东西,没人看着,也没人敢拿?拿了丑啊,不仅自己丑,一家人父母姐妹都抬不起头来的。铜山那儿的粮库,就是芦苇墙。哪有人敢动? 现在搞公家骗他人,是本事!是非颠倒了。”&&&&正讲着。西边第一个椅旁走来蓝衫的CHENG SHENG JIE.矿上的一个老师傅。我就与游翁暂别。走到第一椅前,与本单位的老师傅开聊。这位老师傅是送了孙子进入学校后,到湖滨来转转。&&&&这位老师傅是一个老实人。我进矿时,他已在调度室。他说是1969年11月从采煤二班调到调度室的。我是那年12月进矿分到采煤二班的。他的矽肺是在1973年通知的。他在调度室一直干到76年。“1973年后添了ZHOU YE SHUI,我就打替班了。”1973年之前,调度室一直在澡堂西侧围墙边的那间房子里。下井上来,一个大肉包子。我说:我从井下上来,你发一张盖调度室章的包子票。他用双手比划一下,有这么大!尽是肉。我两人笑。湖畔,不觉得就是9点半了。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得烧午饭,还得接孙子,就告辞离去。&&&&我是怀宁洪家铺人。现在叫洪镇。离月山有20多里路。离大江有十里路的样子。&&&&1940年出生的。父亲去世早。解放时,家中就三口人。母亲,姐姐与我。家中有三亩田。划为中农。解放前在村里上了三年私塾。念《三字经》,《增广贤文》等。他念给我听。先生用红笔在你书上圈上四句,教你念。你会念了,就让你读,一遍遍的读。等小孩子能背颂了。就走到先生桌前,我会背了。就背颂给先生听。先生听了无误。就再用红笔圈四句,教你认字教你读。就这样教法。解放时,村子里几家私塾合并成学堂了。我上私塾那几年政局动荡,实际上也就只读了一年多。&&&&鬼子投降之前,洪家铺住不少鬼子。洪家铺一个山头上筑有碉堡。那是大人有时白天会悄悄地传说着:“板凳腿”夜里过来了!“两个两昨夜过来了”之类的话,我不解,问:“板凳腿”“两个两”是啥意思?他说:“板凳腿”不是四条腿吗?“两个两”不也是四吗?代表新四军的意思。&&&&临解放时,是广西军队驻扎洪家铺,一个叫林鑫的国民党军官,带着手下300多人。农历三月三,他不投降,顽强抵抗解放军。解放军最后用炮,一炮就将碉堡给轰掉了。他林鑫死了,解放军战士都没饶他,用刺刀划开他胸膛。&&&&1958年10月,大炼钢铁,我参加工作。各乡镇都有任务的。我们村推了4个人到安庆炼焦厂工作。就在大江边。一排排的焦炉。我们一到厂就从江轮上用大筐抬煤上岸。干到第二年初,江上没有运煤的船来了。全国都在大炼钢铁。都需要炼焦,煤矿挖不上来。3月,安庆市就调我们炼焦厂的人去怀宁县与桐城交界处的金鸡笼煤矿。&&&&金鸡笼煤矿在怀宁东北,与桐城县就一河之隔。从安庆到金鸡笼煤矿有七八十里。我们就挑着自己的被褥,翻山越岭往金鸡笼煤矿走。从早到晚,走了一整天才到。&&&&金鸡笼煤矿那时有两个矿,一个叫马庄矿,一个叫马踏石矿。我们到的是马庄矿。任波是矿长,康祖亮是党委书记。矿还有发电厂,钢铁厂,炼焦厂。焦痞子,焦士元,汪金来,都是焦厂的。&&&&到了马庄矿当天,每人发10斤饭票一元菜票,一大一小两个搪瓷盆。小的就只有小碗大。他用手比划成一个10公分大小的圆圈。&&&& 哪有蚊帐!夜里睡觉蚊子,怎么办?用扇子煽。蒲扇,也得用票买。没票,还买不到的。&&&&金鸡笼井下的煤层,不象大通煤矿。平缓些,倾角只有25°的样子,而且中间有夹心矸子。矸子层有四百厚,上下的煤层也在四百厚的样子。不如大通矿的煤好采。&&&&金鸡笼那时哪有矿灯!每人下井都是一盏油灯。大通西矿59年8月31日瓦斯爆炸,我们第二天就知道了。冯长林那时当井长,每天拎着手电筒下井检查。他这个人相貌堂堂,到哪,都有个“小鸡巴”。家中的老婆是父母包办的。他是个孝子。他是红星乡的。(靠近江边)。听说,现在挺好的,在集贤关一家水泥厂当生产科长,后来转制,他一个人承包了这个厂。