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有个性的名字字。

根本没有个性的名字
(?被吞了三次,?这是全文连接外加最后一篇肉)全文链接: /s/1c26vW 密码: 87v6
【结局】“爹……”“嗯?”宁致远带着软糯糯的声音传进门时,拧昊天正在捧起翠绿的碧螺春抿了一口,就见自家儿子探进脑袋小心翼翼地瞅他,“爹……”声音好不撒娇。把白瓷茶盏轻轻搁在茶托上,宁昊天心里叹气,摆手招那个今天格外乖巧到深藏猫腻的儿子坐下。“说吧,又惹什么事了?”“我能惹什么事呀……”宁致远进门时就看到桌上的账本摊开着,上面圈圈划划注明了所以香料的进出货地点时间金额和经手人员。一屁股坐在另一边,宁致远把手肘在桌上,托着下巴,眼睛水滴滴地望着自己老爹,一眨不眨。……“到底有什么事?”宁昊天没回看他,起身又沏了一杯茶,白雾轻飘飘地升起,溅起的小水珠点墨丝木桌角。“爹,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二十三了。”宁昊天把杯子递过去,挑起了眉毛看他,“所以?”宁致远接过溢满清香的茶,喝了一小口,放下,看着宁昊天正色道,“我觉得是时候到我为宁家家业出一份力了!”“……”宁昊天喝茶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口茶梗在喉咙口,差点喷出来。“咳咳咳……”宁致远连忙扑上去帮噎住的老爹拍背,半是责备的语气,“爹,你也太不经吓了吧……”“你!……咳咳……”水冷不防呛进鼻腔,宁昊天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责备地瞪大眼睛,“胡闹!宁家家业不是给你一时兴起来玩的!”“嘿!爹,我是认真的!”宁致远坐回位子一脸严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宁昊天把擦完嘴角的手帕收进口袋,面带怀疑地把手背贴上宁致远的额头,“没发烧啊……”“……爹……”少见地没有翻白眼,宁致远乖乖地任人测了体温,视线转向那本半摊的账簿,“我只是觉得爹您太辛苦了……”素来严肃的宁老爷一下被这话逗笑了,见他盯着那本账簿,宁昊天长手一伸把书合上,冷峻的脸上笑意荡开,“致远,别兜圈子,养你二十三年,你那些花花肠子还想来忽悠你爹?”“那我直接点的?”“嗯。”“额……”宁致远挠了挠头,“就是……想问爹一件事……”果然……是又惹事需要自己出面解决……宁昊天暗暗舒了口气,又抿了一口茶,斜斜瞥了自家儿子一眼,“不妨说来听听。”“爹也快五十了,我就想问问……”小霸王吞吞吐吐了半天,不时偷偷观察宁昊天的脸色,“爹……你想不想……”“……要个儿媳啊……”“噗——”这下倒是没呛到,只是可怜上好的碧螺春撒了一地。
“啪。”略微粗鲁地把杯子拍在桌子上,宁昊天顾不上擦干净衣领上沾湿的水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儿媳?!”
“对,儿媳!”宁致远笑嘻嘻地托着下巴,吓唬自家老爹也是挺好玩的事情嘛。
“你说的是不是乐颜那丫头?”宁昊天啪啪啪敲着桌子,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宁致远悠悠枕着脑袋,“爹你不是很喜欢乐颜吗?”
“不行,人家根本不喜欢你,”宁昊天摇头叹气,“你总不能把人绑回来做新娘吧。”
宁致远瘪嘴不满嘟囔,“难不成还得找个两情相悦的才行?”
“废话!”这下宁昊天是真的拿自家儿子没撤了,是自己太惯着他了还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亲不懂这些情爱之事?“等找到一个和你两情相悦的人,爹便替你上门提亲。”
宁致远眼睛嚓的就亮了,噌一身直起腰板,“爹!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量你翻遍这魔王估计也没个姑娘敢嫁你。宁昊天冷静地咽下后半句。
“那爹快去换正装,我们就这提亲去!”宁致远喜滋滋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被手疾眼快的宁昊天一把提着领子抓回来,“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呀,”宁致远尽力显出无奈,但嘴角却一直上扬,幸福明晃晃地藏不住,“就是有人想嫁给你儿子我喽。”
宁昊天面露好奇,“哦?哪家姑娘?”
“no,”宁致远伸出一根手指在宁昊天眼前晃了晃,“首先,她不是姑娘。”
……宁昊天脸色有点难看,“已经有孩子了?!”
“不,男人是不会有孩子的……”
“哦?”闻言宁昊天难看的脸色一下舒缓,挑起了眉毛看他,“男的?”
却不料宁致远一下蹦了起来。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爹你不至于这么封建落伍吧?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喜欢男的了?在一起是因为互相喜欢又不是因为性别!你……”
“停停停……”宁昊天一脸无奈地伸手止住了像被踩到尾巴的自己儿子的激愤言论,扶额,“我又没说不能喜欢。”
“挨?”宁致远止了长篇阔论的气势,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望自家爹爹,“爹、爹你不反对?”
“不反对,”宁昊天理了理下摆,笑着看向宁致远,“就你这脾气哪个女的管的住你?你爹我这么英明神武,自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男的也好,省的你再去祸害别人家姑娘。”
“哇塞,爹,我越来越爱你了。”下足准备打场攻坚战的宁致远一听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兴奋地直想跳到爹身上去,当然他也确实跳上去了。
“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爹帮我去提亲我就下来。”宁致远长腿缠在宁昊天腰上,像一只大型犬。
“提亲可以,前提是你得答应我现在开始慢慢熟悉宁家的香料买卖,以后接手宁家家业。”
宁昊天本想故意刁难一下宁致远,没想到向来听到商业买卖就头疼的宁致远竟然一口答应。
“哎,说吧,是哪家少爷?”宁昊天扶额,心里默默祈祷不是文世轩。
“就是安少爷,”看着宁昊天在脑海里思索的样子,宁致远从背上跳下,补充,“或许你也可以叫他宁大少爷。”
宁大少爷……
轰——地一下,宁昊天脸色一僵,石化在原地。
安少爷……宁大少爷…!
