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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流传的鬼故事》《人皮娃娃》《人偶商店》《通灵游戏》。。恐怖小故事---医学院闹鬼,这几乎已经成一个不争得事实。有人说,高校中百分之七十的鬼故事与医学院有关。。。】 - 我能说脏话吗的日志,人人网,我能说脏话吗的公共主页
马上要到圣诞节了,有多少姑娘都期待收到苹果,殊不知苹果的英文名叫: 挨 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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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流传的鬼故事》《人皮娃娃》《人偶商店》《通灵游戏》。。恐怖小故事---医学院闹鬼,这几乎已经成一个不争得事实。有人说,高校中百分之七十的鬼故事与医学院有关。。。】
医学院流传的鬼故事&
  医学院闹鬼,这几乎已经成一个不争得事实。有人说,高校中百分之七十的鬼故事与医学院有关。这个说法,我不赞同,我觉得起码超过百分之八十!&
   如果,你曾进过那传说中的解剖楼,我相信你也会这么认为。解剖楼,顾名思义,就是进行解剖实验的地方。那座小楼,也是医学院中历史最悠久,色彩最神秘的 地方。即使在最炎热的夏季,那里也是学校中最凉爽的地方,那凉爽不是来自空调或任何人为的制冷而是来自那些陈列在楼中地下室里的尸体所散发出的阴气!&
  那楼的地下室常年开放,但若无必要,根本没人愿意进去,每次有实验课要用到标本(尸体),就由老师带两个男生进去抬一具出来。&
  那里在半夜,几乎是学校的禁地,没有人愿意靠近那里,即使是晚归的情侣也会尽量绕开那里,没有人能抵挡那里即使是月明星稀的夜里依旧浓郁的森森鬼气。
  但是,有一些人除外&&他们就是专门运送这些尸体的人。他们会在半夜里送来一些尸体,然后再运走一些用过的&&当然那些用过的,已经是绝对没有再利用的余地的&&学校在这方面一向是朴素的。&
  这一夜,他们又来运走用废的尸体。&
  &一&&二&&三&&&&
  两个人带着胶皮的手套,半张脸被十六层的口罩蒙着,眼睛依旧被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福尔马林呛的泪水纵横。&
  &三十一&&好了。&两人一人抬肩,一人拿脚,把最后一具尸体抛到车上。他们可没有学生们那么温柔,反正是运去火化,也不用爱惜了。&
  &噫?不是说有三十二具吗?&&
  &嗯,可能是数错了吧。尸体虽然有脚,也不可能自己走了啊。&&
  &大概是吧,这味儿呛死人了,我脑袋直发晕,大概就是数错了。走吧,赶紧运到地儿,好好喘口气。&&
  女生宿舍楼内,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只够人勉强看清房间的门。&
  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生,睡眼迷离地打开房门,晃晃悠悠地走出来,直往卫生间行去。她迷迷糊糊地却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白花花的,很亮,很晃眼。她只得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亮的耀眼的东西,却只发出半声惨呼就倒了下去。&
  夜里,宿舍楼里虽然很静,但正值两点,大家睡得都很香,这半声惨呼没有人听见,即使听见了,也当是起夜的人踩到了蟑螂,竟没人出来查看。&
  凌晨,天刚亮,同学们被打扫楼道卫生阿姨的尖叫声惊醒,有人出来查看,却立时没了睡意&&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女生倒在了楼道里。&
  有高年级的学姐过去检查,却发现那女生的身体早已冰冷,下颌和颈已经僵硬&&死亡时间已经超过3个小时。&
  &难道昨晚那声音是她发出的?&一个女生脱口而出,随即掩住口,睁大了眼睛,&她是怎么死的?&&
  &吓死的。&验尸的师姐轻轻地道。&
  是,她是吓死的,那瞪大的双眼瞳孔略微缩小&&正常情况下,人死后瞳孔应该扩大,如果缩小,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前受到很大的惊吓。&
  然后,早起上自习去的人,在解剖楼前发现了一具尸体&&本该昨晚就被运走的一具已被切割的体无完肤的尸体。&
  接着,有那个死去的女生的同学说,那具尸体是那个女生解剖的。&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一整天,在学校里听到最多的字眼就是&那个女生&、&尸体标本&。&
  晚上,熄灯后,某宿舍。&
  &你们说那个女生士怎么死的?&&
  &不是吓死的吗?&&
  &是啊,我看多半是那具尸体吧她吓死的。&&
  &尸体在解剖楼,她可是死在宿舍楼!&&
  &那又怎么样?那尸体有本事不让人运走,自然有本事吓死远在宿舍楼的女生!&&
  &可是&&为什么啊?被解剖的尸体又不只那一具。&&
  &你没看见那尸体有多惨啊。身上没一块皮肤是完整的,我们可从来没把那个标本弄的这么惨。&&
  &大概是实验需要吧。&&
  &未必啊。&一个女生故作高深地说,&我看那女尸,身材满不错的,大概活着时也是个美人。那个女生大概是看着生气,才下刀那么狠的,这回是遭报应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早听说那个女生心理不太正常!&&
  一片唏嘘之声。&
  屋子里的女生们谈的很热闹,都没听见门外那一声轻轻的叹息。&
(完)人皮娃娃&
   星期天的街上到处是人,特别是商业区。&    文权小心地扶着妻子,生怕被人碰到了。文权的妻子小珠,用双手捧着她那个大肚子,在人群中慢慢走着。&    小珠就快生BB了。&    三个多月前,文权带她去做B超,特意托朋友找了熟人,那个做B超的医生告诉文权,小珠怀的是双胞胎,不过看不清性别。&    后来文权又带着小珠去做过几次B超,医生始终都说看不清胎儿性别。文权心里想,怕是那医生不想对他说吧!其实,文权不知道,医生自己的心里都是很奇怪的,因为他在给小珠做B超时,看到的是两个胎儿面对着面地盘坐着,手还拉在一起。没法解释这怪现象!&    预产期越来越近了,文权和小珠心里都很高兴,但又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要为人父母啊!&
趁着星期天,小珠叫文权陪她上街给未出世的BB买东西。&    文权说:&宝宝的衣服妈不是都准备好了吗?&其实他是怕街上人太多,不小心碰到了小珠那可怎么办呢?&    &你妈准备的那些衣服太老土了,再说,我想自己给BB买点东西。&&    文权拗不过妻子,只好陪她上街了。&    小珠给BB买了许多的衣物用品,每样都买了一模一样的两份。最后,小珠说去看看玩具,要给BB买几样玩具。&    玩具城很大,上下三层楼,里面都是私人的铺面,各种各样的玩具都有。文权给BB买了一些开发智力的玩具,小珠却什么也没买,她说不满意。&    玩具城都快转完了,小珠还是没买到满意的玩具。文权觉得玩具城里的玩具真是个个看着都可爱,偏小珠不满意,孕妇的脾气就是怪一点。&    最后小珠停在底楼最末端的一家铺面前,这家铺面的地上堆着一大堆灰头土脑的玩具,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低价大甩卖!!!&&    小珠用手指了指那堆玩具的一角,那里半露出个娃娃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上带着的笑有点怪异。&    文权犹疑了一下:&好的玩具很多,干嘛买这甩卖的?我们又不是买不起。&&    小珠不理他,顽固地用手指着那个玩具。&铺面的老板是个老头子,他弯下腰从那堆玩具里往外掏那个小珠指着的玩具:&甩卖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好啊,只是我急于资金回笼罢了!