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右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屁股底下骑着雅马哈的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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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然还有胖娃娃
  27岁的李平和25岁的何珊站在车站广场,身边摆放着几幅大型相框。相框内,是两人的结婚照。 “这是带回家给父母看的,他们还没看过,肯定很高兴。”李平和妻子都是湖北人,来重庆工作两年,从事建筑行业。李平说,2013年4月,两人在重庆拍摄婚纱照,准备结婚。双方父母晓得了,希望看看他们最帅气、最漂亮的样子。今年,两人决定将婚纱照带回家,也算是给父母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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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相声剧本台词
《抬杠》侯宝林
《卖枕头》赵伟洲
《枯木开花》赵伟洲 杨少华
《获奖之后》杨义 杨进明 杨少华
《报菜名》又名《说相声》王平、郑健演出本
《百吹图》
《扒马褂》刘宝瑞 郭启儒 马季演出本
《扒马褂》马三立、赵佩如、郭荣启演出本
《新八扇屏》赵伟洲 杨少华
《说广告》
《小偷公司》牛群、冯巩
乙 今天这个节目啊,是相声。
甲 怎么着?你干什么?
甲 相声这玩意儿怎么吃啊?
乙 怎么吃?
乙 一半儿打卤,一半儿炸酱。
甲 好啊!好好。
乙 怎么样?
甲 给我来两碗。
乙 啊?两碗?
甲 啊。来两碗?
乙 相声啊,不论碗。
甲 噢,论斤。
乙 哎,也不论斤啊。
乙 相声是论段儿。
甲 论段儿?
甲 那好,你给我来个中段儿。
甲 不要头尾。
乙 噢,你这买鱼来啦?
甲 你不是说论段儿吗?
乙 相声它不是吃的。
甲 干吗的?
乙 是听的吗?
甲 怎么听?
乙 怎么你连听都不会啊?
乙 拿耳朵听啊。
甲 拿耳朵听?
甲 行啊,听它一回。
乙 你呀,你把手拿下来吧。
乙 揪着耳朵这么听啊?知道你这是听相声的,不知道你这是瞧耳朵来了。
甲 你不是说听吗?
乙 随便这么就听了。
甲 随便听就行?
甲 听完了,给我什么吃?预备什么了?
乙 这位跟吃干上了!听完了啊……
乙 不给您什么吃。
甲 那干吗听啊?
乙 哎,还得跟您要钱呢。
甲 跟我要钱?
甲 那行啊,要多少?
乙 这位倒是随便。有,您多给,没有 ,您少给。
甲 三块行不行?
甲 三块两块,你也干不了什么。来一百,来一百块行不行?
乙 那好啊。
甲 一百块,一百叫给你啊。找保人啊 ,找个保人。我是每天来取啊,是按月拿啊,是到时 候你给我送去?多少利息钱?
乙 你这儿放帐来啦?
甲 听相声有什么好处啊?
乙 哎,当然有好处啊。
甲 有好处?
甲 可以免三灾去八难?虱子不叮,袼蚤不咬?
乙 就是有点儿啊,小好处。
甲 什么好处?
乙 听我们这个相声呢,您心里能痛快。心里这么一痛快呢,能够多增饮食,能够多吃两碗饭。
甲 听完了,我多吃两碗饭?
甲 没米啊!
乙 那你奔去呀!
甲 这叫什么好处啊?
乙 就这么说吧。
甲 怎么说?
乙 你刚吃完了炖肉烙饼。
甲 什么味儿啊?
乙 这位是没吃呢。
甲 本来我没吃嘛!
乙 哎,没吃,也得说吃了。
甲 那我对得起肚子吗?
乙 说不到一块儿。
甲 你说你这什么好处啊?
乙 你呀,别言语。
甲 噢,我这儿打官司呢?
甲 你是那个审判员,我别言语,听你的?
乙 你听我说啊。
甲 噢,你先说,我是被告?
乙 这还是打官司来了。
甲 你说怎么个好处啊?你不说有好处吗?
乙 有好处啊。
甲 有什么好处?
乙 这么说吧,你心里啊,有点儿不痛快。
甲 我怎么不痛快啊?
乙 有点儿啊,不高兴。
甲 我为什么不高兴呢?
乙 就有点儿别扭。
甲 我跟谁别扭呢?
乙 你跟我别扭!
甲 你说啊,怎么个好处?我没听出来呀!
乙 就这么说吧。
乙 你呀,短人家一百块钱。
乙 你短人家一百块钱。
甲 你给借的?谁的保人哪?多少利息钱啊?你这都什么语啊?你这?我问问好处,短一百块钱,这不讹诈吗,这不?
乙 没这么挡子事!
甲 那你说它干吗?
乙 你不是不明白吗?
甲 我明白,钱没了!
乙 没人跟你要。
甲 要我也得给啊!
乙 咳!好嘛!你呀……
乙 短人家一百块钱。
乙 你给不了人家。
甲 那我当初别借呀!
乙 对呀,你比我还明白哪!
甲 不是,你这好处怎么说出来的呀?
乙 慢慢来呀!
乙 你短人家一百块钱。
乙 人家跟你要,你心里起急啊。
乙 从你家你就上我这儿来了。
甲 噢,你就替我还了。
乙 我呀?我替你还帐啊?
甲 那怎么个好处呢?
乙 来到我这儿了,您听我两段相声,我这么一说,你心里这么一痛快,这么一喜欢,你就把该人钱这碴儿啊,就忘了。
甲 噢,这我就听明白了。
乙 对了吧?
甲 比如我短人家一百块钱。
甲 应该今儿给人家。
甲 给不了,我心里着急啊。
甲 无精打采上您这儿来了。
甲 听您这相声我哈哈这么一乐。
甲 把短钱这碴儿我给忘了。
乙 对了呀!
甲 我回家他还要。
乙 唉,那你得还人家呀!
甲& 朋友们,大家好
乙& 今天来了这么多朋友
甲& 那边,那个小伙子是我朋友
乙& 是你朋友
甲& 那位,网上那位天天来看我,最漂亮的,眼睛大大的女孩也是我朋友
乙& 你朋友?
甲& 她也是大家的朋友
甲& 朋友多好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少一个仇人,少一面墙
乙& 这话不错
甲& 有很多歌也是唱朋友的
乙& 这我知道
甲& “朋友啊朋友,你可想起了我”
乙&& 这是臧天朔的朋友
甲& “朋友你今天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乙& 这是田震的朋友,我知道
甲& 喓,看你这样,还知道
乙& 不是吹,唱朋友的歌我都知道
甲& 你都知道?
乙& 你只要唱出来,我就能报出来
甲&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乙& 周华健的朋友
甲& “千里难寻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
乙&& 殷秀梅的朋友
甲&& 他还真能报出来
乙&& 咱水平高
甲&& 好,你听这首
甲&& 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
乙&& 这是神经病的朋友
乙&& 哪有这首歌
甲&& 唱朋友的歌还有很多
乙&& 还有很多
甲& “朋友来了有美酒”
乙&& 我的祖国,电影上甘岭插曲
甲& “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是猎枪,嘭。”
乙&& 打我呀
甲&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
乙& 原南斯拉夫影片《桥》的插曲
甲& 说了半天,你自己会不会唱朋友
乙& 哪还用问
甲& 那你给大家唱一个
乙& 要我为大家唱一首?
乙& 就在这儿?
甲& 就在这儿
乙& 我们还是回家去唱吧
乙& 今天算了
甲& 你要不为再座的朋友唱一首朋友,就不够朋友
乙& 今天?
甲& 大家想不想听,要不要他唱一首,请吧请吧。
乙& 谢谢,谢谢,你看我还没唱,大家就鼓掌了
甲& 你快唱吧
乙& 那我就不客气了。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耶!
甲& 去,幼儿园的歌
乙& 是不是朋友?幼儿园小朋友也是朋友,人从小就需要朋友
甲& 也是。可见朋友很重要,但人一生其实也没有几个朋友,真心朋友不多
乙& 狗肉朋友倒不少。有道是,日久见人心
甲& 路遥知马力
乙& 为朋友两肋插刀
甲& 为美女插朋友两刀
乙 亲爱的朋友们大家好,祝大家新年快乐!今天啊是我给大家说一段相声,这个相声……
甲 哟,赵老师。您好,很长时间没见着您了,见着您真是太高兴了,想您呐。(拥抱)
乙 很热情
甲 我非常的崇拜您,您不要客气啊。(亲)
乙 什么毛病?
甲 哎不认识我啊?装不认识我。
乙 谁装啊,就是不认识你。
甲 不认识我你亲我?你好好看看我
乙 (好好看看也不认识。)?
甲 那天你在**演没演出?
乙 演啦。
甲& 还是的,想起来了吧?
乙 想不起来。
甲& 您忘了,你在台上演出,我在台下给您鼓掌。
乙 那我怎么能想的起来,我以为你导演了。
甲 别看您不认识我,我对您可是非常的了解。
乙 你了解我什么啊?
甲 您在****住,夫妻感情不好,离婚了,媳妇跟大款跑了,是不是?
乙 听谁说的你?怎么有这种人,走走走!造谣!
甲 您知道我来什么的?
乙 我不管你什么的?
甲 我给您辟谣来了。知道吗?我是在小报上知道的这个消息。他们是不是给您造谣?
乙 当然是造谣。什么呀这是。
甲 刚一说这个当时火了,我没想到啊,我没想到您这么大狗脾气。不是没想到您这么大脾
气,当时就火了。
乙 我能不火吗。
甲 其实是造谣,夫妻感情特别好。你看一说这个高兴了,乐了。乐了吧?
乙 谁乐了?
甲 乐一个。
乙 乐不出来。
甲 (学叫狗的声音)乐!
乙 干嘛你这是,有你这么逗人乐的吗?象话吗?
甲 胳支一下,乐……乐了不是?
乙 树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有什么事吗你,有什么事说。
甲 喜欢听您的相声,让您上我们那演出,做广告。
乙 你看,行行,演出,做广告,行。
甲 赵先生,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大好?
乙 身体可以,挺好。
甲 谁说的谁说的?失眠!对不对?
乙 我们这演员那演出以后兴奋,容易睡不着觉。
甲 哎你看,一失眠就挂相儿。
乙 我挂相儿了?
甲 大挂相儿!挂相挂的都脱毛了!
乙 脱毛?
乙 我哪脱毛?
甲 这儿(头)。这儿不脱毛了?
乙 去去,这叫脱毛啊,会说话吗?这叫掉头发。
甲 那脱毛是?
乙 狗才脱毛呢,懂了吧?
甲 赵先生,为了不让您脱毛啊……
甲 为了不让您掉头发,我们公司生产了一种高科技产品,专治失眼睡不着觉的一种枕头,
您等着啊,我给您拿去,您可千万别走啊!
乙 今天啊,想不到,碰见这么一位,高科技产品,专治失眠的枕头,咱们看看这枕头。
甲 赵先生,您看看。这就是我们心诚则灵公司生产的高科技产品,专治失眠睡不着觉的一
乙 噢,这个,这个专治睡不着觉?这个管用吗?
甲 管用,粘枕着就着。
乙 是呀。
甲 保证您睡的跟死狗一样。
乙 不是,你这一嘴都什么词儿呀。
甲 我就都说习惯了。
乙 你是干什么的。
甲 我以前是个养狗专业户。
乙 噢,你这属于三句话离不开本行。这个管用啊?
甲 管用。
乙 这个多长时间能入睡啊?
甲 那得提前一个小时做准备工作。
乙 那怎么准备啊?
甲 吃安眠药。
乙 吃安眠药?
甲 吃安眠药还用这枕头干嘛?
乙 废话,这不你说的吗?
甲 不用吃安眠药,这不你说的吗?
乙 枕头就管用?
甲 对喽。
乙 这个多少钱。
甲 咳,您是名人,不要钱白给您。
乙 那可不行。
甲 用的好呢您那宣传宣传,做个广告就行了。
乙 我跟您说,我们这有个规矩,你比方说啊做广告我们要收费,这个枕头我们必须给钱。
甲 噢,不不不
乙 要不给钱我不要了,必须给钱!
甲 真给?那给个成本费吧!
乙 成本费,多少钱?
甲 不多,三千八。
乙 三千八!别掉地下,太珍贵了。什么破玩意儿三千八?