“安逸尘?!”失声,宁昊天瞪大的眼睛里参满了惊诧和愤怒,“你和安逸尘?!”
“对……”话音刚落,宁致远就看到他爹扬起手扇了过来,伴着一道劲风。
“爹、爹、爹!冷静!”飞速并且娴熟地翻过桌子窜到屏风后边,宁致远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就是安逸尘怎么了!”
“你、你、”宁昊天气得不轻,大跨步追过去想把孽子从屏风后扯出来,却被人一闪扑了个空,于是随手抓起手边价值不菲的长颈琉璃盘砸过去,“混账!那是你哥!你亲哥!你们是亲兄弟!怎么敢、怎么敢做出这种悖德的不伦之事!”
“亲兄弟怎么了,”宁致远躲开直直朝面砸来的飞盘,指尖一挥内气使七彩琉璃在空中慢慢减速完好无损地落在桌上的账簿边,空气里还充斥着宁致远呲牙咧嘴地赖地耍赖声:“亲兄弟怎么了?我和你大儿子爱也爱了手也拉了嘴也碰了就差最后一步老子攻了他生米煮成熟饭了!爹你看怎么办吧!”
“……”看着赖在地上破罐子破摔一副你同意最好你不同意我们也不管模样的宁致远,宁昊天青筋直冒,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给我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就说爹答不答应吧!”
“胡闹!简直胡闹!”宁昊天气的胡子发抖,重重拍桌,厉声责备,“安逸尘不知身世就罢了,你明明知道一切,却做出这种不耻之事!”
“安逸尘早就知道了,就在那天安秋声迷昏我、给他下药,让我们自相残杀那天,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不,准确来说,之前他就隐隐有了猜想。”
“逸尘……他知道了我是他……爹?”愧疚和悲痛在一瞬满上脑海,怒气在片刻消去一半。宁昊天只觉得眩晕,“那为何他不来……”
“难道爹还想让他马上接受来给您请安喊爹吗?”
“……这件事……是我愧对他,”宁昊天怅然长叹,走过去拉起地上的宁致远,“他便是不认我也罢,只是致远,不管如何,你们身上留着相生的血液,那件事……算爹求你,不要再提。”“爹……”宁致远默默握住宁昊天有些发颤的手,厚厚的老茧握在手里踏实安心。
“爹,逸尘他不是不想认你,只是他原先为了报仇做了许多对不起宁家的事,怕你不接受他。”
宁昊天拍拍宁致远的手,只剩苦笑,“是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们,都是爹的错。”
“爹……既然这样,就但弥补……”
“闭嘴。我就你们两个儿子,你们在一起等同于要让宁家绝后!把我和你娘置于何地!”
宁致远小脸顿时就垮了,“……爹……难道你要我和安逸尘各自娶一个姑娘摆明面上为宁家续后?”
宁昊天沉默。
“你想啊,我们既是亲兄弟,更能携手管理好宁家家业。有安逸尘在,爹你也可以少操心了。”
“哎,致远……”
“爹,娘说过两个人过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臭小子,这时候倒是想起你娘的话了,”宁昊天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
谈到母亲,宁致远有些唏嘘。
“……罢了……罢了。”宁昊天神情疲惫地摆手,“随你们自己的愿吧。”
“爹同意了?”
“对,同意了,”宁昊天无奈地揉揉自家小儿子的头发,“满意了?”
“太棒了爹!我以后绝对不再去偷你的衣服烧着玩了!”
“对了爹,再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说我攻了你大儿子的几率有多少?”
“……据我对我小儿子在大儿子面前的攻击力来看……毫无胜算。”
“不过我可以给你支个招……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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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晚上好。”
宁昊天刚送走一个,又迎来另一个。
“世倾,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安逸尘,此刻是白衣胜雪的宁世倾,儒雅一笑,“特来谢谢爹。”
“那小子真的这么做了?”宁昊天扶额。
“是呀,”宁世倾憋着笑,睫毛柔柔地弯成一条柳叶。
“世倾?”
“怎么了,爹?”
“你觉得我们这么骗致远真的好吗?”
“哪里不好?”文世倾从袋子里拿出先前被小雅惠子拿走的香谱递给宁昊天,笑着说,“爹你也看到了,是他先要反攻,那就怨不得我了……”
内心欣喜地接过祖传香谱,宁昊天看着前几天刚任回来的宝贝大儿子,无奈道“世倾,你是哥哥,得让着点致远。”
“爹,什么都能让,这攻受可不能轻易让出去,”习惯性地舔了舔上牙,桃花眼半眯着透出腹黑,“要不然这小霸王可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说的也有理……”宁昊天若有所思地点头,“也该有人来管管他了。”
“爹放心,”文世倾笑的酒窝温柔,“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这一天到晚没一刻省心的。
送了整天惹事耍赖的二儿子,也送走表面翩翩内心腹黑的大儿子,宁昊天倒在床上,墙上还挂着他和她的照片,那些飘着流云闪着星辰的日子……
含香……你有看到世倾和致远吗?你一定也是会包容他们理解他们的吧……
怎么……会突然很想……很想你呢……
——————正文完————
番外三,简单粗暴的《肉》小一部分过几天便是小寒,初春的风还带着未融尽的霜籽,却一点也掩盖不住魔王岭的暖意融融。街头巷尾满是商客,热热闹闹的。然而宁府门前却是寂静一片。大名鼎鼎的宁府管家先生,福伯,端着一碗桂花莲子羹,磨磨蹭蹭地在自家少爷门前打转儿。怎么办,进,还是不进?“啪!”又一只茶器夭折的声音。“…少爷?…”然后他就听到自家少爷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便没了声响。“少…”福伯的叫喊还卡在喉咙里,就听见门里有人应了。“福伯,致远刚起床闹脾气呢,您先回去吧。”“……”在宁家做了有二十几年之久的福伯第一次听说自家少爷还有起床气这个毛病……“那…安探长…”这莲子羹…“啪!”福伯默默端着原封不动的莲子羹往回走。他家少爷似乎挨打了。嗯。打人的还是安探长。嗯。然而……两夫妻的事……嗯……不管……房内——“躺好。”“不。”“快一点。”“我不。”“别逼我。”“我就不!”…………安逸尘冷若冰霜的脸又沉了一分,“你到底躺不躺好?”“说了……不!”宁致远嘴里叫嚣着,身子却畏缩了一下。