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驹头皮痒是长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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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黄家驹乐团那个长头发,乱乱的哪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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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1年生命接触演唱会上拍鼓的叫小云,头发乱乱的失落GG: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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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中 世荣 家强都流过长发你具体指的是谁,有图吗,或者是哪场演唱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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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黄家驹死亡真相过程曝内幕
黄家驹死亡真相过程曝内幕 黄家驹假死是真的吗大揭秘(2)
时间: 21:52    来源:
    作者:综合
  黄家驹死亡真相过程曝内幕,黄家驹假死是真的吗大揭秘! 为救家驹提前整容?
  家驹从有意到日本发展及至真正成行,中间有3个多月的时间,阮忠元在这期间,为了能在必要时候为偶像捐躯,进行了相关的准备,其中最重要的准备就是易容。
  本来阮、黄两人年龄相仿,身材相当,只是在脸型上有点差别。据说,当初家驹入院期间,家强就曾见到过电台的工作人员之中有一人与家驹长相极为相似,其实那人就是阮忠元。
  另一方面,家驹入院后,为便于治疗将头发全部剃光,这样一来,长相给人的视觉有了很大的改变。还有家驹入院后,整个头部都处于肿痛状态,脸型也因此有所改变。有了这几个变化,让阮的替代行动得以顺利进行,于是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阮忠元当作家驹。而家驹在被秘密送往日本乡下之后,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才逐渐恢复,但由于头部受伤,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失忆。
  黄家驹死亡真相过程曝内幕,黄家驹假死是真的吗大揭秘!
  家驹一直隐居日本?
  就在家驹逐渐恢复记忆后,当时配合阮忠元救下家驹的那位仁兄偷偷来到日本,秘密与家驹见面,将整个事件的真相向家驹说明。
  他还向家驹出示了阮忠元的遗言,雪白的白布上写着:&答应我,为了安全不要再出来!阮绝笔血书。&怀着对恩人的尊重,家驹一隐居就是7年。其间他虽然3次到过越南,2次回到中国香港,但每一次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只在暗地里关注着朋友和亲人。
  一度听说日本光本村有个叫马句的人是家驹的再生,他唱了那首在日本并不流行的《海阔天空》日文版。曾有歌迷呼喊出:&Beyond,家驹&时,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哀伤,很快就不唱了。
  1996年3月香港红馆Beyond演唱会,家驹就曾回来看过。当演唱会临近结束时,家强曾说道:&说真的,我真不习惯3个人站在台上&&&PAUL接着说:&家强,我们在,他也在!你感觉不到他在这里吗?&
  隐身观众中的家驹闻听此言,差一点就冲上台去与家强他们相认&&
  人类总是需要偶像的,所以某些人死后就成了永生的神。一些明星其实就是现代人心中的神,每一个被传说复活的明星都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他们不仅开创或引领了一个时代的潮流,而且让他们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在我们回忆人生的时候,总是会首先想起这些标志性的偶像,Beyond组合中的黄家驹正是其中之一,在华语乐坛历史上是许多人的神。
  所以,当纪念碑式的人物黄家驹倒下的时候,你和你那个时代的记忆仿佛也一起消散了。为了留住这个时代的痕迹,全世界的影迷和乐迷们是不会允许他们的偶像真正死亡的。
  他们靠着各种各样的&复活故事&来让偶像们永远活在世界上,也让各个充满了动荡与不安、改变着人们信仰的时代永远流传下去,在笔者看来也是如此。
八卦每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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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993年采访beyond BEYOND是百分百根植于香港的乐队,直至90年代初期,他们的音乐才华,备受日本音乐界常识,力邀他们到日本以展。1993年,BEYOND重点高放在日本,寻求更大的音乐空间,在日本逗留四个月。五月间,他们为配合新唱片《乐与怒》的宣传而回港三周。期间,我们约他们于排练室内谈了两小时。排练室内,他们惯用的乐器已迁往日本,可是他们的演出海报,与他们喜欢的《乐与怒》宣传海报还是贴得满满的。几个人随便地坐着,谈及他们对音乐,乐坛及乐迷的看法。其中大部分问题都由家驹作答,而他的每一句话,都是BEYOND的心声。 时间:日 地点:BEYOND在旺角的排练室 人物:BEYOND成员—黄家驹、叶世荣、黄家强、黄贯中
记者:为何四人走在一起搞乐队? 家驹: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相信是缘分。性格合得来最重要,大家要无条件奉献,肯牺牲,全心全意为搞乐队而搞乐队,不要盘算乐队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利益。其实大家未搞乐队前都各有自己的乐队,那时候兴一人搞几个乐队,家强和我跟太极的joey,gary,ricky组成laser乐队,平时很少夹歌,有人出钱请我们才夹。当时在“Mark I Studio”夹歌,夹得多,收钱少。唱30首歌只几千元,交租都不够。阿Paul那队Stone更惨,帮市政局的欢乐篷车表演,最初收四百元,后来有人压价,收三百五十元,最后更离谱,说“宾佬”只收叁百,不干就“宾佬”上。
BEYOND组成於1983年,1984年家强加入,阿Paul最迟,1985年才加入。当时并不知道阿Paul会弹吉他,只知道他长头发,喜欢听歌。他帮我们做演唱会海报,演出前其中一个成员突然决定去外国读书,彷徨之际,无意中知道阿Paul会弹吉他,于是找他一起搞,结果一拍即合。
记者:外边说你们是地下乐队,同意否? 家驹:从未觉得BEYOND属于“地下乐队”,我们玩自己喜欢听的音乐,没有故意玩别人不喜欢的音乐。我觉得自己的音乐应该十分流行,不知为何没有听,非常不甘心。“地下乐队”是什么?没资格出唱片?下不了大台演奏?故作低调不宣传自己?这全部是别人对“地下”一词的误解。“地下”的正确意义是社会不容许仍要死干,好比在大陆唱反共歌就是“地下工作”。香港没有政治思想斗争,我们玩英式摇滚,表达一下对社会的不满,在西方是一种非常悦耳流行的音乐,可惜大多数香港乐迷只接受自己听惯的流行曲,不热爱之余更干脆把BEYOND称作“地下乐队”。
记者:BEYOND是否故意标奇立异? 家驹:我们不喜欢一首歌有太多重复。大部分流行曲唱两段正歌,一个间奏后,一段副歌,非常规则。我们喜欢多变化,甚至自己记自己的歌词都有困难,因为我不懂写谱,每次作曲都要用录音机录下来。有人觉得BEYOND的音乐不协调,硬将三首歌串连一起。可我觉得这样很生动,像说故事一样。我反而觉得别人的音乐玩得很局促,没变化。
记者:曾经有评论指BEYOND的歌曲愈来愈商业化,是否向现实低头。 家驹:有人说BEYOND只会玩古灵精怪的音乐,玩正经悦耳的音乐就不行。所以我尝试写别人心目中的靓歌,证明别人做到的,自己一样做得到。这是挑战自己,不是向现实低头。不过,我承认BEYOND试过商业化,这是吸纳乐迷的一种方法。如果我坚持要玩自己认为好的音乐,而乐迷不懂得,不接受,就会抗拒,觉得烦厌,在想再听BEYOND的音乐。我认为BEYOND并没有故意、商业化,除非现在我们只玩《大地》,《真的爱你》,《喜欢你》这些歌曲,才是百分百流行乐队。不过BEYOND没有停留于《大地》,《喜欢你》那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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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十年之约,震撼揭秘真实地下世界
二、1996年采访beyond第一集:家驹,世荣勇闯新世界 Inti:家强和家驹从小玩到大,性格上一定有些地方是很相似的?