甲 咱俩谁说的钱啊?
乙 我说的。
甲 谁先说的钱啊?
乙 是我先说的。
甲 就是,我是说白给我的。
乙 白给我的。
甲 对啊。当然了,你要卖出两个枕头你就白得一个枕头。再卖出两个呢你就得三千八百块
钱。这主要看你的业绩。
乙 看我业绩。
甲 业绩就是发展下线。
乙 发展下线?
甲 下线发展的越多,你的业绩就越高,里边有翡翠级的有钻石级的,到时候你到达了金字
塔那个塔尖上……
乙 别说了!我说这小子一上来抱着我跟我套近乎呢。我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传销的。告
诉你,传销是杯毒药酒,害完亲戚害朋友。这个东西可太害人了。拿着你的枕头,送你
一个字……
甲 是……
乙 快滚!
甲 您这是俩字。
乙 送一赠一。走走走,快走。
甲 不不不,赵先生,您知道我哥哥拿这枕头挣了多少钱?好几千万呐!
乙 好几千万,你哥哥得害多少人呐!
甲 我哥哥都出国了。
乙 是啊,他不跑松毙了。
甲 我哥哥在国外买的别墅都带游泳池。
乙 被他害的人全都跳了河了。
甲 您可不能错过这发财的机会。
乙 这财我不发。
甲 就这枕头,一倒手五千!
乙 这种枕头,我看值六千!
甲 五千!
乙 六千!宝贝!那边卖去啊。值六千块钱,那边……
丙 赵老师!(乙 走走走(推甲))哎呀!给人当托儿呐!
乙 什么事啊,我给人当托儿。
丙 我都听见了!
乙 你听见什么了?
丙 那喊五千,您告诉六千,那边卖去!
乙 您误会了,我可不是托儿。这人呐,想送我一枕头。
丙 白给您?
丙 那您干嘛不要啊?
乙 咱不认识人家。
丙 您管他认识不认识。对您有好处不就得了。
乙 那不能随便要人家东西。
丙 他送您一个什么枕头啊?
乙 就是治失眠睡不着觉的枕头。
丙 专治失眠睡不着觉的枕头?
乙 就是那个!
丙 喝!(猛跺脚)
乙 哎哟!(捂脚)要死啊你!你干嘛你使这么大劲啊你!
丙 对不起对不……你肯定不是托儿。
乙 肯定不是托儿。
丙 不认识他。
乙 不认识!
丙 我跟您说实话,我就想买这么一个枕头,我爸爸就睡不着觉。我一打听,得上国外去订
购去。看您这意思,您是不想要。
乙 我不要这个。
丙 这么着,您把这个枕头卖给我怎么样?
乙 卖给你。
丙 我需要啊。
乙 小伙子,我劝你别买。他一张嘴三千八你要吗?
丙 您肯定是托儿。
乙 我怎么是托儿啊?
丙 不是托儿你拦着我干什么呀?
乙 你看看,周瑜打黄盖,有愿打有愿挨的。
丙 我需要啊!
乙 需要咱买买,快去,买买。
丙 先生先生。
甲 啊?什么事?
丙 就您枕头,我要买多少钱?
甲 多少钱都不卖,我枕头啊是董事局决定给谁的,多少钱都不卖,知道吗?走走,该找谁
丙 赵老师,您听见了吗?人家不卖给我呀!这么着,您受累,跟他说说,让他把这枕着卖
给我。哎!我不让您白受累啊,我给您八百块钱好处费怎么样?
乙 你就要买这个枕头。
丙 干脆,一百美金。
乙 美金没花过。
丙 您说了,八百人民币怎么样?
乙 是呀,这有什么,手到擒来。这有什么呀?我说,你让我跟他说什么呀?
丙 我怎么说呀,您跟他怎么说。
乙 好嘞。
丙 您呀,先问问他,他那个枕头,是不是心诚则灵公司生产的高科技产品,专治失眠的枕
乙 过来,我问问你。你这个枕头是不是心诚则灵公司生产的高科技产品?这个心诚则灵怎
么还高科技啊?是不是专治失眠那个枕头?
甲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乙 他说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丙 为了防止上当,您问他,他那个枕头是不是传销的?
乙 噢,你这个枕头是不是传销的。
甲 我不是传销的,是在同学同事亲朋好友中间转圈来回卖的。
乙 噢,你听见没,他说他不是传销的,他是在同学同事亲朋好友中间这么转着圈来回卖的,
这不就是传销吗这个?
丙 不,不不,在朋友当中卖的不算传销。
乙 这不算传销?
丙 不算传销。
乙 今天我碰见一个明白人。
丙 还得谨慎一下。您问他一句,问他是不是骗子?
乙 那咱问问他啊,……有问人家是骗子的吗?有这么问吗?
丙 您不知道,这骗子一般比较圆滑。你问他“你是骗子吗?”看他怎么说?
乙 那我问问你,可不是我从心里问的,你……你是骗子不是?
甲 啊?你敢问我是不是骗子?哈哈哈,你算猜对了。
乙 听见没有,他说你算猜对了。
丙 好,可靠,他自己承认是骗子了,这人很可靠。
乙 对呀,这个人自己承认是骗子了,这个人相当的可靠。这是什么逻辑呀这是?
丙 您在问问他,他们公司一年生产多少个枕头?
乙 你们公司一年生产多少个枕头?
甲 我们公司一年生产12个枕头
乙 一个月生产一个,生产12个枕头。
丙 这个不对,据我所知,他们公司一年生产17个枕头,12个是一般的枕头,还有5个是
特制订做的枕头。
乙 这你怎么知道?
丙 我在网上查的。
乙 噢在网上查的。
丙 再问他一下啊,特制的枕头在国外卖多少钱他知道不知道。
乙 特制的枕头在国外卖多少钱你知道不知道?
甲 在国外卖多少钱啊这属于商业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乙 他说这商业机密他不告诉你。
丙 不告诉我也知道。就这枕头在美国卖五千美金,英国卖四千英镑,比利时卖八千欧元,
俄罗斯卖1200万卢布,在泰国曼谷卖8888万泰国铢,在阿富汉卖多少钱这我算不上来
乙 这算不上来你算它干嘛,这你怎么知道的?
丙 我在网上查的。
乙 噢这也网上查的。
丙 这特制的枕头外国人谁订做的他知道不知道?
乙 这特制的枕头是外国人谁订做的你知道吗?
甲 是外国人睡不着觉的人订做的。
乙 他说是外国人睡不着觉的人订做的。
丙 外国人谁睡不着觉他知道吗?
乙 外国人谁睡不着觉你知道吗?外国人多了,谁睡不着觉他知道?
丙 他不知道我知道啊。
乙 这你也知道。
丙 比尔·盖茨订做了一个。拳王阿里订做了一个,帕瓦罗蒂订做了一个,本·拉登订做了一个。
乙 这些人都睡不着觉啊。这你怎么知道的?
乙丙 我在网上查的。
乙 哪网有这个?
丙 你想,我要是把我个枕头卖给拉登的话准赚钱!
乙 你要知道拉登在哪儿比这还赚钱!
丙 我告诉你啊,这就是外国人订的四个枕头!
乙 不对,你说是五个枕头。
丙 对啊,我估计他手里拿那个就是。
乙 这可值钱啊。
丙 你问他一下啊,这枕头我买了他要多少钱?
乙 哎,这枕头他买了要多少钱?
甲 完了,枕头的秘密都让他知道了,本来这枕头不想卖,有的人拿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还要这枕头有什么用,一咬牙一跺脚……
乙 卖了!
甲 不卖。
乙 不卖你跺脚干嘛呀?
甲 钱少了不卖!1万块问他要不要。
乙 他出价了,1万块问你要不要?
丙 1万块钱?他可真敢张嘴呀,我明白了,他知道我是一个诚心诚意的买主,想出一个大
价钱把我拦跑喽,(乙 就是这意思)不就是1万块钱嘛,太少了,毛毛雨啦(乙 要
啦)哈哈干脆,不要!
乙 不要你废这么多话干什么你?
丙 一个我不要,他有多少我要多少。
乙 有多少要多少?
丙 您想啊,这在国外卖五千多美金,合人民币四万多块钱……
乙 别这么……这枕头他卖给你了吗?他同意卖给你了吗?
丙 我明白了,赵老师。给您,这是200块钱,这是订钱。我现在取钱去,咱们一手钱……
乙 一手货呀!
丙 我这就取去,您等着我等着我!
乙 你别说,真有买主。
甲 (取出手机)“喂,喂,什么?又卖了一个?好好好!哎哎……”赵先生,我手机没电了,
这附近有电话吗?(乙 那不有的是电话嘛。)噢,我打个电话去,一会儿见。
丙 赵老师,给您六百,加那二百,这是八百块钱好处费。
乙 你说,挣钱挺容易,八百块钱好处费来了。一、二……
丙 这钱没错吧?(乙 没错)这个,这是那枕头钱。(把钱给乙)
乙 这是一万块钱。这是1万零八百,行,成了成交了。
丙 这,枕头呢?
乙 枕头,手机没电,打电话去了。
丙 什么?打电……给您钱没有?
乙 给了。
丙 说好的,一手钱一手货。
乙 你放心,枕头绝对跑不了。
丙 枕头跑不了啊?
乙 跑不了。
丙 你别跑了吧你。说好了的,(从乙手中拿回儿)我这不是不给您钱,这是……哎哟(乙 
怎么了怎么了?)赵老师,这附近有洗手间没有?
乙 这后边就是厕所。
丙 我去一下,枕头来你可给我留下。(乙 一定给你留下)一定给我留下,一定留啊……
甲 赵先生,赵先生,坏了,我们家出事了。我妈住院了,我得赶快去医院看我妈去,咱改
乙 您现在走,哎,我说我说,您别别,您有事走啊,您看枕头能不能留下?
甲 哎,您不不要吗?
乙 我跟你讲啊,我跟你说实在的,我确实睡不着觉。
甲 睡不着觉?
乙 睡不着觉。
甲 赵老师,您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伤心了。我诚心诚意拿您当个朋友,您拿我当骗子。
您这么做对吗?真想要这枕头?
乙 真想要。
甲 拿钱来!
乙 拿钱?你可刚才说你是白给我的。
甲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不知道您这个人是这么个人。你赶快拿钱来。
乙 我跟你说句实在的,你说要多少钱?
甲 成本费,3800。
乙 三千八我也没有,我跟你说实话,我就有一千我块钱。
甲 一千多块钱……
乙 一千多块钱行了,你给我枕头。
甲 你差着那么多,你不能让我赔了,你给我借点去。
乙 哪借?这都外地说相声的,借不出钱来。
甲 那身上给我凑点儿。
乙 凑?我没钱了。
甲 我看看你这戒指。
乙 这个不行,这是定情之物,我和我媳妇一人一个。
甲 你媳妇都跟人跑了,定的哪门子情啊,值三百。
乙 三百块钱?行了。
甲 不行,还差的太多,这手表。
乙 手表不行。
甲 快点。这手表……西服。
乙 西服不行。
甲 怎么不行?