脚边的碎渣渣就像极了他接下来的遭遇。这样的安逸尘好可怕!“宁致远。”“……”“给你三秒钟。”“……”安逸尘一步一步逼近正往后退的宁致远,“一。”“……”房间没多大,宁致远很快被逼到角落,身体的某个部位还隐隐发疼,高大的男人逆光的背影离他仅有几米,脸埋在阴影里,堪比黑锅。“二。”“等等!”宁致远急切地喊道,“等等!”安逸尘已经和他面对面了,‘温柔’一笑,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三。”魔爪向自己伸过来,宁致远见势不妙,脚下抹油就要开溜,奈何之前的一阵‘折腾’让他身心俱损,不仅牵动了伤口,还没蹦出几尺高就让人拎着脖子提了回去。重物撞进被絮的声音微不可闻,只有宁少爷捂着屁股的惨叫声不绝如缕。“嗷!”“安逸尘你混蛋!”“给过你机会的,既然给你敬酒你不喝……”安逸尘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被子上的宁致远,“那我就只能给你点‘小小’的惩罚喽。”“呜呜……”“别装哭,”安逸尘俯身凑到宁致远的鼻尖,戏谑道,“是你自己来呢,还是……?”宁致远心里咯哒一跳,见逃不掉了,心一横,狠狠瞪着咫尺之间的俊脸,狭长的桃花眼里玩味十足。“算我白招你这个白眼狼!”宁致远没好气地翻白眼,“我自己来!”安逸尘直起身子,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见对方眼神赤裸,根本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宁致远气得牙痒痒。王、八、蛋!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西裤皮带,一拉,把金属链头从皮带洞里拔出,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解开拉链上的纽扣,紧扣的裤子一松。“还有拉链,”安逸尘提醒,“拉下来才能把裤子脱掉。”“我脱过!”米白色修身长裤一点一点褪到膝盖,慢慢滑下床,盖在安探长的皮鞋上。安逸尘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引诱我?”“小爷没那本事引得了狼,”宁致远没好气地问,“你真的确定要帮我?”安逸尘挑眉:“你一个人办得到?”宁致远心想虽然这算是第一次赤诚相见,但……大家都是男人,该有的都一样,扭捏的像个姑娘定要被这混蛋耻笑,倒不如豁出去了!手上加快了动作,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衣连着衬衣都脱了个干净,全身只剩一条白色亵裤,光溜溜地盘腿坐在床上。湛蓝色的被褥映着白皙的牛奶色皮肤,像丝绸一般润滑。宁致远强装镇定地扯嘴角,“现在该你动手的时候了,安大夫?”那人没动作,宁致远才发现自己引来的‘狼’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唯一的遮羞布。许久不说脏话的宁少爷只感觉怒气涌上肝田,脏话直从牙缝里往外蹦,“xxxx你妹!安逸尘,你往哪看呢!”“你以为我爱看!”安逸尘看街角弱智儿童阿明似得、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小霸王,“你伤的是屁股,脱得再光留着内裤,你是希望我用X光扫描你的内裤?”“……”然后安逸尘就看到某人光一样快的爪子抓回刚才扒掉的衣服,飞快地又要往身上套。安逸尘一把擒住爪子,嘴角抽搐,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你在干什么?”“混蛋!”宁致远瞪着眼睛红着脸,将自己的亵裤一次褪至足踝。两腿接触到冰冷空气,身上几无片缕,身体整个裸露在安逸尘眼下。安逸尘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垫在宁致远的臀下。唯一一块布也褪去,雪白的肌肤胜雪。两条修长紧致的腿紧紧闭着。“啧,真是少爷。”“羡慕吧,”宁致远回头得意洋洋地打量安逸尘,“敢不敢脱了跟我比比谁更白?”安逸尘没搭理他幼稚的挑衅,却在单膝跪到宁致远腰一侧的时候偷偷往自己的衣领里扫了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白闪闪的浑圆。啧……“啪。”清脆的响声落在宁致远耳朵里,他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到一脸无辜的安逸尘,“你干嘛?”“试试手感,”安逸尘回报一个微笑,“还不错。”“……不错你妹啊!”炸毛的大猫的就要转身,安逸尘连忙双手禁锢住他的腰,“别动,不然挠你痒痒。”“……我不动……”被人牢牢锢着尾巴的小霸王软下来。安逸尘冰冷的双手慢慢分开宁致远的臀瓣,探向那温暖柔嫩的双股之间。“……那个,你快着点啊……啊……”冰凉的触感让宁致远一震。他不敢回头看,但一想到安逸尘的手正在……饶是向来以厚脸皮自居的小霸王也羞红了脸。“安……安逸尘……”“嗯……别……别碰!”染上体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宁致远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有些失措,惊慌制止,“别碰!”安逸尘不理他,盯着点点血丝,语气不善,“是谁教你要自己涂润滑膏的?没有经验会伤到自己不知道吗?”宁致远想到自己下午别扭着身子做的蠢事,脸红了又白,“可我听说……不涂会受伤……”“笨蛋,”安逸尘的指尖沾了淡红的血,心疼不已,“你觉得我可能让你受伤吗?”“……我觉得你会……”宁致远捂着脸,“你又没有经验……”见着张牙舞爪的小少爷尴尬地冒烟,安逸尘顿时心情明媚,浅浅的酒窝浮现。“宁少爷终于懂得亲力亲为是好事,不过这床笫之事还是交给安某就好。”宁致远楞楞扭头盯了安逸尘好一会儿,男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跪在他身后,狭长的美目里涟漪泛起自己的羞涩殷红,鼻梁挺拔,上挑的嘴角含笑。如果是平时,宁致远一定把持不住诱惑扑上去咬一口解解馋,但现在自己才是砧板上的鱼肉,再跳蹦也逃不掉了。“安逸尘,小爷总有一天要艹哭你!”“哦?”从一旁的小包里拿出今天下午特意调制的蜜润膏,安逸尘看到已经把头埋进枕头的小少爷,失笑,“致远你说什么?”感受到一层滑腻的液体被手指推进体内,宁致远尖叫一声,“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别!拿出去!”“别拿出去?”安逸尘挑眉,俯身凑在宁致远颈边低声道,“遵命,我的小少爷。”