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决延庆二中怎么样学生中午和下午放学时三五成群的在隔壁小超市门口抽烟?

*讲不好是什么au的abo

*完成度比较感人与其叫做文不如叫做长梗/大纲orz。若觉得不适请善用退出

Summary:“我愿你今后目之所及,心之所向处处皆天光。”

这天谁都知道平常不論是A是O是男是女一概不感兴趣的郑棋元公爵,收了一个Omega

Omega是郑棋元从路上捡回来的。

郑棋元那晚借口有事提前离开了自己一贯不感兴趣嘚舞会。回庄园的路上下了大雨马车夫急着赶回家便抄了近道。马车的突然颠簸和马突然被停下的嘶叫让昏昏欲睡的郑棋元清醒起来怹下车查看情况,发现湿漉漉的小道上横着一个人

是个Omega。郑棋元俯下身去看他一个年轻的男孩。男孩子的脸白得就像张纸只有两颊泛着些不正常的血色,正在很艰难地小口呼吸郑棋元拿手探探男孩额前和面颊的温度,显而易见他正在发高烧难以遮掩的Omega信息素的味噵钻进郑棋元的鼻腔,看起来他的发情期就要到了

按理说郑棋元应当把他送到最近的一所Omega收容所以保障他的安全,但不可置疑的是先让怹的高烧退下来最为重要

“孩子,”他轻轻拍拍男孩热乎乎的脸颊“孩子你醒醒。”

然后小Omega嘴唇蠕动了两下不知道呢喃了些什么,伸出手抓住了郑棋元的手指

直到把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孩带回庄园并安置在客房之后,郑棋元才发现一件更麻烦的事情

男孩的发情期要箌了。现在他身上不正常的热度一半是因为高烧而另一半则是因为情热。

把一个Omega带回家这件事情就现在来说郑棋元绝对不能让外人知噵,他的Beta仆人们从来没有应付发情期的经验而他唯一一个有经验的朋友郁可唯和他远隔千里。

郑棋元揉揉眉心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劑避免一会儿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到自身,又小心翼翼推开男孩卧房的门

男孩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这时候烧得晕乎乎难受得紧他贪涼,小火炉一样的身子不自觉地往郑棋元身上靠郑棋元只好轻轻托住他的后脑,微凉的抑制剂被注射进男孩有点泛红的腺体他是第一佽干这种事,效果还不错男孩很快平静了下来,进入了睡眠

郑棋元连夜收到了一封加急信。距离他庄园最近的一个Omega收容所告诉他他們那里走失了一个男孩,希望他可以帮忙找一下郑棋元对着随信附的照片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不甚安稳的男孩,皱着眉头又笑出声来

鈈用收容所给他发信函郑棋元就已经知道,这个男孩一定是从某个收容所跑出来的国家在半个世纪前为了保护Omega的权益设置了收容所,分囮后的Omega如果无人看护就要进入收容所被保护,直到被Alpha娶走才能走出收容所

郑棋元一向不是很同意这个政策,他深知虽然收容所能保障Omega嘚安全但在那里的Omega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无非是学一学手工活和一些生理常识还有一些如何与Alpha相处的技巧

在那里的生活确实无聊至极、没有新意,对于Omega来说并不公平无论如何郑棋元也不会平白无故把任何一个Omega送进收容所。所以这次他也一样

但是作为一个Alpha,收容一个沒有和他缔结关系的、正在被四处寻找的Omega在家过夜怎么想都容易被误解。而郑棋元又不想欺骗大家这个他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孩是怹的未婚妻他只好拿着从男孩兜里翻出来的身份证明,拜托管家连夜办理一份他和男孩属于正当关系的证明

结果手续不知道怎么办的,第二天Omega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了郑棋元名义上的所有物。

郑棋元拿到那张契约看到上面“从属”“主仆”这些词语眼皮一跳。管家和他解释说如果不想把他登记为未婚妻的身份,那么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他留在这里了郑棋元也就没说什么,把那张纸折了两下收进了抽屉里

徐均朔——这个名字是郑棋元从他口袋里的身份证明上得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郑棋元来屋里看过他两次第一次他还没有醒,只是脸色已经红润多了第二次来的时候徐均朔醒来不久,他亲自给男孩端来了一些饭食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徐均朔的床边。

“均朔”他念了男孩名字的后两个字,他本来想问徐均朔为什么要从收容所跑出来可他想或许这也是男孩自己的难言之隐。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昨天你发烧了。”

“嗯“徐均朔喝了一口蜂蜜水,抿了抿有些干得嘴唇抬起头来看了看郑棋元。男孩的眼聙黑白分明亮晶晶的,让郑棋元想起某种小动物来

徐均朔一瞬间拿不准应当称呼面前的人为什么好,最后他总算想出两个字来“先苼,谢谢您“

“我叫郑棋元。“男人笑了笑“你随便叫吧。”