家强:喜欢拗、喜欢讨论、好多话说。脾气上挺像的,很情绪化,很容易激动。
Inti:就算是孖生兄弟亦会有不同的地方。那么,你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与家驹最不像呢?
家强:他为人比较“随便”——对于miner的东西,没有那么执着。而我就比较执着于miner的东西。通常小时候吵架就是因为这些。
Inti:很多人都知道家驹和世荣是在琴行里认识的,但是他俩真真正正认识的过程就未必人人都知道。
世荣:首先我想说说那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对Beyond的成立都挺有意义的。记得最初夹Band时,我自己读书的那队Band散了,我很想再找些成员。那时候,我有个朋友是弹吉他的,我打鼓。只有两个人,夹不了Band,我们想再找个人弹Bass。去哪儿找呢?于是,我就留了个名字在Band房那儿(那些Band房是租给别人练习用的。也可以说是间琴行,因为那里亦有乐器出售。)如果那儿的老板找到合适的Bass手给我,我们就大家做做朋友,见见面。结果那个老板真的打电话给我,说:“过几天你来吧,刚刚有个Bass手也想找鼓手。”就是这么巧。见面那天,那个Bass手同时也带了家驹来。他说:“我是弹Bass的,他叫家驹,是弹吉他的,不如我们一起玩吧。”我们就马上走进Band房jam起歌来。第一眼见家驹,他很多话说,很喜欢吉他。他跟我那个吉他手在研究怎样弹吉他。“……你solo的时候要扭到十度,平时弹rhythm扭到五度,声音就好听了……”就是这样不停地说关于吉他的事儿。当时,我觉得家驹好像吉他老师一样,亦让我感觉到这个人对音乐很有热诚。而且他很有幽默感,跟他一起很开心的。我觉得挺不错的,能认识到这样的人。之后我们四个人就走在一起了。
玩了一段时间之后,人事上有了些变动。而我和家驹,还有另外两个朋友就组了Beyond这支乐队。
Inti:当时,是因为要参加一个乐队比赛吧?
世荣:是的。我记得那个比赛是在83年。我们刚开始组成Beyond的原因就是想参加这个比赛,所以起了Beyond这个名字。其实之前那一年半载,大家都是玩票而已。我们晚上放了工,就一起夹Band,开心一下。后来我们自己写了一些歌,觉得挺好的,又刚好有个比赛,于是便参加了。那时候的Beyond有哪几个呢?有我,家驹,William(以前的吉他手)。
Inti:你们当时参赛的歌是什么?
世荣:我们参加比赛的歌有两首,都是自己原创的作品。那时我们玩的音乐比较前卫,有点Art Rock的感觉,很多段落,我们玩起来觉得很有趣;其它乐队就玩一些比较主流的摇摆。后来,我们赢了这个比赛的冠军——最佳乐队。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个很大的鼓舞,使我们更有信心地玩Band,继续玩下去。
Inti:拿了冠军以后,你们是怎样庆祝的?
世荣:拿了奖之后,当晚有一个电视台的音乐节目,想跟我们做个特辑。要求我们再玩一次,让他们拍下来。虽然是英文台,但我们都很开心,很努力地去玩。当时的庆祝,好像就是大家出去喝点东西,聊聊天。回味一下当时比赛的情境,再高谈阔论一番。
第二集 家驹,阿PAUL旧日的足迹
Paul:是的,去喝早茶。为什么会去喝早茶呢?是因为阿荣说要介绍我给家驹认识。我被介绍给大家认识,并不是要我帮Beyond弹吉他。而是阿荣说,“我有个friend,他是玩音乐的,也懂design。可以免费帮我们design海报,制作一些Beyond的印刷品。”其实,我也很乐意去帮他们做事,因为我觉得:一来,我认识世荣;二来我很欣赏Beyond这支乐队,我觉得能为他们做事是很光荣的,所以就相约去茶楼聊聊天。第一次见到家驹,我觉得很惊讶:为什么他不像我这样长长头发,穿Heavy Metal 的T恤?
Inti:那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吗?
Paul:不是。他带着一副枣红色的眼镜,面油油的,坐在那儿,好像一个生意人一样。不过,他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非常的健谈。虽然我跟他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的话题多得不得了,说个不停。不知道是否因为大家都是玩音乐的缘故。这就是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 Inti:你是因为Beyond要参加一个比赛,而其中一个吉他手临时走了,你顶上了他的位置,对吗? Paul:唔。
Inti:当第一次入Band房,同家强、家驹、世荣合作了,你的感觉如何?