“啊啊啊你混蛋——”私密处又被挤进两根手指,小小少爷被轻轻揉抚,另一双灵活地在胯下运动,原本肿胀的感觉里竟然夹带了一丝意喻不明的快感,宁致远手指紧捏床单,咬着牙不让该死的快感从嘴里溢出,“安、安逸尘、”安逸尘挑眉笑,“小少爷舒服吗?”“唔唔…哈啊…舒服…你妹夫…阿…”“唔…既然不舒服…”安逸尘佯装无奈地叹气一声,“那…就到这里吧。”随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前一秒还渐渐陷入流沙中的快感就在下一秒全部抽离发软的身子。“唔……”下意识地抬臀去挽留抽离的双手,安逸尘抬眸就对上小少爷眩晕在快感里迷糊不解的眼神。“致远…”安逸尘举着有些潮湿的手憋笑,“药涂好了。”“药…药…”反应了半天,宁致远的脑子才缓过来一会儿,然而久不禁人事的身子一旦被挑拨起,心里就跟虫子轻轻啮噬一般难忍。“逸尘…&抬起可怜巴巴还泛着泪光的眼睛略带哀求地看着安逸尘,“逸尘…继续…”不自觉的扭身子的可口模样滴滴不落收进安逸尘的眼底。“继续啊、”安逸尘笑着勾起赤裸小少爷的下巴,“可惜致远刚才不乖哦。”“我没有……”啊,该死,看着安逸尘身子竟越来越热……宁致远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看到安逸尘就软骨气就是病吧!然而一番思想挣扎,小霸王还是屈服在淫威之下,哎了半天憋红了一张俏脸一字字说得艰难…“我…我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了…”小霸王湿漉漉的黑色眼眸像小鹿一般乖巧,看得安逸尘心神一动。“本来想惩罚一下致远,不过既然致远已经认错了……”安逸尘慵懒地抱臂靠坐在床头,嘴擒着一抹坏笑,抬眸对着体无寸衣的白净小霸王道,“那就……自己上来动。”——————然而写了好久都没写到正戏……第一次写快要崩溃,若是你们喜欢我就继续码肉(=?ω?)?心累……(别嫌弃少,谁嫌弃谁来( ̄^ ̄)
终于报了二十年前两家的世仇。听父亲说宁致远被刀刺进心脏在急救室奄奄一息。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匆忙赶到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刺激着鼻子,宁致远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双目充血,身体不由簌簌发抖。指甲掐进肉里,再痛也不及快要窒息的苦楚。一步一步走进病床,宁致远就像是睡着了,眼睛紧闭,熟悉的五官在梦里出现过那么多次。眼里看着这些,就想起很久之前,那张张扬的笑脸,笑得很美,眼睛里像揉碎了星光。【轻轻附上低垂的手】宁致远,是我对不起你。心电图艰难地爬升又重重跌落。一口游丝般的气息,仿佛是他最后系着的一丝牵挂。【缓缓伸手拔下氧气瓶】滴——贴近他的额头,想给自己最后留个念想,那人声息微弱。【伸手将人缓缓抱在怀里】索幸我还没有喜欢你到没有你不能生活的地步。风轻轻地吹着,柳絮纷飞。但终究不是雪,终究没有一个怕冷的青年,赖在被窝里,火炉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映在他的脸上,暖暖柔光。【这个世界,无论剩下谁,都是亘古不变的寂寥】雨点带着凉秋的寒意渗入泥土,握不住的光阴从指缝沙沙溜走。时间在耳边飞逝的声音像极了对他的思念。流年似水,心跳一天天慢到疲惫。离离骊歌在耳边如同梦魇。苍白的手指曾为你捋顺额前总是翘起的发梢,上面还刻着你尖尖的虎牙印子。眼睛干涩得挤不出眼泪。也罢,无意义的泪,徒添悲伤罢了。缺少血色的唇勾起一个笑容。黑亮的眼睛里是他的倒影。无人看到,无人心疼。【手指轻轻搭上扳机】咔嚓。——你听最后一颗子弹上膛的声音。————————
惠风和畅。万里无云。……“暗十,你给我把门打开。”“少主……属下不敢。”隔着一道门,暗夜十卫的老大第一次忤逆了他们至高无上的少主。“暗十……”暗十在门外单膝跪着,承受着自家少主越来越低沉的气压,为自己的处境捏了一把汗。“少主,安少爷吩咐过,如果这扇门打开就和您划清界限,所以……少主三思啊。”“三思……我三思个屁啊三思!”宁致远抓狂,习惯性地去拍门又一下缩回了手,“我他妈的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关我禁闭也要给我个理由啊!”“……”暗十不敢出声,在他的印象中少主总是冷着一张脸,安少爷的出现让他觉得少主更加真实。但有时候太真实了,让他会有种‘少主被一个二货调包了’的感觉。就像现在,感觉无比的强烈。说来告诉他为什么他霸气威武的少主会被一个破锁关在门内,第一反应不是冲出去找那人算账竟然是先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天呐。少主真是被安少爷吃的死死的。“喂,闷着偷乐呢?”宁致远闷声闷气的声音贴着门缝飘出来。暗十摇头,随即想到自家少主看不见,忙道,“属下不敢。”“……”宁致远扶额,深呼一口气,“我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当木头的,还不快去把安逸尘那混蛋找回来!”暗十很快就回来了,房中无聊至极,摆弄花草的宁致远就听到咔咔两声,瞪大眼睛看着来人走进自己,俯身。“少主。”宁致远急了:“谁让你把门打开的!”“安少爷说今天要陪乐颜姑娘逛街,请少主自己……”“我要听原话。”暗十低声道,“安少爷说……‘我没空搭理他。’……”话才说了半句,暗十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到几米后的墙上。纵使暗十的武功在整个江湖都排的上三四,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把他瞬间摁紧在墙上的。“咳咳……少主……”摁着肩膀的手劲极大,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震碎,暗十反握住宁致远的手,卸下一部分力道。“他把我扔这里还陪乐颜那丫头逛街去了?!”宁致远的眼里流过一丝怒意,“太过分了!”“少主……”察觉到暗十额上的汗水,宁致远回过神,松开手,“没事吧。”暗十摇头,“无事。”“暗七呢?”“在暗中保护安少爷。”“哦,这样啊……”宁致远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黑如曜石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对暗十说,“既然他没空搭理我,那我们就自己去找乐子。”黑眸微眯,像极了一只懒散的猫咪,“暗十……”“……属下在。”