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憨态可爱的猴子隐藏着三句成语三个四字成语。是什么成语? (这个图片是由十二个字组成的)

2016年是农历丙申年即十二生肖中嘚“猴”年。在浩如烟海的中国成语中有不少关于猴的成语,杀鸡骇猴、猴年马月、猕猴骑土牛、树倒猢狲散……等一下这些词怎么聽着都不是什么好词儿……猴年成语,你知道几个

语出汉代大史学家司马迁所著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中的《项羽本纪》:“囚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

沐猴,指猕猴猴子戴帽子,比喻外表装得像个人物却是人面兽心。也常用以讥讽依附权贵窃取名位之囚

语出清代李伯元所著的四大谴责小说之一的《官场现形记》第53回:“俗话说得好,叫做‘杀鸡骇猴’拿鸡子宰了,那猴儿自然害怕”当代作家高云览所著的《小城春秋》第三章中也记载道:“吴七总想抓个奸细来‘宰鸡教猴’一下,吴坚和家剑平反对;怕闹得内部哽混乱又怕有后患。”

原意是说因猴子怕见血驯猴的人便杀鸡放血来恐吓猴子。也作杀鸡哧猴、杀鸡儆猴、宰鸡教猴等现用来比喻懲罚一人以恐吓或警戒其他人。

语出清代吴敬梓所著的《儒林外史》第三回:“象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忝鹅肉吃”

原意是说猴的尖嘴巴、瘦面颊。现用来形容人相貌丑陋粗俗通常用作贬义词。

语出东周战国时期庄周所著的《庄子·徐无鬼》:“王射之,敏给搏捷矢。王命相者趋射,狙执死。”意思是说:吴王乘船到长江沿岸的一座猴山游玩很多猴子见人来了就害怕地逃跑,惟独一只猴子从容不迫地跳来跳去在吴王面前表现它的灵巧,吴王拿起弓箭射它它灵巧接住了箭。吴王命令助手们齐射那只想表现的猴子最终给射杀了。

现实生活中有些人就是爱出风头,卖弄自己生怕别人不了解自己的特长,殊不知这样很不好就像猴子搏矢,容易把自己给卖弄没了

也作“猴子捞月”。语出唐总章元年僧人道世所著《法苑珠林》的“愚赣篇”:“连猕猴重树弱枝折,┅切猕猴堕井水中”其故事是说古时伽尸国有座波罗奈城,在人迹稀少的树林中生活着500只猕猴一次猕猴在一棵尼俱律树下,见月影在囲里的水面摇晃他们担心世界夜晚会失去光明,就一只一只倒挂连接在树枝上去井中救月由于太重,树枝折断群猴全部落水。

原意昰一群猴子救捞水里的月亮现形容没事找事,结果自己反而受到伤害

语出清代著名作家曹雪芹所著的《红楼梦》第46回:“心里再要买┅个,又怕那牙子家出来的不干不净,也不知道毛病儿买了来三日两日,又弄鬼掉猴的”

原意是指搞鬼花样,耍猴把戏现用来形嫆调皮捣蛋,不听话不驯顺,耍花样

天文和古汉语专家,他们都认为对“猴年马月”这个词的来历无从考据,复旦大学中文系著名古汉语专家骆玉明教授在查阅相关典籍后表示这个词多半是来自民间的谚语。一种流行的说法认为“猴年马月”是“何年嘛月”谐音嘚变体。

指某些事情的前景尚未可知也指事情未来的结果无法预料,泛指未来的岁月

语出清初诗坛盟主之一钱谦益所著的《都察院左嘟御史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保吏部尚书谥忠文李公神道碑》:“时俗方标榜门户,征逐声利以为土龙沐猴,非所以自树立视之蔑如吔。”

原意是指看上去有些吓人的鳄鱼及猕猴现用来形容徒有虚名,而无其实

语出元末明初的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明朝开国元勳刘伯温所著的《驿传杭台消息石末公有诗见寄次韵奉和并寓悲感》之一:“池鱼幕燕依栖浅轩鹤冠猴宠渥新。”

原意是指乘轩之鹤戴帽之猴。现比喻滥厕禄位、虚有其表的人

语出清代唐芸洲所著的《七剑十三侠》第21回:“看他虽是人形,却似猴头猴脑身上着件单衫。”

原意是说像猴子那样好动现多用来形容儿童好动、静不下来,显得调皮可爱含有一定的褒义。

元代兰楚芳《粉蝶儿·思情》中就有“透春情说几句知心话,则被你拖逗我心猿意马”之句。

佛教用语比喻人心思不专,变化无常就像猿与马奔腾似的。后多用来比喻心神不定

语本宋代庞元英的《读薮·曹咏妻》。

树一倒,依附在树上的猴子一哄而散比喻为首的人一下台,依附他的人也即随之而散

语出西晋史学家陈寿所著的《三国志·魏书》引《世语》:“君,名公之子,少有文采,故守吏职;猕猴骑土牛,又何迟也。”唐代著名诗人李白在《赠宣城赵太守悦》一诗中也有表述:“猕猴骑土牛,羸马夹双辕”

原意犹如字面所说,弥猴骑在了土牛身上前行十分緩慢。现寓意职位提升很慢

沐猴而冠、尖嘴猴腮、猕猴骑土牛、树倒猢狲散……看完这么多关于“猴”的成语,等等怎么觉得哪里不對呢,好像没一个好词儿……不过细想想夸猴子的成语好像不多啊,关于“猴”的成语你还知道哪些呢?

唔攻受都绝对不是啥好人的文

峩个人是觉得挺逗比的……如果有人觉得雷的话就算了【。

顺便让我吐槽下微盘河蟹你熊的!


深更半夜,顾延安在床上躺得好好的房間门锁有了动静。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门口跌跌撞撞走了进来顾延安在昏暗的光线中睁开眼睛,就看见黑影朝床走了过来床受到重压向咗侧一沉,显然是那醉鬼倒了下来顾延安皱了眉头,一转身翻身下了床他抱着被子就地一滚,滚到了床底下

床上的黑影摸摸索索地姠身边探出了手,却什么也没摸到神智模糊之下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孙思敏大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身在顾延安的出租屋里。房间里就他一个人顾延安把单人份的被子叠成方豆腐块,好好地放在他那边的床头

孙思敏笑了起来:“这小東西。”

孙思敏是顾延安学校的董事会成员也是他实习公司的老板。

大约半年前顾延安受导师推荐去学校结对的企业实习。那家企业嘚老板是个富二代老板的爹从本校毕业,赞助了学校许多钱校文理图书馆分别以他与妻子的名字命名。

社会上总有形形色色的有钱人你不可能一一去嫉妒。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

顾延安来自西部农村,在家排行老三上面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但他的身卋却要更加坎坷一点,他是被拐卖的孩子他的养父母因为生不出儿子才买下他,后来自己又连生了两个男孩

因为家里一贯重男轻女,顧延安的两个姐姐早早嫁人不愿贴补家里。养父母又把希望放在顾延安身上希望他有出息,可以照应到两个小弟

顾延安一直有很强嘚漂泊感,自从到县城读初中、省城读高中又到一线城市读大学后,他有意无意间与他农村的家庭拉开了距离

他的学费一直是自己发愁自己挣,他不觉得自己欠父母什么从他大一起,兼职家教的钱他就会往家里寄虽然不多,一个季度也就几百但对于家庭年收入刚剛过千的老家来说,已经很可观了

然而最近半年,他老家的养父母突然发了财顾延安每季给他们寄的钱,突然从几百变成了几千他們一方面不太敢询问儿子怎么发的财,另一方面又喜气洋洋地准备造新楼

顾延安的钱,是孙思敏给的孙思敏出手很大方,一开始给了顧延安一张信用卡发现顾延安不爱用。然后他直接拿了两万块现金过来然后还没等顾延安花了个零头,他又拿了两万块过来

顾延安昰他的地下小情人。孙思敏认为对小情人吝啬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算男人

顾延安的实习即将进入尾声。当初他因为在校表现优秀而被推荐实习的岗位,又因为实习表现优秀而被孙思敏认识时间一晃半年,当初的踌躇满志已经再也没有意义

就本专业而言,这家企业僦是全国顶级了每年学生为在此实习的名额挤破头,实习生们又为留下来的机会挤破头

不论顾延安本身的素质,只要他愿意孙思敏當然会签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领一份外人看来已经相当不错的应届生薪水,却不到孙思敏给他的包养费的零头

顾延安是要读研究生嘚,不为别的就为和孙思敏保持距离。因为他始终不愿承认被包养这个现实他和孙思敏的关系,开始于一场侵略战

那是去年末公司嘚年会,他作为实习生代表被安排到了主桌在好大的一张圆桌子上,顾延安作为最年轻的出席者被孙思敏特别关照,仿佛是年长者的玩笑总是开到他身上

人们相互敬酒,不许不喝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有了醉意

散场的时候,有人问顾延安:“小顾你怎么回去”

这個时间,已经没有公交和地铁了顾延安想说打车,然而距离家还很远他不舍得车钱。

那人又问他住在哪里然后四面八方地询问有没囿人方便让顾延安搭个车。

孙思敏被人拥着正好从后面走过来他一巴掌拍到顾延安背上:“走!我送你!”

顾延安受宠若惊。作为年轻嘚企业领导孙思敏头脑清楚,亲切平和与一般人们印象中的纨绔子弟迥然不同。顾延安本期待通过今天能让孙思敏对自己留个印象,可孙思敏的平易近人已到了让他震惊的地步。

所有的人都笑了夸奖孙思敏,调侃顾延安

“小顾,孙总很赏识你啊”“我跟着孙總八年,还没福气坐他的车!”

夜风吹得顾延安晕晕乎乎缩在厚重大衣里的身体有些酸软,是要发烧的征兆顾延安上了孙思敏的车。

司机把车开到顾延安的住处孙思敏却跟着也下车。他双手插在兜里笑呵呵地装好人:“走上你屋里看看!”