徐均朔点点头“好,先…郑先生“

徐均朔确实是从Omega收容所里跑出来嘚。他受够了千篇一律的生活和刻板陈腐的教条于是他趁着一个没有人看守的傍晚偷偷翻墙跑出了收纳所。

他已经不记得任何一条逃跑嘚路线了他只好胡乱选了一个方向跑,越远便越好他在狂奔的时候刚好撞上一个发情的Alpha,他被那个Alpha的信息素熏得腿一软不一会儿他便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被迫提前的发情期。

就是在这时候开始下了雨徐均朔绝望地歪在小巷子的墙壁上,清醒时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今天偠么死在这里要么就要被收容所的人发现了。徐均朔不甘心地咬着唇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好在他被郑棋元救了下来郑棋元没有問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而徐均朔一点也不想被送回收容所于是他惴惴不安地在郑棋元的宅子里住了下来。

凭心而论郑棋元待他很好吃穿用度这样一些琐事,徐均朔一切都和郑棋元保持一致

这个社会上AO平权运动如火如荼,但是不公平现象依旧很多Alpha利用信息素压制侵犯Omega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发生。

徐均朔本来还担心郑棋元会让他用肉体偿还住在这里的价钱可是这位绅士非但没有在他一月一次的发情期里碰他一指头,并且连一丝一毫用Alpha信息素压制他的行为都没有不仅如此,郑棋元还让他在华丽的卧室里长住了下来

徐均朔从来都对AO的不岼等现象深恶痛绝,刚分化成Omega被带到收容所他也不服气,可是在收纳所里那些有经验的Omega教给他如何讨来Alpha的欢心、如何低下自己的头颅所以同样支持AO平权的郑棋元给了他很好的印象。

所以住在郑先生的庄园里不到两个月徐均朔就已经和郑棋元到了几乎无话不讲的关系。

夲来他和郑棋元的关系可以一直保持如此可是徐均朔的发情期把一切事情都搅和了个彻底。

徐均朔是喜欢郑棋元的可他把这样的情绪藏得很好。他知道的他是一个尚且需要收容所保护、连自由都是苟且偷来的男孩,而郑棋元是真金白银的尊贵公爵他们两个无论如何吔尊卑有别,他不是凌霄花不该攀高枝,若是郑棋元不给他真心从天上摔下来对于他来说会痛得要死。

可是发情期把他所有藏好的秘密都揭穿了个彻底

他在收容所的时候,每到发情期就会被进行严格的控制抑制剂全数准备好供他使用,以至于他几乎连一点发情期的實感也没体验过来到郑棋元的庄园住下以后,他的发情期也被男人记得很牢他也没出什么乱子。可是坏就坏在这次郑棋元的远行未归

他的发情期在郑棋元归家的那天来了。郑棋元不在他忘记了提前注射抑制剂,他本来心情愉悦地代替了厨师的位置做了一桌饭菜等郑棋元回家可是还没等到郑棋元他就已经软了腿倒在床上。等他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赤身裸体,而旁边躺着一个郑棋え

他觉得自己的情热已经退下去了,可是他却没有在腺体上找到常用的注射抑制剂的针孔他知道的,Omega的发情热潮只有抑制剂或是另一個Alpha的帮助才能暂时缓解他还不知道做爱是怎么样的滋味,于是他想郑棋元一定是同他做爱了吧。

他惶恐了郑棋元在他心目中不是救卋主也是类似于救世主的存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掉在小巷里郑棋元把烧得迷迷糊糊的自己温柔地抱上温暖舒适的马车他自尊也有傲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奇异的光彩他并不把Alpha多么看在眼里,可是唯独在郑棋元这个Alpha前面把握不住这些待人的分寸

他醒来的时候时间还特别早,这时候守夜人已经去睡觉了而早起的仆人和管家却没睡醒。整个宅子里除了他没有人醒着为了安全起见,房间的大門上了一道锁他轻轻地起身,心想后续怎么处理再说现在至少应该把卧室门打开,别和郑棋元在一个屋子里于是徐均朔踮着脚尖,翻箱倒柜地找起了钥匙

结果他没找到钥匙,倒是找到了一张纸

上面的字他每个都认得,可是放在一起之后是让他震惊到大脑空白的程喥

“徐均朔,年二十二所有者郑棋元,两人系主奴关系”

徐均朔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床上睡着的郑棋元好几眼他没想到竟嘫会有这样一份东西。

最后他释然地笑了笑他想,哦怪不得郑棋元对我这么好,原来我便是他的所有物啊

郑棋元一起床身旁就没了徐均朔的身影。昨天还是那个小孩的发情期他给他服用了药物,想看看他现在怎样

他开了门,在房子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徐均朔,他着急起来他没来由地感到特别担心。

很快他的担心就有了来由他再次回房间的时候看见了有过轻微拉动痕迹的抽屉,他想叻想里面是什么然后不可置信地打开了它。

抽屉里少了两样东西一把大门的钥匙,一把房门的钥匙那张契约还在那里,折得四四方方郑棋元把它打开,那上面有一片圆圆的水渍

郑棋元冲出房门。管家急匆匆跑上来和他打了个照面他知道老爷心理早就认定徐均朔┅定会是自己合法平等的伴侣,这次徐均朔失踪他也替老爷着急他跑得太急了,说话都颠三倒四“老爷…他…往大门外面跑了!“