&&&&金鸡笼矿那时有个叫和正胜的家伙,人唤“叉巴拧薄W魑睬斓厍拇恚奖本┏鱿河⒒帷N裁从姓饷锤龀坪裟兀磕鞘保酱Χ家笤窘S刑煳颐且拱啻泳律侠春螅诰谒担蠹铱烊ナ程贸苑埂3粤朔谷25里外的镇边去背木料。背回来后夜班就不用上了。既然夜班不用上了,我们就不睡觉了坚持着去25里外背木料。你知道,井下用的木料,再细的都有大碗口粗。我背的一根有这么粗!他用扎两手围成二三十公分直径的圆圈。七八十斤重。背回矿,来回50多里。本来就是夜班没休息了。来回50多里,大家都是疲惫不堪了。哪想到背到矿后,他叫大家抓紧时间吃饭睡觉。晚上再上夜班。大家能不骂他吗?&&&&1961年 7月28日,前一天我们都还下着井。第二天早晨通知说开会。会上宣布全体人员转到另一个矿去,哪个人都不许跑。食堂就开始蒸大馒头,供路上吃。350人,12辆带拖挂的汽车。拖挂上装我们的被褥行李,人就在前车斗里。车子爬花凉亭山坡时,车速慢,有些工友就跳车,铺盖行李也不要了,只身往下跳,逃跑。车子一路不停,一直开到安庆南门江边码头。南门通到码头路两边还有拿枪站岗的。不准跑。下了汽车上了一条轮船。第二天到了江南古镇大通。&&&&古镇大通下了船,那时大通到天坪山的铁路只通到董店的塔里。塔里到天坪山这一段,还只有路模子(路基,刚垒起的路基)。从大通我们就背着各自的东西,顺着铁路基往天坪山走,30里路。&&&&到了天坪山脚,350人分散住。不少人安派住在方家村农户家里。我一时想不起方家村的位置。他说,就在东三风j井对面那个村子。我想起来了-------就是学校后面有片竹园的村子。村子上方就是天坪山的主峰“一顶尖子”。我们到了村子里,睡的都是竹批子。当天夜晚,就跑掉一百多。翻后面高高的天坪山,走青阳跑了。为什么?怕!天坪山煤矿井下瓦斯大。日天坪山矿区的大通西矿瓦斯爆炸死了哪么多人!&&&& 那时,矿上食堂多。方家村有,天门山有,八一井,东风井,宋家村,每个井口都有。后来才并成一个大食堂。&&&& 我们到天坪山后,十几天,宣如九他们ZHA山的三百多人,也到了。他们去的是五峰山下的大通西矿。&&&& 我们来时,老大井井筒子还没落底。我们往下打,用大锤钢钎打眼。都是打干眼。哪有防护措施?1963年打负60米井底的弯道,水仓。那时一个头(掘进巷道),就12个人,分成早中夜三班进尺。机头,都是一个人抱着打。底眼,腰眼,都是一个人打。顶眼,高,一个人高举着扶不稳,才两个人上。打眼放炮出矸子。一茬炮怎么也得有七八车矸子,要装车要运走。掘进迎头矸石清不掉,就不便再进尺。而井下除了掘进迎头要出矸石,采煤队的还得运木料出煤。井下头多。矿车呕方粽拧&&&&1963年,天坪山矿井下也实行“基本工资加奖励”。我们的工资就3级,40多一点。掘进的那个徐洪连(也是个老矽肺,我也很熟悉,他儿子我也认识------83年职工教育当过我学生)。他看出矿车的重要性。于是他派了班之后,就离开迎头,专门抢矿车,以保证自己迎头的需要。这样一来,他的月进尺就多。当月他拿到80多块。他很高兴,就请了假回家结婚去了。第二年他儿子徐有计就出世了。老师傅一提起“徐有计”,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人。&&&&(徐洪连他父子俩我都认识。儿子-----1983年职工教育当过我学生。他父亲在矿区大院看管房子时,眼皮很浅。院里大多矿工及家属都很不喜欢这个人。他儿子讲话轻浮,当时顶职到矿没多几年。方家村北边矿职工子弟学校已建了围墙。各队抽出的青工,有20多人,就在老七二一大学的教室里,由我和杨峰两人给他们上文化课。学员上海人大胖子李扣成时常当众臭他,学他上自行车,如公鸡扇着一边翅膀围着母鸡旋跃越欲上的姿势。)&&&&CHENG SHENG JIE1969年11月去调度室。1973年通知矽肺,宣如九当生产科长。就休息了一个月。&&&&家在矿北边的五房村。