&说着,他掏出了那个玩具递给小珠。&     这是一个穿着一套红色中国装的女孩子,衣料是绸缎的,上衣是旧式的大襟,还盘着盘扣,裤子是唐装裤,大大的裤角。娃娃的脸做得很精致,皮肤象是真人 的一样,象牙肤色的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大大的眼睛象活的一样,随着人手的上下摆动会一眨一眨,头上扎着两支冲天的羊角辫,看上去一点也不象那些玩具 娃娃的头发那么假。整个娃娃很大,象是两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大,但并不沉重。&    这确是精品,文权不得不承认,但他还是不喜欢,那娃娃的笑和那眼神让他有点发冷。&    小珠很喜欢,决定买下来。&    老板犹豫了一下,对小珠说:&这娃娃是一对,不分开卖的!&&    &一对?&小珠笑了,&那正好,把那一个也拿给我看看吧!我就要一对!&&    另外一个娃娃是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短很多,不扎辫子,身上穿的是紫色的套装。&买下那对玩具娃娃,文权和小珠打的回家,小珠抱着两个娃娃坐在后面,对文权说:&你去坐前面吧!&看她那神气,好象那两个玩具娃娃是她亲生儿女一般,文权无奈地摇摇头。&回到家里,文权的妈看到那对玩具娃娃也很喜欢,一边抱着娃娃,一边嘴里还在说着:&真是好意头,说不定小珠怀的也是龙凤胎呢!&文权不由在心里暗想:你儿子行吗?&    两个玩具娃娃被安排进了婴儿房,一个婴儿床上睡一个,正好准备了两个婴儿床。&    夜里,文权做了一个怪梦。&    他梦见自己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走在一条脏脏的小街上。街的两边席地坐着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这些人都是菜色皮肤,又黄又瘦的。有一些人的头上插着稻草,这是被出售的标志,那插着的稻草又叫草标。&    他在被卖的一对小孩面前站下来,那一对小孩很漂亮,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三岁模样。他看了看,掏出钱来买下那一对小孩。然后他招了招手,他后面的那个穿一身灰衣的大汉立刻走上来,一手携住一个小孩,转身就走,他的耳边立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文权醒来,他的耳边仿佛还听见那哭声。真是怪,那梦中的两个小孩子和小珠买回来的那两个玩具娃娃一模一样啊!&                   &    小珠终于顺顺利利地生下一对双胞胎。&    让文权和他妈笑得合不拢嘴的是,那一对双子真是龙凤胎!两个双子一模一样,白白胖胖,只是长得不太象文权,也不太象小珠。&    文权看着两个孩子,想到了那两个玩具娃娃,莫非这两个玩具娃娃真好意头?还有那个怪梦,莫非那个梦是暗示文权,小珠会生龙凤胎?那卖小孩的妇人,该不是送子观音吧?&    小珠出院回家,象是皇太后出游一样。&回到家,文权妈已经把一切都弄好了。小珠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两个BB,不时逗着BB笑。&    小珠累了,叫文权把BB放在他们大床边的婴儿床里。过了一下,小珠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文权妈:&妈,那两个玩具娃娃呢?&&    &噢,在婴儿房,我去拿来!&&    文权妈一手抱着一个玩具娃娃走进来,笑着把玩具娃娃放在BB的边上对比着:&瞧,这两个玩具娃娃,比咱们的小宝宝还要大许多呀!&&    &就是,小宝宝现在抱不住他们的。&小珠正说着,婴儿床上的BB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哟,看看怎么又哭了?&&    文权伸头看见BB正咧开大嘴哭着,那双眼睛却盯着那个玩具娃娃。文权妈慌忙转身把玩具娃娃放在椅子上,想去抱起哭着的BB,BB在这个时候却又不哭了。&    &宝宝好象看见那个玩具娃娃就哭了!&文权奇怪地说。&    小珠和文权妈都奇怪地看着文权,文权妈不信地又拿起玩具娃娃,放在另一个BB的边上,好象为了应验文权的话似的,BB立即张开嘴大哭起来,一拿开玩具娃娃,BB立即停止了哭声。三个人奇怪地互相看看。&    &一定是玩具太大了,BB有点害怕,等他们长大一点,就不会怕了。&小珠解释着。&    &嗯,可能是这样!那我还是先把这玩具放回婴儿室吧!&文权妈立即赞同了这观点。&    在这时,只有文权心里产生了一些怪怪地感觉。&BB很快地过了一周岁,他们现在自己睡在婴儿室,每晚都抱着那两个玩具娃娃。&    BB学会了说话,会叫&妈妈&和&奶奶&了,但是不会叫&爸爸&。文权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按说,一般的小宝宝都是先学会叫&爸爸妈妈&的。&    一个月圆的夜晚,文权再次做了个古怪的梦。&他 梦见自己依旧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正坐在一个花园的花架下眯着眼午睡。午睡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花园里有三个孩子正在互相追逐着,两个男孩和一个女 孩。三个孩子都穿着中国装,女孩穿的是红色的,两个男孩子,一个穿着蓝色的套装,一个穿着紫色的套装。那个穿红色装的女孩子和那个穿紫色装的男孩子正是上 次他买回来的那一男一女,而那个穿蓝色套装的胖胖的小男孩,却是他的儿子。&    他笑着从花架下站起来,转身回房去继续他的午睡了。&    再次醒来,是被尖叫声吵醒的,他听见花园里巨大的吵闹声和哭叫声,好多种哭叫声。他起身走出房门,看见花园里围了一群人,有主人有下人,而他的太太正在嚎淘大哭着,哭声中一阵阵的唤儿声。&    他快步走进人群中,所有的人看见他来了,都停住了吵闹声,只有他太太依旧大哭着。他看见他太太的怀里抱着浑身湿淋淋的儿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另外两个孩子呆呆地站在一边,女孩低声哭着,男孩瞪大了一双眼睛。&    &这三个孩子在花园玩,不知,不知怎么搞的,小少爷掉到了井里,发现时已经不行了。&穿灰色长袍的管家低声向他说着。&他猛地转过脸去,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小孩,那两个小孩吓的紧紧地抱在一起。&    文权再次从梦中醒来。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文权睡不着了,他反复想着那怪梦。就在这时,他好象听见隔壁的婴儿室有人在叽叽咕咕地说话。他的心里一惊,这不是BB说话声,BB还说不了这么连贯的话。&    他悄悄地起身,在房间里拎了一个四脚的小矮凳,打开门,向BB的婴儿室走去。&    走到婴儿室门口,说话声消失了。文权轻轻把婴儿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向着房中偷偷望去。可是,天啊!他看见了什么?&    两个婴儿床上,那两个玩具娃娃,正俯身趴在两个BB的身上,嘴对着BB的嘴,好象在用力地吸着气!吸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对着窗外的月光吸着气,那月光好象变成了一匹白练,直吸入玩具娃娃的口中!&    文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握住房门的手松了,婴儿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文权的头脑一阵发晕。&    他再抬头,婴儿房一切都和他睡前一样,BB正睡在婴儿床上,两个玩具娃娃分别睡在BB的身边,BB正用双手把它们抱得紧紧的。