Paul: 当时有一件事挺好笑的。其实我第一次跟他们玩,并不是在Beyond的Band房,而是在外面一间要给钱租的那种Band房。我记得他们跟我说的时候并没有说,“阿Paul,不如你加入我们Beyond吧。”没有这样说过。他们只是说:“我们找一间Band房,一起jam歌吧。”当时我们很流行jam歌,就像打麻将要凑够人开台一样。我便答应了。我记得当时一起玩的有阿荣、家驹,还有一个叫阿韶的人,是第一代Beyond的Bass手,当时家强已经代替了他的位置,可能大家当朋友一样出来jam歌吧。于是我们就一起玩,玩了几首Deep purple的歌。jam完歌,我便走出去。经过厕所时,家驹和阿荣正在洗手,两个人的头靠得很近,正在商量着什么。(我刚好经过,那个地方很小,我不是有意去听的。)我听到他们在说“你觉得怎么样?家驹。”“几好呀,又能唱,可以帮上忙!”“那就这样定了吧。”……我一听,咦?是不是在说我呢?(一阵笑声)这件事情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到后来,真正加入了Beyond,便到二楼后座,真真正正和他们一起夹歌。
第三集 家驹,家强和平世界以外
Inti:阿Paul加入Beyond之后,第一次到二楼后座,和家驹、家强、世荣真真正正开始夹Band。因为那是第一次夹的关系,其实觉得彼此之间合不合得来?
Paul:其实应该我觉得自己是很辛苦的。对我来说第一次玩他们的歌,好难玩!特别是吉他,我要玩家驹平时玩的,他给一些我玩。我觉得我负责的这部分,全部都很深。因为我本身是玩Heavy metal、Hard rock 的。而他们就是一队玩Art rock的乐队。比普通的rock band 难玩很多。早期《 Dead Romance》 、《永远等待》那些歌都是不容易玩的,“古古怪怪”的。我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弹完三十首歌。一个月至两个月左右吧,我觉得很吃力,我觉得很辛苦。
Inti:有没有打算退出算了?
Paul:没有!我就觉得很辛苦,经常记不了,好难记。但是家驹很用心地教我,不厌其烦地告诉我这里怎样弹那里怎样弹。其实我学了很多东西!在那段时期,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Inti:那么,要多长时间才能适应和他们一起夹Band呢?
Paul:适应,我就很适应的。刚才那些是难弹,但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可以补,我可以自己处理,没什么。但是说到夹Band,我觉得马上可以适应到。我马上觉得“正”、好舒服,我很enjoy这种感觉。
Inti:除了enjoy夹Band的感觉之外,家驹还有些什么令你同夹Band一样,都是这么舒服的?
Paul:我觉得很多。家驹令我很欣赏,除了在音乐上,我还很欣赏他经常暗中去帮他旁边的朋友,而帮了你,你是不知道的!举个例子吧。好像《大地》,我觉得《大地》没有必要给我唱,我经常都觉得。我觉得为什么家驹你自己不唱呢?“你唱吧,这首歌适合你唱的!”他像大哥一样压下来,我就说,“好吧,我唱。但是我没有信心唱这首歌。”他就说,“适合你唱的。你唱吧。”但回想起来,他绝对是给了一个机会给我,他绝对是觉得队Band里面应该有些人出来,可以发表他的唱歌,或者表演一下他另一方面的潜能,或者给一些机会给其他人作尝试,我很感激他!我绝对了解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其实不只一次,我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
第四集 家驹教坏细路?
Inti :作为家驹唯一的弟弟,并且排行最小,家驹对你的一举一动会不会都特别严厉呢?或者经常跟你说一些道理?
家强:你问他,或者在说话的时候才会讲。如果你做的事不对的话,作为教训也都会讲。
Inti:那么如果是教训的话,你觉得他教训得最对,最有道理的是些什么话呢?
家强:我记得那时候很小,心态很贪玩,他评批我,他有时候觉得很生气的就是,其实我都挺让他生气的。做他的弟弟有很多时候都挺气他的。他就说我:你不要成天这么贪玩了,你整天想着玩,这样是不行的。你没得玩的时候,你一定会不开心的……不是记得很清楚了,总之他觉得我应该要努力点,多干点事,小时候自己又没有那么快开窍,很多时候会令他很生气。
Inti:熟悉家驹的朋友都说家驹非常喜欢说话,一说就停不了嘴。那么,作为他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的世荣,如果面对着家驹,你想停止他说话有没有自己的一套独门秘诀呢?
世荣:很难的,停不了的。你没有办法让他停。因为你不出声,他继续说,你出声,他更加继续要说。唯有不出声,等他说到累了……但是他不会累的,他肺活量很厉害的。
Inti:有没有一次跟他争论一些东西,争论了很久很久的?
世荣:他是这样子的。如果争论了一段时间,他觉得我的意见是可以说服他的话,他会接受的,但是你要费很多唇舌,要谈很久很久,不断给自己的意见出来,说服了他,他就会安静下来了。
Inti:你记忆之中,争论得最长时间的是一件什么事情呢?
世荣:争论得最久的是……
Inti:各持己见,个个都说自己是对的! 世荣:我想是抱什么态度去做宣传那时候。当时我们比较尴尬的就是我们本身很喜欢夹Band,但不是很喜欢做宣传的东西。就是各持己见,到底应该怎样做。这件事谈得比较久一些。在现实和理想的平衡里面,大家站的位置应该在什么地方?大家对这问题谈了很久。
Inti: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谈谈,是一件好事来的。但有时候会不会谈着谈着就变成了吵架呢?
世荣:我们几个就没有说什么大吵架的。但是家驹和家强两兄弟,可能大家都是有话就讲的人,两个经常吵嘴。可能是他们两兄弟的问题吧!(笑)为了小小的事情,就你顶一句,我顶一句的。
Inti:例如为了什么事呢?