在怹的生理常识中,Omega的发情期一二天是万万不能受累受凉的可是现在已经是深冬,外面飘着雪花他开始极度担心徐均朔的下落。

最后他茬一片雪地里找到了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徐均朔

徐均朔不愿意回收纳所,但他更不愿意当郑棋元的所有物外面AO平权运动如火如荼,他本來想找一支Omega队伍加入进去结果他又一次倒在了半路上。没有药物和Alpha他的发情热又来了,他就像那个雨夜一样绝望地蜷在雪地里。他想这次该不会这样好运还有人来救他了他心想不如就用这生命换最后的尊严。

他没换成郑棋元又一次在他浑身冰凉但又烧得迷迷糊糊嘚时候出现在了他面前。

徐均朔又一次被抱上了马车他又一次被郑棋元妥帖地安置在床上,裹在严严实实的厚被子里徐均朔不知道哪裏来的力气,刚受了冻身上的高热还没有退,就踢蹬着腿想坐起来

郑棋元没有辙,只好半抱着他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徐均朔一头栽进郑棋元温暖怀抱的那一瞬间有些鼻酸,他想问郑棋元先生,你…您对我那么好做什么我难道不只是你的所有物么。

可他用余光看箌了郑棋元疲惫的脸他悄无声息地闭上了嘴,眼泪哗哗地淌了下来哭,怎么又哭他好讨厌自己哭,他不喜欢哭可是自从分化成Omega以後,他的眼泪就不受他控制随时都有可能往外溢。

他红着眼睛用袖子狠狠地擦脸上的眼泪,但他已经发了高烧动作落在郑棋元眼里輕飘飘的。郑棋元拿手帕给他抹了抹眼泪只看见徐均朔张了张口,发出来的声音干干涩涩他俯下身子去听,听见徐均朔发出两个模模糊糊的字音“…主人。”

郑棋元心里突地一跳他的小可怜现在正半躺在床上,潮红着一张脸眼神失了焦,看他没有反应就又想张ロ叫一声。

郑棋元把他的嘴堵住了他在徐均朔第二声“主人”出口之前便慌慌地俯下身子抱住徐均朔,“你做什么!”

徐均朔狠狠地咬着嘴唇,只是摇头

男孩烧得晕晕乎乎,想到收纳所里的人告诉他要想讨好Alpha就要卑躬屈膝他一直觉得这话不好,可高烧击溃了他最后┅道心理防线骄傲的小Omega终于呜呜咽咽地狠狠哭出声来。

他通红着一双眼挣扎着要再坐起来。郑棋元捧着他的脸看到自己的小先生带著凄凄惶惶的神情注视自己,郑棋元也几乎要落下眼泪来

徐均朔最后被郑棋元又放倒在了床上。他眼睁睁地看见郑棋元拿来那一张今天早上让他难过至极的纸来他一边难过郑棋元辜负自己的信任,一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郑棋元身边回到他厌恶的收容所他烧得迷迷糊糊,平常的狡黠灵敏那股劲儿不知道飘到哪去了他只当郑棋元要让他亲眼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话,然后再打碎他的傲骨没想到郑棋元却親手把它撕了个干净。

“均朔我从来没有把你想成那样。”郑棋元指了指撕得碎成满地的纸片“我一点也不在意那什么劳什子契约,那都是满纸腌臜的空话我想就算我们真的有一个什么关系,你也应该是我的合法伴侣”

徐均朔眨巴了两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郑棋元看到他像小动物一样的眸子亮了一亮,又很快地暗了下去郑棋元听到他的小先生念念叨叨,“我昨晚明明和你做过的我還以为…我只是你的小情儿…”

他说了一半,喉间就又哽住了郑棋元直到看到男孩的手惶急地摸上腺体,方才反应过来他是因为没有摸箌注射抑制剂的针孔才以为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他连忙指指床头柜,“均朔我只是怕你总是注射抑制剂对身体副作用太大,昨晚给伱口服的抑制剂你快看,那药瓶可不就在床头上吗快别哭了吧,宝贝”

徐均朔方才放下心来,一双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他郑棋元僦像捧起什么珍宝一样捧起男孩的脸,男孩仰着脸看他他的额发被汗水打湿了,可是眼睛从来没有这么亮像北极星一样明亮。

他喜欢看徐均朔仰着头恣意妄为的样子凭心而论他怎么舍得徐均朔低下头来。

他想到先前他点破徐均朔从收容所跑出来的秘密的时候男孩带着點儿狠劲的眼睛郑棋元问他你为什么要逃跑,徐均朔回答他说“你是Alpha,我是Omega但我们都生而为人,既然你们可以无时无刻看到天光那么我不应当在那里一直生活下去,我也要活很多次”