&    难道刚才是眼花了吗?&BB越长越大了,已经可以满地跑了,说话也很连贯了。&    奇怪的是,两个BB从来没开口叫过一声&爸爸&。文权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BB不叫爸爸呢?&    随着BB的长大,文权心里怪异的感觉也越来越厉害了。他发现,两个BB长得越来越象那两个玩具娃娃了。文权曾偷偷地对小珠这样说过,小珠却不以为然地说:&BB象玩具娃娃有什么不好,那么漂亮!&文权没敢告诉她那一个晚上他看见的事,他怕吓着小珠了。&    文权小心注意着两个BB的变化。&    BB越来越疏远文权了,他们不仅长得越来越象玩具娃娃,而且,他们的那种眼神也越来越象文权第一次看见玩具娃娃时,玩具娃娃的那种眼神。奇怪的倒是玩具娃娃,看起来一点也不象原来那样怪异了,反而象真的娃娃那样了,只是那眼神看来有点懵懂懂的。文权觉得两个BB的这种变化一定和那两个玩具娃娃有关,他不能再让那两个玩具娃娃留在家里了,他要想办法把它们处理掉。&    BB现在似乎对两个玩具娃娃也没什么太大兴趣了,因为他们可以满地跑了,不时地想出去,只好劳动奶奶带着他们逛街逛花园。&    那天文权下班回来,奶奶带着两个BB正在楼下面的小花园里玩。这是个好机会,文权忙用大的黑胶袋装上两个玩具娃娃,走下楼,把胶袋放进他的车尾箱里。关上车尾箱门,文权吐了一口气,一抬头却看见两个BB正望着他。文权忙上了车,开车走了。&车停在垃圾中转站边上,垃圾站正有一辆垃圾车在装着垃圾。&    文权将装着玩具娃娃的胶袋丢在了垃圾站的垃圾箱里,他看着箱里的垃圾被装上了垃圾车。垃圾车装满了,盖上车盖,&呼&地开走了,文权也&呼&地松了一口气。&    晚上吃晚饭,文权心情很好,喝了两杯酒,等BB和奶奶都睡下后,文权趁着酒兴和小珠尽兴做了一次,他很久没做那种事做得那么尽兴了。&    可是夜里,文权又一次做了那个怪梦。&    他仍是那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他坐在那里,看着下人在忙着。他的儿子躺在那里,他叫了一班道士来给他的儿子超渡。他心里在盘算要把那两个买来的小孩子装进他儿子的坟墓里,好给他儿子陪葬,因为是他们害死了他儿子!&    请来的道士中,有一个学过茅山法术,那个道士看出了他的心事。道士把他叫到一边,向他说了一个法术,可以让两个买来的小孩子在阴间永远陪在他儿子的身边,除非他儿子投胎转世了。&     于是他给了道士很多钱,让道士施法。道士把两个小孩子活剥了皮,用那剥下来的完整的皮做成了两个玩具娃娃,却正是小珠买回来的两个娃娃!两个小孩子 的灵魂被用法术困在了玩具娃娃里,他们被剥了皮的身体被道士用三昧真火烧成了灰,洒在四处。他们永远也无法找回他们完整的身体,永远也无法再投胎了!&    文权从恶梦中醒来,他浑身是冷汗,这个梦难道是真的?梦中那穿着褐色福字团花的长袍的&他&,就是他自己的前世吗?&文权正在黑暗中出神地想着,房间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他的一对儿女走进来。&    他们一直走到文权的身边,文权看见他们的眼里充满着怨毒的光。文权想坐起来,但是他一动也不能动。&    &你终于想明白了?&女孩子开口说话了,&我们被你关在黑暗的坟墓里过了几十年,要不是那个盗墓的人,我们也许永远也见不了天日!你还不让我们去投胎,而你死去的儿子早已进入轮回了!&&    &你们不是我的儿女?&文权费力地问出一句话来。&    &你的儿女?&女孩大笑起来,&你的儿女已经被你丢进垃圾车里了!你以为这两年多的时间我们是白白在等待中浪费掉吗?我们早就和你的儿女换掉身体了!&&    文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孩互相看了一眼,女孩子点了点头,他们就向着文权扑来。文权感到身体上有说不出的疼痛,很快他就忍不住痛昏过去了。他昏过去前,听见妻子小珠凄厉如鬼的尖叫声。&前几天,某地方小报上登出一篇报道,报道上说了一件离奇命案,命案中的死者是一名三十岁的男性,死者被发现是死在家中的床上。奇怪的是,他浑身的皮肤不知怎么被离奇剥去了,尸体上连一点的皮肤也没剩。&    死者的老母亲也死在家中,死在死者的房门口,死于心肌梗塞,据推测,死者的母亲是在听到声音后去死者房间看看,看见的事情或东西让她受不了刺激,心肌梗塞发作而死。&死者的妻子是在两天后找到的,找到时她穿着睡衣,浑身是血,正坐在郊外的垃圾场里扒垃圾,一边扒着垃圾还一边叫着她的一对儿女的名字。&    而死者的一对儿女&&一对龙凤胎,才刚刚两岁多一点,被送去了当地的孤儿院。&    那天偶然走过孤儿院,铁栅栏里种着大半人高的冬青树,绿色隔开了街道与孤儿院。&    忽然听见冬青树后面有两个小孩子的说话声。&    &姐姐,我昨天夜里梦见爸爸&&&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告诉你别叫他爸爸!他是我们的仇人!&女孩子的声音听来很严厉。&    &&&他,他浑身是血,&&&男孩喃喃地,&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们&&&&    &他怎么敢来找我们!&女孩子的话中充满怨毒。&    &还有他的两个孩子,他们会不会来报复?&&    &告诉你不会的!你别烦我了!&    &可是&&&男孩子抽泣起来,&姐姐,我怕!&&    &别怕,&女孩用温柔的声音哄他,&你想想,我们不这样做,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投胎了呀!这一切都是他害我们的。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做回人,进入轮回啊!&&    还想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却见冬青的枝叶分开来,枝叶后一双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正用恶毒地眼光看着我。&    我打个冷颤,冷汗浸湿了我的全身,我忙低下头快步走了。&    走了好远,那一双眼睛好象还在盯着我!&
(完)拐角之小女孩&
每 个人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会遇到拐角,房间的拐角,走廊的拐角,街道的拐角,楼梯的拐角&&它们的另一面总是存在于一个未知的环境下,你看不到拐角的另一边 是什么,世上有些事,往往就是这样,当你看不到另一面的时候就会展开你的想象,拐角的另一面是什么呢?只有走过去才知道,是的,也许那个拐角是你每天都必 须要经过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拐角那边是什么,可是,你又真的能确定,你每天看到的东西不会变化吗?减少了,或者增加了什么吗?或者有些东西一直都存在, 只是你没有去注意过,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了,可能会有些吃惊,但是,不要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如果真的在拐角那边出现了,发生了什么的话,只要你勇敢地走过 去看个究竟,那么,你会发现,现实跟你的想象力差距很大,可是,谁又能确定在你发现另一面是什么之前,不会发生什么呢&&&
现 在 是晚上九点三刻,如果此时,你正好在这条偏僻的天井路上,那么你一定会看见路边有幢灰色的小楼,在顶楼尽头有一扇黑色的门,如果你去推那道门,你会发现, 门其实并未锁,只是虚掩着,轻轻推开,屋里一片黑暗,你向前走不到三步,就一定会将脚下的空酒瓶碰倒在地,然后被这满屋的烟味呛得大咳不止,而在没有挂窗 帘的玻璃窗前,你会看到一个人,正望着外面如星的霓虹灯发着呆,并且不断地吸烟,他的眼里如此空洞、茫然而绝望,在这个世上,他只有孤独、痛苦和无助,那 个人,就是我。&
