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光游戏got7段宜恩恩有没有戴过with ice 的慈善手链,如果有请配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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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现实向 虐向 HE前半段主宜嘉 后半段主伉俪Bilibili有剧情向视频辅助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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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首尔清潭洞来了韩国这么多年,王嘉尔还是没有习惯韩国冷得彻骨的冬天。也是,毕竟香港从来都是又潮又热,这些刻进骨子的东西哪这么容易改变。他拢了拢大衣,脚步不停地向活动现场走去。got7成军七年在即,各个成员都有了一番事业,却还是在以got7成员的身份在活动,也算是不违初心。最近即将结束solo活动期的他和JYP受邀出席今晚的慈善活动。刚进会场,一阵镁光灯照得王嘉尔睁不开眼睛,但多年混迹于鱼龙混杂的演艺圈,最基本的规则早已成为潜意识。他带着招牌性的小括弧笑容向众人频频鞠躬,韩娱圈少见的双眼皮大眼眯成两弯月牙,仿佛还是那个刚出道的他。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因为他早已不是多年前被舆论批评不懂礼貌的少年了。走过场,落座。主持人宣布活动开始。王嘉尔身边坐着JYP这么多年还是J家大股东的JYP。突然JYP俯身凑近王嘉尔轻声说:“今天下午H社突然爆出你和Mark的关系暧昧的新闻,现在消息暂时压下来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会派人去查。不过,这次董事会那边反应很激烈,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王嘉尔沉默了几秒,开口。“知道了。请哥先别跟Mark哥说,明天是他和珍荣的小分队打歌初舞台,我不想影响他。”“好。”台上仍旧是慷慨陈词,此时的王嘉尔却无心再听。要问他和mark是什么关系。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止于兄弟,却不是恋人。02其实慈善活动多少都是一个样,募捐款到预期值也就差不多结束了。活动之后,例行的媒体采访。提问大多是关于近期他的综艺和solo感受。礼貌且幽默,一直是王嘉尔的风格,这么多年也未曾改变。采访在记者们的笑声中结束了。王嘉尔快步走回车上,温暖的车内带进一阵冷气。今晚只是个小活动,经纪人并没有随行。发动车子,回家。虽然才过十点,但因为天冷,街上冷冷清清的。车轮压在来不及清扫的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独行于深夜的人不免听得落寞。他伸手开了音乐。嗯,《月光》。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这首。突然记起前两天爹地电话说妈咪身体情况愈发不好了。运动员嘛,靠的都是青春和身体。年轻拿奖牌的时候,众人艳羡,如今老了,身体不济了,能靠的也只有家人。嘟——嘟——“嘎嘎啊~”“妈咪!”“今天schedule结束了?”“嗯!妈咪,我过两天空了,回来看你好不好!”“好啊,当然好。妈咪好挂住你…”也不知是因为说粤语,还是因为和妈咪打电话的原因,王嘉尔的字里行间都染着兴奋,那雀跃的眉眼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少年。
03结束了和妈咪的通话,王嘉尔又摁了键盘上的“2”。嘟——嘟——“喂?””哥,现在在哪?“”在家。“”我现在开车过来。“”好。“挂断电话以后,车里重新归于平静。音响里播着《see the light》,音调轻快,盖过了王嘉尔那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滴滴滴滴”,王嘉尔轻车熟路地进了段宜恩家。“哥,我来了。”“进来帮我看看哪一套比较好看!”卧室里传出的声音是中文。王嘉尔坐在段宜恩的床沿,静静地看着那人对着全身镜比试明天上班的衣服。这么多年了,他的背影还是如此单薄,而自己的性格却被岁月磨平了很多。比如,私下里的寡言。两人并没有讲话,空气里却没有一丝尴尬。突然。“宜恩,我们认识几年了?”不得不说王嘉尔的普通话进步了很多。“嗯?十年?差不多。”段宜恩并没有回头,仍旧摆弄着手中的衣服。“这么久了啊。”王嘉尔顿了顿,“你说万一哪天我们分开了怎么办?”“不可能。”段宜恩回答得果决却未回头。是啊。被叫做“甜南瓜”(韩语谐音:果断马)的人怎么可能去考虑这些。想到这里,王嘉尔不免黯了眸光。“我说的是如果。”觉察到对方的语气变淡,段宜恩转过身,走近王嘉尔,看着那双最熟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还是会好好过,哈哈哈!”其实段宜恩心里想的是:笑话!你怎么可能离开我!“那就好,”王嘉尔突然就笑眯了眼,“Marky,我好饿,想吃拉面!”“真是小祖宗,我去给你煮。”段宜恩笑着摸摸王嘉尔柔软的头发,便大跨步向厨房走去。“记得放cheese!”背后这人对cheese的爱还真是不减当年,段宜恩笑着摇摇头。王嘉尔斜身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那人在氤氲的水汽中忙碌的样子,感觉到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充盈。几乎同一时间,最近发生的破事又一股脑儿的涌进脑海。——宜恩呐,我们应该怎么办。“傻站着干嘛,过来吃啊!”“好。”——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呀。
第二天王嘉尔一睁眼已经是快中午了。结束活动期的他终于睡到自然醒了。摸出手机,没有schedule,经纪人也没有留言,倒是got7群里在讨论今天段宜恩和珍荣的打歌初舞台。段宜恩在群里没有说话,却在私聊对话框给王嘉尔留了言。“嘎嘎,活动结束好好休息,注意别感冒。”典型的段式语气。打电话问了经纪人小分队舞台录制时间。上午在彩排,现在待机中,下午正式录制。起床。十分钟洗漱。五分钟换衣服。然后出门。开车转悠到江南一家中式餐馆,打包了一些港式点心、饺子和两份排骨汤。还嘲笑我喜欢吃cheese,你还不是一样喜欢喝排骨汤。王嘉尔心想。SBS后台王嘉尔推开待机室的门,看见最近晋升为大势作曲家的林在范。一身家常休闲打扮,正在和身着演出服的朴珍荣坐在沙发上说些什么。“在范哥也来啦?”王嘉尔一脸笑意,“珍荣,我打包了一些吃的,你们一起吃点吧。“和在范珍荣打过招呼,他转过头,看见那人正坐在那里补妆。十年了。这人怎么可以还这么好看。”嘎嘎,来啦?“段宜恩简短的语句中却藏不住兴奋。”怕你饿,给你带了点吃的,先吃点吧。“王嘉尔看着镜子里的他笑着说。”这两人又用中文聊天了!“旁边的cody打趣道,”真想知道在说什么。“下午有行程的林在范先离开了,段宜恩和朴珍荣又去和pd商量细节了,因为答应留下来看舞台录制,王嘉尔一个人百无聊赖。”叮——“一条短信。JYP的短信。“Jackson,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收起手机,王嘉尔呆楞了一会儿。第六感这东西,人人都有,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此时,第六感告诉他这一次非同一般。没得及当面告别,给段宜恩留了一条言,王嘉尔就匆匆离开了。JYP办公室“给媒体泄漏消息的人以前在我们公司当过四年练习生,是vocal,跟你们不是一组的,但也算是同期。我对他还有点印象,当时练习也算是努力,但终究差了一些天份。他本来以为可以和你们一起成为got7出道,没想到来了一个荣宰,又加上家里的经济条件已经不能支持他当练习生了。”不难听出JYP的语气中满是忧虑,王嘉尔静静地看着桌面上那一叠照片——都是他和段宜恩的生活照,一些细小琐碎的事,甚至连他都忘记了。JYP又缓缓开口:“那人放弃当练习生以后,生活一直很不顺利,过得很不好。心里不甘也是人之常情。他固执地认为是荣宰挤走他,所以一开始是想对付荣宰的,但是一直挖不出大新闻。后来时间久了,他就把目标换成了整个got7,所以,,,”哦。成功这种东西嘛,总是能引来嫉妒和记恨的。“哥,我大概知道了。请告诉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按道理,这种事情应该是公司替你们解决的,”JYP面露为难之色,“但我用了很多方法,结果那个人软硬不吃,什么都不要,威胁也没用,还说要告上法庭。而且,董事会的那群古板的老头子看到这些照片,当时就吵翻天了。”呵。人,一旦发疯发狠了,真的和兽类没有区别的。还有,这照片拍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连当事人都差点信以为真。JYP长叹一口气,背缓缓的靠向椅背,那表情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董事会那边的决定是,折一保六。但具体谁是一,他们不在乎。”那个瞬间,王嘉尔大脑一片空白。知道这次不一般,但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王嘉尔终于开口了:“哥,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背起包,一把抓过桌上那成叠的照片,眼神飘忽地往门口走,还不忘说:“哥,我会自己和Mark商量,你别跟他说。”那面色发白、仓皇失措的样子看得JYP一阵心疼。“杰森呐,是哥没有保护好你们。”而回答他的只有脆声合拢的门和一室的安静。———————————————————————————————因为从小到大文风的原因,所以可能会写的很碎很家常,希望大家还是能食用愉快。撒花~
05一月初首尔的低温,让人如置冰窖。午夜十二点,汉江边人迹寥寥。王嘉尔靠坐在车前,目光所及全是璀璨灯火下粼粼的江水。口袋里手机震动持续不断,他定了定神,拍拍肩头的一小摊积雪,摸出手机。未读消息29条,未接来电17通,均来自一人——Mark Tuan。划开查看,消息从一开始的“嘎嘎,你在哪?”,到中间的“嘎嘎”,再到后来只有标点符号。王嘉尔不禁轻笑出声。嗯。这才是段宜恩。“我在家睡觉,有点感冒了。” Send几秒后。“记得吃药。hav a good rest. gn.”王嘉尔回到车上,打开暖气,搓搓冻僵的手。“哥,我打算明天回趟香港。妈咪病得越来越厉害了。” 收件人——JYP两分钟后。“好的。你这次活动期已经结束了,趁回香港好好休息。别多想了,会变好的。”——如何能变好?王嘉尔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一阵苦笑。清晨。仁川机场。出境。因为是临时的个人行程,所以没有粉丝送行。几乎同一时间。KBS后台。出道七年的段宜恩和朴珍荣已经适应这种陀螺一般连轴转的艺人生活了。虽然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但舞台上的他们必须是神采奕奕的。韩娱圈更新换代的速度使得人人自危,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在做发型的间隙,段宜恩瞥了瞥毫无动静的手机,拿起以后稍作思索又放下了。——还是让他好好睡吧。被吵醒又该发脾气了。三万里高空。王嘉尔摸出昨天放进包里的那一叠照片。这一张是王嘉尔的一次生日,段宜恩从背后搂着他,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地看着有谦和斑斑跳女团舞。那次结束后,段宜恩送了他一条手链,女款,而男款自己留着了。当时他不解,段宜恩却说:“什么情侣款,你比我小啊,当然是我戴粗的你戴细的啦。”还记得那时相当惊叹于段宜恩的脑回路,但也就戴上了。粉丝们对这个津津乐道,但是其中原委也只有当事人知道——除此之外,可能再无其他。下一张照片里两个人衣着平常私下里逛街,段宜恩蹲着给王嘉尔系鞋带,宠溺的表情令人玩味。看着自己趾高气昂的样子,王嘉尔不禁轻笑出声,五六年前的自己还总是一味麻烦段宜恩这个大了自己不到一岁的哥哥。当时,段宜恩系完鞋带,站起身,就给了王嘉尔一记暴栗。“看谁以后还会这么惯着你!”果然,这一惯便是这么多年。王嘉尔敛去了笑意,不着痕迹。嗯。而这一张应该是一周年的fan meeting后台吧,段宜恩搂着他,姿势暧昧。那天因为粉丝准备了合唱的event,很多成员都哭了,王嘉尔哭得最惨。结束以后,在后台,王嘉尔坐在沙发上呆愣了很久,成员们也都对他偶尔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习惯了。只有段宜恩走过来,默默地把他楼进怀里。王嘉尔把头埋在段宜恩怀里。良久,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闷闷的“嘎嘎”。他抬头,看见那人定定得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会更好的。”那时候段宜恩的中文还是一股浓浓的台普味。话音刚落,王嘉尔就绷不住了,眼泪一个劲地掉。练习生的那两三年,深夜里只有他会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话。放弃一个快完成的梦想,来追逐另一个看不见未来的梦想,这感觉只有段宜恩知道。而独自一人异国他乡的辛苦,看着同期出道自己却遥遥无期的绝望,也都只有段宜恩知道。他们俩都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所以这么多年,他仍记得段宜恩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表情。翻过一张又一张的照片,王嘉尔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宜恩啊,弹指十年,让我如何撇得下你?