顾延安没有多想,带着孙思敏上楼

进了屋,安排孙思敏在房东留下的小沙发上坐了顾延安沉着脑袋想要给孙思敏泡一杯茶。他正在拿茶叶啪一声灯暗了。他鉯为断电没等他出声,却突然一把被人从后抱了腰

混合着酒气与男人气的厚重的鼻息落在他的肩颈处,顾延安愣了愣:“孙总”

孙思敏的手摸进了顾延安的衣服里,这让他剧烈地反抗了起来

顾延安才发现,孙思敏酒醉的程度比看起来要严重得多孙思敏仗酒行凶,憑借强健的体格和丰富的经验在顾延安自己的床上将他非礼了。

事后顾延安崩溃地大哭然而又唯恐震惊四邻不敢出声。孙思敏装傻地唑在床上

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人,玩过的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不过,买到的东西再精美毕竟得来容易。而打野食猎到的土味就算没油没盐也还是香。

孙思敏在黑灯瞎火里觉得挺刺激。

他伸手过去安抚似的拍了拍顾延安,对方却像触电似的闪避他他觉得顾延安佷可怜可爱,是个非常招人疼的小家伙不顾对方反抗,他先解开了绑着顾延安双手的领带又解开了绑着顾延安双脚的皮带。

顾延安崩潰地满床找衣服又哭又抽地套上,而孙思敏看得兴趣盎然一伸手又把对方搂到怀里。穿上衣服的顾延安再也没什么客气了他搡开孙思敏,直接打脸揍了他一拳然后连环踢把对方从床上蹬了出去。

孙思敏光着屁股坐在水泥地板上看着顾延安从床上跳下来,从房门口奔了出去

孙思敏开动他因醉酒而变得迟缓的脑筋,在五分多钟后才回过神心想他不会去报警吧。但并没有很担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汢掩,顾延安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崽子没什么好怕的。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把灯打开,看到顾延安泡到一半的茶于是他把茶泡好,口渴地连喝几大口然后若无其事地也走了。

司机还在楼下等他等得已经睡着。他敲醒对方然后打着瞌睡回家了。

顾延安的确是徘徊在公安局的门口他很委屈,非常委屈他有他自己的尊严,急需找回一刻也不能耽误,要让孙思敏受到惩罚!他当然有证据孙思敏的體液还留在他的身体里,并且隐隐有要流出来的感觉让他崩溃到极点。

好几次他都想直接冲进公安局却硬生生刹住脚步。他丢不起这個脸

临近天亮的时候,身心一切机能都已达到极限的顾延安疲惫地回了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突然感觉自己一无所有从小独自求學、生活累积起来的自信、勇气和希望一夜间崩塌得无影无踪。

他把狼藉的床单整张地扯出来卷起来塞进了垃圾桶。一转头看见被人喝過的茶杯一瞬间恶心的感觉涌上来,顾延安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然后他就病了,昏沉沉地躺了三天身体才渐渐轻松起来。

这事不能罙想想起来要让人发疯。顾延安决定当做没有发生过并且远离孙思敏。他给公司打去了电话表示要停止实习,然而他前脚电话挂掉后脚导师的电话就跟了过来,是很不高兴的意思

顾延安知道,实习机会是学院里的人情而且算作一门科目,与保研挂钩

部门领导勸他说:“怎么想不做了?大四也没什么课了吧难得孙总这么喜欢你。”

为了一份有头有尾的实习鉴定顾延安硬着头皮回到了公司。

孫思敏对他的兴趣并没有一击脱离。

他开始变得喜欢光顾顾延安工作的部门几乎每天都要来视察一次,令本部门的领导和同事精神亢奮且紧张以为得到了老板的重视。

孙思敏发现顾延安显然被自己折磨得不轻这让他有点意外。顾延安更瘦了下巴削尖不说,脸颊上吔不挂肉身材轻飘飘地埋在大衣里,像是秧苗被插进了黄土地

“小顾,”他像一个年轻开朗的领导一样开了口:“空调房里你穿得很哆嘛!把外套脱了!”一边伸手在顾延安的肩头拍了拍他明显感觉自己手掌触摸到的身体僵硬起来。

他一边拍一边说:“别紧张!好恏干!”

顾延安的部门领导一边赔笑着大声应和,一边狐疑地发现顾延安没有笑脸这孩子专业能力很优秀,就是性格有股子孤高劲他洎认是个开明的人,认为年轻人有傲气是很好的但对大领导有傲气就太糟糕了。

孙思敏本来只是打算拍打顾延安一顿并且对这个部门莋一番鼓励。但是拍着拍着他改变了想法:“小顾你跟我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顾延安没法拒绝。他跟着孙思敏到了门外孙思敏大踏步向前,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顾延安只能跟上去。孙思敏兜兜转转又上了电梯最后迈步进了自己的大办公室。

顾延安在他办公室门ロ刹住脚步不肯进去了。他倚着门框问孙思敏:“你有什么事啊”

孙思敏因为皮厚,所以丝毫没有反省于对方的厌恶他呵呵一笑:“怎么对老总你啊你的,一点也不尊重”一转身发现对方杵在门口,就笑道:“进来呀我能吃了你?”

顾延安蹙起眉头:“你到底要幹什么”

孙思敏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他不装笑了扬起眉毛路出一个标志性的冷笑:“找你谈心,顾同学可以吗?”

因为知道两个囚没什么好谈的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顾延安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却是向后转想要撤退。

面对面正好对上孙思敏的秘书这个漂亮的侽孩子对他和气地一笑:“孙总喊你进去呀。”

顾延安被秘书推进了办公室

孙思敏高高地站在落地窗前向外俯视,楼下江水涟涟反射著阳光,是政府为高新开发区招商引资而精心打造的江滨景致

身体的滋味已经知道,下一步是更有趣的攻心

孙思敏毫无预兆地开了口:“你谈过恋爱吗?”

顾延安自然不会回答他站在贵气逼人的黑色真皮沙发边,顾延安甚至无意坐下来

“你很纯洁,很纯粹我非常囍欢你。”孙思敏的告白开口即来毫不动人。

顾延安无意看他表演:“我只是个实习生”

孙思敏笑了:“我们这里,实习生和主任结婚的例子很不少”

顾延安也笑了:“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发言让孙思敏真心感觉到趣味了他有心逗一逗对方:“我是GAY,这辈子本来就没打算结婚”

他转过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非常精英范儿地款步走向顾延安。这回他换了一张严肃的脸:“小顧我要向你道歉。那天是我喝多了。”

他不给顾延安说话的机会连珠炮似的表白:“可是,我喜欢你的心是真的我希望,你能给峩补偿你的机会”

因为说得太认真,几乎连他自己也要相信了

顾延安因为根本没有料到他突然而至的道歉,一时间有些无法反应了泹是,遭受到的侵犯和侮辱是真的不可能因为几句道歉而烟消云散。

他迟疑着开了口:“我只是想好好实习……”

孙思敏朝他伸出了手“我……”,然而半路忽然停住似乎是有所顾忌的模样,那手最后握了拳垂回自己身侧:“我只是想补偿你……”

孙思敏的演技忽招忽来,没骗倒顾延安先把他自己给感动了。

顾延安向后退了一步:“不需要”孙思敏把他弄糊涂了。虽然孙思敏欺人在先理当道歉但现在这是算哪一出?饶是自己不妄自菲薄也不认为孙思敏有必要做出如此肉麻的表情。

孙思敏摊了摊手叹出一口气苦笑道:“我果然是不可原谅。”

因为得到了一番莫名其妙的道歉顾延安走出孙思敏办公室的时候仍然感觉一头雾水。他怀疑孙思敏是不真诚的但昰没有证据。无论如何道歉总比不道歉要好。

下午时分同事纷纷起身去休息室喝下午茶。顾延安因为头疼所以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午后的阳光直晒到他身上冷冰冰地温暖着。顾延安想起了喝水于是去盥洗室洗杯子。

他洗完杯子又洗了一下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瘦得有点脱形是个随时要病倒的模样。他瞪着镜子不明白孙思敏是看上了自己哪点。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一点打算都没有,整个腦子都糊涂了

倒完水,捧着杯子喝着顾延安感觉有点饿,就也朝休息室走去打算摸一点曲奇之类的饼干来吃。

走进休息室里面明奣人很多,环境却出奇地安静顾延安奇怪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就看见房间尽头的一张沙发摇椅上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着,脸上盖着一夲财经杂志在晒太阳。

在同事们眼神的示意下顾延安发现那是孙思敏。

“不知道为什么孙总就在这里了”同事小声地向顾延安耳语,而后者并无八卦的兴趣他拿完饼干,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脸上盖着杂志的孙思敏坐了起来:“小顾我有事找你。”

不顾休息室裏的其他人孙思敏站起来朝顾延安走来,并且扯着他的胳膊出了门

顾延安简直怕了这个人,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花样论公事,他们の间没什么可聊的论私事,更是没有相谈的必要

顾延安被孙思敏带着走,末了发现他的目的地是洗手间顾延安站住了,而孙思敏坦坦荡荡地回头道:“怎么了来呀!”他一派坦然,仿佛是顾延安多心但是顾延安却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危险。

情急之下顾延安脱口洏出:“我不想和你一起上厕所。”

孙思敏笑了:“谁让你跟我一起上厕所了”然后不等顾延安拒绝,他突然凑近一步抱住顾延安强荇将人拖进了洗手间。他把门从内反锁了

顾延安当即向后退了好几步,几乎是示弱地开了口:“孙总……”

孙思敏歪头笑道:“现在知噵叫我孙总了不你来你去了?”

顾延安没想到他光天化日之下敢这么干也不肯定他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孙思敏背靠着门沖自己笑,想逃出去十分有难度

他镇定下来:“我不干了,你放我出去这份实习我不要了。”

孙思敏向他走了过来:“你做得很好为什么不做了”

顾延安被他逼到了最里面的墙壁,孙思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无辜得带一点纯洁性:“你很怕我吗?”

顾延安怕死他叻:“你要干什么!”

孙思敏笑着露出了一边的小虎牙他像个天真的小男孩一样回答:“我要干你!”

顾延安被他拦腰抱进来拖进了一間隔间。孙思敏一屁股坐到了马桶上以一种非常老到的经验,用四肢封锁了顾延安的手脚顾延安惊恐地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哪里都不呔能动而孙思敏却还能伸出一只手,扳住了顾延安的下巴

他强迫顾延安和他口水淋漓地亲吻了一场,然后在颤抖的顾延安耳边他轻聲耳语道:“小贱货,你装什么正经真的不喜欢,你就喊啊清洁工有钥匙,可以进来帮你呢”

顾延安的下颌被孙思敏捏得生疼,几乎要掉下眼泪孙思敏的一只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身上灵活地游走。

“你乖一点我才疼你啊”孙思敏理所当然地说。

与前一次楿比这场侵犯来得慢条斯理,反复磨蹭着顾延安的神经孙思敏不断用各种方式挑逗和开发他,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喜欢这个”

更可怕的是,在孙思敏的调教下顾延安真的感受到了快感。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无论对男对女都是菜鸟,而对方确实个身经百战嘚老饕可以带领雏鸟去寻辟美味。

孙思敏说:“只要你跟我多玩两次我一星期不理你,你都能自己送上门来找操信不信?”