雨,似乎下了一个世纪般久远,而且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整个人间都是湿漉漉的,阴云压着楼顶,似乎随时都能 将它 们压塌。我踩着脚下的雨水,顶着绵绵细雨向前走着,几个小学生嘻嘻哈哈地从身边跑过,将一些雨水溅在我裤管上,我没作理会,远远的车站上有个老人穿着破破 烂烂的衣服正在向人们行乞,所有的人都躲开他,于是他只好失望地移到墙角,那有个破棚子刚好可以给他摭摭雨,他极瘦的脸,深陷的眼窝,似乎随时都可能死 掉,只是,他抬着头看着天,表情木然,其实说来,除了我穿着比他好一些的衣服外,几乎是跟他一样的,一样的孤独和倔强,倔强地生活在这个无情的世上,不肯 离开,所以每天喝酒,抽烟,等到有一天,死神用他锋利的长镰将我带走。我转过头,咳了几声,不再看那个老头儿。&
我是踏着铃声走进教室的,孩子们本来还在叽叽喳喳的闹腾,听到开门声这才慌乱地回到座位上坐好,然后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
打 开书本,机械地讲完该讲的内容,收了作文,然后准时在下课铃声响起时离开,转眸间,我突然看见窗外教学楼的拐角处站着一个穿一身黑衣的女孩,她只露出半个 身子,半张脸孔,一头短发,迷茫的眼神透过窗子望向我,也许是来看班上的某个孩子的吧。看样子,她只能是他们的姐姐。我回过头拿起书本,再看过去,那孩子 已经不见了。&
办公室里,美术老师跟教导主任正在聊着她们新毛衣的式样,数学老师拿着杯子在喝水,音乐老师在跟一个学生说着 什 么,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正要拿出烟,却突然想起办公室里不许抽烟,于是我只好走出去,站在楼后的门旁,点燃了一根香烟,操场上那些孩子不顾下着的雨, 欢快地追逐欢笑,跟这样的孩子们在一起,应该会很开心,可是我总是感觉跟他们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哪怕就是站在他们对面,也是那样朦胧而不真实。我重重地 叹口气,一转头,突然发觉身边多了个人,正是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孩,此时她正站在我身边,仰着头看着我,&你不该吸烟。会伤害你。&她竟然在跟我说话,我 看看指间的烟,苦笑了一下,还是将它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也许吸烟不是解决忧伤的办法。&她的话根本不像是她这样年纪的人说的,而且我跟她并不认识,我 看了她几秒钟,然后扭过头,继续吸我的烟,远处有个孩子摔倒在地,我扭过头看了一会儿,他们只是贪玩,爬起来又嘻嘻哈哈地笑着跑了,我收回目光,那个女孩 子却不见了!我四下看了看,也许她从我背后的走廊离开了吧。这个孩子,怎么会如此深沉?她怎么会看出我在忧伤?忧伤?多么浪漫的词汇?我又苦笑一声,将烟 丢进水里,回到办公室,其他老师都上课去了,只剩下音乐老师跟教导主任,正各自看着书。&
我翻开作文本开 始批 改,这次的作文课目是:我的理想,有的孩子说自己的理想是当医生、当老师、当科学家,我曾经也写过此类的作文,小学的时候希望自己将来作个银行家,上中学 时,希望自己是个飞行员。后来的也不记得了,理想总在变化着,我用红笔批过一篇又一篇充满稚气的文字,然后将目光停在了一篇作文上,这个孩子说希望自己快 快长大,离开这个让自己痛苦的家,再也不见他们,去流浪,孤身一人,永远永远都不再回来,这样,就不用想到要杀死他们了。看到这儿,我不由一惊,手里的笔 啪地掉在地上,其他两个老师抬起头来看向我。我紧紧皱了皱眉,然后弯下腰去捡钢笔,再坐起来的时候看见桌上那篇作文不见了,打开的那本作文是我批改过的。 我翻了翻,再也不见那本作文,也许是掉在桌下了?我四下找着,却都不见踪影,&你找什么呢?&教导主任问我。我吐了口气,摇了摇头。她瞪了我一眼又埋下头 去,我数了数,正好是三十五个本子,每一本都不是我刚才看的,那么那个本子从哪儿来,又去了哪儿?但我记写住了那孩子的名字,叫夏小如。应该是个女孩。可 是那作文内容是那么清楚地印在我脑子里,又怎么解释?
中午站在餐厅排队,无意中回头,又看见那个女孩站在外面的松树下,我冲 她招 招手让她进来,另一边有人拍拍我的肩,&你跟谁招手呢?&我回过头,是体育老师,我看看他,说有个小女孩在外面。然后指给他看,可是外面除了不断的落雨, 什么都没有,他说我一定是看花眼了。不知道,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也许是昨天酒喝多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早晚有一天,我会被校长踢出这所学校的。&
坐在桌旁看着盘里的食物我没有一点胃口,却只是想喝酒,烟是不能抽的,只好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汤,于是,我又一次看见了她,就坐在我面前,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也许是在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吧。&
她身上全是水,一阵阵清新的水气扑面而来,这个小孩子,一定会把自己弄病的。
我 抬起头看着她,她眉目间只是有种深深的忧郁,与她的年纪一点也不相称,&你为什么忧伤?&她问。现在看来,她不是来找学校里的孩子,似乎是来找我的,并且 对我这副德行很关注,这让我很好笑,虽然我的脸上还是那副漠然。&是因为孤独吗?那让我陪你好了。&&你该待在你自己的地方,而不是这儿。你是个孩子,别 装作大人的样,说大人的话,懂吗?&我终于忍不住打击了她。可是她对我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你身边就是我自己的地方。&我不禁笑起来,是那种无奈的苦 笑,&我身边?我身边只有悬崖,你该走了。&我低下头准备站起来,&不吃了吗?&她压住了我的手。那么冰凉,一瞬间,我似乎想要握住她,给她暖暖的冲动。 &不饿。你呢?&她竟然笑了笑,虽然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我不饿。&我站起身来将盘子放在仓口,扭过头,桌边空荡荡的了,我再看看四周及门外,都没有她的 影子,这孩子一定在胡闹。&
下午我只有一节课,但在这四十分钟里,每一次回头,我都能看见窗外那个楼的拐角处,有个影子在那里望着我,虽然有时候只露出一双黑皮鞋,有时候是一角裙裾,这让我的思想很难集中,直到下课她才不在了,我呆呆地望着外面甚至忘了留作业。&
我依如往日在楼对面的超市里买了半打酒和两包烟。&
我 深重的脚步在走廊上回响,听着这声音让我感觉,也许哪一天,我就再也不能这样上上下下,于是我靠在墙上拼命地咳嗽,几乎要将整个内脏都咳出来。一个住户从 上面下来,在楼梯上遇到我,盯了我老半天,这才绕着我下楼去,路过我时脚步加快。我冷笑一声,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冷漠,还能强求什么?&我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门口,刚要掏钥匙,心里却突地一跳,猛地转过身,一眼看见了那个女孩,她正站在我走廊的尽头!&&你 怎么在这儿?你怎么知道我家?&我问她。&这不是你的家,但是,从现在开始,就是了,因为有我。&我望着她幽怨的眼神,真搞不懂她在玩什么把戏。&咳,小 孩子,别跟大人玩这套,我说了,我身边都是悬崖,你别自讨苦吃,我数三声,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为什么?你怕我吗?&她说,眼里竟然开始有了 泪水。&你到底想要干嘛?你自己没有家吗?为什么不回家,老跟着我想要干什么?&我吼。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我心里一慌,口气软了下来,&我没有家,你就是 我的家。&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时,有邻居正上楼来,然后站在楼梯口盯着我看,我回视着他,然后拉着小女孩进了屋。