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文中细腰蜂扎青虫的隐喻的现实操作方法?

经蚕花推荐,看到陈丹青先生的博客,一面惊戾,一面欢喜,一面汗颜。
    现代中文诞生不及百年,尚是一头未经驯化的怪兽,对之驾驭娴熟者屈指可数。其三大主要来源--古典白话小说,北京方言及近代西方翻译作品--虽然各有其卓越成就及生命力,混合起来却不无桀曲。五四文人的实验,动机是善意且大胆的,但在实施中急切不得要领,往往捉襟见肘,形成所谓“五四文艺腔”,至今尚不乏传人。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混沌创世之中,也有真正的大师横空而出,比如鲁迅,比如萧红,比如后来一点的张爱玲和钱钟书。四人风格大异,成就亦有高下,而其文字均卓然自成一格,或峭拔,或流逸,或繁淫,或谐智。汉语在他们笔下,不仅仅是传情达意的工具,而成为一个可以触模,可以反复把玩的实体,抚之有棱角感,叩之作金石声。
    五四三十余年炼就的对文字的兴趣和把握,从左派运动起就被不断批判,新中国成立后更被全盘肃清。正如陈丹青所言,近半个多世纪来,中国的政治和军事语言对文学和世俗语言侵蚀巨大,而我相信,此类语言中所包含的意识形态也已经通过词汇和句式进入国人的潜意识。比如对“战略高度”,“队伍”,“分子”“主义”之类词语的滥用,对直接抒情,排比,反问等句式的过度爱好,以及随之而来的对理性逻辑,微妙细节和曲折反讽的忽视,都显示出无可救药的革命气质,同时也令文字本身不忍卒读。近二十来的前卫作家,在文字上颇下工夫,但每每沦为对西方句式的拙劣模仿。试看一段:
    “那是另外一个夏天的傍晚。因为程序的错误而陷入困境的陌生人不得不重新思考去路,所以他才郑重其事地注视起刑罚专家。注视的结果让他感到眼前这位老人与他许多往事有着时隐时现的联系。因此当他再度审视目前的处境时,开始依稀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余华<<往事与刑罚>>)
    无可否认,余华是当代最优秀的作家之一,可他的文字像没翻译好的卡夫卡。再比较陈丹青及其师长木心都极其推崇的下面一段:
    “我沉静下去了,寂静浓到如酒,令人微醺,望后窗外骨立的乱山中许多白点,是丛冢,一粒深黄色火,是南普陀寺的琉璃灯,前面则海天微茫,黑絮一般的夜色简直似乎要扑到心坎里,我靠了石栏远眺,听得自己的心音。”
    笔力高下不可以里计,而且是纯粹的汉语。好的文字倾泻的是一种精确而突兀的诗意,低吟悄唱,百般相宜。
    陈丹青身为画家,对纯正文字的执着,足以让包括笔者在内的众多写字人无地自容。然而更令人感愧的,是他毫不作态的虔敬和谦卑。对于自己的作品持 “呈现艺术,隐退艺术家”态度的陈,近年来口笔并用,竭尽全力推举在国内长期默默无闻的木心先生,近乎痴狂。这不禁令我想到另一位大师级人物,台湾的白先勇先生,晚年放下私务,停止个人创作,投入全副精力以重现昆曲牡丹亭。毫无疑问,二人都是痴子呆雁。见了美好的东西,就神魂俱醉,动不了身,而且像孩子一样天真,发现了宝物就忍不住要遍告旁人。
    陈丹青的画,经历无数复制抄袭,几已沦为大众消费品。而他这个人,似乎不染烟尘。
    看了陈丹青的博客后一时惭愧得要投笔,结果还是手痒难耐,洋洋写了这么一大篇,看来我的饶舌也是无可救药的了。长叹。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按照西方的标准,真正伟大的作家,莎翁那样,是对英语语言的革新,为英语语言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中国和西方不一样,不能够硬搬,要说文字功夫,的确没有文本能够超过曹公,迅翁是半个文学家,萧红,在天才成熟之前陨落了,除了叹息不能说什么别的了。

  自从我看了他热情得像个白痴一样推荐的木心,看了两三句大呼上当之后我对他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了,比较帅,从十八岁一直帅到八十岁,好歹我要为昔日的偶像找出个优点来。

  文人而有骨气,现代那批人,真正经过考验的,我想来想去,还是沈从文,从此后,再不写小说!何等的决绝!我知道不写小说对于他来意味着什么,正如同**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是生命力却仍然顽强的从岩石中长成大树,《古代服饰文化考》。
  比照穆旦冯至等人文集中后半生写的那些文字,我觉得,沈先生真正是有骨气,忠于自己的灵魂。

  木心的文章基本上没有看过,无从评价,但从陈丹青,李静等人的形容来看,应该是相当妙的。至于陈丹青对他的热情,痴而决非白痴。你如果觉得那是白痴,只说明你对不善于体会细腻深沉,如履薄冰的感情。
  中国传统,历来是对内容和文字同样重视,和西方并无大不同。庄子,韩愈,苏东坡等之所以被推为一代文师,不只是因为其道义思想,也是因为其对文体革新的巨大贡献。至于古典诗词对语言锤炼的极端重视更不待言。所谓形式为内容服务,思想大于文字的观念,本身就是革命的结果。

  作者:花中有贼 回复日期: 2:40:32 
    木心的文章基本上没有看过,无从评价,但从陈丹青,李静等人的形容来看,应该是相当妙的。至于陈丹青对他的热情,痴而决非白痴。你如果觉得那是白痴,只说明你对不善于体会细腻深沉,如履薄冰的感情。
    中国传统,历来是对内容和文字同样重视,和西方并无大不同。庄子,韩愈,苏东坡等之所以被推为一代文师,不只是因为其道义思想,也是因为其对文体革新的巨大贡献。至于古典诗词对语言锤炼的极端重视更不待言。所谓形式为内容服务,思想大于文字的观念,本身就是革命的结果。
  嘿嘿,那你看了再说不迟,来得及,我就等着你谈论木心好了。
  你对我知道多少,竟然扣上“不善于体会细腻深沉,如履薄冰的感情。”的帽子,好歹我看了木心,你还没有看过吧?你就认定木心是那样一种风光,而我就是不懂的风景的人?啧啧,名人效应啊!这一切无非是因为陈丹青是个名人偶像而我藉藉无名,啧啧,我酸哪,我要出名我要出名我要出名我要出名我要出名我要出名我要出名我要出名!

