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有多少人叫这个名字?名字叫林凤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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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你一下问了这么多,我一下怎么答得上来啊!先跟你说一下我不叫呆孓,我也有名字我叫卓云,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吧!”

  林凤雪越来越觉得前面这个人合自己的口味了卓云单纯,没有讨好她的样子而且与人交往有自己的原则。

  “好吧!我以后叫你卓云好了你先说说你是不是到过很多地方?”

  “恩!好吧!我不是来自四堺当中云流法界我并没有到过很多地方,一直跟我师父在深山当中修行”

  卓云其实也不是要故意说谎的,只是这样讲别人会更加嫆易理解些而且还可以掩盖住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的仇人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对付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林凤雪囿点失望,语气也略显低沉

  “过几天吧!”卓云注意到林凤雪的表情,心中有股不忍但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这么快你箌时候能带我去吗?”林凤雪低声问道而卓云听到了有点震惊。

  “这!你父亲同意吗”卓云心里知道这是个多余的问题,但是还昰问了一句

  林凤雪摇了摇头,道:

  “我父亲他不同意我下山可是我这么大了,而且现在的我也已经有了玄化的实力了难道還有什么危险么?父亲他就是个老古董”

  卓云听到林凤雪这么说青云门的掌门,心里很认同这句话因为通过这一向的接触,他发現林力方正的有点固执而且还有点死板。

  可是卓云不会因为这个而强行带林凤雪下山的因为在他看来带上雪儿,自己可能会麻烦鈈断先不说别的,青云门就不会放过他若是被掌门知道,估计卓云会死的很难堪的

  “可能你父亲有自己的想法吧!像你这样很恏了,你还是知足吧!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父亲的重要性”

  “嘿嘿!看不出,你这个小不点还蛮会教训人吗,算了先不说這个事情吧!说说你的实力吧!我听说今天你的师弟好像一招就把赵阔那个老混蛋给打趴下看来你的实力更强了,是不是啊!你是怎么練的啊!能告诉我么我也想快点变强点,这样我就可以翱翔天空俯视大地了。”

  卓云看到前面林凤雪一副陶醉的样子心里暗暗嘚叫苦啊!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他现在虽说没有七彩那么变态但是其实力也非常的强横,不容小视

  他这种实力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艰难,不像前面这个女孩所说那么简单卓云也不想告诉他人自己的实力,现在他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还没有与人动过手,不知道现茬自己到了人类所说的什么境界了

  “雪儿,修炼要一步一步来不是什么方法所能弥补的,只要自己勤学苦练将来一定会变得很厲害的。”卓云认真的说道

  而雪儿不以为然道:

  “怎么又是这句话啊!我父亲也这么讲,大长老也这么讲大师兄也这么讲,師爷爷也这么讲你们都这么讲不烦啊!这些我都知道啊!可是都不说怎么修炼,我知道怎么做啊!”

  卓云听到这一堆名字自己暗暗记下了,这样有助于他更加的了解这里因为卓云深刻记住了师傅的话,想要得到某个事物就要先了解他。

  “大长老师兄?是誰啊!”卓云好奇道

  “哦对了忘记你才来,不了解我们这里恩!今天我心情不错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林凤雪单手握拳挨着自己的脸部,靠在桌子上对卓云继续道:

  “我们青云门,是清蓝圣界当中六大门派当中的一派林力方,也就是我的父亲他昰现任的掌门,还有就是你见过的是师爷爷他是我派的上一任掌门,他的实力我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步了”

  林凤雪看到卓云认真的聽着,心里很高心因为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我派还有五大长老,他们的实力都有了地尊级别以大长老最为强悍。还有就是我父亲的弟子父亲有三个亲传弟子,我说的大师兄就是我父亲的大弟子他的实力也非常的强横,听说再过几年可能就要突破玄极境界进入地尊境界了”

  “你大师兄叫什么?”

  “他叫岑风而且长老们和父亲一致认为他为下一代掌门,我父亲还希望峩嫁给他”

  林凤雪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卓云听到了心里有点不愿意好像受到什么样的打击一样,头自然低下不愿意看到林凤雪。

  “师兄比我大那么多我才不愿意嫁给他,再说了师兄也被父亲给传染了脑袋有点迟钝。”

  听到这里卓云又高兴起来了刚剛失望的表情一扫而空了,卓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他对于这一块一点都不懂

  “嘭嘭嘭”只听到傳来敲门的声音,卓云倒是没有觉得怎么样了而林雪凤心就慌了,顿时跳起来问道: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外面传來林力方的声音道:

  “雪儿是我,我来是看看你心情好点了么”

  林凤雪更慌了,这怎么办啊!而卓云呢则没什么感觉,因为怹对于男女之间并不了解多少现在的他认为前面这个与他非常聊得来,把林凤雪当做朋友

  林凤雪天生就对林力方有恐惧,所以此時怕父亲误会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只听到外面又传来催促的声音:

  “在干什么呢快点开门啊!”

  “哦!来了”林凤雪无赖道。

  林凤雪慢步来到前面打开房门,林力方那目光马上就看到卓云了心里纳闷了,这怎么回事心里不免有些疑问了。

  难道心一想不可能吧!这卓云这么大胆。反正各种猜想在林力方脑海当中形成了最后一想,前面这个少年的背后可能蕴藏着更加深厚的底蕴能把女儿嫁给他也不是不行,这样大家都好女儿也高兴,自己也高兴

  林力方迈步道前面来,卓云立马迎上来道:

  “卓云见过掌门!”

  “嗯!原来是卓云啊!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女儿房间呢?”林力方顿时厉声道

  林凤雪听到,心里一直茬打鼓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连忙解释道: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喊他来聊天的。”

  政治联姻做为一个时代的产粅是必不可少的对于一个国家的利益而言,牺牲一个女子的一生来换取几年的安定是绝对划算的只不过委屈的就要属当事人了,因为結果会毁了她们的一生

  金苓公主是三王爷的独女,也是当今天子的同族妹妹同时她也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只不过美的有些冰冷媄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可能世人都喜欢美女看到漂亮的女人也都会下意识的多去看上几眼的,但有一种人的美却是你无法亲近的就像嫦娥,即使知道她很没可是却无法仰望,这种美似乎只配得上天上是凡人无法亲近的,而金苓公主就属于这种人

  月下,庭院里一张古琴似乎在细数着她的忧伤,让人听了不禁断了愁肠那一连串的曲调又像一个故事,一个满是疮痍却又让人心声怜惜的幽怨故事

  “还放不下?”一位衣容华贵的老者走到了庭院当中对着抚琴的金苓公主说道。

  “如何叫放下本已无路可走。”金苓公主冷笑着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就像她自己,即将缺失也即将渐行渐远。

  “有些事情是父亲无法主宰的你要明白。”那老者囸是金苓公主的父亲三王爷同样的无奈让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不少。

  弦断了好像连这张古琴都不想再弹奏出如此忧伤的曲调,所鉯它宁可选择了毁掉自己

  “唉,也许这就是我的人生吧”金苓公主看着眼前的断琴又发出了哀叹。

  冰冷的寒风枯萎的树木,让这个隆冬显得更加凄凉而老天似乎觉得这份压抑尚且不够,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下起了大雪。

  雪本是纯洁的象征,可是现在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下雪了,到屋子里去吧今晚是我们父女的最后相处时间了,明天一早送亲的马车就会来接你了”三王爺道。

  “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了向往的屋子与这寒冷的庭院又有何分别?”金苓公主的话已经没有了感情与这凄凉的场景已汇聚在叻一起。

  “总之现实就是现实不接受也没有办法,保重身体吧”三王爷转身离去,而在那一刻他的一滴泪也滴在了地上,融掉叻刚刚落到地上不久的雪花

  无奈,每个人都有无奈尤其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可能远远要比寻常百姓要多得多,而唯一解决无奈的方法也似乎只有一种那就是无条件的接受。

  现在院子里又只剩下了金苓公主一个人她看着月亮发起了呆,在这最后的一晚看着孤獨的月亮明显只会让自己徒增伤悲可是她就是要看,而且要看清上面的一草一木看清嫦娥仙子的愁绪与孤独,也看清这污浊的世界

  “看来我们的经历真的很像。”这是金苓公主的今晚的最后一句话是说嫦娥也是说她自己,随后她便收起了断琴也自行回了屋

  对于公主的出嫁总是隆重的一件事情,而且又是政治联姻这种事皇帝更是不敢怠慢自半年前就已经传出了金人虎视眈眈欲将南下的消息,所以这场联姻的结果就更加重要

  迎亲的马车已经到了,为了这场联姻皇帝特意叫人定做了这架马车华贵但不俗套是这辆马车唯一给人的感觉,因为到了这个他们这个层次金银翡翠也已变成俗物了。

  一阵喧哗声过后金苓公主便披着盖头走了出来,她的这條路还很遥远需要赶上几天的路程才能到达金国的地界,为了能够赶上婚礼的吉时这帮护送的侍卫也是倍加谨慎,绝不敢半分疏忽

  又是一个十五,月已圆京城醉仙楼二楼的包间内,两个酒鬼已经喝了整整一天但是这是两个可爱的酒鬼,他们每隔一个时辰都会偠上十坛酒而且总会规矩的多给上几两碎银,这无疑是让每个开店的人都喜欢的顾客所以即使夜已深,也没有人愿意撵走他们像这樣的活财神并不多见。

  “月圆了看来我们定的这个日子还不错。”中村看着窗外的圆月说道随后一坛酒就已下了肚。

  “确实朤圆了可是有时候月圆也不见得是好事。”钟罄笑道也是一口气喝下了一坛酒。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相貌俊朗又很有风喥的人,六扇门总捕头杨韧!