&她站在门里打量着我乱糟糟的 房 间,我站在她身后,发现我的房间真是比猪窝还不如,以前一个人无所谓,现在来了客人,虽然我不怎么欢迎,可是还是一眼发觉出房间实在太乱了。我弯腰去捡脚 下的瓶子,她一手接了过去,&这是我们的家,以后收拾房子的工作由我作吧。&&我没有同意你在这儿住,告诉我你家在哪,我这就送你回去。&我放下手里的东 西,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说了,我没有家,我不会麻烦你,我什么都会做,洗衣服,做饭,收拾房子,求你,别让我走,别让我一个人流浪。&她回过头来, 脸上全是盈盈的泪水。我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真拿她没办法,尤其是个爱哭的女孩子。&可是,你不能就这样住在这儿里,如果被人知道&&&&你就说我是你的妹 妹吧。嗯?&她期望地看着我。我冷笑:&谁会相信?我今年二十九岁,你不过才十五六,谁也不会相信的。而且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年,都是一个人,我已经习惯一 个人生活,而且我有很多坏毛病,好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好吧,你今天可以住在这儿,但是明天一定要走,别连累我,我不希望警察找我的麻烦。&我不再看 她那双眼睛,拿出一瓶酒来找了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站在窗前,我喜欢的地方开始喝。在玻璃里,我看见她望着我的背影发了会儿呆,然后才开始动手收拾东西,我 不想利用她,可是如果阻止她,她又会拿那双泪眼婆娑的目光来望着我了,就由她吧。&
喝完一瓶酒,转头看见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 着 了,我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拿了剩下的东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顶楼有个小棚子,雨已经停了,冷风习习,我坐在棚子下的躺椅上,继续喝我的酒,云还是 那么浓,明天可能还会继续下雨,管他的,要下就下吧,只要不影响我喝我的酒,下什么都与我无关。&
又是一阵巨烈的咳嗽,整个 心肺 都在痛,像火烧一般,我想起了前几天看过的一部电影,叫什么地狱神探,那个家伙似乎跟我一样,孤独而倔强,总有不离手的酒,美酒,往往是穿肠的毒药,也是 痛苦的解药,一醉方休,是谁说借酒浇愁愁更愁的?醉了,痛苦就远了,也忘了,只有醒来,才会更痛,所以,我宁愿长醉不醒,无论梦里梦外,我却怎么也见不着 那把长镰。脸上很凉,又下雨了?张了张眼睛,天空里并没有落下雨来,那脸上的是什么?回过头,却看见一张朦胧的脸,削瘦的,苍白的脸,深隧的眼睛里,涌出 一串串透明的泪,这张脸似曾相识,可是我分明不认识,我闭上眼睛,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然后,有什么也从眼里流出来,我在哭吗?我也会哭吗?为什 么?是因为这孤独?还是绝望?不是一心倔强着想要看看上天到底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吗?现在退怯了?用哭来疗伤吗?不,我不能哭,不能。思想最后一丝清醒 就停在这里,然后就浑浑噩地,直到一阵猛烈的头痛把我弄醒。&
我这是在哪儿?坐起来的我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透明得似乎不存在 的玻 璃窗上挂着米色的窗帘,窗台上放着一盆鲜绿的植物,下了床,走出卧室,客厅里窗明几净,阳台上还挂着洗好的衣服,&你醒了?&有人进来,转过身,是那个小 女孩,她依然穿着自己的黑衣服,这是我的房间吗?是的,我叹口气,走过去找我的烟盒,可是,哪也没有。&以后不可以抽烟了,那些酒也我扔掉了,而且,要按 时吃饭。不然,身体会不好。&她竟然笑盈盈地望着我。我什么也不想说,不想一开口就要骂人。转回卧室去穿外套,看见桌上的日历,&为什么把日历翻快一 天?&&啊?不是,是今天。你前天喝醉了,一觉就到今天了。&前天?我睡了整整一天多?我再看看日历,今天星期天,还好,不然,又要被那个爱唠叨的教导主 任折磨。&你要出去?&我穿好外套。&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离开。&&什么?!你还要是赶我走?&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是的!别让我说第三遍!你以为 我不知道你的把戏?留在这儿,然后让你的同党去报警,说我绑架你,或者说我企图非礼你,这样你就可以威胁我,敲诈我一笔钱,少来!再说一遍,在我回来之前 你最好给我消失!我的生活用不着别人管,你没有资格扔掉我的烟跟我的酒,我的身体好不好跟你无关,你少操心!你只会让我很讨厌,这你都看不出来?好了,如 果你想要带走什么,你随便吧,我这儿没有上锁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尽管带走,要敲诈我,我可没有钱,就这样。&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无视于她又一次的流泪, 甩门而出。&在对面超市买了一瓶酒,然后去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将它们喝了大半,看看时间差不多这才回来,她,果然走了。我不去管家里到底少不少东西,反正除了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阳台上的东西防碍了我的视线,我走过去统统将它们拉下来丢在沙发上,回来关门时,猛地看见她竟然就坐在对面的楼下,仰着头看着我,我转过身靠在阳台上,于是,我只好打了电话,告诉警察,有个离家出走的女孩。&
十 五分钟后,警察才出现,可是那个女孩却不见了,我明明一直都在盯着她,就在我转身放空酒瓶的当口,她就不见了,楼下是笔直的一条马路,一头是死胡同,一头 可以望见很远,没有岔路,她没有道理这么快逃走,要么进了超市,要么就进了这楼。我转身下楼,在走廊里也没有看见她的人影,而对面的超市里也没有,这时, 警察走了过来,&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的人吧?是哪个女孩子?&&她刚刚还在这儿,一转身就不见了。也许藏起来了。&警察跟着向我了解了一些情况,并做了笔 录,然后走了。&
就在他们走了不到半小时,她又出现了,还是在原地,那样看着我,看着我。&晚上七点前我没再喝酒,不时上阳台去看看,她总是在,又不敢再打电话,怕一来二去警察会以为我在发神经,或是在骚扰他们。总之,只要她不再我的屋里出现,就不管她。
半 夜,我似乎是听到又下雨了,而且下的很大,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下面,想想,应该不会这么傻吧。我翻了个身,正要睡,突然听到阳台玻璃有些响动,仔细听听又 没了,然后觉得口渴,当我出现在客厅里时,我惊呆了,外面,阳台外面,她就站在那儿,不断的,不断地哭泣,浑身都是水,并且在发着抖。我就这样盯着她,这 是五楼,她是怎么爬上来的?我冲过去一把拉开阳台门,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她的冷传染到我,水将我的衣服浸湿了一大块,&别赶我走,我害怕,求求你,我一 个人,一个人。&她哭得说不出话来,我又怎么忍心将她推开?不知哪根神经被她触动,不由抬手摸着她的手发,&好,你留下吧。&她搂得更紧,也哭得更厉害 了。&我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你是我的家。&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样说,可是我那深埋在心里的保护感又一次萌动,身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让我觉得 我依然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只懂喝酒的躯壳。&