  虔诚的阅读才是深沉的纪念
    鲁迅先生的人文业绩行谊风范,历来多有专门论著,本文仅限于对先生的文章特色略事诠释,或有助于青年们重读“鲁迅”时简练以为揣摩。
    在我的心目中,鲁迅先生是一位卓越的“文体家”。
    文学家,不一定是文体家,而读鲁迅文,未竟两行,即可认定“此鲁老夫子之作也”。
    在欧陆,尤其在法国,“文体家” 是对文学家的最高尊称。纪德是文体家,罗曼罗兰就不是。
    鲁迅这种强烈的风格特征,即得力于他控制文体之为用。文体,不是一己个性的天然自成,而是辛勤磨砺,十年为期的道行功德,一旦圆熟,片言只语亦彪炳独树,无可取代,试看“五四”迄今,谁有像鲁迅那样地一枝雷电之笔。
    《野草》集,“秋夜”篇: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就只这几句,已是使我认知天才之迸发,骤尔不可方物。
    当“秋夜”被选入国文课本后,全国中学教师讲课时都为难了,怎么也无法解说这两句的巧妙,为什么不是“有两株枣树”,而却要“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呢,孩子们哈哈大笑,鲁迅先生不会写文章——这是鲁迅的得意之笔,神来之笔,从没有人用过此种类型的句法,乍看浅白、稚拙,细味精当凝练,这是写给成年人老年人看的——在文学上,凡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思维和意象,字句的功能就在于偏要绝处逢生,而且平淡天真,全然口语化,令人会心一哂,轻轻带过,不劳注目。
    鲁迅发此一文,文坛为之震惊,它的艺术水准,可谓横绝一时,。论体裁,是西洋的散文诗,论文气,是离骚、九歌的郁勃骀荡。整体深蓝,“非常之蓝”,然后配以粉红(小花)雪白(灯罩)猩红(栀子)苍翠(飞虫),印象色彩,显示出一个画家的眼光和手段来。“秋夜” 的调子是非常之蓝的背景,明艳的色点布置其间,读的时候宜一瞥而过,不要纠缠,这样就作者读者两潇洒,留下以后重读的余地。
    “秋夜”虽偶露戾气,但非荒诞,夜半听到吃吃的笑声,竟发乎自己的嘴里,既魔幻又有深意——他退出自己,旁观自己,以构成美学:
    “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这三个“即刻”的连续出现,意象和节奏极有力度,而且优美神秘,紧接着在深蓝的夜的氛围中,突然拈出一支猩红的栀子,是画在雪白的灯罩上的,这对比,这反差,越显得诡谲明丽——文章已告完成,但余绪未尽,精彩尚在后头:
    “我点起一枝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前面先有“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麦子那么大,遍身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这是充分的伏笔,然后挥下最后一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神完气足,寓意深长。
    再看《好的故事》:
    “河边枯柳树下几枝瘦削的一丈红,该是村女种的吧,大红花和斑红花,都在水里浮动,忽而碎散,拉长了,缕缕的胭脂水,然而没有晕。茅屋、狗、塔、村女、云……也都浮动着。大红花一朵朵被拉长,这时是泼辣奔迸的红锦带,织入狗中,狗织入白云中,白云织入村女中……”
    此一段的绘画性之强,画家也该钦服,知先生之不尽也。画家都不忘为自己画像,尤其是伦勃朗,单凭他的几幅自画像就可名垂千古。鲁迅先生在其“一觉”篇中有意无意地作出了“文字自画像”,恬漠而庄严,一代文豪的形象永留人世:
    “在编校中夕阳居然西下,灯火给我接续的光,各样的青春在眼前一一驰去了,身外但有昏黄环绕,我疲倦着,捏着纸烟,在无名的思想中静静地合了眼睛,看见很长的梦,忽而惊觉,身外还是环绕着昏黄,烟篆在不动的空气中上升,如几片小小夏云,徐徐幻出难以指名的形象。”
    与“一觉”同样写得好的是“怎么写”(夜记之一):
    “我沉静下去了,寂静浓到如酒,令人微醺,望后窗外骨立的乱山中许多白点,是丛冢,一粒深黄色火,是南普陀寺的琉璃灯,前面则海天微茫,黑絮一般的夜色简直似乎要扑到心坎里,我靠了石栏远眺,听得自己的心音。”
    “寂静浓到如酒,令人微醺”是我至爱之句,只有鲁迅写得出。
    鲁迅全集中我尤为钦佩喜悦的作品,谨列如下:
    《故事新编》,可谓找到了最“鲁迅风”的文体,这以前的散文和小说是有木刻味漫画味的,《故事新编》是文笔史笔兼施了,又好在超乎考据故实之外而入乎人性情理之中,句法老到,谐趣横生,已非“幽默”二字可资恭维了——这无疑是鲁迅的成熟之作,巅峰之作,近百年来无人可以比拟的文学杰构。
    有一点始终令我惊诧的是,鲁迅的文章,上来就是成熟的,苍劲的,“狂人日记”“阿Q正传”一发表,真有石破天惊之势,蔡元培在致周作人的信中说:“读了令兄的《孔乙己》和《药》,实在佩服到了五体投地呀五体投地……(大意)”鲁迅是学医的,转为文学家好像不需要预备期练习期,也因此证见其才份之高之大。
    廿一世纪再读鲁迅的杂文,当年的是非曲直善恶已成了历史观照,但营营扰扰之间,事实的正负然否的基本原则还是存在的,不可含糊的。凡与鲁迅笔战过的人,后来的作为、下场都不见好,甚而很可耻,益显得鲁迅目光的犀利精准,魑魅魍魉一一难逃鲁迅的雷电之笔——看鲁迅的杂文,要着眼看整体,这么多的“论敌”攻上来,鲁迅都分别迎战,或一枪刺于马下,或连篇周旋到底,或投一光辉照澈来犯者的嘴脸,喜笑怒骂,皆成文章,但我总是为他叫屈,先生用不着与此辈歹徒耗费时间精力,他们实在不配与鲁迅论战的。可慨先生已成了象征性的人物,他为真理而战,为正义,为民族,为轩辕(中国)而奋斗不息。有人说这是因为鲁迅脾气坏,原因在于婚姻不如意,——真是小人之见,先生慷慨豪放温厚慈祥,小人口蜜腹剑,先生口剑腹蜜,他的天性极其纯良真挚,每见于其对幼年的回忆杂感的篇章中,至情至性,率然流露,读来心为之酸,眼为之热,是可传必传永传的。
    大哉鲁迅,五四一人,凡爱读鲁迅文者都可能成为我的良友。

