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记】现代与后现代——达尔文：来一杯进化的二锅头 | 人文咖啡馆小组 | 果壳网 科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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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笔记而重读马克思的时候正临近周末，我一边刷微博一边向Ent老师请教关于抑郁的进化学意义。作为一名资深生物学小白，我好奇地问，如果一种生物像人类目前这样，没有天敌食物也够吃，然后数量爆棚资源相对减少心理问题频出，未来会怎么样？Ent老师简明而冷静地说，“会死。”你要知道，在一个天气晴好的秋日下午，怀着期待周末的愉悦心情刷微博，忽然看到这么一句，感觉就像一口二锅头顺喉而下，灼热的酒精点燃了身体每一个细胞，撕碎了所有平和的可能。我被这个坚定的科学判断震惊的说不出话，它再也不只是盘踞大脑皮层上的智力游戏，而是深入下去一把抓住掌管恐惧的杏仁核。我不得不战栗着审视我的祖先遗留给我的动物属性。“这种繁荣的状态终究有一天要达到自己的顶点。那时劳动者的处境会是怎样的呢？‘在财富已经达到它可能达到的顶点的国家里，工资和资本利息二者都会是极低的。劳动者间为谋得职业而进行的竞争如此激烈，致使工资降低到仅够维持现有劳动者数的程度，而因为该国的人口已非常稠密，所以人口数已不能再增加。’超过这个数目的增长部分将注定死亡。”——卡尔·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我不吝篇幅的在一篇写达尔文的笔记中引用那么长一段马克思的话，就是因为它在那天那个语境里，实实在在击中了我。我几乎从不喝酒，尤其不沾烈酒，唯一破例是在毕业前那顿全班的分手饭局上，喝完感觉心跳加速，周围一切都变得恍惚，只有眼前离别展露出人生的底色苍凉，让我在夏日的暖风和欢笑的祝福中独自沉默。酒精，可消毒，可抗菌，可伤身，可致死。一、关于达尔文的那些误解提到达尔文，第一时间浮上心头的关键词总会有那么几个：进化，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其实，这几个词都或多或少属于误译或者误解。进化在中文里包含了一个隐含前提就是，从低等到高等的发展。而在达尔文的原著《物种起源》里非常明确的写到：“我们也曾看到，在各个纲里，正是大属的极其繁盛的物种，即优势的物种，平均会产生最大数量的变种；而变种，我们以后将看到，有变成新的和明确的物种的倾向。因此大属将变得更大；并且在自然界中，现在占优势的生物类型，由于留下了许多变异了的和优势的后代，将愈益占有优势。” 所以物种进化是没有方向的，占有优势的物种是靠着众多变种来应对环境的可能变化生存下去，就好像你买了所有可能的六合彩组合一定会有那么一组号码中奖，但对于每个变异的个体来说这是一场赌注。而且，这场赌注跟个体意愿无关。达尔文虽然无意，但是确实把卢梭他们对自然人的幻想给打了个粉碎。一切生物都在生存压力之下各自挣扎，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人类给自己创造了一个与自然界越来越不相同的小圈子，称之为社会，然后开始窝里斗。这里的规律就得看马克思说的了。只所以翻译成进化，估计还是受了拉马克“用进废退”学说的影响（所以很多人倾向于把这个词改翻译做演化，关于这个话题的争论请大家去看Ent老师的日志）。这个理论初高中课本上就批判过，不知道各位还记得吃树叶的长颈鹿那张插图不？其实人家真的试着伸长脖子啦可是还是够不到树叶嘤嘤嘤，你造人家有多努力嘛。拉马克这个学说现在已经没人再信了，可在当时已经算是很前沿，至少他同时代的很多人还觉得物种都是上帝造的怎么能有变化。而且在《物种起源》里拉马克的话随处可见，伟大的科学家都是靠深入研究和批判别人的工作而成长起来的。耷拉告诉我，这叫批判理论，靠这个方法论起家的哲学家也乌泱乌泱的。所以你们有机会赶紧去要耷拉签名，耷拉这样学过方法论的姑娘肯定是会成名的。适者生存这个概念第一次出现在达尔文的自然选择部分，他对此的阐述是，“自然选择的作用全在于保存在某些方面有利的变异，随之引起它们的存续。由于一切生物都按照几何比率高速度地增加，所以每一地区都已充满了生物；于是，有利的类型在数目上增加了，所以使得较不利的类型常常在数目上减少而变得稀少了。”这完全是从种群存续和变异的关系出发。而“适者生存”到了跟达尔文同时代的哲学家Herbert Spencer眼里， 他想当然把自然压力跟社会压力等同，把生存斗争跟社会奋斗相比较。而且就是他引入了进化=进步的概念，然后就成了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奠基者。优胜劣汰这话本身其实没错，但是被社会达尔文主义者给毁了。达尔文的自然选择说展现的虽然绝对不是一个含情脉脉的自然界，但是也跟个体意志什么的搭不上边。优劣之分的标准是是否适应自然环境，而非人为建构出来的，道德或能力上的优秀和卑劣。把这个标准挪到社会环境中去，来论证福利政策扶助弱小是反进步的，这是双重的偷梁换柱。二、社会达尔文主义斯宾塞一生著作很多，有一句反复被引用的句子就是关于自由的：“只要不侵犯别人的利益，就可以根据自己的选择自由行事。”所以他是怎么成为社会达尔文主义之父的，这事实在有些让人不能理解。我们还得回到刚才的误解上去。达尔文研究自然选择和进化，都是对着种群来说的。而拉马克和斯宾塞都是以个体努力的角度来理解的。