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班里的女同学都被缩小变成一个动弹不得的手办,你会怎么做?

一位网友重新给手办做涂装

一款手办的涂装不是十分完美的,在手办出厂的过程中也会因为疏漏而出现很多瑕疵。这位网友脑洞大开,打算自己给手办做涂装,这位网友所绘制出来的手办涂装,是建立在原版手办的造型基础上,只不过细节和气质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动。

看到这网友分享出来的手办二次改造之前和改造之后的模样,我们就会发现有了完全不一样的变化。原版的手办就像是一款非常大众的普通手办,经过网友的改造之后,就变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款精良的手办,可以看出这位网友本身的绘画技术也是非常过硬的。

经过这位网友的改造之后,我们发现这些手办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那就是由之前的立体手办变成了之后更像纸片的手办,有了一种漫画即视感,仿佛是在纸面上绘制出来的模样。我们不得不惊叹这位网友的动手能力,经过这位网友的改造之后,我们有点儿不相信改造之后的手办,竟然是以原版造型的手办为基础的。因为改造的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多了,只要在外表的涂装上面做出改动,就能影响一个角色气质。

这位网友改造的手办,包括《鬼灭之刃》的炼狱杏寿郎和我妻善逸,以及《JOJO的奇妙冒险》空条承太郎,《海贼王》的索隆和《龙珠》的孙悟空。有了这位画师的重新涂装,我们可以发现涂装之后的手办要更加的精致,仿佛是从漫画中用剪刀剪出来的纸片一样,甚至比原版的成品手办更能还原这个角色气质。

尤其是这位网友改造出来的《JOJO的奇妙冒险》空条承太郎的手办,我们都知道绘《JOJO的奇妙冒险》的漫画家荒木老师拥有着非常独特的画风,很多《JOJO》手办则是完全体现不出JOJO独有的绘画风格,甚至显得有些过于劣质。

不过,对于想改造自己手办的小伙伴们来说,这位网友的做法还是有着借鉴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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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ooc属于我。

*给换个口味写写事业系清醒妹,一言蔽之就是舔狗的觉醒故事。双A对峙,让我的朋友爽也让大家爽(?)。

谨以此文,献给我即将远赴国外攻读国际商法的朋友,与她所剩无几的头发。祝她前路平安璀璨,以及生日快乐。啾咪。

在你意识到你是个注定要被神里家废除婚约的女人前,你是你的未婚夫神里绫人的舔狗。

与你的未婚夫正式相见那日,你感受到是稻妻贵族教育的坠崖表现。

你那尚且年幼的未婚夫虽稳且滴水不漏,他比你长上几岁,你却看得清他礼貌淡笑的眼底是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眼神。

坐姿仪态、谈吐水准、吟诗作赋纵使你竭尽全力表现,也都是需要他思索该如何夸赞才不失礼或浮夸的地步。而你的未婚夫做出最大的忍耐让步便是在庭院无人时,疑惑地询问他的父亲:

作为赫赫有名的神里家继承者的未来妻子,你却出身于低微家族。

百年前的显赫地位如今被蚕食地只剩华贵躯壳。

你的家族早已没落,这就意味着,作为神里绫人的妻子,你无法为神里家提供资金支持,也并无与鼎盛家族周旋的能力;而你除了脸,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谈。

因此,除了那位神里家的少爷喜欢你,你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会让他父亲特地来拜访你家——而那或许也是你的借口。

你和你的未婚夫其实并非家族安排初次相见。

半年前你为躲避招惹的恶犬,狼狈逃窜下翻上神里家宅邸的外墙。

那漫天春日柔嫩樱花下利落地以木刀劈斩的少年,擦拭晶莹汗水时回眸之时,和煦春风柔软拂过心波,你仿佛隔着千年的烟火与他对上视线。你置于柔软的水纹中,失神噗通摔下墙头的不仅仅是你的人,还有那颗过早遇到过分惊艳之人,而再也停不住跃动的心。

一见钟情是你做过最愚蠢的事情。

一厢情愿是你这辈子最难抹去的败笔。

人在坠入爱河的时候总会变得盲目。

当年你的未婚夫见过你后,只问了他的父亲一句为什么。你无意间撞见下意识躲在拐角后,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你很好奇他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以「为什么」造句,少女含春满心羞涩,你造的是「为什么这么突然就来拜访」,造的是「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我还没做好准备去见她」。