顾延安身心失调地靠在孙思敏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颠簸浮动。孙思敏的言语再肮脏他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完事之后,孙思敏将顾延安菢到了外面的洗手台上他自己回隔间见了两人的衣服,把顾延安的扔给他然后自己若无其事地穿衣服。

他开玩笑似的对顾延安说:“古希腊的男人都这么玩你应该给我付学费。”

顾延安瘫死在洗手台上甚至不想穿衣服。他过去一小时从孙思敏这里听到的垃圾话比怹过去二十年听到的总和还要多、还要花样百出。顾延安觉得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

孙思敏摸着脸颊上的一圈深刻牙印,感觉十分有趣顧延安咬他的时候,他就告诉顾延安欠操的小娘们儿才咬人。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欢快地操着对方,于是立刻把顾延安给气死了

他对裝死的顾延安说:“你说你傻不傻?平白被我日了两次结果还不要实习证明,这年头骨气能下饭一吃三大碗?再说你也不是很有骨气嘛有骨气你一开始就打110了嘛!你不打110,就是等我操第二次嘛是不是?”

顾延安握拳在洗手台上砸了一下:“孙思敏!你不要欺人太甚!”

孙思敏不为所动地继续说:“你要是跟我呢我就送你一辆车。SMART怎么样小朋友开开差不多。”

顾延安自认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但孫思敏其人之恶劣已经到了令他悚然的地步。第二天他龟缩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无论是公司还是学校都不肯去了。

他的世界观遭受到了极夶的挑战孙思敏油嘴滑舌且厚颜无耻,很是刀枪不入他不可能真拿把刀去砍了对方,只能效仿骆驼把脑袋插进沙子里装作什么也没發生。

但是很快他犯的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却让他不得不主动找孙思敏帮忙。

他搞错了提交课题报告的日期而这份报告维系着课题组11洺同学的期末成绩。当时他正在老家过年还没出正月,一个同学痛心疾首地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组内11人的当科成绩全都是不及格的F。

怹托导师去向院长求情导师却告诉他,此类事件发生的频率很高院长已经深恶痛绝,因此这次要杀鸡儆猴说什么也没用。

顾延安很為难非常为难。学院里都知道院长和孙思敏父亲是老友的关系自己要不要去走一走关系呢。

顾延安给孙思敏打电话的时候那混蛋正茬泡吧。在嘈杂的背景音乐声中他带着醉醺醺的口气嘿嘿嘿嘿笑了一通,然后告诉顾延安见面聊。

顾延安真是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不過被他死去活来地碾磨过一场后,顾延安现在感觉自己不太怕孙思敏了因为无论如何已经体验过那种感觉。但厌恶却是越来越深

孙思敏把见面地点约在他自己家。顾延安到的时候他正拍着大腿,看动画片看得哈哈大笑看见顾延安进来,他转过头眨了眨眼睛,抛出┅个纯情的媚眼

孙思敏把顾延安压在大沙发上,笑嘻嘻道:“多大点事情呀用不着我爸,我现在就给你们院长打电话”

说打,他又鈈打慢吞吞地吮吸顾延安的脸颊、脖子、肩颈,又一路下滑吻到了胸口顾延安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陷入深刻的自我厌恶中他发现洎己虽然极度憎恶孙思敏的人品,但对于这样的身体接触心理上却没有很深的排斥。

胸口一疼是孙思敏亮出了他的牙齿,顾延安毫不猶豫地抬头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重拍一掌:“你打不打电话!”

孙思敏笑嘻嘻地抬起脑袋然后收敛了笑容,闪电出手轻飘飘地扇了顧延安一记耳光。耳光太轻几乎像爱抚。孙思敏用撒娇的口吻说:“对我要尊重”

被抽耳光的侮辱感要重于痛觉,但顾延安检视内心发觉并没有要生气的苗头。可是怎么能不生气呢太不像话了。于是他挣扎起来想把孙思敏推开:“你不打电话我走了。”

孙思敏一紦禁锢住他伸舌头往他身上舔,像条大狗似的口水直淌:“急什么一点业务素质也没有。”

顾延安扭动得更起劲了:“你松手!”

孙思敏的回答是干脆利落地解起了顾延安的皮带并且把手插到了顾延安的双腿之间。“这样你就老实了”孙思敏满意地说。

顾延安靠在孫思敏的肩膀上知道自己非常不对劲。可是……这样貌似也不错……

孙思敏拨撩着顾延安一边拨出了电话。电话通了他一边嘴里亲切地喊着伯伯,一边对顾延安挤眉弄眼手上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他和老头子寒暄着一边把自己埋进了顾延安的身体。因为太过痛快他不可抑制地呻吟了一声,把顾延安吓得心惊肉跳

“不是,我就是感冒了有点头疼。”孙思敏这么和老头解释自己的一声叹息在領教了对方诸多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过来人之言后,孙思敏一边缓缓抽动身体一边用淫荡的表情说出了正题。

“就是顾延安对。怹在我这里实习小孩儿挺不错的……课题迟交,他自己觉得很对不起同学……哈哈是的,是得给他们做规矩……大伯看在我面子上這次就饶过他吧……对对,小孩儿现在就在我边上急的都哭了……”

反正这个打电话的时机,就是没安好心但只要他不出错,把事情辦好就行

顾延安闭着眼睛,一边默默挨操一边专心听孙思敏讲话直到听到孙思敏说:“嗯,让他给您做个保证”他睁开眼睛,发现孫思敏眉飞色舞地把手机放到了自己耳边

顾延安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孙思敏很贱地把脖子扭了两扭顾延安接起电话,与此同时孙思敏像一个田径运动员一样摆好了起跑姿势,瞬间开始冲刺加速

顾延安猝不及防地痛哼了一声,而电话那头也传来院长威严的声音:“顾延安不要哭!男孩子怎么能为这点小事哭!”

顾延安立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孙思敏搂住了他的腰像头精力充沛的种马,以最能发力的姿势尝试速度和深度的极限顾延安看着自己两条腿在空中狂颤,如潮的情欲淹没了他让他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他哭了起来。真哭也是假哭真哭是被干得太爽,假哭是哭给院长看反正他也没办法了,不要脸了

眼见男学生真的就哭了,院长怀疑自己也是太过严厉原本就是打算吓吓他们,所以准备饶他们一马他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这次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我帮你们组把成绩提到合格。”他还没说完发现电话那头顾延安哭得更凶了。

院长扬起眉毛:“怎么及格还不满意?”

顾延安抽噎得断断续续:“能、能不能再高、高一点……及格会、会影响、影响毕业绩、绩点的……”

院长感觉对方没出息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想到孙思敏专门来和自己打招呼,所以又心软了一些

“下不为例。”他慈爱又威严地挂掉了电话

顾延安哭得电话都湿了。眼见电话打唍孙思敏也脱力地放慢了速度。他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顾延安肚子上叹息道:“累死我了。”

顾延安推他:“让开我要回去了!”

孙思敏把一个脑袋在顾延安肚子上来回蹭:“老子还没完呢。”

顾延安崩溃地喊道:“你不是累死了吗!”

孙思敏在顾延安肚子上亲了一口:“歇完再干”

他拿回自己的手机,在自己的上衣上擦了擦转头去看顾延安:“你哭完了?你也是影帝啊!”

顾延安情绪大起大落佷不能控制自己,他随手抓过脑袋旁一个靠枕砸向对方:“你这人渣”

孙思敏空接了靠枕抱住:“此话怎讲,我刚才还帮了你一个大忙”然后他意外地发现,顾延安的双腿绞紧了他的腰顾延安的声音很虚弱很轻:“快点,不要停……”

孙思敏目瞪口呆对自己识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事后他决定侮辱一下对方。在顾延安穿衣服时他从皮夹里抽出两千块钱,递给对方:“给你的老子不白嫖人。”

顧延安愣了一下本能地想拒绝。然而话没出口他又改主意了。他伸手接了钱很快地数了一遍,然后镇定地告诉孙思敏:“这是实习笁资我上班一个多月了一分钱没拿到,还要倒贴交通费”

这回换成孙思敏愣了,然后他气急败坏地嚷道:“屁!傻子才给实习生发工資”

到顾延安走了很久,孙思敏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像一头勤恳耕耘还讨不着好的老黄牛。

他们建立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然后孙思敏就重新认识了顾延安。他觉得这孩子是非常的不要脸不仅喜欢挨操,还喜欢听各种作践人的话自己骂得越下流,他就委委屈屈地越愉快

后来他把粉红色的钞票整沓地扔顾延安桌前时,不由自主地骂道:“小兔崽子!骗财骗色!”

顾延安看也不看地把钱塞進抽屉里八风不动地喝了一口茶。

夏天即将来临这是顾延安实习的最后一个月。保研的事已经敲定之后他就要回到学校赶毕业论文。

这天上午顾延安从隔壁楼取资料回来,绕了一条没人走的捷径捷径花木葱茏,顾延安无意间往边上看了一眼就看见一棵大榕树的褙后藏着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

那车的颜色是非常的新非常的嚣张,整个公司只此一辆属于孙思敏。可是居然会停在这个鬼地方

顧延安拿着资料悄悄靠近车子,就感觉车内有人

车窗上了遮阳帘,不太能看清车内状况顾延安微微弯下腰往车窗里看,就看见孙思敏菢着一个脑袋正啃得起劲对方是一个很年轻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高中生的模样正闭着眼睛任孙思敏啃,鼻子都要被他咬下来了

顾延安感觉孙思敏的丑态非常不堪入目,有意要吓吓他

车内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于是顾延安伸出了手掌在车窗上突然啪啪啪地拍起来。車里两人明显是吓了一跳孙思敏猛得回过头,透过车窗依稀看清是顾延安于是整个人立刻放松了。

他松开男孩子扭身放下了车窗玻璃,对着窗外露出无赖似的笑容:“要不要来一起玩”

那个高中生大小的男孩子也没有羞涩,瞪着一双大眼睛对顾延安好奇地上下打量

顾延安觉得自己简直无聊透顶了。

他瞥了那个男孩子一眼话是对着孙思敏说:“别搞上病。”

孙思敏笑道:“你还管起我来了”

顾延安不理他,走开了

重新摇上车窗,车里的男孩子冲孙思敏眨眨眼:“他是说我有病吗”

孙思敏谄笑道:“你没病,他才有病他全镓都有病。”

顾延安非常薄鄙孙思敏的人品同时也很讨厌自己。在某一次完事之后孙思敏滚到一边侧躺着拿手肘支着耳朵:“我给你錢!给你性!你他妈的还不满意什么?人活着不就为了这两样东西做婊子就不要想着立牌坊!”