乙 演出服……
甲 你要不要枕头,你要不要枕头,脱下来,哎,脱下来吧你。哎,这枕头归你了。
乙 哎,我说,洗手间那个。(跑下)
甲丙 (上)咱俩分,下去分。(乙 哎,我说)(甲丙下)
乙 洗手间那个哪去了。(拿出手机)“喂,二舅,我给你买了个专治失眠的枕头,不贵,花&
了五千块钱……”
枯 木 开 花
甲& 你知道吗,
乙& 什么事呀
甲& 有一个人啊叫托尔斯泰
乙& 知道,我们在一个楼住
甲& 他是俄罗斯的大文学家
乙& 你说的这个外国人我不认识
甲& 可是他说过一句话好象专门对你说的
乙& 他说什么呀
甲& 他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乙&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甲& 你的家庭是算幸福的还是不幸的呢
乙& 你问这个呀,哈哈哈哈,不告诉你
甲&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乙& 这还要问吗
甲& 你呀,是从不幸当中得到了幸福
乙& 对,道路就这么曲折
甲& 你的日子象黄连水里熬蜂蜜,那是苦尽甜来,苦又甜
甲& 过去你日子不好
乙& 大家都那样
甲& 缺吃少穿
乙& 孩子太多
甲& 全家老少八口人盖一床被,被子望中间一放,大家转圈睡
乙& 被窝里全是腿
甲& 现在你们家一人一床鸭绒被
乙& 该享受享受啦
甲& 最讲究的是你们家房子,一大套,100多平米,宽敞明亮
乙& 我在屋里坐着都害怕
甲& 你老伴去世了
乙& 没福呀
甲& 有人劝你再找一个
乙& 别劝,我比他们还急
甲& 有人给你介绍了一个,一见面他说什么都不同意
乙& 她倒是有牙
甲& 他嫌人家年纪太大
乙& 想找一个年轻点的
甲& 一个四十五岁的,可人家不愿意
乙& 她说我长得象个老太太
甲& 一连几个,都没成
乙& 爱情就这么不顺
甲& 那时候你情绪不好,头发也乱了,胡子也脏了,素子也搭拉下来
乙& 我外国鸡呀
看你情绪不好,大家关心你,张三托李四,李四托王五,最后豆腐店的许胖子为你说好了一个称心如意的
乙& 多费劲
甲& 听说你们头一次见面,你就动手动脚的
乙& 我看她头上一根白头发,给她揪下来了
甲&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
乙& 我得跟儿子们商量商量呀
甲& 你跟儿子怎么商量的
乙& 我说,儿子,儿子,儿子你过来呀
甲& 你叫谁呀
乙& 叫你呀,叫谁呀
甲& 你看,这会赶的。嘿嘿,爹,你找我什么事
乙& 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总之不太好意思,我想我一个人在家,有点那个,闷得慌
甲& 哈哈哈,闷得慌?你看电视呀
乙& 没人给我做饭吃
甲& 吃排挡
乙& 晚上睡觉我脚底下凉
甲& 穿大皮鞋
乙& 我腿冷嗖嗖的
甲& 穿皮裤
乙& 我耳朵怕冻
甲& 带老头帽
乙& 我屋里太清净了
甲& 养两条狗
乙 &那我象什么模样了,半夜三更,我起来穿大皮鞋,穿皮裤,带老头帽,牵两条狗在屋里转。
甲& 你说了半天,我不知道你要干吗呀
乙& 我跟你直说了吧,我想咱家里多添一个人
甲& 噢,你想找个老伴
甲& 你找了没有
乙& 还没有
甲& 你想法就是错的,这么大岁数成天一个人在屋里想什么你
甲& 你现在是满堂儿女啦
乙& 也不如半路夫妻
甲& 我们兄弟几个对你怎么样
乙& 我没敢说别的
甲& 上次你生病,我大哥用三轮把你送医院
乙& 他把我工资还领走了呢
甲& 不是说给你买药去了吗
乙& 一贴膏药350呀
甲& 我二哥给你洗澡
乙& 他把我手表带他手上了
甲& 下回我带你洗澡
乙& 我这金戒指危险
甲& 你不亏呀,每月我们给你50块千
乙& 每月你们在我这儿吃八次饭
甲& 过年过节我们给100块
乙& 你们到我这会餐来了
甲& 不是怕你闷得慌吗
乙& 不闷,刷碗就刷到半夜
甲& 别说了,就这么过日子好了
乙& 不好还是添口人好
甲& 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你叫我们几个管她叫什么
乙& 叫同志
甲& 我们小孩呢
乙& 叫老同志
我们家不要老同志,我跟你说啊,这么大年纪了,别不知道害臊,我都替你脸红,呸!从那以后,对他严加看管,就怕他出去搞对象,成天抡流值班看着他
乙& 谈对象就这么困难
甲& 他在家那么受气,见到对象就来了精神
乙& 全忘了
甲& 你那对象对你多好,老王,我一见你脸上就发烫
乙& 我一见你心里就发烧
乙& 恩!!什么呀
甲& 老王,这是我给你打的条毛衣
乙& 我穿好看吗
甲& 年轻10 岁
乙& 我迸发青春活力
甲& 你几个儿子看你们这么好,火大了,唷,爹,这几天,你天天照镜子
乙&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
甲& 什么年头,你这枯木头也想开花
乙& 那叫盆景
甲& 你让我们别扭
乙& 慢慢就习惯了
甲& 我让你结婚结不成
乙& 我不相信
甲& 走这瞧
乙& 试试看
甲& 到了结婚那一天,你回家一看,这婚结不了了,你三儿子把你家里东西全搬走了
乙& 我都吓哭了
甲& 你这个人就是软弱
乙& 这回不能再软弱啦
甲& 怎么办
乙& 我要跟他们搏斗
甲& 你找他们讲理去,我苦了大半辈子了,难道我们老年人就不要幸福了吗
乙& 我要幸福
你们说什么我是枯木头,还说什么枯木头也想开花,现在生活好了,难道我们枯木头就不能开花了吗
乙& 我要开花
你们把我东西都拿走了,你们知道吗,这是侵犯老人的合法权利,告诉你们,现在有法律保护,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寡妇嫁人
乙& 我要嫁人!嗨,我嫁人干什么
甲& 后来,你儿子认错了,东西也搬回来了,你们举行了热热闹闹的婚礼
乙& 那天是热闹
甲& 婚礼上主持人要你说两句,你就说了,来欢迎
乙& 我,说两句,我们响应政府号召,只生一胎。
杨义 杨进明 杨少华
甲 谢谢大家的掌声。
乙 谢谢大家。
甲 刚才主持人介绍了我们俩在首届CCTV相声大赛取得了一等奖。
乙 取得点小成绩。
甲 非常得惭愧。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每当我听到人家说这一等奖的时候我脑袋就有点发懵。
甲 确实这样,也搭着这一年以来亲戚朋友街坊邻居见面就这句“哎呀杨义得了一等奖了,哎呀祝贺杨义一等奖,哎呀这一等奖太好了,哎呀我恭喜你……”
乙 你没事吧?
甲 我能没事嘛!他们天天这么说,我脑子真有点发晕了。
乙 是啊。
甲 他们怎么总把这一等奖挂在嘴边上啊?话又说回来了,得个一等奖有什么了不起的……
乙 确实是。
甲 可是话还得说回去,那得个一等奖就是容易。
甲 他不是随便一说就能得一等奖,但是做为我们必须冷静的看这个问题。
甲 他们怎么说没关系,作为我不能把一等奖挂嘴边上。
甲 这一年以来,你可以做证明,从我嘴里我什么说过一等奖的事儿,你当着大家说说,我说过吗?
乙 这个我真能给你做证明……
甲 是吧!
乙 就他今天嘴里说的少!
甲 什么今……
乙 咱不要把这一等奖老挂嘴边上。
甲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
乙 那是别人说,咱们俩要正确的对待。
乙 争取创作更好的作品奉献给在坐的各位朋友。
甲 那是,不过明天晚上电视台录像这段就不错。
乙 就是新写的那段相声?
甲 啊,你词下来了吗?
乙 咱俩可还没排练呢。
甲 那今天来这么多朋友,咱俩在这排练排练不完了吗
乙 在这排练?
甲 啊!我们给您来一遍您听听?那我这可就开始了。
乙 来吧!
甲 现在在生活当中经常看到这么一种人。
乙 哪种人呐?
甲 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里刚刚取得一点儿成绩就不思进取见异思迁不务正业忙于应筹。
甲 你见过这种人吗?(电话响)
乙 没太注意
甲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喂,范局呀!”
乙 一排练就有饭局。
甲 范局长电话。
乙 范哥,问问什么事?
甲 “范哥,你什么时候从东北回来的?哥耶,哥,你好,哥。”
乙 好嘛,比见他爹还亲。
甲 “啥?吃饭?”范局请咱吃饭。
乙 咱俩这排练
甲 “范哥,我们俩这排练,明天晚上电视台录像,这挺重要的。啥?你请几个老肿(总)吃饭!噢,行,您放心,我们哥俩,没骄傲,我们哥俩准去,得。我们俩一会准到。”
乙 咱们俩这排练,你应的什么饭局啊。
甲 要不怎么说你这人没朋友呢。这是范局约的饭局,人请的几个老总你都认识。
乙 谁呀?我就认识。
甲 那个刘总你不认识?
乙 哪个刘总啊?
甲 去年过年带着咱们去泰国看人妖那个。
乙 你说是旅游局那个。
甲 啊!还有那个梅总。
乙 梅总?
甲 煤气公司那个。
乙 给我们家安管道那个。
甲 啊!还有宁总。
乙 宁总?
甲 啊!房地产……你又装傻,你们家买房,人家给便宜好几万块钱!
乙 房地产的。
甲 还有那符肿(总)
乙 有没有瘀血啊?
甲 瘀血干嘛?你这个人我跟你讲你没朋友。这是范局约的饭你应筹好这饭局,这范局约的饭局你必须应筹这饭局,这范局的饭局你应筹好了你老有饭局,你应筹不好这范局你将来没有饭局……
乙 行行了!就你能说是不是,我去不就完了吗?
甲 应该去一趟。
乙 排练怎么办?
甲 今天晚上呢咱就甭排了。明天上午咱好好的来几遍,不耽误明天晚上演出。
乙 明天早晨!
乙 说准了。
甲 明天上午8点多钟咱俩来几遍。
乙 定准了。行,咱们抓紧时间对遍词儿。陪范哥吃饭去。
甲 好的,咱因为这电话干扰。
甲 现在在生活当中经常看到这么一种人。
乙 哪种人呐?
甲 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里刚刚取得一点儿成绩就不思进取见异思迁不务正业忙于应筹。
甲 你见过种人吗?(电话响)
乙 没太注意。
甲 怎么又?我不是说好了马上到嘛。“哎,范哥,我们马上到!不是啊,赵哥。”
乙 电话还真多。
甲 “我怎么能把您给忘了呢。瞧您说的,您写那篇文章我看见了。报纸上,我怎么能忘了您?您瞧瞧,您是名记呀!不是,是有名的记者。什么?明天上午陪牛主编钓鱼?”明天上午让咱陪牛主篇钓鱼去。
乙 上午不说好了咱俩排练吗?
甲 “哎,赵哥,明天上午我们俩排练,晚上电视台录像挺重要的。什么?牛主编要给我们发专访,带照片的。哎,您放心,我不让牛主编失望,明天上午8点我到楼下接您去。得了,您放心,我知道这是好事。”
乙 你怎么又应的钓鱼,咱不明天上午排练吗?
甲 行了,你这人他火不了,这牛主编将来要给咱发一篇专访。牛编他多厉害啊!不是,牛主编他给……你呀,尽绞和我。
乙 他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
甲 你呀,这事你应该应筹一下,牛主编写一篇文章你就火了。
乙 我呀。
甲 写一篇绯文你就臭了。
乙 绯文?
甲 你比带鱼臭的快你信吗?
乙 我是臭带鱼啊?他能给我造什么绯文啊?
甲 好歹一说你就完了,就这么一说你就叭下了。
乙 怎么说啊?
甲 就说相声演员杨进明获得相声大赛一等奖之后的当天晚上回到家里,他是异常的兴奋,他是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他一会儿唱啊一会儿笑啊一会儿蹦啊一会儿跳,一会儿抱着获奖证书是躺地上打滚儿。全家人发现杨进明一反常态,非常的恐慌,不知道他在大奖赛上或是回家的路上碰上什么东西了,(乙 我碰见你了。)忽然杨进明从地上蹦起来之后拉着他媳妇的手激动地说:“嫂子,杨进明回来了吗?”杨进明他媳妇听见他这话之后是毛骨悚然,“那你到底是谁呀?”“我是谁呀?我就想问问杨进明我到底是谁?”杨进明他爸爸听完这话非常的生气,上去就给杨进明一巴掌,“你还能是谁呀?你是我儿子杨进明呀。”杨进明听完这话之后被他爸爸打的这一巴掌似乎有些清醒两眼含泪拉着他爸爸的手说:“大哥,你认错人了。(乙 这是什么辈儿啊?)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一等奖,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大舅啊。”(乙 胡编的)杨进胆他爸爸听完这话是更加的生气,抄起拐杖朝着杨进明就抽打过去,杨进明夺过他爸爸手中的拐杖跑到大街上,迎着凛冽的寒风不住的挥舞拐杖,“我不是杨进明,我是一等奖,我不是……”杨进明他媳妇追到大街上当时非常的诧异,“你这是要干嘛呀进明?”杨进明说:“我抽风呀,我在这儿。”杨进明的媳妇看到这种情况非常的难过,“这哪是一等奖啊?这不是一等神经吗?”