铁路北天门大队队部就在五房。 CHENG 老伴姓任。一说就成了。所以我家就安在五房。老家也是枞阳人。&&&&我问:小代,现在哪里?他说在瑶山。工龄买断了。如今打工的那家单位给小代买社保。小代是矿上的一个电工,他女婿。他大女儿是“十三妹”之一,他们结婚时我送上了贺礼。酒虽没能参加。“十三妹”是矿兴办丝绸厂时,由我招工,又由我送到苏州盛泽学习丝织技术的13个矿工女孩,她们戏称“十三妹”。&&&&老代呢,你亲家怎样?他死了十多年了。老代也是个老矽肺。采煤一班的。青阳人、长得不丑。我也熟悉。&&&&我那庆家,是青阳杨田人。就在县城南边一点儿。是来修铁路留下的。&&&&CHENG 及他的亲家老代,这些老矿工,都将生命与青春消耗在煤矿上了。新一代人,怎么知道老一代人是如何建设我们祖国的!&&&&&&&&10月9日(周五)上午。ZHA ZHENG PENG在观湖亭旁说:&&&&我是怀宁秀山乡人,就是陈独秀家哪儿。日到金鸡笼马踏石矿的。1941年出生。青年突击队员。我当时是井长。&&&&1961年7月来天坪山的。从金鸡笼上车后,车开到凉亭上坡时,汽车爬坡速度慢。有几个人就趁机跳车跑掉了。怕!传说天坪山煤矿瓦斯爆炸,历害。到了天坪山后,当天夜晚许多人翻天坪山跑了。井下瓦斯大,谁不怕!&&&&和宗盛也来天坪山了。后来下放时,他自己要求下放,就回家种田去了。&&&&黄洪志去金鸡笼去接我们的,那时他刚从煤校毕业分配到中矿。&&&&ZHA ZHENG PENG天天上午在观湖亭,与一帮黄梅戏爱好者唱。他拉二胡。多时有11把。他指着亭里面坐着正调琴的一位老翁说,他84岁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自得其乐。&&&&冯CHANG LIN ,怕得罪人,有老好人的意识.康祝亮矿党委书记.器重他.&&包大肚子,本安庆临江寺的和尚.黄CAI YUN 很能干的.高级社的社长.就是那个黄木匠.&&&&钱克昌,能干.在井下拼命干的一个人.省劳动模范.1958年去淮南学习.在李一还是李二,矿下刨毛峒,老师傅用风稿一个班刨11棚,他用手稿,刨8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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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家史】: 瓦斯爆炸幸存者&&&&初冬,一个大晴天。午饭后给H老打电话――约好两点钟我登门拜访。他告诉我是“34栋302”。&&&&我带本黑皮本,照相机临出门还是没带。但要,进了H家半个小时后,我觉到没带相机是个错误。不过也没什么,下次去时,再拍照。H老这个老知识分子是个老实人。我还没提出当年毕业的情况呢,他就起身到门口那房间去了。一会儿,他拿出一酱黄色的本子。翻给我看,原来他拿出的是《矿院同学录》。一会儿,他又拿出55年前他的毕业证书。&&&&H老,江阴人,家离吴仁宝的华西村不远。1936年出生。1955年从洞山煤校“地下煤层开采专业”303班毕业。他们这届是学校的第二届毕业生。&&&&毕业分配在蔡家岗矿,即后来的谢一矿。1956年之前,淮南矿区只有四座煤矿,“九、大、新、蔡”―――九龙岗矿、大通矿、新庄孜矿与蔡家岗矿。解放初期,蔡家岗属淮南地下煤田的西部,又叫谢家集。1956年后在这块煤田上又相继建了两座煤矿,蔡家岗矿就更名为谢一矿,之后开的二座煤矿,就分别称之为谢二矿,谢三矿。&&&&H进蔡家岗矿干了仅仅年把。安徽省于1956年开办一家磷肥厂。这磷肥厂在风台县,与县城就隔着一道淮河,县城在淮河北,磷肥厂在淮河南。星期天,磷肥厂的职工都乘小船到县城去玩。所以这个磷肥厂就叫淮南磷肥厂。这家磷肥厂,实际上是在淮河底下开采磷矿,要开掘斜井下去。