06韩国首尔“珍荣,你能不能联系上Jackson啊?”段宜恩指着正报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手机问。“你俩不是连体婴么,找不到杰森怎么来问我了?”朴珍荣一边换衣服一边打趣道。珍荣的玩笑引来段宜恩的一记白眼。“还不快去跟你的在范吃饭,再迟到的话看他不给你好看!”跟出道初期比,段宜恩已经渐渐学会开玩笑了,为人也随和了很多,不再给人生人勿近的印象了。震动,一看是崔荣宰的来电。“喂,哥,我要去日本几天。做一个活动。你来领一下coco。”荣宰的大嗓门吓得段宜恩下意识拿远了手机。作为一个有天赋的vocal,荣宰近几年的solo成绩不俗,在海外的呼声尤其高。“知道了,在你家等我。”要问在段宜恩心里最重要的三样东西是什么,got7的成员们几乎会异口同声:“家人,杰森,coco。”中国香港飞机落地,打开手机,全是段宜恩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我回香港看妈咪了。don’t worry, i’ll back soon.” Send“嘎嘎啊,终于回来了。”刚进家门就听见妈咪熟悉的声音。“妈咪啊!爹地啊!”在父母面前,王嘉尔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抬头,进入眼帘的却是,头发已有些花白的爹地推着日渐憔悴坐轮椅的妈咪。一瞬间,眼泪就涌上了眼眶。王嘉尔虽然还是爱哭,但已经鲜少在人前流泪了。装作是遮挡正午的太阳,他抬起手背揩了揩眼睛。每次他回家都免不了一顿丰富的家常菜。因为年轻时当运动员落下一身病根,王妈咪不能久坐。饭毕,就被王嘉尔抱回家休息了。“嘎嘎啊,这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关上房门,只剩母子俩人,王妈咪也就开门见山了。知子莫若母。这些年,除了在香港有活动,平时回香港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虽说活动期结束了,但是也不可能空闲到可以回家小住。王嘉尔低着头,不动声色,但手上削苹果的动作却是一顿。“哪有什么事。就是回来看你啊,妈咪你都不想我么?”说着便要来搂王妈咪的脖子。不理会他的撒娇,王妈咪有说:“嘎嘎,妈妈很担心你啊。”小儿子从十五六岁就开始不在自己身边,异国他乡吃了那么多苦。虽说今日已是人前显赫了,但作为一个妈妈,最关心的不是儿子的成就,而是他过得到底好不好。这一次,王嘉尔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王妈咪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小儿子。电视节目里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实际上一年比一年寡言,让人心疼。良久。“妈咪,如果我继续我的梦想,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就会受伤,而且是那种无法挽回的伤害,我该怎么办?”声音很低,但一字一句足够清晰。王妈咪轻叹了一声。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该怎么回答。但看儿子并没有想解释说明的意思,她只能说:“那要看那个人对你重要到什么程度了。”王嘉尔疑惑地看着她。“像当初妈咪和你爹地。因为对于妈咪来说,你爹地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那时妈咪无法想象你爹地受伤,甚至是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结婚以后,妈咪就完完全全退出了体坛,全身心照顾家庭照顾你爹地,这样你爹地就可以更安心地继续他的击剑梦想了。”“可是那样的话,爹地不会内疚么,妈咪你不会难过生气么?”“虽然你爹地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知道我为他放弃了我最爱的梦想。他在那以后工作更加拼命,因为从结婚起,他就带着两个人的梦想一起上路了。你爹地不说,我也不说,但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王嘉尔眼神有了一丝松动,但在下一秒却是难掩的哀伤。“妈咪,可是那样的话,我可能永远见不到他了。”“傻孩子,深情未必久伴啊。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恋人,都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就像我和爹地会先离开你啊。”王妈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小儿子因为这个人很辛苦。嘎嘎啊,无论是谁,放手,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妈咪,不准你先走,我要留下来陪你和爹地。”“这孩子说什么浑话呢。”王妈咪因为长时间的坐立,不堪重负的身体早已耗尽了精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望着妈咪熟睡的侧颜,王嘉尔心里一阵心酸。岁月不公,待妈咪不免太过残忍。年轻叱咤体坛的人,哪曾想过年老之时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爹地不愿意请护工,说是照顾得不够细致,他身形愈发偻侣,却还要至微至细地照顾妈咪。本该是清享天伦之乐的年纪,儿子却无法常伴膝前。——王嘉尔啊王嘉尔,你曾说你要让爹地妈咪过得更好,而现在呢?生活总是让人力不从心。——宜恩,妈咪说,深情未必久伴。——陪你,我已力不从心。陪爹地妈咪,我还能做到。——这就是命。可是,王嘉尔啊,你终究不是那个从不信命的段宜恩。
日韩国首尔 活动期里日子过得总是飞快,转眼到一月中旬,明天就是七周年了。因为有谦在服兵役,团队也没整体comeback,所以这次周年纪念就不打算办粉丝见面会了。在后台休息的间隙,段宜恩瞥了一眼聊天群,99+。Bam宝一枝花:“啊啊啊啊,明天7周年诶!?”bambam现在在mc界混得风生水起,话痨和幽默的特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coco他爹:“约吗约吗?!不行,明天的活动我都已经推了,你们不能不约!?”def-soul:“荣宰现在敢使唤哥哥们了?”coco他爹:“不敢不敢。开玩笑,我可是队里唯一的傻白甜?。”Bam宝一枝花:“?我才是!”爱读书的小珍荣:“不过,有谦米明天没有休假诶。”Bam宝一枝花:“有谦米不在的第403天,想他?。”coco他爹:“忙内line果然是忙内line。”Bam宝一枝花:“天数我胡诌的。。。嘻嘻。。?”def-soul:“明晚能约晚饭的举个手。”爱读书的小珍荣:“?”coco他爹:“+1”Bam宝一枝花:“+2”jackson王852:“我在香港陪妈咪,妈咪生病很严重,恐怕明天赶回不来。”def-soul:“好好照顾阿姨!”爱读书的小珍荣:“好好照顾阿姨!wuli杰森怎么办。。。呜呜。”Bam宝一枝花:“jackson哥,告诉阿姨,斑斑爱她。?”coco他爹:“jackson哥,我也爱她!bam你别跟我抢!”jackson王852:“?”段宜恩看着屏幕,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虽说这段时间,他们都有打电话发信息,但总感觉王嘉尔哪里不对劲。def-soul:“mark哥呢?@just、mark”just、mark:“?”段宜恩退出了群聊,打开和王嘉尔的聊天框。“R u okay?”良久,还是显示“未读”。一阵心烦。收了手机。下班,回家。同一时间 中国香港 九龙一家高档茶餐厅“嘉尔,这里!”英皇娱乐的杨总笑眯眯地向王嘉尔招手。“哥!”王嘉尔落座。“你小子怎么有空回香港约我喝茶?”“想哥了呗!”“你这臭小子。我从小看你长大,我还不知道?”杨总被王嘉尔逗的笑开了怀。“哥,讲真的,我回来发展你觉得怎么样?”王嘉尔正色道。“你和J家的合约到期了?”杨总看王嘉尔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快了。”王嘉尔喝了口茶说,“哥也知道我爹地妈咪年纪大了,尤其是我妈咪那身体。我哥又在国外有家庭和事业,我想回香港照顾他们。”“嗯,哥哥嫂嫂年纪大了,是需要你照顾。你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回来发展是好事,港妹怎么着也好过那些韩国女人。你要是想回来,跟我说,我随时给你安排出道。”“谢谢哥。”王嘉尔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又收回目光,和杨总聊起了家常。——段宜恩,别怪我。
08日 韩国首尔“阿姨,再加一份牛肉!”在一起那么久,还是没人能适应崔荣宰那个大嗓门。“哥,就不能轻点吗?!”坐在崔荣宰左边的Bambam捂着右耳埋怨道。“这叫主唱的威严!哈哈哈”“哥,我看见你的扁桃体了!”除了服役的有谦和在香港赶不回来的王嘉尔,此时Got7一行五人坐在出道前七个人常来的烤肉店里。“Mark哥,珍荣你们最近辛苦,多吃点肉。”林在范明明是关心人,却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哥,你知道为什么粉丝总说你发屎么?”朴珍荣吃着肉含含糊糊地说。“嗯?”林在范也没停下给他们分肉的动作。“因为哥是林在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朴珍荣笑得一脸褶子。旁边崔荣宰和bambam也忍俊不禁,发出那种十分魔性的笑声。突然Bambam手机响了。“有谦米,有谦米的视频通话!”Bambam开心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呀!你小子服役期间怎么能用手机呢?!”Bambam得瑟的说。“别提了,跟班长借的,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跳了一段《Exid》才答应借我用的。”有谦用小奶音抱怨道,“今天七周年我能不打个电话回来吗?”“都什么年代了,还跳《Exid》。”Bambam吐槽道。“Mark哥!在范哥!珍荣哥!荣宰哥!我是有谦!”“看见了,看见了。”朴珍荣笑眯了眼。段宜恩打了声招呼就低头继续吃饭,成员们也都习惯他时不时抽离一下的兴奋点了。林在范苦口婆心的叮嘱,朴珍荣的diss,崔荣宰的笑声,Bambam和有谦的吵闹,一时间混作一团,好不热闹。突然。“咦,杰森哥呢?”不得不说有谦的小奶音在这时有些刺耳。段宜恩心想。众人闭了嘴,都看向低头吃饭沉默的段宜恩,只发现他夹肉的手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想说话的欲望。其实,在座的几位都知道,今天mark哥情绪低落是因为Jackson不在。朴珍荣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跟屏幕里的有谦说:“你Jackson哥回趟香港,他妈咪身体情况不太好。等阿姨好点了,他就回来了。”“奥~”有谦似懂非懂,拖长了尾音。“啊啊啊,不行,我要挂了,集合了集合了!!!”有谦慌慌张张挂断了通话。众人被他冒失的动作都逗笑了,仿佛刚才的沉默只是一个错觉。聚餐继续。众人仍旧吵闹。而段宜恩仍旧沉默,却一直把玩着手机。——嘎嘎啊,今天就算再忙,不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吗?觥筹交错间,饭已过半。这一次是林在范手机响了。嗯。是Jackson。众人又看了一眼段宜恩,此时的他停下了一切动作,只是看着林在范手里的手机。“杰森呐!”朴珍荣是除了王嘉尔之外最会打圆场的,他抢过林在范的手机,按了通话键。“哈哈!珍荣你们在哪?”那声音雀跃一如往常,“Happy the 7th anniversary!”Bambam觉察到段宜恩一直紧绷的神色有了一丝松动,知道这是他mark哥心情好转的迹象,就没有什么顾忌地扯开嗓子喊:“Jackson哥,回香港不带我,下次我回泰国玩也不带你了!”“带你个大头鬼啊!我回香港又不是玩,回来给你带礼物。”屏幕里的王嘉尔翻了一个白眼,惹得众人一阵哄笑。王嘉尔一直是got7的开心果,七年前是,如今亦是。其余四人都跟王嘉尔有说有笑,只有段宜恩例外。他就那样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静静地。段宜恩想问王嘉尔:明明是回家,为什么还瘦了,为什么黑眼圈还是那么重。但他最想问的是——“嘎嘎,你什么时候回来?”低沉清冷的音色在欢声笑语中显得尤为突兀。众人一时间噤了声。“再过两天。”王嘉尔回答得神色如常,眼底那抹无措和惊慌一闪而过,快到无法捕捉。——再过两天?这都十天了。然而,话到嘴边却是——“好,好好照顾你妈咪,我等你回来。”作为一个艺人,无论是不是在活动期,都不可能放下事业回家这么久。这一点人人都心知肚明。——嘎嘎,不是因为阿姨,对不对?——嘎嘎,到底发生了什么?