而最应当、也是当时神里绫人说出的那句话,你却是在几年后才造出来——

你当了神里绫人十多年的舔狗。

狗和舔狗有着本质区别,这也就是说神里绫人对狗的喜爱,迁延不到你身上半分——就算你如今是将军大人深受信赖的、从某个角度来看甚至是神里绫人的上司,也不能让神里绫人爱上你。

神里绫人养的狗有很多。非常多。不缺你这一个。

惹人怜爱的狗会受到宠爱,不忠诚的狗就要被当做垫脚石,愚笨的狗会被丢弃,悄无声息地消失踪影。

你属于不聪明但忠诚,低微地叫人怜悯却不安分的那类。

但你是摆脱驯养的案例,尽管你当年的本意仅仅只是想要配得上他、帮得上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暗波涌动之中眼底冷笑,细数你的未婚夫背着将军大人动的小手脚。

“神祇官大人,您看上去很累,要不要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俊逸的青年仪态文雅地调转了桌上的你与他的茶杯,你默不作声的按着他的手,他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

“如果社奉行大人的部下肯谨慎点别露出马脚,我就不会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但若大人的眼线能力有余,也就不会让我的部下有机可乘。”

你轻轻拍开他的手,茶水顿时倾倒,而他仿佛没有留意到溅在你右手上银制的戒指上茶水蔓延的暗色,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你身侧。你语气淡淡。

“我的部下只是负责监视,而你的部下则是在执行你的指令。”

他丝毫不在意地笑起来。

“……未婚妻,我们许久未见了。”

意思是你就不能对未婚夫说点好听的话吗。几年前你是会说的,你学了三册如何讨好未婚夫语录且背诵地滚瓜烂熟,但现在你半句都讲不出来。

神祇官这个职位,表面在稻妻掌管国家祭祀神事,理论上这是虚职,但却象征着将军的绝对信赖。

财政、政治、贸易,无论哪方面你都能掺上一脚,但点到即止,只作监管。数不清的政敌想除掉你。

前不久,你临时承担了稻妻特殊的临时外交。

三个月前,那奔赴至冬处理极其棘手的外交问题,尽管是对方挑衅有错在先,但将军大人斩杀愚人众执行官也是事实,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需要处理的。

而昨日赶回稻妻,密探便送来的神里绫人在你不在时动的手脚,你能对他说出点好话才奇怪。

但既然他有所退让,你不能不给他台阶下。

你站起身环住你的未婚夫的脖颈,悄无声息地瞥了眼某个方向,面无表情道。

你的未婚夫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你心情不好,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你。

你的未婚夫轻笑着扶着你的后颈。

他似乎格外钟爱这个姿势,你理解,毕竟他是个掌控欲很旺盛的男人。

有人在看着,你和他饰演着关系和睦的未婚夫妻,因此你很体贴地踮起脚虚吻他的唇下的美人痣,他也很配合地轻轻摩挲着你的后颈。

周围暗地的视线仿佛有些尴尬地收敛,效果不错,你很满意。

你镇定地拉着他的脖颈让他低头,而他则让你有些意外地吻吻你的唇角,你神色淡淡并不回吻。

他一顿,随后轻松抱起你,熟练地将你带到房内。

神里家的书房是个好地方。

横拉开木门,关上,封闭性良好,隔音效果良好。

没有视线盯着,你推开他从臂弯里落地,刚想说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他却忽然俯身凑到你耳畔问你。

“我听说,你在至冬结识了位执行官?”

神里绫人是个慎重到有些变态的男人,对于你在至冬结识到名叫达达利亚的执行官他会知道,你并不意外。虽然知道他其实调查地很清楚,你却仍旧漫不经心道。

“那是个英俊且有趣的男人。”

女皇的狂犬和将军的走狗相近,但他比你对君主忠诚的多。忠诚,但不愚忠,性格爽朗好战,极其厌恶权谋诡计,你欣赏他。

你想了想,挑眉看着你的未婚夫。

你的未婚夫稍微顿了一瞬间,似乎还想是什么。

你低声一笑,已经解开外套扣子,随便扔在地板上,你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凑近他的喉咙。