开办初期,省重工业厅请求淮南矿务局抽调矿山技术骨干去支援。淮南矿务局从下属煤矿抽调出6个人:3个采煤队长,2个掘进队长,1个技术员。那个技术员就是我(H老)。我们6个人,先到合肥报到。那是夏天,合肥很热,我们6个人,晚上就睡在会议桌上。然后由省重工业厅将我们又送到淮南磷肥厂,当时说是“借用”。后来,磷肥厂不放我们了。&&&&磷肥厂的矿层,是在淮河河床下面,从地面向下打的斜井。井下水大,开采难度不小。磷矿石开采出来,运到地面,破碎后,就作为磷肥向农村销售。农民买到的磷肥实际就是小碎石粒。这样的碎石粒洒到农田后,需要几年慢慢化解,才能增加土壤的肥力。这样原生状的磷肥,见效慢,农民不乐于用。所以,磷肥厂开办没多久,产品就卖不出去了。&&&&而当时,全国正开展地质普查。地质普查中,安徽省大通地质队,将铜陵南部天坪山北地下蕴藏的煤田命名为“大通煤田”。&&&&1957年下半年,奉安徽省重工业厅指派,淮南磷肥厂的刘建带几个人来皖南铜陵南部山区考察了一番。春节一过,当年二月,又组织了20多人来江南天坪山区实地考察,住在江南古镇大通,其中就有H老。H老说:“我们在古镇的红旗旅社住,白天就到董店一带实地勘查。董店那一带还都是农业合作社。回去后,厂领导按照省重工业厅的指示,一方面办理关闭磷肥厂,研究设备人员南迁方案;另一方面成立了皖南大通煤矿筹备处。3月处,古镇共和街上的渔业社的一小楼门口,就挂上了“皖南大通煤矿筹备处”的牌子。”&&&&他们返回后,就把磷肥厂的机电设备,拆卸后,装上雇来的几条民船,从淮河水路南下,走巢湖,经裕溪口进入长江,上水运到了古镇大通。卸船后,人拉肩扛运到董店。&&&&军队干部最先到的是王楚基邱凤歧。王楚基来到后就住在江村。指挥修路。锦西航校来的洗从云、鲁勋、何鸿书、王金广等人,在他俩后面来到。彭国玺曹子云等人是从安庆军分区过来的。&&&&我们筹备处的人员,分成三拨。一拨由王友义(机电技术员)带领,从桂家湖发电厂那儿往董店架高压线,曹子云报到后,也参加架高压线;一拨由喻家义领着,从牌坊头向董店铺路;第三波则住在友好招待所搞开采设计。&&&&五月里,磷肥厂的大批人马就到了董店。谢金彦田存义等人开始在五峰山北麓的岭头村建斜井。&&&&六月上旬。从怀宁桐程青阳贵池等地招一百多工人,其中有胡神嵩汪如意。到贵池招工的是彭国喜和沈龙。据汪如意说,“6月12日他们从贵池到大通,住了一夜,第二天,108人就由胡良斌率领,动身去淮南李二矿去学习.乘小轮到芜湖.过江到二坝,夜里乘裕溪口到淮南的火车。”这108人,根据煤矿生产的工种工序,分成多组.包括生产管理岗位,都安排了人去跟班劳动.原计划是学6个月.但没到半年,11月学习就结束了。回到铜陵董店。那时3.5万的输电线路刚架后。先在江村住了两晚,然后就住到五峰山北麓的岭头村的井口旁了。去淮南李二矿培训。去的108人,后来就戏称“108将”。&& “108将”之所以缩短学习时间,是因为在当时“大炼钢铁”“大跃进”的形势鼓舞下,安庆地委殷切要求省委将铜陵县天坪山北正兴办的这座煤矿,交给安庆地区,以支持工业基础薄弱的安庆地区发展工业。那时贵池、东流、至德、青阳、铜陵等县都归安庆地区。安徽省委研究后,当年11月同意了安庆地委的请求,兴办中的皖南大通煤矿,就由省属企业下拨给安庆地区。安庆地区成立了冶金煤炭局,H工也被调去该局工作。而筹备处一把手刘剑等人,因属省管干部,就被调回淮南矿务局,任副局长。&&&&谈到1959年8月的那次瓦斯爆炸。大通煤矿一位老师傅说:那天小夜班的测气员,到迎头一测,瓦斯浓度大,阻止放炮。在场的技术员,安全员陈殿弼也阻止,但当班的杜区长,坚决要放炮。他两人就说,等十分钟后等我们走到上风口,你再放。当时正大跃进,“力争上游,多快好省”。比着干,谁英雄谁好汉,劳动绩效比比看。杜区长说,早班完成任务了,我不早点放炮,怎么完成进尺任务?