09 [茕茕白兔 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日 韩国首尔清潭洞J家大楼顶楼JYP的办公室“哥,我听公关部的民俊哥说了,那个新闻怕是压不下来了。”王嘉尔还是坐在半月前坐的那个位子上。刚下飞机的他,甚至来不及回家放行李。“别听他乱说,哥会帮你想办法,董事会那边哥也在努力。”JYP看到相较不久前清瘦了不少的王嘉尔一阵心疼。“谢谢哥。我都知道了,哥你向H社施压,H社不敢做这个新闻了。可现在接的是F社,没用的。”王嘉尔揉揉眉心,正色道,“哥,我来当那个一吧。”“不行!”JYP脱口而出。这十年来,JYP是看着王嘉尔一步一步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的。从一开始的练习生时期,他就关注着这个中国孩子,虽说语言不通,但及其有天赋,是块璞玉,假以时日,绝对可以功成名就。其他不说,仅仅是放弃前途光明的运动员身份的这一份果决和魄力,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已经让绝大多数成年人汗颜以及敬佩了。熬过两年半,终于出道了,而身处这个残酷的韩娱圈,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精神高度紧张,粉丝和社会舆论不允许爱豆们犯错,哪怕是无意识的口误。王嘉尔从一开始的被舆论指责没礼貌,到后来人人交口称赞,凭借的除了先天就高于常人的天赋和情商,就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努力了。 这样的人才,JYP于公于私都不应该放弃。“哥,别劝了,我已经决定了。”王嘉尔语气坚定。“杰森呐!”JYP语气中满是惋惜和无奈。“可是我们没有选择了,不是吗哥。”王嘉尔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面对王嘉尔的反问,JYP语塞,只能发出一声叹息。“哥,你放心。我会回香港发展的,公司已经找好了,英皇娱乐。”“我这次终于可以以作词家作曲家的身份活动了,哥不替我高兴吗?”王嘉尔那欢快的语气仿佛是在说明天出游。JYP心中一阵不忍,甚至都无法直视王嘉尔的眼睛。一时间陷入沉默。突然,王嘉尔无声地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出声。半晌。“哥,我还有退路,而Mark哥,他没有退路了。”那低低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乞求。JYP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抬头,看见的却是王嘉尔灰败的神色。“他只能回美国了。”“回美国就再也不能继续他的梦想了。”“而我起码还可以在幕后。”“起码我还可以做我喜欢的音乐。”“起码还有人愿意捧我。”“甚至我还可以照顾我爹地妈咪。”王嘉尔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字字清晰,那神色从灰败渐渐开始恢复神采,像一朵从灰烬里开出的花,仿佛他是真心的满足,JYP甚至听见他在说“照顾爹地妈咪”的时候那声轻笑。“哥,帮帮他,好吗?”“帮帮我们,好吗?”当王嘉尔用那双仿佛藏着星星的眼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舍得拒绝他的请求。JYP心想。“好。”然而JYP不曾想到,当他日后看见事业走上巅峰、风头一时无俩的段宜恩时,会对今日的这个承诺感到万分后悔,而到那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大家好 我是玻璃渣和糖的分界线——————————走出J家大楼,王嘉尔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摸出手机,按了“2”。嘟——嘟——“Hey, Marky! Would you like to have a date with me?”王嘉尔又笑眯了他的眼睛。“你舍得回来啦?”段宜恩特有的低音桑里压抑着掩藏不住的愉悦。为什么段宜恩讲中文那么苏?这是王嘉尔思考了十年都没想出答案的难题。“就说你愿不愿意!”王嘉尔只敢对这个哥哥大呼小叫。“Sure.”段宜恩低低的笑声听得王嘉尔耳根都热了。“六点,我们经常去的那家中餐厅,迟到你就死定了!”然后挂断,一气呵成。真是的。段宜恩怎么连男的都能撩!王嘉尔气冲冲地想。而段宜恩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似乎可以想象出电话那边那人在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六点。江南。高档中餐厅。“嘎嘎,你吃什么?”段宜恩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道。“你看着点吧。”王嘉尔在翻找自己的包,头也没抬。“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再加这两个。这三个菜不要放辣,这个多加点cheese。谢谢。”段宜恩给了服务员一个很礼貌的微笑,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此时他的心情很好。他的一个微笑换来的是女服务员的落荒而逃。远远地还听见她对同事说:“天哪,段宜恩真人好帅,天哪!”段宜恩笑着摇摇头,发现对面那人还在翻包。“在找什么呢?”“应该放进来的呀,我记得放进来的呀…”王嘉尔嘟囔着。突然。“找到了找到了,Marky你看!”王嘉尔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小黑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枚简简单单的银白色戒指,设计极其简单大方,做工却极其考究。因为桌子正上方灯光的照射,戒指正闪耀着熠熠的银光。“你当时不是说不要吗?”段宜恩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戒指。去年年末,王嘉尔趁休假带段宜恩回香港小住。一日逛街时,两人路过一家装修很低调却极有质感的首饰店。走进店里,段宜恩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这枚戒指,王嘉尔也喜欢得不行。当时两人就决定要买,并且一人一个。他俩同款也不在少数,毕竟因为多年的相处喜好变得越来越像。问了老板,老板却说这家店里卖得都是纯手工白银打造的首饰,设计都出自他一人之手,所有的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听了老板的话,王嘉尔就马上说不要了。段宜恩记得那人当时的原话是“既然只有一个,那我们就不要了”,他也没在意,毕竟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顺着那人的意愿的。“嘻嘻,你看!”王嘉尔伸出右手,献宝一般朝段宜恩晃晃无名指,“这不是被我买到了嘛!”“你这小家伙,可真行!”段宜恩笑得看似无奈,实则宠溺。突然像又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你可别想糊弄过去!回去那么久,到底干嘛去了?!照顾阿姨那一套你糊弄糊弄在范他们还行。”王嘉尔表现出一副似乎是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之样,紧接着使出他惯用的撒娇技俩。一双水汪汪晶晶亮的大眼睛就那样盯着段宜恩,眼睛里尽是央求之意。“没用的,说吧,干嘛去了。”段宜恩装作硬了硬声。这时,王嘉尔灵机一动,说:“我这不是去买戒指了嘛!你都不知道,我去求老板帮我一模一样的再做一枚,一开始他不愿意,我磨了他好久。后来他同意了,又说要我等一个月,这哪行?我得尽快回来,还好他是我爹地妈咪的粉丝,我拿了他们的签名照去找那老板,他才同意十天帮我做完的。我跟你说…”虽说王嘉尔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七年,目睹了一些黑暗面的事情以后,私下里沉默寡言了很多,但在熟悉信任的人的面前,还是那个小话唠。段宜恩看那人吧啦吧啦口若悬河,甚至连气都不喘,突然竟有一些同情那老板。摊上谁不好,要摊上这么一个小魔王。既然还这么能说,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段宜恩心想。于是他便开始一边听那人讲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吃,期间还给那人喂几口菜,倒几杯水。王嘉尔也惊叹于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他在天马行空、唾沫横飞的间隙里,还不忘瞄一眼表情还算不错的段宜恩。嗯,很好,应该没察觉什么。窗外,已是华灯初上,橘黄色和暧白色的灯光营造出看似温暖的假象。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雪。路上的行人都纷纷裹紧身上的外套,脚步匆匆,仿佛在拼命逃离这个实则寒冷彻骨的世界。——宜恩呐,今年首尔的一月还真是长啊。
嘿嘿嘿!有人吗?没有的话 我先不更了
原来真的没有人看。。。。
有,有,有
高产的作者,爱你??