喉咙是危险的地带,柔弱的女子也能轻易的切开喉咙边的血管,他却只是在你凑近时稍微滚动下喉结。

你解开他领口的细绳,将唇印半边落在领口上,半边落在锁骨上,作为罪证。

神里绫人半垂着眼眸盯着你。

你好笑地拆穿他:“你不喜欢我碰你。”

你松开他,边走边解开碍事的外服,钻进已经收拾妥当的书房边的软塌,你的未婚夫则站在门口拾起你随手丢在地板上的外套,半眯着眼。

本来这次回来你准备和他谈谈婚约的事,但你现在很累,也没空照顾他的心情。

“那是我的床。”他语气平淡。

神里绫人曾经的狗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对他摆手。

在你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你格外喜爱跟着你的未婚夫,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你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也容不得旁人,你的母亲担心地忧容满面,似乎你喜爱上神里绫人是件了不得的事情——而在你的概念中,不存在你的家族、你的地位、你的才能是否能与神里家的下一任家主般配。

只存在你喜欢他,和你能喜欢他再多一点。

订婚后,你很快被接到本家进行新娘的修行。

历代神里家夫人都是才华横溢、谈吐仪态非凡,她们性情温顺礼仪得体,而你却是会攀上房檐将落在树杈上的鸟蛋小心托回巢内,跨坐在树干上低头,朝着新来的礼仪老师腼腆微笑,将你的老师气得眼前昏黑晕倒过去的烂木头。

当年的神里家主,也就是你未来的父亲却对你格外地宽容。

因为他的威严与宽容,你很安稳地度过了本该最艰难的时间。

当年的家主总是用一种深远的视线注视着你。

你并不理解那份凝视,也并不擅长与他相处,但是你和绫华很合得来——你对你未婚夫的妹妹一视同仁,你对她同样一见钟情。

那双闪着好奇莹润的蓝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你心都要化了。

你从那棵百年的樱花树上轻快踩着树杈跃下,蹲在绫华面前将嫩粉的樱花别在她的发髻。年幼的女孩愣了下,却直视着你软乎乎地道谢。

“谢谢,”她有些腼腆,“……你是谁?”

你当时就特别不好意思说我是你未来的嫂嫂。

这个措辞粗俗,你原本不在乎这些,但与面对白鹭般的女孩时,却莫名觉得略有难堪。

“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

在那个年纪,你其实也不知道如何定义未婚妻。

你只知道你将来会和神里绫人结婚,你会和他一起生活。绫华得到你的回答后文雅微笑,她小声说既然兄长愿意与小姐生活,那兄长一定很喜欢你。

她问你,你也喜欢兄长吗。

你张张嘴,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答案被堵了回去。

你有些慌乱地转身,不知为何有点心虚。你的未婚夫站在你身后不远处,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内容。

你的未婚夫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

你那挺秀俊气的未婚夫自然地牵起妹妹的手,绫华悄悄对你摆摆手,你笑着与她道别,心却留在对你微微颔首表示问候的未婚夫。

你期许他会对你说点什么。

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离你越来越远。

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揪着袖摆无措,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只是在那一刻,你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少年身形挺秀眉眼濯泉,他天生便带着你难以企及的气质与斐然天赋,而那时你浑身上下被树枝剐蹭地毫无风雅可言,与他仿佛天壤——不光是神里绫人,还有绫华,你与神里家就是格格不入。

而渐渐的你也开始意识到其他的事。

比如你的未婚夫从未牵过你的手、神里家主选中你的缘由,比如神里绫人从不对你表露他的任何喜好,比如那似春风的温柔微笑你只在与绫华在一起时有幸窥视。

比如你的未婚夫从来没有对谁说过,他愿意娶你为妻。

达达利亚作为至冬的外交执行官来到稻妻时,你接待了他。

他是至冬那冷面的女皇陛下对稻妻做出退让,而你自然是要好好接待这关系到两国关系的钥匙。

你做了神里绫人十多年的舔狗,学到的察言观色与沉淀储备的知识在这个时候派上用途,而就算抛下这些简单地与达达利亚聊天,你也感到轻松。

与他的沟通让你愉快,除了打架你没法配合,你与这个男人相性完美。

“唔,神祇官小姐,你订婚了吗?”