我拿出自己的衣服让她换上,楼下的水房应该还有热水,送她去洗澡,我去对面的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泡面跟饮料回来,我的家里除了烟和酒,什么都没有。&
她不知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一口气意吃了两碗面,然后满足地睡了。我收拾好残局,躺在沙发上,时间已经是临晨两点半。不快睡,明天会迟到。&
还没醒,就闻到了香味,张开眼睛,看见她已经弄了热腾腾的早点摆在桌上,我梳洗回来,她已经将沙发铺好,并换回了自己的黑衣服。我们一起吃了早饭,这似乎是很多年来第一次吃热的早饭,甚至就连早饭都能屈指可数。&
我离开的时候,竟然听到她在唱歌,那音调似乎很熟,在哪听过,想想,应该是路边的音响店吧。&
今 天有些不对劲,上课时,竟然跟那些孩子们开起了玩笑,在办公室里还参与了他们的一些讨论,他们都拿奇怪的眼光看我。午饭时,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大碗汤, 体育老师竟然怀疑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而且我也怀疑自己的眼睛有了问题,竟然觉得阴云的天边似乎有了要晴起来的颜色。&
下午下班,刚上楼就闻到了香味,推开门,她竟然在我从来不曾用过的厨房里炒菜,她看见我,一脸笑容。今天是我唯一没有喝酒的一天,吃过饭,她强拉着我下楼去散步,还给我讲了许多事情。&
以 后的三天,让我错觉地认为自己那些苦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她并没有像我想象那样有什么同党,也没有采取什么计划来威胁我,每天都勤勤快快地收拾房间,让它 们始终保持清洁,每天都做不同的饭菜等我下班,我的抽烟次数也明显减少,只是依然不停的咳嗽。每天晚饭后,她都会拉着我去散步,不管下不下雨,在我身边, 她都会唱那首好听的歌。&
第四天,下午休息,她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站着她就站在我一侧,我坐下她就停在我面前,问她干嘛, 她说 只想多陪陪我,然后当我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冲过去压着听筒不许我接。一改笑容的脸,又变得苍白,其实这些天她的脸色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有了笑容都减淡 了颜色罢了。&让我接电话,也许是学校的事。&她拼命地摇头,然后我拉开她,她很轻,我几乎用三根指头就将她拎到一边,然后我听到那边是个男人重厚的声音 传来:&请问,是罗锐先生吗?&我说是。&你的老家人出事了,请你马上回来,我是地方警察局的方式,我的电话是XXXXXXX,如果你到了,请先给我打电 话。&我放下电话,老家人?什么老家人呢?不管了,我转身准备去收拾东西,却看见她站在窗前,走过去,她没有哭,只是这样发着呆,&怎么了?&我问,她转 身扑进我怀里,就像是那天夜里一样,紧紧搂着我,&别忘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你就是我的家。我不是一个人了。&她又哭了,哭得莫名其妙,&我知道啊。 乖,我要出去一下,顶多三天就回来,你一个人不会怕吧?嗯,怕了就给我打电话。&她不松手,不说话,只是哭。&乖,听话。&&别忘了。&说完她这才放开 手,我拔拔她的头发,然后进屋收拾东西,走之前给学校请了假。就在出门的一瞬间,我回过头看见站在房子中央的她,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很奇怪,我垂垂头, 然后转身走了,关上门,我听到她的哭声。&
坐车到老家用了五个小时,到时已经十点多了,在车站附近我打了那警察的电话,不一会儿,他开了辆吉普车来接我。一路上他只说要我做好思想准备,其他的也不肯多说。&
开 了近半个小时,停在一幢前,然后他带我进了院子,进了地下室,我觉得一阵阵阴风吹来,让我不禁打个冷颤。走廊的天花板很高,两边的铁制房门一直通向天花 板,只有小小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我们走到尽头的一扇大铁门前,他敲了敲门,打开了,是个小过道,前边是个拐角,我停在原地,看见拐角露出一双黑色的圆头 皮鞋,带路的警察回头来看着我,&怎么了?&我忙抬头看他,摇摇头,再看看墙角,那双皮鞋不见了。&
我一点点地向那拐角的另 一面 走去,心里无端的开始惊慌起来,然后,我看见了五张床出现在我面前,每张床上都盖着白床单,那个警察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我,我一步步地过去,于是,他掀起 其中一个床单来,我看见那个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稀稀拉拉的眉毛下,是一双没有了眼珠的空洞,&舅舅!&我惊呼。接着,他又拉开其他四个床单,舅妈、还 有舅舅的儿子,儿媳和二女儿。他们,都被挖了双眼,我忙闭上眼睛扭过头。心里一阵做呕,胃里抽搐着想要吐。&他们是一夜之间被人杀死的,被一把钢刀刺死, 死后,双眼都被挖掉了。&我终于忍不住,冲过去蹲在一个痰盂边猛吐起来。&&是谁?是谁干的?&我直起腰来问他。他再一次看了看他们,然后说: &他们的小女儿。&&什么?!&我惊呆了,我眼前出现了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我跟舅舅一家来往很少,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十几年前,现在再次见到他 们,竟然是在这种场合,这种地方。&为什么?&&这,只有抓住真凶才能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七八天以前。&我们回 到上 面坐在车里。&太可怕了,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喃喃地说着。&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的?&我问。&是在一个小电话本上找着的,那上面有你的电话。我 想,应该是那小真凶的本子。你想,她没去找过你?&突然,我想起了她,那个短发的,一身黑衣的她。&
怎么可能?那个给我的生 活带 来变化的人,竟然是杀死一家人的舅舅家的妹妹?&我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我在你身边,就是家。&她的哭泣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一个如此软弱的女孩怎 么会杀得了四个人?&我问。警察点点头,&是啊,还很利索的挖掉了眼珠。我们也在怀疑,一定还有个帮手。&&哦?有线索吗?&他没有说话,然后拿出一张照 片递给我,&这是你舅舅一家的照片,应该还给你吧。&我接过来,上面的三个人都躺在地下的那个房间里,另一个扎着长辫子的小女孩站在最前面甜甜的微笑。 &就是她吧?&警察指指这个女孩。我忙回头看看他,然后将照片拿近些,&你们有什么证剧说就是她杀了全家人?&&有人看见了,亲眼看见她拿刀杀了人,然后 夺路而逃。当然,另一个帮手也许从另一条路逃走了,我们在两个方向都找到了血迹。她真的没去找过你?&我望着照片发着呆,没有回答他的话。&总有理由 吧?&&什么?&&总有杀人的理由吧?&&当然,听邻居们说,你舅舅跟舅妈经常打这个小女儿,常常半夜还听到他们打她的尖叫声,她的哥哥也经常欺负她,所 以&&罗锐!你去哪?&我推开车门跳下去,看见车尾拐角处的那双皮鞋。当我冲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怎么了?&方警官问我。&没,没什么。&一定是我 眼花才会在后视镜里看见那身黑衣。突然,我脑海有什么东西一振,转身向那地下室跑去,方警官在身后紧紧想随。&