甲 最后全家人把杨进明送到了医院,经过医院大夫全方位的检查,最后在他的化验报告里得知相声大赛一等奖的获得者杨进明的尿里有大量的兴奋剂。
乙 呸!造谣!
甲 你这一等奖就算假的了。
乙 啊?行了,也甭给我编了,我陪他钓鱼不就完了吗?
甲 应该去。
乙 那排练怎么办?
甲 是,排练。我估计11点怎么也完了,咱们下午磁磁实实砸它几遍,不耽误晚上的演出。
乙 中午,开始中午排练,行啊?对对,应该去,你先把电话关了。
甲 这电话是碍事。是得关了。
乙 对遍词。
甲 现在在生活当中经常看到这么一种人。
乙 哪种人呐?
甲 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里刚刚取得一点儿成绩就不思进取见异思迁不务正业忙于应筹。
甲 你见过种人吗?(电话响)
乙 你就这种人。电话!
甲 我关了,谁?
乙 噢,我电话。“谁呀,对我是杨进明。找杨义?打他手机啊!他关了,找你的。你电话!”
“谁?什么?明天中午吃饭?不吃不吃不吃!我没烫着。脾气大小和获得一等奖没关系。不是您谁呀,您找我。啊?广告公司?哎哎!您说,我听着。”广告公司找我们做广告。
乙 我们排……你问问他给多少钱?
甲 “我们想问问,您给我们……多少钱?什么?见面再说。我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听着呢,嗯嗯……”
乙 你这过火车呢。
甲 “行,您说,什么产品,羊胎素?”
乙 妇女产品。
甲 “妇女产品?男的女的都能吃?那干嘛非得让我们……做这个广告?”
乙 为什么?
甲 “因为我们都姓杨,明年是羊年一笔写不出俩杨字。您把广告词说一下,吃了羊台素,台词记得住,吃了羊胎素,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不得一等奖都不行了。明天中午,我认识那酒店,好。”
乙 做广告是做,明天排练什么时候排?
甲 排练我琢磨着2点种怎么事也说完了,咱下午3点钟开始咱好好磁磁实实来几遍不耽误晚上的学出。
乙 又改下午,定死了啊。
甲 定死了,你把手机也关了吧。
乙 不能接电话,咱来一遍,咱陪范哥吃饭去。
甲 现在在生活当中经常看到这么一种人。
乙 哪种人呐?
甲 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里刚刚取得一点儿成绩就不思进取见异思迁不务正业忙于应筹。
甲 你见过种人吗?(电话响)
乙 我见的太多了。电话!关了,谁的电话?
丙 杨义杨义,了不得了,电话。这是怎么回事,这电话你一定得听啊
甲 您别着急,谁啊?
丙 别你爸爸都蔓大。
甲 我现在排练,没功夫接电话。
丙 那也得接,比你爸爸都蔓大。这个是导演。
甲 “喂!爸爸!不是,导演。哎哎!您的信号我听不见。什么?低点,哎哎!这好点了,您说。什么?明天晚上演出,我们排练呢。啊?改啊?本子不都通过了吗(乙丙 改?)您说,怎么改?改成三分钟?三分钟怎么说啊?”改成三分钟。
乙 三分钟上。
甲 “三分钟我们上,还改,改成8个人,8个人说三分钟,那还上什么?”
乙 8个人也上。
甲 “8个人也上,改?明年是羊年,服装也变,一人披一身羊皮,让我爸爸披着皮戴着羊头,让他演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演不了。啊?名字也改啊?耽误不了。”导演说改。
乙 怎么改?
甲 导演说改三分钟。
乙 三分钟也上。
甲 8个人,一人穿一身羊皮。
乙 那也上啊。
甲 名字也改了。
乙 改成什么了?
甲 叫不务正业。
乙 正好!
B:朋友们,相声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参赛的节目是一段传统相声“报菜名”,今天呢,
跟大家汇报汇报,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给您报报南北大菜,满汉全席的菜名。我请您
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仔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凉
肉香肠,什锦酥盘麻酥油卷清蒸八宝猪浆米酿鸭子,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南煎丸
子四喜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氽丸子,还有一品肉,樱桃肉马牙肉,
红焖肉,黄焖肉坛子肉,红肉扣肉肉…肉…(看到A上台开始语无伦次)肉…肉…
A:你这是在干什么?
A:哪一段?
A:您贵姓?
B:免贵姓…
A:怎么称呼?
A:……?(若有所思)
A:没听说过…
B:我是新人!
A:你要照这个方法说下去说到99岁你肯定还是个新人。
B:为什么呀?
A:你这样处理这段台词这叫淡而无味,这叫缺乏感情内涵
B:啊…我应该怎么说呢?
A:我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否?
B:您请讲…
A:你刚才说的那几样菜肴呢是真转加修(音近,哥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凝聚着多少代劳
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哪能这么随便说说呢?
B:我…应该怎么说呢?
A:说好这相声你得有一种神圣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你要想到泱泱古国源远流长,你要
想到你是在向全人类展示中华文明,你得以黄中大屡(还是音近)之声,气吞山河之势,
用最美的语感传达出历史的沧…桑…
B:我来来?
A:你试试…
B:(摆好架势看了A一眼,然后运气,嗥叫)我请您吃~!!!
A:(坐到地上)
B:老师…恩?老师…(找A)
A:你这不是要请人吃…
B:我这是…
A:要吃人…气吞山河之势不是嗥叫…
B:那我应该??
A:自己揣摩一下
B:我请您吃…
A:毛病找到了!这个人说话没有逻辑知道什么叫逻辑吗?你逻辑表达不清对方不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知道什么叫逻辑重音吗?说一遍你那话是怎么说的?
B:我请您吃…
A:好了,谁请人吃?
A:逻辑重音应该放到“我”上
B:好了 我明白了 我请您吃…
A:你要干吗?
A:请字也是重音
B:我请您吃…
A:请谁啊?
A:您 对象 还是重音
B:我请您吃…
A:你要请人家干吗?
A:吃 仍然是重音
B:我请您吃
A:噎着啦?!怎么没吃呢就噎着了?好好好…这个太深奥,下台自己揣摩,往下来…
B:往下来就是,蒸羊羔
A:注意共鸣…
A:扬起来~
B:烧花鸭烧雏鸡…
A:顿!!(指挥)
B:烧…仔….鹅…
A: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我故往说之你故往听之
B:您说的太对了
A:祝您大赛取得圆满成功
B:谢谢谢谢…
A:再见…我没骑摩托车来吧?
B:没有…您慢走…(A一瘸一拐的下台,重复刚才教的)
A:(换装上台)稍微稍微等一下嘿~你这干吗呢这是?
B:哎呦 您可不知道 刚才有一位高人指点了我一下,正练着报菜名呢。烧仔鹅…
A:(掐住B的嘴)这报菜名朗诵是哪混蛋给你出的注意啊?
B:怎么了这是?
A:你这是糟改我们民族艺术啊
A:相声是我们中华文化宝库中的瑰宝啊
A:你刚才那是什么做派呀?完全是伪话剧的装腔作势啊!
B:什么叫伪话剧啊?
A:于是之像你这么演出?!XXX像你这么说话?!
B:那我应该怎么表演哪?
A:我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否?
B:当讲当讲
A:就算是相声要从戏剧中借鉴东西那也得是我们的国粹京戏呀!世界三大XX之中有我们
的京戏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布兰西特,梅兰芳,你干吗非的学假洋鬼子?!无宗无
派左道旁门哪!往小了说你这是崇洋媚外,这要往大了说你这跟汪精卫是一个罪过啊!
B:我这就成汉奸啦…
A:打算把它说好了吗?
B:打算哪!
A:满功满调,有板有眼,最好再加上咱们中国戏剧独有的身段,迎风杨柳眉目生情,那才
能够出乎其内,拔乎…其粹。
B:我这报菜名加身段?
A:你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河螃蟹…
B:(吧几嘴)怎么加呀这个?!加哪啊?
A:说到哪加哪啊!比方说说到蒸羊羔,加羊的身段
B:羊是什么身段?
A:我请您吃蒸羊羔(作动作,一腿翘起,两手作犄角状)
B:啊~~我明白了!!我来来啊!我请您吃蒸羊羔!(金鸡独立势,手张的很大)
A:这是水牛…哪有那么大犄角啊?!哎!!这就对了!!(纠正姿势)
B:哦..这是蒸羊羔…那您看我下一个是不是这么来?蒸熊掌!!(弓步,舔左手)
A:就这还鼓掌哪?!这掌算废啦!!你舔这么脏谁还敢吃啊?!换只掌!突出掌位高一点,
B:哦…这样啊!
A:这就差不多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说的也不一定对,我故往说之你故往听之。
B:您说的挺有道理的!
A:得了,祝你大赛圆满成功!我没戴帽子来吧?
B:好象你也没骑摩托车…
B:这个得改成…(重复刚才教的)
A:(换装上)停停停!!不要再演了!你这样演跟耍猴子有什么区别?!
B:什么叫耍猴子呀?!
A:谁让你这么表演的?!
B:这不是….(无奈)怎么了这是?!
AB:我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讲否?
B:我就知道是这句!!
A:首先声明我不懂艺术…
A:但我是个善良的人!我知道人类吃是为了活着,但是活着不应该仅仅为了吃!人类变的
越来越贪婪,美食的欲望变的越来越无耻!天真可爱的小羊羔说蒸就蒸了?!国家二级
保护动物梅花鹿的尾巴也上了餐桌了?!熊掌敢吃鱼翅敢咽,你非但没有羞愧之意反而
面生喜悦之情!!良心何在?!天理何在?!这段相声是相声前辈对残害动物行为的一篇
声讨书!只可惜你们这些相声后人没有一个能理解这篇相声的真谛!!动物是我们的朋友,
跟我们息息相关,情同手足!!怎么能说吃就吃说炸就炸了哪?!所以你要说好这段相声,
你应该满怀悲愤,强压怒火,心怀愧疚,无限酸楚的说…
AB:(逐渐带哭腔)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仔鹅,卤猪卤
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啊….哈哈…(跺地三下,捶胸三下)凉肉香肠…
A:他要这么说就对了…(被B打断,几次欲言又止)
B:(痛哭)哎呀….
A:有点过…收点收点…
B:哎呀….
A:坏了,这位进戏了…
B:不是演戏我这是真的!!!
A:那你干吗这么伤心哪??
B:我这段相声…可怎么说啊….
A:(推B,B停,鞠躬下台)
B:(刚走两步突然大哭,把A下跑 下台。完。)
甲&& 兄弟,我们平时老爱比赛,今天咱俩比赛吹牛吧.
乙&& 哎!& 吹牛
甲& 对啊,这是一种新兴的比赛项目,古今中外吹牛的人是大有人在呀。
乙& 是吗?
甲 吹牛的方式还多种多样。&&&&&&
乙 都有怎么吹的?
甲 直截了当吹的、拐弯儿抹角吹的、互相对着吹的、捧着吹的、海阔天空吹的。
乙 嘿哟!花样还不少。
甲 咱们通过今天这场友谊比赛,把一个个吹牛的嘴脸勾划出来,推荐给大家。
甲 您爱学哪样学哪样。
乙 有学这个的吗?
甲 咱们就是让大家看一看。
乙 可以。不过我在吹牛上可没什么经验呐。
甲 不要紧哪,一回生两回熟,熟中生巧哇。只要你不断地吹、经常地吹、刻苦地& 吹、用
不了多久,你能吹出亚洲,走向世界。
乙 啊?我吹出亚洲啊?
甲 你应该有信心,你条件确实好哇!
乙 我什么条件好哇
甲 脸皮比较厚实。
乙 哎……谁呀?
甲 怎么样?
乙 既然这样,我就吹吹试试。
甲 好,那我们吹牛比赛开始了。
乙 行,行。
甲 请大家都坐好了。在座的哪位,如果对吹牛有兴趣,我欢迎您上来咱一块儿吹。
乙 这队伍就别扩大啦。
甲 好,现在吹牛比赛开始,双方运动员入场。
乙 还有入场式?