社会科学之所以称为社会科学，就是因为它一半是科学另一半还得照顾社会。19世纪后半期正是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到相当水平，社会贫富差距拉大，工人们在共产主义的鼓动下开始为自己争取权利的时候。这时候需要有一个学说来维持这种阶级的合理性。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样立足于自然的“科学”说法，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承认技不如人所以被饿死也是应该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提出它的三大观点：发展主义，机会平等和责备受害者，内在的逻辑是，社会给每个人提供同等机会，人应该有所发展有所奋斗来获得生存的权利，如果生存不下去，只能怪自己先天的缺陷或后天的不努力。这话听起来挺有中学教导主任的范，却完全忽视了机会平等这个前提首先就不成立。达尔文本身的理论认为，环境变化是永恒的，不过可能在某一时间或者某一地域会相应缓慢，所以在特殊的地理气候环境下，会保存下来“活化石”这样变异较少维持原貌且依然能存续的物种。而在普遍分布种群数量较多的物种，为了适应不同的自然环境，也同时为了之后的环境变化做准备，会产生大量变异。这些变异无所谓好坏，只跟环境相关。所以其实在达尔文看来，一个种群越大，分布越广，变异能产生的越多，延续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在社会达尔文主义者的理论里，这就奇怪的变成了需要用政策的手段来限制人口，尤其是劣等人口的生育。这个转变就不能不提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另一个支柱理论，也是被引用最多也误解最多的数学家马尔萨斯。马尔萨斯是达尔文超级崇拜的一个科学家，他的理论在当时真的算标新立异，反其道而行之。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到那个时候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而把需求转向了更多的人参与劳动。所以自然的结论是应该多生多得，就是某些研究计划生育学者说的“人口红利”。而马尔萨斯给大家展现了一副人口增长过剩，而人口的增长会大大超过生产发展所能供养的程度，最弱的人会被饿死的图景，被称之为马尔萨斯灾难。现在你把鼠标拖到文章开头，去看看马克思那段话，是不是跟马尔萨斯描述的高度一致？不同之处在于马尔萨斯是个数学家，只提供理论模型，而马克思认为，这个理论模型没错，但是只适用于资本主义，只有在资本主义社会，接受了劳动力和劳动者的分裂，把劳动本身当成一种商品，才有所谓的过剩。如果到了他的共产主义阶段，这个模型就不再成立。人口的相对过剩，城乡分布不均造成城市底层工人住宅缺乏，生存条件受限，就业机会减少，都是由于资本主义社会对劳动力的原初设定。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发展过程里，还有一位跟达尔文沾亲带故的学者，他的表弟弗朗西斯·高尔顿。他看重的不是适应社会或者自然的能力，而是智力的遗传。智力既然是人区别与动物很大的一点不同，自然成为人类珍视的一个技能点。基于此他认为，应该广泛推广优生优育，让人类越来越聪明。就是说，我们既然能够供养的人数有限，那就让后代里面优秀的数量尽量的多，这样我们才能保证社会越来越进步。当然这离达尔文本人的想法已经很远了，离自然也足够远了，不过这话一出大家还是觉得说的有道理，一时间追随者甚众。到底应不应该优生优育，这里我偷个懒，大家请移步看Ent老师的。三、人类中心主义从达尔文的进化论到社会达尔文主义，最突出的还是人类对于自己的关心。也不能怪人类自私，说实话人类已经够博爱了，吃饱喝足之后还能想想动物是否快乐，去高速公路上拦猫救狗的散播一下圣母的光辉。这部分牵扯的内容有点广，在课上也完全没有提。所以我提起这个话题也是出于个人爱好，以及崎岖的得知它的对立面是物种至上主义，而物种至上主义跟女性主义又有某种关系。女性主义和性别的议题在课程的后半部分也会涉及到，到时候再详细写。在这里我只想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女性主义说的，女性更亲近自然，更不具有侵略性这个基本设定到底要怎么论证？当然从生理学的角度可以说雄激素和睾丸酮导致男性攻击性更强，而女性只在月经前有一个雄激素水平的峰，（带来包括性欲增强之类的积极后果之类的）。但是女性跟自然的亲近真的就可以从采-猎模式说明一切？女性到底是天生跟自然亲近，还是一个人为的前提设置？P.S写这篇的时候由于牵扯到不少人，所以wiki了一下生平。发现达尔文，斯宾塞，包括后来课上的波德莱尔，都是厌学或者退学之后自学成才的那种，数学家马尔萨斯上大学之前根本就是在家上课，完全没踏进过学校大门。这些充分享受了童年的人足够开个“逃学俱乐部”，极大的满足了我目前越演越烈的厌学情绪。什么时候有时间按顺序八卦一下，给大家讲一个“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逃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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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工程硕士