推开门,我冲 到最 右边的那床,一把拉下白色的床单,&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我呆呆地望着床上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我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倒 在地上,&你,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你不用再找什么杀人凶手了。&&什么?&&因为他就在这儿。&他被我的话说得很迷茫。&说清楚!&&就在那 儿!&我指着中间的那张床。&罗一通?&我点点头。&是的,是他!如果不是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惨剧?&&&喝杯水。&他带我回了警察局,坐在办公室里,他递给我一杯水,&慢慢说。&&&你 好好看看这张照片。&我将照片推在他面前,他拿起来仔细看着,然后茫然地望着我。&你看见他们身后那棵松树下的女孩子了吗?&他点点头,&你们一定以为, 她是公园里的小游客,被无意中拍进照片的对不对?任何人都会这样以为,谁又会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我舅舅的小女儿呢?&&你说什么?!&我早知道他会惊讶。 &你知道为什么舅舅舅妈会打她吗?那是因为,她有病,很难治好的病,而且她的眼睛会间歇性失明,要花很多钱来治,舅舅跟舅妈都是很吝啬的人,所以他们一定 因为这一点才恨她,而躺在地下室里最右边的那个女孩子不是他们的大儿媳,就是他们的小女儿,那样说,是在报复她,就是死,也不让她有好名声。他们是什么样 的父母啊!&我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杯子倒了,水流了一地。&那么,这个女孩子呢?&方警官指着站在最前面的女孩子问我。&这是他们是二女儿,就躺在右边 第二个。聪明灵敏,深得他们喜爱,所以,也常常看不起这个小妹妹。&&原来是这样,是你舅舅杀的人吗?可是他自己的眼睛,又是谁挖掉的?而且他这么喜欢他 们的二女儿,为什么也要下毒手?&&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反正如果不是他,这个家也不会是这样,他天生好赌,赌了钱就拿家里人出气,小妹妹能生病全是因为 在她很小的时候,被他扔进井里想要淹死,后来救上来,却落下了这么多伤痛,他不该死吗?方警官,无论这个凶手是谁,我都会感谢他,只可惜,这个小妹妹 她&&&我终于又一次哭了出来,伏在桌上,那么痛快。&
回到住处,已经是隔天下午了,我早已经知道,那个曾在我屋里打扫的人其 实 早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只是她还记得我,来找我,我竟然不认识她,把她赶进雨里,赶进孤独里,我站在门里,看着整洁的房子,似乎她还在这儿,一边打扫一边对 我说话:&别再喝酒了,会伤害你的身体。&我打开阳台的门,上面还晾晒着我的衣服,似乎都还有她手指的味道,对面楼下,我曾那么残忍地看着她蹲在角落里眼 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招呼她回去,那有那个夜,她紧紧抱着我,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却相隔两世,她怎么不痛苦?而我,曾一度对她大吼大叫,我怎么能认不出 她来?任凭她苦苦的求我,求我留她在身边,给她一个家,而现在,她在哪儿?在什么样的地方飘零吗?她说过,会永远守在我身边,所以,我走到哪儿,她就在哪 儿,在地下室,在汽车后面,现在,是不是也在这儿?如果是,为什么我却看不见她了?&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吗?我抱着酒瓶迷迷糊糊地想,&砰砰砰&是的,是门在响,几点了?我抬头看看窗外,什么天色大亮了?真让我意外,我蹒跚地站起来,晕晕乎乎地几乎要摔倒,然后扶着墙,走去开门,&罗锐?&我点点头,然后我猛烈地咳嗽着,眼前一晕,倒在来者的脚下。&醒来时,已经是医院里了,张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警官方式。&&好了,现在还能说吗?&他望着我。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好心地给我倒了杯水。&你问吧。&&我没什么好问的了,一切都明白了。&我笑笑,&是啊,一切都明白了,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方警官,我倒想问你,你知道拐角的另一面,有什么吗?&&
我 的问题让他一头雾水,&什么拐角的另一面?&&是个未知的世界,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东西就在拐角的另一面待着跟你迎面相撞,然后将你的命运带来转折,现 在,我的生命也要有转折了,妹妹她,就在那边等着我,看见了吗?其实,我骗了你,她是来找过我的,陪我一起生活了三天,知道吗?对于一个孤独的人,有亲人 在身边陪着,是多么幸福的事,她去学校找了我,一路跟着我回了家,还让我看了她小学时的作文,其实,那都是她想象的,她恨她的父亲,母亲,姐姐,恨他们看 不起她,所以她一心想要杀了他们,你们也许也是根据这篇作文推断是她干的吧,不,事实往往会有相反的一面,记住要学会去理解那个拐角,从这个方向看去,她 拿着带血的刀,可是,在她的背后,却是被人刺中后心的伤,如果我不帮她,谁帮她?这个妹妹我只在十几年前见过,十几年啊,你能想象有多么漫长吗?谁知道她 竟然已经死了呢?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他们竟然说是她自己掉进井里淹死的,就算是这样,她来到这个世上,何曾有一天体会过快乐?是我不好,我没 有保护好她,却无情的离开,方警官,我马上也要离开了,可以好好的去保护她了,我不能多说,我没有时间了,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姓罗,不叫什么罗锐,那个躺 在舅舅旁边的人才叫罗锐,我的表兄,无父无母的表兄,我叫夏小杰,是妹妹夏小如的亲哥哥,我替妹妹报了仇,并且挖掉了他们的眼睛,看看他们这些瞎子怎么再 去嘲笑别人,呵呵呵呵&&&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快乐,背了这么久的包袱终于放下了,妹妹就在身边看着我,我牵过她的手,跟她永远在一起&&&&医生!快,抢救!&我听见方警官在大喊。&&爸 爸!你们竟然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太过份了!&&我们没有害死她,是她觉得生活得毫无意义才自杀的!这是她的遗书,你自己看吧!而且这小妮子还想杀死我 们全家呢!&&就是,哥,你自己一个人离开家不管不顾的,一回来就知道兴世问罪,也不问个清楚,是妹妹她自己放弃了生命,你何苦这样?&&就是啊,杰儿, 你不要总认为小如命苦,你也知道咱们家穷,治不好她的病,她成天大吵大闹,不得安生,我们也想过办法啊,可是没有钱!她就说我们对她不好,成天寻死觅活 的,这次,她的自杀,也是我们想不到的啊,杰儿,你要想想我们的难啊。&&撒谎!你们统统撒谎!是你们嫌她是拖累,才杀死她的,没有人看见,你们怎么说都 行!&&混蛋!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爸!不要,不,啊&&&&小清!我的小清啊,你,你杀了小清了,老头子,我,我跟你拼了!& &让开,我要杀的是这个不孝子,谁让她拦着我?让开我让你走开!&&把刀给我!给我!啊。&&你,都是因为你,你妹妹,你妈都是因为你死的,现在我非杀了 你不可!&&舅舅,你在干什么呀,啊,舅妈、表妹,舅舅,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让开,否则我连你也杀,我杀。&&啊,啊,啊,舅,舅,舅 舅。&&慌乱中倒下的桌椅,灭了的灯火,然后是一声惨叫,远处,是猫头鹰的怪叫。&不,你这该死的鸟!走开,不许啄我的眼睛!走开!啊&&&&