  嗯,其实我就看到了上面这一篇木心,估计也不能代表他的最高写作水平。但其中显示出的对文字的敏感,也是很少见了。
  其实木心都不用陈丹青捧,他的画在美国相当红,比陈有名多了。陈只是觉得他那么好的中文,不让国人看到,太过可惜。关于他是不是捧得正确,见仁见智,我觉得这种对美好的单纯依恋是一种很可贵的情感,不能算是白痴一类。

  白痴云云,是开玩笑,正是因为看重陈,所以巴巴找了木心的文字看,好失望,所以才会开现在这个不恭敬的玩笑。
   你贴的这段文字我刚看完,不说见识了,单是文字功夫,这文字功夫,有什么好的?没有初学写作的青年的好,也没有绚烂至极归于平淡的好,只是处处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全是事后诸葛亮的圆滑,不小心,说到见识上去了,也是,文字功夫和才情有关,也是脱不了见识。回来, 凉薄之人写出来的文字总是浮的,不能明心见性。

  忘了申明一下,那是应南方周末之约在鲁迅诞辰写的一篇文章。命题报刊文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没有初学写作的青年的好,不至于吧。卖弄小聪明也没看出来。至于木心为人怎么凉薄法,就更不懂了。能不能说明一下?
  我只知道木心在文革期间全部作品--20余份书稿,几百幅画作--被毁,1971到1972年间曾在非人的条件下坐了18个月地牢,几乎饿病至死,而他在其间节省用来写检查的纸张,密密麻麻写作132页,为防止被发现,一页页缝在囚服里。
  感觉这样的人不会太凉薄。可能是比较坚韧清洁吧,被误作无情。

  说实话,上面木心那一长篇文章,还不如陈丹青引述他所说的一句对鲁迅的评价让我印象深刻。“句子和句子来回白相”,再加上那个手势,微妙之至,生动之至,而且没有半点装腔。
   “北京正是春末,也许我过于性急之故罢,觉着夏意了,于是忽然记起故乡的细腰蜂。那时候大约是盛夏,清蝇密集在凉棚索子上,铁黑色的细腰蜂就在桑树间或墙角的蛛网左近往来飞行,有时啣一支小青虫去了,有时拉一个蜘蛛。青虫或蜘蛛先是抵抗着不肯去,但终于乏力,被啣着腾空而去了,坐了飞机似的。”
  以上文字,是鲁迅先生《春末闲谈》的头一段,收在他的杂文集《坟》里面。
  大约是认识木心先生的翌年,有一日他来我寓所坐,聊了几句天,见我窗边搁一本《坟》的单行本,摊开着,先生便随手取来读,一边说:哦,你倒还读鲁迅。
  那摊开的一页,正是《春末闲谈》。先生稍读片刻,略有笑意,接着便合上书页,自言自语,脸色静下来:
  “只有他是这样的。五四以来只有他是这样的……”
  那年我30岁,不懂事,常会打断人的话头,急问道:“那么他怎样?”
  “呶!”先生又起笑意了,目光炯炯看着我:“就是句子和句子,他会这样子来回白相呀!”说时,两手抬起,十指针对着,并不握拢,微微搅动,模拟“句子和句子白相”的模样。我记得在一位法国人回忆塞尚谈到他画中的结构时,语言形容不像,就十指缠扣,用力拧动,表示结构的交错与坚实。
  至于“白相”,上海话就是“玩”。
  其时我读鲁迅已经读了十余年,一读就喜欢,一读就喜欢,可说不出为什么——那天北窗光线下木心先生随口这一说,我忽然自以为明白了,还因此想起鲁迅在哪篇文章里说过的另一段话,大意是:许多评论他的文章,这样那样,但只有一个人指出鲁迅是个“Stylist”。
  我猜,这句话鲁迅说过,也未见得有谁太在意,以我的孤陋,不看见哪位论家就此发挥过。而当年鲁迅点了一点,即不再往下说:不说他同意不同意,也不说他到底是不是“Stylist”。自然,我此刻提起,也并非指“Stylist”便是“句子和句子在白相。”
  后来我与先生就聊别的事。
  《春末闲谈》不是鲁迅格外要紧的篇幅。但我读他随便什么文章,不管读多少遍,还是沛然神旺,起兴味,因我其实也给绕在“句子和句子”里“白相”。我也由此明白为什么五四文学其他大名头,如郭沫若、郁达夫、林语堂、徐志摩、冰心……我读过就忘记,一点没有兴致再去读。以至后来钱钟书的小说,沈从文的散文,我也读着缺滋味。当然,我是个没教养的读者,要读不要读,不算什么的。

  作者:花中有贼 回复日期: 10:47:58 
    忘了申明一下,那是应南方周末之约在鲁迅诞辰写的一篇文章。命题报刊文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没有初学写作的青年的好,不至于吧。卖弄小聪明也没看出来。至于木心为人怎么凉薄法,就更不懂了。能不能说明一下?
    我只知道木心在文革期间全部作品--20余份书稿,几百幅画作--被毁,1971到1972年间曾在非人的条件下坐了18个月地牢,几乎饿病至死,而他在其间节省用来写检查的纸张,密密麻麻写作132页,为防止被发现,一页页缝在囚服里。
    感觉这样的人不会太凉薄。可能是比较坚韧清洁吧,被误作无情。
    ——————————————————————————————————
  有天分的初学写作的青年,文字有一种活泼泼的生气和魅力,文理不通而有客观者就是这意思,木心的文字没有这种东西,老于世故之人——我做个注解,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我看他的文字看出他的凉薄,你自己找来看吧,光说不练,啥都没看就说这么多,服了你了,照你读书的劲头谈恋爱,非失败不可,简直一定的,哈哈哈……