甲 (学吹奏)
乙 这什么乐队呀?
甲 吹管乐伴奏。
乙 好嘛,全吹一块儿去了。
甲 首先,由种子队员赵炎开吹!
乙 好!我呀!
乙 我还真没吹过这玩艺儿。
甲 要吹咱就卯足了劲儿吹。
乙 那当然了,咱还想破纪录哪。
乙 要想吹牛啊!
乙 &在座的谁也不如我!
甲 &这属于直截了当吹。
乙& 我吹牛有十几年的历史了。
甲 不简单呀!哈哈,吹了十几年啦?
甲 我吹二十多年啦。
乙 他比我还厉害。我现在吹牛上可有绝招啊。
甲 我在吹牛上有祖传秘方啊。
乙 我能把方的吹成圆的。
甲 我能把短的吹成长的。
乙 我能把丑的吹成美的。
甲 我能把死的吹成活的。
乙 嘿,你可太厉害啦。
甲 吹呀!
乙 我告诉你呀,我们家是吹牛世家。
甲 我告诉你呀,我们家是吹牛门里出身。
乙 我们家是吹牛作坊。
甲 我们家是吹牛工厂。
乙 我们家是吹牛股份有限公司。
甲 我们家是吹牛大托拉司。
乙 我们家是世界吹牛中心。
甲& 我们……你们这中心是我们家吹出来的。
乙 嗐!比不了。你可真能吹呀!
甲 吹呀!
乙 比不了!
甲 吹呀!开局你就失利啦!不行吧?咱再来。
甲 咱们换样吧。
乙 什么样?
甲 咱们绕着吹吧!
乙 什么叫绕着吹呀?
甲 你吹我,我吹你,吹来吹去,目的还是为了抬高自己。
乙 嗬!吹牛的名堂还真不少。
甲 吹牛人全是这样嘛!来,吹吧!
乙 哎哟!马季同志。您的相声说的太好啦。
甲 哪里哪里,赵炎同志!您的相声比我说的好啊。
乙 不行,不行,您可以称的上是名家高手,权威大师啊!
甲 不能这么说,您可以说是新星新秀、新的潮流的代表。
乙 哪里,哪里!您的相声是高雅而不粗俗哇。
甲 您的相声是幽默而又含蓄呀。
乙 您的相声真是脍炙人口啊!
甲 您的相声可以说是当代佼佼者。
乙 您的相声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啊。
甲 您的相声可以说是世界幽默宝库里面的精品哪。
乙 您的相声让人是前仰后合呀!
甲 您的相声那真是山崩地裂啦!
乙 啊?要地震哪?您的相声社会作用太大了。
甲 您的相声社会效果极佳呀。
乙 上回东郊一个工厂着火啦,全城的消防队都去了,没救灭呀!没办法把您请去了,您站
在那儿嘚啵嘚啵来段相声,眼看着那火苗子出溜出溜、吧叽就灭了。您这作用太大了。
甲 好,我这相声管救人哪。
乙 好哇。
甲 要说您的相声作用更大啦!
乙 怎么哪?
甲 西郊奶牛场那个牛哇,不下奶了。后来把您给找去了,你是风尘仆仆,不顾疲劳,对着
奶牛您就吹上啦!
乙 吹上啦?
甲 您就说上啦!
甲 说了一段相声,感动的那牛啊,顺着眼睛往外流牛奶呀!
乙 您瞧瞧!
甲 哗!……
乙 行啦!这儿开闸啦!您不光相声说的好哇!您那笔头子厉害呀!
甲 您那笔头子比我厉害多啦!
乙 昨天我听说:您一晚上写八篇文章啊。
甲 我听说昨晚上,您写了仨电影剧本儿啊。
乙 您那国画也好哇!
甲 您的书法真是一绝呀!
乙 您的国画,荣宝斋都不敢公开出售哇。
甲 您的书法……海关都不让出口哇!
乙 那为什么呀?
甲 怕丢人哪!哈哈。
乙 像话吗?你不光文学上有所成就哇!您还是一位出色的运动员。
甲 您……我还运动员哪?
乙 您瞧,您这体形,没怎么运动就先圆啦!运——动——“圆”。
甲 我什么运动员哪?
乙 您是体操运动员呢。
甲 对,我要不是体操运动员,我能有这线条吗?
乙 嘿!他还承认啦!
甲 对对!
乙 嘿哟!前些日子你编了套高难度的动作,什么童非、李宁,根本做不了哇。
甲 你怎么知道的?
乙 体育界这点事儿,能瞒得了我吗?
甲 您给大伙儿介绍介绍。
乙 说一说?
乙 那套高难度的动作呀!那是鞍马上的托马斯全旋,然后蹿到高低杠上,一个佳妮腾越,
在单杠上来个单臂大回环,最后掉到地毯上,来个旋转七百二十度,然后从怀里头变出
个大火盆来。
甲 哎呀,你可太能吹啦!
乙 行行,你也太能吹呀!
甲 我吹不过你。
乙 怎么?
甲 你不愧是吹坛上的新秀。
乙 哪里,哪里!那我也比不了您这吹坛上的老将啊。
甲 哎,你是青出于吹胜于吹啦!
乙 哎!您是老将吹马,一个吹俩呀!
甲 不能这么说,您是长江后吹吹前吹啦!
乙 您是……?我都没词儿啦!
甲 又完了吧?
乙 再来,再来!
甲 还来呀,又换样啦。
乙 又换什么样啦?
甲 借吹啦!
乙 什么叫借吹呀?
甲 借别人的嘴吹嘘自己!
乙 好嘛!这名堂还真不少。
甲 来吧!这回咱们海阔天空吹。
乙 海阔天空?
甲 想吹什么,吹什么。
乙 来吧。
甲 你来吧。
乙 告诉你呀!我这个人能耐太大啦!
甲 有什么能耐?
乙 我这人能用耳朵看书,能耐大。
甲 你没问问我有什么能耐吧?
乙 你有什么能耐?
甲 我经常用鼻子吃饭。
乙 那我能用胳肢窝找矿。
甲 我能用嗓子眼儿发电。
乙 我隔着墙能看见人。
甲 我隔着你衣服能看见你钱。
乙 我留神吧!告诉你呀!昨天晚上我发高烧啦!
甲 昨天晚上我也发高烧啦!
乙 我高烧六十七度。
甲 我高烧九十四度。
乙 你也不怕烧死啊!”
甲 烧吧!
乙 烧的这厉害哟!手里摸个玉米粒儿,一张手成爆米花了。
甲 我烧的也太厉害啦。
乙 怎么啦?
甲 今天早晨出被窝一睁眼呢,那被子烧了四个大窟窿啊!
乙 你可太能烧啦!
甲 你也够能烧的啊。
乙 昨天晚上我请人吃饭啦!
甲 我昨天晚上也请人吃饭啦!
乙 我怎么吹,他怎么吹呀!
甲 来吧!
乙 吃着吃着坏啦。我把筷子咽下去啦!
甲 我吃着吃着也坏啦!我把勺子咽下去啦!
乙 我吃着吃着又坏啦!我把盘子咬下一块来。
甲 我吃着吃着也坏啦!我把大碗咬下一块来!
乙 我吃着吃着又坏啦!我把那桌子给咬下来啦!
甲 我吃着吃着也坏啦。我咬……我把自己鼻子咬下来啦!
乙 啊?你够得着吗?
甲 我跷着脚咬的!你管得着吗?
乙 像话吗?我告诉你呀!我这个人少年老成。
甲 我告诉你呀,我这个人成熟得过早。
乙 我十岁就考上大学啦。
甲 我九岁就大学毕业啦!
乙 我八岁就结婚啦!
甲 我七岁我们那孩子十三啦。
乙 好嘛!像话吗?
甲 反正吹牛也不上税不是,来吧!
乙 我跟你说呀,我六岁就长老人斑啦!
甲 我五岁就有抬头纹啦!
乙 我四岁就驼背啦。
甲 我三岁就留胡子啦!
乙 我两岁就谢顶啦!
甲 我刚生下来我退休啦!
乙 这不边儿啦!
甲 来吹呀,吹呀!
乙 跟你说呀,我这人可高。
甲 跟你说呀,我比你高得多。
乙 我两米六九。
甲 我三米六九。
乙 你有那么高吗?
甲 你有那么高吗?
乙 我热胀冷缩抽抽啦!
甲 我热胀冷缩胀出来啦。
乙 那你也没我高,我跟北京白塔一般高。
甲 我比白塔高一头。
乙 还是我高。
甲 我高。
乙 飞机从我腰中飞。
甲 卫星打我脚下过。
乙 我高。
甲 我高。
乙 我头顶蓝天,脚踩大地不能再高啦!
甲 我……我上嘴唇挨着天,下嘴唇挨着地!
乙 啊?!上嘴唇挨着天,下嘴唇挨着地?
乙 那你的脸哪儿去啦?
甲 我们吹牛的人就不要脸啦。
刘宝瑞 郭启儒 马季演出本
(甲——逗哏 乙——捧哏 丙——泥缝)
乙 这回您二位帮我说一段。
甲 对!咱们仨人说一段。
丙 不!这回我唱一段。
甲、乙(同拦丙)你唱什么呀?净是俗套子,还唱哪?
丙 这回我唱新鲜的。
甲 成啦!新调儿的也别唱了,只顾您嗓子痛快了,你知道人家耳朵受得了受不了啊!你打算把大伙儿都气跑了是怎么着?
丙 合着我一唱就把人家气跑了?好!我不唱了!我走啦!让你行不行!
甲 你走也没关系,我们俩人说!
丙 你也别说了,你也得跟我走!
甲 我不走!
丙 你不走?好!把马褂儿给我脱下来。(扒甲的马褂儿)
甲 嗳……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乙 哎……二位!二位!有话慢慢说,怎么回事啊?(把二人分开)
丙 要马褂儿!
乙 你要他马褂儿干吗呀?
丙 干吗?这马褂儿是我的。
乙 (问甲)这马褂儿是他的吗?
乙 那就给人家吧。
甲 你干吗!帮凶!
乙 什么叫帮凶啊?穿人家的衣裳为什么不给人家哪?
甲 我不能给他。
乙 为什么哪?
甲 我怕他卖喽!
乙 噻!他扔了你也甭管啊!
甲 你说那个不行啊!我给他,我穿什么呀?
乙 这叫什么话呀?我问你这马褂儿是不是他的,是他的给他!
甲 啊!不错!是他的,我不是从他手里借的。
乙 跟谁手里借的?
甲 跟他妈手里借的?
乙 那也是他的东西呀!
甲 虽然是他的东西,咱不白穿啊!
丙 噢!你给拿过利钱?
甲别看没拿利钱,可比拿利钱强。(向乙说)有一天,我出门儿有点儿事,想借他的马褂儿穿穿。我就上他那儿去了,我说:“大哥在家吗?”他妈打里边出来了:“噢!老二呀!你大哥没在家,有什么事啊?”我说:“大妈,我想借大哥马褂儿穿穿。”“噢!我给你拿去。”把马褂儿拿出来了,他妈跟我说:“老二呀,你得照应你大哥点儿,他这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罩,没准谱儿,又爱说大话,一来就让人家问住。在外边怄了气,回到家也找寻我们。如果他要是叫人家问住的时候,你要是在旁边,你可想着给人家解释,想主意给往圆满了说。”这马褂儿怎么是白穿哪?这比给他拿利钱强啊!
乙 噢!是这么回事。(向丙说)人家穿你这马褂儿也不白穿啊,人家还帮你的忙啊!
丙 帮忙?我刚说唱一段,他说我打算把人家气跑了。
乙 说句笑话,您何必往心里去哪?这么办!您要愿意唱您就唱。
丙 唱什么呀?都叫他把我气晕了,说吧!
乙 嗳!说可是说,您可别云山雾罩!
丙这叫什么话呀?就凭我这学问,怎么能云山雾罩哪?他刚才说我叫人家问住,那不是问住,因为我这个学问太大了,我说出话来,那些人不懂,成心要跟我抬杠。我一看那些人不懂哪,我赌气子就理他们啦,这样就好像我叫人家问住了,其实不是。再说,就凭我这学问,能叫人家问住吗?您说什么事情咱不知道啊。就拿昨天说吧,我说得刮风,结果半夜里就起风了。
乙 倒是有点儿风。
丙 有点儿风?风可大了,整刮了一宿啊。哎!我家里有眼井,您知道吗?