杀。 你跟耷拉灵肉结合了
古生物学博士生，科学松鼠会成员
其实爱因斯坦也说了嘛复利增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关于达尔文的选择单位，其实我不赞成使用“种群”一词。我得想想。
古生物学博士生，科学松鼠会成员
按照我们当初美国现代史课上老师的说法，社会达尔文主义在美国完全是卸磨杀驴，是中产阶级崛起过程中的理论保障——而当他们崛起完成之后，就把这个理论一脚踢开了。
空间信息与数字技术专业
其实 Darwin 认为的自然选择还是以个体为单位。。。但是，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就像 Dawkins 所认为的，实际上演化的基本单位还是基因。。。
空间信息与数字技术专业
引用 的话：其实爱因斯坦也说了嘛复利增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关于达尔文的选择单位，其实我不赞成使用“种群”一词。我得想想。认为 种群 是基本单位的是某些群体选择主义者，不过我是基因选择主义者。。。
古生物学博士生，科学松鼠会成员
引用 的话：认为 种群 是基本单位的是某些群体选择主义者，不过我是基因选择主义者。。。不不，这里说的不是基本单位的问题……
空间信息与数字技术专业
引用 的话：不不，这里说的不是基本单位的问题……演化的基本单位和自然选择的单位到底有什么区别。。。
来歪楼了，我还是相信上帝造物的学说，无法理解盐水里能蹦出有机生命。生命体是上帝用比3D打印机更牛X的技术制造出来的，然后用陨石携带生命体空投地球的。（我说的那个上帝是宇宙自身，不是基督教中的那个）
食品科学硕士，果壳网编辑
看题目就知道是晓舟写的，不管怎样，题目必须能吃能喝
古生物学博士生，科学松鼠会成员
我写了一点儿相关的话题顺便抄送
引用 的话：按照我们当初美国现代史课上老师的说法，社会达尔文主义在美国完全是卸磨杀驴，是中产阶级崛起过程中的理论保障——而当他们崛起完成之后，就把这个理论一脚踢开了。话说回来……演化博弈理论的出现本身就已经使得社会达尔文主义在基础上被打倒了吧……
心身医学和心理咨询博士生，美食控
引用 的话：其实爱因斯坦也说了嘛复利增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关于达尔文的选择单位，其实我不赞成使用“种群”一词。我得想想。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这只想说明他跟社会达尔文主义那帮人在概念理解上的不同。
看到第二段思维就开始不连续了..........
心身医学和心理咨询博士生，美食控
引用 的话：我写了一点儿相关的话题顺便抄送一起 最后一段的问题求解答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一起最后一段的问题求解答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去见女性主义博导的故事吗？因为不了解女性主义，我问她：“女性主义为何是可以建构的？”这个问题可以这样阐释：1)当我们批判男权的时候，女性主义就是批判性的、解构性的。也就是说，我们在批判男权建构世界时的权-力视角时，女性主义的含义是排除权-力视角，从多元、实然和本真的角度来理解实然。如果世界有无穷个方面【才不是】，而男性视角自洽地用一个方面定性了对象，其他非1个方面都属于“不重要”“什么嘛”“没意义”因此“不存在”。女性主义说：不对嘛，你重构了世界，忽略了一切！；——那么女性主义是批判性的。但是如果你让她建构，建构的简明性就会要求：1。要么抽象剩下无穷-1个方面，用一种逻辑贯穿——这跟男性建构有毛线区别咩？2.要么在具体情境下，以前述一种逻辑，但是是女性主义的逻辑，来指导和制定“有意义”的内容，再以意义原则去指导行动【比如我跟你提过的词汇表】。2）女性主义可以辩称，这种建构方面的问题是一个技术问题，即，当我们解决了女性主义原则，我们就不需要忧虑女性主义建构，而女性主义原则的批判性已经确定，我们只需要让她向建构性转变，并且由于它的批判性，它的建构是无穷的，所有对女性主义的贡献都是对其建构性的完成。因此：3）回答那个问题。首先，女性主义在广义上不能简单理解为和“人类男性”相对的“人类女性”。在我自己敢于定义的野心最大化的程度上，我只能说，它是和“现代建构”相对立的“彻底解构”。过去的哲学定义本来就不够清晰，所以对其解构意味着“共同基础”，现在的哲学在语义和实指上都尽量精确，因此我们可以彻底地怀疑它的一切确定性基础。所以我们不需要论证“女性亲近/体现自然”，只需要定性“现代一切思想和制度建构都是反自然的，女性主义是对其革命性的的解构和批判”就可以了。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要接受建构的抽象和反自然特性这个设定，就能够理解女性主义所强调的自然是什么。其次，“人类女性”的生理性和“女性主义”应该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作为一个人类女性，我最终追随了女性主义，是因为我意识到在8年的男权学术训练之后，我根本就理解不了女性主义那种颠覆性的理念：我的生活和思维都是绝对男性化的、理性和抽象的，连我的沉思都是神性的；但我的梦却是自然的、女性的、直觉和迷乱的，这种被忽略的、艺术性的随意建构，让我意识到抽象建构忽略掉的意义【以及更重要的：无意义】；而且我并不认为这种现象仅限于女性【当然，我也不知道男性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实际上我现在很怀疑理解的可能性是否只存在于女性主义】。