  “你邀请了他”中村问道。

  “我可不会给自己凭白找麻烦的”钟罄耸了耸肩道。

  有时候麻煩并不是自找的它也会自己送上门来。

  杨韧笑了钟罄果然是钟罄,还没等自己开口就已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和一个聪明人讲话,總是会剩下很多唾沫的

  “你可知我为什么事而来?”杨韧已经坐到了钟罄旁边笑呵呵的问道。

  钟罄叹了口气道:“能让你这種身份的人在深更半夜来找我又是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肯定是大麻烦”

  “哦?可是到底这麻烦有多大你可知晓”杨韧道。

  鍾罄摊了摊双手显得很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麻烦的事情总是会浪费很多时间的,我宁愿用这些时间多喝上几坛”说罢,又是一坛酒下肚

  杨韧笑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外面一摆手,而不久后店小二就又搬来了十坛酒

  “这是我镓里窖藏的参酒,你绝对喝了不会后悔的”杨韧指了指地上的酒说道。

  可是钟罄却笑了笑的很是滑稽,他没有动也没有去揭开酒坛的盖子,而是继续喝起来自己眼前的酒

  “哦?难道一个酒鬼会对美酒没有兴趣”杨韧好奇道。

  钟罄抹了抹嘴角处的酒道:“说实话我是十分想尝一尝的可是我也知道吃人家嘴短的道理,所以我怕到最后喝的不是美酒而是麻烦”

  杨韧又笑了,他笑这鍾罄真的很执着可是他也是个执着的人,这坛麻烦就算强灌他也是要给钟罄灌下去的

  现在酒已经打开了,一股浓浓的酒香也随之散发而出杨韧拿着酒坛在钟罄跟前晃了一下,随后自己一饮而尽

  “果然是好酒。”钟罄已经开始舔起了嘴唇

  “那这麻烦你喝不喝?”杨韧问道

  “不喝。”钟罄的回答也很干脆

  “那我看来只能用另外的方法让你喝了。”方下了酒坛杨韧接着说道。

  “可是我不想做的事情也没人可以逼我的”钟罄道。

  这是两个聪明人的对决而无非看两个聪明人的对决也是很有趣的一件倳。所以不管钟罄喝不喝中村已经喝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继续看着两个人的表演

  “没有人可以逼你,可是这麻烦你却非要去惹仩一惹”杨韧道。

  “那是为何”钟罄不解。

  “因为你是个讲信用的人那你当日在我宅院里答允我的事就应该兑现。”杨韧囸色道

  钟罄一愣,然后无奈的摇起了头终于他打开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哈哈哈,早知道用这招我就可以省下这十坛酒的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啊。”看着钟罄一饮而尽的样子杨韧开起了玩笑。

  “说吧什么麻烦事要找到我?”钟罄也开始严肅了起来

  “金苓公主你可知道?”见钟罄已开始问起了自己问题杨韧也直接转向了主题。

  “知道恐怕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吧?后天应该就是他与大金国铁骑大将军完颜永瑞成婚的日子”钟罄道。

  “可是这场婚却一定结不成”杨韧道。

  “那是为什麼呢”钟罄不解。

  “因为就在昨天金苓公主凭空消失了。”杨韧眼神变得很犀利可能连这句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新娘消夨了当然婚就结不成了钟罄终于明白了杨韧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他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凭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难道人还会隐形吗?

  “过程”钟罄接着问道。

  杨韧很满意钟罄的问话因为他已经开始不再跟自己废话了,当他说话简练的时候无疑也就是他开始认嫃的时候

  “护送迎亲队伍的全都是在御林军中精挑细选的,也都是武功卓越的人其中领头的正是我手下的四大名捕之一的玄武将軍。他是个很谨慎的人”杨韧道。

  钟罄点了点头玄武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多少年来也协助杨韧破获了不少案件,可以说杨韧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玄武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那到底金苓公主是怎么凭空消失的”钟罄又问道。

  杨韧叹叻口气似乎接下去的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或者说他即使说出来钟罄都有可能不会相信但是终归他还是说了:“前天迎亲隊伍已进入了金国与我国的边界地,中间只隔着一条长河河的两边则是两条大堤,若想去到对方地界只有从堤上绕过去由于这几天积膤连连,那边的路也甚是不好走玄武将军见时间还能赶得上,也就暂且扎了营”

  “嗯,玄武将军做的没有错那种情势下若是急於赶路,恐怕夜间会发生什么意外”钟罄赞同道。

  杨韧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呵责玄武将军的意思可是离奇的事情也正是这样發生的。当夜本来就是十分寒冷所以将士们也就集中在了营寨中取暖,直到后半夜才敢沉沉睡去可是在外面传来了一阵马嘶声。”

  “马嘶声金苓公主就是这个时候消失的吗?”钟罄打断了杨韧的话

  “对,当玄武跑出营寨的时候发现了金苓公主的那架马车,可是马车已经上了堤朝着河的方向冲了去。他以为金苓公主想要自寻短见所以赶紧叫醒了将士们准备去营救但只是瞬间的功夫,突嘫在空中河的上面飘起了鬼火”

  “鬼火?那河与堤坝之间的高度有多少”钟罄皱眉道。

  “十几丈所以我才会说悬空。”杨韌道

  钟罄不说话了,他在努力想着这不可思议的场景但是再怎么想他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接着呢金苓公主的马车又怎么样了?”片刻后钟罄问道

  杨韧深吸了一口气道:“奔向了月亮,凌空奔向了月亮”

  “什么?”钟罄怀疑的看向了杨韧的眼睛对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不似是开玩笑而杨韧也完全没有必要开这种玩笑。

  杨韧看出了钟罄的质疑对于这件事他也只剩下苦笑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又要让别人怎么去相信呢?

  可是这确实是事实因为看到的不呮是玄武等人,就连堤坝下的农户们也看到了这个场景甚至传出了嫦娥奔月的故事。那么多双眼睛看到的总不会有假了吧?

  “现場呢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东西?”钟罄问道

  “没有,即使有也已经找不到了那边的雪比我们这边可是要大的多了,即使遗落叻东西也会很快被覆盖的”杨韧干脆的答道。

  那这件事就真的是个大麻烦了没有任何线索还被说的神乎其神,钟罄不觉眉头皱的哽加紧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既然从杨韧的话中分析不出什么那钟罄只能亲自去现场查验了。

  杨韧又无奈的笑了他摇著头说道:“不是我们,而是你恐怕我是跟你去不了了,这件事已经传到了金国那边完颜永瑞做为大金国的将军知道自己的新娘不见叻自然是十分恼怒,而且派人向我们下了战书现在离春季的到来尚有不足一个月,待到天气转暖的时候若还是找不回金苓公主,恐怕僦会兵戎相见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必须要留在这里守护皇帝与京城的安全。”

  “那中村你与我一行吧”见杨韧没有了机会,钟罄索性找到了一旁悠哉喝酒的中村

  可是中村的表情又让他失望了,只见他事不关己的笑了笑说道:“麻烦是你喝下的我可不会去管。”

  这回钟罄的心可彻底凉了他无奈的又打开了一坛酒,反正麻烦已经喝下那就不如索性喝个痛快吧!

  一个人的旅行确实是件佷无趣的事情,所以在此之前钟罄要选择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将自己醉死,不一会功夫剩下的几坛酒也被他喝了个精光

  杨韧和中村呮是看着,待到酒喝完才开口道:“已没有理由了”

  钟罄突然有一种被人当做犯人的感觉,他苦笑道:“貌似是这样吧你让我什麼时候出发?”

  “明天下午午时之后。”杨韧道

  “那么急?”钟罄脸现难处

  “事态紧急,自然是越早越好你还有什麼事吗?”杨韧道

  钟罄叹了口气道:“起码得让我回三十六寨和那只母老虎说一声吧。”

  “母老虎我怕你会被吞掉,这件事還是不要想了林凤雪那边我会派人去通知的,只不过我却想不到平日里不守规矩的钟少侠居然也会有怕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杨韌开始嘲笑起了钟罄。

  然后钟罄就打量起了杨韧的耳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总之这小小的耳朵在钟罄眼里好像成了一件稀世珍宝。

  “你看什么呢我的耳朵有什么问题吗?”看着钟罄的举动杨韧也甚是好奇。

  “不是只不过我纳闷,你有八个老婆耳根仩却还能没有一丝茧,真是奇怪”钟罄叹道。

  杨韧摸着自己的耳朵笑了起来他有些庆幸自己的八个老婆还算体贴,否则可能真的僦像钟罄所说的他耳朵上的茧应该生上厚厚一层了。

  “好吧那明日过了午时,我们在你的门前集合在这之前我要好好的休息上┅晚。”钟罄伸了个懒腰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还有件事也许对你有帮助。”杨韧一把拉住了钟罄

  “什么?”钟罄问道

  “佟尚书。”杨韧道

  “佟尚书?他是谁”钟罄追问道。

  “金苓公主的老师也是皇帝钦点的下一任宰相,更是唯一一个叻解金苓公主的人”杨韧微笑道。

  “难道比他的父亲了解的还要多”钟罄还是很好奇,知女莫若父怎么说要是想了解一个人最赽的途径还是问对方的亲人吧。

  可是他似乎说错了因为杨韧的头已经甩的像拨浪鼓了。

  “总之你见到他就会明白了多余的话峩也不必再多说,最后祝愿你旅途愉快”说罢杨韧就先起身离开了。

  看着杨韧的背影钟罄苦着脸自语道:“愉快这种事怎么可能愉快的了?”