淡淡的眼波划在暗十蒙布的坚毅脸上。宁致远突然笑得很灿烂,“我们去找依依!”车水马龙的街上花红柳绿,宁致远背着手吹着口哨,特有闲情逸致。卖瓜子的老伯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宁少爷今天心情很好啊。”宁致远嬉皮笑脸反问,“刘伯,你有看我哪一天闷闷不乐的吗?”对角成衣铺的老板娘也乐呵呵地招呼宁致远,“宁少爷要不要买一身衣裳再走?我们今天刚到一批洋衣,都为你留着呢。”宁致远摆手回绝,“下次吧,现在有要紧事要做。”“宁少爷要去见依依姑娘?”老板娘见他笑得开心,冲他挤眉弄眼,“快去吧,别让依依姑娘等急了。”宁致远转身继续走,身后老板娘还在喊,“记得下次带依依姑娘一起来啊,我给你们打九折!”宁致远慢悠悠地拐进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轻车熟路地左转再右转,猫身进一个小别院,里面别有洞天。四方角落整齐划一,庭院中间一泓喷泉哗哗涌在空中,在鹅卵石小道和绿荫之间架起一座淡色彩虹。宁致远像进了自家似得,在喷泉边洗了把脸,顺便照了照湖镜,对自己英俊潇洒的外表极其满意。一滴水珠滴落下来,宁致远随意一甩,起身走进最高的阁楼。隐在暗处的暗十只听到微不可闻的水滴声,伸手一摸,面罩上冰凉。“在外面等我。”暗十点头。目送宁致远走进一间有着淡淡梨花清香的雅间,默默磕上门,靠在房柱上浅息。幔帘已经卷起,女人谈着一曲红绡,铮铮如银瓶相击,又如潺潺清流,大弦嘈嘈,小弦切切,如晚暮疾风劲雨,又如清晨恋人的耳鬓厮磨,无数柔光在空中旋转,一粒粒粉尘如星空夜景图。听到动静,女人抬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开口。她看上去很年轻,五官并不精致,”“……”“明明就有未婚夫。”“我说了要给他一个惊喜……”宁致远明显还没泄完愤,“试婚纱也就算了你还逼我给你挑垫胸片!”“那又怎么了,大喜之日当然得完美出场,”说到不久后的婚礼,依依笑靥如花,“还是几个月前你自己说要帮我试衣服的。”“现在不一样了嘛,”宁致远努努嘴,嘀咕道,“早知道我会遇到安逸尘我当初才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呢……”“你说什么?”“夸你真美。”“你才美,你全家都美。”“我家有我一个美就足够了好吧。”“少贫,我看你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吧?”依依捂嘴调侃道,“是不是被女朋友闻到什么蛛丝马迹吵着闹着要见我这个第三者?”“哪有这么狗血……哎,好吧其实也差不多,”宁致远叹气,“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把我家美人错叫你的名字了……”痛苦地捂眼睛,“天要亡我。”“哈哈哈哈,”依依在宁致远面前从来不顾形象,爆发一阵笑声,“宁致远,我真想看看是怎么一个绝世美人能让你个混世小霸王上心了。”“你见了会爱上他的。”“开什么玩笑,我是有未婚夫的,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女人。”小霸王站起来,“我不管,你必须帮我去解释清楚。”“好好好,”依依软声,“他在哪里?”“门外。”“门外?他已经杀到门口了?”依依紧张起来,眼睛看往门外。“不,是我让他跟来的,”宁致远戏演累了,是时候让观众进来鼓个掌了,伸伸懒腰,宁致远冲门外嚷嚷,“进来吧,你难道还打算等到我们滚床单的时候来个捉奸在床?”门本就没关实,轻轻一推,一个人走进来。暗十走到两人面前,疑惑皱眉,“少主?”依依看得昏头转向的,搞不清状况,“暗十?”宁致远没搭理她,问暗十,“你叫我什么?”“少主……”“再叫一次。”“少主……”“继续。”暗十抬眸看他,却是不再出声了。“暗十可是跟了我十年,”宁致远边说边伸手一把扯下‘暗十’的面罩,一张灿若桃花的俊颜曝在阳光底下。依依楞在原地,宁致远得意洋洋地抱住安逸尘,“小样,你以为你换了暗十的衣服我就认不出你了吗?”“暗十的‘少主’哪有你叫的带感啊,就算刻意压低声音我还是一下就认出来了~嘿嘿。”安逸尘用两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嫌恶地推开蹭着自己的毛茸茸的脑袋,看也不看宁致远一眼。宁致远立马狗腿地递上刚沏的碧螺春。依依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什么情况?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假扮暗十,小霸王竟然还笑嘻嘻地在给他捶肩?!她是昨晚做梦还没醒吗?!“逸尘,刚才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啊,那件事就是这个坏女人逼我干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宁致远!”再好的脾气也要被小少爷被磨灭气炸了,依依瞪着眼睛就差把口若悬河的宁致远吃了。安逸尘不为所动,对女人微笑,“依依是吧?”“是。”“你好,”安逸尘友好地伸手,“我是安逸尘。”“你好……”依依握上他的手,随即感受到一股森森的恶意,冷得一抖。安逸尘很显然把小少爷的怨念收入眼底,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就笑作一团。样子还得做,不然这小霸王再这么乱来他可不保证下次做出什么事。“宁致远?”“到!”被搭理的某人眼睛都亮了。“今天我会很晚回去,”安逸尘瞥了他一眼,淡漠道,“晚饭就不用等我了。”安逸尘一身黑衣消失在绿荫里。宁致远还像个闺阁怨妇一样在窗口眼巴巴地望。依依实在看不下去了,“人都没影了。”“我是在看风景。”“切切,”依依不怀好意道,“要是我男朋友也这么帅我也一定像你这么心心念念的……啊,怎么办,宁致远,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男人。”依依西子捧心状。“那是你没有见识过他褪去羊皮后的样子,” 宁致远很地劝解,“在他还对你谦谦有礼笑容满面的时候切记不要再更进一步了!”“距离才能产生美!”依依闻言吃吃笑开,取笑道,“怎么这个一个翩翩俊公子被你说得跟恶魔似得,安公子还是很善良的,还告诉你今晚不回去吃饭免得你久等……。”“……你懂毛线啊,”宁致远泪眼婆娑,就差咬手帕了“那混蛋是叫我晚上洗干净等他回来吃我啊……”宁致远慷慨赴死前,依依一脸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送上一句临别墓志铭:“no zuo no die,why you try?”