最后，当我这样去问我的博导的时候，她说：“这是个不错的问题，你博士论文可以写这个。”所以我打算说第二个故事：本科毕业的时候我想考实验心理学的硕士，于是我去借了一本心理学史来看。书上第一章写了这样一段话：对于心理学来说，它要解决的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人的心理是否是可以认识的。这个问题至今还广受争议。那时候，我还小，以为其他学科没有这么犀利是因为它们确实有确定性。但是后来，在我的吐槽中被抛弃的这本书里的这段话，一直都在激励着我，沿着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建构悍然前行。
我完全翘课了。。。。。。。Sorry.....
死亡大概是最广泛知晓的科学事实了。对了 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些被称为活化石的生物，它们的生境是不是选择了那些类似他们祖先的遗传特性，那些有较大变异的个体在这个生境下适应性没有那些变异较少的好，变异的基因无法保留下来？
心身医学和心理咨询博士生，美食控
引用 的话：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去见女性主义博导的故事吗？因为不了解女性主义，我问她：“女性主义为何是可以建构的？”这个问题可以这样阐释：1)当我们批判男权的时候，女性主义就是批判性的、解构性的。...好吧。那么对生态女性主义和进化论的关系再次迷茫了。
引用 的话：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去见女性主义博导的故事吗？因为不了解女性主义，我问她：“女性主义为何是可以建构的？”这个问题可以这样阐释：1)当我们批判男权的时候，女性主义就是批判性的、解构性的。...那么稍等一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女性主义者本身并不能表达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而被人所看懂……也就是说，他们甚至不能知道其他的女性主义者的理解与他们是否一样……一个已经系统化的研究……研究的很显然不会是这种东西……
生理学博士
引用 的话：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去见女性主义博导的故事吗？因为不了解女性主义，我问她：“女性主义为何是可以建构的？”这个问题可以这样阐释：1)当我们批判男权的时候，女性主义就是批判性的、解构性的。...完全没看懂... 什么是建构？
引用 的话：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去见女性主义博导的故事吗？因为不了解女性主义，我问她：“女性主义为何是可以建构的？”这个问题可以这样阐释：1)当我们批判男权的时候，女性主义就是批判性的、解构性的。...第2）不明白，由批判性向建构性的转换是如何实现的？为什么因为原则的批判性，其建构性就可以是无穷的？第3）里“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要接受建构的抽象和反自然特性这个设定，就能够理解女性主义所强调的自然是什么”这句，感觉就是这里的女性主义不仅在反男性主义这点上是解构的，而且它根本只有解构，对它而言，解构就是在建构，但这和第2）不冲突吗？还是说这才是第2）想表达的观点？第3）的感觉为啥那么像尼采和他的酒神精神呢？“对于心理学来说，它要解决的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人的心理是否是可以认识的”这句是不是该理解为心理学是在用推进对人类心理的认知的方式来解决人的心理是否可以认知的问题？否则认识论不应该是哲学的研究内容么？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我导师就是做生态女性主义的。我个人觉得这方面的理论建构，跟进化论完全没有关系。不过我真的没好好看她的书……总的来说，我个人自己现在在女性主义方面的认识十分浅薄，但强调认识论层面的确定点，以这个位置去反思其对本体论的超越和重构【而不是按图索骥地理论-认识论-本体论或本体论-认识论-理论】。实际上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完全想通：女性主义的确定点，是解构的力度，还是一种我们从来没有理解，或者超越我们认识体系的意识形态？后者是已经建构的，或者说，它的建构已经完成，但是不是以逻辑形式、语言形式这些存在抽象性的符号构成，而是由事实、情感、关怀这些实然，现实地存在，它只需要被揭示，而不需要被建构和解释。引用 的话：那么稍等一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女性主义者本身并不能表达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而被人所看懂……也就是说，他们甚至不能知道其他的女性主义者的理解与他们是否一样……一个已经系统化的研究……研究的很显然...如果要讨论“理解他者是否可能”，那么女性主义的回答是“可能，但不在目前男权主导的抽象建构中。”