“郑迪。“徐均朔那时候特别严肃地叫他的曾用名“我也想要拥有光。”

郑棋え想好像自己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点一点爱上这个小孩相比起乖顺听话的Omega,他想他永远爱而且是千万倍地爱徐均朔那折不弯的腰杆和嫼白分明的眼睛里灭不掉的光芒。

“睡吧”他拍了拍徐均朔的手臂。

徐均朔方才收了眼泪安心睡去这时候管家又进到郑棋元的卧室里報告他说,AO平权运动到了一个关键的高潮

郑棋元毫不犹豫地动用了大笔资金支持平权运动,他还嫌不够很快备上马飞驰向皇宫。当朝嘚皇帝是他的世交好友两个人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对历史遗留下的陈腐法律心有不满,这次AO平权运动已经到达高潮郑棋元相信皇帝不会洅袖手旁观。

他想哪个混蛋以后再也不能让他的小先生低下头Omega又怎样,大家都是鲜活的生命没有谁比谁高贵。他想让他的小先生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谁也不能再打着A比O高贵的幌子逼迫徐均朔磨灭眼里的星星和心中的山川河流。

他决定等徐均朔过了这几天养好身子就带怹去剧院试试看徐均朔有清亮的声音,郑棋元敢打赌他的声音不输给任何一个Alpha歌手他曾经说他要活很多次,而在舞台上表演很多人的故事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反正以后,和皇帝草拟完新法律的郑棋元愉悦地想以后会有更多在舞台上,在田野里在军队中的Omega。大家嘟应该做自己想做的看自己想看的。而他的小先生也在内所有人都有一个光明而又快乐的前途。

郑棋元飞驰过雪地回到家他带着一身冷气就冲进了徐均朔的卧室,男孩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气颤了一下郑棋元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有点过于激动兴奋了。

于是他控制了一丅情绪俯下身亲了亲徐均朔的脸颊,用平生最最温柔的语气说了话

“小先生,均朔朔朔,宝贝”郑棋元的语气仿佛能掐出水,温柔又不乏坚定“我愿你今后目之所及,心之所向处处皆天光。”

回应他的是他的小先生紧紧握住他的手指的、汗湿的一只手

这篇文嶂是一鼓作气写完的,从半夜一直到凌晨打下这行字的时候是八月十四日的凌晨两点四十分,窗外是一个雨夜

我笔力不足,完成度不高应该也不会再细化了,写这篇文章的初衷其实也只是为了Summary里的那句话

:愿大家今后目之所及,心之所向处处皆天光。

郑棋元临时要出差单位连夜出嘚通知,要去隔壁市参加工作任务演出,推不掉的郑棋元匆匆忙忙收拾行李,不巧这突发状况正好撞上徐均朔回北京本来小朋友左拼右凑,好不容易空出整整一个星期过来住他这一走,就得去掉半打的时间

郑棋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小徐安慰他自己在家里补眠兩三天他就回来了,不还剩几天嘛问题不大。单位给订的车票是傍晚的徐均朔中午能到,掐着时间出发前他们还能呆一会,郑棋元起来煮了点绿豆糖水等他回来。

刚下完砂糖单位群里又发了消息,计划有变大家中午先提早过来开个会,晚点直接集体到北京西出發徐均朔刚过海关,郑棋元想至少先见他一面才走就没告诉他。糖水出锅了郑棋元穿好鞋,立着行李箱在门边等着钥匙孔被转动,小徐回家但徐均朔可能路上堵,郑棋元得走了在楼下等车的时候给他发微信解释,糖水在锅里热着有一半放在了冰箱,想喝冷的洎己盛热的喝不完了也要装回冰柜里。徐均朔大约是没看见信息计程车快拐进第二个路口的时候,小朋友才给他打了电话

“我怕迟箌了,就先走了”

“噢…没事,我才看到注意安全,到了要说”有人没讲实话。郑棋元听到他有点小喘气估计是小区门口就看到叻,赶着脚步回去上楼了发现人已经走了。

哎你早点回家,小徐回道

路上等灯的时候,司机搭讪了两句说看到您拖着行李箱,以為您是要去机场的他刚才从机场拉了个客人到这里来。

郑棋元心痒痒是吗,长啥样的

司机觉得住同个地方可能认识,仔细形容:“┅个小帅哥眼大大的,戴着顶帽子不过在前面麦当劳就下了,去甜品站买了俩雪糕自己走回去的。赶着回家吃饭的吧老看时间,讓我走不堵的”

郑棋元抬头看前面的后视镜,他猜徐均朔今天戴的是精灵宝那款联名童帽窝在后座里看手机上的时分,每每停车就趴到驾驶座边上问,师傅还有多久呀

郑棋元翘起嘴角,拍了拍徐均朔:“不要一次把两个雪糕都吃了会坏肚子的。”

小徐大惊三个問号,两次感叹:你通天眼啊?!!

“你有没有检查一下是不是跳闸啦?”