乙 不就靠南墙那个吗?
丙 是啊!您就知道那风多大了,一宿的工夫,把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
丙把井给刮墙外边去了!夜里我正睡觉呢,愣叫大风给吵醒了,我听着光噔光噔的,溅了一窗户水。天亮我这么一瞧,院里井没了,开大门一瞧,井在墙外头哪!
乙 没听说过。
丙 这我能说瞎话吗?你要不信,你问他去。(指甲)
乙 (问甲)跟您打听点儿事,您说风要刮得太大了,能把井刮到墙外边去吗?
甲 像话吗?井会刮到墙外边去了?
丙 (扒甲的马褂儿)你把马褂儿脱下来吧!
甲 嗳!你不是不要了吗?
丙 不要啊?我家里那眼井刮到墙外边去了,你怎么说不知道哪?要扒甲马褂儿)
甲 噢(向乙说)他家里那眼井啊?
甲 不错,是刮出去了。
乙 是刮出去了?那就问你吧,怎么刮出去的?
甲 你听着呀,不是他家里那眼井吗?井,你懂吗?就是里头有水!
乙 废话!井里怎么会没水呀,我问你怎么刮出去的?
甲 怎么刮出去的?你听着呀!他不是……他这个……啊!他那个井啊!横是水浅了,压不住了,刮出去了!
乙 不像话!那算是干井也刮不出去呀?
甲 你说刮不出去,眼睁睁的刮出去了!
乙 怎么刮出去的哪?
甲 你听着呀!你不是问他家那井怎么刮墙外边去了吗?因为他家那墙太矮了!
乙 多矮也刮不出去呀?
甲 他家那墙不是砖墙。
乙 土墙也刮不出去呀?
甲 是篱笆墙,篱笆你懂吗?
乙 篱笆我怎么不懂啊!
甲 懂?啊!懂就完了!
乙 什么就完了,我问你这井怎么会刮到墙外边去了?
甲 还没明白哪?
乙 你说什么啦?
甲你不是问这井吗?噢!是这么回事,因为他家那篱笆墙年头儿太多了,风吹日晒的,底下糟了,离着这井也就二尺来远。那天忽然来了一阵大风,篱笆底下折了,把墙鼓进一块来,他早起来这么一瞧,困眼朦胧的:“哟!怎么把我这井给刮到墙外边去了?”就这样给刮出去的。
乙:怎么了?&
甲:“呜”一下子,把这墙啊,吹得鼓进一块来,墙往里这么一鼓,它把井就让出去了。&
丙:哎,对对。&
甲:井没动啊,墙动了,这不一样嘛。&
丙:哎,对了,明白吗?明白吗?&
甲:(对丙,小声地)你这都像话吗?地里那井有刮墙外边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丙:我这人说话爱省事。&
甲:你省事我可费事了,这玩艺儿你看他不依不饶的。没我跟着人家能完吗?&
丙:好,好。&
甲:(指马褂)这个,怎么说吧?&
丙:你穿着吧,你忙什么啦?&
甲:穿多少日子?多少日子?&
丙:穿俩月,穿俩月吧,那有什么呀!&
甲:穿俩月?你往后说话可留点神!&
乙:要这样看,我也得多做两件马褂了。&
丙:怎么样,啊,明白了吧?&
乙:您要不这样说,我哪明白得了。&
丙:我这学问,不得这么说话嘛。&
乙:您什么学问哪?&
丙:我告诉您说,就这篱笆墙坏了,修修这篱笆墙,您知道花多少钱?&
乙:多少钱哪?&
丙:六百块!&
乙:啊?六百?拿起来就说,修理修理篱笆墙花了六百多块呀?&
丙:没关系,咱们不在乎,咱家里有!有钱!没关系!&
乙:哦,您随便花,您随便花!&
丙:修理之后,嘿,那么漂亮!亲戚朋友都来了,都看了看,直给我道喜。&
乙:哦,篱笆墙修好了之后给您道喜?&
丙:给我道喜,我说:“别,那什么,你们几位别走啦,我请你们吃饭吧。”&
乙:哦,请人吃饭。家里吃呀?&
丙:家里吃干吗?家里有什么呀?外头吃去!&
乙:哪儿吃呢?&
丙:便宜坊!&
乙:哦,鲜鱼口儿里头。&
丙:对,对,对,我们一块儿去了,上楼一看哪,不行!&
乙:怎么了?&
丙:那么闷热闷热的。&
乙:天气热?&
丙:不是,窗户没开开。&
乙:那把窗户打开。&
丙:赶紧把窗户打开,我们就在窗口儿这地方找了一张桌子,我们几人坐下。&
乙:哦,离着窗口近。&
丙:这时候我们大家点菜。&
乙:想菜吧。&
丙:正这儿想着哪,巧劲儿,嘿。&
乙:又怎么了?&
丙:就听楼底下,“悠~~”&
乙:什么声音呀?&
丙:翅膀儿响。&
乙:翅膀儿响?&
丙:正在这时候,就从楼窗那地方,“忽悠,忽悠”飞进一只烤鸭子来。嗬,“忽悠,忽悠”,“叭”正落在我们这桌子上头,我一看,嗬,还冒热气儿呢,刚烤得的,我说:“行啦,咱甭要菜了,先吃它得了。”我们这通儿吃哟……&
乙:行了,行了……&
丙:没脑袋!&
乙:行了,您说什么?&
丙:烤鸭子!&
乙:烤鸭子由打楼底下往上飞呀?&
丙:啊,没脑袋。&
乙:有脑袋也飞不上来呀!&
丙:嗬,油多极了。&
乙:你就别说了,活鸭子它也飞不上来呀!这人说话云山雾罩的!&
丙:它真飞上来了嘛!&
乙:哪儿的事呀?&
丙:这我能说瞎话吗?&
乙:你一句实话没有,完全是瞎话!&
丙:你不信哪?&
乙:我是不信!&
丙:(指甲)你问他去!你问他去呀!&
乙:他知道?&
丙:当然啦!这我能说瞎话吗?&
乙:(对甲)先生。&
甲:啊,你明白了?它这个,主要啊,井没……&
乙:您等会儿,这不是那井的事了。再跟您打听点儿事,几个人在楼上吃饭,由打楼底下飞上一只烧鸭子来呀。&
甲:您再说说,什么事?&
乙:几个人哪在一块儿吃饭。&
乙:由打楼底下呀,飞上一只烤鸭子来。&
甲:你没睡醒哪!&
乙:我怎么又没睡醒呀?&
甲:烤鸭子……(丙过来脱甲马褂)哎,哎,哎!&
丙:你给我脱下来!&
甲:不是说好了俩月吗?&
丙:五个月都没关系!&
甲:那这又怎么了?&
丙:又怎么了?我那天吃烤鸭子去了,飞上来没有?我吃的!飞上来没有?&
甲:哦,哦,哦,你说你呀?(对乙)他吃饭,飞上一只烤鸭子来?&
乙:没这个事呀!&
甲:有!有啊!&
丙:嘿嘿,对不对?我能说瞎话吗?嘿嘿,没错儿!&
乙:哎呀,看来这马褂的用处可真不小!哦,飞上一只烤鸭子来呀?&
甲:啊,对了,对了。&
乙:怎么飞上来的?&
甲:怎么飞上来的……这我知道,有我在场嘛。&
乙:好,好,你说说吧。&
甲:呃,大致啊,是这个意思,这个……烤鸭子就飞上来的……鸭子……哎,对呀,对呀,这您明白呀,我一说您就明白了。&
乙:我明白什么?&
甲:您想,鸭子它这个……这个……原因是鸭子……有翅膀儿。&
乙:我知道有翅膀儿。&
甲:哎,所以飞上去了。&
乙:没听说过!烤鸭子往上飞?就是活鸭子也飞不上去!
甲:哦,烤鸭子呀,对啦,烤鸭子它……它也能飞,也能飞,也能飞呀不过它费点劲,它这个……好像是……费劲的这个意思呀……烤鸭子飞到楼上。&
乙:对对。&
甲:烤鸭子飞到楼上……哎呀,这个这个……因为呀这个楼窗敞着呢,所以它飞上去了。&
乙:怎么飞进去的呢?&
甲:楼窗敞着哪,那敞着就……苍蝇蚊子它也能飞上去。&
乙:苍蝇蚊子能飞上去,我问你这烤鸭子怎么飞上去的呢?&
甲:是呀,你想呀,它固然是苍蝇蚊子可以飞呀,这个烤鸭子它怎么能飞呢?&
乙:是呀。&
甲:它这个……好像是呀……比方这么说吧,这个意思……大概齐呀……呃,这个……你明白不明白?&
乙:我明白什么呀?你这没说明白我能听明白吗?&
甲:还没听明白?&
乙:你没说明白呀!&
甲:哦,对了,对了,它这个烤鸭子呀……烤鸭子往楼上飞……哎呀,烤鸭子,烤鸭子,烤鸭子你没看见过吗?&
乙:烤鸭子?没看见过!&
甲:大炉,没看见过?&
乙:哦,您说那炉哇,炉我看见过。&
甲:啊,还是的,那个大炉,要把鸭子搁里头烤,那个……那个鸭子,没烤的的时候是一个白胖子,腆胸叠肚的,对不对?是不是?就要烤了,它那个烤呢,有两种烤法,有一种呢,好像是拿勾儿挂着脖子,搁到炉里头,另外有一种叉烧,懂吗?&
乙:叉烧。&
甲:把这鸭子叉住,搁在那个炉火里头烧,对吗?它这个……它烧哇……它飞上去呀……它这个它是……哎哟,你怎么了,你想想,你把鸭子烤急了它不飞吗?它受得了吗?你怎么了你这路人真是!&
乙:你说这鸭子它烤到什么程度上它也飞不上去!&
甲:烤急了它不飞呀!&
乙:它不飞!&
甲:它不是……它这个……烤哇,哎呀,把鸭子都烤流油儿啦,把鸭子烤的……它喘不出气儿来呀,把那个鸭子烤的,憋的那鸭子,哎呀,哎哟嗬,所以它……它实在受不了了,你也得同情它。&
乙:我不能同情它!这不是鸭子受不了了,是你受不了了!你甭说闲白儿,我就问你这烤鸭子怎么飞上去的!&
甲:烤鸭子……它不是……这个……是呀,烤鸭子飞上去?哎呀!&
乙:这马褂儿穿不穿行啦!&
甲:烤鸭子……哦,对了对了,明白了,我想起来了,哪儿吃的饭?&
丙:便宜坊啊!你没去吗?&
甲:对对,没错儿,我忘了,忘了,便宜坊吃饭,到楼上了,到楼上还没要菜呢,这只鸭子飞进来的,是不是?&
乙:啊,怎么回事呢?&
甲:它是这个这个……那天哪,我想起来了,那天哪是这个,鲜鱼口儿王家,家里头办喜事,要了一只鸭子,烤鸭子,来几个朋友一起吃烤鸭子,烤鸭子打便宜坊要的,叫给送家去,这个鸭子烤得了,送鸭子看见过吗?要是两只鸭子呢,拿勾儿挂着,小徒弟小扁担一挑,它这一只鸭子,一只鸭子呢,就挂在小扁担上,这么样窝着,这小徒弟呢把这只鸭子就给王家送去,打便宜坊出来呢,就……对了,门口儿有一个卖报的,傻子,就那卖报那傻子,“报,报,报”,老这样那个,他见着这小徒弟呢,他就让小徒弟哄他玩儿,别的不说,“打百分”,他老叫他打百分,他叫这个小徒弟:“打百分。”小徒弟那等着给人送鸭子去呢,“去,去,没工夫,没工夫,这就走。”“打百分。”他还拉他,“哎呀,你怎么回事呀?”小徒弟急呀,这么一拨拉他,把傻子拨拉急了,傻子他傻傻呵呵的,“啪”,照小徒弟脸上就一个“满脸花”,鼻子打破流血了,小徒弟这么一看:“哎哟嗬,你这干嘛呀你?你……你……”拿这扁担要打他,拿着扁担这么一抡,他可忘了,这扁担上挂着一只鸭子呢,明白这个意思吗?“日儿”,“叭”,得,把这脑袋抡嗒掉啦,“叭”一下,楼窗敞着哪,整借着楼窗扔进去了。&
丙:哎,对对!&
甲:这一抡呢,掉在他那桌子上了!&
丙:对,对!明白不明白?&
乙:哦,抡上去的?哎呀,这是那马褂儿说话了!&