如果讨论“理解抽象理论建构是否可能”，那么女性主义的回答【可以】是“理论建构是男性主义幻觉”。不过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为毛这个是幻觉，受了严格男性风格学术训练的我觉得只有自洽建构才是可理解的，女性主义的东西需要动用太多情感和直觉资源，让我非常uncomfortable。但是，uncomfortable显然是因为我拒绝接受自己的女性身份，或者在情感上拒绝接受“实然”，因为男性【或者换一个不那么歧义的词，人类理性】天然地拒绝自然性。这是一个哲学论断，涉及神-人-自然三个人性范畴，而不是生物学事实。引用 的话：完全没看懂... 什么是建构？其实……我如果要通俗地解释什么概念，必须是在我对这个概念熟悉到纤毫毕现的程度……我对女性主义没有那么熟悉，像“建构”这种抽象的词我就没法用其他具体范畴来代替了……引用 的话：前面的部分我觉得难以解释，还是那个问题，女性主义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奥妙无穷的领域，所以我还没法从通俗的角度来解释它。最后关于心理学，唔，心理学史是要涉及一点点心理哲学的嘛，所以肯定会涉及认识论啊。【关于是否可以认识的回答，决定了如何认识的策略，最后产生了认识的路径和理论，比如精神分析、行为主义、格式塔等等。】
引用 的话：我导师就是做生态女性主义的。我个人觉得这方面的理论建构，跟进化论完全没有关系。不过我真的没好好看她的书……总的来说，我个人自己现在在女性主义方面的认识十分浅薄，但强调认识论层面的确定点，以这个位...无论是谁在主导，女权主义一方总要说明自己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吧……试图以“他人的理论是幻觉”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在论证上恐怕是无效的，哪怕他人的理论的确是幻觉，女权主义一方也应该有一个方法建立“非幻觉”的论述，哪怕是没有，至少应该告诉人们什么样的是幻觉，为什么是幻觉吧……至于情感和直觉资源，在脱离共同经验的前提下，我对情感和直觉的有效性表示怀疑……而“自然性”这个词汇本身，又是一个相当不清晰的词呢……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无论是谁在主导，女权主义一方总要说明自己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吧……试图以“他人的理论是幻觉”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在论证上恐怕是无效的，哪怕他人的理论的确是幻觉，女权主义一方也应该有一个方法建立“...嗯，所以女性主义难就难在，它指出“目前建构理论的一切逻辑都是反自然的”。你确实可以完全无视这种奇怪的说法，就像古典画派可以完全无视抽象画和达达主义一样。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意识到背后那个new world之后，就必须面对自己理性中符号体系的崩塌。所以我对讨论女性主义感到很烦躁，因为我知道大多数人都不会像方法论的学生那样习惯于在各种意识形态中跳跃，即使这样，女性主义对我来说也太困难了，因为它的批判性已经波及到符号体系，我实在无法想象它如何建构，但是在一个微妙的维度我又意识到它不依赖于符号体系，即，它是实然，而非建构，所以它不需要自洽。
引用 的话：我导师就是做生态女性主义的。我个人觉得这方面的理论建构，跟进化论完全没有关系。不过我真的没好好看她的书……总的来说，我个人自己现在在女性主义方面的认识十分浅薄，但强调认识论层面的确定点，以这个位...引用 的话：嗯，所以女性主义难就难在，它指出“目前建构理论的一切逻辑都是反自然的”。你确实可以完全无视这种奇怪的说法，就像古典画派可以完全无视抽象画和达达主义一样。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意识到背后那个new ...这里面我最难以想象的，就是一个非建构的、反理性的意识形态（女性主义算是意识形态吗）到底是怎么建构的？或者说会怎样建构？忽略的、艺术性的随意建构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这里面我最难以想象的，就是一个、意识形态（女性主义算是意识形态吗）到底是怎么建构的？或者说会怎样建构？、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我还是用画画来比喻吧，前几天跟我爸这样解释他好像明白了。这是一个实然【请想象一个真实的立方体在你面前，而不是一张照片或者图画；它有材质、细节、阴影、背景，以及一切我们意识到和意识不到的内容，即实然】这是对实然的一个简单的概括性理论：它没有任何细节，世界上你也不可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立方体。实然是充满细节的。这是一个稍详细一点的理论。这是一个更详细，约束性更小、具体性更高的理论：无论怎样建构理论，它可以无限复杂。但是女性主义说：这些建构都是基于人的理性。现在我们批判的就是理性。我们不用以上种种逻辑、理论、符号、语言去思考实然。我们只感受、认知和贴合实然。它内含了以上一切抽象，但我们不再做这些抽象，而是认识到被抽象抛弃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们回到实然，反思“意义”对“无意义”的抛弃。