我好像发漏了一章
让我重新发一下
10 [朝露唏 芳时歇 锦水汤汤 与君长诀]日“喂?”终于结束为期两周的活动期,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的段宜恩,一大早就被Bambam的电话吵醒了。听得出段宜恩带着睡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Bambam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哥,你快看新闻,那些新闻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些年还从未听到Bambam讲话这么火急火燎还带着哭腔,段宜恩直觉很不好。他一只手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ipad。早间娱乐新闻。点击率最高的两条。标题醒目硕大。《F社最新消息:全球大势男子偶像团体GOT7 竟现队内同性恋?》——8:10 19/01/2021《H社独家消息:GOT7中国成员Jackson Wang双性恋 不堪寂寞骚扰同队成员?》——9:25 19/01/2021报道中全是段宜恩和王嘉尔十年来的私照,一张张姿势暧昧,看到的人都会以为这些是事实。段宜恩滑动屏幕,铺天盖地的恶评。从最初的语言攻击两个人,到后来的只攻击王嘉尔一个人,网友恶毒的谩骂看得段宜恩心惊胆战。“找到你Jackson哥了吗?”段宜恩努力以镇定的语气说话,但那握着手机发白的指关节出卖了他的情绪。“…我打他电话,一直是关机,怎么办,哥…”Bambam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我再找找他,再找找…”段宜恩一时也慌了神。他赶紧挂了Bambam的电话,开始打那人的电话。但却始终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死基佬,离我家哥哥远点!”“真恶心,快滚出GOT7!”“喜欢王杰森这么多年,竟然是gay,呜呜呜呜,脱粉了!”“滚回你的中国!”“看着就恶心!!!”……段宜恩看着屏幕,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不安。一瞬间,大脑仿佛当机了一般,一片空白。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思绪渐渐回笼,但一股脑儿的,他根本理不出头绪。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玩阴的。目标肯定是王嘉尔。那人现在肯定被吓懵了。——嘎嘎,别怕,我来找你,没事的。段宜恩冲进洗浴室,胡乱地洗了把脸,拿起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正在穿衣服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迅速接起电话,脱口而出:“嘎嘎,你在哪?”“Mark,你在家待着别动,千万别出门,你家楼下全是记者,我正在往公司赶,”经纪人大哥语气慌乱,“记住,千万别出门!你今天的两个行程我都帮你推了,千万别出门!”“不行,我要去找他,他肯定吓坏了,”段宜恩从未这样语无伦次,“Jackson肯定被吓坏了,哥,我得找到他,我担心…”“都说了不行了,外面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经纪人大哥也是急了眼了,生怕段宜恩做出不妥之事,“公司里大家都在联系Jackson,你放心,肯定会找到他的,没事的。记住,千万不能出门,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段宜恩没有回答,只是挂了电话。他想尽力说服自己这一次也像以前的负面新闻一样会解决的,他也努力告诉自己王嘉尔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静一静他会回来的。可是,王嘉尔何曾在这种时候销声匿迹过。况且这一次回香港这么长时间,昨天回来表现得是很正常。然而,太过正常了不是么。这次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段宜恩越想越不安,心越来越沉。一霎那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穿了一半的衣服还斜斜地搭在他身上,整个人仿佛一个被抽去灵魂的精致的木偶。——嘎嘎,你到底在哪?同一时间 JYP家“哥,我准备好了,十二点的飞机回香港,你下午就发官方消息吧。”JYP似是还想挽留,但终究还是说了一句:“好”。“我在韩国这边的房子之类的杂事就麻烦哥帮我处理一下。”“好。”“我回到香港安定下来,会和哥联系的,不要担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逞强了。”突然,王嘉尔似乎想到了什么,眸色一黯,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悲痛。待JYP眨眼想看清的功夫,他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只是错觉。王嘉尔抬手看看腕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我送你吧。”JYP急忙去拿车钥匙。“哥,不用了,我坐taxi,你的车太引人注目了。”JYP愣了五秒,便明白了王嘉尔在担心什么。“那好吧。”王嘉尔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了抱JYP,然后那双晶晶亮的大眼眯成两弯月牙,又是标志性的小括弧微笑,“哥保重!”那轻松的语气仿佛这只是像往常一样的海外行程。JYP内心五味陈杂,一句话也讲不出,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嘉尔拎起包,往门口走去,关上门,然后剩一室的安静。王嘉尔黑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JYP突然开始怀疑,今时今日这个all black沉稳低调的王嘉尔,和那个十年前热衷社交爱说爱笑的少年真的是同一个人么?岁月,用他那双无形却无所不在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每一个人。他不需要征求人们的应允,因为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无所遁形。“师傅,飞机场。”王嘉尔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刻意的打扮让他看着与常人无异,招摇的金发藏进了帽子里,黑超遮去了大部分精致的脸庞。不同于刚来韩国时大大小小数十件的行李,现在王嘉尔的行李只有一个大的拎包,甚至都没有行李箱。人这种生物,还真是不麻烦。王嘉尔心想。目光转向车窗外,这十年来最熟悉的街景飞驰而过。呵。应该是最后一次亲眼看见首尔街景了。——段宜恩,再见。——————————————————剧情向预告加第一集粗剪(可能过段时间会重新剪)
11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靠坐在沙发上的段宜恩本以为此时此刻已经是人生中最痛苦最难捱的时候了,但他不曾想到接下来的新闻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我台最新消息,下午一时,J家官方发布消息,原男子组合GOT7中国成员Jackson Wang正式退出组合,至于理由,J家不愿公布,但这不免让人联想到今天上午那两条新闻…”电视上是记者招待会上JYP那张疲惫的脸,以及那不曾停歇的闪光灯。段宜恩脑袋里嗡的一下,他的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电视画面,却瞬间失去原来的光彩,女记者八卦的播报也模糊在耳边,仿佛一时间失明失聪。不会的,肯定不会的。电视里的娱乐新闻经常都是捕风捉影。再说即使那人真的退团,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也没有任何消息。段宜恩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去拿手机想要求证。“对不起,您拨打用户的电话已关机…”仍旧是机械冰冷的女声,仍旧打不通那人的电话。“Damn it!”换一个号码
“JYP pd”嘟嘟——嘟嘟——一阵忙音。“Fucking shit!”只能再打给经纪人。嘟——嘟——“哥,到底怎么回事?”电话一通,段宜恩就赶忙问道。“我也是刚刚在公司里才知道的消息,公司里现在快忙炸了,等我搞清楚再告诉你。记住,千万别出门,现在什么事都没搞清楚,不要太担心。”经纪人大哥本想安抚段宜恩,但那焦头烂额的声音没有丝毫说服力。随后,电话被挂断。——嘎嘎,你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段宜恩感到浑身一阵脱力,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上门牙一直咬着下嘴唇,手掌心全是涔涔的冷汗。不安。从未有过的不安。有些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段宜恩不敢去想,强行压住内心那已现苗头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一旦那个猜测成为事实,他会受不了,会崩溃的。手机震动。“Mark哥,那些新闻到底怎么回事,公司那边就只是说Jackson退团了,但怎么可能连我都不知道?”林在范多年来保持的很好的冷静此时也被焦急取而代之。“我也不知道。”段宜恩一只手插进自己的头发,口气中是深深的无力和颓败。“还有,有人拍到Jackson机场出境的照片了,网上都传疯了,我发给你看…”林在范传来了照片,段宜恩滑动ipad的手指尖在颤抖。这照片静静地赫然地呈现在屏幕上,段宜恩内心却早已是惊涛骇浪。他死死地盯着屏幕,布满血丝的眼睛通红,上下两颚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仿佛随时会把牙龈咬碎。虽说那人的背影和身形被捂得严严实实,但段宜恩怎么可能认不出。“不可能!不可能!”段宜恩一时间怒火中烧,ipad的屏幕应声而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昨晚不是还说他好好的吗?”林在范在电话那头也是着急地不行,想搞清楚原委。“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段宜恩低吼着将手机一把砸向了墙壁。脆响之后,白墙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却十分显眼的坑,仿佛一只眼睛正淡漠地看着毫无理智可言的段宜恩。——How dare you?!——王嘉尔,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王嘉尔,你他妈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一声积蓄了内心所有感情的咆哮。段宜恩一时间怒火中烧,精致的五官都微微扭曲了,手边能砸的都无一幸免。在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段宜恩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体验,即使在那最难的三年里也没有。短短的半天,七情里除了“喜”,“怒、忧、思、悲、恐、惊”全部毫无章法地交织在一起,成了一张巨大无边的网,包裹着他。而他,想逃,却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缴械投降,剩下力不从心。砸也砸了,吼也吼了,接下来客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客厅里一片狼藉,电视还在播放着真人秀,音响里传出一阵又一阵分不清楚是否真心的欢笑。段宜恩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光着脚丫,仿佛一具刚死亡不久的尸体,鲜活的气息正在一点一点消逝。落地窗外的雪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停过了,还伴着不时放肆呼啸的寒风。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水晶灯柔柔地洒下一片暖黄的灯光,映射在段宜恩因为精致而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五官上,营造出温暖美好的假象。死寂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段宜恩一个激灵,起身冲向卧室。没有那人亲自的说明,段宜恩是绝不相信那人会撇下自己一人的。“哗啦——”段宜恩把昨晚随身的背包一股脑儿倒出,那枚闪着冰冷银光的戒指骨碌着滚落在地板上。笼罩着一股令人喘不过气的不安,不愿意证实内心所想,他颤抖着捡起那枚戒指。戒指内侧刻着一个罗马数字“X”(代表数字10),而它的正对面赫然刻镌刻着一行花体小字——“It‘s still a long ride to go.”再也忍不住了,段宜恩的眼泪一瞬间涌上眼眶。“嘎嘎啊!”沙哑的嗓音里溢出一声含混着哭声的低声呼唤。日是王嘉尔的生日,也是GOT7出道后成员中的第一个生日。因为恰逢在日本活动,策划方便组织了一个活动——让其他六个成员给王嘉尔写信庆生,目的是让粉丝们看到他们相互友爱的一面。刚出道的段宜恩在镜头前很羞涩,不太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那次活动他认真做了。段宜恩思索了很久,终于决定用两人都很熟悉的英语。那封信不长,但一字一句他都仍记得清楚。他对王嘉尔说“We still have a long ride to go”。对于一个美国人来说,这是一句承诺。王嘉尔是懂的,虽说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回了段宜恩一个很用力的拥抱。一起相互鼓励着走过最艰难的两三年,他们俩都懂得这句话的份量,不需要多说什么,一个拥抱就足够说明一切了。此时的段宜恩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那人走了,真的走了,是那种没有回头的离开。面前的仍是那条路。不同的是,以前是两人共同的梦想,所以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起走。而现在,路上只剩段宜恩茕茕一人了。隐没在浓雾里的路尽头,似乎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因为害怕,他发火,他哭喊,他甚至开始乞求,但无论他做什么,周遭一切都空荡荡的,没有应答。“Fuck long ride!”段宜恩带着哭腔,低声咒骂了一声。——没有你,还怎么能算是long ride?——没有你,坚持梦想还有什么意义?“嘎嘎。”“你怎么可以走?”“我们明明说好的。”“嘎嘎啊…”段宜恩蜷靠在床边,手臂环抱着双膝,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戒指。低声的呜咽里满是压抑,只是一声又一声地低唤着那人的名字,仿佛一只在风雪中被遗弃的小兽。本来就昏沉的天色已经渐渐擦暗,但这雪却没有丝毫停歇,反而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也是,草木无情,有时凋零。——Why you leave me alone?——你不要我了么?