  “句子和句子来回白相”这句话评论迅翁,我认为很轻薄。
  写作方面,天分固然不可求,但是写作也不是什么纯技术的东西。

  作者:坐忘斋书话 回复日期: 12:24:36 
    “句子和句子来回白相”这句话评论迅翁,我认为很轻薄。
  这个就没法说了,只能说个人口味不同。我觉得这一句化雅为俗,极好。他说的是鲁迅的句式结构,又不是鲁迅本人。
  木心70多岁了,经历坎坷,像年轻人一样活泼泼肯定不可能。而且老于世故对文人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吧。不过你如果喜欢沈从文,不喜欢他这种文风也可以理解。
  扯到我谈恋爱有点莫名其妙嘛(不过还是通知你一句,我恋爱蛮成功的)。。。其实我在读书方面还算扎实的。说到木心确实有点冒进,可能是给陈丹青鼓动得有点冲动了吧。西西。
  又看了一些木心的文章,写了一篇比较全面的评价,登在博客上了。关键倒不在评价木心本人,而是思考他为什么会这么被一群文人如此崇敬。光说一句他烂或是好,是不说明问题的。

  文学赏鉴方面,我觉得口味和优劣并存,不能都以“口味”蔽之,去掉优劣之分。
  一等的作家,托翁,雨果等人,我不怎么喜欢,但是发自内心承认他们是一等的,这是口味的问题。
  钱钟书张爱玲等等,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们是三四流的作家,这个我也有数。
  木心,陈丹青把他捧到了天上,木心也就是个七八流的作家。你对木心的态度并不是迷信木心,而是迷信陈丹青,这个态度不大对。陈
  丹青自然比这个时代大多数所谓知识分子要好,但是也没有好到你迷信的那种程度。看看这段话“我也由此明白为什么五四文学其他大名头,如郭沫若、郁达夫、林语堂、徐志摩、冰心……我读过就忘记,一点没有兴致再去读。以至后来钱钟书的小说,沈从文的散文,我也读着缺滋味。当然,我是个没教养的读者,要读不要读,不算什么的。”我觉得这段话可以看出陈丹青的文学赏鉴能力不怎么样,如果最后那几句话是发自内心,倒也还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那就……大概不是发自内心,不然他不会用“没有教养”否定自我在文学鉴赏方面的局限,这个否定不真诚
  另外,我并不以世故与否臧否人物,要说世故,迅翁的世故也算一流的,绍兴师爷么,加上出道的时候已经烂熟的中年人了。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鲁迅的句子结构,我又没有七老八十岁,不至于这样夹缠不清,我坚持原来的评价。
  我这就找找你的博克看。
  恋爱云云,也是开玩笑,哈哈,成功自然很好,就是失败也是小事情一桩,又多一次恋爱的机会,人生就是这些主要滋味了啊!哈哈哈
  我大概是老了,近来如此的多话,一哂。

  贵族啊?我觉得最后的贵族就是红楼梦了。
  张爱玲不算贵族,她是破落户了,钱钟书更加不算,穷酸厝大,话糙理不糙。
  木心那叫贵族啊?差远了,基本和章诒和差不多。
  我最怕读点书就要拉扯上贵族不贵族了,庆幸一下自己生在好年代吧,和谐啊,左派不待见我右派也不待见我我还能够高枕无忧。

  作者:坐忘斋书话 回复日期: 9:57:12 
    白痴云云,是开玩笑,正是因为看重陈,所以巴巴找了木心的文字看,好失望,所以才会开现在这个不恭敬的玩笑。
     你贴的这段文字我刚看完,不说见识了,单是文字功夫,这文字功夫,有什么好的?没有初学写作的青年的好,也没有绚烂至极归于平淡的好,只是处处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全是事后诸葛亮的圆滑,不小心,说到见识上去了,也是,文字功夫和才情有关,也是脱不了见识。回来, 凉薄之人写出来的文字总是浮的,不能明心见性。
  ———————————————————
  很喜欢陈丹青,虽然有时会烦这家伙的诡辩。
  但对木心确实感觉一般,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陈捧得很高。
  看来看去,还是汪曾祺和黄裳好。
  另一个特别讨厌的人,是董桥。

  贵族不贵族,倒不是说他有钱,只是一种心态。不用谋生,不用追名逐利,闲得谎了总得干点什么吧。沉溺酒色之类,快乐有限,对于性灵一点人不能得到满足,所以只好使劲折腾文化。而且文化这个东东,在很多时候也得花大价钱买。
  我感兴趣的其实是一种“破落户”状态。就是经历过繁华散尽的那一类人。曹雪芹当然是典型。张爱玲乃至木心等,自然比不上曹那么富贵,但也经过类似历程。这类人似乎具备进行文艺创作的最好条件:文化,见识都有过,同时如鲁迅所言,也从衰败的过程中看到一点“人生的真相”。而当代中国因为历史原因,没有什么破落户,倒有的是暴发户。
  陈丹青对木心的崇敬,也许是长期受其影响,或者“文学鉴赏能力不怎么样”,毕竟是画家么。可陈村等人就比较难解释。因为我们都知道,文人相轻,一般作家说起最佩服的同行来,不是说死了的就是说外国的,而木心居然能引起一批专业作家近乎狂热的崇拜,不禁让我琢磨为什么。
  木心很有文化教养,而且中西皆通,最重要的一点还极会说俏皮话。这就已经相当迷人了。钱钟书死后,中国文坛好像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另外他的文字,非常精雕细刻,可以说是过于雕琢了。但如前文所言,当代中文受到了政治,军事或者翻译语言的严重侵蚀,而他的语言似乎出奇地干净。
  我想是这两个原因。而这两点,都与他童年以及青少年时期受到的特权教育有关,所以提到贵族气质。

  女贼,你喜欢丹青兄,我也很喜欢耶。我刚在我的博客贴了一篇有关“中国的文艺复兴”的文章,其中有所表述。
  你的理念很通达,是我的同道!我看了你在我的英文短文下的留言,谢谢!