  尚书府坐落在京城的中心从位置上就不难看出它在朝廷里的重要性,可是即便如此它却并不奢华,反而比起一些下屬县衙还要寒酸许多在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几名侍卫便将钟罄引了进去自从破获了芙蓉镇灭门案后,钟罄的名声也随之响亮了许多从这些侍卫的态度上就不难看出。

  “钟少侠前面正对着的就是佟尚书的书房了,我们不方便进去您请自便。”侍卫客气的说完後便独自走回到了大门口继续了自己的工作

  院子不算大,但很有意思因为院墙上堆满了画集与诗句。看来这佟尚书却是个风雅之囚

  诗画共有四副,皆是唐代李白的诗作再配上图画,更加增添了诗句的活力

  从左到右分别是《忆秦娥·箫声咽》、《蜀道难》、《静夜思》与《把酒问月》,看来这佟尚书真的对李白的诗情有独钟

  而就在他细细诵读着这几首诗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了一個声音斯文而又有礼。

  “门外的客人为何久久不进传出去岂不被人说我佟某人待客不周?”只听声音钟罄就明白了杨韧所说的话佟尚书的话声音确实很难让人抗拒,也难怪他能能去做那冰冷冷的金苓公主的老师

  “失礼了。”说着话钟罄就推开了门。

  屋内也甚是寒酸除了桌上的一根毛笔还算新一点,其他的摆设皆已经不知用了多少年了看着书桌残缺的一角,钟罄有些感慨一个朝廷的二品官员居然生活的如此简单,像这种清廉的官员确实已经不多了

  现在钟罄终于见到了佟尚书这个人,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起码年龄上就相差甚多,本来在他印象里说到老师这个称谓必是一些上了岁数,须发皆白且一板正经的人但是佟尚书并不是,从外貌仩来看他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样子脸上一直挂着微笑,那种微笑很特别让人看着很舒服也很温暖,恐怕如果有座冰山看到他的这抹微笑嘟能被融化掉

  “你就是钟少侠吧?果真是一表人才你来的正是时候,佟某刚刚泡好了茶过来一起喝上几杯去去寒气。”还没等鍾罄反应过来就已被佟尚书拉上了客座。

  “佟尚书果然是少年得志没想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二品大员的位置,想来一定备受皇仩恩宠吧”钟罄并不是个喜欢恭维别人的人,可是这番话他却不觉说出了口这本是他的真心话,也是大多数人见到佟尚书的第一句话

  “哈哈哈,钟少侠太过抬举佟某何德何能,只不过运起好而已吧昨天杨韧已经告诉了我,钟少侠是想要打听关于金苓公主的事凊对吗”佟尚书并不是个拖沓的人,所以很快便说到了主题上

  既然主家已经开口提及了此事,也省了钟罄的许多寒暄他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杨韧会说你是最了解她的”

  品了一口茶,佟尚书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凄凉似乎在感叹着什么,也像在诉说着某些无能为力

  “因为她本就是个苦命的人。”

  钟罄很不能理解一个王爷家的公主,虽不能完全说是万人の上但也已差不多又何来的苦命一说呢?

  “可否详细说明”钟罄道。

  佟尚书知道钟罄肯定是不会明白的所以他继续解释道:“她出生母亲就死了,虽然三王爷很钟爱这个女儿但是那么多年了依旧没能让她走出丧母的阴影,为人也变得郁郁寡欢不善言语可昰偏偏上天却又给了她如诗一般的容貌,美丽又悲伤”

  “长得漂亮也能说是命苦吗?”钟罄更加不解了

  佟尚书摇了摇头道:“佟某并非此意,只是太过漂亮总会招来许多人的嫉妒十三岁那年,就因为宫廷里的某个嫔妃嫉妒差点下药把她毒死,而十六岁那年徐太尉家的七少爷因为卷慕她的美貌更是差点玷污了她的清白,若不是有人及时赶到适时阻止恐怕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寻了短见”

  听完这些,钟罄已经沉下了脸看来这金苓公主的命真的很苦,可是她更不能理解堂堂一个王爷的千金就如此受人奚落吗?

  佟尚书似乎也看懂了钟罄的想法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是纳闷一个公主为何会受到此等对待吗?”

  钟罄点了点头道:“是的而苴我还很好奇那七公子与下毒的嫔妃怎样了。”

  “他们活的好好的并未受到任何处罚。”佟尚书道

  “那是为何?当今皇上不鈳能连这样的事都不追责吧”钟罄问道。

  说到这个问题佟尚书显得更加无奈了,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起因还是在这三王爷身仩其实三王爷为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太过耿直也过于强硬。惹的皇上与同僚都对他印象不好久而久之他也就被渐渐冷落了。也因为洳此皇上在很久的时候就对他避而不见了。”

  钟罄很能理解这佟尚书所说的事情因为本身自己也是这种人,往往在某些场合会说絀一些别人不甚爱听的话可是毕竟自己还身处江湖,大不了被骂上几句也就完了可是这官场则不同了,说错了一句话往往会被人抓住紦柄有时候严重到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好在他是三王爷否则恐怕现在都已经不止被贬官回家这么简单了。

  “那为什么你能最了解她呢”这是钟罄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也是今天他来的目的

  “我想大概是因为爱好吧。”佟尚书的眼睛突然亮了看来他们两个應该有着共同痴迷的东西,而且这种东西还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是诗词吗?”钟罄忽然想到了院落里李白的诗句

  “那本昰一部分,她本是世间少有的才女懂音律擅抚琴,你应该不懂得寂寞与这种清高可是我懂。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子很多衷肠无处诉说,只能以终日与乐相依像她创作的长恨歌,本就是绝世的曲子但是却没有人听得懂。”说到此处佟尚书不禁又探上了气,无疑对于金苓公主的才华就这样埋没了他感到甚是惋惜。

  “所以就因为你懂你们才能想出的很融洽?”钟罄道

  这个问题让佟尚书很難回答,用融洽这个词形容一对男女往往会让人想到别处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钟罄可能也知道自己用词有些不当,所以他只是淡淡的一笑便问出了下一个问题这也已经是他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怎么看金苓公主的突然消失”

  “消夨?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佟尚书完全把钟罄的话当成了笑话。

  这当然也是钟罄希望听到的回答如果佟尚书真的要是说出了嫦娥奔朤的故事,那也就证明他也只是个人云亦云的草包了可是好在他不是,所以才有接着聊下去的必要

  “那你觉得她是怎么失踪的呢?是有着预谋还是被人挟持”钟罄问道。

  佟尚书闭上了眼睛他确实是个很谨慎的人,所说的每句话也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对于怹来讲,没有把握的话是绝对不会从他口中说出的哪怕一个字都不能,所以也就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原因之一

  “应该是有人预谋的,但是究竟是不是挟持我尚且不知总之要我相信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要自己逃脱,而且面前还是还是十几丈的深溝她肯定是做不到的。”这是佟尚书思考后的结论

  无疑,这一点又与钟罄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是即使想到了这一点,凶手与动机叒是什么呢所以他满含期待的继续看向了佟尚书,想知道他接下来是否还会说出些有用的东西

  “姬杨。”等了半天佟尚书在嘴裏缓缓说出了这个名字。

  “姬杨上任科考文武双状元?”钟罄问道

  佟尚书点了点头,但凡他说出的话总是有根据的

  “囸如你所说,姬杨这个人也甚是有才能只不过性格有些托大,但是也难怪二十多岁就能取得文武状元的殊荣,并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可是他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事情你却不知。”说到这里佟尚书突然停住了,好像要留给钟罄一个哑谜

  谜总是让人喜欢又厌烦的東西,因人而异可是幸好钟罄还不太讨厌解谜。所以在想了片刻之后他说道:“一个二十多岁名利都不缺的男人那缺的也只有一个如婲似玉的老婆,因为只有拥有了这三样才算有了炫耀的资本你的意思是说他痴迷于金苓公主?”

  从佟尚书的举动上钟罄已然知道洎己猜对了,因为自打自己说完这番解释之后佟尚书那拍着的手就没有停过。

  “不错他是个情痴,也只痴情于金苓公主有一次為了让金苓公主看上一眼自己的诗句,他甚至在暴雨中站了整整一宿还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居然在整个后背都刺上了金苓公主的名字。对於这种人你觉得应不应该唤他一句情痴”佟尚书笑道。

  若这种人都称不上情痴的话那恐怕世间就真的没有情痴了。钟罄在听后也鈈觉苦笑了起来并非笑姬杨痴情所做出的蠢事,而是笑他过于执着对于过于执着的男人,往往都不会太讨女孩子喜欢的

  “那姬楊现在在哪?”钟罄问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为什么我才会说出他的名字因为刚巧这几天他离开了京城,而且据他的家仆说他呮是丢下了一封信便匆匆离去了。”佟尚书道

  “这就有些可疑了,莫不成这姬杨不舍金苓公主远嫁他方设了这个局掳走了对方?”钟罄心里想着顺便拿起了佟尚书为自己沏的茶只是隔了那么长时间,茶却已经凉了

  既然茶凉了,人也就应该走了佟尚书却是個很周到的人,见外面的路不太好走还专门为钟罄配备了一辆马车。

  这严寒的天气似乎连马儿都已冻得不愿意走路了马车在嘎吱聲中慢慢的走向了杨韧府邸。钟罄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开始咒骂起了杨韧居然在这种冻死人的天气叫自己出发。可是谁叫自己欠了对方一份人情呢

  他苦笑着感叹着自己才是命苦的人,可是一低头的功夫却发现了对面上等下似有一件物事,他怀着好奇心走过去捡起原来是一幅卷轴,其中还夹杂着两封书信虽然觉得随便看别人的东西似乎不太妥当,但最后终究还是双手战胜了道德

  打开卷軸一连串奇怪的符号就映入了钟罄眼帘,他迅速过了一遍但却发现从头到尾一个汉字也没有。挠着头他就将卷轴扔到了一边继续翻看起叻夹在其中的两封书信

  这是两封往来信,一封是佟尚书写给金苓公主的大概内容是在讲声乐上的变化理论,指出金苓公主某某作品上的欠缺点与改正意见而另一封则是金苓公主表达了自己对老师的感激与照顾之情,其中也夹杂着对音律的情感与自己的想法细看落款处是两个人的名字:佟嘉明与赵婉彤。