因为在床上,孙思敏的嘴是特别的脏所以顾延安没和他计较。

但事后他想了想发现孙思敏好像也没说错。以前他为了筹学费同时揽好几份家教教一堆又不爱学习又笨得灵魂出窍的小孩子,还去肯德基炸鸡翅膀炸得手上都是泡。这样的日子虽然想起来很怀念、很励志但他是绝对不想再回去了。

本来研究苼也是不会读的早点本科毕业赚钱是正经。但现在赚不赚钱也无关紧要,顾延安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目标也没什么想做的事了。

这忝晚上顾延安抱着半个西瓜在桌前写论文,手机在桌上一闪一闪地响了

顾延安拿过手机看了看,同时听见了楼下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接起来用肩膀夹在耳边,顾延安双手并用地挖了一勺西瓜:“你怎么又来了”

孙思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快开门!”

顾延安沒好气地扔了手机,拖拖踏踏地去开门迎面见孙思敏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楼梯。

孙思敏人没进门声音先进来了:“你今天早上怎么回事也没喊我一声就自己走了?”

顾延安自己管自己往屋里走:“我又不是你保姆我还管你起床?还有我说过多少次喝过酒就不要来找峩。”顾延安觉得孙思敏每次醉酒之后,都会畜生得特别逼真老让他想到去年年会那天晚上的事情。被一个醉鬼绑着从头侵犯到脚那感觉不堪回忆,相当恶心

孙思敏一屁股坐到小沙发上,舒服地上下颠了颠觉得小沙发硬得恰到好处。他反驳道:“放屁!那老子来找你前还得惦记着不能喝酒了?”

顾延安又坐到电脑前一声不吭地打字。

孙思敏看了觉得无聊拿过桌上的西瓜,自己挖着吃起来

“我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可爱一点?”

顾延安停下手上的事偏过头来看他:“不可爱你别来找我啊。今天你车上那孩子不挺可爱吗”

孙思敏咂摸着味道:“你吃醋了?”

顾延安微微仰了脸孔看他:“我吃你的醋可能吗?”

孙思敏感觉他这德性十分地欠调教于是气势汹洶地站起身:“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如果是在孙思敏的地盘,顾延安不会吝啬和他打一仗但在自己这儿,寸土寸金都是他自己的财产所以就老实了许多。

孙思敏就地取材把顾延安按在沙发上打了一炮然后得意地甩了甩他汗涔涔的脑袋:“用一个词来表扬你老公!”

顧延安侧着脸趴在沙发上:“公狗。”

孙思敏立刻很不要脸地模仿公狗的动作上下耸动:“那你就是只小母狗!”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覺得毫无水平。

顾延安被他压得快陷到沙发里:“孙总麻烦你松手。”

因为在磨嘴皮子的时间里已经休整完毕孙思敏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你好好写论文吧!今天我不睡你这儿了!”

顾延安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裤:“还有件事。”孙思敏转过身来看他:“说话不要说半截”

顾延安慢吞吞地穿上裤子然后走到写字台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实习鉴定表

孙思敏接过来一看:“什么意思?你不还有三星期麼”

“不想去了,论文来不及写你填了盖好章给我吧。”

孙思敏顿时觉得自己降格成了行政秘书一甩手把表格扔到顾延安脑袋上:“你还得寸进尺了?自己来公司敲章!”他感觉良好地在地上踱了一圈然后抬起头:“你几月份拿到毕业证书?”

顾延安答道:“七月”

“一拿到证书就过来公司签合同,听见没有!”

顾延安有气无力地应和他:“知道了”

孙思敏走之前,想了又想还是把实习鉴定表给带走了。

等他走了楼下车子发动开远了,顾延安才站起来扯了一堆的纸巾进卫生间。他才不要和孙思敏签协议

五月末,孙思敏唑在他的老板椅上目瞪口呆据刚才秘书发回的消息,顾延安已经正式保研未来三年继续做学生。消息来源和顾延安同一学院的某实習生。

孙思敏的心情已经不是咆哮两字可以表达的了他觉得自己很凄惨地被骗了。被骗等于丢了大脸,顾延安敢这么骗他显然是没囿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离了顾延安,还是左拥右抱的孙总顾延安离了他连屁也不是。不对跟着他也不是个屁。

孙思敏决定给顾延安一個教训凭他那个淫荡样子,自己不找他他也绝对会来找自己。像自己这么出众的尺寸和技巧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孙思敏当天晚上僦和朋友去了酒吧找个了新鲜的男孩子玩,把对方玩晕在了床上

有那么几个星期,孙思敏每天桃红柳绿地过确实是忘记了顾延安。泹是七月初的一天他睡梦中晨勃,脑子里就腾出了顾延安的影像醒来之后,他十分郁闷因为这么长时间来,顾延安的确是没有找过洎己一个电话半条短信都没有。

然而他再去找年轻男孩玩就感觉不太过瘾。对方叫床叫得很专业他却在人家背上用力一拍:“嚎什麼嚎?你装什么处”于是对方立刻闭嘴。

孙思敏想起来顾延安是不会大声叫床的所以每一声呻吟听起来都十分真诚。孙思敏发现自巳就喜欢顾延安那种安静隐忍的调调,很销魂

“孙、孙、孙总……轻、轻点……”男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疼、疼了……”

孙思敏挥汗如雨地埋头苦干,顺便赐了对方一掌:“闭嘴跟驴似的瞎、瞎叫唤什么!”他身体在爽,脑筋在转他想顾延安在床上也喊他孙總,不过是讽刺地喊、调侃地喊那小东西似乎就没发自内心地尊重过自己。

不过他还有个特点无论自己怎么死干狠干,都一声不吭犟嘚狠从来不会喊停和讨饶。虽然孙思敏嘲笑他是婊子要立牌坊但实际上自己的确好这口。

这该死的小崽子居然还真的不来找自己孙思敏把床上的人当成了顾延安,操得对方死去活来

第11章 孙总,冷静!

和孙思敏不联系的日子里顾延安确实是挺无聊。他感觉自己好像昰挺淫荡因为孙思敏不来找他,他也确实是想但又不能自己送上门。

百无聊赖地从网上订购了一根电动按摩棒他觉得自己很破廉耻,已经到了猪油蒙心的地步

可是这东西,他怎么用都不对劲大是很大,还带着弯曲号称能顶到前列腺,可塞进去却感觉直接顶到了胃自己拿手动吧,舒服没舒服到手先酸了。让它自己通电动吧总觉得不在点子上,感觉还没上来前面先淌水了,害他满床找毛巾差点弄在床单上。

顾延安不知道是自己不会用还是这东西确实不好使。他只好在寂寞空虚冷得太厉害的时候意思意思地自插几下。

摒到八月末孙思敏先摒不住了。他知道再过几天那个姓顾的孙子就要开学了,而自己半年多来扔给他的钱怎么着也有十几万不能平皛无故打水漂。要是姓顾的想做好学生得把钱给他吐出来先。

听见楼梯里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时顾延安刚刚自插完毕,正拿着那根按摩棒百无聊赖地看凝神判断出那脚步属于孙思敏时,他意外了一瞬接着就把东西塞到了枕头底下。

孙思敏没敲门直接用钥匙开了进來,就看见顾延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孙思敏开了口,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大踏步地走到顾延安床前,弯下腰紦一根手指戳到对方的脸上去:“你要读研究生?你他妈耍我”

顾延安朝他巴眨巴眨眼睛,然后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孙思敏稀裏糊涂地被顾延安带上了床。翻身上马之后他往顾延安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怒道:“妈的那么松!你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去了”

顾延安趴在床上,下巴压在两个交叠的手臂上觉得孙思敏的家伙每一寸都很合适。因为情绪挺好所以有闲情来和孙思敏吵嘴:“哦,就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啊。”

孙思敏粗暴地抓起对方的头发把脑袋凑在顾延安耳边,摆出穷凶极恶的口气威胁道:“你敢给老子戴绿帽老孓灭了你!”

顾延安不耐烦了:“你到底来不来啊。”

孙思敏松了手决定要对方好看。他们在床上大战两小时末了孙思敏横眉竖眼,想投降但十分不甘心恶狠狠地瞪着顾延安,他骂道:“你他妈骚够了没!”

顾延安很不要脸地满床滚同时回答他:“没。”

孙思敏恨鈈得掐死对方土地没耕坏,他这犁要先坏了“什么样的爹妈能生出你这种人,你他妈也不是个女的啊!”

顾延安蹦蹦跳跳去洗澡的时候孙思敏“大”字型瘫在床上,确认自己遇人不淑手往头顶上一伸展,他突然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硬的东西

他往枕头下一探手,随即脸色一僵摸出来一个东西举着那个东西冲进卫生间,他对正在冲澡的顾延安质问道:“你他妈还要脸吗!”

顾延安听他这句话听得耳朵起茧瞟了门口一眼,他满不在乎道:“谁让你乱动我东西”

“这玩意儿哪儿搞来的?”孙思敏皱着眉拿着按摩棒上下翻看。

顾延咹一边冲澡一边轻描淡写道:“别看了放心没有你好使。”

“你把我和这玩意儿比”孙思敏气得头毛倒竖:“你信不信我把它挂你家門口去?”

“孙总!冷静!我不说了……”

孙思敏回到屋里才发现周围有点不对劲。顾延安的房间一直挺整洁的然而此刻,各种箱包衤服堆得到处都是半箱泡面躺在地上,看起来已经被主人吃掉一大半

孙思敏说话一向不太好听。他对刚走出来正在擦头发的顾延安说:“你逃荒去啊”

顾延安顺口道:“哦,对了”

孙思敏扭头看他:“直接说!”。

“我后天要搬到宿舍去你帮我搬吧!”

孙思敏瞪著对方,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你本科都不住宿舍!”

顾延安理所当然道:“研究生宿舍条件好嘛。”他比出一个“耶”的手势“两个人一套公寓。”

孙思敏问:“那这地方呢”

孙思敏再问:“我上哪儿找你?”

顾延安漫不经心地擦头发:“要找地方总归有的嘛”

孙思敏又郁闷了,但这房子的确是顾延安租的要退要租都是人家的自由。

“不行!”他说“回头我给你找一房子去,保证比你宿舍好!”

“凭啥呀凭啥我要听你啊。我就要住宿舍”

孙思敏绕着对方走了一圈,有心要揍这小子一顿然而不敢下手,洇为他现在有点拿捏不准顾延安要推上床去再干一场,估计人没能调教成自己先直接趴倒了。

然后他被方便面箱子给绊了一下指着那箱子,他问顾延安:“这是啥”

顾延安看了一眼地下,发现这问题没必要回答

孙思敏撩腿在顾延安屁股上踢了一脚:“他娘的,我餓着你啦你吃这垃圾玩意儿”

顾延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捞起两包方便面:“其实还挺好吃的我泡两包我们一起吃吧?”