世荣:例如有一次家强大概欠了家驹一二百块吧,家强说好像还了,家驹说还没有,你哪有给我呀。接着就吵起来了。(笑)吵到脸红耳赤的,就是说可能两兄弟言语上,其实没什么的,一两百块是小事一桩,但是可能言语上,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跟我这样说话?家强就说,是你欺负我,我明明还了给你,你说我没有还……就是这些东西吧。(笑)我是旁观者,我很难说叫他们俩停下来,这始终是他们俩的事,唯有不做声,在看,中途说说笑,希望减低吵架的气氛。(笑)
第五集 BEYOND的大时代
Inti:Beyond四个大男孩出了名很贪玩,无论去到哪里都能想出很多不同的游戏。单单四个人就已经足够了,但是他们很多时候还约了一大帮朋友出来,每次玩都玩得很疯的哦!
世荣:我记得当时很喜欢那些户外的活动。我们一群人到红馆里面的大空地,玩游戏。在那儿打排球、捉迷藏、踢铁罐……玩到损手烂脚的,第二天整个人都很累,好像给人打了一顿!家驹玩游戏,玩不多久就很认真的,例如那些游戏规则,明明过了界,你说没有!就是争这些,明明是我赢了!他很喜欢玩游戏的时候很认真去玩。所以有时会认真过了头。(笑)
Inti:家驹向来在Beyond当中担任一个大哥哥的角色,很照顾其他的成员。有人做错了事,他当然会纠正他们应该怎样做,至于做得好的话……
Paul:我试过有一首歌,要弹一段solo,他跟我说,阿Paul,这段solo很棒,我觉得是我们Beyond唯一一段可以达到国际水准的solo。
Inti:是哪一首歌呀?
Paul:但是那首歌没有出,因为没有选出来,是一些很音乐性的歌来的。出不了,因为不适合市场吧!(当时我想)你言重了,没有这么夸张吧,在我眼中你才是最厉害的,你可能是故意这样说吧!可能使我能激励士气也好,一句赞美的话,虽然很简单,但是令我很受用。原来我都可以这么棒的。我感觉吧!(笑)
Inti:你觉得家驹除了音乐之外,最喜欢是什么呢? Paul:睡觉。真的!(笑)他一睡觉就很难把他叫醒。
Inti:会不会迟到呢?
Paul:会的。他迟到到我们用尽所有的方法,都没有办法能让他改进迟到的习惯。索性就大家一起斗迟。(一阵笑声)
Inti:不是大家约早一点去吗?
Paul:约早一点去,都没有用的。你不可能每次都约早,不可能每次都这样的。我们试过用罚钱,比如说你迟到半个钟就罚一百块,或者迟到15分钟罚一百块。Inti:没有效吧?
Paul:他可能数定钱来睡觉,最多不就给钱,反而变得更有矢无孔。(笑)
Inti:那段时期手紧就准时了?
Paul:是的!这倒更觉得有矢无孔的,不能骂你。所以又没有用这个方法。又试过不等他就全部走光了,又行不通……但是后来就变了……其实慢慢地,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有缺点,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要求别人要百分之一百,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你既然当他是朋友,当他是兄弟,你就会接受他所有的优点和缺点。那时就变了是家驹就最喜欢迟到。我已经不会埋怨他迟到了,最重要是大家都开心!
Inti:兄弟始终和朋友有些分别。兄弟可能因为从小到大都一起生活,在对方面前都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饰,就算是说话都会很坦白和直接。对于兄弟的感情一定会比朋友之间更深厚的,同时吵架也会吵得特别多的。家强和家驹两兄弟都会经常吵架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初则口角,继而动武呢?
家强:当然有啦!(笑)
Inti:为了什么事?
家强:唔…其实很小事的,有时可能一点钱的问题吧!比如他借了我的钱,没有还。但是不知道是我记错还是他自己记错吧,他说他还了,我就说他没有还,那就……你知道啦,对于小孩子来说,5毛钱都是很重要的,于是就打架啰。
Inti:(笑)那伤势有多严重啊?
家强:没有,没有受伤!虽然拿了东西来打,但是就……
Inti:哈?拿起东西来打?(笑)拿什么啊?
家强:他肯定打赢我的,我不够打就肯定拿东西来打他啰……拿那些晾衣服的竹子啰!
Inti:哗!好暴力啊!(一阵笑声)
Inti:有没有试过大家吵架吵翻了脸,彼此都不理睬大家呢? 家强:没有!很快就和好啦!
Inti:通常是谁先理睬谁呢?
家强:是很不自觉地,有时这些事情,硬逼着的,硬着头皮要说的啦!通常是我生他的气多一点的!因为他经常叫我做事情。
Inti:还是说是你小气呢?
家强:他肯定说我小气,我就说,“你经常都叫我帮你做事情!”他就说:“我当然可以叫你做事情”他还很名正言顺的,因为他是我哥哥。那他经常叫我做事情,叫得多了,我便会发火了,就会又吵起来。那当然是我生他的气多一点啦!但是他始终是哥哥,那他再叫你做事情的时候,你还是要做啦!(笑) Inti:你们多不多争东西?
家强:不多,似乎都是……基本上他不用和我争的,他也不会和我争的!
看完以上两集,到底是愉悦多些,还是悲伤多些?我是分不出来~~
Inti:“工作时工作,游戏时游戏”这句话用来形容BEYOND就最贴切不过啦!每一位成员工作的时候都绝对地正经、认真,尤其是对于音乐更加的执着,一点都不能开玩笑的。到了玩的时候,干脆将工作完全放下,尽情地去玩。当然啦,做得多,怎样也要喘一喘气!
家强:通常是一大帮朋友一起去玩的。比如去露营……
Inti:还去了裸泳,是吧?
家强:裸泳就当然有啦!(一阵笑声)……不过那个沙滩没什么人的!我记得有一次,几个男孩一起出去裸泳,裸泳完就全部趴在沙滩上,露出一个个屁股来!(笑)谁知这时有人拿着电筒出来照我们,于是我们便马上冲回海里,躲起来!
Inti:是吗?