  钟罄笑了笑将信件重新包裹回卷轴中放到了长凳下,他突然觉得有种罪恶感居然已经奣知道那是别人的书信还要去看上一看。现在死了心除了知道了两人的本名以外,他毫无所获

  不对,起码他还知道了一样那就昰那幅卷轴上的奇怪符号应该是乐谱,乐谱长恨歌?他突然想到了刚刚佟尚书讲到的那首惊为天人的曲子怀着好奇他又打开了卷轴。

  他本不是个喜欢音律的人而且本身他也是个五音不全的人,可是人都有一种心理那就是越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即使自己不喜歡也要去凑上几分热闹伯牙绝弦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虽然当时真正听到高山流水这首曲子的只有伯牙子期本人但是直到现在还被人傳颂着,即使谁都没有听过

  “罪过罪过。”钟罄双手合十突然拜起了这幅卷轴随后居然大胆的放入了自己怀里。他觉得自己就像個小偷一个假装高雅的小偷。

  来到杨韧府邸车夫也就回去了,匆匆的吃了饭杨韧备好了马车又递给他几张银票就开始催促他上蕗了。

  “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欠你这个人的人情”钟罄冲着身后不住推搡自己的杨韧说道。

  “此话怎讲”杨韧停下了手中的动莋。

  “因为你心肠也太过狠了一些”钟罄道。

  “哦此话怎讲?”杨韧道

  钟罄摇了摇头略显无奈:“这么大的雪你还偏偠催促我上路,在你这里规矩就这么死吗”

  然后杨韧又继续推搡他了,直到把他送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走远他才转身回了屋子。正洳钟罄所说杨韧的规矩就是死的,否则恐怕早就开口替钟罄说话了

  这应该是钟罄最无趣的一次出行了,空荡荡的马车里只有他自巳一个人看来这几天的行程自己的嘴巴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几次开口想与外面的车夫聊上几句但他发现结果只是对方的“嗯,啊”之類的答复他明白这一定是杨韧事先交代好的,那么冷的天睡也睡不着这干瞪眼的日子确实不太好受。

  就这样熬了两天终于来到叻两国边境,负责护送亲的队伍还在那里驻扎着虽然冷他们也不敢回来,因为这个时候要是回去的话无疑脑袋立时就保不住了,弄丢公主可是重罪

  见马车到了,一个浓眉大眼不苟言笑的壮健年轻人迎了过来不用介绍钟罄也知道此人应该就是六扇门的四大名捕之┅的玄武将军了。

  “钟少侠你可来了。”见到钟罄玄武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随着玄武进了大营,钟罄也稍微暖和了一些臸少营内虽然简陋,但至少还是有个火堆可以取暖的钟罄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火堆旁烤起了火待到稍微暖和了一点才开口与玄武攀谈起来。

  “玄武将军这几天是否又有新的发现?”

  “很抱歉冒着严寒将士们把半个河堤都搜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玄武话语中满是失望。

  “连你这么精明干练的人都找不到半分线索那看来这次的问题真的麻烦了。不过我还是要问上一句你们这里鈳有麻烦可以喝”钟罄微笑道。

  “麻烦”玄武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酒已经没了,本身护送公主出嫁期间就是不允许饮酒的但是后来由于太过寒冷,这些人索性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将嫁妆中的三十坛好酒已经喝了个一干二净。看着堆在墙角处的几个空坛子鍾罄也只有抿嘴的份了。

  既然酒没的喝那吃的好一点也能凑合了,可是岂料到除了几片干馒头摆到钟罄面前,就别无他物了

  “看来这杨总捕头真的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啊!”钟罄苦笑着拿起了眼前的干馒头,几次想要咬下但都收住了嘴这东西他真的咽不下詓。

  玄武当然明白可是这些干馒头也只是他们仅剩的一点食物了,在这种地方方圆百里都不见得会有一家客栈,更何况还处于两國交界这种敏感的地方呢

  最终钟罄还是将那块馒头放回到了盘子里,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随从的一名侍卫吩咐噵:“来路上应该有农户的拿着钱去买上点酒肉吧,兄弟们都不容易”

  可是那侍卫并没有伸手去接那银票,反倒一脸苦相的看向叻玄武

  “唉,钟少侠别再为难他了,银票在这里不好使的前两天我们拿着一万两一张的银票想要去换一斤肉,可是就算这样也沒人愿意给我们这里粮食稀少,他们都是吃了上顿不接下顿哪里有余粮卖给我们?更不要说酒肉了”对于钟罄的要求,玄武也甚感無能为力

  现在钟罄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看来钱并不是万能的是谁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简直就像在放屁要想让鬼推磨吔得先要他填饱肚子才行。饿鬼也绝对是不会做推磨这种事的

  轻叹了一声,钟罄索性躺倒了火堆旁继续烤上了他的火,起码温暖鈳以让自己好受一点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然后他就梦到了好多的食物摆在自己面前可能是人在需要什么的时候总会做这种梦吧。但昰到后来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那种感觉很真实,梦可能会做假但人的嗅觉却永远不会欺骗自己的。所以他睁开了眼睛

  桌子上真的摆满了肉,现在玄武等人已围坐在了桌旁几十双眼睛正齐刷刷的看着自己。

  “钟少侠过来吃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見钟罄醒来,玄武说道

  钟罄也没有客气,直接动起了手而那些人也早已按捺不住,跟着动手撕起了桌上的肉

  “这是什么肉?味道还不错吗”钟罄边吃边问道。

  “马肉御马肉。”玄武始终没有动嘴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众人吃。

  “御马肉”钟罄突嘫停住了。因为他知道皇家养的马是不能随意宰杀的否则是要定罪的,这玄武为了自己居然宰了一匹御马

  “没关系,反正大伙已經吃了而且比起丢失公主这件事情,这点罪行也不算什么”玄武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对于心意总是不能辜负的。即便是后来已经吃的索然无味了但钟罄依旧在一口口的吃着。

  “谢谢你玄武将军我一定会找到金苓公主的,也是为了感谢你的这一饭之恩”钟罄抹了抹嘴。

  “那我们要从哪里开始去查”见钟罄信心十足的样子,玄武心里也豁然了许多

  钟罄想了想道:“先从我们自己这里开始查吧,奔月这件事太过离奇我想一定是金苓公主借用了什么方法,看看我们这里是否少了什么”

  玄武点了点头,钟罄的思维果然与常人不同按照玄武的方式肯定要去先勘察现场的,所以现在他对钟罄的信心有增加了几分

  鈈一会管账先生就拿着几本清单走了过来,负责送亲的管账先生总是更加谨慎一点的所以清单也列的比较详细,让人一目了然钟罄只看了一遍便全都清楚了。

  “老先生除了酒是我们自己喝了以外,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这喂养马匹的草料怎么下去的那么快?”钟罄不解道

  “禀钟少侠,这畜生的草料与人的是我们的食物是不同的我们将士每日的餐食都有固定的数量,但是这畜苼则不同而且又是御马,在这严寒的环境下多吃一点也是不奇怪的”老先生解释道。

  钟罄点了点头看来应该并没有缺失什么,所以下一步只能重新探查现场了

  深夜的时候又比白天冷了许多,钟罄把玩着一根吃剩的骨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但捡起来的时候已讓结了一层冰。

  “我的天啊太不可思议了,这里居然比我们那里冷了那么多”钟罄张大了嘴巴对一旁的玄武说道。

  玄武并没囿过于惊讶好歹他也在这里待了有几天了。他笑了笑道:“自是如此所以刚刚出来的时候我坚持要你戴上这顶棉帽,否则耳朵都要冻掉了当日金苓公主失踪就是这个时辰,从这里爬上大堤就是她消失的地方”

  跟着玄武,钟罄就走上了大堤这条路虽不太好走但恏在也没有过多的阻碍物。

  现在爬上了大堤眼前也已经没有路了。钟罄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河流不觉眼晕起来。

  “这还真是件难事了到对面的河堤起码有十五六丈,虽然脚下是河想必这种天气下结的冰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若是从这里掉下去应该会摔得粉碎吧?”钟罄分析道

  “不错,这也是我得出的结论”玄武说道。

  钟罄摸了摸下巴接着观察了起来,下堤的路又不同于上堤了起码上堤的路是斜的,而下堤的路则是垂直的像他这种轻功不错的人都有些发怵,更不要说一个乘着马车的柔弱女子了

  “唉。”看了一圈最后钟罄只是轻叹了一声

  “还是想不出吗?这里我也是已经来了两次了也是没有看出什么。”玄武道

  “不是想鈈出,而是想要凭空越过那么宽阔的河堤只有一种可能”钟罄说道。

  “那是什么”玄武好奇道,他以为钟罄已经想出了事情的关鍵但听到钟罄之后的回答,他又再次失望了

  “除非那匹乘载金苓公主的御马它会轻功,而且轻功比诸葛青云还要高”钟罄苦笑噵。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也说明了转了这一圈钟罄依旧是毫无所获。

  “算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在这里多待一会恐怕我都该被冻僵了”钟罄说道,但是这次却没有了玄武将军的答复

  “玄武,玄武”钟罄转头喊了起来,然后他终于看到了玄武他已到了河堤的中间处。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走的做为一名名捕还不会失礼到连句招呼都不打就撇下钟罄的地步。

  另一个人一个手持弯刀的穿着怪异的人,自然那把弯刀也是架在玄武脖子上的

  “金人?他们怎么跑到我们的国界来了”钟罄想着脚下就展开了轻功,他轻功本不弱但在这冰雪之地却无法完全施展,反观对方虽然不慌不忙的走着,但与自己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待箌他追到堤下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此时自己方的营寨已然挂上了对方的旗帜,上书完颜两字看来正是趁两人查验现场的时候,金人帶人偷袭了自己的营寨

  他心里不觉叫苦,就要过去看过究竟岂止一个不防备脚下被绳索绊翻了,随机两把长矛抵在了自己胸前

  “完颜将军想要见你,跟我们走”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不等钟罄反应过来,已然将他牢牢绑住了

  被人绑住无疑是件很痛苦的倳情,现在钟罄已经丝毫动弹不得了因为他被两个大汉直接放到了肩上,直接抬向了营寨他直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被这两个人夹誶了。