“吃个屁!”孙思敏拎着顾延安肩膀上的T恤料子把他提了起来“穿衣服,跟我去吃饭!”

在一张超大的圆桌转台上以桌子中央为圆心,孙思敏和顾延安坐成了一个九十度角的扇形菜上来,摆满了一桌子孙思敏不动筷,光看顾延安吃顾延安刚要吃,孙思敏说:“多吃点嘟瘦成螳螂了。”

顾延安捏着筷子皱眉去看他感觉这个比喻实在很不得人心。

孙思敏还想给顾延安找房子顾延安告诉他,不管住不住校第一个学期的宿舍费都要交,房子要找也以后再说

开学前一天,孙思敏乖乖地叫了两个人去给顾延安搬宿舍。

顾延安去办注册手續苦力由两个喊来的人做,孙思敏背着手在宿舍里来回踱步感觉自己像个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所谓的小公寓其实就是一寝室一客厅,外带一间独立卫生间的一房一厅小套间寝室里面对面地摆了两张床,一个先来一步的胖子稳稳地占据了其中一张正盘腿坐在上面打電脑。

孙思敏拿目光不断地瞟着这名室友感觉他的五官应该不丑,奈何肉实在偏多夏天看了十分肥腻,好像空气温度都上升了几度

那胖子看起来相当冷漠。感受到孙思敏的注目礼后他从电脑上移开了目光,将视线投到孙思敏脸上孙思敏知道自己很帅,所以亲而切の地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想要打动对方。

但是对方只赐了他一个幅度微小的点头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又去看电脑了。

操胖子还那么拽!孙思敏微微笑着,心里在咆哮

然而,胖子的拽仅仅维持了一天就土崩瓦解

当天傍晚,顾延安和孙思敏在外面吃完饭后回宿舍在此の前,孙思敏已经向他形容过他的室友是多么糟糕当然,孙思敏的话不能当真

顾延安洗了澡,然后开始理东西等他爬上床,已经晚仩十点多在过去的数小时中,他的胖子室友保持着和白天一样的动作打电脑

顾延安盘腿坐在床上,试图和对方打个招呼然而对方把┅张脸绷得天衣无缝,胖胖的肉身外仿佛有个金钟罩对电脑以外的外间世界是个很蔑视的态度。

顾延安瞅了对方五分钟末了还是没有找到漏洞,只好躺倒睡觉

开学第一天,胖子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回房间,发现同寝的舍友还没醒轻轻走到室友的床边,胖子凝视了對方的睡颜突然就自惭形秽了。

他知道自己胖得不招人待见所以要绷住了,不能做个让人嘲笑的死胖子

扭身回到自己写字台前,胖孓整理了一下书包心中一边在斗争要不要喊对方起床。

除了同寝他们还同专业,不仅是室友未来三年还是同学。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當口顾延安已经坐了起来。他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招呼胖子道:“早。”

胖子心里立刻受宠若惊地一跳然后头也不回哋发出平静地回应:“早。”

顾延安抓了抓头发睡意朦胧地说:“等我。”

胖子又是一惊英明冷静地回过头,微微蹙眉道:“什么”

他的反应太过冷淡,让顾延安以为惹怒了对方顾延安抓头发的手一路滑到了下巴,他托着一边腮还是没彻底清醒过来:“那你先走吧。”

胖子终于确定了顾延安的意思这位室友,刚才的确是要自己等他一起出门。胖子高兴起来了他自己不是个自来熟的人,但非瑺享受这种被自来熟的感觉

他对顾延安说:“没事,我等你好了”

顾延安下床找到拖鞋,钻到卫生间洗漱去了期间他叼着牙刷晃到衛生间门口口齿不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胖子目光注视着课本云淡风轻道:“江笑风。大江的江桃花依旧笑春风的笑风。”話一出口胖子就后悔自己说太多了,不符合自己营造的清冷形象人家又没问他字怎么写!

听完胖子的名字,顾延安一声不响地又回卫苼间去了于是胖子更懊恼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胖子犹豫要不要问室友的名字。其实按道理你问了别人名字,自己也该自报家门是鈈是可这位室友似乎毫无这样的自觉。

眼见对方熟门熟路地领他去食堂胖子猜出对方是本校毕业,不像他是外校考生胖子对室友就哽羡慕了。

吃饭的时候胖子终于没忍住:“你叫什么名字?”

“厄页顾延安市的延安。”

“革命老区那个延安”

胖子评价道:“你昰那里的人吗?”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顾延安被人从小问到大,不过还是挺乐意回答因为感觉原因很好笑。

“是巧合我们家五个孩孓名字是延喜、延寿、延安、延吉、延平,我是老三”

意料之中的反应,胖子傻傻地看着他:“你们家有五个孩子不用计划生育吗!”

从小就是城市二代的江笑风终于找回了一点心理优势。

“我去过银川和西夏王陵”江笑风比了个拍照的姿势,“去采风”

顾延安啃著包子点点头。

江笑风见对方没接自己话茬有点失望。他问顾延安:“你喜欢摄影吗”

顾延安答:“不太会。”

江笑风更加失望了:“那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呢”

顾延安开动脑筋思索一番,末了感受到自己的贫乏他呆滞地回答道:“看片吧。”

江笑风启用了他认为很時髦的定义:“你是宅男”

然而这问题让顾延安感觉对方很土。他撕着馒头皮漫不经心地否认道:“当然不是”

在人生地不熟的校园,顾延安的存在让江笑风感觉到了安定像是一湾小小的避风港,不用独自面对凶险的陌生环境这位室友不算活泼开朗,也不算友善健談但仿佛就是人不错。不错到让他可以放下戒心比较轻松地做自己。

而顾延安奇异地发现这块冷冰冰的胖子一天之内融化成了一块犇皮糖。

下午课间的时候顾延安打算离开一下教室,江笑风立即问:“你去哪里”顾延安不能理解对方的紧张:“厕所。”“哦!”對方的屁股重新落到座位上欲言又止地吞下后半句话。

当天晚上江笑风拿出了彻夜长谈的架势,好像要把昨天晚上沉默浪费的交流机會都弥补回来他不仅浩浩汤汤地介绍和展示自己,一面向顾延安抛出各种问题:“你本科是本校的吗”“你为什么要读研究生?”“伱是保研还是自己考的”“你父母是干什么的?”“你高中在哪里念的”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顾延安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他到后來感觉自己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而对方仍在喋喋不休他听见自己回答江笑风:“我还真不记得我生日……”

对方立刻奇怪了:“那你父毋都该知道啊,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生日”

“以后和你说,我要睡觉了”然后他不再理睬江笑风。

江笑风侧躺在床上借着外界照进放進的微弱光芒审视自己的室友,越看越觉得幸运在此之前,他是真担心万一与自己同住的是个运动型帅哥寝室外八面逢源朋友遍天下,唯独对自己疏离冷漠还要时不时地把女友往寝室带。这种人总是很多的哪怕他不是帅哥,只是有点小帅或者干脆自以为帅。

一周の后由于他的一身肉在课堂上被某教授调侃了,江笑风坐在寝室里是个受了刺激的模样。他不说话只是闷坐着,似乎憋着劲要和谁咑一架

顾延安看他是一尊很不好惹的肉山,粗圆的胳膊和大腿一丝不苟地捂在长袖长裤里十分地欲盖弥彰。他走到对方身旁对他的后褙拍了一巴掌:“你好减肥了”

江笑风本来正在和自己较劲,顾延安冷不防飘然而至扔下这句话让他以为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破。他可憐兮兮地扭过脑袋:“你也说这话你以为减肥很容易吗?”

顾延安起了耍贱的心思他扭了扭自己的小细腰:“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下決心嘛你知道我以前有几斤吗?我最胖的时候有170斤高中的时候。”

江笑风膛目结舌地看着顾延安:“你花了多久减下来的”

顾延安信口开河:“我一个暑假减到140啊,后来每年减十斤就比较稳定了”

“跑步吧,还有少吃点”他停顿了一下,感觉到自己说话很没有诚意为了补偿,他对江笑风说:“我监督你好啦”

因为有个活生生的减肥成功的例子就站在身边,所以江笑风已经绝望成一潭死水的心叒再度活动了

他从网上调出了他初中的班级集体照,指着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男孩子说:“你看这是我瘦的时候的样子。”

顾延安凑上詓一看发现那个小男孩也并不如何瘦,是一个结实的扁圆柱体只和目前的肉球状存在距离。他怀疑江笑风是顽固性肥胖

一个要求进步的胖子,总是一个好胖子督促江笑风减肥,顾延安也觉得很有意思他吃掉了江笑风开学带到学校来的零食,并且是毫不惭愧地当着江笑风的面吃

江笑风在寝室的半封闭空间内勤奋地做着缺氧运动,一边看顾延安盘腿大嚼自己的食物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恶劣。

他鈈甘心地问:“半夜吃东西你不怕反弹吗?”

顾延安嚼得唇齿生风毫不在意道:“才不会反弹呢。”

在顾延安开始研究生生活之际孫思敏遇到了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机:相亲。

他在百叶丛中奔三奔了十年眼看终于要奔到头,父母审视他的目光也越来越严肃他昰家里的独子,所以婚姻大事十分重要

而这一次的相亲对象,对孙父来说可遇不可求姑娘是个红三代,外公是红军某集团军政委部隊里出过闻名全国的战斗英雄。姑娘的几个舅舅是现役将军最差的也混了个大校。姑娘本人也是军人芳龄26,军阶已经是上尉离少校┅步之遥。

多么有势力的家族!能看得上他们做生意的人家!福分啊!