家强:是呀!不是很害怕,只是觉得很好笑!那一刻我们的屁股全会发光!(笑)这是别人说的!——“远远就看到你们啦!”因为有些朋友没有下水,所以……(笑)因为你平时游泳全身都晒得黑乎乎的,你穿着泳裤,那个部位是晒不到的,所以那些部位便会发光啦!(笑)
Inti:多丑呀!(笑)
Inti:玩的时候就永远是过得最快的!但是很快又要回到工作的岗位。不过,工作的时候就未必事事都能如意,特别是讨论的时候,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免会有些争执。那…阿Paul你来说说看,你们会不会这样?
Paul:其实小小的吵架是有的,大吵架就没有……我好像没有试过跟他们大吵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试过!反而有时会为了一些工作上的东西发发脾气!这就会有!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做一些户外show,当时就去了很远的,不知是屯门还是沙田那些地方。我们很想早点表演,早点走。谁知道大会说不行,那时候是没有选择的!并不是压你,总之你就不能早走!接着,家驹就马上很生气地坐在一边,一声不哼的!你跟他说话他也不回答!他的脸红通通的!很生气!因为之前我们见到有一个什么香港小姐,她来到一唱完便可以马上走!又偏偏给我们看到了!我们就很生气!“有没有搞错!我们表演得这么辛苦,连一个香港小姐也不如!宁愿给她先表演,都不给我们!”家驹就坐在那里。我跟他说,“家驹,没事吧?”“不用理我!”“我们去吃饭啦!”“我不吃饭!”……当时就是这样子啦!我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当时他的样子,我们说他是个很生气的老太婆!
Inti:你们敢跟他说话?
Paul:有跟他说话!但他就是不理睬别人啰!
Inti:由于世荣比阿Paul更早认识家驹,两个人认识了差不多十年以上,又经常一起夹band、经常见面,感情固然是很好很好!好之余,彼此之间的缺点同时都会表露无遗的!有时对于对方做的事都会有些地方不满意,或“看不过眼”,不知道家驹和世荣会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世荣:他对我有意见是肯定的,那我对他也有意见。我对他最大意见就是以前他经常迟到。他起床的时候需要很多时间,慢慢搞,慢慢搞……那我就说,“你这样不行的——经常迟到。”那他说,“好的好的!”他并不介意,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方面的弱点。
Inti:将不满意的东西摊出来谈就最好不过了,但会不会同时都将对方的优点随便拿出来讲呢?看来男孩子都很少这样做了?!
世荣:他不怎么会去称赞别人,他不会说……譬如你做了一些很对的事情,他不会说。“啊,你好厉害呀!”他会觉得这是应该的。无论在工作上做什么都好,他认为你做得好是应该的!但是,我觉得最大的回报就是玩的时候大家很开心。跟他相处的时候,很开心,这就是最大的回报了!其实我们工作这么辛苦,但玩的时候却如此开心,大家这么认真地做朋友,这是一个很好的回报!
第七集 BEYOND:我们是愤怒
Inti:一年十二个月里面,其中一定会有些月份你会特别期待它的来临,譬如是你生日的月份,有些特别日子的月份,又或者是有很多红色公众假期的月份。同时也会有人抗拒某个月份,例如是考试的日子。今天是6月24日。每一个人对于每一年每一个月,甚至每一日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Paul: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六月份有很灿烂的阳光,可能考完试,准备放假;就算没考完试,也有准备放假的心情!有六月新娘啦,大家都很开心!但是对于我来说,在六月份里,我损失了一个很好的朋友,所以六月份我是不开心的。
家强:会想起很多东西!其实我不是怕六月,或者不怕,我是无时无刻的,有时候这种东西,不是肯定是某个月份,或者是某个时段!除非别人提得很深刻!
世荣:94年的六月,刚刚家驹离开了一年,那时候当我再次来到将军澳那个地方时,眼前就有很多东西涌现出来!让我想起一年前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只有躯壳一样,人就像是虚脱了似的,当时我觉得自己是没有灵魂的,很伤心。一年之后,当时的情景又涌现在眼前,依然很难过。95年的时候,我们BEYOND都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去给我们建立自己的信心,很多东西都想得开了,看得开了,再次去那里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逐渐逐渐坚强起来了!再加上去到那里,看见许多歌迷,大家都很坚强,那我们不可能还带头伤心。95年就比较好一些了,加上当时我们正在做我们的新唱片,就是《sound》那张碟,见到很多朋友。可以说是一种已经重新来过的感觉,新开始的感觉。已经可以很多东西都可以放得下、看得开。96年6月,也就是今年吧,刚刚做完所有的演唱会,觉得很顺利,家驹在天之灵,都一直保佑我们工作的顺利,平安,所以今年来说比起95年来说,人会积极更多。因为这么多朋友支持我们,而我们真的做出来了,而且也很成功,不是光一个说字,给自己看到了自己能行,所以更加开心,有很多人支持我们,同时也感觉到家驹一直在我们身边支持我们,保佑我们,所以今年可以说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Inti:BEYOND在这三年来,不断努力,不断进步,这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实,但在三年前的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不变的事实,在迷惘、伤心、愤怒的时候,偏偏要家强去面对许多东西、令他更加不满意、更加愤怒的事!
家强:最不满意是差馆,日本的差馆,不喜欢他们的处理手法。
Inti:不需要问为什么,一定是有问题才会不满意!我们只是知道日本在处理这件事上是存在问题的!而阿Paul就看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
Paul:不满意有一些所谓的朋友,我向来都不认识的“朋友”!我最不满意的!
Inti:他们做了些什么而令你有这种感觉呢?
Paul:比如我是觉得他们是在借BEYOND的名字,借家驹的名字来宣传。他们会说,“我和家驹生前是很friend的!”“我和他又怎样怎样啊……”“我曾经都和他夹过band的”。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和我们夹过band?有没有搞错!”
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夹过band呀?”就有这种人啰!你会觉得他们这些人很无耻,很肮脏!这是我的感觉!还有一些你会觉得不是出自真心的媒界媒体。他们那些所谓的安慰话语并不是想安慰你,甚至是想借此令当时的场面很尴尬,以便有东西好写!种种这些!但是因为当时自己都很down,很伤心,已经不想再去研究那些人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动机,或者我们都了解他们都要揾食,生活艰难!所以我都原谅了他们!但我还是很不满!
Inti:有哪些人,或者有哪些行为令你很讨厌很讨厌的?