[二十四桥仍在 波心荡 冷月无声]日 上午 J家大楼由于前段时间段宜恩向公司提出了增加节目放送量和曝光度的要求,近日他的行程真的是满到没时间休息。好不容易今天得了半天的空闲,他又要准备下午的节目直播,因为是mc,所以必须熟悉台本,否则会出放送事故。趁着喝杯咖啡的工作间隙,段宜恩拿出手机刷一会儿自己相关的娱乐新闻。……《出道七年之际 GOT7外国成员Mark似乎找到综艺天赋?》《综艺新生儿got7成员Mark节目直播救场 展现了不同以往的新魅力》《GOT7成员Mark成大势综艺豆》……似乎在一夜之间,段宜恩成了韩娱圈炙手可热的人物,几乎街头巷尾的娱乐新闻都围绕着近期几档他参加的节目。因为之前他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不爱说话”、“毫无综艺细胞”,甚至是“徒有其表”、“没有艺人天赋”,所以这次真的是可谓“展现了反转魅力”。这十多天将近二十天来,话题关注度有增无减,包括ins和facebook等社交平台上粉丝暴涨。总体来说,国内外好评如潮,许多节目都纷纷向他伸出橄榄枝,段宜恩的运势似乎扶摇直上、星途坦荡。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新闻和网友评论,段宜恩唇角无声地勾了勾,之前因为压力而紧绷的脸部线条此时也柔和了许多,似乎很是满意。放下手机,拿起都是勾勾画画的台本,段宜恩突然一阵头疼。作为x节目的mc,不仅仅是要记住海量的韩文台词,脑子中还要对各种类型的笑点有预设。讲真的,他真的不擅长做这些事,而且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觉得好笑,但是艺能的真谛就是娱乐他人。头疼,加上近日的没有好好休息,段宜恩感到微微有些眩晕,他只得暂时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你以前也这么累么?——可你为什么从来不说?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段宜恩赶紧甩了甩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好好读台本。——段宜恩,你他妈能不能给自己争口气?!工作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呼呼”的暖风声,和偶尔翻动纸张的声响。突然。“Mark呢?Mark呢?”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嚷嚷,奶音很熟悉。段宜恩扫了一眼手机。哦。2月7号。有谦退伍的日子。这阵子忙昏头,都忘记了。门被应声推开,带进一股冷气。“有谦啊。”段宜恩赶忙起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迎接这个团里最受宠的弟弟。想伸手去拉有谦的手,没想到竟被冷冷拍掉,他愣了一下。“我杰森哥呢?”因为一年七个月的部队生活,有谦黑瘦了不少,似乎个子也窜高了些许。褪去青涩显现出男人味的脸庞此时却写满了冷硬和不近人情。又是来问那个人的。怎么到处都是那个人。一时间,段宜恩似乎又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本不想回答的,但是面对最喜欢的这个弟弟,他只得低低地说了一句:“他走了。”“什么叫他走了?”段宜恩正想转头坐回椅子上,却不想被金有谦一把抓住了衣领。“他走了你不留他吗?那段时间的新闻是怎么回事?有眼睛的都知道是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负面的东西!而你呢?看看你现在,要曝光度有曝光度,要粉丝有粉丝,风光得不行!他走了,你出名了,现在你高兴了?!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得在乎过他?!”一连串劈头盖脸的质问,震得段宜恩耳膜生疼。明显的身高差,导致被提起的衣领勒得他脖子生疼。段宜恩没有马上答话,只是垂着脑袋。金有谦看着段宜恩的发顶,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你说啊!”金有谦一声怒吼声嘶力竭,憋得眼睛都红了,拽着段宜恩衣领的手又增加了几分力气。段宜恩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低笑,缓缓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金有谦的眼睛,似乎是要盯进他的心里。段宜恩澄明的眼睛里很平静,但似乎又有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和绝望,精致的薄唇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可周身明明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印象中的大哥虽说寡言,但一直是一个默默温暖他人、友善好相处的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哥,好像眼前的人只是和大哥一模一样的脸,而不是大哥。金有谦直觉有些可怕,一时愣住了神。“你别忘了,是他先走的,”段宜恩用他那悦耳有磁性的低音缓缓地说得字字清晰,口腔里带出的热气喷在金有谦脸上,他手上使了个巧力,金有谦抓着衣领的手便松开了,“也就是说,是他主动离开我们的,我从未逼他。”段宜恩保持着他那得体迷人的微笑,伸手整了整衣领,像个没事人似的,拿起桌上的台本,跨步往门外走,留下金有谦一人呆愣在原地。金有谦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如纸,睁大的棕褐色琉璃般的双眼里却没有任何神采、空洞无生气,双手还呆呆地停留在空中,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耳边仍旧回响那一字一顿、字字珠玑的“是他主动离开我们的”,整个人感觉如遭雷轰、失魂落魄的。段宜恩刚跨出门,便撞上了急急跑来的Bambam。“哥,有谦米没怎么你吧?”Bambam气喘吁吁地摇着段宜恩的肩膀问。“没有。”段宜恩不着痕迹地拂去Bambam的手。“还好还好,吓死我了。”Bambam捂着心口,靠着墙壁,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今天他退伍,我去接他了,知道你们几个哥最近都很忙,就没有提醒你们。结果,他一知道Jackson哥的事就不行了,嚷嚷着要来找你…”觉察到自己的碎嘴提及不应该在这个大哥面前提起的事情,Bambam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吓得他屏住了呼吸,偷偷观察段宜恩的神色变化。段宜恩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拍了拍Bambam的手臂,笑着说:“有谦刚回来,让他好好休息。快春节了,有些舞台要准备起来了,你好好照顾督促他。”Bambam见段宜恩还是满脸春风,心中悬着的大石块总算落了地。“是!”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军礼,就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终于,周遭又安静下来了。段宜恩按了按轻微跳动的太阳穴,敛了敛心神。下午 KBS某节目直播间“Mark,辛苦了!”“Mark呀,表现得很好,继续加油!”“我看好你哦!”节目录制结束后,其他几位颇有资历的mc以及各个导演副导演都纷纷和段宜恩打招呼。段宜恩都一一鞠躬握手回应了,那谦虚随和的样子和刚才直播时的活跃张扬完全判若两人。本就是长得好看的人,又加上待人接物拿捏得当,惹得众人都打心眼里的喜欢。“哥,辛苦了,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段宜恩笑着和最后一位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就往直播间外走。感动一阵手机震动。摸出一看,“在范”。“喂?”“哥,听说今天有谦去找你了?”林在范的语气里的担忧显而易见。段宜恩一顿,只是一阵沉默。这时经过一位之前曾有过合作的工作人员,他赶紧捂着手机弯腰打招呼。“他还小。”段宜恩回答的嗓音和与别人打招呼相比低沉了一个八度不止,但这才是他平时说话的真实声音。“哥,你也别太宠他了。这次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很难过,尤其是你…”林在范没有说出下文。“我没事,”段宜恩不同于之前,这次回答的迅速,“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挂了。”挂了电话,段宜恩有些失神,但他将情绪隐藏得很好,尤其是这段时间。身后走过去两个cody助理。“咦,这不是那个Jackson吗?”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胡说,明明是Mark。”另外一个急急打断。“可是不是说Mark话很少,也不怎么做艺能节目的么?”“是呀,我也奇怪,怎么感觉现在的Mark很像前几年的Jackson?”段宜恩没有回头,只是佯装没有听见。待她们的声音远了,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肩膀也有些轻微的耷下。头顶白色的灯光洒在段宜恩酒红色的红西装上,竟显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清冷。走廊中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声音也嘈杂,但是他缓缓前行的背影却显得尤为孤寂。——嘎嘎啊,为什么哪里都是你?