&& 谈到日大通煤矿发生的瓦斯爆炸,他细细地给我讲述了那次爆炸中他死里逃生的经历:&& “ 瓦斯爆炸那天,我是一个人下井的,爆炸时也并不是和段颂一道,也不是与陈殿弼一道。&&&&那时我不是大通煤矿的人,已从矿调到安庆地区煤炭冶金局担任技术员。那天罗局长带我到大通矿来检查工作。罗局长叫我下去看看。午后我一人下井检查。那时井下大巷已打了几百米,石门揭开了,顺着煤层走向的煤巷,也做了一截。我下到-60底大巷,走到头,回来进石门,向里走,走了十多米,右拐钻进煤巷,那时煤巷里的灯泡亮着。距小眼一、二十米处,几个矿工都是淮南磷肥厂来的,认识我,见到我就说:坐坐,坐坐。我就靠着煤帮一棚腿子坐了下来。里面不远处的小眼里准备放炮。小眼才挺上去十几米高,那时还没有工作面。放炮的那个矿工叫汤世金,他手中拿着一个放炮器,他一扭开关,“嘣”的一声巨响,右边小眼里窜出火来。坐着的我,身体不由地向左倒去。巷道里漆黑一团,电灯泡炸掉了,矿工头上及我头上的矿灯也都灭了。那一瞬间,倒下的我头脑还清醒,眼前漆黑,就顺着小铁轨赶紧往外爬。爬出石门,又顺着铁道爬了三百多米,爬到井底车场。井底车场灯还亮着,我站起来,赶快顺着斜井筒往上跑。上气不接下气,跑上了一百多米,井筒过半了,地面上的人下来了,将我架到地面。井下瓦斯爆炸的冲击波,将井口地面上的茶水桶都冲倒了!调度室知道不好了,矿领导就赶紧带人下来抢救。&&&&在井下时,我没觉得什么,脑子里只一个念头,赶快跑,赶紧逃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也不觉得疼。被架到地面,我看到自己两手的手皮都耷拉下来,一下子就吓呆了,站不住瘫倒在地下。那时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才感到疼痛。脸面,脖颈,都被烧伤了,双手烧到手腕-----我下井之前,将工作服袖口,都扣上了。所以只烧到手腕。”&&&&讲到这儿,何老将双袖拉开,伸出手腕,裸露的手腕,果然是两种不同的肤色。&&&&何老接着说:“ 我被抬到卡车车厢里,还不是矿上的汽车,那是大通地质队的卡车。我躺在汽车上,被拉到铜官山医院,天还没黑。我是先上来的。所以还是车送到医院的。当时我烧伤历害,连耳朵孔里也都烧伤了,在医院里医生用胸镊子,伸到耳孔中,将烧脱的皮肤,夹出来。&&&&后面抢救上来的人,都是用担架用人抬着,当晚翻龙口岭山路,送到铜官山医院的。有几个重伤者,送到医院都没抢救过来。那次瓦斯爆炸,夺走了16位同志的生命,受伤9名,我是其中的一人。陈殿弼是安全员,伤比我轻;我到磷肥厂,陈殿弼就在磷肥厂了,这个老师傅解放前就干煤矿,在贵池的馒头山挖过煤。段颂是安全科长,伤也比我轻。段颂,是与鲁勋何鸿书王金广他们一起从锦西航校来的转业干部,1962年后当过采煤队书记,后调往淮北。 &&&&在铜官山矿工医院,治疗一个月,9月30日就出院了。脸上手上都还裹着白绷带,我到横港坐大轮去安庆回单位。“十?一”,我是在安庆过的。&&&&第二年上半年,天不太冷,我又被调到大通煤矿,安庆乘小轮,到大通下了小轮后,用扁担挑着行李。走20多里路,来董店矿务局报到。为什么呢?矿上就只剩一个技术员,还是个女的。她叫安玉琴,重庆大学采矿系毕业。女的,下井总不太方便。那时大通矿务局又正准备在天坪山北宋家冲那儿建一对大井――中矿的主副井。矿区技术人员缺乏,于是就又将我调去大通煤矿。头天找我谈话,第二天我就从安庆挑着行李,乘小轮来大通了。矿务局在董店,我在生产技术科,科长是洗从云。洗后来调到安庆毛巾厂去了。&&&&那时,一切都是听从组织的。个人哪还讲什么条件。心里怕,也得来啊,不服从组织安排哪行?第二天,我就挑着行李,又来了大通煤矿。 ”&&&&岁月如江水,一去不复返。