家强:那段时间以为有很多人会关心自己。有些朋友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事后觉得他很关心自己,就以为可以得到好朋友了,以为还有很多朋友关心自己,其实当时真的很开心的,那一刻感觉上有一种安全感!但是到头来,原来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目的是挺令我讨厌的!直至到他真的做了之后,我才相信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真正的朋友。
Inti:很希望这个人现在正收听着[组band时间],因为Inti想跟你说,“你真是很无耻,很肮脏!”
Inti:世荣,你又怎样看?
世荣:我不会找一个很讨厌很讨厌的人或一件事,因为每个被讨厌的人都总有他的原因的,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揾食而已,并不是要存心去害我们的!也许我比较有容人之量吧,我不是夸自己!(笑)我会觉得算了,你没把我害死就算了!始终做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Inti:那当然会有些人的行为会让你们很感动的!
Paul:其实我最感动的是fans!一班朋友能够可以继续支持我们!我记得家驹在医院的时候,我知道香港有一大堆的人为他祈祷,一大帮人去庙里为他祈福,我觉得作为一个人,你可以这样,有一班人这样对待你,并不是说在演唱会里支持你,是出自真心的,你可以看到他们每一个都出自真心的!不论是fans还是朋友也好,这令我很感动!我们重新再站起来,这班人一定会继续支持我们,无管我们出来的东西是好是坏,他们都继续支持我们!这是令我很感动的!
第八集 BEYOND走不开的快乐
Inti:以为自己在一个地方可以玩自己的音乐,但只可以讲一句世事难料,面对一生中最大的打击,人人都不是说站起来就站起来,而对于他们来说,许多东西都是不敢面对的。
世荣:最怕面对的是自己。一来,自己很伤心;二来,我们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突然间少了一个人,我觉得是一个很大的悲剧。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所以当时有些失落,有些自暴自弃,不知道怎么办好。幸而多得一班Fans以及朋友、亲人在旁不断地提醒我们、支持我们,才使我们的心得以平伏下来。
Inti:有没有试过逃避现实?
Paul:在音乐上面,某程度来说就是掩饰了。因为有些东西,你不逃避的话,你自己会受不住。我们实在没办法……我不是机器,我是人,我没办法不逃避!无论你说我们现在应该马上振作,马上向前……虽然家驹出事时,有许多人在说我们支持你们的,你们能行的。这些是不相干,永远不认识我的人才会这样说的。当时我的心会想:你怎么知道我们还能行?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我们?你们快点开始录音吧……其实,我对这帮人感到很气愤。你为什么要叫我继续开始录音,开始工作?因为你觉得卖钱,对不?因为我们立即出碟,就会有很多人买,是不是这样?……可能你会说我,不应该钻牛角尖,但我真的没办法不去这样想。所以当时真的不想见到这帮人。那段时间,甚至Beyond的其他队员,我们都很少见。当时,一回到香港,大家都分开。说我自己吧,我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出街。
Inti:在家吗?(唔)做些什么呢?
Paul:不知道,没有东西想做。(有没有弹吉它?)没有,不想见到吉它。
Inti:阿Paul的愤怒是完全可以理解,当时他憎吉它,不想见到吉它。同时Beyond他们三个人都很怕听到家驹的歌,特别是家强。但是现在是否好一些,不再怕呢?
家强:挺怕的,不过又很想听。
Inti:会不会有空就拿出来听一听?
家强:有。就是说听的时候,不要想太多东西,尽量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去听听这首歌——我真的很喜欢、我想听。现在我已经好很多了。早两年就不能听到他的声音。
Inti:如果让你选一首家驹的作品,你最喜欢哪一首?
家强:他的很多歌我都喜欢……我喜欢《无尽空虚》,我挑这首,其实我也喜欢《情人》,但是我挑《无尽空虚》,我觉得,这首歌作得很好,唱得很好……并且我总觉得这首歌的所有东西都很真实。
Inti:当时是否想过不再夹Band呢?不再玩音乐?
Paul:有。
家强:一点点……掠过。不准自己这样想,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一定要在,Beyond的名字在,他就在。
世荣:我们没有商量说不夹Band。只不过当时情绪很低落,大家没有心思夹,所以内心会觉得会不会散掉呢?但是许多人在后面支持我们,说不要散呀,不要散呀。所以都要经常提醒自己,不能这样想,一定要努力,不能令这么多人失望、伤心。
Inti:你们都是平伏了一段时间之后才重返Band房。那么,是谁第一个提出我们要开始夹Band呢?
世荣:那件事之后。大家各有各的,彼此都暂时不见面。自己先做自己的东西,平伏自己的情绪。大概过了三四个月左右,之前大家都有见面,也有谈过什么时候再工作,但没有人给出答案。直到有一天,家强打电话来,说我们是时候工作了。我们都说好呀。我们便到我们的Band房见面、聊聊天,谈谈将来的工作应该怎样做?到了Band房,大家首先是jam歌,什么工作也不干,就是玩一玩。找些pattern、写一些段落、来即兴一番。后来,玩着玩着,觉得有些挺好的,就把它录下来了。
Inti:你们休息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重回Band房夹Band呢?
家强:是的,是这样做的。
Inti:那么,是什么启发了你要重新振作的呢?
家强:当家人失去了一个这么棒的儿子,我希望自己可以弥补一些东西。我也觉得他很棒,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我会很对不起他,也很对不起我的家人。
Inti:有什么令你对于音乐、对于夹Band,再次产生兴趣?再次让自己抱起吉它呢?