  西西,是花贼,不是女贼列。。。虽然我是女的。
  嗯,刚才拜读了几篇你博客中包括“中国文艺复兴”在内的几篇妙文,果然是同道。你的文章逻辑性极强,文体严谨有致,而且亦庄亦谐,不乏情趣。高手啊。

  花贼,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认为有钱的就是贵族?贵族就是贵族,也没什么心态贵族之说,张爱,就是一个小市民,文化,也不是任什么有钱有闲人就可以折腾出不朽作品的,票友自然是有钱有闲的好,那也就是票友的层次。曹公的家世,后来自然是破落了,但他也不是什么破落户的心理,高华之人,不至于如此。
  三十年代至七十年代,人以贫农为贵,越穷越光荣,然后风向一变,而今人以富而骄矜,而且要贵得有年头,“树小墙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之流还要遭鄙视,发酵年份不足啊!
  中国当代作家的创作能力暂且不表,鉴赏能力我也是相当不以为然。
  “中西皆通”这几个字好大啊!不能随便用的,迅翁当不起,钱钟书更加当不起,遑论木心。
  俏皮话,说得最好的还是迅翁,要是不嫌油滑卖弄,钱钟书说得也不错,木心,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当时我特意买了一本《哥伦比亚的倒影》,终究是觉得太难看,没有看完就扔一边了,名人效应是毒啊,我中毒了,哀悼一把。
  所以特特规劝小妹妹你不要也中毒了。

  刚才又看了一下你的博克,确定你是校友,世界好小啊!

  书话,其实先说一声啊,没有和你掐架的意思。要掐不如一起掐张镔那种人比较好玩,霍霍。
  你应该也看得出,我说“破落户”,完全没有贬义。就是以前有钱,后来穷了的意思。有钱有闲人玩文化,自然绝大多数是票友,但和终日为衣食奔忙的人相比,是成就所谓文化人的更佳土壤。这不过是客观事实。
  古今中外,人基本上都是以富为骄,而且贵得越有年头越好。这虽然俗,但也是人之常情。谁不想富,文革时期的社会才叫不正常。
  中国当代作家的创作能力也许还不行,鉴赏能力应该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鉴赏比创作容易太多,以文字为业的人多少都有些感觉。不能凭“不以为然”一杆子打倒。
  怎么才算真正的“学贯中西”,不好说,但钱钟书绝对是个尖儿了,说实话,比鲁迅强。木心差得多,但也算出色了。

  真的是校友啊。。。我汗一下。
  而且还同是女生。更汗。
  难怪说“哈哈,成功自然很好,就是失败也是小事情一桩,又多一次恋爱的机会,人生就是这些主要滋味了啊!”其实很赞同,呵呵。
  咱们学术上争归争,私下里还是握握手啊。

  奇怪,我不喜欢陈丹青。只看过他的画,朋友贴给我的,没说名字,让我评论,我说“技法老到,内容主流。”,朋友给我一通驳斥,说此人骨气如何如何。我就说,有脑子会到中国大学当系主任么?

  作者:花中有贼 回复日期: 9:45:33 
    书话,其实先说一声啊,没有和你掐架的意思。要掐不如一起掐张镔那种人比较好玩,霍霍。
  ——————————————————————————

  呵呵。张镔终于发现世道变了,女人势力之强大啊!
  花贼,我排那个学贯中西的座次是嘴比脑子快,毕竟我没有通读鲁钱二人的著作,只是凭感觉说的,鲁的外文造诣不好,应该比当时很多人都差,更不用说钱钟书了,感觉他国学是很好的,至于和钱比如何,我对国学基本一窍不通,妄言了。
  但是要说到理解中西文化和思想的能力,钱比不上鲁迅的,我这话貌似主观和大而无当,但是也有一定道理,这个话题太大了,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境下说清楚,我的学养和认识都没有达到说清楚的水平。
  对待富贵的态度云云,我是觉得从前的态度和现在的态度都不好。
  鉴赏能力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个东西貌似容易,也就是入门容易,真正鉴赏能力好的人也是凤毛麟角,而且不是说文艺圈子里的人鉴赏能力就好,也有不少人根本就不会创作,写信或者说话都不大好,但是的确有很好的鉴赏作品的能力。

  作者:张镔 回复日期: 10:35:12 
    作者:花中有贼 回复日期: 9:45:33 
      书话,其实先说一声啊,没有和你掐架的意思。要掐不如一起掐张镔那种人比较好玩,霍霍。
    ——————————————————————————
  哈哈,我笑死了。这个比较可爱。
  其实我们还是要感谢张镔同学,无私地为我们提供了娱乐。

  嘿嘿,杀猪一切方面都是这种似是而非的调调,生活如此,治学也如此,文艺鉴赏亦如此。
  余不以为然啊不以为然(如果有山羊胡子捋捋,就更像了)。
  理论有那么高出一切的地位么?再问,逻辑,有那么重要么?同理,何谓改造社会?如何区分改造社会的工作与非改造社会的工作?与“个人主义者”相反的是什么?真正存在一个具有血肉的,在“存在“中而不是在“意识”中的“集体主义者”?

  嘿嘿,我不是中文系的研究生。
  别说假大空了,这个太夸张,要说“浮泛肤浅”,我不能和杀猪兄比啊!看你问的问题就知道了,吓死人了,这个问题,我答不出来,交白卷。
  我一直都很厚道啊!杀猪误会了哈哈哈哈……
  你科普一下,别的我不大感兴趣,“趣向”这个词啥意思?我没有见过,如果是科学术语就算了,那是你卖弄词藻,我不感兴趣。
  理论不理论的,别的理论我不敢说,文学理论肯定比你知道得多。
  逻辑?我只知道一种推理过程中的逻辑,其余的,抽象的逻辑,我不懂。
  嘿嘿,深奥吧,够你琢磨三五年的。

  钱先生的治学是必须和为人一起来理解的。简单的说,对于个人生活,是否需要理论、体系的建构?我觉得是不需要的,只有有雄心改造社会的才需要理论、需要体系。钱先生当然是通西学的,不过他或许才是彻底的个人主义者,于社会并无多大兴趣,明白理论于个人的虚妄,才毅然退回故国典章的进路。
    “见山是山”和“见山还是山”这完全是两个境界.
  赞同。这说得通俗点无非就是人各有志,也人各有趣吧。
  这样吧,问你一个强项一点的问题:几千年来,中国历史大概累积有几十亿人,可是为何写小说的这么少?写的好的这么少?除了一个红楼梦是一个异数。
  这个问题本身有点问题。首先小说这个文体就远不如诗歌和戏剧历史长,在中国尤胜。欧洲也是十八世纪后novel才逐渐产生,以前是romance,和中国的传奇类似。而为什么会产生呢,重要原因之一也是工业革命带来的大众阅读阶层的需要。中国的工业革命直到二十世纪才开始,小说反而领先于工业革命。为什么呢,因为明朝社会就开始出现了相当数量的市民阶级。
  具体还很复杂,这里就不细说了,专门论著也不少。问问题的时候,要多考虑一下历史。

  花贼,巴赫金24岁的时候,写过一篇很短小的文章,谈论形而上世界与日常生活世界的统一的问题,你可以顺便找来看看。
  你看到我在那个“愤怒的丹青”帖子里关于纯正中国文字的回复了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杀猪,花贼博士的回答让你服气不?