从老前辈出来的路上,我想起,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矿卫生所门疹室,常常是个戴眼镜的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当班。这个女医生名章昌媛,章医生看病时反应迟顿,衣着也不整洁,冷天,一只脚上有袜子,一只脚则光着。来卫生所的矿工及家属,一般都不乐意找她看病。我感到她很孤苦,但也没有与她多讲过话。去年,我想了解那次瓦斯爆炸的详情,才知道,章昌媛的丈夫也是个医生,“8?31”那天下井劳动,在瓦斯爆炸中不幸牺牲。丈夫牺牲后,她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年青时的章昌媛,是颇为精神的。瓦斯爆炸的牺牲者,生命在短时间内消失了,但妻儿老小心灵的创伤,久久难以愈合。 &&&&岁月如江水,一去不复返。大通煤矿从1958年开创到1999年闭坑,企业生命不过51年。煤矿是闭坑十多年了,但是天坪山还屹立在那儿,天坪山下还埋葬着近百名井下牺牲的矿工。天坪山麓还有许多在艰难困苦中生活着的矿工家属。但愿人们不要忘记他们父兄当年的对社会的贡献,但愿人们也不要忘记艰难困苦中的矿工家属。 &&&&岁月如江水,一去不复返。大通煤矿虽然已不存在了,但是天坪山煤矿开创者,当年出生入死,流血流汗,象王铁人一样冒着井下生命危险,拼命大干社会主义的精神,如同天坪山那样屹立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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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家史】:&&“人生多磨难”! &&&&“中元节”,江右小城气温33°。午前,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湖畔景色旖旎。清风徐徐,渌水粼粼。柳荫下读《元曲选》。林荫下对面走来脑中风的“总工”。&&&&“人生多磨难”!他很感慨。总工说: 我老家在江北义津区刘集。小土地出租。家里有田还有地,10亩没有,还有片山林。要烧嘛。父亲去世早,23岁就死了,当时我还没出世。父亲死了5个月后,我才出世的。土改时,家中就只有母子两人,我才五六岁,未成年。叔伯兄弟都划成地主了。&&&&先跟着外祖父念两年私塾。外祖家在钱桥。1952年到义津街上读小学,一插班,插到五年级。读了两年不到,小学毕业,原打算考浮山中学。一个名叫吴昌银的同学劝我,考安庆的中学更为妥当。到浮山念书,也得住校。那就不如去安庆读书了。安徽省大中专招生肯定优先在安庆招,到山沟里招的可能小。我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跟着吴昌银一起去安庆。义津离安庆有一百里路。步行去安庆,一天没走到。路上在罗家岭还歇了一宿。吴的舅舅在安庆粮食局工作。第二天才走到安庆。报考圣保罗中学,就是如今的安庆三中。那是所美国教会学校。在城墙下,隔壁是安庆女子中学,对面是卫校。隔一个城墙垛子就是安庆师范学校。学校后面城墙外就是不莲湖公园。离龙门口临江寺都还很远呢。&&&&在三中(圣保罗中学)读书时,同桌女同学对我很好。她是地委副书记许 的女儿。叫许少云,后来改名了,嫁给水利局的一个工程师。前几年我还到安庆去找过她。另一个交校同学开车将我送到水利局宿舍。找到她时,她早已改名为许敏。丈夫已去世。一个孤老太太。在三中时,她知道我喜爱黄梅戏,就经常送票给我。解放初期,安庆市有两个剧场,一个叫民众剧场,在孝肃路(王少坊潘憬俐在这个剧场),一个叫胜利剧场,严凤英是台柱子。&&&&我多亏小学同学吴昌银这个人。吴昌银和我一样大。我不是他,当年我是不会去安庆读书的。我家离他家一里多路。在义津小学读书时,我天天上学要经过他家门口。