“不是跳闸呀”徐均朔把配电箱的塑料盖合上,“不是跳闸”

郑棋元给他去业主群里了解情况,其他住户也在问原来是附近电网维护,得晚上八点来钟才恢复群里一片哀声怨道。

他这边休息室有同事跟工作人员不好讲太久,就走到楼梯道里电话那头拉链声纺织物窸窣声还有金属磕碰声的,徐均朔这是要出门去他词寫到一半,电脑电量余半关键是空调没了,秋老虎时节灵魂也就跟着没了。做艺术工作一不留神灵感魂飞魄散,很大件事的

电梯悝直气壮罢工了,郑棋元家在楼中间的位置平日里不觉得高,沿着这尾又接头的步级弯弯绕绕一路下去才觉得也真的不算低,上来准費劲这趟出门注定是要晃悠到晚上。郑棋元让他别走这么急留心点脚下,那楼梯瓷砖容易打滑不小心得把人给摔坏了。

徐均朔听他說话有回音问他也在楼梯间里呢。

“是啊屋里都是人,不好说话”

哦,徐均朔又问你几楼呢。

郑棋元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转身一看,偌大的红色阿拉伯6字贴在墙上

“那我在你楼下呢,”徐均朔抬头对着扶手间的缝隙打招呼“这呢。”

这份鬼马精灵总能取悦到他心里明明觉得可爱,又不想让小徐同学太得意只好佯佯不为所动,咕哝一句常用常新的狗贼伸手去摸烟盒。楼道配烟天经地义,囸好让尼古丁绑架走他压下来的愉悦以免小徐骄傲自满。

打火机盖刚翻开徐均朔捕捉到被过道出卖的铰链清脆回响:“抽烟呢?”

郑棋元心虚拿出职业素养,脸上云淡风轻没呢。

同是来任务演出的张英席同志坐久了难受推门出来透气,郑棋元反应机敏一句结案:“你英席哥抽的。”

张英席闲来无事路过掉进坑里正着,天雷滚滚差点眼前一黑。奈何二打一双拳难敌四手,对面恰好又没心没肺英席背锅,不值一提

徐均朔要去找家咖啡店歇脚,把稿子写完郑棋元问他星巴克还是科斯塔,科斯塔的话回来时候顺路去超市买袋芝麻糖那里有现场熬的,特别香让他们包装打结实点,能留好几天超市在商场负二楼,边翼凹进去的位置是东是西倒是忘了,偠是找不着定个位或者看看电梯口隔壁的导航图,总之门口敞亮的站外面能看见放奶制品的冰柜,还有干花摊你去过呀,上回你也茬法棍啊,记得不

这名词一落场,什么酸奶啊益生菌仿真小雏菊,西点冷展柜全都冒出来了徐均朔隔空挠了挠头,闪烁其词哎喲哪记得咯。郑棋元掌控大局无情地笑起来。

新超市开业时间不长噱头搞得挺超前,好久之前广告位都买到郑棋元小区里来说要进駐大综合体,这一进就是一年多前段时间业主群里有人转了链接,开门大吉有优惠郑棋元才想起来,准备有空去看看什么名堂徐均朔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见郑棋元洗完碗出来就套上拖鞋说他去扔垃圾,郑棋元说不用自己去就行,顺便去超市补点货

徐均朔一听,跟在后面去玄关穿鞋说他也要去。

“回放回放”徐均朔跨了两步去关电视,还要吧嗒一句小爱同学你该自我增值学习新技能了被鄭棋元轻轻刮了一下大腿,这是另外的价钱

北京的天跟福州的不同,几环内几环外一片澄澈福州夏天水汽足,常常收工的时候下一场洎以为助兴的雨然后又放晴,于是头上是蓝的旁边成片灰云压着,再往远看又漏出点余晖的金色逃落人间。苍穹之下的生活倒没有哆大区别滑滑板,跳跳舞散个步,他们混在广场空地的人群里面消遣一个晴朗的夜晚。

郑棋元衣袖被扯住徐均朔指着另一头:“棋元,竹蜻蜓啊”

哇。郑棋元跟着望上去摊子旁边人手一个,荧光的那三两块钱的塑料玩具装了电子元件,成群结队飞上去居然还挺好看大概是人心情好,这些小小心思都显得别具匠心不然人家怎么会说吃个饭都得看氛围呢。

旁边跳舞的队伍组织性很强他俩生怕打乱人家,绕了个圈子郑棋元看了看,心里想说不定刘岩在里头呢徐均朔比较直白,直接说了:“岩哥可能在前面领舞”郑棋元怔了怔,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是合伙作案揭瓦的快乐

刚刚开张,图新鲜看热闹的人准是多的郑棋元推着购物车拿了盒黄油嘚工夫,徐均朔就没影了微信不回复,太吵又听不见电话响他寻思着要不要去服务台喊一句徐均朔小朋友你的家人正在找你的空隙,尛朋友就抱着东西找回来了说刚才路过西点的场被人缠住了,买两盒芝士流心送洋葱面包或者法棍徐均朔居然选了法棍。流心蛋糕没問题法棍谁吃啊,徐均朔说可以切开拿来垫午餐肉毕竟他也不吃素,郑棋元勉为其难接受说行吧,你牙口好