引用 的话：嗯，所以女性主义难就难在，它指出“目前建构理论的一切逻辑都是反自然的”。你确实可以完全无视这种奇怪的说法，就像古典画派可以完全无视抽象画和达达主义一样。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意识到背后那个new ...关键是，我很怀疑女性主义者自己能不能搞懂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关键是，我很怀疑女性主义者自己能不能搞懂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不是所有自称女性主义者的都真的理解女性主义，就跟不是所有爱国者都理解什么是国家一样。从哲学角度来看女性主义确实非常困难，但是在社会学、人类学、文学和国际关系等很多涉及实践的学科里，女性主义呼声极高，估计是因为它反抽象的特征。对我来说的理解困难可能就是因为我一直学的都是怎样高度抽象对象，不擅长具体思维的缘故。
引用 的话：不是所有自称女性主义者的都真的理解女性主义，就跟不是所有爱国者都理解什么是国家一样。从哲学角度来看女性主义确实非常困难，但是在社会学、人类学、文学和国际关系等很多涉及实践的学科里，女性主义呼声极高，...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论点，总要有真前提和有效的论证吧……而真前提应该不是脱离经验直接默认为真的吧……那么……女性主义的论点究竟是什么……而它的前提是什么……这个前提究竟是不是来自于经验的……这决定了我们以及女权主义者自身是否能搞懂女权主义究竟在说什么的关键……也有可能，我自身的一些论点，与女权主义的论点就有交集，只不过是因为表述的关系，我不知道女权主义在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说文化相对主义和道德相对主义我还知道是在说什么，也很支持的话……科学相对主义我就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了……而女权主义，我目前为止没有看到一个观点的综述，也没有看到相应的论证……我不知道他们在说的究竟是什么……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论点，总要有真前提和有效的论证吧……而真前提应该不是脱离经验直接默认为真的吧……那么……女性主义的论点究竟是什么……而它的前提是什么……这个前提究竟是不是来自于经验的……这决定了...首先，你得先在实体论上假定存在的实然。这个实然，无论解释主义还是实证主义本体论都是承认的，即我们不谈认识论，只谈本体论层面上的实然，包括人的感受的真实性和客观存在的实然性。然后在认识层面，女性主义强调的就是：对实然进行抽象的认识，建构起了“意义体系”；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但是，它同时也定义了“无意义”。而这种“无意义”，女性主义者说，是人类中心的，或者理性主义的，或者，它是人为构建的，实然当中，并没有“意义”“无意义”之分。在哲学层面，女性主义占据的位置主要就是这个。在具体理论中，女性主义的操作性很强，观点综述是有的，如果要找的话用handbook 和reading +feminism做关键词去搜一下。最后，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基本没有什么关系。请不要把女性主义中的女性简单理解为人类女性。
引用 的话：我还是用画画来比喻吧，前几天跟我爸这样解释他好像明白了。这是一个实然【请想象一个真实的立方体在你面前，而不是一张照片或者图画；它有材质、细节、阴影、背景，以及一切我们意识到和意识不到的内容，即实然...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但还有一些问题：这样拒斥了抽象和理性，也拒斥了符号系统和因果律，回到真实的对象和直观的感觉，也就意味着女性主义不会是一套成体系的理论（她本身反体系），也不会是一套具有一般性的理论（她排除了抽象概括以及演绎逻辑），应该也不会支持人类共同的XX这样的假设（假设和共性都是理性和逻辑的产儿），那么这样的女性主义就只能归结为个体的见闻、感受、情绪这些对她而言的实然，然后呢，因为这种实然只能是面向单个个体的，所以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共性的、知识的或经验上的共同的基础，然后就会出现刚才 提过的问题，失去共同的理解基础的人，无法理解他者，人与人失去交流和对话的可能性而只能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而且推演下去，这种对个体感受的追求最后会否定女性主义本身，因为女性主义反对主义（或者说拒绝“主义”这样的宏观的、概况性的词语）。。。。怎么这么像休谟的怀疑主义/经验主义？算是休谟到现代女性主义的思想传承吗？