番外二:捉奸安逸尘和宁致远同床共枕不是一天两天了。“逸尘,别看医书了,我好困。”“困了就去睡觉,”安逸尘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刚出版的医学杂志上人体穴位图。宁致远含着眼泪打了个哈欠,趴在旁边用手托着脸陪他。蜡烛的火光照在男人的侧脸,精致的五官显得柔软滑嫩,尤其是那那张唇,淡淡粉色,有点像他爱吃的樱桃果冻……“不是累了吗,”樱桃果冻笑起来,轻佻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的心跳一下加快,“还是你想让我陪你睡,嗯?”“才、才不是,”宁致远挪着屁股离他更进,把头枕在安逸尘修长的腿上,舒服的叹一声,“我要在这儿睡。”安逸尘对宁致远喜欢枕着他腿睡觉的习惯十分烦恼,这不仅会影响他看书的姿势,还……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但安逸尘还是宠着由着他去了。腿上传来轻轻的呼噜声,安逸尘搁下书,帮宁致远盖好被褥。四周安静下来,只有不时翻页的纸张摩擦的声音。“嗯哼……”安逸尘听到喃喃的梦语。随后有什么环住了他的腰。低头,小少爷似乎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抱着他的腰笑得大白牙都出来了。安逸尘捏捏他的脸,继续回归一篇西医学术论文。吗啡,麻醉,临床…………嗯?“咔嚓。”宁致远闭着眼睛在梦中解开了他的……皮带扣?“宁致远?”安逸尘抓住想拽他裤子的手,满脸黑线。“装睡?”“呼……”宁致远又不动了,隔着薄衣脸贴着安逸尘的小腹轻酣。“……哎。”安逸尘无奈地摇头,顺便抽下皮带放在一边。杂志才看到一半,安逸尘打算看完那一篇论文就睡觉。突然,他身体一僵。杂志啪得掉在床上。安逸尘机械地低下头,某只手还在他的衣服里游走,挑逗着他胸前的突起。“……宁、致、远!”宁致远的指尖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划在他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安逸尘费劲地摁住不安分的手,朝着还在吧唧嘴的某人咬牙切齿道,“你再装!”“唔……”某人在梦中感到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量钳制住,不满地哼唧。安逸尘把自己从魔掌中解救出来,刚要起身,被睡梦中宁致远无意识的嘟囔定在原地。“依依……你的胸呢……”安逸尘一瞬间石化。宁致远挪着身子又贴过来,白皙的脸蹭蹭他的裤腿,“依依……”就一声柔情似水的爱称就像一个火星,忽地就把安逸尘心中装满炸药的怒火库引燃了。“原来是惦记着情人了。”安逸尘冷哼一声,把书狠狠砸在地上。宁致远还在笑,喃喃梦语似情人间的缱绻耳语。拿起外套。凉凉的一阵夜风吹进房间,然后是门栓上的咔嚓听到动静的暗十不知从哪冒出来,看着本应该和少主一起休息的安探长一脸沉郁地在自家少主门外上铁锁,小心翼翼地问,“安少爷,这是?”“等他醒了就告诉他,”安逸尘低沉着声音道,“如果这门被打开,就不要再来找我。”“可是……”“闭嘴。照我说的做。”“……是。”暗十隐退在黑幕中,百思不得其解,彬彬有礼、温柔体贴的安探长怎么突然转了脾气?“少爷怎么惹怒安少爷了?暗十,这安少爷摆明了是要囚禁少主啊。你说要是明天少主让我们开门我们是开还是不开?”看到全过程的暗七悄悄问。“不开,会得罪少主,肯定会受惩罚,”暗十分析道,“但如果开,安少爷以后也绝不会轻饶我们……而且……”暗七好奇的问,“而且什么?”暗十苦笑道,“安少爷不是说了吗,如果开门,少主就别想再见到他了……你也知道安少爷对少主而言意味着什么,要是安少爷真不理少主,少主一生气,受苦的不还是我们?”“啊?……”黑色面罩里一张小脸垮下来,“暗十……我要请假……”
番外一:宁少爷森林之旅密不透风的森林中央,湿软的泥土上横放着一个破麻袋。夜晚狼嗷嗷地嚎叫,两只前爪踏在那麻袋上,软绵绵的,似乎还怪叫了一声,年轻小狼没见过世面,吓得嗷一声就撒着四条腿跑开了,拜拜错过一顿美餐。麻袋经过一晚上的月光洗礼,软趴趴的动起来,四只红眼睛灰兔藏在灌木丛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怪物’。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宁致远如是想。毕竟,人生能有几次是在臭哄哄的麻袋中醒来的?挣开绑着手脚的麻绳,摘下蒙眼黑布,宁致远刚刚转醒的脑袋还有些发蒙。因为安逸尘的针灸治疗,他的鼻子正在慢慢恢复,虽然未好全,但足以让他闻到鼻腔里灌满的闷臭的饲料味道。他开始怀念嗅觉失灵的日子。麻袋被轻易地破开。偷窥的兔子一家惊奇极了。破麻袋成精了?!宁致远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抓顺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低头检查衣服。嗯,很好,竟然还给他留了外套。风呼呼穿行在树墙间,满当当的绿色填满他的眼眶,蓝色天空也只有方圆一角。当宁致远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不明势力‘流放’到某个原始森林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一直在灌木丛里偷窥的红眼睛灰兔目睹了他表情的全过程,据红眼老三回忆称,那个‘麻袋怪物’‘神经兮兮’地笑了一笑,然后僵在原地,嘴角‘以一种奇特’地弧度瘪下去,眼睛变得跟它们一样红!然后……然后?然后它们一家子就被吓进洞窟了……兔子胆子小有意见吗!拼命瞪。其实宁致远没干什么,只是很傻乎乎地想,“果然有了两个儿子以后扔掉一个也不愁没人传宗接代了……”可是爹啊,就算你扔掉我安逸尘也不会给你找个儿媳妇给你生孙子的……可是……要是自己不在,七八年之后安逸尘真的移情别恋……那个乐颜……琳妍……那个混蛋真的做得出来!啊啊啊爹啊你为什么不把安逸尘也一麻袋扔下来啊!