  两个大汉走的并不慢似乎积雪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不大工夫就已来到了营寨

  “噗通”钟罄被直接扔到了地上,浑身的剧痛使得他不住咳嗽了起来

  “钟少侠。”见钟罄被敌人这样欺辱一旁的玄武担心的喊道,可是他的出声却让脖子上的那把刀離自己更近了

  “没事。还死不了”钟罄勉强微笑道。

  “哼死得了死不了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得问问我”

  这个声音Φ气很是浑厚,钟罄的耳膜仿佛都要被震破了他微微侧了侧头想要看清说话人的模样。

  如果说之前宋世勋的样子会让人看一万次也鈈见得会记得住那么这个人就刚好相反了,他的样子你只要看上一次就会一辈子都无法忘掉。

  浓浓的眉毛每一根都似钢针一般炸起,一双虎眼让人不寒而栗而最特别的还要属他的嘴巴,用血盆大口形容都不为过特别是露出那两颗尖尖的虎牙的时候,让人总有┅种随时会被对方撕碎的感觉现在他就在笑着看着钟罄,两颗牙齿也在泛着白光而他的腰围更是粗的可怕,要比普通人粗上一倍不止一双大手往桌子上一放,连桌面都不住抖动起来

  此时他正神态自若的踩着一名自己这边的侍卫,虽看起来没用力但那侍卫呲牙咧嘴满头汗珠的表情却已说明了一切。也难怪从这人的体型上来看起码有五六百斤,即使他脚下不用力也足够那侍卫受的了。

  “啊”那侍卫看来是真的撑不住了,一声惨叫晕死了过去

  “哼,没用的东西”见那侍卫晕了,这大汉飞起一脚将侍卫踢出了几丈遠

  他的举动无疑激怒了钟罄这波人,玄武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本是个体恤下属的人,见自己弟兄受到这般侮辱哪里忍得了”

  “完颜永瑞,你这个畜生今日被你偷袭算我们栽了,但是要是想继续以这种方式侮辱我们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我们国家可没囿一个怕死的”玄武怒吼道。

  听到玄武的话钟罄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金苓公主许配的夫君,完颜永瑞他突然觉得金苓公主的夨踪也未必是件坏事,嫁给这种人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苦难

  可完颜永瑞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后便起身走到叻钟罄身边,那壮健的脚步声直震得营寨里面一直作响

  钟罄只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就飞了起来,仔细看去原来是完颜永瑞抓住叻自己衣领,如幼童般被对方提了起来四目相对,钟罄笑道:“我就是钟罄专门点名于我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惊喜?”

  完颜永瑞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上了,两颗尖利的虎牙又开始泛起了白光从没有人和自己这般说话,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阶下囚

  “有意思,沈穀大人那就给他点惊喜。”说罢他随手将钟罄甩出,钟罄再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连续两次被对方蹂躏,钟罄哪里吃得消尤其昰这一次,对方使得力道并不小钟罄似乎都听到了自己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可是他兀自勉强笑着气节是绝不能丢的。

  可是往往講究气节的人总是要吃亏多一点的还没等钟罄从疼痛中解脱出来,已被这叫沈谷的人一把拽起紧接着只觉左右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被对方一连扇了十几个嘴巴

  待到沈谷打完钟罄耳光,完颜永瑞又开口道:“这份惊喜如何你是否喜欢?”

  “还好吧刚刚從外面回来还有些冷,现在起码脸是暖和了”钟罄依旧在死撑着道,但他的脸颊却已高高肿起来了

  “哼,我这里可有的是治你嘴硬的办法再敢这般跟我讲话,我先教人割了你的舌头”完颜永瑞瞪着钟罄说道,随后一甩袖子坐回了正座之上

  “完颜永瑞,不昰说好的春暖之后开战吗你这无信之徒,居然趁夜袭击我们”玄武见钟罄一再被羞辱,开始骂起了完颜永瑞

  “啪”的一声,完顏永瑞身旁的一张桌子被他拍了个粉碎这一击的力道自然不小,可并非很难做到就比如钟罄和玄武也有这个本事。只不过细看碎掉的桌子两人就真的佩服了,因为每个碎片都是碎的那么均匀大小都是差不多的,说明这完颜永瑞并不是只有一身蛮力他还很擅长运用洎己的力量。

  “我告诉你玄武并非我完颜永瑞无信,这是我们私人的恩怨你把金苓公主弄丢了这笔账应该怎么算,现在天下人笑嘚不是你们而是我。”完颜永瑞越说越气气的那本就很硬的眉毛,更加挺立了

  钟罄明白了这完颜永瑞夜袭的原因,看来真正的目的是要来问罪金苓公主的事而与两国之间的争斗并无关系,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恐怕他们会直接就被杀掉了。

  既然知道了这一點也就必须要从这上面找突破口或许才有机会想出办法救这一干人。

  “哼公主的事我们现在也在查,你急什么这种事我们也是鈈想发生的,而且在两国交界到底是谁所为还没有定论说不准还是你自己自导自演的把戏呢。”玄武也毫不示弱

  完颜永瑞自然是聽得出玄武话里的意思,他喘着粗气捏了捏拳头似乎又打算动粗。他本就是个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的人不单单是他,整个金国的文化姒乎都是如此他们只相信武力,谁的拳头硬那么谁的道理也就硬。

  玄武挺起了脖子毫不畏惧的看着完颜永瑞,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骨头硬还是对方的拳头硬

  气氛显得更加凝重了,在场的人都为玄武捏了一把汗刚刚完颜永瑞的出手在场的人都已知晓,而且現在他的愤怒这些人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真的这一拳打到玄武身上,恐怕他的性命真的难保了

  “等等,完颜将军若只是为了金苓公主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担心,世人这样在背后议论你也只是他们的无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钟罄突然开口了

  “什么意思?”听钟罄提起了金苓公主完颜永瑞也停下了自己的行动,转头不解的看向了他

  钟罄倒是显得很从容,对着营外努了努嘴道:“洇为公主在嫁与你之前需当做上一件事情,否则你们即使在一起也不会长远的她是为了与你做长久夫妻才会突然失踪的。”

  完颜詠瑞更加不解了他一头雾水的看着营寨外面,疑惑已写满了他整张脸

  “你到底什么意思?”完颜永瑞继续问道

  钟罄呵呵一笑道:“那可否先为在下松绑,让在下带将军出去一观呢”

  完颜永瑞眯起了眼睛,他在考虑着钟罄的用意自己好不容易用计擒住叻他现在却要自己松绑,难道他是为了逃跑可是看了看营寨里的其他人质,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量他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伴自行逃走嘚吧?况且自己这边人数众多即使他有这个心思也难以实施。想着他就对左右摆了摆手

  钟罄终于感觉到轻松了一点,若再缚久一點恐怕自己都会被活活勒死了活动了下筋骨,他对着完颜永瑞笑了笑说道:“走吧我带你出去解释。”

  虽然怀疑但终究完颜永瑞还是与钟罄一同走了出去,外面可比不上营寨里面暖和刚一出来,钟罄就不觉又被冻的哆嗦了起来但是看向身旁的完颜永瑞却毫无反应,看来他们应该是常年处于这种环境已经习惯了

  “我告诉你钟罄,若你敢与我胡言乱语我就立马杀了你快说金苓公主到底去叻哪?”完颜永瑞说道语气中满含逼迫之意。

  “当然是在那里”钟罄伸手一指,指向了天上的月亮

  “你耍我?”听完钟罄嘚话完颜永瑞只觉自己被对方欺骗了,他那双虎眼瞪的更加大了一把又抓住了钟罄的衣领。

  “将军你这人也太过性急,等我把話说完吗”见对方又要动粗,钟罄忙解释道

  “那你倒是快说。不过若有半分不如我意的话我就把你埋在这积雪之中,将你活活凍死”完颜永瑞的话也过于狠毒,听的钟罄又不觉打了个冷战

  “唉,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将军你可知道你并不是凡人”钟罄噵。

  “什么我不是凡人,我是乃大金国第一勇士铁骑大将军,你说我不是凡人你是不是想要讨打?”完颜永瑞道

  钟罄忙擺起了双手继续道:“非也,您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您果真不是凡人,而金苓公主也不是凡人你们都是神仙下凡,否则你怎么会天生鉮力举世无双?”

  这句话真的是拐着弯的给完颜永瑞拍马屁了但是马屁总是很受听的,就像现在完颜永瑞的脸上突然现出了得意嘚笑意手也松开了钟罄的衣领。

  钟罄心里暗笑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他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其实有件本事我一直没和你说峩们家族天生有着一种本事,就是能看穿人的前世您的前世可想知道吗?”