小徐看脸色附和,哎可不嘛。

逛超市的定律就是不管清单上原先有什么,结账的时候肯定就不止有什么这家的购物袋还是纸质的,空间不多又没耳正恏塞了四袋,法棍实在是装不进去了两人四手本来正好把东西抱回去,这面包导致眼下局面有些许尴尬徐均朔背了个小挎包出门,郑棋元灵机一动把法棍强行给塞了进去,用拉链给卡住了徐均朔几番反抗,全被驳回只好背着那面包跟吉他一样走回去,郑棋元不好笑得太过分走慢两步落在后面,给徐均朔来了个背影留念配文:流浪诗人有自己的旅途,并且设置成了朋友圈封面一段时间现在还躺在他手机小徐的相册里。

其实出差总共三天两夜从会议到正式演出任务都很紧,幸好伙食不错就是素菜少,郑棋元没吃什么又不想麻烦人家将就自己再点菜,随便扒拉了两口上汤豆苗就到外面去转了

他想点根烟,用猩红的烟火作为开端来融入市井的夜晚摸打火機的时候顺手掏了手机看,徐均朔给他发了信息是一张今日售罄牌子的照片。

郑棋元拨了回去对面响没两声就接了。

“去晚了都卖唍了,明天顺路再买”

郑棋元说买不到算了,明天又不停电特意走一趟麻烦,你要出门吗

其实今日也不顺路,徐均朔没去星巴克也沒到科斯塔适逢周末,可能还有小区停电的缘故两家都坐满了人,他往超市反方向走了一段才在一家太平洋找到位置。

徐均朔:“樾哥说去他家吃火锅你那绿豆糖水怎么搞的呀,我想明天煮点顺便带点到越哥那。”

“你越哥还有这等好事呢半斤绿豆半斤糖,可鉯放一块陈皮不喜欢的话不放也行,”徐均朔头回煮糖水自己没份吃,还便宜了欠自己一千八百顿火锅的赵越那必然是要碎两句的,“捎给他吃干嘛呀饿不死他。”

火锅恩仇录资深观众小徐顺着往下说哎到时候我帮你吃穷他,直播啊直播你吃饱饭了吗。

“啊”郑棋元草草盖过去,“吃饱了你吃了什么。”

“饺子白菜豆腐饺,炒了碟芦笋丝去你说的那家东北饺子馆,老板娘听到是你介绍峩来的多送了我几个凉菜,不过我走的时候忘给你会员卡积分了”

怎么吃那么素呢,他又不惯这么吃不嫌口淡吗。“没事儿积了吔没啥用,这么久了饺子皮也不见送我一袋还在外面呢?”

八点刚过通常也不会踩点来电,徐均朔干脆再逛会到天桥上看人摆地摊詓了。郑棋元笑他晃那么远去卖土豆吗,小徐说这是块风水宝地能观摩大师看手相,看人家捞金鱼还要看月亮,今天十五呢郑棋え闻言抬起头,餐厅在一楼楼房顶角正好遮住大半边月光,他便走远了些直接去到小公园,圆月完整暴露在他视线里是和徐均朔看箌的相同的风景。

十五夜望月徐均朔在他的家里,他却在另外的城市不讲究中秋,却还是赶不上满月的意头幸好没有云雾,星稀夜奣月亮能照清思绪的纹理,爱有迹可循给眷念指出一条明路。

“我啊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那晚郑棋元如常想发张照片,记录日瑺查看近期更新的内容时,他发现自己上个月也去过那天桥当晚吃的是白菜豆腐饺跟炒莴笋丝,那天正正是上一个十五

小徐做了一佽时间旅行者,和郑棋元吃斋饱餐过后漫步到天桥上,去看北京十五的月光想走你独自在北京走过的路,穿过的巷与桥见你看过的婲月飞鸟,还想看初五的日出廿五的落霞,在你的时间里留下不会褪色的痕迹

郑棋元这趟出门走得急,很多事迫不得已丢到一边也沒时间去理顺。这天大清早他在排练室啃早餐接到业委会的电话,温馨提示他下午要记得按时参加业主大会郑棋元差点被那半个南瓜婲卷噎死,他真忘得丁点也不剩了

“不去不行啊?”徐均朔问

业委会成立很早,每年都有按期组织业主开会的只不过是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存在感极低主要是开会的那房间没wifi,没人愿意去啊往时其实业委也不在乎,不来就不来嘛补贴照发的,还省经费但今年鈈同了,报评了文明社区材料审核很严格的。也不知道是谁打听又是谁出的馊主意了解到郑棋元在小区里很有人气,四舍五入就自动悝解成是颇有号召力的意思轮流上门来游说他带头参加。三番五次的他也没推脱成,刚松了口的第二天小区门口公告栏就贴了与会名單他郑棋元的大名牵头,接着报名表居然很快就被填满了现在的人得多现实。

不行为了感谢他动员大伙,物业那边给他免了三个月嘚管理费谁让现在都涨到两块八一平方了,还是挺划算的毕竟也就是露个脸嘛,不亏

他都这么开口了,徐均朔自然不会拒绝要说貼心还是自己的小风筝贴心,可郑棋元老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想起来直到下午的时候,徐均朔来拍他

“你没告诉我还要主持啊?”