丙:明白了吧!&
甲:(对丙)你这可不行啊,你这越说越不像话,烤鸭子有往楼上飞的吗?&
丙:你看,我说话爱抄近儿。&
甲:你抄近儿我可绕远儿啦!我这绕多大远儿呀?幸亏你说飞上一只烤鸭子来,你要飞上一碗老豆腐我怎么办哪?我怎么给你说呀?&
丙:行,行,行,不错啊,真不错!&
甲:当然是不错呀!这马褂儿怎么说吧?&
丙:穿着,穿着!你提这个咱们就不够朋友了!&
甲:过了年给你?&
丙:行,行,没关系!&
甲:别聊了,干脆咱们走吧。&
丙:还得聊。咱们再聊一会儿。&
乙:您这个人说话,拣省事的说。&
丙:啊,咱们学问大!&
乙:您这话都听不懂哇!&
丙:是呀,一般人他听不懂他就跟我抬杠,我就不理他们。&
乙:是呀。
丙:学问大!那天吃完烤鸭子,花了多少钱?六百多块!&
乙:哦,前后是一千二。&
丙:都六百多块!&
乙:拾掇拾掇篱笆墙六百多块,吃顿烤鸭子六百多块。&
丙:真的,这不是说瞎话!嗬,吃这烤鸭子,我这肚子撑得慌,嗬,这个难受,肚子里头……你想这鸭子本身就难受,吃下去之后它也不老实,在里头乱动唤。&
乙:鸭子吃进去还动唤?&
丙:啊,受不了哇,我这肚子……嗬,哎哟,别动唤啦,哎呀,我躺在炕上翻过来掉过去,我就睡不着了。&
乙:吃多了呗!&
丙:这鸭子折腾的,翻过来掉过去睡不着!好容易到了夜里两点多钟了,刚睡着,外头把我吵醒了。&
乙:外头把你吵醒了?怎么着外头有打架的?&
丙:不是打架的,我听见叫唤呢。&
乙:什么叫唤呢?&
丙:是那种“嘟,嘟,嘟嘟……”,蛐蛐儿!&
乙:蛐蛐儿?这月份儿会有蛐蛐儿呀?&
丙:啊,我一听,嘿,听这声儿,这个儿小不了!我赶紧给我媳妇儿叫起来:“哎,走,起来起来,咱们逮蛐蛐儿!”我是拿着罩子,拿着扦子,到了门口儿一听呀,“嘟,嘟,嘟……”&
乙:在门口儿哪?&
丙:在口儿外头哪,赶紧上口儿外头!到口儿外头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
乙:在口儿外头哪?&
丙:在北京车站哪!&
乙:车站哪!?&
丙:追!追!追到北京车站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
乙:在车站哪?&
丙:到廊坊啦!&
乙:廊坊!?&
丙:我赶紧跑,到廊坊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没在廊坊!&
乙:在哪儿呢?&
丙:到天津啦!&
乙:好嘛,这蛐蛐儿要出省!&
丙:到天津一听,“嘟,嘟,嘟……”&
乙:在天津哪?&
丙:跑唐山去啦!&
乙:好,又唐山啦!&
丙:走!追唐山去!一直追到……唐山你知道有个小山儿。&
乙:哎,知道。&
丙:小山儿底下,听见这蛐蛐儿啦,“嘟嘟嘟,嘟嘟嘟……”好,赶紧我借个镐,借个铁锨,我们俩就挖呀,刨呀,挖呀,刨呀……挖来挖去挖这么一个洞,我往里一瞧哇:“哎哟我的妈哟!”&
乙:怎么啦?&
丙:哎哟,就这蛐蛐儿这脑袋呀,就有这剧场这么大个儿。&
乙:这蛐蛐儿脑袋就有剧场这么大个儿呀?&
(甲开始解马褂扣子)&
丙:把我吓坏啦!嗬,就这两根儿须呀,跟电线杆子一样!那俩眼睛,跟那屈光灯似的,连须带尾儿十四列火车那么老长!赶紧逮出来之后,买一分钱线儿,绑好了……(甲把马褂脱下,搭在丙身上)哎,你穿着,你穿着……&
甲:我穿不住!&
丙:(对乙)哦,您穿着?&
乙:我也不穿!&
作者:马三立、赵佩如、郭荣启
马:这还呀轻易赶不上这样机会咱们仨人在一块说一段,今儿咱们跟郭荣启咱们说一段。
赵:说一段。
郭:我出主意吧!
马:你出主意咱们怎么个说法啊?
郭:别说啦…
马:就是说相声吗干吗不说了怎么意思?
郭:咱唱吧!我唱一段太平歌词您各位欢迎听不欢迎听,欢迎的举手。
马:啊?开会来了还举手?太平歌词啊那个年头的玩意儿了还拿出来唱呐?
赵:他就认为这是多新鲜的东西,你以为我们不会呀?我们是不唱,今儿咱这么着――每人唱一段。
马:好啊,是说相声的都会唱太平歌词。
郭:跟我叫阵,跟我叫阵?
赵:什么叫跟你叫阵呐,咱今儿比赛比赛。
郭:好,你们听着――“汉高祖有道那坐江山,有君正臣良万民安,*那有一位三齐贤王名叫韩信,灭罢了楚国把社稷安...”
*赵、马(合):“那有一位三齐贤王名叫韩信,灭罢了楚国把社稷安...”
马:“这一日闲暇无事街前散逛”――我们把词儿都唱出来了,恬着脸那儿还唱呢。
赵:《韩信算卦》就这段子?
马:俗透了,臭大街了,《韩信算卦》人听的耳朵眼里有糨子。
赵:不是,这段他怎么会的?
马:他跟我学的。
赵:他跟你学的?嗨――连他还是跟我学的呢!
马:你瞧啊――传辈儿来了。
郭:您瞧这闲话、瞧这闲话,我这是唱呢么?我这是唱呢么?
马:不是唱这干吗呢?
郭:我这不先遛嗓儿呢么!
赵:我还没听说过太平歌词先遛嗓子的。好好好,先遛嗓子。
马(小声跟赵嘀咕):遛嗓子先遛出一个来,还俩、还俩。
郭:听着――“庄公闲游出趟城西,那瞧见了,*他人那骑马呀我骑驴,扭项回头看见一个推小车的汉...”
*赵、马(合):“他人那骑马呀我骑驴,扭项回头看见一个推小车的汉...”
马:得、得,别唱了,嗨呀,小孩的玩意儿,挺大的个子跑这儿唱这个来了,小孩的玩意儿,我们那老兄弟八岁就会这段,我兄弟八岁就会。
赵:我儿子四岁就会这段,他这玩意儿太俗气。
马:你那干吗呢?排辈儿来啦?
郭:会就会得了呗,这便宜话不够你们俩说的。
马:这个我们会呀,再唱个别的吧......(小声跟赵嘀咕)还一个、还一个。
郭:“石崇豪富范丹穷,*那甘罗有才敢难太公、彭祖寿高颜回命短,各人俱在无形中,昭梁有一个姜吕望...”
赵、马(合):“那甘罗有才敢难太公、彭祖寿高颜回命短,各人俱在无形中,昭梁有一个姜吕望...”
郭:怎...怎么意思,怎么意思?你们俩这儿抽风呐,抽风呐是怎么着?
马:这词儿多熟。
郭:干吗踩电门上啦?...太可气了。
马:你接着唱啊。
郭:还唱什么呀?唱什么呀?我就会这三段。
马:你瞧怎么样,打那个年头他就是这三段么。
郭:这是唱啊这是怄气呀?唱一个接一个、唱一个接一个,他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你不是知道我就会这三段么?唱第三段的时候你假装不会这不就完了么。
马:干吗假装不会呀谁出主意要唱来着?谁逞能来着?
郭:算你们能耐大成不成?
马:我没说我们能耐大。
郭:哪的事啊这是,舞台蹶人啊?我还没见过这个呢!
马:这怎么叫蹶你呀?谁出主意要唱啊?
郭:打这儿不跟你们同台了。哪儿的事啊这是?
马:干吗那么大脾气呀?谁出主意要唱啊?......好、好、好,不唱了咱说行不行?
郭:你们俩说吧,没我!
马:干吗那么大脾气呢?
郭:没我不行啊是怎么着?
马:谁说没你不行啊?谁出主意要唱来着?
赵:走、走你让他走。
马:你怎么意思?
郭:走了,怎么意思。
马:走了?还回来不回来了?
郭:废话,走了还回来干什么呀?
马:那好,你走吧...等会儿,回来!把马褂脱下来再走!(揪住郭)你给我!我现在就要!
赵:你拦着他干吗呀让他走啊!
马:谁出主意要唱,唱着唱着又不说了要走这怎么回事啊?
赵:他走没关系咱们俩人说呀。
马:走可以呀,把马褂脱下来再走。
赵:马褂?
马:他穿的那马褂是我的,那是我的马褂。
赵:你的马褂?那您先等等吧――这马褂、谁的?
郭:马褂,......这不我穿着呢就得了么。
赵:废话,我知道是你穿着呢,我问这是谁的马褂呢?
郭:你也问这马褂啊?......嘿嘿,他的。
赵:他的,给他!
郭:什么?嗤,您瞧您“他的,给他!”,可是他的马褂不能给他。
赵:这怎么话说的呢?
郭:给他他要卖了呢?
赵:这不没羞没臊么,给他他撕了与你何干?人家的东西!
郭:是他的东西......那什么......不是在他手里借的!
赵:你不管是谁手里借的,人家的东西呀!
郭:我穿他马褂白穿啊是怎么着?
赵:噢――人家不白穿。
马:我找他要钱了是怎么着?这马褂我找你要钱了是怎么着?!他走这马褂我冲你要啊!
赵: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这人说话啊气人――人家的马褂你穿嘛你告不白穿,不白穿你给人家拿利钱啊?
郭:没给他拿利钱啊,可比给他拿利钱还好呢。
赵:这怎么回事儿啊?
郭:我这马褂从他妈手里借的。那天啊我到他们家去借马褂,我说“大妈,您把大爷那马褂借我穿穿。”他妈一个劲儿地托付我――“荣启呀,你跟你三立哥哥在一块儿,他这两天啊也不怎么了,说话啊云山雾罩的、钻头不顾尾,在外面说话呀净跟人搬杠,一来二去的呀就叫人给问住,就在外面啊净怄气,在外面怄气了不是,到家了啊他跟家里人怄气。你呀,岁数比他大,知道的比他多,赶明儿他在外面说话再有个栽跟头现眼、让人问住的时候啊,你在旁边啊帮他往圆满了说说,这我就算知你的情了,这马褂啊你穿走吧!”是这么回事。
马:我要是说的不象话了嘛他能往圆满了给我说?他这是啊没词儿了胡搅理――这马褂就不打算给我了是怎么着?
赵:嗨,人家怎么能不给了呢?
马:说――多咱给我?
赵:我又没穿你问我干吗呀?你问他多咱给你呀!
马:说――多咱给我?
郭:八月节怎么样?
马:打这儿穿到八月节?我还得穿呢,不行,等不了!
郭:穿一个月行了吧?
马:三天!
郭:你这也太短了,半个月、半个月行不行?
马:就三天,多一天也不行。
郭:半个月、半个月,要不十天吧?
马:干脆,穿一个礼拜。多一天我都不等!
郭:一个礼拜?......好吧,一个礼拜之后晚一点送去――夜里三点。
马:夜里三点敲门送马褂?什么毛病这是?这马褂你仔细点儿穿――你这逮哪儿哪儿蹭、逮哪儿哪儿靠的,我的马褂都扒嗤脏了,你看这泥。
郭:这是浮土、这是浮土。
赵:穿这马褂不是受罪么?你给人脱下来不得了么!
马:我的马褂都让你穿坏了!
郭:哪儿坏了?