唤他一去去上学。&&&&1956年安庆三中毕业后,我考入省交通学校,在合肥南七哪儿,对面就是气象台。吴昌银他考入武汉公安学校。吴昌银这个人,待我很好,分手后几十年都没见过了。去年打电话把他从武汉找回来。我俩住到枞阳县城宾馆里。在一起过了几天。义津几个老哥们相继去世了。还有一个参加海军的,身体很好。一打电话到他家,想约他出了聚一聚。他家人说已死一年了。吴昌银他退休前,是武汉市食品厂的书记,正县级。身体很好,但退休金太低了,企业退休的,就一千多元。前年武汉市企业退休的几百名县干集体上访后,每月给他们加了300元。现在还没2000元。&&&&还有一个老同学,叫金和才。1956年验上兵,参军入伍了。到部队后上了海军学校。转业后分到当地税务所工作。他调皮,与我们在义津读小学时,就天天与三年级的一个小女生谈恋爱。他参军后,与这个小女生就定了婚。20岁结婚。这个小女生叫肖培华,其父是个篾匠,在义津街上开了个篾器铺。两人相貌都很好,女的有1米6多的个头,金和才也长得很好。郎才女貌的。金是个痞子。但他不欺负我与吴昌银。金这个人好色,瘾很大,天天都要和肖来一次。出差几天,回家都要补上几次。性欲强,70岁不到,就死了。前年我打电话到他家,他女儿说,他已死了。不是癌,是肾衰竭而死的。&&&&义津,还是解放前那样,就一条小街。枞阳县解放前就上枞阳,汤沟,义津三个地方象个镇样。其余地方都不象样。解放前,经常有草台班子到义津街上来唱黄梅戏。怀宁人唱得好。《小辞店》,〈打猪草〉〈夫妻观灯〉一类的。&&&&我是安徽省交通学校第一届学生。1956年进校,1960年毕业。与GU HONG TAO是校友。“他比我早半届。”我不明白,半届,是怎么回事。他说,我们这届学生是夏季招生的。之前,办的是交通训练班,半年招一次。我们进校之前,办了三届。GU HONG TAO是冬季招进来的。所以说早我半届。现在外地从事公路建设监理。&&&&我问他是怎么到江东小城来的。他说,1960年毕业分配在省厅科研所。李所长待我很好,刚参加工作,到月底饭票就没得吃了。那时正饥荒,食堂里弄来些南瓜胡罗卜煮熟了卖给没饭票的人吃。李所长看我几天只吃南瓜,就对我说,计划经济,个人粮食也要按计划吃,自己儿女每天每顿饭,都定量,将一个月的饭票分到每一天,省的月底没得吃。他不仅生活上关心我,而且提醒我“现在搞运动,你讲话要注意些”。文革后李来池州当局长,还到江东小城来看我。我在科研所工作一年的样子,精减机构,科研所撤销。我就被安排到安庆公路站工作。在安庆工作没半年,又叫我到岳西公路站去。当时家中母亲重病在床。我说我先回家照顾母亲,我父亲在我出世没几个月就去世了。单位领导叫我填张表,我就填了。回到家没几个月,母亲就去世了。我一人,又不会烧饭,怎么办呢,就回到公路站。公路站说叫我等。1962年5月我跑到北京国务院接待站。情况一反映,办事的人,很负责。给我几斤饭票,把我安排到招待所住下。叫我第二天下午同样4点钟来。不要找旁人。就找他。&&&&第二天我去。他给我一个信封。叫我到合肥省劳动局找某某,某某是省精减办公室的负责人。我到合肥后,一找到精减办公室,人家已把恢复我工作的通知压在台板下了。&&&&然后,1963年就来了江东小城的县公路站。就是现在湖北边哪个位置。当时是平房而已,现今成了楼。&&&&以后成了家。老婆原在古镇渡口卖票。姓罗。日本鬼子在时,逃反,岳母将她从枞阳抱来江南古镇来的。岳父在我认识她之前,在养护公路时,被车撞死了。我妻后来被我调到市运输公司的。儿子在宝钢集团下属的梅山钢铁公司。外孙女今年刚被上海外贸大学录取。小儿子是1977年出生的。&&&&&&同行是冤家,这GU HONG TAO个人一再害我。 搞职称,先是讲我业务不行,讲林场那儿倒塌的防土墙是我设计的。交通局给我报,他都不同意。&&&&后来找到市经委职称办,王道富直接了当的对我说,你业务不行。