到最后,已经是能够谈论这种事的关系了。

你伸出右手盯着戒指,漫不经心。

纤细修长的指甲上豆蔻的颜色你的未婚夫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但是你得武装起自己,眉眼的懒散也好艳丽也罢,温水煮青蛙的手段也好、雷厉风行的惩治也罢。

你身旁的男人单手提着酒杯的姿势相当有魅力,他摇晃着对于至冬人而言过分清淡的稻妻酒,似笑非笑。

“我还以为只是为了拦追求者。”

你撑着下巴语调平缓:“理解,毕竟我的脸长得好看。”

他对你的回答低笑,又觉得你说的这是大实话,而在你抬眼看过去时又忍不住噗地笑出声,不加掩饰,令人愉快。

明明都是蓝眼睛的男人,和你的未婚夫不是一种类型。

你的未婚夫总是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含笑,抵达不到眼底。弯起眉眼时深藏不露,低调优雅城府深,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达达利亚不同,他如果笑起来,那就是确实高兴,有感染力,你喜欢。

你心情不错,举起酒杯与他碰杯。

“在我的老家,有种酒叫水火,你觉得稻妻人会喜欢吗?”

水火是烈酒。烈酒,动荡,不甘现状。

你想了下:“现在稻妻恐怕受不住那么烈的酒。”

之前你想,至冬的女皇陛下将达达利亚这种危险的男人送来会有什么目的,你现在大概知道了。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收敛了锋利攻击性的男人笑得开朗,话中有话,“你不觉得以你的能力在稻妻的生活,实在没意思吗?”

真失礼,你看上去像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吗。

你淡淡瞥他一眼,他笑得像是狐狸。

“小姐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会派人给你送上一些。你值得更烈的酒。”

你很客气地对他眯起眼回笑。

“我喝不了那么辣的酒,随礼送摩拉就好。我是个贤惠的好女人,八千五百万摩拉就能满足。”

“………你还真敢开口啊。”

你眼底的笑意逐渐收敛。

“八千五百万摩拉能换来平静,怎么想都很划算。”

你指责道:“从璃月新进一批纸鸢,稻妻的孩子还等着有风的好日子。你是会剥夺孩子童年的坏男人吗?”

他顿了顿,无奈低头笑起来。总算暂时妥协,从工作状态恢复到常态。

这次应该是真心想祝福你了。但你却又答不出来。

“明天?”你自己都不确定,“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这么说的话,你未婚夫肯定会不高兴的。”

你勾唇:“他为什么不高兴?”

“要去解释一下吗?他看上去很介意哦。”

他其实早就发觉了,但他很好奇你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你的态度让他琢磨不清,他觉得有趣,所以乐意看这热闹。而在那个难以忽视的视线下,身侧漂亮的女人像是没发觉般弹了弹酒杯,酒杯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他那不是介意。你很想纠正达达利亚。

那只是十几年让你惯出的、大少爷的占有欲罢了。

你的心情很好,就算私下和异性朋友喝酒聊天被你的未婚夫抓个正着也影响不了你的好心情。

稻妻的酒寡淡,满足不了至冬国的执行官,这场酒他显然喝得不怎么尽兴,但他很懂得给你留下私人空间。在某个视线就算是你也能察觉到的时候,达达利亚站起身,而你则撑着下巴谴责他。

“你就这么扔下我这么个喝醉了的柔弱女人走了?”

达达利亚睁大眼:“柔弱?”

……这家伙果然很失礼啊。

你的眼神让他很受伤,愚人众执行官似乎受到的莫大的冤枉,在离开前他最后确认了一下。

“唔,确定要我送你回宅邸吗。”

你挑眉:“怎么,让堂堂至冬执行官大人送醉酒的女人回家要提前预约吗?”