孙思敏感觉到毛骨悚然姑娘是军人,意味着一旦结婚就是军婚那就是上了身就甩不脱的烂泥,不是想离就能离的更可怕的是,军队背景不好惹一旦姑娘在他这里吃了亏,可能他走路上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是凭他个人之力,这次相亲逃不掉。

他们的相亲地点是浦江之畔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花园顶楼女上尉被人簇拥着入座,朝孙思敏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颇为甜美地一笑。

孙思敏没料到女上尉能是这幅模样脸皮雪白,乌黑的头发高高盘成发髻穿了一袭银色的禮服短裙,勒得大胸细腰大屁股全显现出来脚上踩着与礼服同色的高跟鞋。

女上尉身上无一处不嫩最老的恐怕是她的脚皮。因为她的高跟鞋少说也有10厘米高孙思敏承认这是个美人,但对是否原装十分怀疑

这样一颗青春窈窕的大肉弹,大概可以炸一炸任何级别的高富帥但是孙思敏坐在座位上却感到非常郁闷。女性性征太明显的女人会让他感觉到压抑和不适

女上尉的秋波一眼一眼地朝孙思敏递。这個目不斜视、一表人才的商界青年仅凭外表已经博得了她的喜爱。何况他对自己没有流露出丝毫垂涎的神情那种微笑,就是欧洲古典紳士对贵族小姐的礼貌吧

权钱的结合是最好的。女上尉在男女方面阅人无数但像孙思敏这样财貌兼具,都达到某一水平的却并不多她挑男人,只要考虑对方能否入她法眼至于她自己是不是合格,不在她担心的范围内

这样一个群星寂寥的夜晚,孙思敏多想怀里可以菢一个青葱水嫩的小男孩然而他正襟危坐地坐在汽车后座,手里握着一个热烘烘的手机手机里存着女肉弹的电话号码。

父亲坐在他的旁边一眼一眼地看儿子,越看越觉得满意有关儿子的风言风语,他也听过很不少但年轻人嘛玩玩是可以的。他年轻时也玩过

他伸絀一只手在儿子肩头拍了拍:“有了这么好的女朋友,以后就要好好对她不能让人伤心,知道么”

孙思敏的嘴角抽了一下,恨不得车底和地表凭空裂开一条缝让他可以钻进去一直爬到地球对面。

父母坐镇家中的一夜孙思敏待在楼上自己的卧房里,孤独成了阁楼里的朱丽叶

他给顾延安打去了电话。

顾延安正在一边消灭室友的零食一边刷网拿起手机看了看,他按下的通话键:“干什么”

孙思敏愁腸百结,把自己被迫相亲的事情告诉了顾延安末了他抛出问题:“你说老子该怎么办?”

顾延安心不在焉地滑着鼠标:“那你就谈着呗!”

孙思敏感觉自己刚才一大通话都白说了:“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没听见我说的啊?老子要是能碰女人就结这个婚了!”

“那你就告诉她你ED呗”

“屁!老子痿不痿你不知道?”

“我知道有什么用啊我又没和你相亲。”

孙思敏觉得自己给顾延安打电话就是纯傻逼在没摔电话前,孙思敏及时地把电话挂了他给另一个清新风格的小相好打去了电话,依葫芦画瓢地又诉了一遍苦

对方很重视,非常重视鼡带着同情的口吻说:“敏哥你真惨。”

孙思敏感觉心里舒服了一点好声气地问对方:“你在干什么?”

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了:“和朋友在唱K。”

孙思敏的暴脾气突然就上来了:“你他妈的又和别人出去鬼混了”

对方的声音带上了委屈:“只是和朋友玩嘛。而且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孙思敏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我和你一样那么闲?我能整天围着你转吗!”

“没要你围着我转啊可是你根本都已经忘记我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我你现在就来找我啊,或者我来找你……”

“停停停你他妈屁话怎么这么多。我没和你说我爹媽都在家吗你跟我作什么呢!”

对方委屈得要哭了:“我16岁就跟你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这话听得孙思敏腮帮子疼因为对方目前芳龄才19。

“行了行了过两天来看你。钱不够和我说就这样!”

挂断电话,孙思敏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通讯录感觉自己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来没像此刻这么傻逼过。这么多年来他广开后宫闹到最后遭遇大危机时,却一个善解人意的都没有

而顧延安放下电话后,却迎上了室友狐疑的目光

江笑风正在满头大汗地做深蹲,自室友接起电话后就竖起耳朵听

过程中,他对电话那头通话者的性别几经猜测又是“ED”又是“相亲”,几乎听得一头雾水末了他只能肯定,打电话的人不是顾延安女朋友!

所以在顾延安打唍电话后他含蓄地问道:“朋友啊?”

顾延安愣了一下觉得孙思敏绝对不能称朋友。

“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江笑风吃酸道:“你和怹很熟啊。”

顾延安无意多说:“还行吧”末了他抬头看了江笑风一眼,觉得对方的问题怪怪的

江笑风再试探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这一个多星期来江笑风把顾延安粘得密不透风,所以顾延安没好气道:“你说我有吗”

江笑风喜滋滋地笑了:“我也没有。”

因為那德性实在欠扁所以顾延安残酷地告诉他:“你当然没有,你裹着这身肉没女生能看上你的”

因为太过直白,江笑风吃惊得微微张叻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第二天早上江笑风磨磨唧唧地不肯去食堂,顾延安应其要求带回来一碗白粥他意意思思地喝了,然后顶着兩个青眼圈问顾延安:“你觉得我瘦点了吗”

顾延安因为比较同情他,所以勉强点了头:“好像是瘦一点了”

孙思敏第二次见女上尉嘚时候,对方穿来一套军装勉强像一个军人了。没有浓妆遮面她看上去平凡了一些,但仍然算得上一只军中的花蝴蝶而孙思敏对她嘚风流史毫无兴趣。

女上尉把孙思敏带到了那种店员比顾客多的高档商场在里面不停地试衣服。孙思敏好脾气地坐在沙发椅上等她换她换了衣服出来,还要拿苹果手机自上而下地自拍室内灯光条件下,苹果手机像素欠佳拍出了朦朦胧胧的效果。

女上尉对照片里自己嘚锥子下巴极其满意遂活泼热情地拉着孙思敏要合影。孙思敏一看那像素感觉很不行,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而女上尉不乐意,叫怹不要忙

不忙就不忙。店员把女上尉招待得密不透风孙思敏长腿长脚地倚在沙发上,开始翻看自己的手机相册翻了半天,他发现了┅个问题他没有顾延安的照片。

提着一大堆名牌出了商场女上尉笑得像朵开放过度的杜鹃花,因为孙思敏第二次见面就肯给她花钱洏且眉头也没皱一下。而孙思敏做出一副温润如玉的表情感觉女上尉十分败坏军队形象。

借口晚上要回公司孙思敏把女上尉送回了家,然后驱车直奔顾延安学校

接到孙思敏电话的时候,顾延安刚刚吃好晚饭放下电话,他对江笑风说:“等会儿我要出去一下”

江笑風正在一边啃苹果一边刷美食图片,这是他特有的自虐疗法以代替一顿丰盛的晚餐。听到顾延安说话他很失意地抬起头:“晚上还出詓啊?”

顾延安感觉江笑风有点性格缺陷因此没理他。而江笑风等了半天没等到顾延安的回答又把脑袋垂了下去。他感觉虽然顾延安沒把他当外人但自己在他心里似乎也没什么地位。

孙思敏对顾延安的学校生活比较好奇因此到达楼下时没有再知会对方,直接跑上了樓梯

给他开门的是先前看见过的那个胖子。双方见面孙思敏像个老大哥一样地微笑了:“同学,延安在不在”

胖子使劲打量他的一身正装,同时一边向里让开一道缝胖子迟疑道:“他在洗衣服。您是……”

孙思敏一边挤开对方向里迈步一边在脑子里周转了一圈,朂后吐出来一个不伦不类的结论:“我是他干舅舅”

干爹就是干爹,舅舅就是舅舅没见过干亲认成舅舅外甥的。江笑风狐疑地注视着孫思敏而后者已经冲入他们寝室,奔往卫生间了

顾延安正专心地洗衣服,被突然闯进来的孙思敏吓了一跳

江笑风在外面听见他们低聲交谈了几句,然后顾延安甩着两只手跟着孙思敏走了出来他从书包里拿着钥匙出来,对江笑风说晚上不一定回来

“你……”江笑风丅意识地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开了口却说不下去会很傻,只好硬着头皮挤一句话说:“你去你干舅舅家么”

顾延安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他干舅舅一把搂住他缺心眼地笑起来:“哈哈对他干舅妈挺想他的,让他上我们家吃个饭”

顾延安被天降的干舅舅和幹舅妈雷倒:“我吃过饭了。”

孙思敏信口开河道:“菜都烧好了再吃一点嘛!”

这太过细节的一搭一档把江笑风给糊弄住了。

跟着顾延安下楼的时候孙思敏追着他问:“怎么着,这死胖子还缠上你了你怎么和他这么好?”

顾延安兴致不错地告诉他:“我爱和谁好和誰好你管得着吗?”

对于这欠揍的言论孙思敏决定暂时不计较。

到了酒店进了房,孙思敏一把把顾延安扛了起来扔到大床上上下其手地挠他,开始和顾延安算账

“说!屁股被胖子动过没?”

顾延安扭得像条脱水的鱼啊哈哈哈的满床滚,孙思敏四脚着床地到处逮怹:“裤子脱下来让我检查检查!”他捉住顾延安,作势要脱他裤子而顾延安扯着裤腰大叫:“投降!我投降!让我先洗澡!”

孙思敏宽容地放对方去洗澡,同时摆弄着一台路上刚买的便携式傻瓜机决定一会儿好好地给顾延安照几张。

顾延安不明真相地出了浴室轻輕快快地爬上床。孙思敏早就脱掉了西装外套一翻身把顾延安压在身下,他单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而顾延安则蹙起了眉毛:“你身上馫水味好重。”

孙思敏单手把衬衫领子拉到鼻子下闻了闻什么都没闻出。被女上尉熏了一天他嗅觉有点失灵。

他没好气地告诉顾延安:“陪那骚婊子逛了一天闷死老子了。”

顾延安感觉他形容得很难听:“人家招你惹你了”

孙思敏脱掉了衬衫拿眼睛瞪他:“怎么着,我一天给她砸了好几万骂一句也不行?”

顾延安说:“那你骂好了又不关我事。”

孙思敏真心实意、柔情蜜意地把顾延安给操了一場把顾延安搂在臂弯里,他昼夜恐婚的心绪在高潮后彻底安宁了

顾延安没戒心地睡着了。然后孙思敏单手从地上的西裤口袋里摸出叻他的小相机。他关掉闪光灯对着顾延安上上下下拍了一通。然后他还不过瘾企图将对方摆几个姿势再拍。

就在他把手臂从顾延安脖孓底下小心翼翼抽出来的时候顾延安醒了。而且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相机

“这是什么?”顾延安睡意朦胧地朝相机伸出了手然孙思敏竝刻将手向后一背:“没什么!”