小剧场1 金有谦的碎碎念 篇大家好,我是金有谦,今年即将24周岁,以GOT7成员的身份出道已经七年了。我曾经担任过rapper,也当过副主唱,但是其实我最喜欢跳舞。小时候跳舞拿过奖,还是不小的奖,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确定了自己要走这条看似风光实则疲累不堪的路。虽说我长得不像,但我确实是队里的忙内,六个哥哥都很宠我疼我,什么事情都让着我,真得像家人一样对我,包括那个只比我大几个月的Bambam。哦。他是个泰国人,但是我们俩几乎算是一起长大,是平辈亲故的关系。以前啊,我很害羞。对着镜头总是会脸红,很多时候别人cue我做一些撒娇之类的事情,我总是因为害羞而搞砸。我曾经一度很懊恼,总是在过后一个人的时候暗自埋怨自己没用。其实很想找人倾诉聊一聊的,但是不知道找谁。哥哥们,尤其是在范哥,他们要承担比我们这些弟弟更多的东西,所以总是很忙很累。年纪差不多的荣宰哥和Bambam,他们自己都因为年纪小有些自顾不暇。那个时候,夜里我躺着床上,经常整夜整夜睡不着。Jackson哥,是个中国香港人,全名好像叫王嘉尔还是什么的,反正很拗口很难记。在我们刚出道不久的时候,他就单独做艺能节目了,比如《roommate》之类的。他真的很厉害,唱歌、跳舞、作词、作曲、rap、MAT、艺能什么都会,在镜头面前的他总是很活跃,给观众们、甚至给工作人员带去欢乐,我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他。我常常在想,哥哥比我大三岁,要是我能在相同的年龄做到一样的事情就好了。哦,忘了说,jackson哥以前是个运动员,练击剑的,拿过亚洲冠军。但是他现在都不怎么愿意提这个,因为他总说,那是他上辈子的事情,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爱豆。说实话,一开始啊,我跟Jackson哥不算特别熟,因为他经常很忙,忙得都没时间睡觉,而且和他最要好的是我们的大哥Mark。Mark哥是个美国人,但是是中国血统,会讲中文,各种习惯和爱好都和Jackson哥很像,而且他们俩在练习生时期就是天天在一起训练的,感情好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有些偏题了,让我扯回来点。我之前提过我跳舞好,在队里也算是一个领舞的角色。按道理,领舞在舞台上应该很多时候是最中间的站位,但是我害羞、放不开,哥哥们都怕我在真实演出中搞砸,所以站位一直悬而未决。这个时候,Jackson哥站出来说:“有谦米跳舞好,就应该站在中间。”我还记得那时候Jackson哥的韩文发音还很不标准,但是话语间全是坚定和不容置疑。当时,我心里颤了一下,因为是第一次有人以这样的方式肯定我,但是我没有说什么,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Jackson哥在队里一直相当于副队长的角色,说话很有分量和令人信服,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作为领舞经常站在正中间,直到现在也仍是这样。现在想想,那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我对Jackson哥有了除了敬佩以外的其他感情。但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Jackson哥说那是依赖,但我不敢确定。还有一次啊,我们做隐藏摄像机,主角是我。相信你们中的很多人都看过那期团综,说实话,当时我内心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害怕、不安、生气、担心等等,一时间全部涌进心里。只记得在范哥很生气很生气,珍荣哥也变得不像之前那个温文儒雅的他,Mark哥、荣宰哥和Bambam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表情很不好,整个练习室的空气仿佛都冻住了,我感觉快呼吸不上来了。因为在范哥一直在说我,Jackson哥就听不下去了,要护着我,要跟在范哥打架。Jackson哥很生气地脱了外套,将外套往地上一摔,我那时候心脏都快骤停了。我不想看到哥哥们打架,无论是不是我错,我都愿意承担责罚。后来,一切真相大白,我没忍住,哭了。那时候,什么滋味都有,但最明显的应该是开心和放心——我们团队不会解散了。这一点我在节目里说出来了,可是,有一点我没有说。除了那些以外,我真的很感动,因为jackson哥那样护我。我知道那是演戏,但我承认,我还是感动了。我想这就是为什么Bambam总说我电视剧看得太多。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们七个看上去还是那样。Mark哥还是偶尔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范哥还是承担了队里一切大小事务,珍荣哥还是那么善解人意,Jackson还是跑行程忙到睡不着觉,荣宰哥还是没事就在家打游戏玩coco,Bambam还是总是被大家“欺负”,而我,也还是那样,作为忙内在团队里安逸地活着。但是,一年一年地,还是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我们拿了梦寐以求的三大台一位。比如,我们七个开了梦想很久的世界巡演。再比如,我和Jackson哥的关系。我们开始变得越来越熟,他总是会照顾我这个最小的弟弟,我也总是粘着他。但其实,他不只是对我很好,对其他人也都很真诚,这就是他被粉丝戏称为“清潭洞交际花”的原因。因为他对谁都很好,所以我总是忍不住会和他对着干,只有这样,他才会表现出一点点不是宠我的其它情绪。可是,我又不舍得那样对他,Jackson哥总是很累,累到我心疼。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像Mark哥会趁Jackson哥的休息时间带他出去玩,让他放松,我不会照顾人,只能以“我是忙内”的借口,跟在他俩屁股后面一起出去玩。我发现,Jackson哥在Mark哥面前会变成另一个人,会变得,怎么说呢,话会变少,但是我能看出Jackson哥很开心,而且很放松。而相反的,Mark哥话就会变多,会变得很兴奋。说实话,我很羡慕Mark哥,因为在他面前,Jackson哥能很容易地做自己,而不会总是说很多话让别人开心,也不会总是劳心费力地照顾他人。有一次,我问Jackson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那么累、轻松一点。我记得很清楚,他只是对我眯眼一笑,拍了拍我的手臂,说了一句“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从那时起,我明白了,Jackson哥和我不是同一类人,他不像我,可以这么浅薄而快乐地活着。所以,从那以后,我不多说什么,很多时候只是默默陪着他。一晃七年了,现在你们也知道了,Jackson哥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我心里很难过,感觉空空的,仿佛缺了一块什么东西,但我不怪他,我永远不会怪他。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只剩六个人了,组合竟然还叫GOT7。好了,今天先聊到这里吧。我刚从军队里退伍回来,又马上要上舞台表演了,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大家晚安,早点睡。14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日 中国香港“嘎嘎啊,工作落实好了吗?”餐桌上王爹地问。“差不多了,过了春节应该就可以开始正式工作了。”王嘉尔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虽然回家快一个月了,但是家里菜还是怎么都吃不厌。“嘎嘎,你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我和你爹地都会支持你的。”王妈咪摸了摸王嘉尔的左手,柔声说。王嘉尔闻言放下筷子,反握着王妈咪的手,语气认真地说:“妈咪,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可以写写自己的歌,而且还可以陪在你们身边,我也放心。”王嘉尔这次退团回港意味着什么,餐桌上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但都相互不说破。爹地妈咪怕儿子伤心,儿子怕爹地妈咪担心。正吃着饭呢,王嘉尔的手机突然响了。本来不想理的,可是看见来电的是英皇娱乐的李总监,于是只能起身回避接电话。“爹地,妈咪,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王爹地见状只是向儿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去接。看着儿子捂着手机轻声说话、但仍习惯性弯腰的背影,夫妻俩相视一眼,都摇摇头发出了一声轻叹。这次的退团回港肯定没那么儿子说得那么简单,他绝对有事瞒着大家,但他又没有坦白的意思。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问,给他点空间吧。“喂,哥,怎么说?”王嘉尔还是那副对谁都很有礼貌的样子。“嘉尔啊,你也知道要春节了。这次除夕F台有一档电台节目,邀请了几位在国外发展过现在回国的艺人。他们之前就想邀请你的,但是你还没正式以作曲家的身份出道,所以一开始我们这边就帮你回绝了。但没想到,F台一直不放弃,很想你能上这个节目。我们现在觉得,反正你春节之后也就出道了,要不就当宣传好了,”李总监怕王嘉尔不放心,又补充道,“你别担心,虽说F台是可视节目偏多,但是这一档是电台节目,不用露脸,只出现声音,所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王嘉尔耐心地听完李总监讲话,稍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既然哥都说没问题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哥!”“诶!好好好!哥这就去帮你操办!”很明显,李总监从小心翼翼成了满心欢喜。呵。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拒绝么。虽说王嘉尔在国内外的名气已经很大了,但是说拒绝的话会让人以为他爱耍大牌,港媒最爱扒这类的新闻了。他毕竟才刚回国,也才刚刚和英皇签了合同,再加上之前爆出的他和段宜恩的新闻,虽不属实,但也具有一定的社会舆论导向性。哎,有些事,王嘉尔是怕了。相比于台前,还是幕后比较安稳。想到这里,王嘉尔不禁叹了一口气。同一时间 韩国首尔段宜恩盯着手里这份刚出炉的行程表已经快五分钟了,如果不是他的手指正敲打着桌面,其他人会以为他已经成为雕像的。“对这个行程安排还有什么问题吗?”经纪人和其他几位工作人员问。围着圆桌的其它五个人都没马上回答,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表情耐人寻问的大哥,然而那位大哥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为所动。朴珍荣见状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林在范,给他使了个颜色。林在范接收到信息,此刻却一脸为难。崔荣宰看两位哥哥都不敢问大哥意见,只能抬头望天。他心里凉凉地想:自从杰森哥走了以后,就没见过Mark哥有笑脸,哎,真可惜了这幅好皮囊,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呢?金有谦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没有讲话,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Bambam瞟了金有谦一眼,一时间竟有些情绪低落。正当林在范想眼睛一闭心一横开口的时候,段宜恩发话了:“我没有问题,你们呢?”“没有!没有!”一群人见大哥松口了,赶紧表示赞成。天哪!行程表上写着“除夕夜 香港f台晚会演出”诶!Mark哥竟然没有暴走?!崔荣宰此刻内心已是千万只羊驼奔过。虽然不知道杰森哥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但是香港辣么小,万一吃个早茶碰到了怎么办?!万一大打出手怎么办?!这两位哥可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天辣噜,这个世界太乱,我还小,看不懂,还是回家抱coco吧。“那好,大家好好练习,也稍微准备准备行李。”经纪人示意大家可以散了。段宜恩首先起身,拿起行程表就往门外走。——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呵。我还真想看看,你看到我时会怎么样!————————————————————————第一集完整版链接:
第一次写文 也是第一次写同人文 所以各位不要太嫌弃
看了b站链接过来找文的,写的很棒哎