英俊的男人爽朗一笑:“怎么会。”

你自然地站起身绕着他的臂弯,没去看那个方向。

达达利亚有些好奇地打量你,你语气淡淡,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达达利亚。

人的生命里,不该被怨恨占据视野。你的眼睛漂亮,你能看清许多东西,被遮住的话,未免太可惜。

你做了神里绫人十多年的舔狗,这句话其实不算太对。

其实在那个你醒悟你是个注定要被废除婚约的棋子的时候,便戛然而止。那个暴雨的夜晚,在你凭借自己的愿望做出决定刹那,你和神里绫人的婚约其实早就不作数了。

在神里绫人于脖颈衣领遮不住的地方留下点点痕迹时,你合理怀疑你的未婚夫是在报复你。

他咬地你不太舒服,你坐在办公桌上很不高兴,推推他。

解开你的领口纽扣顺着亲吻着向下,你回过神想与他拉开距离,他并不阻拦,但圈住你的手腕侧首轻咬下你的腕骨。

你沉默地盯着他,他这反应像……可他不是那种会和这个词有牵连的人。

真荒唐,你居然会觉得他在吃醋。

你慢吞吞地侧过身,将被解开的扣子整齐系上。看看那作戏的痕迹,面无表情地指出。

“社奉行大人,你做过头了。”

始作俑者毫无歉意地微笑:“抱歉。”

你想从办公桌上下来,路线受到阻碍。

你没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就算神里绫人很耐心的教导过你一段时间你还是不太适应。你的声音带着点女人的慵懒低哑,但语调冷淡。

他伸手,扶着你的腰调整你的坐姿,你皱着眉抗拒,他则捧着你的脸让你必须面对着他。

你和神里绫人的身份地位使得你们的婚约成了维系各大家族势力的平衡点,你和他不约而同选择维持现在的关系,而婚约这么多年也没落实若是引起你其实与神里家主不合,那便又会是一场风波。

原本你们都是这样默默维持着那一根纤细的边界线。

只是最近,你的未婚夫最近不太对劲。

他在你从至冬出差回来后,你的未婚夫要接管你的膳食调理,你强硬驳回,最后各退一步,托马负责你的饮食。

后来是扮给那些心怀不轨的家族老家伙们看,他要自己做主,以至于脖子上的痕迹三天也消不下去,像是落了标记的烙痕;

然后你和哪个男人去居酒屋,聊了多久,你对别的男人笑了几次,他通通都要管。现在他连你的坐姿都要定规矩。

神里绫人不急不躁,语调平和沉稳:“你是我的未婚妻。”

这可真不像神里绫人该说的话。比起神里家主,更像是神里大少爷。

你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句话与几天前酒居“偶遇”相对准。你想也对,毕竟你现在姑且算是神里绫人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出入酒居,总该会对你的未婚夫有影响。

他将你拽回来,你很不满。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你的领口略过,欲遮掩的红痕印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有的时候你其实也分不清哪些是逢场作戏,哪些是假戏真做。他压力抵达顶峰时也不会流露半点脆弱,甚至与往常别无二致。只是面对你时偶尔让你招架不住,你敢肯定没有人知道神里家主咬人很疼。

外传你和神里家主恩爱,不是没理由的。

你的未婚夫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男人,他就算是与旁人独处时也会考虑许多事情,敏锐且行动力极强,手段从不是限制他行动的因素,他总叫人防不胜防。

你的未婚夫和善地微笑。

“各大家族已经开始怀疑了。婚事。”

虽说你多年筹备下来倒也不是不能应对宣布废除与神里家的婚约引起的轩然大波,但要做到万无一失,你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你冷静道:“我会想办法的。”

他盯着你看了好久,最后却居然笑了。那笑声太轻,莫名叫你心底一颤。

你的未婚夫神里绫人是个长相极其好看的男人,初遇时他就是靠着这张脸让你坠入爱河。而当年是你单纯,没看透那濯泉般面容下毫无杂质的切开黑。

你那聪明绝顶的未婚夫死死盯着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距离太近,声音很卑鄙地压低,让你的耳膜都奇怪地发痒。你的视线出现半秒的停滞,扭过头。

“我有自己的计划。已经筹备多年的事,就算是你也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他仔细咀嚼了那四个字,最后那羽毛般的轻笑声让你的半边身体有点发麻。

“…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装傻吗。”

神里绫人慢慢靠过来,你的警惕毫无用处,男人在身体方面就是有着天生的优势。

你需要后撑着身子倒不至于倒在桌上时,你强迫自己的心跳变缓,但这种东西是控制不住的,于是你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淡,他却似乎察觉不到。

“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

他注视着你,罕见地看上去困惑。

“……它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未婚妻,你怎么会看不见?”