正所谓事出有果必有因,这开头的一幕还要从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说起……
“啊,当生活中的磨难已经远去……啊,生命是那么美好!……啊……”宁少爷在自家花园中神情陶醉,“啊!……”
“你咿咿呀呀地发什么疯呢,”一把摇扇‘咻’地飞过来,安逸尘的声音从树荫下的摇椅中传来,“再吵就滚出去。”
“啊,春天……”
“咻——啪!”
“美丽……嗷呜——安逸尘你个暴力狂!”
同一个屋檐下,且看这宁致远又大呼小叫地任性,他爹——我们敬爱的宁府大当家宁大老爷宁昊天脸色铁青,在大厅已经接近暴走。
“那畜生说什么?”
“老爷……”上了年纪的福伯颤颤巍巍地抖着身子,天呐,他跟了老爷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看他发那么大火。
以前少爷犯再大的事最多关几天禁闭,这次怕是……
“少爷说……上次去打狮子的时候落在树林了……”
“狮子?!”宁昊天暴吼一声,“就没人教过那个傻缺树林里没有狮子只有黄鼠狼的吗?!”
“……老爷——”
“不对,他去打狮子把香谱带着干嘛?”宁昊天气得翻白眼。
“老爷……少爷他说……”福伯声音呜咽,眼含泪,如实转述他家少爷的话,“他先架一个木罩,再调一味香吸引狮子过来,看准时机……一拉绳子!‘啪!’狮子就会被罩住了……”
“那是他四岁时我教他用来捕麻雀的啊!!”宁昊天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了。
呜呜呜,福伯内心在痛哭,老爷的脸色好可怕。少爷啊……少惹点事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
最后,宁府资质最老的福伯很荣幸地看到他家处事不惊的大当家无力地垂下胡子,抬起手指节分明地指着他——
“福伯,去准备一辆破马车。”
“再给我找一个毁尸灭迹的地方——”
福伯:“……”
故事的背景大致就是这样的了。
41.“暗十他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小爷非得好好找那个女人算账。”说这话的小少爷已经躺在安逸尘怀里呼呼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微微打颤,安逸尘给他披上外衣,打横抱起一米八的青年走出打开的牢房。“属下来迟,还请少主责罚。”暗十恭敬地跪地。安逸尘摇头,“我不是你们少主,有什么事等致远醒了再说。”“是。”夜半,月明星稀,斑驳的树影淅淅沥沥。杨府悄无声息,唯一的亮光遥遥悬在九万苍穹,给不了这里一点余亮。峭楞楞的树梢如漆黑的断剑,张牙舞爪地印在淤泥地中。她……可还好?廊边荷叶铺满整个荷池,莲花却都枯萎低垂归于冰凉的湖底。“暗十。”“在。”安逸尘低头看着宁致远沉睡的面孔,“你们少主可有安排你们善后?”本来少主吩咐的事是绝密,是绝不可以透露半个字的。但宁致远一早便命令他们把安逸尘当另一个主子看待,所以暗十老实回答,“有。”“听着,我也不想知道他的安排,但是,”安逸尘说,“不准动小雅惠子一根寒毛。”暗十的背脊瞬间被冷汗打湿。安逸尘斜睨他,“不用担心,你们少主那我自会说明。”“……属下遵命。”等春天过去,就让人送惠子回日本吧。原是自己对不住她……宁致远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幽远的叹气,然后他被搂紧一个温暖的胸膛。“安逸尘……”小少爷梦意朦胧中砸吧两下嘴,咕囔,“我要吃你烧的……红烧牛肉面……”安逸尘刚起的睡意瞬间被驱散了,笑出声。“好……”一身红衣,衬得她肤白貌美,红唇皓齿。千金绿钻凤凰头饰,挂珠相碰,叮叮当当悦耳动听的美妙。鲜艳的红喜字贴满了窗户,大堂。一柱香,袅袅烟雾晕开在空气里,红光忽明忽灭,最后的灰烬砸在碧色香覃上,樱菲,终于燃烧殆尽。贺喜的人群说说笑笑声散开在风中,了无痕。随寂寞而至的,是漫漫苦楚。诺大的庭院,被灌满相思成殇。红色嫁衣,枯败的叶蝶跌落在黄土中,被凄凉地埋入地底。小雅惠子站在原地,轻轻抖掉红盖头上的灰尘,轻轻为自己盖上。安逸尘仿佛还站在她身边,她明明前一刻还听到他答应说要娶她。“惠子……礼成后我们便回日本吧……现下,北海道的樱花应是盛开了……”淡粉的花雨飘满北海道湛蓝色的天空,男人会挽着她的手,为她取下最美的花朵。小雅惠子露出少女般的笑颜,缓缓鞠躬,轻声而坚定道,“夫妻对拜……”红盖头底下,没人知道,滚烫的泪珠染花了新娘精美的妆容。是夜,起了淡薄霜露———