Paul:有几方面吧。一个就是说玩音乐是我的本能,我玩音乐并不是因为什么,最重要明白到自己这点。我知道我自己玩音乐是因为我喜欢玩音乐。我有东西要说,我会用音乐来表达;我有些话,我讲不出来,我可以用音乐来说;对我的朋友,我有些东西要对他说,我都是用音乐来跟他说的……我已经习惯、适应了这种表达方式:我用音乐作逃避的方法,我用音乐来发泄,我用音乐来交朋友……其实音乐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样东西。只不过那段时间,我不想见到音乐。真的不想,你说我懦弱也好、什么都好,我真的不想再面对这样东西。所以心里才会有这种念头。但是到后期,我开始觉得如果我这样做的话,大家会伤心的。面对一群支持我们的人,支持Beyond的Fans,其实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素。如果我们不玩了,他们一定会很失望。如果你现在宣布不玩了,解散了,这些人什么办呢?——他们以你为榜样,总希望有一天能像Beyond那样。如果我们突然间说要解散的话,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做。我要尽量做好一些。而且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朋友已经不在了,如果我再不抓紧,努力去做好的话,就实在对不起我的朋友。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丢下了,不玩了,算了,我会觉得很对不起我的朋友。我唯一可以做、应该做,也很想做得到的,就是继续告诉别人Beyond 是一队很好的乐队,以前你不懂得欣赏我们,我希望你现在懂得欣赏!
谢谢楼主 致敬家驹
第十集 崇拜BEYOND
Inti:黄贯中、黄家强、叶世荣,他们深深明白仍然是要闯的道理,才能化悲愤为力量,为自己的音乐理想继续努力,继续勇敢面对未来的日子。在这三年里面,有很多东西他们都要重新适应。究竟他们在这三年里面有些什么转变呢?相信没有人比他们三个更加了解对方。首先由世荣开始说吧。
世荣:首先说说家强吧。我觉得他很明显成熟了很多。可能以前他太过依赖哥哥,现在他坚强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小孩子”了。音乐上的改变都挺大的,尤其是唱歌,他进步了很多。歌写得更加好,感觉更加开阔。阿Paul的改变就是,在音乐方面他更加成熟,吉它弹得越来越好。
Paul :那段时期,大家都很伤心。大家都其实有某程度上像我这样——很怕面对。回到二楼后座,我很怕,我很怕见到他的位置,见到他的东西还摆在那儿,我的心很不舒服。原本四个人怎么现在变了三个人?为什么?我觉得很不习惯,自己没办法适应那种感觉。但是,慢慢地,我发觉到大家都可以适应这种感觉之后,重新再走回一起时,阿荣依然是阿荣,家强依然是家强,没有变过。 家强:不是很大的转变。他们给我的感觉都是仍然很热爱音乐,大家的宗旨都是一样的,无论去到哪里,无论什么时候,音乐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非常重要。
Inti:Beyond依然是Beyond,热爱音乐就仍然热爱音乐。坚持创作亦都继续坚持创作。Beyond是Beyond,没有变过。
Paul:我喜欢《活着便精彩》这首歌。虽然这并不是一首很深很复杂的歌。但是我觉得它能讲出我们的感觉。可以表达出我们内心的那种感觉。我们三个人唱这首歌的感觉很舒服,就像我们以前四个人一起唱的那种感觉。我每次玩这首歌的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可以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Inti:如果让你选一首歌送给家驹,你会不会就选这首呢?
Paul:我会。我会选这首歌送给他。因为我希望家驹看到我们很积极,很开心的。因为我了解他,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他绝对不希望看到我们很沮丧,绝对不希望看到我们出现“懦弱”这两个字!
Inti:你觉得家驹留下来的东西,哪些最值得珍藏?
世荣:其实,他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珍藏,不可能再有了。他的一些器材,我们都有拿到录音室,现在还在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听到的声音,里面有很多都是以前家驹用过的。还有一些吉他,阿Paul拿来弹了,所以仍然能在我们的唱片中听到家驹的吉他声。
Inti:如果想念家驹的时候,你会做些什么呢?
世荣:听他的歌。(其实怕不怕听到呢?)怕的,特别是刚刚发生意外的时候,很怕听到他的歌,看到他的video。现在抱另一个态度:就是每次听到他的歌,看他的照片、看一些LD时,就想一些开心的东西,回忆一些和他一起的开心事,这样便会开心了。不要去想一些伤心的东西。
Inti:是不是真的活着便精彩呢?就要看你怎样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正如家强在心里面曾经对家驹许下诺言,一定不会输给哥哥看,一定要活得精彩。
家强:他经常说我贪玩,叫我努力工作 。以后希望能让他感到我是一个有用的人。我不是指望得到些什么,只是想告诉他,我会是一个有用的人,我不想做个废物。
Inti: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光说不做的,行动上你会做些什么来证明呢?
家强:我希望能在创作方面努力些。写多点歌,Beyond也好,其他人也好。其实,我们写的歌,并不都适合自己的风格。有时候,我们觉得这首歌写得不错,而某歌手又挺适合演释这类型的音乐,就会交给别人唱。
Inti:作为香港乐坛上的一队举足轻重的乐队,你们有没有打算做一些东西帮帮本地众多的独立乐队呢?
家强:我觉得我想帮,也帮不到什么。我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帮助所有的乐队,能够使每一队都很好,我觉得我没有资格去这样做。我只能尽我全力去宣传乐队的音乐,希望所有喜欢听音乐的人能留意多点。其实,我觉得现在的独立乐队已经做得很不错,他们有自己的打算,没有必要开口闭口都说要帮他们。如果我是那队独立乐队,难道真的坐在那儿等人家来帮你吗?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帮他们,我只不过是提醒一下其他不知道有乐队,又或者说不认识乐队的人。
Inti:Beyond有今天的成就,最初都是没有人帮助的。全靠自己的努力,自己储钱出盒带,搞音乐会……Paul:你在没有什么可怕的情况下做音乐,好free,是很开心的。我们都会喜欢。我亦都很多谢家驹给这个机会我们。但是有时很灰,有时回想起,如果不是家驹,我们没有这么快可以这样做,这样东西是家驹带来的,但是反而他不能够享受得到......