马:你脖子太顸,我脖子细,马褂都让你撑坏了,这么下去不行,你脖子得想办法,得细点儿,这么顸的脖子这还是不行。
郭:什么?!脖子细点儿?!你...拾掇拾掇马褂行了哪能拾掇脖子啊?!
马:你还走不走了?
郭:不走啦。
马:你要走的话把马褂给我!
赵:得了得了,二位别为这马褂较劲了。
马:说我嘛说话什么云山雾罩、钻头不顾尾――这叫什么话?
赵:噢、你不这样?
马:我这个人呐有学问、我说话啊简练,没有学问的人啊他听不懂,听不懂啊他就告说不对、云山雾罩、不象话――我说话呀简练。我这两天啊脑筋倒是乱点儿,因为呀有点儿不顺心的事儿,我脑筋乱了。
赵:什么事啊?
马:嗨别提了,太倒霉了!太丧气了!
赵:什么事这么严重啊?
马:我们家有头骡子你知道吧,唉!一提起这事儿我就难过――我们家那骡子啊,掉...掉茶碗里烫死了!我这...我这难过......
赵:这就胡说八道这就来了,这就开始云山雾罩了啊!行啦行啦别哭了你!这骡子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这象人话吗?!
马:怎么不象话呀?你问他去呀!
赵:他知道?哎――跟您打听点儿事――这个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您听这事儿新鲜不新鲜?
郭:您还没睡醒呐?我听这是梦话――骡子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这不象话...哎、哎?!
马:马褂、脱!马上给我脱下来!我不等,我现在就要!
郭:不说好了穿一个礼拜的吗?
马:一个礼拜?我撕了它我也不让你穿!我们家那头骡子掉茶碗里头烫死了,这事儿你会不知道吗?
郭:噢...噢...噢――这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这是他说的?
赵:没有这个事!
郭:有――!
赵:这马褂的力量可不小啊!那您说说吧:它怎么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呢?
郭:这有什么新鲜的?你想啊…是不是啊…这个...这个…哎――对呀!这个螺蛳掉茶碗里烫死了这有什么新鲜的呀――你想这螺蛳才手指肚那么大个,刚沏的一碗热茶,可不掉里就烫死了。
赵:什么?螺蛳?
郭:对呀,就那个挑挑儿卖的那个…大小金鱼、蛤蟆秧子、活螺蛳…
赵:不、不、不!...您说是螺蛳掉茶碗里烫死了?
马:骡子!大骡子大马――套车的骡子。
赵:哦,骑的那骡子,您听明白了吧――是骡子、比马大、骑的那骡子。
郭:噢,比马大骑的那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
赵:对了,它怎么掉进去的呢?
郭:你...你听我说呀――它是这个…这个…哎――天下虽大无奇不有啊,你是少见多怪呀,你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啊,我还告诉你以后知道的事再打听、不知道的别问,打听心里也是病!这事儿你不懂啊。
赵:噢,我少见多怪、我别问了就完了,不行,我就得问它怎么会掉到茶碗里烫死了?
郭:非得问?死心眼!它是这么回事...它是这个...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对吧,是不是马上就得告诉你怎么回事对吧?它这个…这个骡子掉茶碗里烫死了…你就纳这个闷儿对吧?它这个...我也纳闷儿啊!
赵:这象话么,你纳闷儿?你不是知道吗?
郭:先前我纳闷儿后手我就不纳闷儿了,先前我纳闷儿后手为什么不纳闷儿了呢?它是这么回事...那个...仿佛呀...大概是这么回事...是不是啊…着比呀...仿佛大概其...似乎类乎好象...我们这个...似乎类乎大概其呀……你...你明白了吧?
赵:我明白什么了?
郭:哎哟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没明白呀?
赵:你这么半天一句整话没说上来呀!
郭:哎哟...哎哟...怎么会不明白,它是...掉茶碗里烫死的…它是…水热呀它才烫的,这水呀热点儿大概其也多点连淹带烫的就死了。
赵:噢――不是烫的、是连淹带烫的?更不象话!我就问你它怎么会掉到茶碗里的?
郭:这骡子怎么会掉到茶碗里的?它、它那是大茶碗呐!
赵:大茶碗?那大茶碗连那个骡子蹄儿不都搁不进去么?
郭:它是大茶碗呐...比茶碗还大的...那...那是饭碗了对吧...它那个骡子蹄儿…比饭碗再大的...那就是盆了对吧......
赵:对、对、太明白了!
郭:比盆再大的呢...那就是洗澡堂那池子了对吧...那不就能掉里去了吗!......可是洗澡堂那池子又不能喝茶呀?!
赵:多新鲜呐?谁端着那池子喝茶呀?有那么大力气么?
郭:哎哟...哎哟...它烫死了,哎哟...它这个...它...(突然大声喊)哦!!!对了对了对了!!!
赵:我说你怎么回事儿?你这儿诈尸啊是怎么着一惊一咋的?
郭:我找着话头了。
赵:哦这话还有头。
郭:对了,我找着话头了,我问您一个人您知道不知道――李德林?
赵:我不管什么李德林不李德林,我问的是这骡子。
郭:你听我说呀,打李德林这儿啊,这骡子掉茶碗里头这就绕过来了――这个李德林啊也是咱们天津此地人,在咱们天津三不管住,好交朋友,他跟这个马三立他们俩人啊是莫逆之教。这天啊马三立骑着他这骡子啊上李德林那儿去,可巧啊李德林哪儿拿着玩意儿呢。
赵:拿着什么玩意儿?
郭:蝈蝈,人家这蝈蝈,好!――是小肚大翅儿绽青碧绿。
赵:嗬――这个蝈蝈可少见。
郭:叫唤出来声音那个大呀,就这屋子就能叫满了音儿。
赵:噢就怎么大声儿。
郭:蝈蝈好啊这葫芦也好――沙河刘的葫芦。
赵:沙河刘的葫芦?
郭:你看,不懂了不是,不懂了不是――沙河呀有一姓刘的养活这蝈蝈葫芦最好;葫芦好啊这口也好――牙口。
赵:哦,象牙的。
郭:牙口,紫红的盖儿,里面带铜胆。人家正在那儿摆弄这蝈蝈呢,他去了,他一瞧人这蝈蝈他就夸“嘿!李大哥,您这蝈蝈养的好啊!”连夸了几句,这李德林呢,也是外面儿的朋友――“兄弟你爱惜这蝈蝈呀?得,送给你了!”双手奉送了,他一看有点儿不落忍了――人家心爱的东西我连夸了两句人家送我了,我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人家呢?他就想起他骑的那骡子了,“得嘞,李大哥,我这骡子啊送给你啦,甭管它值多少钱,咱们哥儿们也过这个。”他呀就把这骡子给了李德林了。拿着这蝈蝈您想家去不得了么,没有,他呀就溜达到这么一个茶馆,沏了一杯热茶,这茶馆里也有拎着鸟的,也有养活蛐蛐的,也有养活蝈蝈的,他一瞧“嘿,这蝈蝈还玩儿呐?瞧咱这个!”就把这蝈蝈葫芦掏出来了,你倒沉一会儿再打盖儿啊,没有,拿出来就打盖,这一打盖啊那里边可有个铜胆――就是这个铜圈儿啊,他这么一打盖儿一使劲啊往外一甩“吧唧”――这蝈蝈出去了、正掉这茶碗里头,刚沏的一碗热茶把这蝈蝈就给烫死了――烫死这蝈蝈,他想起他那骡子来了,烫死了这蝈蝈不如同烫死那骡子一样吗?
赵:嗬!这劲头费的啊!
马: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哎、哎…(被郭拽到一旁)
郭:我说,你以后说话可得留神啊!蝈蝈掉茶碗里了这象话吗这个?
马:我这人说话爱省事儿。
郭:你省事儿我可费劲呐!你看他这不依不饶的!这马褂怎么说吧?
马:穿俩月!
郭:俩月啊!以后说话注点儿意吧啊!
赵:您这路话我听着实在是费劲哪!
马:亲戚朋友们瞧我呀挺难过,说“得了,一块儿吃点儿饭吧!”我根本我也没心思吃饭啊,大伙就劝我“走吧走吧,一块儿喝点儿酒吧!”根本我也不会喝酒啊。这就到饭馆二楼啊雅座这儿,把窗户打开了凉快啊,就在窗户边儿这么个座位上,坐那儿刚要点菜,就听窗外“啪啪啪啪啪......!”由打窗户外头忽忽悠悠、忽忽悠悠――飞进一只烤鸭子来,热气腾腾,“叭唧!”正掉我们这桌子上,大伙一看“得着吧、得着吧,先甭点菜了,先吃鸭子吧。嗬!还热乎着呢!唉――就是没脑袋啊!嘿?没脑袋还能飞这么高......”
赵: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不像人话!
马:怎么不像人话呀?你问他去呀!
赵:哦,他又知道?我问问您......
郭:哦――您明白了吧,它是拿这个骡子换的这个蝈蝈......
赵:得、得,没问你那个。我再问问您――几个人在楼上吃饭,由打窗外飞上一只烤鸭子来,您听着新鲜不新鲜?
郭:您这是热病胡说呢吧?烤鸭子......(被马拽住)哎、哎、哎――怎么意思?
马:马褂、脱!
郭:怎么回事?不是现在不脱吗?
马:我在楼上吃饭解楼底下飞上一只烤鸭子来,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郭:噢...噢...噢――这烤鸭子飞上来这事儿是他说的?
赵:没有这个事!
郭:有――!
赵:穿着这马褂你不受罪么?你给他脱下来好不好?着这个急干吗呀这是大热天的?
郭:您这个人呐说话不合适,他是有这么档子事儿。
赵:哦,这事儿也有?
郭:那当然了――这个天下虽大无奇不有啊,你是少见多怪呀,你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啊,我还告诉你以后知道的事再打听、不知道的别问!
赵:又来了,我又少见多怪、我别问就完了,不行,我就得问,它怎么会飞上去的呢?
郭:嘿哟!它怎么飞上去的...它...它是这么回事啊...它不是...鸭子…鸭子个儿大!
赵:多大个儿的鸭子它也飞不上二楼去!更何况他说的是烤鸭子!
郭:噢――对了,他说的是烤鸭子…烤鸭子怎么能飞呢?它烤鸭子怎么能飞呢……对呀!!!它烤的东西怎么能飞呢?!…说呀!!!
赵:你问我呀?
郭:噢对了是你问我…你别着急呀!说话它不得找头儿吗,你这急赤白脸的干吗呀这是?!……它是因为…哎…对了…鸭子有翅膀!
赵:我知道它有翅膀,可他是二楼啊!活鸭子都飞不上去呀!这烤鸭子怎么能飞上去呢?
郭:是啊...是啊...它...它...对呀...对呀...这烤鸭子它怎么能飞呢?
赵:烤鸭子不能飞!
郭:哎哟您绕住喽!这烤鸭子...烤鸭子哈...你想啊...这鸭子它...它行啊...它...它没烤之前嘛这鸭子是...是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啊...小白胖子...啊、对吧...它就是这样子...腆胸叠肚的...您...您明白这意思吧!哎,你看我一说您就明白了。
赵:我明白什么了我?!我问你这烤鸭子它怎么会飞?
郭:哎哟、哎哟...怎么会不明白?它是...烤鸭子啊...烤鸭子...烤鸭子它就得有火呀…有火它就得热啊...这鸭子它...它实在受不了了...你也得替这鸭子想想啊…对不对呀?甭说鸭子了,就拿你来说吧,你烤的那样了你也得想办法赶紧跑啊对不对呀!所以...所以它就飞了!
赵:没听说过!我就问这烤鸭子怎么能飞?
郭:它…它…你想啊,它是烤鸭子啊…烤鸭子不是有热气儿吗…这热气儿一烘它就飞了!
赵:噢――是这热气儿一烘…那这馒头铺的馒头呢?蒸得了一掀盖儿热气一烘全飞了?象话吗?
郭:它是...这鸭子...它...它热呀...它溜溜达达地就出来了...鸭子溜达出来?!...人行了!人能溜达出来...它是...它是...哎哟...哎哟...怎么了这是...它是...蹦出来了!...哦不对!送出来了!
赵:送出来了?
郭:对了!有一家人家啊吃饭,跟这个饭馆要了这么一只烤鸭子让学徒的给送去,山东馆儿管这学徒的不叫学徒的,叫小历本儿。这小历本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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