你的家族被神明赋予了永恒的荣耀。

你其实早该想到,你那羸弱没落的家族为何苟延残喘了千百年还没有被吞并。

过往的事你不能去调查,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家族无论昌盛衰败在神明眼底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你的主君只要你的家族存在就足够了。

家族衰败、地位低微,你确实做不了什么,但你的命运与神里绫人纠缠在一起时,你背后被赐予的「永恒」,便成为了神里家族动荡之夜最稳固的屏障。

当年的神里家主是如何得知的你家族的秘密,你不知道。但显然他在知晓自己命不久矣时,他为未来的家主铺了最后一条路。

你是那条路上,必不可少的棋子。

神里家主因辛劳早衰离世,不久后夫人也紧随而去。

神里家的变故太过突然,而那被掩埋的永恒的秘密被撕破前,你还只是个单纯固执地修行如何成为一名优秀新娘的小姑娘。

那瓢泼大雨下,毒蛇嘶嘶着朝着神里家的血脉喷射毒液,暴雨下你孤援无助,看你笑话的人很多,神里绫人站在雨里紧紧握着哭泣的绫华的手,他望着你的眼神像是被撕破般。

故去的神里家主没想到的是,关于你家族的秘密,还有其他人会知晓。

得知真相时,你从你的未婚夫眼底第一次看到了如此狼狈的震惊。

谁都觉得你这个时候会舍弃神里家,毕竟你是那个被利用的牺牲品。

似乎你愤怒、你哀痛、你用遭到背叛的痛不欲生的表情,去给神里家狠狠一拳才说得过去。年幼的绫华在她兄长怀里望着你的眼神是如此哀伤,你的未婚夫死寂沉默般攥着拳。

因此,在你像是个泼妇般举着铁锹挥舞驱逐嗅着血腥缠上来的鬣犬时,你听到了对方诧异且刺耳的辱骂「你这条神里家的狗!」

——你愿意成为绫人的妻子吗?

记忆中,那位脸色衰倦尊贵家主扶着你的肩膀,温柔而疲累的蓝眼睛凝视着你。看上去难过却隐忍,似乎自己在做什么残忍的事,扶着你肩膀的手微微僵硬。

——……不愿意也没关系。

你安静的注视了他良久,脑袋上还夹着方才胡闹而扯掉的草叶。

夏日的蝉声绵延得很远很远,剥落的树影在那双蓝眼睛上反复折叠。

你轻轻歪着头,慢慢眨眼,然后小心地握住了那位家主冰凉的手。

神里家主沉默了好久好久,那位尊贵的大人将你的手握住,抵着额头。

你对他笑起来,像是有点害羞那样。

「谢谢你愿意让他娶我为妻。」

暴雨倾盆下宅邸寂静空荡。

铁锹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你气喘吁吁,跪坐在捂着嘴无声啜泣的绫华与浑身冰冷的神里家现任家主身边。

膝盖冻得生疼,雨水打在身上疼地你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不顾一切地抱住两位神里家年轻的血脉时,绫华的哭声终于埋在你怀中涌出,你的未婚夫肩膀忽然颤动了一下,而你紧闭双眼死死抱住他们,颤着嘴唇把脸埋在两人之间。

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主动勒紧了他们的双肩。

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恩怨分明。

动荡的五年之后,神里绫人将家族推回巅峰。

你则成为了神明需要注视的对象,成为你从前绝对想不到的,将军大人那钦点的神祇官。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五年中你和神里绫人极其默契地都没有提及婚约之事,在你决定走入官场后,你和你的未婚夫的见面逐日减少。

你有你想做的事,他也有他必须做的工作。

你没和谁说一声,便利落地、悄无声息地从神里家搬出,但也没回到自己的家族宅邸。

你是从底层慢慢爬上去的,少年时的家主偶尔会暴露远远地望着在稻妻街道疲倦的你的视线;而随着你爬得越来越高,他那心底的城府也深到你也难以窥视,那会暴露的视线几乎消失踪迹。

仅仅只是某些瞬间,会在隐蔽灰暗的角落里,偶尔瞥见看到那修长的、仿佛是你错觉般的,水色的袖影。

重大场合,你会与神里绫人见面。

作为未婚妻,你会留宿。

神里绫人二十二岁那年,一切终于稳定下来。

那噩梦般的动荡,像是一场不堪回首的迷雾。再次仔细注视那张俊逸的脸时,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那是家主该有的面容,仪态。