  作者:坐忘斋书话 回复日期: 18:45:28 
    文人而有骨气,现代那批人,真正经过考验的,我想来想去,还是沈从文,从此后,再不写小说!何等的决绝!我知道不写小说对于他来意味着什么,正如同**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是生命力却仍然顽强的从岩石中长成大树,《古代服饰文化考》。
    比照穆旦冯至等人文集中后半生写的那些文字,我觉得,沈先生真正是有骨气,忠于自己的灵魂。
  让我想起了楼主的话:“对直接抒情,排比,反问等句式的过度爱好,以及随之而来的对理性逻辑,微妙细节和曲折反讽的忽视,都显示出无可救药的革命气质,同时也令文字本身不忍卒读。”
  楼主好文章,让广告和下面一大堆空话煞了不少风景

  杀猪,我顶的就是花贼回答的这句话“问问题的时候,要多考虑一下历史。”
  一定要我回答这个关于小说的问题,我刚才想了一想,本来打算回答,还是不行,在这个问题上我太老实了,不能在我认为这么严肃要紧的问题上瞎掰,还是那句话,你这个题目太大了,我没法说。我的逻辑能力肯定没有我的感性发达,但是如果和你比,不见得比你差,你不用瞧不起文科生。理论方面我知道得很少,但是,凡是我知道的都是我消化了的,没有什么半生不熟的东西。杀猪你不要看不起文学理论,并不是只要认字的,或者像你这样什么都看一点比划一点的人都能够看懂的。
  猛回头什么意思啊?从我的回贴里评价我的文字水平?要不我下次回帖之前先打个腹稿看看押韵不反讽不飞白不?
  啥叫煞风景?你以为论坛是干什么的?挂个牌子写好啥标准啥级别才能发言?要不你来当回贴审核把关员,保证论坛上只剩下你喜闻乐见的帖子和回复。

  花贼同学的答复当然无法令人满意,但她说到了一个要点:大众阅读,阅读(加密圈)这是一个核心概念。至于历史云云,这个思考的方向是对的,但是很明显,她自己都不太懂中国文学史,尤其雅、俗文学地分流等等。但是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点:中国人文化心理结构。这后一个还没完全想明白,以后有空慢慢说。
  无法满意正常。寥寥几句么,怎么讲得清这么大个问题。这个问题,早有人问过,研究过,但你措辞有问题。小说这个概念,是翻译过来的,现代才出现的,虽然词语本身用的是先秦诸子百家里的“小说家”。后来那些我们现在想当然称为小说的东西,当时都不叫小说,叫什么呢?传奇,话本,角本,甚至明清小说,当时都是叫传,记,演义,词话。你想想对不对。
  所以我们说小说,一开始就是以西洋的标准来衡量中国文学。说中国几千年没有好小说,也是说没有西洋那种好小说。是不是不可以这么衡量呢?我觉得也可以。但要有个历史角度,才好比较。中国的小说,和西洋有什么相同,什么不同,怎么才算好。
  “中国人文化心理结构”,这个简直大得无边际了,但也不是不可以谈,你没想好,我今天晚些先发篇文章。慢慢谈。

  谢谢猛回头的赞扬。不过确实,论坛就是来争的,越争越热闹么。民主是有代价的,西西。
  天涯的人肉引擎太强了,这么快就要搜出家世了。汗~

  作者:坐忘斋书话 回复日期: 16:44:02 
    花贼,巴赫金24岁的时候,写过一篇很短小的文章,谈论形而上世界与日常生活世界的统一的问题,你可以顺便找来看看。
  其实怎么说呢,一个人的世界观,或者“形而上”,确实会指导日常生活吧,虽然也常难免妥协。
  即使钱钟书的“退隐到故纸堆”中,又何尝不是一种政治态度:以细节的,片断的美学代替宏大的,“系统的”叙事。
  我们在宏大历史叙事里吃的亏还少么。

  陈丹青不错,但是没LZ说得那么好。
  木心就是瞎扯,看过一篇写昆德拉的,女人似的玩弄文字。

  我来论坛,就是要与人争论取乐的。
  可看到很多武断地下结论,让人争无可争,论无可论,就觉得堵的慌。
  中国文人有特流行的习惯是:把一些历史上不得志的人过分拔高,而把很风光的人随意贬低,本质上就是借他人杯酒消自己块垒。比如很多古人对李广和卫青、霍去病的评价。
  再比如评沈从文的。
  我想,沈从文之所以不写小说了,主要原因就是“底潮”,当时郭沫若就点名批他是资产阶级小说家之类的。他不再掺乎充满政治色彩的文艺事业,恐怕更多是出于避祸的明智。再说,人无论是否忠于自己灵魂,首先难以改变意识习惯,让他脱胎换骨去做革命文学,他也未必做的好。
  坐忘斋先生提的别的人,我没看过他们写的东西。不过我觉得文人大多是天真的,在那个大环境中,看到的是建设亮点、听到的是革命激情,写出什么左的东西,未必不是发自内心的。我看曹聚仁在香港写的大陆游记,对中国当时的面貌都是很赞赏的,难道是领了大陆人民币的结果?
  相比那些革命作家,沈从文多的未必是骨气,可能更多是世故,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猛回头 回复日期: 10:02:11 
    我来论坛,就是要与人争论取乐的。
    可看到很多武断地下结论,让人争无可争,论无可论,就觉得堵的慌。
    中国文人有特流行的习惯是:把一些历史上不得志的人过分拔高,而把很风光的人随意贬低,本质上就是借他人杯酒消自己块垒。比如很多古人对李广和卫青、霍去病的评价。
    再比如评沈从文的。
    我想,沈从文之所以不写小说了,主要原因就是“底潮”,当时郭沫若就点名批他是资产阶级小说家之类的。他不再掺乎充满政治色彩的文艺事业,恐怕更多是出于避祸的明智。再说,人无论是否忠于自己灵魂,首先难以改变意识习惯,让他脱胎换骨去做革命文学,他也未必做的好。
    坐忘斋先生提的别的人,我没看过他们写的东西。不过我觉得文人大多是天真的,在那个大环境中,看到的是建设亮点、听到的是革命激情,写出什么左的东西,未必不是发自内心的。我看曹聚仁在香港写的大陆游记,对中国当时的面貌都是很赞赏的,难道是领了大陆人民币的结果?
    相比那些革命作家,沈从文多的未必是骨气,可能更多是世故,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
  sigh,我对你无话可说,尤其是你的最后一句.妄言者何其多也,真敢想啊!所以说,时代有时代的大气候,一个张镔同学背后,有无数个和猛回头一样的人,最出类拔萃者,当属张镔是也,还好啦!此张镔胜过彼张斌.