[故人故情怀故宴 相望相思不相见 ]日 农历除夕 中国香港“阿一古~这个时候还是香港舒服啊,首尔真的冻死!”崔荣宰一跨出舱门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满脸的陶醉。“哥,麻烦你擦擦你眼角的眼屎,不然这次上新闻的就不是崔荣宰的乳头,而是崔荣宰的眼屎了。”Bambam优雅地拿出黑超,并踩着社会鞋从崔荣宰身边飘过,语气凉凉的。“你有本事别踩你的高跟鞋!”崔荣宰大声嚷嚷着,还用胳膊肘捅Bambam的肚子。结果,黑超的镜脚戳到了Bambam的眼睛,疼得Bambam嗷嗷直叫,实力诠释什么叫“帅不过三秒”。初春的香港,碧空万里,风和日丽,温度舒爽宜人,一行六人,神清气爽。段宜恩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不难看出他的心情不错。其它五个人也不傻,尤其是崔荣宰和Bambam,精着呢,发现最近都是阴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大哥似乎隐隐有些愉悦,终于可以不用装着毕恭毕敬假正经,终于可以解放天性、相互diss、搞活气氛了。不开心的事情有那么多,但是开心的事情也同样多呀。这就是人生嘛。Bambam腹诽道。GOT7到香港的消息早前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大批鸟宝宝早就有序地候在机场外了,六只有礼貌地和粉丝们打过招呼后就上了保姆车。“咦,Bambam,以前中国的鸟宝宝说我们是什么来着?你中文好,你说说。”抢到副驾驶的崔荣宰绑上安全带后得意地问道。“You mean the gays?小搞基?”Bambam翘起他的兰花指,结果换来崔荣宰的一个白眼。“荣宰哥说的是世界的火鸡啦!turkey啦!”金有谦推了一把正在作妖的Bambam,小奶音终于恢复了几分生气,不像前几日那般萎靡。“哟哟哟,不错嘛,有谦米中文和英文都进步了好多!”朴珍荣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笑出了一脸褶子,实际上是diss金有谦以前的中文和英文差,毕竟他是曾经把“这样吧”说成“脚痒吧”的人。林在范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着微笑,任由他们胡闹。这么多年了,这群人还是一样的没个正形。他摇摇头,转头瞥了一眼独自一人坐在最后排的段宜恩,心中又浮现起隐隐的担忧。近日来,每当看到表面似乎与之前无异的段宜恩,林在范都会有心惊肉跳之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段宜恩戴着耳机,耳机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关心其他人的打闹。段宜恩安静地看着窗外,一张张写满繁体字的广告牌飞驰而过,发现自己竟能读懂百分之七八十。j家的艺人研修多国语言早就是韩娱圈见怪不怪的惯例了。中文,相当于段宜恩的第二母语,本就是亲切熟悉的语言,所以他对待学习中文的态度相较于其他外语也就认真许多,听说读写样样不落。简体中文是基本的必修课,但他也经常主动要求学习一些繁体中文和粤语发音,说是为了能更好地和鸟宝宝们交流,但是昭然地私心却是藏不住的——他只是想和那人之间可以再多一个共同点。想到这里,段宜恩又是一阵心烦意乱,掏出手机,切换到播放界面,换了一首重金属摇滚,并调大了音量。正值除夕,香港街头到处都是中国红,一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弟弟line都有些过度兴奋,崔荣宰的高音量笑声就没停过,Bambam的嘴巴也不打算合上,金有谦则是跟着一些街边的春节贺曲手舞足蹈,毕竟这六个人还是第一次在繁忙的日程中感受到这么浓厚的春节氛围。下午一点 F台 化妆间“对了,我要发条信息给jackson哥,问问他在哪。”Bambam趁着段宜恩去隔壁换衣服的间隙,赶紧拿起手机,大声嚷嚷道。“他换号码了,你知道他新号码吗?”林在范问。“我知道,他跟我说了。”Bambam朝林在范挥挥手,头也没抬。其实除了段宜恩以外的其它五个人,对于王嘉尔退团这件事,反应都没有特别悲观消极。其实在很多年之前,他们七个之间就相互约定过,即使有一天没有GOT7了,他们还是一辈子的挚友。而且,大家都从各个渠道知道了王嘉尔在港找到适合他的新工作,并已经安定下来了,尤其是还可以照顾父母,他们都很羡慕,所以他们是真心得为王嘉尔高兴。至于名声、钱财什么的,都是一些身外之物,成员们历经七年的磨练,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早就看透并且放下了很多东西。他们,首先是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其次才是舞台上光鲜亮丽的爱豆。“唔!jackson哥说他现在也在F台!”Bambam嚼着饼干朝大家晃晃手机。“不会是同一档晚会吧?”大家闻言都聚拢过来。“怎么可能,哥现在已经退居幕后成制作人了。他说他今天下午有一个电台节目。说不定可以遇到哦!”Bambam兴奋地说,“哥还邀请我们结束录制以后去他家过春节诶!”“哦耶~”崔荣宰和金有谦闻言就high five。这时,从众人身后传来“啪”的一声摔门声。崔荣宰赶紧跑去打开门,探头一看,结果只捕捉到段宜恩消失在走廊转角的低气压背影。“你们刚才关门没?”崔荣宰梗着脖子,火急火燎地问道。“好像没。”朴珍荣一脸石化。“完蛋了,Mark哥肯定听到了!完蛋了!”从崔荣宰嗓门里发出的呼天抢地声使得本来就头疼的众人更加头疼了。走廊拐角的尽头是一处落地窗,段宜恩安静地伫立在窗前,一动不动,仿佛一件置身于橱窗中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脚下,人如蝼蚁,车水马龙,一副太平盛世之象。虽然已经预想过无数次相逢的场景,但是在这个瞬间段宜恩还是慌了神。将近一个月,每当夜晚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的时候,脑海里近十年的回忆,如惊蛰时的野兽,一股脑儿横冲直撞地涌入脑海,而他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能依靠的只有一截浮木,悲伤、愤怒、不安、后悔种种都包裹着他,让他无法呼吸。段宜恩凭着明明灭灭的烟头和一个个空酒瓶才能入睡,否则就只能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直至看到窗帘缝隙中透出第一缕光。段宜恩揉揉跳动的太阳穴,闭了闭眼,轻叹一声,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才发现自己正穿着演出服。于是,下个瞬间,他便整了整衣领,转过身,抬脚往化妆间走去,克里斯马盖过了之前片刻的柔弱,嘴角甚至挂上了一抹诡秘的微笑,逆着光犹如一个无意中坠落人间的天使。——Anyway,王嘉尔,你能狠心丢下我,就别妄想我会心软。————————接下文————————
——————————接上文————————下午的彩排得很顺利,段宜恩没有表现得丝毫不适,甚至笑着用中文和别人打招呼。趁着段宜恩去厕所的功夫,留下的五个人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上都纷纷怀疑自家大哥是不是快精分了,这个表现太不正常了,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去问问大哥。这也不怪他们,在这个非常时期去问段宜恩任何一丝一毫关于王嘉尔的事情,都相当于去触碰龙的逆鳞,所以会议最终还是无疾而终。十楼,拐角,洗手间,相对清静。段宜恩刚系紧皮带,就听见门口有动静。虽然是粤语,但是那烟嗓听着却十分熟悉,还有那笑声,光是听着便已让人心情大好。段宜恩有些不敢相信,缓缓转过身,隔着约十米远,映入眼底的人影不是那人还能是谁。嗯,瘦了,而且是瘦的厉害。这是段宜恩的第一反应。此刻,段宜恩才意识到王嘉尔身边还有一个人,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发顶甚至还有点秃,听他俩的对话大致能猜到是电视台的某领导。段宜恩抱着手臂,靠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王嘉尔,时不时还瞄一下腕表,他想看看那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约莫过了五分钟,段宜恩发现那中年男子抬手指了指自己,具体说了什么没有听懂。这时,听见王嘉尔说“嗯,哥你要不先走吧。”于是,那男子便离开了。偌大的洗手间只剩下了段宜恩和王嘉尔两个人了,安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王嘉尔缓缓地转过身,抬起眼,直视着段宜恩的眼睛,说:“好久不见。”因为眼前人的消瘦,本还下意识想着嘘寒问暖的段宜恩,此刻却被这一句淡漠且疏离的“好久不见”浇熄了所有热情,相反,心底升腾而起的是熊熊怒火。段宜恩低下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他放下手臂,将双手插进西裤裤兜。再次抬起头时,精致的唇角已挂上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是啊,好久不见!”段宜恩那绚丽的笑容有些晃眼,王嘉尔都差点以为一切还跟从前一样了,但是那一字一顿,还带着一些咬牙切齿的招呼,让王嘉尔认清了现实。段宜恩一步一步地走向王嘉尔,皮鞋踩在米黄色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看见段宜恩愈来愈娟狂的笑容,王嘉尔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就在几乎要沉到底的时候,段宜恩越过了他,朝门口走去。王嘉尔转过身,发现那人打开门,将门外挂着的牌子翻了个面,上面写着“清扫中,请勿使用!”。随后,关门,“喀啦”应声锁上。这一下,王嘉尔的心是彻底沉底了。“过得不错嘛!”段宜恩抱着手臂,靠坐在洗手台上,声音中虽是笑意,但颇有冰冻三尺的意味。王嘉尔虽因站立而居高临下,却明显感受到眼前这人无形的压迫。这一次,他仍直直地盯着段宜恩的眼睛:“嗯,还不错。”——既然躲不过了,那就面对吧。段宜恩闻言,笑容瞬间隐去,欺身靠近王嘉尔,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压向身后的门板。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速顺畅地似乎早有预谋。本足够结实的门板,此刻却因瞬间的爆发力和身体与身体间的碰撞发出“嘎吱”声。“你再说一次!”段宜恩抬起手臂,将王嘉尔的脖子横箍在门板上,声音冷得仿佛西伯利亚平原上的寒风。王嘉尔下意识去抓段宜恩的衣服,但依然因为这猝不及防的撞击感到一阵眩晕。见眼前的人不答话,段宜恩手臂上的力气不自觉又多了几分:“说啊!刚才和别人在一起不是还开开心心挺能说的么!”一直被脖子上的手臂紧箍着,王嘉尔都快窒息了。他伸手就往段宜恩肚子上揍了一拳。段宜恩发出一声闷哼,手臂上的桎梏松了一些,但仍箍着王嘉尔不放。是啊,男人和男人之间哪来那么多情意绵绵的对白。“你他妈就是个疯子!”王嘉尔顺过气以后,脸和脖子都憋红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个疯子。”段宜恩只是慢条斯理地冷笑。王嘉尔一时间感到脊背发凉,五年前的记忆突然变得十分清晰。那次他回国录节目,不小心把段宜恩送他的克罗心弄丢了,怕段宜恩生气就没敢跟他说,心想着找到以后再说好了。结果被段宜恩发现了,段宜恩当时就黑了脸,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摘了自己手腕上的那根扔到地上,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整夜都没回来,吓得王嘉尔当时一夜没睡。“疯子!”王嘉尔闭了眼,低咒了一声。“呵。你发起狠来可不输我这个疯子。”段宜恩的笑容竟有些狰狞,“一声不响就离开,换了号码也只让他们知道,留我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在发疯。你好呀,王嘉尔,你很好!当初说要一起走下去的是你,现在把我丢掉的也是你。你他妈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段宜恩是很在乎你,很宝贝你,但不是用来给你糟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离开的原因么?你倒是先做了好人。呵。我告诉你,我段宜恩不会谢你!是坚持梦想,还是变成人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王嘉尔本已打算不和面前这个发疯的人计较,任由他把恶毒、难听的话说完,但是当听到段宜恩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胸中的怒气像被触发了开关一般倏的升腾而起。王嘉尔抬手,接连几拳都狠狠地砸在段宜恩的肚腹处。之前由着段宜恩胡来,并不是因为力气的差距。早年是运动员,之后又精于身材管理的王嘉尔,肉搏怎可能输给段宜恩,说到底,不过是不想伤了那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段宜恩,因为一连串猛而有力的拳头,一时间松了对王嘉尔的禁锢,捂着肚腹跪伏在地上。“是,是你的选择!可你有想过你爸爸妈妈吗?有想过你的亲人朋友吗?”王嘉尔用力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冷了声道。王嘉尔蹲下身,单手拎起段宜恩的衣领,对早已红了眼的段宜恩一字一顿地说道:“段宜恩,别让我瞧不起你!”段宜恩闻言,只是啐了一口口水,抬起头,邪魅地勾了勾唇角,用食指戳着王嘉尔的心口,缓缓地说:“瞧不瞧得起我,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看到那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痞样,就像扶不上墙的阿斗,王嘉尔气结,抡起拳头就想往段宜恩脸上砸。然而,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一抹闪亮的银光。定睛一看,是那一天晚上他给段宜恩的那枚戒指,此刻被穿在一根黑皮绳上,正静静地躺在段宜恩的脖颈处。看样子像是一直贴身戴着,应该是刚才两人动作太激烈,将其抖落出来了。一时间,王嘉尔只是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心里蓦地一疼。他抬头,用力地闭了闭眼,缓缓地松了拳头。“打呀!”段宜恩笑得愈发邪魅放肆,“怎么?不舍得打?”王嘉尔不理会段宜恩语气中的挑逗,而是伸手扶起他。他替段宜恩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张口道:“宜恩呐…”话音未落,段宜恩本来娟狂的笑容就凝固在了那张如人偶般精致的脸上,他木然地任由王嘉尔将他架起。突然,段宜恩就像着了魔似的,一把推开王嘉尔,苍白着脸,不管不顾地趔趄着往门外走去,嘴里还喃喃道:“你别这样叫我!你别!”“今晚来我家吃饺子吧。”当王嘉尔说完整句话的时候,回答他的只有那人仓皇夺门而出的背影。双手还停留在空中,维持着虚扶的动作,指尖的温暖似乎还没完全冷却,虚空一抓,却只剩了一手徒然。——恨吧。还是恨好一点。
楼楼加油更了叫