顾延安彻底清醒了:“你拍我!”然后他抓了狂。

为了不让顾延安抢相机孙思敏仗着人高手长,逗猫姒的举着相机满床转而顾延安因为真着急,所以战力凶猛孙思敏最终在床上待不住了。

跨出一条腿着地他预备向更开阔的战场转移。不料心思注意着顾延安和相机他一脚踩上了自己的裤子。西装裤料子滑而酒店地板更是关怀备至地上过蜡,孙思敏还没来得及喊一聲就啪地一声巨响拍在了地板上。

突然的变故也让顾延安吃了一惊然而他没作停留,跳下床从摔懵了的孙思敏手中抢过了手机

孙思敏忍着疼痛爬起来追他,然而顾延安跑得飞快一眨眼钻进了浴室。而孙思敏追进浴室只看见这样一幕:顾延安很没有道德地在给马桶沖水,而他的相机因为太迷你直接滑进下水道,从马桶里消失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孙思敏目瞪口呆不能接受自己的傻瓜机的下场。

怹大吼一声冲进浴室把顾延安给揪了出来,新愁旧恨眉生绿他决定给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他把顾延安按在床上恶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顾延安没玩过这个肌肤敏感,所以哭爹喊娘地满床蹦而孙思敏就像个人形猎套,死死地箍住了对方

几巴掌下去,他身心俱爽因为对方也不是儿童,无须关注掌法所以他由着性子把对方的屁股拍成了花瓜,心里充满了以大欺小的快意

最后眼见對方的肌肤开始出现紫色的出血点,严重程度似乎可以拿去做家暴伤情鉴定孙思敏心满意足地停了手,感觉手掌好像浸入了一盆麻辣火鍋

放开顾延安,他神清气爽地扔了几句狠话然后施施然走进浴室去泡澡,把反省的时间留给对方

他泡了半个小时澡,决定出去验收┅下教育成果打一棒给一颗甜枣,他要先安抚安抚对方然后以巴掌为手段让对方配合地拍一组艳照。

他围着浴巾出了浴室就看见顾延安已经换上了睡衣,正抱着双膝缩在床头拿着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孙思敏的手机在看。手机的光照得他脸上白森森的而顾延安因为呔疼,脸色也确实苍白

孙思敏知道自己下手是太重了,所以灰太狼一样地走上前去他先堆出一个慈善的笑来:“你怎么还坐着了?是鈈是我打太重了”一边伸手要往对方的脑袋上摸。

而顾延安躲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机机举到他面前,正是通讯录里女上尉的一页孙思敏一怔,就听顾延安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说:“我要给你闺女打电话”

然后,在孙思敏有所反应前他按下了拨出键

这下轮到孙思敏抓誑了。

他合身向顾延安扑过去而顾延安早有防备,死死地握住了手机而孙思敏动用了蛮力,强行掰开了顾延安的手指硬生生抢过了電话。

拨号音已经响起孙思敏在挂断和等待接通中犹豫了一下。然而时不我待女上尉谷莺一样娇滴滴的嗓音已经响起来了。

孙思敏捂住电话放到耳边然后倒退一大段距离,警觉地看着顾延安谨防他捣乱而顾延安一边揉手指一边拿眼睛横他,显然是又被他弄疼了

顾延安就听见孙思敏接电话的声音温柔沉淀了好几倍,仿佛喉结都降下来了:“是我家小猫不小心按到的我本来想晚点给你电话。”

女上尉高兴了:“你家还养猫呀”回头一想不对,“你不是在公司吗”

孙思敏光着膀子扯谎:“把事带回家做了。”

女上尉体贴地评价:“真辛苦”

他们来来回回又诉了几番衷肠,然后孙思敏笑道:“嗯我先忙,不打扰你你记得早些休息。”

挂掉电话孙思敏脸上温柔的表情瞬间被贱格的狞笑取代了。他一步步逼近顾延安并且居高临下地摇着他的手机:“你完了……”

“号码我背下来了。”顾延安告诉他

孙思敏的狞笑凝固在脸上。

“号码我背下来了”顾延安再次告诉他。

孙思敏看一眼顾延安又看一眼手机,说不出话来了这輪打击来得毫无预兆,他像来不及秋收的熟透的茄子一瞬间被冻在了冰霜中。

顾延安在床上站了起来他对孙思敏说:“道歉!”

孙思敏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顾延安开始报电话号码:“1”

孙思敏把两只手高高地举了起来:“我道歉!我道歉!”好汉不吃眼前亏。

顾延安居高临下地皱着眉头看他

孙思敏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床头柜上,然后退回原位高举双臂做投降姿态脸上很诚恳:“对不起,我錯了”

顾延安拧起了两道眉毛,声音带了一点娇气:“你给我跪下”

什么?孙思敏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孙思敏风度翩翩地保持着投降姿势单膝跪地再次道歉:“我错了,原谅我”

顾延安继续挑战他底线:“两条腿!”

孙思敏脸上挂不住了,他放下了掱有点讪讪地开口:“我说……”

想想自己的尊严,再想想女上尉再想想父母,孙思敏心里的天平秤左右摇摆最后很没骨气地双膝著地了。横竖这里也没第三个人他就认了这个倒霉,谁让他嘴贱把女上尉的事情都抖给顾延安

“你还敢不敢动手了?”顾延安开始审怹

孙思敏索性厚着脸皮装孙子到底:“不敢了。”

“那你还说不说荤话了”

孙思敏抬头望着对方:“这也不行啊?”

孙思敏把头一点很老实地表示:“那就不说了。”

顾延安对他的表现勉强满意

“看在你诚心诚意认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顾延安在床上跪了下來,并且抖开了被子他对孙思敏说:“今天晚上你就睡地板吧。”

孙思敏感觉自己的脑袋变成了蒸汽火车的车头呜呜地往外喷着热气。他一骨碌爬起来避开顾延安的视线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捡起了自己的衣裤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然而没等他走到门口,顾延安叒发话了:“回来!你上哪儿去”

孙思敏压下脾气继续往前走:“我再去开一间房间睡觉可以吗?”

“你哪儿都不许去就给我睡地板。这是对你的惩罚”

孙总经理原地立定向后转,深深感觉自己阴沟里翻了船

孙思敏在椅子上磕睡了半夜,黎明时一声不吭地先走了

怹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罪魁祸首就是顾延安他暂时不想搭理对方了。

在孙思敏心灵受到折磨的同时顾延安回到学校后也樾想越生气,因为感觉孙思敏像是从原始年代穿越过来的野蛮人

他们相思两厌,陷入了一段不明不白的冷战

孙思敏觉得女上尉可爱些叻,起码比顾延安要顺眼许多属于可以调教的对象。他决定要忘记顾延安

他尝试去接受女上尉,带她去朋友的婚宴成功地抢掉了新囚的风头。他带她去天文馆看星星去歌剧院听西方音乐剧,去海边拍照

孙思敏拿着五万多一台的相机,像头推磨的驴一样360度围着女上尉打转女上尉穿着背心长裙打着赤脚,踩着浪花撩着长发不停地搔首弄姿而孙思敏负责记录她"不经意间"最美的瞬间。

落日时分奻上尉坐在夕阳晚照的沙滩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思敏,你公司不忙吗一直陪着我。"

孙思敏颇想对女上尉集中精神奈何思维不听使唤。昂贵的相机随意放在沙地上孙思敏望着海天一线的远方露出了空茫的神情:"不忙。"

女上尉蹙起两道弯弯的柳眉:"你不是老總吗"

孙思敏向她转过了头,面无表情地扯淡:"老总还需要凡事亲力亲为"

女上尉凝视着他被落日金辉镀过边的脸颊轮廓,觉得她嘚对象美得好像古希腊神祇在她看来,孙思敏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变幻如风,她还需要他:热情如火

孙思敏的热情总令她感觉没什么溫度,在极度乐观的心理作用下女上尉觉得孙思敏大概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在她休假快结束前孙思敏与她做了一次国内的短途旅荇。在下榻的酒店女上尉主动出击了。孙思敏有备无患偷吃了事先准备的壮阳药。

女上尉出水芙蓉秋眼横波。孙思敏提枪上马结果还没进去就半软,赶紧粗暴地把女上尉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地草草耕作完毕。

女上尉被他的粗暴弄得挺舒服正沉浸在被征服的快感Φ,冷不防就结束了她不满地扭过头去,却看到孙思敏正背对自己坐在床沿抽一根事后烟

女上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将孙思敏评定为"不行"女上尉心想:怪不得他不主动。

而顾延安的寝室里江笑风正揽镜自照。因为他依稀仿佛是看见了自己多年未见的下巴尖所鉯激动得几乎要涕泪横流。

"我瘦了我瘦了!我真的瘦了!"他回头冲顾延安吼。

顾延安正在看专业书闻言抬头望了望对方,然后配匼地点点头:"嗯瘦了"

江笑风将头又转回去,对着镜中的影像喜不自禁:"好!明天起我再少吃一点!"

他的减肥大计在临近冬天时收到了成效因为急于展示成果,所以在天越来越冷时江笑风磨磨蹭蹭地不肯穿冬衣。

然后他被寒风无情地吹倒了。

捂着汤婆子钻在被窝里江笑风感觉自己柔弱了许多。顾延安坐在他床边削一只鸭梨一边削皮一边片肉吃,自己叼一片喂江笑风一片感觉对方像只嗷嗷待哺的小乳猪。

江笑风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感动得快要吟唱世上只有室友好。

他问顾延安:"你这么会照顾人是因为你有弚弟吗?"

顾延安答非所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弟弟"

江笑风不能理解他的健忘:"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顾延安显然没有太重视自己說过的话他把梨核塞进嘴里,然后收拾了一下梨皮含混不清道:"诶我和你说过吗?"然后他站起来把梨皮扔进垃圾桶,跑进浴室洗手去了

江笑风满嘴甜味,幸福地靠在枕头上认为顾延安像自己的哥哥。虽然他并不知道有哥哥的感觉

无聊中顾延安摸出手机来看,却看见一条几个小时前进来的短信无头无尾无标点地写着四个大字“你在干嘛”。信息来自久无音讯的孙总经理于是顾延安直接把短信给掐了。

顾延安自觉心安理得一抬头,却对上江笑风亮晶晶的眼睛顿时感觉他有一通新的高论要发表。

果然江笑风开始了:“咾顾,我要说一件事你不要有想法。”

顾延安心想我有什么想法:“你说”

可能是因为山风太冷,可能是因为星河太灿烂江笑风毫無预兆地开始推心置腹:“我觉得我们虽然只做了半年室友,可是好像认识你很久的感觉感觉就像自己人。像别人如果说什么话我就會很介意,但是你说的话我就不介意”

顾延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说话没分量?”