  坐忘斋先生自命为真理代言人的大无畏批判精神,适合回到文革去工作。而不讲任何实质性道理和逻辑的手法,也让他显得是那么无懈可击。
  “妄言者何其多也,真敢想啊!”——这话让我想起了假洋鬼子那句:“革命?你也配!”
  沈从文当过兵,从社会底层上来的,怎么就不能比一直阳春白雪的文学青年更通世故?

  作者:猛回头 回复日期: 11:58:59 
    坐忘斋先生自命为真理代言人的大无畏批判精神,适合回到文革去工作。而不讲任何实质性道理和逻辑的手法,也让他显得是那么无懈可击。
    “妄言者何其多也,真敢想啊!”——这话让我想起了假洋鬼子那句:“革命?你也配!”
    沈从文当过兵,从社会底层上来的,怎么就不能比一直阳春白雪的文学青年更通世故?
  啧啧啧啧,在了不起的后生小子面前,我自觉地鞠躬退到了文革的舞台后幕,闭嘴,飘过.

  作者:我本杀猪屠狗辈 回复日期: 12:22:59 
    沈从文先生的墓碑石的背面,是沈从文姨妹张充和的撰联:“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碑的正面镌刻的是墓志铭:“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
    呵呵,阿猛同学看出沈先生比较世故,不奇怪,这说明阿猛同学比较世故而已。天才是装不出来的,赤子之心也是装不出来的,所以阿猛于沈先生的理解,隔的太远,大概还有十万八千里
    另别人有可能被感染,但曹聚仁同学还真是拿人民币的,呵呵。曹是中共留在香港的文化统战工作人员,比如56年曾经作为中共特使去台湾拜见两蒋,谈两岸统一的问题,而且有著名的六点协议。
  “不折不从”,不正是通达世故之后,很好的处世之道吗?魏晋高士,刘伶纵酒、阮籍佯狂,皆为避世远祸之方,正是“不折不从”的代表;打铁的稽康没管住自己的性子,就折了。
  写性灵文章,就必须是赤子?周作人写那么清淡的文章,不妨碍他任伪职。
  曹聚仁“中国特使”的称号是阁下封的,他为两岸牵线,正说明他是两岸都可以接受的人,不是单纯的共产党的代言人。

  作者:燃烧的天堂 回复日期: 9:12:41
    陈丹青不错,但是没LZ说得那么好。
    木心就是瞎扯,看过一篇写昆德拉的,女人似的玩弄文字
  我觉得简直比我说得还好,在看了“笑谈大先生”和那篇关于同性恋的访谈以后。
  就我目前看到的陈丹青和木心而言,觉得陈其实比木好。但陈可能真是在木影响下才修炼到今天这一步的。
  昆德拉那篇也看了。如果你觉得那篇像女人口气,那他写张爱玲那篇就不知怎么说了。。。不过为什么女作家写得像男人是好,男作家写得像女人就是坏呢?

  木心就是瞎扯,看过一篇写昆德拉的,女人似的玩弄文字
  燃烧的天堂这种表达方式让我特别不爽,简直欠扁,此人肯定是个蠢男人。 凭什么女人就是玩弄文字?
  花贼你还赞同他,这是忠厚还是迟钝啊?
  我看到过别的学生远远胜过老师,学生仍然万般推崇老师的例子,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花贼为什么无条件默认“女作家写得像男人是好,男作家写得像女人就是坏呢?”
  偏见,一箩筐的偏见。
  我气愤得语无伦次了我。

  作者:坐忘斋书话 回复日期: 9:12:42 

  作者:花中有贼 回复日期: 1:30:15 
      昆德拉那篇也看了。如果你觉得那篇像女人口气,那他写张爱玲那篇就不知怎么说了。。。不过为什么女作家写得像男人是好,男作家写得像女人就是坏呢?
  ----------
  倒不是说女作家写得像男人是好,男作家写得像女人就是坏,只是不喜欢木心文章里那种细碎的感觉,溜滑的文字,给人的印象,似乎这人本性中有种沉不下来的轻浮。我喜欢的文字,就是鲁迅先生的那种:
  “我沉静下去了,寂静浓到如酒,令人微醺,望后窗外骨立的乱山中许多白点,是丛冢,一粒深黄色火,是南普陀寺的琉璃灯,前面则海天微茫,黑絮一般的夜色简直似乎要扑到心坎里,我靠了石栏远眺,听得自己的心音。”
     你说,“好的文字倾泻的是一种精确而突兀的诗意”。精确自不待言,但是你这里用的“突兀”一词,非常精当。鲁迅的文字就是有这么一种风骨,嶙峋、陡峭,夭矫,正如鲁迅其人。这种风骨只有在男人身上才体现出真正的美感来。

  这种风骨只有在男人身上才体现出真正的美感来
  ——————————————————————————
  那丁玲呢?她的某些文字中也有着丰富的,磅礴的,深沉的,奇峻的东西,我并不因此觉得她的文字就变得像个阴阳人或者男人婆之类。
  诚然,女性有女性的特质,生理上,心理上,感情上,文风上皆如此,但是对于那种把女性特质和一切做作、虚弱、扭捏挂钩的想法,是非常浅薄狭隘的。
  我感觉燃烧的天堂是男的,如果是女的,就更加可悲了。
  另外,多谢关心哈!