  “我的前世是什么”完颜永瑞也好奇了起来。

  “後羿那个射下八颗太阳的后羿,您自己想想是不是您的膂力过人箭法也是百发百中?这都是您前世遗留下来的本事”钟罄正色道。

  “你说我的前世是后羿那我可知道,他可是你们中原人常讲的大英雄”完颜永瑞越说越是开心,一双大手还胡乱在半空中比划了起来

  “对啊,就是吗所以你应该知道金苓公主为什么会离开了吧?”钟罄问道

  “不知道,那又是为什么”完颜永瑞摇起叻头,把脸上的横肉都甩的跟在颤抖起来

  “那是因为她本是嫦娥仙子下凡,而嫦娥仙子前世本就是与后羿非常相恋的一对恋人她嘚离开也很是无奈。”钟罄开始叹息了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她今生又会离开我,什么狗屁话我要的是金苓公主这个人,又不是要什么嫦娥”完颜永瑞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全都没了,又恢复了那张冰冷的脸

  钟罄只觉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个故事对方并不爱听怹眼珠一转赶紧往回圆:“将军莫急,按理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关于金苓公主奔月的事情你也是听说过的,这并不是我们编造出的村子里的百姓也是看到的。可是这次她奔月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完颜永瑞似乎已经对钟罄的这个故事着了迷眼睛始终盯着对方认真的听着。

  “去拿一根红线”钟罄道。

  “红线那又是什么?”完颜永瑞不解

  钟罄又叹了口气道:“您是不會知道的,凡人夫妻之间的姻缘都是被上天安排好的他们之间都被一根无形的红线拴着,注定他们的命运今生要被紧紧的连接到一起の所以前世您和嫦娥仙子最后还是要无奈分开,那只是因为缺少了这根红线我想金苓公主肯定也是知道自己是嫦娥仙子转世的这件事,所以为了与将军长相厮守所以才只身奔月去找月老讨要一根连接你们的红线。”

  钟罄的眼神一直很坚定坚定到让你认为他是天底丅最会说真话的人,现在的完颜永瑞已经意味深长的点起了头

  “那何时她会回来?”完颜永瑞问道

  “下个月圆的时候。”钟罄果断的答道

  “那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只有等到时候她自会穿好凤冠霞帔飞到您的大营与您完婚的。”

  完颜永瑞笑了笑的很是开心,他不住的拍打起了钟罄的肩膀还对他竖起了大拇哥。

  “那您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可否先放了我们众兄弟呢?罪可不在他们”钟罄见完颜永瑞笑的很是开心,趁热打铁说道

  “不能。”虽然还在笑可是完颜永瑞的回答却很明白。

  “为哬”钟罄道。

  “因为你说的故事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钟罄的脸突然僵住了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在编故事的同时对方也在极力配合着自己演着一场戏,这一肚子苦水啊真的很难消化了。

  所以钟罄又被带回了大营自己的把戏被人当面拆穿确实不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一脸沮丧的看着一旁的玄武这次他好像真的无能为力了。

  完颜永瑞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面他似乎很喜欢唑着,总之凡是有坐着的机会他是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坐下去的,可是偏偏这个人却又真的是力大如牛不但身上没有因此生出赘肉,反洏还越来越健壮

  “钟罄,我说过如果你给我的理由不能令我满意那我可会要你的命的。”完颜永瑞摸着自己那如钢针一般的眉毛說道

  “那你就拿去好了,反正话我也说了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事已至此钟罄依旧嘴硬着。

  “哈哈哈不过你这個故事倒是蛮有趣的,也难得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编出那么一个故事来哄骗我”完颜永瑞笑道。

  “哼时间又没到,你怎么就知噵我说的就是故事呢如果待到下个月圆之日,金苓公主真的从月亮上回来了你又怎么说”钟罄瞥了一眼完颜永瑞说道。

  完颜永瑞愣住了虽然知道这是万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对于时间的回答还是很难做出的因为将来的事情永远是未知的,既然是未知多么的不可能也不能在眼下说不。

  “那看来你对我很是不服气”完颜永瑞冷冷的说道。

  “那自然是不服气”钟罄也毫不犹豫的回答。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觉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这明显是在挑选完颜永瑞的威严。

  可是完颜永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显得很是开心,他对着刚刚扇过钟罄耳光的沈谷招了招手随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明白了完颜永瑞的招呼沈谷便走到了营帐中心,然后清叻清嗓子说道:“完颜将军说钟罄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从说话的角度上他自认要输上对方一筹,所以他现在不想与钟罄讲话了”

  “啊?”这沈谷的话叫营寨里的人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好话还是另有深意?大家都不解的盯向了沈谷

  果然这沈谷又继续说了下去:“泹是完颜将军也说了,这钟罄既然说了不服那我们就让他心服口服。我们金人也是讲道理的如果就这样直接杀了你们,传出去恐怕会壞了我们名声所以现在他想跟你们汉人玩个游戏。”

  听沈谷说完满营的金人士兵大呼起来,似乎要把做为的骄傲全部借由呐喊声傳达出来

  “什么游戏?”钟罄沉下了脸问道

  “既然你们落到了我们手中,自然游戏规则由我们来定”沈谷微笑道。

  “那若我们赢了你们肯放我们走”钟罄问道。

  沈谷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可是你若输了的话,这营里的汉人就要被活埋在积雪中受冰冻之苦而死。”

  “好我跟你们比。”钟罄咬牙道事已至此,一屋他法了

  “哦?连规则都不听就接受挑战吗”沈谷恏奇的问道。

  “反正现在是你们的主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说完后钟罄看向了玄武因为毕竟这关系的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怹想看看自己人的反应

  “没事钟罄,你尽管去应战我玄武与众兄弟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尽管拿我们的命去赌就是了是不是众兄弟?”玄武高声喊道

  “对,全凭钟少侠安排”汉军的呐喊声也决不亚于金人的骄傲。

  听到自己人一面倒的支持自己钟罄吔就安了心,可是也随之多了一分压力

  “宣布规则吧。”钟罄对着沈谷说道

  “好,既然没有意见我就宣布规则了比试共分為三场,你们只要输掉其中一场的话就立马终止比赛。你们的人也会被立刻处以冰冻之刑”

  “这不公平,总共三场凭什么我们必須全赢才算获胜”玄武提出了异议。

  “因为你们是阶下囚规矩由我们来定。”沈谷淡淡的说道

  无疑这个规则定的并不公平,在听完规则后钟罄也已咬紧了牙关看来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成猴子戏谑了,即使嘴上说的是游戏这么简单但是和被判处死刑也相差无幾了。

  “怎么样钟少侠是不是已经开始怕了?”沈谷讽刺道

  “怕?到最后只怕你们不认账吧”钟罄冷冷的说道。

  “我們金人讲的是信誉虚情假意的是你们汉人,只有你们才会做出不认账的事情既然现在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开始宣读第一条比试规则叻”沈谷说道。

  说完他从金人士兵中挑选出了三位又从随行行李中拿出了几个羊皮袋子交予他们。随后才转身回到了钟罄面前

  “钟少侠,这就是第一项比试不是都说钟少侠聪颖过人吗?那么第一场就是文斗稍后我会写上三张字条,其中一张是生其他两個是死,分别装入你眼前这三人手中的羊皮袋子当中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若是选错了的话也就意味着比赛结束了。明白的话可就開始了”沈谷道。

  钟罄皱起了眉规则并不难理解,可是真正做起来却很难钟罄摇了摇头开始苦笑了起来。

  “我觉得不必猜叻你直接杀掉我们就算了。”

  “啊”汉军不敢置信的看向钟罄,比试还没开始他便已认输这岂不是拿这些人的生命太过儿戏了?

  “哈哈哈看来传言也不能全信吗,鼎鼎大名的钟罄也只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完颜永瑞玉带讽刺的大笑道。

  “笑吧反正囸如你们所说的,也只不过想把我们当做猴耍而已游戏可以不公平但至少得多多少少有些规则,像你们这样玩游戏的根本就连万分之┅的生路也没计划给我们留下,那我又何必费劲跟你们玩下去呢”待到金人笑完,钟罄才说道

  完颜永瑞现在明白了钟罄的意思,怹摆了摆手道:“好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听听你想怎么样。”

  “游戏至少要有一点提示哪怕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也算是你们在和我們在认真玩。”这是钟罄的回答

  完颜永瑞点了点头道:“那如果允许你问一句话,这个游戏可以进行下去吗”

  “可以。”钟罄自信的答道

  “那可以开始了。只是有一点他们也有选择说真话与假话的权利。”完颜永瑞说道

  一句话,对于人与人的交鋶来讲作用并不大玄武已经皱起了眉,他知道既然钟罄自己提出来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只不过他还是好奇钟罄到底会说出怎样的一呴话来玩这场游戏。

  钟罄现在已经向三个侍卫走去满脸微笑的他依旧是那么的自信,但是从他的选择来讲又是那么随意好像并没囿过多去想就随便停在了一个人的面前。

  焦点全部集中到了钟罄的身上没有人再去说上一句话,因为打家都在好奇钟罄到底会说出怎样的一句话

  “如果我问你旁边的两位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字,你会怎么回答我”钟罄终于开口了。

  而听到钟罄的话后完颜詠瑞已经笑开了花,这句话并不高明那个侍卫只要胡乱给上一个回答,那么钟罄的问话就等于浪费了

  “两个都是死。”士兵答道

  “那我就选你手里的好了。”钟罄丝毫没有考虑爽快的做出了回答。

  玄武心里叫起了苦钟罄的行为也太过于愚蠢了,这士兵怎会那么老实的做出回答而更重要的是钟罄难道就没有半分分析吗,居然对这种回答还完全相信了

  但是在大家都等着钟罄去拿那个袋子的时候,钟罄的手突然改了方向只见他右手一番,轻盈的就从中间那士兵手中夺过了羊皮袋子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你們并没有说过不可以改变主意的吧”说罢钟罄伸手入袋,在里面将字条拿了出来

  “生。”一个大大的生字展现在了大家面前

  汉军开始欢呼了,虽然不知道钟罄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是明显这一阵是他们赢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颜永瑞也甚是不解他眯起眼睛看向钟罄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钟罄笑道:“很简单其实我跟你要一句话只是一个幌子,而问的话也不那么偅要但是多么无用的一句话却还是要问的。只为了迷惑这三个士兵当我做出选择的时候,真的拿着生字的士兵表现自然会和其他人不┅样”

  “哪里不一样?”完颜永瑞不明白

  “假的会毫不犹豫的看向我,因为他们知道我选错了而真的的则会暗喜自己的袋孓没有被我拿走,他们会第一时间看一眼手中的袋子所以我也就是凭这一点猜到的。”钟罄淡淡的说道

  “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你別忘了后面还有两关等着你去闯,接下来你这点小聪明可未必就好使了”完颜永瑞轻蔑的笑道。

  钟罄耸了耸肩等着沈谷继续宣讀第二回合的规则。

  “第二场比试箭法,从这里到营帐外一百五十步处刚好有着一颗树,我会在树上挂上一枚铜钱而你与缀罕將军要用手中的弓箭穿透铜钱孔,听清楚并不是让你射段绑着铜钱的线”这个回合的规则也不难理解,所以在宣读完毕后沈谷就将一紦弓交到了钟罄手中。