引用 的话：首先，你得先在实体论上假定存在的实然。这个实然，无论解释主义还是实证主义本体论都是承认的，即我们不谈认识论，只谈本体论层面上的实然，包括人的感受的真实性和客观存在的实然性。然后在认识层面，女性主义...诶？等一下，操作性很强？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如果什么都不抛弃，不建构意义的话……不是什么也得不到吗？……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但还有一些问题：这样拒斥了抽象和理性，也拒斥了符号系统和因果律，回到真实的对象和直观的感觉，也就意味着女性主义不会是一套成体系的理论（她本身反体系），也不会是一套具有一般性的理论（...不完全是这样。其实女性主义对男权社会建构的批判，有一部分涉及到某种自然主义：人类不能理解他者，就是因为人类建构的自洽性。女性主义有这样一个论点：一个女性可以完全、彻底地理解另一个女性的生命感受，比如我们去读张爱玲和伍尔夫的作品，我们的感觉不是“理解”，而是“觉知”和'体验"，彻底地进入另一个女性以及所有女性的“生命体验”。而理性建构则将我们从这种“直觉”当中剥离出来，迫使我们使用被强制定义的共同基准来谈论和交往。我之前写过一篇相关的读书笔记，要不回头贴在日记里吧。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诶？等一下，操作性很强？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如果什么都不抛弃，不建构意义的话……不是什么也得不到吗？……是的，操作性很强，因为它很具体。哎这个要怎么说呢……如果是方法论的话，其实越是具体的东西越是排斥理论，比如护理……护工需要读哲学吗？比如倒卖投机，国际关系，社会调研……这些和最最具体的人和体验打交道的工作当中产生出来的研究范式中，女性主义的影响相当大。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诶？等一下，操作性很强？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如果什么都不抛弃，不建构意义的话……不是什么也得不到吗？……引用 的话：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但还有一些问题：这样拒斥了抽象和理性，也拒斥了符号系统和因果律，回到真实的对象和直观的感觉，也就意味着女性主义不会是一套成体系的理论（她本身反体系），也不会是一套具有一般性的理论（...《甄素兰死因考》，已经发在日志了。建议先去读一下朱天文的《伊甸不再》。
引用 的话：是的，操作性很强，因为它很具体。哎这个要怎么说呢……如果是方法论的话，其实越是具体的东西越是排斥理论，比如护理……护工需要读哲学吗？比如倒卖投机，国际关系，社会调研……这些和最最具体的人和体验打交...勉强能理解你在说什么了……但是如果真按照这个东西走下去的话……传承不下去吧……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勉强能理解你在说什么了……但是如果真按照这个东西走下去的话……传承不下去吧……不会啊……一定要先脱离符号系统去理解才能找到方向，不过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呗……
引用 的话：不会啊……一定要先脱离符号系统去理解才能找到方向，不过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呗……不，到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一点疑惑……如果真这样走下去的话……我们将如何才能描述实然……无可否认的，至少我更专注于“想要理论贴近现实的话，应该如何去进行架构”的问题……很少会听到这种“完全不要理论”的说法……因此之前有一点不适应……如果“完全不要理论”的话……总感觉将会传承不下去的样子……
引用 的话：不会啊……一定要先脱离符号系统去理解才能找到方向，不过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呗……因为，当一种说法被表达的时候……一定是通过符号来进行表达的……而不可能跳过符号直接传达实然……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因为，当一种说法被表达的时候……一定是通过符号来进行表达的……而不可能跳过符号直接传达实然……对啊，女性主义就是在哲学层面批判传统哲学“从认识论层面就抛弃了实然”啊。所以它的批判性和革命性特别振聋发聩，回头大家觉得“咦，可是抛弃了符号之后怎么建构呢……”女性主义说“实然既然实存，为毛还要建构？‘当然，建构还是可行的，不过路径特别多也特别复杂，光主流路径现在就有四十种左右，所以这也是你很少能看到女性主义综述的原因之一。回头我把自己那篇作业翻译一下发在日志里吧，算是个还比较靠谱的综述。
引用 的话：对啊，女性主义就是在哲学层面批判传统哲学“从认识论层面就抛弃了实然”啊。所以它的批判性和革命性特别振聋发聩，回头大家觉得“咦，可是抛弃了符号之后怎么建构呢……”女性主义说“实然既然实存，为毛还要建构...总有些东西是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的吧……而知道的人如何让不知道的人知道……不通过建构的话还能怎么做呢？……
引用 的话：对啊，女性主义就是在哲学层面批判传统哲学“从认识论层面就抛弃了实然”啊。所以它的批判性和革命性特别振聋发聩，回头大家觉得“咦，可是抛弃了符号之后怎么建构呢……”女性主义说“实然既然实存，为毛还要建构...我倒是觉得，正因为我们最在乎的就是实然，所以才不得不以一种方式“抛弃实然”，否则的话，一句话说出来，将会使得很多人“偏离实然”……
古生物学博士生，科学松鼠会成员