  丁玲后期的东西没读过,杀非女士的日记很不喜欢,五四时期的躁狂症。不过最近特别想了解一下解放区的文学创作。我们自然可以嘲笑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但是赵树理、孙犁等人的创作实绩,却证明了中国新文学的另外一个趋向。赵树理的泥土气息和孙犁细腻温婉的笔触,我以为比现在那些无病呻吟的东西要健康得多。胡兰成固然可鄙,但是他在《今生今世》所屡屡称道的中国百姓的健康性格,也很有一些道理。丁玲后期的著作,我迟早要看一下的,虽然很讨厌她这个人。

  作者:花中有贼 回复日期: 1:30:15 
    作者:燃烧的天堂 回复日期: 9:12:41
      陈丹青不错,但是没LZ说得那么好。
      木心就是瞎扯,看过一篇写昆德拉的,女人似的玩弄文字
    我觉得简直比我说得还好,在看了“笑谈大先生”和那篇关于同性恋的访谈以后。
    就我目前看到的陈丹青和木心而言,觉得陈其实比木好。但陈可能真是在木影响下才修炼到今天这一步的。
    昆德拉那篇也看了。如果你觉得那篇像女人口气,那他写张爱玲那篇就不知怎么说了。。。不过为什么女作家写得像男人是好,男作家写得像女人就是坏呢?
  ---------------
  要说为什么陈丹青推崇木心,我觉得是因为木心长得比较帅,老陈一直很喜欢长得帅的男人的。

  沙菲女士的日记是很好的,丁玲后来的小说,几乎没有出其右者,我大概能够理解燃烧之厌恶丁玲为人,她那是自杀,杀害自己的艺术生命;也是自救,挽救她的政治生命。关于《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有一种说法,其实是写得很好的,如果不是那么夸大意识形态宣传的作用。我对这个说法印象比较深不外乎是我觉得丁玲后来的小说,总是不能超越沙菲日记,我觉得这个很奇怪。

  孙犁是很好的,赵树理也好,但是当然比不上孙犁。
  我曾经看过一个日本女学生写的赵树理研究的文章,真棒啊!
  研究赵树理是很有意思的,那些土得掉渣的文字是如何被意识形态话语和封建立场同时左右的。

  这几天突然忙起来,都没时间泡论坛了。。。这里匆匆回一下,另一篇有空再更新啊。
  作者:坐忘斋书话 回复日期: 9:12:42 
    木心就是瞎扯,看过一篇写昆德拉的,女人似的玩弄文字
    花贼你还赞同他,这是忠厚还是迟钝啊?
    花贼为什么无条件默认“女作家写得像男人是好,男作家写得像女人就是坏呢?”
  哈哈,其实是含蓄。我当然不赞同了,不过想温柔地反问一下。
  我觉得男作家写得像女人其实是优点。一般人的成见,觉得细致就是小家子气,其实完全可以又细致,又大气,又敏感,又突兀。宋词中最好的就有这种风韵。法国作家中有的好像很擅于这种写法,比如那个写情人的玛格丽特和大名鼎鼎的普鲁斯特。
  作者:燃烧的天堂 回复日期: 14:46:41 
   要说为什么陈丹青推崇木心,我觉得是因为木心长得比较帅,老陈一直很喜欢长得帅的男人的。
  哈哈,你是搞笑吧。

  鲁迅是文体家,我不用谁告诉我我自己瞧得见。正如王小波是文体家,残雪是文体家,连张爱铃都是文体家。当今写字的,有不少文体家,还很优秀。我看过80后的张佳玮,就是舞文的特约斑竹,文体家一个,非常优异,惊艳万分,对华丽文字的铺陈控制能力只有天赋一词可以给(这点把许多爱用形容词的女性写者比下去也,形容词的运用不是只有堆砌和呻吟一种,张的文章值得女性美文写者好好学习啊,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可他们都是文学家么?未必啊。
  鲁迅是个文学家。挺伟大的了一个。但有自己的局限。可谁没有啊?张爱铃不是文学家,是个写者。
  高尔泰,不是文体家。但大文学家一个!建议大家读读!他是画家,文字与经历都有种悲怆感,是写出一个民族的悲怆啊!木心和鲁迅的文字,怕是没那种生命因经过巨大磨难打磨出的光芒感。历史终究会给出他的位置,我们居然有流亡文学了,中国之幸,中国之悲……
  一个人偏爱另一个,我们不必强究。我看不出木心的什么好,那是我与木心“没有相遇”。错不在我,也不在木心。我不喜欢吃苹果,苹果也没什么错。我也没有啊。陈丹青偏爱木心,我感念木心对他的启迪,正如我明白吴冠中的画对我的启迪,没有不同。难道我得振臂一呼:大家都来爱吴冠中吧?不爱我要和你急?
  我当真不明白干吗要和别人的喜爱过不去,对人之偏爱,我向来给予最大的理解,因为我自己也有好多“心水”之爱,不异他人呢。

  ——女人似的玩弄文字
  客观讲,女性随便写写的很多,有很多确实在“玩弄”文字,忽里花哨的。瞧那安意如便是。男人大多不屑摆弄文字,但他们的文字又有冷横或僵硬的缺点。也没什么。宝宝妈,不用气。
  文字只有好和坏,没有男和女的分别。:)只有是男人写的或女人写的分别。男人阴柔美丽,李后主;女人亮出风骨,法拉齐。有本事,就把自己最擅长的特点经营好,管什么男女区分。
  燃烧天堂也就一说,没什么吧。

  ——这样吧,问你一个强项一点的问题:几千年来,中国历史大概累积有几十亿人,可是为何写小说的这么少?写的好的这么少?除了一个红楼梦是一个异数。
  1 我们现在的小说概念,已经不是“中国历史”上的传统章回小说了吧?拿葫芦去量方凳,自然得出方凳里没葫芦。
  2 中国最高的文学一直是诗歌,小说是不入流的玩意没人写啊,LZ不知道啊??
  2 金瓶梅听说不错,我还没看过。
  3 几千年来,中国历史上都没几个真人。有几个也写诗去了,人家不写小说。
  这个问题,真太不强了。一句2,灭之

[版权声明] 本站所有资料由用户提供并上传,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联系邮箱。资料中的图片、字体、音乐等需版权方额外授权,请谨慎使用。网站中党政主题相关内容(国旗、国徽、党徽)仅限个人学习分享使用,禁止广告使用和商用。

出版物经营许可证:新出发苏零字第苏吴中217号

本站为文档C2C交易模式,即用户上传的文档直接被用户下载,本站只是中间服务平台,本站所有文档下载所得的收益归上传人(含作者)所有。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上载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若文档所含内容侵犯了您的版权或隐私,请立即通知人人文库网,我们立即给予删除!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鲁迅的文章有哪些比较经典 的文章

 

随机推荐