[人生自是有情痴 此恨无关风与月]日 农历除夕 中国香港下午九点半 F台GOT7作为一个外国组合,能成为f台春晚开场节目嘉宾之一,这足以证明GOT7在香港的人气。全开麦的演唱实力加上七年有余的舞台表现力,使全场的气氛在开场便燃到了极点。六人表演结束到后台向工作人员一一道谢以后,便准备回酒店。“哥,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故意落在最后的朴珍荣一把拉住了前面的林在范。“什么不对劲?”林在范不解。朴珍荣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段宜恩,不太确定地说:“Mark哥,怎么感觉彩排过后就有点不对劲。像是有点恍惚?”“不会吧。也没发生什么事啊。可能只是累了吧,毕竟他最近日程很满。”林在范倒是没有在意。“是么?可是我怎么感觉…”朴珍荣一边歪着头嘟囔,一边加快脚步追上林在范。下午十一点 某高档酒店顶层推开落地玻璃窗,走上露台,段宜恩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浴袍。竟然感觉到有些凉意。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好笑。香港的繁华,果真名不虚传,各种各样不同的灯光使得黑夜里的香港亮如白昼,尤其是正值春节,各处更是张灯结彩。这般夜景在加州还真没见过。除夕夜,有些想家,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最近实在太忙,都没有打电话回家。时差摆在那里,还是等加州那边除夕夜在打电话吧。事实上,段宜恩很少想家。最想家的时候是刚开始当练习生的那几年。从小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哪吃过吃过那些苦——吃不饱、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暖气。每次撑不下去了,就会特别想回家,特别想重新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LA小少年。想到这里,段宜恩不禁发出一声轻笑。那段记忆里还有一个少年,几乎与自己形影不离。同样是金贵的富家少爷,同样是背井离乡,同样是从零开始。很多时候的辛苦,咬咬牙就熬过去了。但在那些熬不下去的时候,因为没有办法回家,两个小少年就相互给对方鼓励、打气。每每到夜晚,同宿舍的室友都睡熟以后,房间里总会有窸窸窣窣聊天的声音,中文夹杂着英文。那时候宿舍里薄薄的窗帘遮不住窗外清冷的月光,银白色的月光总是斜斜地淌进房间。有一次,段宜恩无意中侧过脸,撞进眼底的是王嘉尔那张洒满月光的脸,亮晶晶的眼睛似乎比窗外那轮满月还要夺目。那个瞬间的他只是觉得惊艳,惊艳于眼前人生得比女生还好看的眉眼,但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多年以后的自己仍然无法忘记那人当时青涩却美好的脸庞。段宜恩闭了闭眼,抬起手,用指腹摩挲脖颈处的戒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摸出浴袍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嘴唇抿住,点燃,深吸一口,夹进修长的指间,吐出一口烟圈。其实,段宜恩抽烟已经两三年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烟瘾,只是偶尔会点上一根,可是这一个月抽得格外凶,他总是趁休息时间会跑到厕所抽烟。因为尼古丁的作用,之前波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对面大楼的液晶屏上显示着倒计时,段宜恩静静地望着脚下的人群,仍旧熙熙攘攘的,似乎都在广场上准备迎接农历新年,中国红随处可见,好不热闹。真好。段宜恩心想。“叩叩” 传来敲门声。“进来。”这次段宜恩和金有谦共用一间套房。这个点会来敲门的应该是金有谦了。“嘎吱”果然,门后探出了一颗金有谦的脑袋。“哥,我们现在要去Jackson哥家,你去吗?”段宜恩闻言,转过身,看到最小的弟弟直直地站在房间中央,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不了。你们去吧。”他想努力让自己笑得开朗和蔼一点,但是下午发生的事却总是浮上脑海。“哦。”金有谦应了一声。“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段宜恩紧接着说,语气里似乎有一些着急。“好。”金有谦答应完,却仍杵在原地,好像不打算走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吗?”段宜恩问。“哥,”奶音有些闷闷的,“那天,对不起。”段宜恩愣了一下:“没关系的。”金有谦听到了回应,便转身往门外走。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转过身来,指着段宜恩指间还燃着的烟,声音有些瓮瓮的:“哥,少抽点。还有,记得吹头发。”段宜恩愣了愣,灭了指间还剩半根的烟,抬手摸了摸头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有些惊讶于金有谦的表现,但仍应道:“嗯。”金有谦点了点头,退出门去。合上门以后,他静静地靠在门板上。刚才,打开门的那瞬间,视线穿过一室的幽暗,看见的是段宜恩穿着黑色浴袍的背影,白天还是笔直的身形现在竟有些伛偻,在露台外辉煌璀璨灯光的交相辉映下显得有点,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种说不上的寂寞。金有谦粗粗地回忆了过去24年的人生,似乎第一次用寂寞来形容一个人。说实话,他一直不太了解,人们常说的寂寞是什么。因为从小到大身边总是会有人陪着他,小时候是同学和邻居小伙伴,后来是Bambam。金有谦永远记得,当他问他要怎么做王嘉尔才能轻松点开心点,王嘉尔回答说他还太小不用知道那么多时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还带着苦苦的,和刚才段宜恩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出一辙,瞬间,他懵懵懂懂想到了大人们常说的寂寞。忽然,金有谦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王嘉尔和段宜恩的周围好像立着高高的透明的围墙,别人看得见里面的情形,却永远无法涉足。自王嘉尔走后,段宜恩虽然看上去似乎过得一帆风顺,但是明眼人都能看见他日渐瘦削和单薄的身形。金有谦那一日对段宜恩发完火后,一直很后悔,他是比较依赖他的Jackson哥,但何尝不心疼沦落到烟酒度日的这个大哥。他将后脑勺无力地搭在门板上,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好像继续坚持也没有什么用呢。金有谦心想。过了一会儿,隔壁崔荣宰和Bambam房间安静了下来,段宜恩听见他们五个人吵吵闹闹地经过走廊,然后离远了。瞥了一眼对面大楼上的倒计时,还有十五分钟就是农历新年了。手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瓶红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润滑醇香的口感似乎和除夕夜的团圆氛围很是合衬。——你现在应该正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吧。——新年快乐啊。——今年没办法给你压岁钱了。段宜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的心情尽可能和过节的气氛相配一些。正当他合上眼睛准备静静地感受一下维多利亚港的和风的时候,浴袍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摸出一看,显示的是中国香港的陌生号码。“Hello?”段宜恩清了清嗓子。没有人应答。“Hello?你好?”段宜恩看看手机,明明是显示通话状态。仍旧无人应答。正当段宜恩准备挂断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了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很清晰,清晰得让他浑身一震。十年的朝夕相处,让段宜恩下意识地认为是王嘉尔。“是嘎嘎吗?”段宜恩的声音有些迟疑。手机那头的人还是没有说话。“无论你是谁,”段宜恩揉了揉最近总是跳动的太阳穴,“如果你有空,不如听听我的故事吧。”沉默。试探对方的意图。似乎对方并不想将电话挂断。“我啊,最近过得很不好,因为有一个人离开了我。”段宜恩顿了顿,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们认识十年了。他跟你一样,是香港的,我是美国的,但我们竟然是在韩国认识的。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一身港仔的打扮,酷酷的,不怎么笑,很swag,我就以为他不好相处。后来啊,才发现他真的很可爱。”说到这,段宜恩哑着嗓子笑出了声。“刚开始那几年,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真的很辛苦,好多时候我几乎快撑不下去,真的还好有他在我身边。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只有他。”段宜恩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很多很多鲜明清晰甚至还带着温度的画面,他有些语无伦次:“他比我小一岁,在别人面前一直是一个很会照顾他人的开心果,但是私下里,他总是很依赖我,会让我帮他提购物袋,帮他拉出挂在椅子上的衣服,帮他系鞋带。他的好多面,真的只有我见过。”“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我。”段宜恩语调轻缓,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手机那头的人不说话,但似乎粗重的呼吸声中带着一些抑制的哽咽。“后来有一天,他走了,没有告诉我,就突然走了。我到处找他,怎么也找不到,他似乎铁了心不让我找到。刚开始,我很生气,觉得他背叛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谁都不见,后来渐渐开始绝望。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真的很痛,比练MAT摔倒受伤还痛。我中文不好,不知道怎么表达。”段宜恩将手机换到另外一只手,继续说:“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让我再遇到他,我肯定要狠狠地折磨他,让他也试试那种滋味。可是,你知道吗,就在今天下午,我遇到他了。我很想自己能够狠下心对他,所以我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是当他叫出我的中文名的时候,我竟然很不争气的心软了。平时在人前,他都叫我英文名,只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那样叫我。那个瞬间,我感觉自己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竟然落荒而逃。”手机那头的哽咽声开始变得奇怪,听上去像是嘴里死死地咬着什么东西。“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我,我都知道。他是为我好。”段宜恩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我不是生气他离开我。我是生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跟我商量,自己一个人扛了。我们明明说好这辈子都要一起努力的。”段宜恩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其实,我也是生自己的气。我气自己没能照顾好他,我气自己竟然让他为了我放弃了这么多。”“他让我心疼。我才生气的。”最后的这句话,声音低低的,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的道歉。那头的哭声瞬间开始急促起来,没等段宜恩说出下一句,那人便挂了电话。听着手机“嘟嘟”的忙音,段宜恩顿了顿,轻轻地说:“嘎嘎,对不起。还有,新年快乐。”话音刚落,远处厚重的钟声响起,脚下广场上人群一片欢呼,那维多利亚港上空漫天的礼花齐齐绽放。璀璨夺目的亮光照在段宜恩脸上,映出他脸上的两行清泪。王嘉尔挂了电话,终于松开自己一直咬着手臂不放的牙,在浴室里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起来。今天下午,段宜恩贴身戴着戒指却满脸颓靡的样子,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王嘉尔很担心段宜恩,因为他从未见过段宜恩那副鬼样子,像是一具衣着艳丽的行尸走肉,所以他才打了这通电话。可是,当那人接起电话,王嘉尔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感觉到后悔。这一个月虽然很难熬,说实话,他很想他,但他从未后悔那天的决定。可是就在刚才,他后悔了。后悔得心脏生疼,心上仿佛被人插了一刀。但是再后悔、再心痛又有什么用呢,如今,他已无计可施,没有选择了。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哭累了,王嘉尔支撑着浴缸站起来,强迫自己抬起头。他看着浴室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睛很红,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最后目光落在左胸口的那处刺青上。不久前新纹的。第一次纹身,很疼。那疼痛至今还清晰地映在脑海里。他用右手指腹反复摩挲那处刺青,强迫自己再次记起那疼痛。只有疼痛,才能铭记。——王嘉尔,你要记住,你没得选了。
话说 看文的宝宝出个声呗~~~寂寞如雪
丫的,看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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