讲出林场防土墙事。那个防土墙是我设计的,后来在暴雨中被冲垮。&&&&我将省交通厅对此工程的批文。王看了之后,就说,你别找其他人了,我负责把你这件事办好。&&&&GU HONG TAO之后,又说我表现不好。我把几年的先进个人证书,建设七坝路时市政府所授予的二等功证书,拿给王道富看。但,GU HONG TAO仍旧不签字。他是局长。但王道富就直接批了。GU HONG TAO是江苏人。&&&&还有一次,省里要我们市去两个人参加监理工程师学习班,叫他与我人去。叫他通知我。他一人去了。就不告诉我。我到省厅去办事,省厅有人将文件拿给我看。我才知道。随即给郭兴华打了电话,郭局长说要是要学费,就先在省厅借。&&&&高级职称,他GU HONG TAO是市里批的“名片”高工。我是正规省里批的高工。我2000年退休的。&&&&&&&&&&省交通厅的。还有个科长叫吴昌期的,口才非常。对交通厅的工作,能说得头头是道。一点成绩,经他一说,就十分显著。所以省厅领导都很喜欢他,省部领导到交通厅来检查工作,就都叫他汇报。不几年吴昌期就当了安徽省的副省长了,是文革前。&&&&刚参加工作,我哪里敢讲话?在学校时,反右斗争就把我搞怕了。多少优秀教师,因响应领导号召:“向党交心”,把自己对单位对领导的意见都讲了出来,结果都被打成右派分子。那些人被搞得惨啊,一些人被送去劳改,一些人连累妻儿老小,一些人被搞得家破人亡。活生生的事例,教育了我,所以到单位,我就不吭声不讲话,领导怎么讲,就怎么好。&&&&江东小城县黄梅戏剧团唱花旦的桂月娥,也很有名,是严风英师傅。前年死了。&&&&严凤英对她母亲不好,其母改嫁到左家后,严凤英是不给她钱的。弟弟左克家到严凤英那儿,严也就给他几块钱。严她是罗家岭人,跟她爹爹长大的。唱《小辞店》出名。后来被安庆的丁老六招去。跟丁翠霞一块学戏。解放前夕,被逼无奈,跑到南京学戏,跟梅兰芳一个徒弟学戏。解放后,安庆地委派人把她从南京找回来。&&&&抗美援朝时,第几批赴朝慰问团的成员,因途中与王少坊发生男女关系,影响不好,就由潘景俐所代替了。王与潘都是民众剧场的。王本来是唱京剧的,唱小生的,嗓音尖亮。其岳父不高兴他唱京剧,就在汤里放了耳屎,他的嗓子就被破坏了。后来嗓子好了后,他还想唱京剧,有个朋友就劝他:唱京剧,顶多唱个二流;但你唱黄梅的话,能唱个一流来。华东地区戏曲会演时,三个都得了一等奖,严,王,潘。民众剧场当时有两副“架”,一是潘景俐与王少坊合演;另一对是潘的丈夫与合演。&&&&唱戏需要天赋。潘景俐是科班出身呢,她父亲手把手教她。但潘怎么也唱不过严风英。严风英唱得最好的是《女马》。《女马》的本子,本来是写给青阳黄梅戏演员马彩楼的。严凤英看中后,就由严演了。马彩楼,青阳黄梅剧团的。县委书记捧红了她。严,王,潘等人,到合肥后,省黄梅剧团分成一团,二团。二团以艺校学生为主,也叫青年团。安庆专区,就从下面个县黄梅剧团抽人,重新组团。1956年,成立了安庆市一团、二团。1958年两团合并为安庆市黄梅戏剧团。麻彩楼,王鲁明就到了安庆黄梅剧团。&&&&黄梅戏没有大题材。最大的剧目就是《天仙配》了。解放前,天仙配的剧情并不是这样的。本来是王母娘娘派七女下凡的。与董永结成一百天的夫妻。因为董永是个大孝子,父亡后,卖身葬父的孝心感动了王母娘娘。(黄梅没有大题材,剧情大都是“打情骂俏”)。&&&& 麻彩楼,是青阳黄梅剧团的,是县委书记捧红了她。&&&& 1956年海燕电影制片厂拍《天仙配》时,事先多准备了一公里长的胶片。但拍摄过程中,严凤英一气呵成,一点都没有浪费。&&&& 这些年,我们县里出去当假和尚假尼姑的太多,名声被搞臭了. 人家都称我们县叫“无皮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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