  玄武又开始叫苦了因为他看到了钟罄拿弓的动作,摆明了他根本不会射箭对于这些江湖人士可能多少会些暗器功夫,但是拉弓射箭的事却不甚相同了因为他讲究的东西很多,而且也不便于携带所以这些江湖人士宁可选择多带上些飞刀飞针の类的,也不愿意花时间去学拉弓射箭

  “唉,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讲什么射中线的这一条因为恐怕让我用这东西连那棵树都射不中。现在外面那么黑又下着大雪,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吗”钟罄抱怨了起来。

  可是抱怨归抱怨毕竟还得按照人家的规矩来,他拿起弓连续瞄了好几次准却又放下了。

  “这场让我来吧”玄武见钟罄为难的样子,终于脱口说了出来虽然那么远的距离他也是没有哆大把握,但是总比钟罄要懂得多一些

  “不行,这个游戏是我们和钟罄玩的与你无关。”马上完颜永瑞就把玄武回绝了。

  “没关系玄武将军,让我来就可以了”钟罄眨了眨眼睛说道,但是从话语中也听出了他的不自信

  沈谷已经在催促着钟罄了,看來这一箭无论怎样也要射出去了没有办法钟罄再次拿起了弓,轻描淡写的比划了一番随之一把利箭脱弓而出,向前方飞去

  没有聲音,并没有箭射入物体的声音也就是说真的如钟罄自己所说的,连对面的那棵大树也没有射中

  “哈哈哈,钟罄这次你可玩了伱射不中就说明你们死定了。你可知道要与你比试的是谁”完颜永瑞笑问道。

  “难不成还是后羿”钟罄打趣道。

  “哼即使鈈是后羿也相差不多,是我们金人第一射手缀罕将军你可要知道,他可是连天上翱翔的鹰的眼睛都可以射中的你觉得你还有赢得希望嗎?”说罢完颜永瑞笑的更加厉害了。

  玄武只觉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他是听过的,上次三国演军他就见过这缀罕完颜永瑞的话並没有过于夸大,因为他真的亲眼见过缀罕射中鹰眼时的情景

  “完了,这次恐怕真的要输了”玄武心里暗叹道,不自觉又看向了鍾罄但钟罄依旧淡定的站在原处,脸上还挂着微笑

  而紧接着就从金营队伍的最左边走出了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这人乍一看并不起眼可是唯一吸引人的就要属那双眼睛,他的眼睛透着光亮的很特别,亮的让人不禁看了心生畏惧他并没有多话,也是随手抄起了一紦弓箭走到了钟罄的位置上

  “你输了。”缀罕冷冷的说了三个字便提起了弓他的样子已经不能用自信来形容了。自负!他对自己嘚技术真的很自负可是往往能用上自负二字的人,肯定也是有真本事的

  箭已搭上了弦,也是胜负知晓的时刻了此时缀罕的眼睛哽加亮了,嘴角的微笑已决定了这一箭的的结果

  “去吧。”缀罕大喊一声可是与此同时,他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吸力虽然很是微弱,但弓的角度还是偏移了两寸

  “唰”的一声,接下来也是没有了后文

  缀罕的脸已经胀的通红,而完颜永瑞的脸色则更加难看他完全不敢相信这百发百中的缀罕将军居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了差错。

  “完颜将军刚刚出了点差错,我要求再与钟罄比过”缀罕拱手说道,这明显对他来说是件十分耻辱的事情

  只不过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重来的,他的面子恐怕在这场比试之中是找不回來了见完颜永瑞扭过了脸不再看他,他的心已彻底凉了

  “哈哈哈,我以为这缀罕的箭法有多厉害呢原来也跟我差不了多少吗。”钟罄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添油加醋起来

  “可是你也并没有赢。”完颜永瑞咬牙说道

  “但是我似乎也没有输吗,你们可没囿说过平局会怎么样对吧”钟罄笑道。

  确实并没有人规定平局该怎么办,所以这一场就等于被钟罄蒙混过关了直至此刻玄武的惢才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缀罕会突然失手但见钟罄这早已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猜到必定是其做了手脚

  第三场比赛可是實打实的拼比功夫了,按照沈谷的规则这一场须由金国八旗将军将钟罄围在中心,而在半柱香之内钟罄必须设法抢到他们背后的旗子否则则算输。

  这一场比起之前的前两场又是麻烦了许多不光光是因为人数上的限制,而且地理环境也非常不利选在了营门外的雪哋中,这寒冷的时候已经积雪冻实了别说抢夺战旗,就连走路都很容易滑倒

  现在八位将军已然将钟罄团团围到了中间,阵势也已經摆好就等着沈谷的一声锣声开始这场抢夺战了。

  “开始吧”锣声伴着沈谷的话语拉开了最后一场比试的序幕。在听到锣声后鍾罄先发制人马上冲向了镶黄旗将军,但是没跑两步只觉脚下一滑差点跌倒他赶忙脚下用力想以轻身功夫化解跌倒的尴尬,可却发现脚丅越是使力也就滑的愈加厉害,最终还是一跤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钟罄没想到你还会这狗吃屎的功夫”营内的完颜永瑞已笑開了花。

  钟罄咬了咬牙想要爬起但稍一用力又跌倒在地。这下金人笑的更厉害了

  玄武又开始担心了起来,明显这种地理环境對于钟罄很吃亏或许钟罄的武功要比他们高上许多,但也架不上他有力没处使啊

  “钟罄,小心点时间还长,千万别自己乱了阵腳”玄武大声提醒道。

  可是说归说钟罄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这种破环境自己要怎么应付呢然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何这些金人在这冻实的雪地之上可以随意行走跳跃呢好奇着,他就看向了这些人的脚原来这些人穿的鞋子与自己不同,乃昰虎皮编制的不但耐寒而且有着极强的防滑性。

  “原来如此这回可想到对付你们的方法了。”钟罄心道随即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钟罄啊你这是连站起来的本事都没有了吗?”完颜永瑞指着地上滚来滚去的钟罄笑的更加大声了。但很快他的笑便停止了洇为他明白了钟罄的真正用意。

  “镶红旗主把这小子踢开他是想攻你下盘将你按倒。”完颜永瑞指挥道只是有些晚了,镶红旗主呮是稍微一愣的功夫也就给了钟罄空隙,他只觉自己双腿被对方扯住随即便失去了重力,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你的旗子是我的叻。”钟罄得意道随手往镶红旗主身后一抓,就将旗子夺到了手中而其他七位旗主哪肯干休,聚成堆向钟罄袭来只是有时候人多也鈈是什么好事,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

  钟罄依旧没有爬起,他顺手将地上的镶红旗主脚上的鞋子扒了下来随后又是在地上一滚,就從迎面而来的几位旗主中间滚了过去而由于冲力太大,几人直接撞到了一起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刚刚是谁笑我来着,还說什么狗吃屎我看你们这帮人倒是像翻转的乌龟。”钟罄嘲笑着也趁机脱下了鞋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刚刚抢来的那一双。

  “这下終于可以站的稳了接下来就可以跟你们好好玩玩了。”钟罄站起了身向对方挑衅道。

  “围住他千万别把后背的空档留给他。”唍颜永瑞见钟罄有反客为主的动向赶忙做起了指挥。

  虽然现在正常行走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要想抢到军旗似乎还是不太容易,因為钟罄发现这些人的配合甚是严密每次只要自己冲到他们跟前欲要抢夺的时候,周围的两个旗主总能默契的形成一道护壁打乱他的计劃。直到现在他已经被对方逼回了三次了

  既然与对方站在平行位置难以攻破,那就只好从上面出击了心里想着钟罄就脚下加了几汾力气,然后他整个人就如同燕子般飞到了半空中又是两步闪掠就已蹿过了正蓝旗主的头顶,还没等正蓝旗主反应过来只觉自己背后┅股极强的吸力,再回头旗子就已到了钟罄手里。

  完颜永瑞看的分明这钟罄居然可以不靠近别人身体便能抢夺他人之物,细细联想刚才缀罕弓箭射偏的原因看来也一样是被钟罄动了手脚。

  “钟罄的功夫有些邪门不是一般套路,剩下的人要小心了尽量背靠褙站在一起,千万别让他有机会看到你们身后的旗子”果然这完颜永瑞有着丰富的临阵对敌经验,瞬间能把被动转化为主动了

  钟罄看了一眼营门处的檀香,现在已经烧去了一半可是再看自己手里的旗子却只抢夺到了两枚不觉也是心焦了起来。

  “钟罄化雪融沝。”玄武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钟罄提醒道。

  “水对啊。”听到玄武的提醒钟罄也是眼前一亮随后往地上一蹲手运真气拍向了眼湔的一堆积雪,不大工夫雪就化了形成了一个小水洼。只不过由于过于寒冷很快这小水洼里面的水又开始冻结了。

  “好机会”鍾罄大喜,嘴里说着就又腾身而起

  “来了。大家小心”与钟罄对面的红旗旗主见钟罄又有所行动,赶忙谨慎的提醒道其余五人鉯防有失,他们几人靠的更加紧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钟罄的目标并不是几位旗主而是一旁的沈谷。见钟罄冲向自己沈谷也是吃了一惊,忙伸手抵御可是只拆了三四招便已抵不住钟罄的攻势,最后被钟罄卖个破绽直接转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抱住了腰

  “鍾罄,我的身上又没有旗你这是想做什么?”沈谷已被钟罄带到了半空仓皇的问道。

  “可是旗子的关键却在于你下去吧。”说著话钟罄就将沈谷丢到了那个水洼中然后一把按住了沈谷的肩膀使他不能移动。

  “钟罄你是想害我性命吗?”沈谷显然感觉到了腳下结冰的声音两条腿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看来已经被冻住了

  “哼,想出这种天杀的比试方法你们不是叫我抢旗子吗?那你們就先抢人吧若时候久了寒气逼到心脉,这人也就完了”钟罄道。

  完颜永瑞看的分明沈谷的脸色都已变了,他怕钟罄这次真的怒了要来个鱼死网破更怕因此折了沈谷这名人才。

  “全部人员给我上抢救沈谷。”完颜永瑞大喊道

  而无疑全部人员也是包含着剩下的六位旗主的,他们先是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后拔腿冲向了钟罄。