拐角的另一面,你看见了什么?&
(完)&人偶商店&
  一,    &  经过那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人偶商店很久,我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孩。    &     &  &这个商店只卖人偶啊?&我刚才好奇的走进那个新开的店里去问了一句。&  柜台后面有个女孩,个头不高,羞怯怯的抬起头来说:&是的!而且我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神情怪怪,却出奇的吸引我。&  &不会有人这么着急的需要人偶的。&我喃喃的说。&                  &  女孩俏丽的杏眼看过来,动听的回答:&不只是人需要人偶的&&人偶也需要人呢!&&                 &  多么奇怪啊,我想。&  多么美丽的女孩呀!我又想,回家很久了,总是忘不了她的样子。吃饭,她的眼神在脑海中闪过,看书,她的长发好像拂过脸颊,直到睡了,我似乎还看到,她那美丽的身影,清丽难言。&  &我是不是一见钟情了?&打电话跟好朋友亮一说,得到了肯定。&  我决定去接近她。&
  二,&  &你来了?&女孩说。&   我说:&是啊,小外甥女过生日,想给她选一个&&人偶。&女孩让我自己挑。人偶都在三面墙壁的大架子上,大大小小的都有,上下慢慢地看了十好几遍,累 了,我就随便指着一对穿和服的姑娘说:&就这个吧!&女孩把那对人偶拿下来,取个漂亮的蓝色丝绒盒子细细包好:&七十四块。&她说,然后头靠近我:&有月 光的夜里,不要把她们拿出来,而且,别分开她们啊!&我闻到了她的发香。&  维维诺诺,付了钱。&          &  傍晚睡不着,我沉浸在和心上人第一次靠近的喜悦里,拿出那对人偶来看。&  的确是非常出色的人偶,两个姑娘相貌甜美,身材丰腴,握在胸前的双手分别拽着一条红丝带的两端。&  我把两个人偶翻过来掉过去的看,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就躺下睡了。&  朦胧中似乎听到细声细气的说话声。&            &  两眼微睁,面前的写字台上并排立着那两个人偶,月光正好从窗口照进来,映得它们脸上亮亮的。&  那个左边的人偶正在开口讲话,她说:&妹妹,今晚月色很好啊。&右边的人偶虽然相貌跟左边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看上去却很不快,说:&有月光的夜里,是一定会有三条腿的人死掉的。&接着她们还说了些什么,只是我太困了,沉沉睡去,什么也没有听到。
三,         &   第二天我抽空再去那商店,跟微笑的女孩闲谈,我说:&你店里的人偶真的是栩栩如生,昨天晚上我还梦到那两个女孩在说话呢!&女孩微微愣一下,问:&她们 说些什么?&我把情景粗劣说说,女孩脸上变了色,说:&我告诉过你不要把她们放在月光下的!&我笑着说,没注意,女孩只是板着脸:&你把她们退回来吧。& 我想女孩只是生气,不住道歉,她并不理会,只是一个劲要我退回人偶。&  我只好答应下礼拜送回来。&  因为我马上要出差一趟。&   到家的时候听到邻居家乱糟糟,过去问了一下,原来李大爷去世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李大妈抽抽噎噎的说:&我们家老头子,一向身体好好 的&&昨天晚上不知怎的,就说月光晒得他疼,疼&&送到医院就不行了。&我很想安慰两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大妈说:&孩子,好孩子,回去 吧,你对我家老李够好的了,瞧,这根拐棍还是去年他生日你送的呢。&物在人亡,我伤感起来。&
  四,     &  出差回到住处,妈妈带着小外甥女灵灵已经住了两天了。&  跟灵灵玩了好一会儿,我才看到自己的床上倒着一个娃娃,是其中的一个人偶。&怎么拆开了,另一个呢?&我问,灵灵撅着嘴撒娇说:&舅舅,那不是给我的吗?&我含糊应了一声,她马上说:&所以我把另一个送给我的好朋友小芳了!&&        &  半夜,我睡的正香,忽然被一阵哭声吵醒,四下一看,竟然是剩下的那个人偶在角落里哭。我大着胆子过去,说:&你&&你为什么哭?&人偶转过身来,月光下小脸格外惹人生怜,看那模样,我就算觉得有一万分诡异,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人偶说:&我想妹妹。&&      &  她怎么会说话呢?这大概像上次一样,是做梦吧!&  我一静下心,好奇心大起,小心拿起她放在桌子上便问:&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人偶说:&我叫做&善&.另外一个跟我在一起的,叫做&恶&,是我妹妹。我们姐妹两个,本来是从来不分开的。&&            &  善说着又哭起来,我急忙答应帮她找妹妹,然后问她她们是怎么会说话的。&   善战战兢兢的说:&我们怎么变成人偶,是有一个很奇怪的故事的,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吧!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妹妹,我妹妹脾气很不好,又跟我分开了,她到 哪里去,哪里就危险了。&我想起那次听到她们说话的事情,问善,她说:&上次是你把我们放到月光下,月亮是有魔力的,会让我们姐妹两个的能力复活。那次妹 妹很不高兴,就欲言会有一个老人死。&我恍然大悟:&三条腿的人,就是指拄着拐杖的老人啊!&&        &  月光开始越来越弱,善的说话声也小了,她最后说:&本来我们两个连在一起,我有能力平衡妹妹的怨气,可是现在分开了,你一定要赶在发生什么不幸之前找回&恶&,然后按照我教你的方法,遏制她的能力。&&           &  &还有,&善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和刚才不大一样的神色,说:&我妹妹她还欲言说,在下次月圆的时候,她的新主人就会死的。&&
六,&       &  我再去人偶商店,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女孩还是平静的迎接我,我看到她店里的人偶跟上次来已经大不一样了。&  &你这里生意很好呀!&我说。&  女孩说:&我们这里每一个人偶都不一样的,卖出去一个,就会拿另外的一个补上来。久而久之,看起来就好像都不同了。&             &     &  我点点头,把那个蓝丝绒的盒子拿给她。&  女孩打开拿出人偶,惊呼道:&怎么只剩一个!怎么只有恶?&恶?我傻了,那个人偶好像也在恶狠狠的看着我。&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我说:&人偶说话?我好像又梦到过一次。&我跟她讲了,她脸色越来越凝重。&你过来!&她说。&  我跟着她,走到商店的最里面,那里有一盏台灯。&  &这盏灯叫做月光灯。&女孩说,把人偶放在灯下,打开开关。&  台灯发出月光一样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那人偶似乎开始活动。&好累啊!&它说,&我又好久没说话了。&            &     &  我使劲拧自己的胳臂,这不是梦,是白天!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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