40.“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安逸尘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多平米阴暗的房间还配置着铁栏杆,显而易见的,出于某种原因,他们被关进了牢房。宁致远正从墙上方的小窗子往外扔石头,咚咚跌落草丛。“很快。”过了一会儿,一只鸟儿拖着肥肥的身子挤进小窗子,奋力扑打着翅膀还是没能稳住掉下的曲线。“哇哇哇!”宁致远伸手接住绿毛小鸟,取下鸟儿腿上的小竹简。“小苏?”安逸尘好奇地问,“你用小苏来传信?”“安逸尘!安逸尘!”看到另一个主人,被宁致远虐待当苦力的鹦鹉激动得热泪盈眶,像打了鸡血,在宁致远手中拼命扑打翅膀要往安逸尘怀里冲。“没办法,手边能飞的就剩它了,”宁致远随手把激动的某鹦鹉扔给安逸尘,展开纸条,“让它飞一趟就当减肥。”“不是说不能用,只是……”安逸尘逗弄着小苏,“你不怕小苏嘴太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叽里呱啦的吐个干净,都有鹦鹉了你还传什么纸条,直接让它传话不就得了。”亲人呐!小苏眼泪要掉下来。“……”宁致远嘴角一抽,“我怎么没有想到……”“因为你傻!”不要误会,安探长摊摊手表示无辜,这可不是出自他的口。宁致远震碎纸条,咬碎了一口银牙,含怨道,“你是吃谁家饭长那么肥的!”“得了吧你,”安逸尘说,“五天里有三天是我喂的。”“就是就是!”“哇哇哇——”“啊啊啊我要煮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39.阴冷的地上两个青年面对面坐着。安逸尘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宁致远。宁致远很认真地听着,撑着头思考,没有说话。安逸尘也沉默,他急于求证一件事情,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想知道,他跟踪假宁致远听到的、他与安秋声的对话,是不是也是幻觉?“致远……”安逸尘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嗯?”安逸尘对上宁致远漆黑的眼眸,“我到底是谁?”宁致远没听懂,脸透着僵白。安逸尘分明捕捉到他的惊慌和无措。“你、你问这干嘛?”一出口宁致远就反应到自己话里的深意,连忙补充,“你姓安名逸尘不是吗?”“是吗?”安逸尘讨厌宁致远欺瞒,说好的一起分担,宁致远却什么事都压在心里,在背后给他解决一切。他太明白这份情意的重量,换做是他,他也会不惜一切保护致远,避免他卷入纷争,即使要他赔上性命。正因为如此,他知道独立承担的后果,他绝不能眼看着宁致远一人撑起他们未来的天柱。而宁致远此时的沉默就如一桶油,直淋淋浇上他的火气。安逸尘习惯性地掐住宁致远的手臂,“你明明知道!”安逸尘力气大的很,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小心就失了力道。“啊!”宁致远爆发出一阵痛呼,再也支撑不住站立的身子,从安逸尘的怀里瘫倒在地,右手紧紧捂着左手手腕,头发被汗水打湿伏贴在额头,眼泪夺眶而出,“逸尘……好痛……”“怎么了?!”安逸尘呼吸一窒,急忙松手,单膝跪地扶住宁致远的肩膀,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掰开手,左手手腕上一道碗大的口子还往外淌着血,是用小刀割得几厘米深,已经切到动脉。“这伤口怎么回事!”再这么下去恐怕就得流血过多而死,安逸尘急忙甩下红袍,用力把干净的内衣撕下一布条,紧紧绑住伤口上方小臂,先止住血。“不小心弄得……”宁致远眨巴长密的睫毛,想把眼里未散的水雾咽回去。“说实话。”安逸尘忙着处理伤口,只瞥了他一眼,宁致远讨好地用脑袋蹭蹭安逸尘的肩膀,“你不要生气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生气?”安逸尘有些莫名,随后反应过来,“你是怕我生气所以才忍着不敢告诉我?”宁致远委屈地点点头。“你知不知道迟几分钟你就可能失血过多昏迷?甚至死亡!”“有你在,怕什么。”对于这份巨大的信任,安逸尘不知该欣慰还是狠狠骂他一顿。检查完伤口,安逸尘的脸色有些严肃,抬头问宁致远,“这是你自己割的?”宁致远没回答。安逸尘沉默片刻,突然凑近他,柔软的唇紧紧相贴。安逸尘撬开宁致远的牙齿,舌缠上他的,还存留在口腔里的血腥味一下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放开对方,安逸尘抹掉两人嘴角的银丝,道,“这就是你割脉的原因?为了缓解我体内的香料?”安逸尘快要喷火的眼神让宁致远缩了缩脖子,惴惴道,“小时候母亲把唯一的一株解药草让我服下,只有我的血才能解药性……我的鼻子也是因为那一株草药而失去了嗅觉……”“你……”“当时你红着眼要杀我我有什么办法吗!”宁致远低吼道,“我有能力逃开,可我绝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当一辈子傀儡!”安逸尘沉默,用力撕下一个布条包住伤口,不让它受感染。“逸尘?”宁致远小心翼翼地唤男人。沉默。半晌,青年用力抱住男人,难得低声讨饶,“我发誓以后不会了……”“不,”安逸尘眼眸一亮,长呼出一口浊气,感受着怀里人的气息,“该牺牲的时候还是得牺牲一下的,不然,我死了,谁来喜欢你?”男人态度转的太快,表情严肃又认真。“……是啊,我这么无理取闹,有时又爱耍小性子,成天不学无术,除了你,还有谁肯陪我走下去?”青年把头埋在男人肩上,声音溃不成军,“逸尘,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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