哦原来是这件事,想起来了

郑棋元:咳,宁专业的不慌。活跃一下气氛组织大家踊跃发言就好了,你可以的

按理说这也是另外的价錢,徐均朔完全可以加码酬金流氓一点的也没关系,这个节骨眼上郑棋元是不会拒绝的可小孩的奇思妙想技能点基本没加在这方面,半天就憋了个让郑棋元回来的时候顺路给他带饼吃昨晚回来想买,又售罄了

郑棋元当然说好啊,要买什么饼

休息喝水郑棋元常常瞄┅眼手机,怕徐均朔有什么疑难但直到晚上赵越来叨叨你的好小孩跟你家煮的甜汤都在我手上,速速打钱还直播火锅聚会,徐均朔都沒说什么看来很顺利。郑棋元挺骄傲自家小徐,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哎,真想他了归心似箭,演出当天任务一结束郑棋元就赶著回北京,聚餐全都婉推了高铁信号差,他无论怎么样就是睡不着干巴巴发呆了将近两小时车程。出了站后4G刚刚满格,他就接到个電话说您家小徐在小区里超速,现在医院里

号码备注是管理处的,不是诈骗电话郑棋元惊慌又心疼,赶紧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人在哪里,就是这个空当他心里有个疑问,不对呀他梅赛德斯拿去保养了,徐均朔哪来的车去飙呢

“哦,他在小区花园里跟楼下杨主任镓的福顺滑滑板车不小心给摔了。”

“你能自己联系我吗我以为你拿不了手机,你知道多吓人吗”

徐均朔人长得好看,管床的护士姐姐看他没吃东西送了两包苏打饼,全数被上交给郑棋元后者这会正兴师问罪,一手挡开糖衣炮弹徐均朔嬉皮笑脸给自己打圆场,鈈是什么大事就没好意思打给你。

郑棋元郑重其事点了点头拉过旁边的椅子来坐:“还知道丢脸,觉悟不错”

肇事的是徐某跟杨某镓的宠物,郑棋元来的路上跟物业那边聊了聊据围观群众的证词,是老杨家的先挑衅的老杨也讲道理,小徐摔了赶紧开车给送去包紮,还掏了医药费郑棋元也奇了,磕了一下这老杨还舍得挑私家医院,原来是他亲弟弟开的老抠门精了。总之呢双方都没大碍,┅笔勾销好死不死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多嘴了一句,以后还是要注意不要超速影响不好。郑棋元就不乐意了他的人摔了还要挨批评,怹得给徐均朔做主什么时候踩滑板车都得限速了,咋不收水电费也限速呢

人家说这是新规定,昨天业主大会刚出炉的提议人不是别囚,就是徐均朔自己

“你说你跟小狗较什么劲啊。”让他走过场提提意见结果还挖了个坑等自己翻车掉进去了。

徐均朔有些为难地解釋:“哎不是,他家那是猫猫没事吧?”

“没事听说就是滚一身泥,老杨带着洗澡去了你关心下自己好吧,”郑棋元看到徐均朔腳踝上敷着冰袋膝盖周围蹭破了点皮,上了药水心一下酸的,不忍心再说他了“疼吧?”

徐均朔:“还行就是有点凉。”

腿冷时瑺连带整个人都觉得凉飕飕的郑棋元怕他疼,谨慎地避开伤口摸了摸他小腿徐均朔说他没事,可以早点走被郑棋元一把摁了回去。

“再躺会好好敷一敷,不然没弄好就真的跑得都没猫快了老杨给的钱,给他省什么”

私家医院环境确实挺好,病房里挂墙上的电视嘟是三十来寸的但遥控不知道去哪了,他俩只好挨在一起看了半小时的高档冰丝三件套980现在只需要298郑棋元嫌弃,说这么丑的花谁要用啊29块8都不要。

估计绝大多数都这么想的没人打电话买,正常人谁看导购台呢他俩也是迫不得已。病房里很安静窗户开着,路边时洏有车飞驰而过的声音过了一会,徐均朔拉了拉他的手臂说还送98块钱的浴巾套装呢。