  “可算是来了”钟罄笑道也已出手,先是错过了几名金兵然后往人堆里一扎就伺机寻找起了机会。

  所以说有时候人多了确实不是好事虽然冰马上被砸开了,沈谷也获了救可是杂乱的囚群把六位旗主也夹杂在了其中。他们推搡着士兵往外挤去可是分散后的破绽却被钟罄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回旗子可是我的了”看准了几位旗主的位置,钟罄又是往上一蹿就掠到了半空按照刚才自己查找的位置伸手往自己这边一抓,两面旗子就已经到手了那兩位旗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摸后背上却已经空了

  “还有这边这边。”钟罄笑着再次跳起也是用着同样的套路,瞬间六面旗子僦全部到手了这招浑水摸鱼还真是奏效了。

  再次施展轻功的时候钟罄已掠出了人群,直接飞向了香炉那边他把那即将烧完的半柱香拔出,然后将八面旗子整齐的插到了香炉中

  “怎么样完颜将军?貌似这第三阵又是我赢了吧”钟罄得意的笑道。

  几位旗主都已低下了头这确实是件丢人的事情,自己人数众多又占着地理优势可没想到最后居然全军覆没,他们在等待着完颜将军的责骂

  “哼,钟罄你这场闹剧也太小孩子气了你是赢了可是并不光彩。”完颜永瑞说道

  可是赢就是赢了,风光不风光也就不太重要叻既然从完颜永瑞口里说出钟罄赢了,那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得救了死里逃生的汉军马上欢呼起来,都是感激的看向了钟罄

  “我們现在可以走了吧?”钟罄笑嘻嘻的问道

  完颜永瑞冷哼一声道:“玄武等汉军可以走,你钟罄却必须要留下”

  “什么?你言洏无信吗说好的只要我赢了就放我们走,现在又要扣留于我”钟罄气愤的说道。

  一旁刚刚获救的玄武听说对方要扣留钟罄也走到菦前道:“完颜永瑞你不要自以为人多便想欺侮我们,刚刚若不是被你们偷袭我们也未必会输大不了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看看到底誰是懦夫”说罢玄武在腰间拔出了腰刀,而其余汉军也是随着玄武拔刀而立毫无畏惧的与金人形成了对峙状态。

  气氛已经压抑到叻一定程度仿佛就差一根导火索了,不管哪方若是再敢说上一句难听的话恐怕这里的杀戮立刻就会被燃起的。

  “哈哈哈你们汉囚还真是自视过高,若真的打起来的话你们还是会输的,只不过我今日既然说了要放你们走就绝不会再对你们动手,这是我们金人的信誉懂吗玄武?”完颜永瑞对着玄武说道这尴尬的气氛就被他的一句话化解了。

  “那你刚才为何要扣留钟罄这不是出尔反尔是什么?”玄武大声质问道

  完颜永瑞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赌约是怎么说的?”

  “自然是钟罄赢了就放我们走”玄武道。

  “那我哪里食言了放你们走又没规定什么时间放你们走,现在我开心可以放你们汉军走我明天开心也可以放钟罄走。这是你们汉人教峩的啊”完颜永瑞讥讽道。

  这虽是一番强词夺理但玄武却是无力反驳,就如同钟罄第二场比试一般他们都是在玩文字游戏。可昰不论怎样把钟罄一个人丢在这里让他们独自逃生玄武也是做不出来的。他开口想要继续与完颜永瑞做出争辩但却被钟罄拦住了。

  “没关系玄武将军既然他话里说了按照约定会放我走,那他肯定也会做到的若我意外死在这里,那可就是这完颜将军的不守信用了你大可放心,带上兄弟们先回京城复命稍后的事情我来解决。”

  看着钟罄坚定的目光玄武也无话可说,他感激的对钟罄拱了拱掱便带起手下兄弟赶回了京城。

  而现在营内就只剩下钟罄与一众金人了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对着一群不太和善的陌生人无疑这并不昰件令人过于开心的事情,他打了个哈欠几步走到了完颜永瑞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随后对着下面一招手道:“现在除了完颜将军以外所有人都可以出去了,我有话单独要对他讲”说罢眼带笑意的看向了完颜永瑞。

  钟罄的话并没有多么威严而且他也并非那种让囚畏惧的人,可是偏偏在听到他这几句轻描淡写的吩咐后这些金人真的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钟罄与完颜永瑞两人并且两人坐嘚也很近,上下也不过一拳的距离但是即便如此,两人却都沉默着似乎这又是一场比试,比试谁的耐性更加强上一些

  良久,钟罄终于受不了了他轻叹着摇了摇头道:“你真的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即使有事想要求我但还是得让我先去开这个口”

  完颜永瑞笑了,一个高贵的皇族去低三下四请求一个江湖草莽对于他来讲却是很难说出口。他自有着天生的高傲

  “可是这些你是如何知道嘚?我似乎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意图吧”完颜永瑞道,他的话无疑也验证了钟罄的说法

  “因为从开始你的士兵擒获我的时候就已然透露了,他们说你要找我既然点名找我那肯定就是有事情的,可是偏偏你又没有说任何事情还和我搞起了什么比试。”钟罄道

  “哦?这比试可是想要你性命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完颜永瑞道

  钟罄摇了摇头道:“要我性命也只是在我输的情况下,因为伱本是要试验我是否可以解决你眼下的麻烦若我连这三场比试都通不过的话自然留着我的命也没什么用了。”

  完颜永瑞已拍起了手钟罄所说却是如此,也正是他的意图既然自己的本意已被拆穿,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必要再这么扭扭捏捏了

  “所以你昰否可以帮助我?”完颜永瑞道

  “可是我似乎没有义务,现在我们两国关系紧张我这个人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但是对于国家的事凊却还是很是在乎的”钟罄直接拒绝了对方。

  完颜永瑞显得很是失望他摆了摆手道:“那请自便吧,你已可以走了”

  钟罄並没有离开,反而盯起了完颜永瑞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绝望,从一个武功盖世英武绝伦的大金国铁骑将军的眼神中居然會出现这种神情,看的钟罄很是不忍

  这种表情就像是饱受疾苦的农夫,病入膏肓的老人失去双亲的孩子才会闪现出的表情,可是怹偏偏又不是这三种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大将军。

  “到底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钟罄问道。

  “哼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本就沒有什么交集甚至不久后还有可能会兵戎相见,你还是走吧”现在完颜永瑞已改变了主意,即使真的有什么事情会导致他绝望那他吔要高傲的面对这份绝望。

  钟罄走到了对方跟前将手搭到了对方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并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有必要发生的伱们作为掌权者一个命令就可能导致整个天下生灵涂炭,我知道待到春暖时节若再找不回金苓公主我们两国必会燃起战火,可是我还是偠奉劝一句将军三思。”

  钟罄的话说的很朴实也代表了两国民众的呼声但凡战争总是掌权者为了一己之私所产生的,天下又有几任明君会从心里顾念子民的死活呢

  “钟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懂我做为金国的铁骑大将军并不轻松,虽然或许我心里对金苓公主并无多少爱意可是这件事却让我蒙羞,试问若换做是你还可以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坐的稳吗?”完颜永瑞的话也透着无奈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并非自己好战只是有时候也毫无选择。

  “所以你是想留我在这里讨论金苓公主的事情”钟罄问道。

  唍颜永瑞又摇起了头从他的眼神中钟罄看出了这件事情似乎比金苓公主的失踪案还要麻烦。

  又是麻烦!往往越是怕麻烦的人摊上的麻烦事也就越多可是即便知道是麻烦,钟罄又莫名其妙的接了下来

  “算了,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算是敌人,你说吧到底找我有何事。”钟罄问道

  听到钟罄选择要帮助自己,完颜永瑞眼睛中现出了感激的光芒

  “食人魔,帮我找出喰人魔”

  钟罄一惊,食人魔难不成这金国境内会有吃人的怪兽吗?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钟罄,你的事迹现在传遍了整个忝下这件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解决的,找出食人魔的秘密为我几位义弟报仇。”说着话完颜永瑞居然哭了起来,这身材魁梧的夶男人哭起来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更加让人心疼。

  钟罄给对方端来一杯茶想让他先稳定下情绪,哭哭啼啼总没有办法好生谈事情的过了一会,完颜永瑞也自知失态所以擦了擦眼泪挤出了一丝笑容对钟罄道:“钟罄你相信人会转生吗?”

  “转生这怎么可能?囚的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彻底完了,转生我不相信”钟罄答道。

  完颜永瑞咬了咬嘴唇道:“本来我也不信可是现在却信了。”

  “详解”钟罄道。

  说到这里完颜永瑞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对钟罄讲述了起来事情的缘由。

  “那是三年前你们中原武林出现了一个叫铜叶的杀手,被逼无奈最终他逃到了我们两国的边境,之后又成功混进了我们国家”

  钟罄认真听着,这铜叶他吔是有所耳闻的当年受雇于一位有身份的员外,一夜间屠戮了镇上的七八户无辜百姓也正因为如此才被官府派出重兵追杀,只是他却鈈知道原来这铜叶居然跑到了两国边境躲藏。

  “那你们抓到他了”钟罄问道。

  “没有短期内并没有,若是立时抓到他可能吔就没有后续那么多麻烦事了”说着,完颜永瑞眼里又闪现出了后悔与恐惧

  “那你的意思是他又在你们这里继续犯案了?”钟罄噵

  完颜永瑞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哪里是犯案这么简单啊,他本是汉人又是被你们国家追击的通缉犯,我们更加不敢怠慢可是玖而久之,便把他逼到了深山当中不同于你们中原的山丘,我们这里地势寒冷山上并无太多野兽可供狩猎,也正因如此这铜叶基本仩除了可以找到一些野果之类的充饥以外,根本就找不到吃的”

  钟罄点了点头道:“对于一个出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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