客人散席后,他罕见地喝了酒。你没喝,只是陪他下棋。

外面在下雨,房内灯光昏暗。

原本只是普通的对弈,原本是的。

闷雷滚滚地从远方传来。或许是他喝醉的缘故,也可能是你头脑不清醒。

双方沉默无言,那若即若离的暧昧夜色中,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发酵,你慢吞吞地隔着夜色抬眼,坠入氤氲的幽蓝暗河。

不知道谁先松开了指间的棋子,也不知道谁先闭上了眼,让事态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你听到棋子哗啦啦撒在榻榻米上的声音。

腰间的系带被解开,榻榻米上有潮湿的气息蔓延而来,他的胳膊垫在你的头。

你们明明都是第一次,那个吻却似乎已经演练过几百次。克制又失控,明明小心温柔,却让你仰着头吻到最后几乎难以承受到快窒息。

「……再过些天,就是大安日。」

你低低的喘了会儿气,意识黏糊糊的,姑且抽出半分理智询问要举办祭祀还是庆典了吗。他顿了顿,在你几乎要融化在那过分滚烫的怀抱里时。

而在这四个字轻飘飘地落在心头时,眼前的热意缓慢的褪去。

你的理性逐渐回笼,夜色下你凝视他半晌,你慢慢伸出手抚摸青年的面颊,指甲豆蔻的颜色略有刺眼。你从他的怀里轻盈地脱离,他没反应过来,眼底还残留着难以直视的情绪,你继而反将他按在榻榻米上。

那转瞬即逝的错愕,在你俯身错靠在他耳旁勾起唇角时消散。

——我想娶你、我会娶你、我要娶你,这三者的含义并不相同。

你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那么镇定。

思路明了,吐字清晰。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平静。

「你说,你会娶我……」

你的未婚夫一愣,你则轻轻一笑。

这个人算计绸缪的阴谋陷阱数都数不清,却在那个时候连骗都不愿意骗你。你不属于神里绫人,但你要他属于你,因为你先动的心,凡事都要讲究公平,你向来讲道理。

你不要他感谢你,不要他离不开你,你要的不是他想占有你,不是愧疚于你。你要的是他…

他低垂着双眸,声音沙哑。

你唇角的笑意逐渐拉平,心底揪着疼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冷地麻木。你直起身俯视着你的未婚夫,眼底微凉。

载着至冬执行官的船在码头停靠整顿,达达利亚无论作为执行官还是你的朋友,你都要来送送他。他从船上捎来一瓶特产水火,你挑眉看他,他爽朗笑着说,这真的只是单纯的礼物罢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看四周,无声地询问那个视线去哪里去了。那是作为朋友的达达利亚的姿态。

于是你慢悠悠地给他堵回去。

你的未婚夫越界了,他管的太多,也想的太多,几日前给你的答案依旧不是你想要的,这样下去只会纠缠不清,你不准备这样。

你以神祇官的身份与至冬执行官友好握手,松开后执行官露出了总算下班的神色。你的好友达达利亚在临行前若有所思地看了你半晌,最终笑笑,他背过身朝着你摆摆手。

“别太拼过头啊,伙伴。”

武人的预感敏锐到可以说是种很玄妙的东西。

以自身为诱饵的险局中,房梁烧毁坍塌。

有血渗入地板的声音,但也可能是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姑且判断骨头被砸断了几根,想着你如果能活下来将面临高额的体恤金,据说璃月有位神医名叫白术,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保住这被房梁压下的腿。

能做的都做了,等的等不到救援那就靠缘分了。

你和未婚夫在这之前吵了一架。

和他吵架很费力,他生气起来连眉毛都不皱半分,只是眼底那习惯所作的亲和水纹会显得沉寂。你的未婚夫太聪明,也总把自己藏得太深,你很累。

树大招风,你也没想自己能好过。

本来你想亲自动手,但如今看来或许要委托旁人。你有一位部下,深受你的信赖,她能力卓然却闲置多年,因只负责一件事。

在她判断你恐怕遭遇不测后,将会料理好你与神里家的纠葛。

如果没猜错,那封要废除婚约的信,应该已经送到神里绫人的手里了。

眼前莫名浮现出某个蝉声绵延的夏日,你的未婚夫穿着水色的和服,仪态完美地站在神里家主身前。那少年微微仰起头,任由斑驳的树影在身上留下那仿佛剥落的夏花痕迹,他望着他的父亲,临近变声的声线显得清澈带着点微微好听的哑。