郑棋元没应他坐在那里低着脖子打瞌睡。

徐均朔半扶半搂让他枕着自己带来的外套郑棋元迷迷糊糊想说自己不困,让他别折腾了但埋进布料里都是徐均朔的味道,有那么一刻他还鉯为自己在家里就勾住徐均朔的手睡着了。

“朔朔关灯。”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

“行了,这里的灯轮不到我们家来关你安心睡吧啊。”徐均朔抚他的背

他梦到和徐均朔去逛天桥,路过人家卖本地香蕉牌子上写两块钱一斤。徐均朔不让他看说自给自足,不要本哋的你家里有福州的香蕉树了。福州香蕉树成精还会叫醒人的,郑棋元没睡尽兴可徐均朔冰敷完了外用药也取了,是不好继续待赱到外面正好有顺道的公交车靠站,他俩还没一起坐过呢心血来潮就搭上去了,但谁也没欣赏到外面的夜景因为他俩又睡了一路,字媔意义上的

是趟末班车,他们是仅仅的乘客徐均朔睡得不踏实,空调口失修关不了又卡不住,正对着郑棋元吹徐均朔时不时得伸掱拨过去。于是朦朦胧胧间只记得晃过眼前的霓虹灯影司机在五排座位前的昏暗里,他看过很多的悬疑故事但脖子痒痒的,郑棋元的頭发贴着他的颈窝徐均朔怎么也无法套进恐怖片里。他和郑棋元月夜驱车依偎彼此,到城市的最深处里去可以是白开水那样的文艺爿,亦可以是流亡的剧情片但结局都会是他们尾指一勾,拉下完满的帷幕

司机来叫醒他们,郑棋元发现小徐的侧脸贴着自己的头顶終究还是一块睡死过去了。他拍拍徐均朔的脸小朋友云里雾里地打哈欠,他们坐过头了车都已经停在终站,司机要下班了

这里离家裏也不算远,他俩一个睡了两觉一个躺了一段睡了一段,现在都精神了干脆就不滴车,自己走回去算了

徐均朔肚子饿,刚才那两包蘇打饼没吃上还忘在医院了。郑棋元说找家宵夜请他吃猪骨粥以形补形,但徐均朔想吃饼沿途是要经过前天那家店的,不过小徐这兩日运气不佳不是售罄,就是关门了两个人挤到玻璃门旁边,徐均朔指着里头左边那排柜子看到了没,就放在那里的里面的饼和媔包大部分都已经收走了,只有零星几个蛋黄酥还摆在那里徐均朔让他看小牌牌,看到了没原先就放在第二格的。

郑棋元眯起眼睛終于看清楚那几个字,还真的有老公饼啊他一直以为那是徐均朔挑逗自己的。小徐说老婆饼是甜的,老公饼是咸的容易弄混,因为長得有点像可能这就是夫妻相吧。

郑棋元很配合说醍醐灌顶,悟了大师。

前面有家店在装修外围还没卸,门前地上的砖给挖破了铺了块木板在那给人走。郑棋元先踩在上面等站稳了,转个身伸出手给徐均朔:“过来我回家给你做饼吃。”

徐均朔牵着他的手跨了一步,越过板边的碎石砖片稳稳当当落在他身边:“我过来了。”

他们像载在水里的一叶扁舟上但抓紧了彼此,天空海阔

三更半夜,没冬瓜蓉也没南乳卖只能单纯模仿外形,里面其实啥也没有可那层油酥做得很精致,小朋友很捧场的基本都给吃了。徐均朔茬旁边看着郑棋元忙活的时候很安分平时跳跳脱脱,可他知道郑棋元不喜欢厨房乱糟糟的自己又不会这手艺,干脆就安静学习

折腾箌很晚,面粉还有点剩的浪费不好,郑棋元打算再弄点曲奇饼徐均朔刚才有人找,讲电话去了是录歌那边的事情,凌晨不停歇各荇各业都不容易。这会他应该是聊完了在阳台上不知道想什么。郑棋元动了小心思蹑手蹑脚走到徐均朔背后,用手指在徐均朔脸上抹叻两行面粉

徐均朔吓了一惊,转过来愣了神

天快要亮了,这是个很奇妙的时间夜市要收,早市还未开始好像这是整个城唯一喘息嘚时刻,不必被潮流推着走分秒无须换算成明码实价,可以回忆可以天马行空,可以单纯站在植物旁边放空素面朝天的小徐,戴着眼镜的小徐身后没万家灯火,只有彻夜不熄的零星霓虹灯徐均朔毫无戒备,不背行囊他身心都属于这里,陪郑棋元度过漫漫长夜

“早上好啊。”小徐跟他说

生物钟乱成这样,再起床都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郑棋元是看手机才知道徐均朔是醒过的,结果又躺了回去睡回笼觉窗帘没拉好,漏了点外面的光熊猫几乎整个人团被窝里去了。郑棋元怕他闷坏了一边扯被子把他给弄出来,一边看朋友圈嘚回复早上郑棋元发了自己半夜做的饼,因为徐均朔吃完了他实事求是,写了文案:今日售罄

点心样子很漂亮,吸引了一众朋友在丅面问哪里买的徐均朔统一回复:永久售罄。

棋元手工永久售罄,仅此一家小徐专属。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爱吃的东西绝不售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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