引用 的话：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去见女性主义博导的故事吗？因为不了解女性主义，我问她：“女性主义为何是可以建构的？”这个问题可以这样阐释：1)当我们批判男权的时候，女性主义就是批判性的、解构性的。...好像……居然……看懂了……？
古生物学博士生，科学松鼠会成员
歪一下楼，歪回到原来的问题。关于女性的攻击性较弱，有一种生物学的论证方式。不担保它能成功推广到社会上。这种论证是说，女性天生更平等，从地位、权势和财富中获得的利益天生更少。因为女性的生殖力有上限，而男性没有。现代社会里人类女性生育力的世界纪录好像是69。理论上的生理极限（连续生育、多胞胎）最高能到一百，顶天了。而在农业文明诞生之前，居无定所，一个妈妈几乎不可能同时携带两个孩子，换言之必须老大能走路了才能开始生养老二。这使得抚育间隔常常长达4-5年。实际上可能生育力不超过10。相比之下，男人？呵呵，理论无上限，实际上几十上百的例子也屡见不鲜，世界纪录似乎破千了。还有成吉思汗的Y染色体什么的……马克思爷爷教导我们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家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不惜冒上绞刑架的风险。放在生物界里，就是男性很明显侵略性、攻击性、风险容忍性都比女性高，因为潜在的利益大啊。有一个……呃……实例？是狒狒中的例子。最具攻击性的雄性因为意外而死掉，剩下的雌性和娘炮们竟然真的改变了群体的“文化”。
古生物学博士生，科学松鼠会成员
但是，生物学家不会承认这可作为女权主义的根基，因为生物学家会觉得这只是量变，不是质变。攻击性低不等于“爱好和平”。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总有些东西是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的吧……而知道的人如何让不知道的人知道……不通过建构的话还能怎么做呢？……比如，我看到了一只苹果。我要怎么跟你，假设你没见过苹果，描述它？最简单的，是说它圆，甜，香……等等。但是你没见过苹果。你没法把它和梨子，甜瓜，等等区别开来。于是我再跟你解释，它和梨子，甜瓜，玻璃的苹果，画上的苹果的区别。进而我告诉你，苹果的种属，培育，习性，历史……但是你没有见过苹果，你不知道我看到那只苹果时的感觉。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拿出一个苹果给你。而女性主义有更微妙的办法：我告诉你，苹果的味道，是树叶在夏天的沙沙声，情人的私语，泡完澡之后皮肤的干爽感，还有草原、兔子洞、蓝天白云、丰饶、以及甜酒的香味。——是的，描述不能让我们接近实然，但是女性主义说，我可以让你理解我，这种感受，而不是语义，是交往的共同基准。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但是，生物学家不会承认这可作为女权主义的根基，因为生物学家会觉得这只是量变，不是质变。攻击性低不等于“爱好和平”。是啊……所以说生物性和女性主义没什么关系……
引用 的话：比如，我看到了一只苹果。我要怎么跟你，假设你没见过苹果，描述它？最简单的，是说它圆，甜，香……等等。但是你没见过苹果。你没法把它和梨子，甜瓜，等等区别开来。于是我再跟你解释，它和梨子，甜瓜，玻璃...这种感受，用这种语言来描述，也依旧没有办法吧……因为这种类比性的描述……对于对方来说，对应的感受可能完全不同……因此，还是只能“拿出一只苹果”……
政治学硕士，方法论硕士
引用 的话：这种感受，用这种语言来描述，也依旧没有办法吧……因为这种类比性的描述……对于对方来说，对应的感受可能完全不同……因此，还是只能“拿出一只苹果”……“拿出一只苹果”之后，你感知的是“苹果”而不是“我对苹果的感觉”，这里就无法实现女性主义强调的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小说然后“天啊，就是这种感觉”的时候……女性主义者是注重实践的。我来讲个故事吧。有一天，一个女人曾经深爱过的人死了。弥留之际和葬礼，她都没去见他最后一面。于是她去教会门口，看到穿着黑衣的人，肃穆地排着队等待葬礼。她站在那里，想起他们俩曾经说：“一直都是喝咖啡，从来也没有一起喝过一杯茶。”本来只是随便说说的闲聊，在这一刻好像就变成了无法实现的许约。她去对面茶室，要了两杯茶，时间还很早，是个晴朗的日子，阳光照进来，她一个人喝着两杯茶，直到葬礼结束。这个故事大多数是她的原话，我没有听到她说任何一个情感性的词，比如“心痛、悲伤、难过、愤怒”。但是我感觉到她想说的，并且在写这段话的时候，我觉得胃疼如绞。也是我很少使用情感性的定语的原因。因为这些微妙的感情是只能被感知，而无法被描述的。女性主义坚持的，就是不使用那些被异化的词，过度简约以至于失去原貌的符号，这一点现在在文学领域做得更好。在护理等其他领域则有不同的路径。
引用 的话：“拿出一只苹果”之后，你感知的是“苹果”而不是“我对苹果的感觉”，这里就无法实现女性主义强调的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小说然后“天啊，就是这种感觉”的时候……女性主义者是注重实践的。...嗯……说句实话……我觉得我跟你的感觉完全不同……因此……我感知的也不是“你对苹果的感觉”而只是“你对你感觉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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