世荣:我觉得最重要是那种精神,以及家驹对音乐的看法、方式,我仍然有他的影子在。
张家添(Black Box成员):我觉得家驹是香港乐坛的一个英雄,亦都是我心目中的一个hero。除了欣赏他的音乐才华,创作才华之外,我觉得他整个人都是一个榜样。无论是对玩音乐的人来说,其实所有有理想的人都是。在《海阔天空》的歌词里,给了我一些启发。他说“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骤耳听去,你会觉得说得不错,但是你想深一层,每个有理想的人,并不是个个都能坚持自己的理想。你要背弃理想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又有多少人能不背弃理想,一直坚持下去呢?不多!这给了我的启发就是:我要坚持理想。
潘源良:关于黄家驹,我认识他很久了。其实最初有Beyond 的时候,刚好有达明一派、raids等。我就帮达明一派从第一张碟开始写歌词。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好像有一种自己内部的填词人的感觉,那时,raids就一直跟林夕合作,Beyond就一直跟刘卓辉合作,就成了大家都很少交换填词人来写歌词这种情况出现。我一直都很希望能跟Beyond合作,写Beyond的歌,但是他们没有找我,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帮他们写歌。
三、刘卓辉对beyond的评价记者:当初是怎么跟Beyond乐队结识的?? 刘卓辉:我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做音乐杂志,1983年看了一个乐队比赛,这个比赛的冠军就是Beyond。因为做杂志的关系,约了他们的访问,大家就认识了。? 记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Beyond乐队合作,给他们写歌词的??刘卓辉:是从1987、88年,他们的第二张大碟《现代舞台》那张专辑开始的,我给他们写了歌曲《现代舞台》。之后总共跟乐队合作写过15首左右的歌吧。他们是1986年开始出唱片的,前一两张我没有参与写。内地听众看到我为他们写不少的国语歌词,其实是1988年他们凭《大地》红了之后,他们把前两年的作品开始录制国语版本之后的事。后期,黄家驹去世后,乐队其他三位成员单独发展,我也跟他们有合作。? 记者:在开始越来越多的合作之后,你没有成为Beyond乐队其中一员的感觉??
刘卓辉:这倒从来没有过。他们乐队所出的广东话专辑我一般只写一首歌曲,他们自己可以写。因为在歌曲改成国语版的时候常会找我写歌词,所以内地听众感觉我写得很多,其实不是。在香港,跟为达明一派写歌的陈少琪、给Raidas写歌的林夕相比,我为Beyond写得还不算多,主要是他们自己会写。 记者:你与黄贯中词曲的合作较多,有什么样的感受?? 刘卓辉:与他合作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我特别自由,我自由地写我想写的东西,互相接受对方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方式如果针对一个主流歌手,可能他就不会接受,我要是给这样的歌手写歌当然也更不自我。? 记者:在你眼中,Beyond的发展阶段怎么划分?? 刘卓辉:我觉得第一阶段是他们从最初的地下乐队到1988年走红之前,这阶段他们出了一张EP和一张大碟;第二阶段是1988年他们凭《大地》走红至92年去日本发展之前,这是他们音乐上鼎盛的时期;在日本的发展时期是他们的第三个阶段,这段时期,乐队考虑到那边的市场因素,音乐美化了一点,尤其是编曲上变得华丽,比如跟日本人合作后乐队加进了键盘,跟当初的4人乐队感觉不一样了,也可以说丰富了一些;第四个阶段是黄家驹去世,乐队从日本回到香港以后。? 记者:许多人后来总结说,Beyond乐队在失去黄家驹后应该尽快补上一位主唱歌手,维持住4人结构,可以不至于导致后期的离散局面。?
刘卓辉:能补上当然可以考虑了,但是,哪里有第二个黄家驹呢?? 记者:三缺一状态的Beyond给人们的感觉还是无尽的遗憾,黄家驹作为主唱在香港人的心目中的地位确也难以替代。? 刘卓辉:黄家驹的歌有很强的流行成分,他的歌商业味浓。没有了他的Beyond,流行的歌曲少了,但从音乐上看,剩下的三个人做的音乐是以"乐队声音"为主,以西方的乐队标准来说,他们更像一个"有自己音色的"乐队。其实大部分华人听音乐是"听歌"嘛,他们认为好的歌曲是可以拿到卡拉OK里去唱的,从这角度来看,Beyond后来的音乐是达不到这个标准的。
记者:很多人觉得,在弹丸之地的香港,你写给Beyond的歌曲却展示出了一种博大的东西,显得尤其难得。? 刘卓辉:可能我个人生活经历有关系吧。我生活中常到内地,接触大陆人比一般香港年轻人多,我也比较关心大陆。这些我都会写进我的歌里去。我是以年轻人的、摇滚的角度和情绪去写,而不是像《我是中国人》、《我的中国心》这样的传统意义上的爱国意识而已。?记者:Beyond的辉煌阶段跟当时香港的社会状况应该不无关系。刘卓辉:当然。1988年到1992年,香港跟内地联系紧密,很多人在思考自己的生活、香港的未来……这跟乐队表达的一些孤独、迷惘、愤怒、憧憬等情绪是吻合的。其实在音乐上多年来香港是以情情爱爱为主流的,我的词能与Beyond结合也是缘分,要是给一个主流歌手,他可能不会要;他去唱的话,可能也不会红。?
记者:既然是"时势造英雄",那么你是否觉得香港将来很难再出现Beyond这样的乐队?? 刘卓辉:那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就出现了!我们刚接触的时候,大家都是"愤怒的年轻人"嘛,心里都有话要说。这种感觉很重要,做乐队,不应只是玩乐器。他们心里有话,这也是他们区别于其它乐队的地方。比如一个独唱歌手,他的专辑里有10首歌,但可能唱的是10个态度,因为他只是演唱者,演绎者;Beyond乐队的立场却是一贯的。?记者:现在回过头来看,合作上有没有遗憾?? 刘卓辉:遗憾就是替他们写得不够多!但是我庆幸能为他们写东西。? 记者:这次Beyond乐队举办纪念二十周年演唱会,你觉得人们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呢?这是纪念?还是预示着重生?? 刘卓辉:他们其实从未承认乐队解散,寻找个人空间单独发展后再聚在一起演出可能更好玩。对于我,没有太大的感触。应该注意来听演唱会的是什么人,30、40岁的?那说明还是一些老听众,这是一场纪念;如果很多20岁左右的年轻人,那证明他们(乐队)是有活力的!? 记者:你会去看这次演唱会的吧?? 刘卓辉: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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