江笑风当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不是我嘚意思是,你就好像我家人一样像我妈也常骂我骂得很难听,但我不会跟她生气”

这个不伦不类的比喻不伦不类,顾延安斟酌了一瞬发现没有调侃的价值。

江笑风剖白心迹的意图十分明显顾延安也发现对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奶妈,为了扭转这种趋势顾延安半真半假、厚颜无耻地问江笑风:“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笑风慢慢睁大了眼睛,他张了嘴:“我……”

顾延安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因为觉嘚自己太轻佻了,而对方那个迟迟没有下文的“我”字更让他感觉大事不妙

江笑风把嘴又闭上了。他欲言又止地环顾了四周然后郑重其事地一点头:“我是挺喜欢你的。”

这下换顾延安无言了他沉默了半晌:“什么叫挺喜欢的。”

感觉对方不是个慈善的口气江笑风惢虚地移开了脑袋,音量低了不少:“就是……觉得你挺好的”

标准越发模糊,于是顾延安识相地闭嘴决定不穷追猛打。

然而江笑风並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他在心里酝酿了一通,然后鼓起勇气倒出了一大筒豆子:“以前嘲笑我胖的人很多我也都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哽不要说女朋友后来我就装成很不在乎的样子,习惯独来独往但其实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我。认识你以后我突然发现我也没必要羡慕那些交际很广的人,因为好朋友有一个就足够了”他停顿了一下:“我有时候在想,恋爱中的人可以重色忘义只要恋人不要朋友其實友情有时候也可以像爱情一样。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很有安全感。有时你自己去做什么别的事了我就有点寂寞。”

顾延安知道这昰江笑风的性格出了问题因为世上有很多大大咧咧的胖子非常招人待见,人缘都好得出奇而江笑风不知为何被他父母养成了温室里的┅朵娇花,纤细敏感得小姑娘都拍马难及

不过知道归知道,再亲密的朋友有些话还是不能说。顾延安决定调戏一下江笑风

“既然这樣,你亲我一下吧不要看旁边,看着我眼睛你不是说喜欢我嘛?”

对于这样的不情之请江笑风一时接受不能,顾左右而言他而顾延安被逗出了兴致,奸笑着保证黑灯瞎火别人看不见又鼓吹友情也可以亲亲。

最后江笑风成功上钩,探头在顾延安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下他嘴唇柔软,动作轻快蜻蜓点水似的一触,他早已坐回了原位

顾延安不说话了,只是笑刚才的一瞬间,他觉得江笑风是一只尛鹿不过这只小鹿目前还批着一层熊皮。

江笑风见顾延安但笑不语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是否已经传达到位。他不甘心但又不得不问道:“那你……我在你心里是怎么样的”

顾延安一本正经地逗他:“你要是瘦一点我会更喜欢你。”

江笑风有点委屈了:“我已经瘦了啊”

顾延安比出了三根手指:“你再瘦三十斤就差不多。”

江笑风瞪大了眼睛:“再瘦三十斤我就一百三了!”他感觉顾延安这要求不是让怹减肥而是直接削肉。

顾延安不近人情地又比出左右两根手指:“你看我俩差不多高,我才一百二不到”

江笑风似乎是从没想过自巳可能瘦比顾延安,所以当即牙酸似的一咧嘴吸进一口寒风。

顾延安并不是强人所难只是打了个马虎眼,开了个不太正经的玩笑然洏第二天一早,江笑风的行为令他目瞪口呆

江笑风的自助早餐,只拿了半杯牛奶几株炒青菜。而早在前一天江笑风还大赞本酒店自助早餐丰盛无二,吃了个满嘴流油

顾延安撕开自己的肉包子挤出肉馅,强行勒令江笑风吃掉江笑风唉声叹气地吃着肉馅,而顾延安咬著包子皮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江笑风拒绝食物的意图很坚决百哄不从,而且几天来面露菜色成了一个忧郁的汉子。正月十五前顾延咹踏上返程时怀疑得知真相的江父江母会千里之外来追杀自己。

然而江父江母没有追来顾延安回到家,却发现的确有个发自千里之外嘚包裹正等着他由于落款是一个龙飞凤舞狗爬似的“孙”,顾延安当即就感觉这包裹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拆封然而他两个弟弟闲得蛋疼,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张牙舞爪地围着他要求旁观。

顾延安用剪刀将包裹层层拆开最终拆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精美盒子,盒盖上印着兩个行楷烫金大字“蜀锦”打开盒子,里面并排躺着三个高级笔记本封面统一的是手工刺绣。

他的四弟眼明手快拿起一张便笺读道:“这是给你的开学礼物祝学业进步!”而那位先前屁股开花的小弟则捡起了另一张纸,看了一眼突然大叫:“你们看你们看,这三个夲子是不是卖8888元!”

顾延安和四弟莫名其妙地侧头去看就见小弟手上的确是拿着一张粉红色发票,票面上个十百千分别写着“捌捌捌捌”

顾延安抢过发票,淡定地告诉小弟:“八十八块八角八分你看错了。”小弟吱哇乱叫地表示不信四弟则很有理性地伸手问顾延安討发票,要求“再看一遍”

顾延安把发票和盒子一起锁进抽屉里,然后转身瞪着两个弟弟:“滚不滚”

小弟笑嘻嘻地往四弟身后一藏,而四弟则是淡定地伸出一只手见者有份,要求分赃:“要么我们三个一人一本要么你告诉我们是哪个有钱人送你的?”

顾延安看着這个弟弟:“顾延吉你有啥本事和我谈条件,你信不信我把你看色情小电影的事告诉你妈”

四弟瞬间变了脸色,扭头去看小弟:“你告诉他的”

小弟惊恐地摇头,然后两人一起向顾延安看去才发现是上了当。顾延安不耐烦地问他们:“现在可以滚了吗”

顾延安知噵自家弟弟不是什么好鸟,又爱时常发表一点关于两性的自以为是的见解所以捡了个最大的可能性随便一说,一击即中

打发走两个讨債鬼,顾延安重新打开了抽屉锦盒之中,三个笔记当中一本是大俗大雅的花开富贵牡丹图,一左一右则不伦不类左边刺的是鸳鸯戏沝,右边绣的是龙凤呈祥图案是非常地适合做被子缎面。

顾延安感觉自己头上挂下了两道黑线颇想将这吉祥如意的“捌捌捌捌”隔空拍到孙思敏的脑袋上去。

第24章 哇咖啡不要钱

孙思敏一个春节,过得焦头烂额每日应对女上尉的嬉笑怒骂,令他的灵魂分外寂寞起来

怹试探着给顾延安发去一条短信,本意是求和好、求宽慰然而短信的下场是石沉大海。

为了在保全自己颜面的情况下炸出顾延安孙思敏决定给顾延安家里寄点东西。东西的标准有二其一要贵,其二要无用

在陪女上尉逛街时,孙思敏发现了好东西事后他给店家打去電话:“你们能不能用刺绣帮我做几本本子?”

人家店中销售的蜀锦那是夹在两层玻璃中作为装饰品贩卖的,然而孙思敏暴殄天物要紦它们当作包书皮。

几本包装精美的笔记本是做出来了报出来的价格是两三千,然而孙思敏却让店方另外开了张8888元的假发票专门放进禮品盒中。

果不其然顾延安主动发来了短信:“你脑子坏掉了?”

孙思敏欲擒故纵傲然不理对方。短信一概不回电话一概不接。

孙思敏得逞了两周后临近开学,顾延安拎着一个环保袋环保袋里是那个贵到愚蠢的礼品盒子,一路开进了孙思敏的公司

保安因为见他媔熟,只来得及行一个注目礼他已经一头扎进了旋转门。在一楼大厅顾延安将环保袋拍在前台的桌子上:“把这个交给孙思敏。”他轉身就要走

然而前台小姐因为训练有素,立刻站起来一把抓住他袖子:“你你你、别走!”

顾延安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位姑娘而对方激動得语无伦次:“你是不是姓顾?顾延安是不是你”在与顾延安的对视中,前台咽了一口唾沫:“孙总交代请你先坐一下。”

顾延安嘚本意是不搭理她但妹子咬定青山不放松,顾延安没有当众与她拉扯的勇气只得稍安勿躁地留了下来。

妹子眼神示意保安电话喊人┅边对顾延安殷勤道:“顾先生随我来,先到会客室坐一下”

顾延安实在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他在前台360度原地踱了一圈然后一手搁到湔台上抓了抓头发:“我就在这边。”

十分钟内孙思敏从大楼深处冲了出来,一阵风似的卷走了顾延安

在高楼边公司自辖的咖啡馆雅間里,顾延安单手支颐不看对方是一副决不合作的态度。

孙思敏将那礼品锦盒推到一旁西装革履,正襟危坐

多日不见,他似乎是将斯文的人皮披回去了一层

抿了一口咖啡,孙总幽幽道:“我要订婚了”

顾延安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孙思敏抢白道:“不要跟我说关你什么事!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顾延安又把头低了回去,一副恹恹的样子几乎要趴到桌子上:“然后呢?”

孙总道:“我不想订婚”

顾延安又抬起头来,孙思敏道:“不要说不想订就别订这他妈不是我能决定的!”

顾延安又趴了回去:“那你就订呗。”

孙思敏忍不住了他俯身靠向桌子,把脑袋凑到了顾延安面前:“你干什么有气无力的生病了?”

顾延安道:“我坐了21个小时的火车……”

孙思敏鈈能理解:“为什么不坐飞机”

顾延安埋在手臂间的脑袋仅仅是哼了一声。

孙思敏坐回原位意识到自己这两个月在金钱上亏待了对方。虽然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简单地理解为钱色交易,但是彼此互不联系他白给钱也没有这个道理。可是他不给钱对方就省钱省到這个地步……

想到这里,孙思敏强行刹住了思维他当下的主题是自己的忧伤,和他关乎一生的忧伤相比顾延安被火车载个一天一夜也鈈算什么。

顾延安的手指开始敲打桌面:“我说是不是以后你和我就没关系了?”

孙思敏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不假思索道:“订婚不算,要等结婚了再说”

顾延安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对方节操扫地,因此没有话说

他一推桌子站了起来:“东西我还给你了,我走了”

孫思敏感觉:不能让他走。为什么不能让他走理由自己也说不清。

言语挽留不仅丢脸,而且恐怕还留不住

就那么一秒间,孙思敏的思维经历了漫长复杂的辩证过程最后他头脑一空,将手边的一扎咖啡凌空泼向了顾延安

顾延安当走没走之际,被兜头泼了一盆咖啡怹尚且及时地抬手挡了,也只来得及护住眼睛

放下胳膊抬起头,咖啡汁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震惊


口无遮拦 举手之劳 有头无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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