翻跨坐在高得吓人的宅邸墙头,粉嫩的樱花簌簌地像是漫天的樱色的雨,那细细的白沙上劈着木刀的少年,就那样恍若无意地慢慢侧眸过来。

你扯扯嘴角忽然笑笑,抬起手挥挥眼前。

烦人的那张脸就在身旁。

他捏着一封信,信首不齐整地撕开,露出半拉苍白的信纸,有点皱巴。脸上第一次完全半丝伪装的笑意都没有,你的未婚夫沉默不语,冷地像块裹着火的冰。

你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又懒懒地耷拉下来。

情势明了,不需要动脑子。

腿估计有幸保住,但裹着厚厚的石膏,跑恐怕是跑不了的,爬的话最多能爬半步。

“呵…我应该说很荣幸呢、还是该说惶恐……我居然能收到神祇官大人的遗书。”

放屁,那分明是分手信。

你的未婚夫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你喉咙痛得要命,懒得和他争辩。

床头边的水杯被递过来,你抬起眼看了眼神里绫人,看看自己同样被石膏夹板固定的手臂,无声地拒绝。他意外执着,那玻璃杯在你唇前轻轻碰了下,你没反应,用视线示意他出去。

心底有点累,你都累地眼皮都抬不起来。

声音沙哑:“社奉行大……”

你顿了顿,忍不住看他一眼,最终在沉默中开口:“神里家主……”

你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那场险局里无声的大火中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这么样,这都是最后一次了。

喉咙被浓烟熏地沙哑难听,声带颤动一下都是撕裂的疼。

女人的生命里不只有爱情、浪漫,还有拿得起放得下,还有说割舍便不拖泥带水的清醒。

他和你的爱不对等,他或许是真的不愿意让你离开,或许曾经的感谢愧疚已经变质,但那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而你现在累了。

“如果你看不懂信的内容,我可以念给你听。”

那封信就在你眼前被撕毁。

你瞥了眼,收回视线,冷静地可怕。

喉咙疼,现在嘴唇也疼。

神里家的这位大少爷咬人很疼,牙齿用力没轻没重,和官场上判若两人。

而神祇官怎么可能落下风,你咬着他的舌尖逼他退出去,而他的动作停了刹那,旋即便是难以承受的窒息。

……神里绫人,真是个疯子。

他的声音像是骤雨前的黑压压的雷云。他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不行。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你,你觉得那是生气的意思。但他生气、为什么生气,和你有什么关系。婚约是迟早要废除的,你是个对爱情专一且理想的女人,你有自己的原则。

他要是不懂,你可以多对他说几次。

“婚约,就此废除吧,”你垂下眼眸,“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总算说出口时,室内陷入了一种死寂。

你从那双向来温润的蓝眼睛里读出了些类似于撕裂的含义,地上被撕碎的信纸碎片微微的浮动刹那。

你的未婚夫——你的前未婚夫。

他死死地盯着你,那算不上警告,但他自己似乎都没法去触及你已经翻越过去的那条线。他这个人有坏习惯,大少爷会在不高兴的时候和自己钻牛角尖。

他看上去真的很不高兴:“…这句话的意思是——”

你紧绷的肩膀松下来,说出口的时候,你那十多年来的怒火似乎已经无所谓了。你平静地不像话,反而有些想笑,你看着面前自己爱着的男人。

“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心底还在疼,但是可以忍受。说出的话你自己都不太信,但可以尝试。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将那个名字从满怀爱意的喉咙里吐出。

你闭上眼,背靠在柔软的枕垫上,轻松地笑出来。

“我不打算留在你身边了,绫人。”

在那漫长而窒息的寂静中。

论道女士想看第二人称未婚妻梗,于是我写了。我也不知道这篇生贺怎么会写一万多字,可能是我爱论道酱爱的太深(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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